以文化旅游產業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

摘要：從國際化、文化名城、旅游名城幾個方面解讀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內涵。開封市文化旅游產業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體現在文化旅游產業規模迅速增大、文化旅游產業的就業帶動作用凸顯、國際旅游規模總體增長、文化旅游項目建設穩步推進、一批文化產業品牌成形等方面。但存在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市民素質和文明程度有待提高、文化資源的轉化利用不夠、旅游配套公共服務設施不足、文化旅游企業的創新能力不強等制約因素。發展思路是由“游”到“玩”、賓至如歸、活動+行動、內外兼修。具體措施包括六個方面：以提升市民素質為抓手，建設文明城市；以環境綜合治理為重點，完善基礎設施；以展示大宋文化為窗口，豐富城市內涵；以宋都文化園區為依托，促進產業發展；助推大型文化企業上市，形成良好格局；鼓勵文化機構創新行為，營造差異空間。

關鍵詞：國際名城；文化名城；旅游名城；文化旅游產業

中圖分類號：F590.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3652（2023）04-0038-09

DOI：10.19933/j.cnki.ISSN1674-3652.2023.04.005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網絡文化企業生態圈協同治理機制研究”（19BGL286）。

一、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內涵

近年來，旅游業的轉向就是越來越多地強調文化性，即轉向文化旅游業。文化旅游業絕非新生事物，因為在不同的旅游目的地都可以找到相應的文化蘊涵。相反，文化旅游是對旅游學習功能的一種回歸。古人說的“游學”兩字是對文化旅游的最早詮釋。旅游的目的不僅是玩，還在于學，通過對目的地的人文、歷史、典故、風俗等進行研究可以開闊人們的視野，增加人們的學識。

文化旅游產業具有交叉性質，在產業分類中既屬于旅游業，又屬于文化產業。不過，在文化產業中，文化旅游業是個不太準確的用語。對于這個術語，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理解。在狹義上，可以將文化旅游業視為旅游業的一種類型。它具有兩層含義：第一，是指圍繞某一文化主題而組織的旅游活動；第二，是指把物質文化遺產遺址作為旅游目的地的旅游活動[ 1 ] 10。在國外的文獻中，如果不做特殊說明，文化旅游是指第二層含義。但是在國內的情況有所不同。隨著旅游業的發展，學習旅游、尋根旅游、探秘旅游等新式旅游活動興起。這些旅游活動的目的地往往不是一個固定的點，而是一條運動的線或面，這就賦予文化旅游以新的內涵。在廣義上，也可將文化旅游視為文化+旅游業，也就是說，文化旅游是結合了文化消費的旅游業[ 1 ] 10，這樣就將文化旅游的界限進行了又一次拓展。在這種意義上，大多數的旅游都算作文化旅游。我們將使用廣義的文化旅游含義，以便更好地把握開封文化旅游的問題，為提出客觀與科學的研究思路鋪墊基礎。

與文化旅游業在全世界范圍內的勃興相適應，國內的一些旅游城市也正將目光投向世界，提出建設世界旅游名城、國際旅游名城等目標。當然，不同城市在提出這些目標時都立足于市情和特色，例如哈爾濱市在2001年的市委十屆四次全會上提出要在“十五”時期把哈爾濱市建設成為世界冰雪旅游名城[ 2 ]，宜昌市在2003年提出要用二十年時間建設世界水電旅游名城[ 3 ]，大連市和天津市于2001年提出建設國際濱海旅游名城，黃山市在2006年提出建設國際旅游名城[ 4 ]，牡丹江市在2007年提出打造東北亞區域性國際經貿旅游名城[ 5 ]，綏芬河市在2009年定位于發展國際商貿旅游名城，敦煌市在2009年提出建設國際旅游名城[ 6 ]，秦皇島市在2009年提出建設國際旅游名城，西安市在2009年提出建設世界文物旅游名城，桂林市在2010年提出打造現代化國際旅游名城[ 7 ]，杭州市在2011年提出要建設國際旅游休閑中心，洛陽市于2011年提出要努力建設國際文化旅游名城。另外，一些城市，例如揚州市、寧鄉縣、遂昌縣等都提出了打造旅游名城的想法。

要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首先要把握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深刻內涵。在這方面，各個城市均有其主張，不同的學者也有不同的看法。我們首先對這些觀點進行回顧，然后從中提煉出共通之處。李麥產等認為，國際文化旅游名城“就是依托歷史文化、文化創意等優質、優勢資源，以高度發達的旅游業確立、凸顯其在世界城市體系中的突出地位”[ 8 ]。洛陽市在2012年通過的《洛陽市建設國際文化旅游名城行動方案》中指出，要把洛陽建成歷史文化彰顯、在國際上具有較高知名度和美譽度、“宜居宜游”的國際文化旅游名城和世界級古都文化休閑目的地[ 9 ]。其中的關鍵詞“歷史文化彰顯”“在國際上具有較高知名度和美譽度”“宜居宜游”體現了洛陽市對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認識。2017年，《河南省旅游產業轉型升級行動方案（2017—2020年）》明確，支持鄭州、洛陽、開封等歷史文化名城建設成國際文化旅游名城，規劃布局一批藝術街區、文化創意園區和文化旅游小鎮，大力發展都市文化游憩類旅游產品[ 10 ]。在其他文獻中，也散見著一些觀點，例如對特色的強調、對世界級旅游吸引物的營造和利用、對歷史遺跡的挖掘等，這些共同構成世界旅游名城的一些特點。

綜上所述，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理解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內涵。首先，應是國際化的城市。具體表現為城市的包容性、國外客源比重的增長、城市基礎設施的預留空間、高質量的城市服務水準、高素質的居民。其次，是一座文化名城。具體表現在城市源遠流長的歷史、古代建筑遺產、傳承至今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多樣化的文化、名人與名宅、文化產業的增長。最后，是一座旅游名城。具體表現在擁有知名的旅游吸引物、便捷的導游服務、健全舒適的基礎設施、特色旅游產品和紀念品。

二、開封市文化旅游產業發展的成效評價

進入21世紀以來，在中國經濟實力不斷躍升、產業轉型和升級的大背景下，開封市委市政府根據中央和河南省的部署與政策，抓住機會，大力發展文化旅游業，使文化旅游業由小變大，由弱變強，完成了“華麗的轉身”。近年來，文化旅游業快速發展，對開封經濟做出了重要貢獻，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文化旅游產業規模迅速增大

2017年，開封市文化產業增加值占GDP的5.64%，排名全省第二。2018年，開封市累計游客接待量和旅游綜合收入再創新高，分別達到6 806.8萬人次和602.2億元，同比增長16.1%和24.6%；文旅產業已成為開封的支柱產業[ 11 ]。2020年，開封市文化產業增加值達到146.09億元，占GDP的6.22%，位于全省第二位[ 12 ]。2021年，開封市旅游接待總量為7 296.53萬人次，比2020年年增長37.3%；旅游綜合收入521.1億元，增長55.9%[ 13 ]。

（二）文化旅游產業的就業帶動作用凸顯

根據《開封統計年鑒2017》，2016年文化、體育和娛樂業有個體戶217家，從業人員有911人；2016年文化、體育和娛樂業有城鄉私營企業352家，從業人員有544人。根據《開封統計年鑒2021》，未統計個體戶和私營企業從業情況，2020年文化、體育和娛樂業城鎮非私營單位從業人員有2 517人；2020年有旅行社32家，旅游景區24家，其中A級旅游景區22家。這些是直接從業人員，開封市的零售業、餐飲業、旅館大都依托于旅游業生存，間接帶動就業人員更多。開封市人民政府印發的《開封市旅游產業轉型發展行動方案（2017—2020年）》預設目標是，到2020年旅游直接從業人員7萬人，間接就業人員35萬人[ 14 ]。但是，由于疫情影響，實際從業人員并未達到理想狀況。

（三）國際旅游規模總體增長

根據開封市2011—2021年統計年鑒進行整理，國際旅游規模情況如圖1所示。這中間有兩個波峰，一個是2012年，另一個是2019年。2012年之前，國際游客量和旅游創匯收入同幅增長，2012年國際游客達到25.6萬人次，旅游創匯收入達到3.61億元。之后稍有下滑，2013—2019年國際游客量和旅游創匯收入同時增長，旅游創匯收入增長更快，2015年旅游創匯收入超過了2012年的水平，2016年國際游客量超過了2012年的水平。不考慮2020年，開封市國際游客規模處于19萬至37萬人次之間，規模較大；旅游創匯收入總體呈增長態勢，2019年達到6.9億元，2020年因疫情影響旅游創匯收入可忽略不計。

（四）文化旅游項目建設穩步推進

水系工程的建設將重現“東方威尼斯”勝景，彰顯北宋時“一池宋韻半城水”的水城特色。宋都水系工程規劃的一期工程于2002年完成整修；水系二期工程于2009年完成，全長約1.9公里，利用被填占的西支河，連通龍亭湖、包公湖和清明上河園內水系；水系三期工程于2017年進入工程實施階段，將連接包公湖、陽光湖和鐵塔湖，全長6.5公里。2017年開始實施一渠六河項目，將北郊河、黃汴河、東護城河、東干渠和惠濟河5條臭黑水體納入治理，于2020年5月1日完成治理，全部通水[ 15 ]。從2005年開始，開封市加大財政投入，大力支持開封古城墻綜合整治工程，截至2021年，市財政累計投入20億元，相繼實施了十期城墻維修保護和周邊環境整治工程，共修復修繕外墻約12.5公里，內墻護坡約3.8公里，建成城墻公園13公里[ 16 ]。大梁門綠地、濱河路環城公園、河大東門外綠地、濱河路環城綠地相繼建成，成為市民休閑的樂園。書店街整修一新，改為步行街，提升了古街形象，緩解了鼓樓一帶的交通混亂狀況。鼓樓和城摞城公園為開封市增添了旅游吸引力。

（五）一批文化產業品牌成形

開封市依托清明上河園水系景觀，創新運用現代科技，推出了大型水上實景演出《大宋·東京夢華》；在小宋城先后推出大型歌舞劇《清明上河圖》《千回大宋》。目前，它們已成為開封文化企業的一大亮點，成為展示宋文化魅力的印象畫卷和“夜游開封”的重要載體[ 17 ]。中國開封菊花文化節前身為開封菊花花會，截至2022年，已經舉辦40屆。隨著開封菊花文化節的不斷舉辦，項目投資簽約總額在2013年以前呈增加趨勢，2014年下降較多，2015年后出現恢復性反彈[ 18 ]，到2021年共簽約112個項目，引資1 080.35億元[ 19 ]。

三、以文化旅游產業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制約因素

盡管開封市文化旅游產業在近年來已經取得了較大進步，但是要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開封市還面臨著一些制約因素。這些因素表現在以下五個方面。

（一）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滯后

開封是一座旅游城市，城市基礎設施建設必須服務于旅游目的。但是，以往的基礎設施建設僅側重于為市民提供基本的公共設施，缺乏通盤的與旅游業相協調的發展規劃，以致給旅游業發展帶來了不利的影響。火車站和汽車站是重要的對外窗口，是外地來汴游客對開封的第一印象。如果游客下車之后看到的是一派破舊形象，這將削減游客的旅游熱情。住房、商住房、門面房建設離馬路太近，因此，經營者多占道經營，這既影響通行，也易引發摩擦。老城之外的金明區城中村較多，這類村莊的存在并無歷史價值，卻給道路貫通產生了障礙。此外，城中村內私自建房較為普遍，一旦放手不管，將對未來拆遷和城市建設產生較大壓力。公共道路破損嚴重，既有礙觀瞻，又影響通行，亟待修繕。私搭電線盛行，既可能電擊行人，也易引發火災。

（二）市民素質和文明程度有待提高

當游客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難免要與當地居民打交道。因此，市民素質和形象會對旅游目的地形象產生較大影響。政府部門人員的服務意識不強，工作消極，影響行政效率。市民存在十大陋習：“隨地吐痰；毀壞公共設施；在公共場所遛狗，不清理糞便；亂貼亂畫、亂搭亂建、亂擺亂放；亂倒垃圾、亂扔煙頭紙屑；隨地便溺；講粗話臟話；在公共場所光膀露背；闖紅燈，違規行車行人；在公共場所吸煙”[ 20 ]；衛生問題是一方面，沒有及時解決則是另一方面。夏季有時垃圾沒得到及時清理，散發著股股臭味。夜晚飲酒者摔碎的酒瓶玻璃散在馬路上，對行人和行車構成了潛在的危險。出租車橫沖直撞，宰客行為時有發生。不良商家兜售假貨，害人匪淺。景區周邊，一些人參與旅游“經營”，攔截游客，吃景區門票差價，擾亂旅游市場秩序[ 20 ]。

（三）文化資源的轉化利用不夠

作為一座古城，開封市文化資源豐富。有形的物質遺產有龍亭、鐵塔、繁塔、山陜甘會館、延慶觀等。非物質文化遺產有汴繡技藝、官瓷技藝、木板年畫、盤鼓、豫劇、書法、繪畫，還有第一樓小籠包、桶子雞、鍋貼、陸稿薦等名小吃。此外，在民間還隱藏著眾多的藝術大師。這些豐富多彩的文化資源是開封市的寶貴財富，但近年來在轉化利用方面還存在較大不足。一方面，很多外地人僅知道清明上河園，對其他景區一無所知；另一方面，談到開封小吃，人們也許能想起第一樓和鼓樓夜市，但不一定能記起小吃的名字。非物質文化遺產也只有汴繡打出了名氣，這主要歸功于張擇端先生的《清明上河圖》。

（四）文化旅游企業的創新能力不強

開封的文化旅游企業以小企業和個體戶為主，大企業不多。龍頭企業是清明上河園，清明上河園的設計參考了杭州宋城和西安大唐芙蓉園，在開封有其獨特之處。即便如此，清明上河園的創新投入仍有不足，近年來它的發展主要得益于數量擴張，其銷售收入對門票的依賴性較強，參與型活動的收益沒有成為主要貢獻。小企業和個體戶大都有短期思想，缺乏長期規劃和目標，因此不愿意在創新上下功夫。盡管它們具有相當大的靈活性，但從長遠看其利潤增長點有限，導致了它們彼此之間展開了激烈的競爭，競爭會稀釋利潤，有些競爭還是惡性的，甚至是釜底抽薪的。

（五）旅游配套公共服務設施不足

由于近兩年國內旅游持續走熱，開封市旅游業面臨著較大的壓力。從2012年黃金周情形來看，大梁路和老城區道路堵塞嚴重，金明區老字號飯店爆滿，但是東區飯店利用率還不夠。這就暴露出一些信息：開封市缺乏一個信息暢通渠道，未能在客流量較大時，及時疏散游客；在旅游高峰期車輛管理有待加強，最好在金明廣場加以引導；游客游覽景區較為集中，需要旅游管理者根據景區承載能力加以疏導。

四、以文化旅游產業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思路

開封市文化旅游產業近年來的良好發展和其他文化旅游名城的有益做法為開封市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提供了可資參考的思路。一方面，要堅持從經驗中總結出好的做法、好的想法、好的提法，并將其在開封市全面推廣；另一方面，必須正視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面臨的制約因素，發揮智慧、竭盡全力、堅持不懈、一往無前地克服難題，以旺盛的斗志、不屈的精神、嶄新的面貌投入到工作中。

（一）由“游”到“玩”

以接團為主的旅游，雖然能增加門票收入，但是由于游客受時間局限，因此不能深入城市的肌理。從長遠來看，旅游的發展必須從以“游”為主到以“玩”為主。也就是說，要使開封成為一座好玩的城市。“玩”是放松，是融入，是對未知世界的探求。只有激發游客的玩興，才能延長游客在開封的逗留時間，使他們更加深入地了解開封和喜歡開封。

（二）賓至如歸

要將“親切溫潤”送給每一位來到開封的游客，使他們感受到開封的熱情、開封的細致，最終獲得“賓至如歸”的感受。賓至如歸，也是對開封城市建設的要求，是開封城市功能的延伸。開封是開封人的開封，也是游客的開封。只有讓游客感到家的溫馨、家的舒適，游客才會流連忘返，才會沉醉于汴梁的美好記憶中。游客的美好感受會使其成為“回頭客”，同時會通過聲譽機制的傳遞，吸引更多的人留戀于開封的古典韻致中。

（三）活動+行動

假期畢竟是短暫的，對假日經濟的依賴會造成旅游業的假日波動。要實現旅游業的穩定增長，必須依靠多樣化的活動。通過會展、節慶、度假、尋根、學習等多種活動的塑造和接入，會迎來一波又一波的游客。但完美的設計如果不能付諸行動，那么就無異于“天方夜譚”。因此，無論政府、企業還是市民都需要提高行動力，將設想變為現實。

（四）內外兼修

內外兼修有兩層含義。第一層含義指的是文化旅游市場需要重視國內游客和國外游客。國內游客是主要的客源，由于游客的流動性，他們對于擴大開封在國際上的知名度也十分重要；國外游客的增加是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題中應有之義。第二層含義指的是城市的內部治理和外部宣傳。無論是基礎設施的改善、市民素質的提高還是接待能力的提升都屬于城市的內部治理，好的東西如果不通過一定途徑說與別人，就仍然屬于“金屋藏嬌”，所以要借助于一定途徑加以宣傳，務使“為外人道也”。

五、以文化旅游產業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措施

針對開封市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制約因素，按照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思路，采取有力的措施，提高行動力和執行力，就可以實現“做精做強文化旅游產業，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戰略目標。

（一）以提升市民素質為抓手，建設文明城市

市民素質提升需循序漸進，不能一蹴而就。首先，要在中小學加強文明教育，使中小學生理解文明對自身的好處和文明對一個城市發展的重要性，從小做起，從小事做起，為開封市培養下一代的文明市民。由于中小學生正處于價值觀形成時期，加以點撥，便可以使他們沿著文明的軌跡演進。其次，在就業者中開展愛崗敬業活動，力爭使每一位在崗者的責任心都能得以加強，使他們專注于自身工作，提高工作效率，加強服務意識，只有樹立責任心，才能以此為基礎實現更高標準的要求。再次，樹立道德標兵，以身邊的人和事感動市民，使市民自覺地接受高尚道德情操熏陶，從而改變不良行為。最后，在開封日報和開封電視臺等媒體上拉開一場抵制低素質的精神戰爭序幕，鼓勵人們揭發和爆料低素質人群和低素質行為，利用媒體曝光使他們意識到低素質的危害，從而抵制低素質行為，提升自我。這項工作必須常抓不懈，要有思想準備，用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使市民素質得以提升，使城市文明程度得以提高。

（二）以環境綜合治理為重點，完善基礎設施

環境與人們的生活密切相關，好的環境使人愉悅，壞的環境既影響人們的心情，也會影響旅游業的發展。環境綜合治理是改善城市形象的主要手段之一，是構成城市軟實力的一個重要方面。第一，要認識到維護道路的意義。道路既影響通行效率，又可展示旅游城市的形象。要對主要旅行通道的公共道路進行維護，提高工作效率，確保路面質量。第二，加強對違章建筑的管理處罰。亂搭亂建既影響城市形象，更占用公共資源，使公共空間變得狹小而局促，并隨著城市的增長對發展造成越來越大的困擾。要以法律為準繩，拆除違章建筑，加強監管和監督，對違章人員進行勸說，必要時加以處罰。第三，抵制和監管占道經營與亂拉電線行為。占道經營會影響通行，造成交通堵塞，甚至損壞公共路面；亂拉電線既可能造成偷電漏電，引發火災，也對行人和居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必須堅決抵制和清理。第四，持續開展全市清潔大行動。可以考慮設立“清潔日”，號召全市市民清理街道，撿拾墻角、草叢、野外散落的垃圾，重點清理碎玻璃、藥瓶、化學用品等危險物品。同時，要增加擺放的垃圾箱數量，設計垃圾箱的擺放位置，為行人和游客丟垃圾提供方便。第五，完善城市道路交通建設。在金明廣場和東郊開設大型地下停車場，以在節假日疏散游客，緩解交通阻塞情況。在沿街和商鋪外規劃停車位，由專人引導停車，禁止亂停亂放；加強道路標識，為游客提供方便。

（三）以展示大宋文化為窗口，豐富城市內涵

文化旅游城市必須有其特色，大宋文化就是開封市文化旅游的一大特色。開封市文化旅游在大宋文化方面做足了文章。清明上河園、開封府、龍亭、天波楊府、包公祠、相國寺，這些主要的旅游景區無一例外都與宋文化密切相關。“大宋·東京夢華”的演出也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但要打造宋韻，還需要進一步努力。第一，景區服務人員可以學習宋代禮儀。只有實現裝束和儀式的統一，才能真正使人夢回東京。第二，對火車站、汽車站、衛生間等客流量大的公共場所，必須加以改造，體現更多的宋風宋味，而不能讓游客直面破舊的水泥建筑物。第三，加強對宋代政治、經濟、文化、科技和軍事的深入研究，從中挖掘細節，融入表演和開封市所生產的產品中，促進大宋文化的傳播。第四，舉辦宋文化的國際研討會，吸引世界各國歷史學者、文化學者和游客的參與，擴大開封大宋文化的影響力。第五，在開封的文化中宋文化是主體，但不能淹沒其他文化。金國也曾建都開封百年，元朝對開封也有較大影響，應以全局觀角度利用好這段歷史及其余留的史料和建筑，在大宋文化中引入異族文化，形成錯落有致的文化分布。

（四）以宋都文化園區為依托，促進產業發展

開封宋都古城文化產業園區現已成為國家級文化產業園區。這既為開封市文化產業發展帶來了契機，也帶來了壓力。開封市應以宋都文化園區為依托，深度挖掘傳統文化資源，加速資源轉化，促進文化產業發展，并對其他產業產生溢出效應。宋都文化園區與工業園的不同之處不僅在于其是一個文化園區，更在于它突破了傳統園區空間的限制，將開封市的旅游吸引物、場所用一個概念串聯起來。尤其創新文化產業區具有較強的包容性，拓展了宋都文化園區的邊界。形散神不散是宋都文化園區的精髓，尊重文化多樣性是宋都文化園區的內涵。宋都文化園區以園區建設推動文化旅游產業的發展，進入園區的不僅有宋文化特色的景點，也有近代意義上的景點，因此宋都的意蘊既是歷史的，也是現實的。建設宋都文化園區一方面依靠項目推動，如水系二期和三期工程、鼓樓復建、城摞城公園等一批新項目的落成將使園區增色。另一方面依靠內容推動，如旅游景區、旅游景點、旅游紀念品、非物質文化遺產等構成園區的核心內容。園區建設的目的在于規范和壯大文化旅游業，使開封文化旅游業的發展能有更好的平臺。

（五）助推大型文化企業上市，形成良好格局

隨著文化產業的發展，部分文化企業已經具備上市條件。可以利用資本運作，率先支持清明上河園上市，以此帶動其他企業的發展。上市不僅可以解決企業資金的短缺問題，而且可以使企業在更好的平臺上運轉，化解經營風險。其他景區可以考慮與其他類型的企業捆綁上市，通過組建跨行業、跨區域的企業集團，就可以實現資本的快速增長，從而達到上市條件。一些小景區可以通過聯合、兼并實現規模化成長，也可以與汴繡、官瓷等文化生產企業合作，實現橫向一體化。只有通過聯合與合作，開封文化旅游業的實力才能進一步增強，提高接團能力和大區域協調能力。一批大型文化企業的成長將在國內外文化領域嶄露頭角，闖出名氣。“國際文化旅游名城”會因大型文化企業的存在而實至名歸，更有底氣。

（六）鼓勵文化機構創新行為，營造差異空間

創新是經濟增長的動力源泉，也是企業得以永葆生命的秘密所在。沒有創新的企業就如一潭死水，遲早會干涸。有了創新，就可以為企業源源不斷地注入“活水”，促進企業有機體的及時更新。在文化領域，創新尤為重要。無論是文化企業，還是文化事業單位，都需要創新。開封的景區之間、文化生產企業之間、文化經營企業之間面臨著日益嚴峻的同質化競爭。同質化競爭引發價格戰，導致游客的審美疲勞，影響了文化機構的綜合收益。小型文化企業不愿創新，因為創新失敗的風險令小企業無法承擔，同時創新成果具有利益外溢性質，無法全部被創新企業所俘獲。但是，大型和中型企業有資金，也應有勇氣進行創新和實驗。只要真正進行創新，創新的收益就會彌補創新的成本，解決文化企業由數量擴張向內涵擴張的動力難題。從長期來看，通過創新營造差異空間是文化旅游打造吸引力的重要途徑。游客的偏好會因社會風向而變，如果文化旅游企業不改變，那么企業就會失去顧客。

六、結論

中原大地，歷史悠久，長期居于華夏文明中心，演繹出眾多歷史名城，如洛陽、開封、鄭州、安陽、南陽、商丘、許昌等，洛陽、開封、鄭州、安陽更是名列中國八大古都之席。這些歷史名城各有千秋，各有風韻，因此彼此之間有較大的競爭性。例如，洛陽和開封作為河南兩座建都史最多的古城，都把成為國際文化旅游名城作為自己的奮斗目標，這種定位無可厚非，它們都曾在歷史風云中引領風騷，至今仍是河南的魅力之城。

對于開封而言，古都情結更為濃郁。自宋、金之后，直到1954年開封一直是河南省省會，所以開封具有強烈的城市自豪感和使命感，把復興古都文化風韻作為城市發展的坐標。但是，在省會遷到鄭州之后，開封經濟下滑，其對于文化旅游名城的支撐力有些難以為繼。在工業地位下降后，文化旅游產業對于開封經濟的貢獻作用得到強化。盡管個體經濟在統計中的漏出，使文化旅游產業的增加值及就業效應明顯被低估，但是從開封長期、常年紅火的夜間經濟可以窺見文化旅游產業對一座文化旅游名城的形塑。不過，開封并不滿足于此，而是寄望于通過發展文化旅游產業使自身蛻變為一座國際城市，擁有至少類似于西安的國際影響力。唐、宋無疑是中國古代封建王朝的兩個頂峰，作為北宋都城的開封構建與西安相媲美的雄心是可以理解的。歷屆開封市委、市人民政府也都把這作為肩負的重任，接力發展開封文化旅游產業。

本文結合多年在開封居住的生活體驗及對于開封文化旅游產業的長期觀察，總結了開封在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方面的成效，分析了其面臨的制約因素，進而提出了以文化旅游產業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思路和措施建議。對于開封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研究仍是初步的，但可以明確的是，開封打造國際文化旅游名城的過程將是長期的。當前，新冠疫情所造成的經濟困境也會在未來的幾年里減少用于國際文化旅游名城建設的財力支持。在這樣的情況下，單單復制過去的模式已很難奏效，開封的文化旅游產業必須不斷變革，通過創新提供更高質量的消費產品和服務，以事件營銷、節慶營銷、融合營銷等模式實現旅游業的口碑提升與范圍擴大[ 21 ]，最終將開封打造為國際文化旅游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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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uild a Famous International Cultural Tourism City with Cultural and Tourism Industry： Take Kaifeng as an Example

WANG Zhi-Biao

（Institute of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 Yangtze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8100，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interprets the connotation of a famous international cultural tourism city from the aspects of internation？ alization， famous cultural city and famous tourist city. Kaifeng’s cultural and tourism industry has achieved certain results， which are reflected in the aspects as follows： the rapid expansion of the scale of the cultural and tourism industry， the prominent role of the cultural and tourism industry in driving employment， the overall growth of the international tourism scale， the steady progress of the construction of cultural tourism projects， and the formation of several cultural industry brands. However， there are some restrictive factors such as lagging urban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citizens’quality and degree of civilization to be im？ proved， insufficient transform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cultural resources， insufficient supporting public service facilities for tour？ ism， and weak innovation ability of cultural and tourism enterprises. The development ideas are from“tourism”to“playing”， feeling at home， activity + action， getting refined internally and externally. Concrete measures the paper suggests include： take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citizens as the starting point to build a civilized city； focus on comprehensive environmental treatment to improve infrastructure； take displaying the culture of the Song Dynasty as a window to enrich the city connotation； rely on the Cultural Park of Song Capital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es； promote the listing of large cultural enterprises to form a good pattern； encourage cultural institutions to innovate and create space with differences.

Keywords： famous international city； famous cultural city； famous tourist city； cultural and tourism industry

（責任編輯：孟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