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馬克思主義“國家—社會”理論為新時代黨建引領社會共治提供理論基礎。“國家—社會”理論內蘊著二者的平衡,讓黨和國家權力實施的恰如其分,又不會過度擴張,在此基礎上對公民的自由與權力進行有效保障是這一理論的核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各種矛盾也逐漸激化起來,制度轉型過程中存在的矛盾、環境污染和經濟發展的矛盾、利益主體結構調整的等問題,亟需在法治基礎上實施多元主體共同治理的發展方略。在黨委、政府、市場和社會體系日益完善的條件下,單純依靠政府或是市場的一元治理結構顯然不適應當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實際需要,需要建立多遠主體的共同治理模式,這才能更好地滿足時代發展的現實要求。
關鍵詞:新時代 黨建 共治 社會治理
中圖分類號:F061.1;D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23)03-025-02
共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治理的重要方略,“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1],是黨的二十大對于完善社會治理體系所提出的要求。社會治理是國家治理體系中的一項重要內容,需要在實際工作中進行不斷改進和創新,在不斷加強政府領導、民主協商、公眾參與等治理過程中構建起各種保障措施和制度,從而達到社會穩定、經濟發展、人民幸福的目的,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奠定基礎。本文聚焦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理論基礎、時代意義與實踐路徑,致力闡發新時代共治的邏輯。
一、“國家—社會”理論: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遵循
“國家—社會”理論是社會學、法學、政治學所研究的核心問題。正是因為國家和社會之間存在對立統一的關系,治理理論的形成與發展也就有了夯實的基礎與前提。國家和社會的關系既是分離的、也是聯系的,二者產生的緣由、目的、以及民眾對其的態度都有所不同。國家的產生以社會為基礎,社會的發展離不開國家的支撐。“歐洲近代社會思想是在資產階級市民社會和資產階級民族國家的共時性擴張中產生的,市民社會的發展與國家的強大具有密切的關系。”[2]所以,只有搞清楚國家與社會二者的相互關系,才能在治理過程中實現更好發展,避免出現極權主義和無政府兩種極端情況。
新時代黨建引領社會共治以馬克思主義關于“國家—社會”理論,其所遵循的是“國家”與“社會”的平衡,讓黨和國家權力實施過程中,充分激發社會的治理效能,對公民的自由與權力進行有效保障。新時代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理論邏輯可以概括為,完善黨委領導、政府負責、民主協商、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科技支撐的社會治理體系,建設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社會治理共同體,確保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建設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國。在“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新時代命題中,黨建與社會的關系并非是主客、先后的關系,而是在領導與被領導中構建的“治理共同體”。在黨建與社會治理主體的互動中,其所要求的是高質量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高質量發展,其最終目標是實現社會治理的現代化以及國家治理的現代化。
新時代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實踐模式,整合了黨建、自治、法治、德治的四維治理理念,其中黨建扮演著領導的力量,對于社會治理的頂層設計起決定性的作用。在馬克思主義“國家—社會”理論中對于傳統自治理念進行了拓展,實現了黨建與自治的協同,在這一過程中自治既是一個被動員的主體,又是一個自主實踐的主體。黨建引領社會共治是對公共之善的直接體現,也彰顯了“善治”的核心宗旨,這一模式,“一方面需要保證和促進充分的協商制度,另一方面則是對公民美德的培養。”[3]在以制度治黨和依法治國開啟現代化建設后半程的新時代,法治的剛性力量是貫穿在黨建引領社會共治模式的一條主線,在社會治理中,法制既保障了政黨和政府權利實施的公正性,又規范了社會治理主體的行為范式,展現了“國家—社會”良性互動的理性格局。
二、多元主體的共同治理: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當代價值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的發展也步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各種新的矛盾相繼凸顯出來,比如制度轉型過程中存在的矛盾、環境污染和經濟發展的矛盾、利益主體結構調整的問題等,要想改革可以順利推進,就需要在法治基礎上實施多元主體共同治理的發展方略。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我國原有的格局也被打破,國家不能一力承擔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的事務,需要建立一個獨立于國家體系之外的市場體系,同時培養一個獨立而完善的社會組織體系。雖然這樣的體系尚未完全建立,不過市場和社會組織體系在不斷的發展過程中,其自身所具有的獨立性和功能性都在增強。
在當前的社會主要矛盾不斷變化的今天,人們的權利意識和法治意識日益加強,對公共事務的要求也日益提高。僅依靠政府的力量和資源,沒辦法真正地解決各種社會需要。我們必須在黨的指導下,各個社會管理機構要形成良性的協作和互動,形成多元化的治理力量。基層治理是指基層黨組織、政府、社會組織、個人等在基層黨組織的指導下,通過協調、協商等手段,實現公共利益的協調,實現城鄉基層公共事務的協調。在基層治理中,一方面要注重多方主體的共同努力,構建大家命運共同體的和諧社會;另一方面,要加強黨的領導,使基層黨組織建設成為領導基層治理的堅強戰斗堡壘,在緊隨時代發展潮流的過程中,積極推進社會中各要素的積極合作和參與。
基層治理在新時代中被賦予了重要意義,基層黨組織是我們黨在基層社會中的戰斗堡壘,是我們一切工作發力點,承擔著服務群眾、凝聚人心、促進和諧的重要責任,擔負著黨員干部團結帶領群眾貫徹黨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的重要使命。順應時代要求,社會治理的重心下移到基層組織,基層是最容易發生發展問題的地區,也是最容易解決問題的地區,解決好基層的問題,就是為維護社會的和諧穩定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個時候基層黨組織就要站出來發揮自己的引領作用,在黨中央的領導下,充分發揮黨的先進性,帶領基層黨組織協調處理問題,積極尋找自身問題,強化自身建設。將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完善基層黨組織在基層群眾中的模范先鋒作用。
在實現基層社會管理的現代化過程中,必須正確把握發展活力與保障穩定的矛盾。在機制的構建上,推進基層社會治理現代化的重點在于對與之相關的治理體系的堅守與完善;從基層實際出發,關鍵是完善工作制度、增強政府主體素質、推進政府治理效率,這四個方面組成了構建和諧社會的共享共建共治的框架結構。通過強化黨的政治組織,以優質的黨建工作來引領有效的社會治理,在解決社會現實問題的過程中,充分發揮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加強黨對社會工作的領導,克服基層社會中黨建虛化和弱化的問題,鞏固好黨的執政基礎,增強黨對社會工作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和社會號召力。
三、現代化治理方略: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實踐路徑
黨的二十大提出了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對于社會治理而言,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共治的實踐路徑亦遵循著現代化的治理方略。從實踐路徑來看,積極實現政府行政與社會治理的良性互動、運用現代科技推進治理轉型是推進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主要模式。在現實的發展中,黨建引領社會共治亟需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實現人、財、物等資源為社會治理服務,在降本增效中實現社會治理的高質量發展。
第一,積極實現政府行政與社會治理的良性互動。在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實踐要求下,政府工作的重點主要有三個,一是對部分行政審批事項進行精簡,二是建立完善的權力清單制度,三是對非行政審批事項進行清理。隨著政府改革的逐步推進,市場和社會也獲得了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市場開始在資源配置過程中起到更為積極的作用,這就代表政府簡政放權工作真正意義上落到了實處,對微觀經濟事務也主要以宏觀調控為主,以科學的方法協調市場經濟運行中存在的種種問題。通過采取這些措施,讓不同的社會組織之間建立了密切互動關系,社會各成員和相關要素也主動參與到社會治理工作中,使社會組織的結構組成更加合理化,創新創造能力更加強勁,組織管理方式也更加科學化,總體而言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發展趨勢。所以,在黨委、政府、市場和社會體系日益完善的條件下,單純依靠政府或是市場的一元治理結構顯然不適應當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實際需要,需要建立多元主體的共同治理模式,這才能更好地滿足時代發展的現實要求。
第二,推動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空間的理性聯動。新時代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實踐邏輯在空間聯動方面,既要擴大空間的治理格局,充分發揮黨建的統領能力,實現城鄉互動,又要“優化城市社區公共空間治理格局,需要實現空間內權力、資本和情感的融合與平衡,進而提升空間品質,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4]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空間的理性聯動維系著社會治理結構的理性布局。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改革開放事業的繼續不斷深入推進,我國經濟取得了許多新的重大發展成就,在堅定不移推進市場經濟改革的推動下,經濟增長實現了長足進步;在產業機構優化升級的過程中,我國第一、第二和第三產業之間的比例更加協調,勞動力結構和之前相比也更為合理;社會形態變革使得城鎮人口數量較大幅度增加,比農村人口數量更多;治理結構的變革改變了以往存在官僚主義的行政方式,引導更多的公民參與到公共事務當中。
第三,運用現代科技推進治理轉型。社會共治制度不能采取以往單一制度設計的模式,需要實現制度設計和現代技術的有機聯系,采用最先進的治理手段,將技術理性和非技術理性統一起來,通過對權力的制約尋找到更適合治理現代化要求的發展方向。在現代信息技術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社會治理系統和之前相比集成性更強、互動性更高、可以保證公開透明,也能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往日政府管理中經常出現的黑箱問題將得到有效解決,治理的目標性也非常明確。再有,社會共治制度更具優越性,這就極大的鼓舞了民眾參與民主管理的熱情。憑借現代信息技術,信息可以得到有效的收集,再通過新媒體傳播出去,信息統計和分析的難度也極大地降低,這是當前政府經常采用的處理公共事務的方法。現代社會所面臨的問題更為復雜,簡單的處理方法無法根治。要想開展社會建設就要吸收多方位行為主體的力量開展共同行動,在這個過程中也要找到適宜的相處方法,而社會共治無疑是一個非常有效的工作方法,它可以建立一種互動的監督和學習機制,對市場和社會力量的作用進行肯定,正確處理發展中遇到的新問題,并建立更加科學和符合國情的治理體系。
新時代黨建引領社會共治的邏輯內蘊著中國共產黨以“共”的思維對于社會治理的整合力量,在國家與社會的互動中,政黨、政府和社會主體構成了多元互動主體的新格局。在三者的良性互動中,中國共產黨是一個領導力量,并指導著政府與社會的積極作為,政府的簡政放權對于充分激發社會力量具有良性的指導作用。在統籌“兩個大局”同步交織的新時代,“集中力量辦大事”的中國式現代化發展方略,亟需社會治理主體在社會治理中主動參與,成為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重要力量。有別于西方社會由精英階層所控制的國家機器與人民的二元分離,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共治的實踐邏輯彰顯著共建、共治、共享的中國特色、中國風格與中國價值。
[基金項目:1.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中央蘇區時期中國共產黨加強政治紀律建設的探索及其經驗研究》(項目號:22CDJ017)的階段性成果;2.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新時代政德建設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研究》(項目號:21CDJ004)的階段性成果;3.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中國政治倫理思想通史》(項目號:16ZDA104)的階段性成果。]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J].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54.
[2] 汪暉.現代中國思想的興起(下冊)[].北京:三聯書店,2004,1480.
[3] 菲利普·佩迪特著,劉訓練譯.共和主義:一種關于自由與政府的理論[]..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6,160.
[4] 高聰穎:城市社區公共空間治理的反思與調適[J].湖北行政學院學報,2022(05)
(作者單位:福州大學人文學院 福建福州 350001)
[作者簡介:溫欣,女,福州大學人文學院社會工作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社會工作與社會治理。]
(責編: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