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峰
(巢湖學院,安徽 合肥 238000)
人們對文化的考查,一般意義上更多地是從人類學、社會學和文化藝術等視角進行的,很少關乎文化基于其上的財富制度安排。因此,本文對文化及其競爭力的理解是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理論框架之內,將文化競爭力界定為不同產權安排所決定的文化對互利的接近程度。在這個理論前提下,文化競爭力就可以運用核心—外圍譜系被界分為由內向外的三個圈層,而文化競爭力是由不同文化圈層的競爭力組成的,盡管缺一不可,但有作用和反作用之分。鄉村振興戰略中的文化競爭力就可以運用這個理論假設加以分析。但在具體的文化競爭力培育中,其對策和抓手又不能完全照搬圈層假說,而需要在其指導下提煉出更適合的路徑取向。
文化是一個社會范疇,是個體與個體、個體與群體、群體與群體之間交流互動所形成的被普遍認可或遵守的正式或非正式規范。如果將價值觀抑或意識形態作為一種向度,將能否交易或者交易的便利性作為另一種考量標準,我們就基本可以將各類不同的文化由里及外排列成核心—外圍式的文化圈層,處于核心的政治文化和經濟文化對其它各種文化起著不同程度的主導和干預作用。像哲學、歷史、文學、藝術、音樂、電影、新聞等被籠統冠以人文社科的學術門類,都屬于上層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也代表著不同領域的文化。在文化圈層中,它們以不同的形態分布在核心與邊緣之間,我們可以稱之為文化圈層的神經網絡,也就是馬克思主義理論中的意識形態部分。那么,處于文化圈層外圍的就是各種文化產業、文化產品、文化設施、文化服務等,它們是通過市場或公共服務提供的,用來滿足人們的精神需求和休閑娛樂需要。從供給與需求的角度看,由于外圍圈層的文化以產品和服務的形式滿足于人們的需要,具有直接性和消費性,對人們的影響很大。
相應地,文化競爭力也大致可以劃分為三大板塊,處于核心的是政治和經濟文化競爭力,中間部分的是“神經網絡”——意識形態文化競爭力,外圍部分是文化產業、文化產品等的消費端文化競爭力。這三類文化競爭力并不是截然分開的,比如經濟文化就貫穿于意識形態和文化產業及文化產品等之中,并影響著其它圈層的文化競爭力;比如繪畫、舞蹈、戲曲、文學、電影等不僅直接影響著文化產業、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等,而且有的本身就是其組成部分。政治和經濟文化競爭力反映著一個政治經濟體政治觀念和經濟理念的先進程度,對其他兩個板塊或圈層的文化競爭力有著很大的影響甚至決定作用。同樣,神經網絡——意識形態文化競爭力反映著一個政治經濟體在廣義的人文社科領域的先進程度,以及其理論觀點和藝術形象等是否有助于人的幸福感提升和有利于人際之間互利合作的達成。處于外圍的文化產業、文化產品和服務等的文化競爭力其直接表現就是對市場的適應能力和占有能力,由于文化消費的特殊性——消費過程同時是一個學習和反思的過程,對消費者的行為可能產生直接或潛移默化的影響并反作用于內部圈層的文化,因此,核心圈層的政治和經濟文化從理論和實踐上都需要關注、干預和培育外圍圈層的文化競爭力。
從核心部分的政治文化和經濟文化看,新中國的建立實現了人民當家作主的美好愿望,這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最高的政治理想——“天下為公”的最佳體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和人民當家作主不是一句口號,而是需要具體的制度和具體的團隊去保障和實現的。這個團隊需要拋棄一己私利、必須將人民的利益置于任何利益之前。從1840年到1949年的一百多年間,苦難中的中國經歷了無數次的慘痛教訓,犧牲了無數的仁人志士,付出了巨大的成本,才最終選擇了中國共產黨這個一心“為人民服務”和一心“為中華民族復興”而忘我奉獻的政黨。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其合法性不在于如西式“選舉”那樣僅僅滿足于技術層面的所謂“合法性”,而是以“為人民服務”和“人民的滿意”為最終考量、同時又遵守一系列嚴格的制度規則的基礎上的合法性。如果執政黨拋棄了“為人民服務”的“初心”,則無論其掌握的權力看起來有多么強大,也已經喪失了其執政合法性的基礎[1]。這也正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文化最具競爭力的核心所在。在這樣的政治文化中,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所倡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帶領全體中國人民實現“中國夢”,就是必然和唯一的選擇。在這一進程中,消弭城鄉差距、實現鄉村振興就是實實在在的“政治任務”。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優勢在于能夠發動最廣泛的政治和行政資源,充分發揮中國共產黨的先鋒帶頭作用和挖掘整合全社會的資源和力量,使制度優勢和作為能動主體的人的潛能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另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文化除了經濟本身所具有的諸如遵循市場規律和經濟倫理等普世價值訴求之外,其所堅守的集體意義下的產權基礎給了中國政府和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雄厚持久的財富基礎,也為鄉村振興戰略目標的實現提供了堅強的制度和物質保證。從中間部分的神經網絡(意識形態)來看,“三農”問題一直是理論和實踐關注的熱點,伴隨著中國社會經濟發展的前進腳步,其本身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叭r”問題的研究者具有最廣泛的身份、職業和階層背景,既有普通勞動者、教師和科研人員,也有專家和各級政府官員。它們含括了社會學、經濟學、政治學、公共管理學、農林經濟管理、歷史、法律等廣泛的學科。有專著、期刊、報紙、網絡資源、檔案資料、政府政策法規、內部資料、調研報告、統計年鑒等,有公開發表和未公開發表的,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這些海量的文獻資料從實踐、理論、學術等不同的徑向對中國“三農”問題進行了生動、全面和深入的描述和研究。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中國整體社會經濟的飛速發展,隨著制度和政策的不斷創新發展,理論界對相關的爭論已經漸趨一致。比如,農村土地“三權分置”就很好地體現了理論和實踐、歷史、現實和未來的“理性”結合[2]。另外,對專業合作社中農民主體性的關注、對“資本下鄉”和“富人治村”的反思、對鄉鎮基層治理中的“權力懸浮”和“規模治理”等問題的理論和實踐關注,都是研究者們對中國鄉村建設或者說鄉村振興的極大貢獻[3][4][5]。這些不僅是一種理論創新,而且對政府決策和政策出臺起到了切實的指導和借鑒作用。應該說,十九大關于“三農”問題的戰略性論斷和宏觀把握,就是建立在研究者們長期的研究成果之上的。正是因為“三農”問題的廣泛性和復雜性,才引起了不同學科的研究者極大的關注,并從各自的學科視角取得了全新和建設性的研究成果。這些都是中國鄉村振興過程中必不可少的“智力貢獻”,也形成了全社會對解決“三農”問題和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高度關注和奉獻精神。從外圍部分來看,鄉村振興戰略的具體要求“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中的產業、生態、鄉風以及治理和生活方式等的具體落地實行都體現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新農村的文化競爭力。
農地集體所有和家庭承包經營的農地產權結構,適應了當時相對落后的生產力要求,是符合生產力和生產關系辯證要求的。在一定程度上激發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提高了生產效率。但這一制度安排已經無法適應目前極大發展的生產力和全球市場競爭的壓力,亟需進行深化改革。從實踐和已有研究看,農地產權安排直接或間接導致了農民原子化、耕地細碎化和村級組織的癱瘓等嚴重的問題,對實現農業現代化造成了極大的障礙。農地制度改革的停滯導致農民合作能力的下降和集體經濟的消殆,無法喚起農民對共同富裕的期望。解決之道在于通過農地改革深化使土地要素真正成為農民能夠穩定預期的財產,并在此基礎上壯大集體經濟,建立基于市場主導、農民自愿的專業合作社,進行適度規模經營,實現農業現代化和農民共同富裕。十九大適時提出推進農地產權改革,明確了農民財產權確認的重要性,將農地集體所有、承包權和經營權“三權分置”,并提出集體建設用地入市、農村住宅流轉等重要的戰略舉措,尤其是在第二輪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伸30年的政策給了各類農業經營主體穩定的預期。但這僅僅是中央層面對農地制度深化改革的一個戰略安排,如何將其細化為一個個可依法操作的具體政策還需要各相關領域的通力合作。農地產權改革深化是破解農民原子化和耕地細碎化,走向農民專業合作社等組織重構的基礎。無論是農地產權改革深化還是農業現代化建構,都直接關系著“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钡揉l村振興戰略目標能否順利實現。農業現代化既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不宜片面追求短平快,應該充分挖掘和發揮本區域的自然人文和比較優勢,以生態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為原則。在系統思維的框架中,科學安排城鄉統籌和融合發展,最終實現城鄉一體化,應該是農業現代化的必由之途。這些都是厚植鄉村互利合作和共同富裕文化競爭力的產權和產業基礎的制度和經濟條件。
在鄉村振興的過程中,應該堅守鄉村治理中村民的主體地位,這是決定鄉村振興能否成功的關鍵要素。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意味著兩個方面的建設:一是治理體系的現代化,要進行制度和規范化建設,體現民主、效率、協調原則,最終實現自治、法治和德治的鄉村治理體系;二是制度執行能力,不僅要通過教育培訓提升農民的現代農業技術知識,而且要培養他們參與村莊公共事務的能力;通過健全村干部選拔機制,公開公正地將真正能夠做到“一懂二愛”的人納入“三農”工作隊伍,繼續推行和完善干部下鄉和大學生村官制度,施行民主監督考核;通過行政體制改革,克服鄉鎮干部的官本主義思想,使其“向下”負責和權力下沉,從而破除其規模治理邏輯和消除行政吸納社會的體制弊?。?],恢復政府提供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務的本質屬性。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是結構和功能的關系,其現代化不僅要求建構一系列符合以民主為根本理念的現代制度和程序,而且要求人的現代化和可持續發展。只有如此,才能將制度效益發揮到最大,也才能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競爭力優勢發揮到最大。
中國的鄉村千差萬別,需要以差序結構和城鄉融合發展的視角建構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這一建構過程將催生一個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和生態“五位一體”文明開放的現代化村落,將實現鄉村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和鄉村振興的目標要求[3]。有幾個方面是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進程中要關注和作為工作“抓手”的:一是籍由鄉村文化建設挖掘和培育鄉村內生力,實現基于鄉村內生秩序的鄉村自治,重建鄉村共同體;二是完善村民選舉制度,使村民委員會真正成為鄉村治理的組織平臺,充分發揮村黨組織的作用,以黨建創新管理帶動社會管理創新,實現村委會、村支部和村民自治的完美結合;三是切實提高村干部的工資收入,使其能夠安心放心地做好村組織工作;四是建立鄉村外部風險管理機制,防止鄉村開放性帶來的外部沖擊;五是建設能夠實現村民、村干部和鄉鎮干部三者之間激勵相容的制度,使其在鄉村振興過程中形成合力;六是通過鄉鎮行政體制改革,將一些不給轄區村鎮提供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務的機構撤并。鄉鎮基層政府是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過程的外部保證,可以消除超出鄉村范圍的外部性問題,為城鄉融合發展提供政策支持。因此,鄉村振興也必然要求鄉鎮基層政府向服務型轉化。這一系列關鍵“工作抓手”和問題的解決將為培育和加強鄉村振興戰略中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競爭力提供堅實的組織保證。
就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而言,從需求側改革的視角,除了培育重視農業、熱愛農村和尊重農民的社會氛圍以及注重增加農民收入之外,教育培訓工程和項目還應該以市場為主導,通過機制設計,讓農民經過學習思考積極主動地來選擇和尋求最合適的培育模式和培育內容。由于中國的政府層級過長,從中央政府的政策出臺到省級配套再到市、縣和鄉級政府的具體執行,不可避免地會產生較高的代理成本和管理成本,合謀、信息不對稱、機會主義和租金耗散等基于制度設計本身的問題就會嚴重阻礙新型職業農民培育的針對性、有效性和規范性。因此,關注供給側改革,設計制定一套科學嚴格的農民增收、精準培訓、提質增效、綠色發展、規范管理、跟蹤服務和保證項目質量的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制度和政策體系就顯得尤為必要。只有實現從傳統農民向新型職業農民的完全轉變,才能夠保證鄉村振興戰略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競爭力最核心的主體條件。
“一懂二愛”的“三農”工作隊伍不是一個口號就能夠順利建成的,需要相應的配套激勵機制和條件。從形成機制看,政府要研究出臺激勵政策和相關法律法規,要弘揚和培育有利于“三農”工作隊伍形成的社會氛圍,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真正進入人心,成為人們自我實現的內在價值觀自覺。同時,要通過深化農地產權改革,給市場主導創造條件,讓人們在建設農村、發展農業和關心農民的過程中既能實現社會價值又能達成個人追求。從形成條件看,城鄉融合發展中公共服務的均等化、農村基礎設施的完備和農業比較收益的大幅度提升都是“筑巢引鳳”的基本要件。同時,基于城鄉要素自由流動的體制機制的建立和與農民的合作雙贏,則是基于市場選擇的尤為重要的條件。可見,“一懂二愛”的“三農”工作隊伍是在與廣大農民一同奮斗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作為這一隊伍核心成員的村干部則絕大部分都是由村民自愿選舉產生的,其本身就是農民的一員。在由農民身份向新型職業農民的轉換過程中,隨著要素自由流動的市場機制的形成,會有很大部分農民走向城市融入市民生活,也會有很多有志于農業和農村發展的“城市人”轉化為新型職業農民。這應該是一個值得期許甚至必然發生的過程。鄉村振興戰略中文化競爭力的培育和提升,其主體性除了處于核心地位的新型職業農民之外,還必需“一懂二愛”的“三農”工作隊伍的強大和可持續的支持,兩者共同構成了鄉村振興戰略中文化競爭力的主體。
由于中國過多的政府層級,難以避免具體政策執行過程中的代理問題。加上稅費改革和分權式改革,處于政府層級末端的鄉鎮政府存在著“權力懸浮”和基于“規模治理”邏輯的合謀問題[4]。從而導致本已短缺的農村公共物品供給出現租金耗散等制度性低效現象。各種支農政策、農村基本經營制度、基礎設施建設、公共服務和社會保障等農村公共物品通常由中央政府和省級政府制定和提供,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如果不解決鄉鎮政府存在的問題,其效果就會大打折扣[6]。這些根深蒂固的組織設計問題,直接影響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國家層面和社會層面的實現,也阻礙了鄉村振興中文化競爭力優勢的培育和發揮。可以考慮裁撤一些不為農村提供公共物品的鄉鎮政府部門,同時將一些部門改為縣級政府的派出機構,從而解決“國權不下縣”的問題;可以嘗試將村級組織的一部分權力上推到鄉鎮一級,同時將鄉鎮政府的一部分權力或部門下沉到村級組織,從而克服鄉鎮政府的“權力懸浮”問題。在這些體制改革的基礎上,實現鄉鎮政府向服務型政府轉變,形成由鄉鎮政府、村級組織和非政府組織等多元主體構成的鄉鎮層面的合作治理格局,從而為鄉村振興提供高效的基層組織保障,也為鄉村振興創造基于制度設計、治理模式和公共服務方面的文化競爭力優勢。
農地產權改革是一個關乎農民財富基礎、未來發展和共同富裕的重大社會經濟問題,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政治問題。盡管農地集體所有具有其不可替代的經濟和政治意義,為新中國工業化原始積累做出了重要的貢獻,但同時也在長時期內犧牲了廣大農民的福利。自1978年以“家庭承包經營”為代表的農村改革,和緊隨其后以國企改革為代表的城市改革開始到現在的40多年間,農民在不斷的土地價值再發現中一直處于弱勢地位,其權益在市場化過程中遭到了嚴重侵蝕。這是不符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文化和經濟文化的本質取向的。農地“三權分置”政策的出臺從產權制度完善的層面回應了長期以來實踐和理論上對保護農民財產合法權益的吁求。在發達和相對發達省份,土地(包括耕地、宅基地和集體建設用地等)已經成了農民在鄉村振興和城鄉一體化過程中自我發展和共同富裕的財富基礎,形成了法律、政府、市場、社會、集體和農民個體等多層次和多方位“一致性同意”的農地產權制度體系,比較充分地保障了村集體尤其是農民個體的經濟權益。在欠發達地區,多年來的摸索實踐,使得參股入股、合作經營等能夠在制度上保障農民共同發展和共同富裕的可持續農地產權經營模式得到了大力推廣,農民能夠長期甚至永久受益,尤其是在脫貧攻堅和精準扶貧戰役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實際上,伴隨著農地產權改革的深入和不斷完善,鄉村治理現代化和基層鄉鎮政府在鄉村振興中的作用愈益重要,同樣不可或缺。無論是發達地區還是欠發達地區,在鄉村治理和基層政府的職能轉換和角色定位方面都取得了諸多成功的實踐案例。如在鄉村治理方面就有廣東云浮市的“組為基礎,三級聯動”的探索實踐和清遠市的自然村自治模式、四川成都市由當事人及利益相關者組成村民議事會、湖北秭歸縣的村落自治模式、廣西河池市的屯級黨群共治和貴港市的“一組兩會”模式等,盡管治理體系和治理結構各異,但都較好地實現了以農民為主體的鄉村自治的民主價值;在基層政府職能轉換方面,一個較為突出的實踐取向是各省各地都認識到過度干預和控制農村經濟和鄉村治理的負面性,開始轉向為鄉村發展提供必要的公共產品,充分展現服務型基層政府本質的角色定位。這一點在當下脫貧攻堅戰的各個戰場表現得尤為突出,也彰顯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獨特優勢。應該而且必須總結經驗、將其轉化為長期的制度架構和政策措施。在鄉村振興戰略中,需要克服“推拉”理論描述的發達地區和城市基于產業和收益差異對鄉村優勢生產要素尤其是人力資本的過度吸納,要培育適合各地農村發展的各類產業并使之興旺起來,從而消弭城市和農村之間的收益差距,通過大力培育新型職業農民,留住甚至吸引人才在鄉村振興中施展才華,實現自身價值。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競爭力的一個本質特征在于互利合作,體現在鄉村振興戰略中就是不僅要實現城鄉一體化和共同富裕的發展目標,而且還要建成傳承、發展和提升富有中國特色、充分體現鄉村振興戰略目標的社會主義現代化農村,使廣大農村成為新時代人人向往、具有高品質生活質量的一個蘊藏量巨大的幸福和財富創造平臺。除了宏觀層面從文化圈層的視角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競爭力的理論把握之外,具體到鄉村振興戰略目標的實現,產權基礎、鄉村治理、三農隊伍和基層政府等四個方面就成了一個緊密相關、缺一不可的支撐體系。這四個方面不僅是鄉村振興推進過程中的制度建設和政策抓手,而且也是培育鄉村振興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競爭力的關鍵領域,亟需將其融入鄉村振興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