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地域文化視域下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研究

劉杰，許永生

典型地域文化視域下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研究

劉杰，許永生

（西南交通大學 設計藝術學院，成都 611731）

為提升有軌電車外觀設計中的地域文化內涵，探究一種具有典型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方法。從理念設計、行為設計與視覺設計3個層面闡釋地域文化元素的提取和轉化過程，并結合現代有軌電車外觀設計的具體案例，探討地域文化元素融入有軌電車外觀設計的模式，進而建立以典型地域文化為主題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方法。以成都天府文化為例，進行典型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并構建模型。通過語義差異法與SPSS統計分析對設計方案的語義信息量化進行對比。依據設計方案語義驗證評價的數據，表明從理念、行為、視覺3個層面對典型地域文化進行提取和轉化的設計方法具有可行性，能夠實現物質文化載體不同維度的文化要素轉換，可為地域性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提供新的思路。

地域文化；有軌電車；外觀設計；語義差異

隨著汽車數量的持續增長，其導致的環境污染和能源危機問題亦日益嚴峻。在此背景下，有軌電車作為一種綠色出行工具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作為城市公共交通系統中的重要一環，其外觀設計直接關乎城市形象。因此，如何在有軌電車外觀設計中融入地域文化、凸顯城市地域特色成為設計的關鍵點。在當前有軌電車外觀設計與地域文化相關的研究中，支錦亦等[1]對地域文化應用在城市公共交通系統中的研究現狀進行了綜述，并總結了車輛設計及站域空間與地域文化的結合方式。王瑋等[2]以馬賽海港城市為研究對象，分析了城市有軌電車造型設計中的地域文化元素。何思俊等[3]以地域文化的傳遞和構建為中心，討論了在城市軌道列車造型設計中充分運用地域文化特色，體現多樣化民族特性的設計模式和方法。陳香等[4]針對具有地域文化元素的有軌電車設計，提出了基于可拓語義分析的設計方法，將帶有地域文化符號的造型要素融入有軌電車的造型設計中。目前，地域性有軌電車外觀設計的相關研究側重于對地域文化理論進行橫向拓展，而缺乏對地域性設計過程的整體把握和深入探索。基于此，本文對地域文化元素及其提取與轉換過程進行較為詳細的解讀，并提出一種系統的、具有典型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方法。

1 地域文化的概念及其提取與轉換

1.1 地域文化概念及分類

地域文化，是在一定的地域范圍內，經過長期發展積累形成的歷史遺存、社會習俗、文化形態、生產生活方式、觀念等具有地域特色的諸多文化元素的總和[5]。典型地域文化，顧名思義，是指在某一地域范圍內具有代表性的、鮮明的地域文化。

陳大路等[6]認為，把握地域性、親緣性、豐富性、穩定性和動態性5個基本特征是理解、認識地域文化的關鍵。據此，可將地域文化元素總體分為3類，第1類由哲學、觀念、宗教、意識等精神因素構成，存在于該地域文化范圍內的理念設計層面；第2類由民俗、制度、族群關系、族群愛好等影響該地區居民行動的制度因素構成，存在于該地域文化范圍內的行為設計層面；第3類是由地區內的特色物質生態、地標設施、歷史遺存、文化產品等構成的物質因素，存在于該地域文化范圍內的視覺設計層面[7]。

1.2 地域文化的提取與轉換

基于上述對地域文化元素的解釋與分類，從理念設計、行為設計、視覺設計3個層面出發，對地域文化元素的提取和轉換進行簡要概括。理念設計層面的地域文化元素提取與轉換是指抽象概括出最能代表該地區共同精神或意志的詞匯，并將其作為后期設計的核心和基點，為行為設計及視覺設計層面的設計活動提供指引。地域范圍內的道德、信仰及思想觀念的共同特征彰顯出了地域文化在精神上的獨特性，該獨特性是理解它的關鍵。行為設計層面中地域文化元素的提取和轉換指的是根據所選取地域范圍內的制度因素，對該地區內用戶在產品使用過程中可能發生的特殊使用行為進行考慮，必要時需要將這種考慮體現在設計中。例如，印度某地區居民在迎接新年時有禁食的習俗，那么便要求在服務設計的過程中通過視覺、嗅覺、聽覺等感官刺激使乘客在這種特殊的用戶行為需求下仍獲得良好的乘坐體驗。作為有具體物質形態的文化載體，視覺設計層面的地域文化元素提取與轉換指的是在設計中最直接地體現和表達文化元素的視覺特征。在把握該地區核心文化理念的基礎上，從代表其典型地域文化的自然景觀、傳統建筑、動植物及人造物中提取設計所需的視覺元素，再加以設計轉化并應用到產品設計中。榮歆等[8]基于形狀文法的理論，將提取出的金沙文化視覺元素運用于軌道車輛的外觀設計中，通過理論的交叉將地域性設計與造型設計方法相結合，進而形成新的思路，便是對該過程的探索。地域文化元素的分類及說明如表1所示。

表1 地域文化元素的分類

Tab.1 Classification of regional cultural elements

2 具有典型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

為研究有軌電車外觀設計中地域文化元素提取與轉換的方法，對有軌電車外觀的構成、設計實踐、設計理論分別進行分析。

2.1 有軌電車外觀基本構成及設計分析

有軌電車外觀基本構成要素如圖1所示，帶司機室的車體中車燈、顯示裝置、車鉤罩、前窗及兩邊的立柱是列車臉部識別性較強的部位，組成了有軌電車臉部的造型特征。司機室側窗、車窗、車門的大小及布局也會對列車外觀產生較大影響。可見，帶司機室的車體外觀設計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有軌電車的整體視覺效果，因而司機室的外觀設計是車體外觀設計的重中之重。

圖1 有軌電車車體外觀基本構成[9]

在現有有軌電車外觀設計的相關研究中，王瑋等[10-11]對國外優秀的有軌電車設計案例進行了詳細的解讀，并基于現代有軌電車的功利價值與審美價值，從多個角度對法國現代有軌電車外觀設計之美進行了詳細分析，對我國有軌電車的設計創新具有很大的啟發作用。向澤銳[12]以產品造型設計為視角，對現代有軌電車車身進行了詳細分析，并對現代有軌電車造型設計的內容、原則及美學應用等方面作出了具體論述。陳威等[13]以產品造型譜系化設計為研究視角，對國內外現代有軌電車造型設計進行了分析和梳理，并將基于形狀文法的造型譜系化設計方法應用到現代有軌電車的造型設計中。當前針對有軌電車涂裝設計的研究還較少，王海霞等[14]強調了列車車體涂裝的重要作用，并認為展示本民族及地域區間范圍內的文化內涵及精神風貌是列車涂裝設計的關鍵點。上述研究皆在工業設計的視角下對有軌電車的外觀設計（包括其造型、涂裝）進行了改良或創新，統一的觀點是有軌電車外觀設計在考慮設計創新的同時應融入文化要素，并使其在設計過程中起引導作用。因此，下文以地域文化作為切入點，對具有典型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進行探究。

2.2 實例分析——典型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案例

表2列舉出了融合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典型案例。

由龐巴迪設計的法國馬賽市Flexity Outlook型有軌電車，設計者在地域文化元素的理念設計層面中篩選、提煉出“地中海文化”作為馬賽市的典型地域文化，進而以它為設計主題，為Flexity Outlook車型的設計奠定總基調。在視覺設計層面，根據該主題，從地域性的視覺元素中挑選出海豚、船艇等具有代表性的物質文化載體。通過解構、重構等手法將其設計轉換為相應的文化符號，最終應用在車體的造型和涂裝設計中。其外觀以海豚和船艏作為文化仿生設計原型，充分展現出馬賽市典型的海洋地域文化特征。車頭頂部像一艘昂起的船艏，車身兩側上方的裝飾是對船舷的再現，而車頭下端的造型來源于馬賽市海洋保護區的海豚。此外，整個車身設計了大面積的透明藍色車窗，橫穿于白色的車體之間，藍白兩色交相輝映，呈現出濃郁的地中海風情，其外觀設計中對馬賽市地域文化的提取與轉換過程見圖2a。

表2 融合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案例

Tab.2 Cases of tram appearance design integrating regional culture

法國蘭斯是名酒“香檳（Champagne）”的產地，其產業非常龐大，很早便成了香檳–阿登大區（Région Champagne-Ardenne）最大的經濟支柱，香檳文化被視為該地區的典型地域文化。因此，阿爾斯通（Alstom）與MBD設計公司在物質層面上選取了香檳酒杯為物質文化載體，再通過截面取樣等手法將該文化要素的形象特征在列車頭型中加以設計轉化，最終形成具有“香檳”文化內涵的列車外觀，設計出兼具隱喻與趣味性的列車外觀，實現了實用美、技術美、藝術美的統一，其整體設計過程如圖2b所示。此外，在各個不同的路線中采用不同顏色的列車涂裝，以體現當地人浪漫、熱情的個性和豐富多彩的生活。

里昂是法國東南部的一座城市，早在古羅馬時期就以絲綢貿易而聞名。因此，“歐洲絲綢之都”里昂Citadis302城市有軌電車以“蠶寶寶”為仿生對象對列車外觀進行設計，借以體現該地區典型地域文化。設計過程中從形態、色彩兩個層面對“蠶寶寶”進行提取和轉換，將仿生對象的頭部形態融入列車頭型設計，而通體大面積的白色正是直接取材于該仿生對象的軀體色彩。該有軌電車由阿爾斯通設計，最具特色的便是其“蠶寶寶”的仿生外形，整車以白色作為基本色，以窗為面、車前燈為眼，車前窗上下的曲線巧妙地勾勒出仿生對象的面部特征，惟妙惟肖，如圖2c所示。

2.3 典型地域文化元素的提取與轉換方法

地域文化與有軌電車外觀設計的融合存在一定的秩序結構，是由深層向表層轉換的過程。深層結構指的是理念設計層面，而表層結構即視覺設計層面。如圖3所示，設計者在設計活動中，需要先從理念設計層面出發，從該地域范圍內的文化屬性中提煉出核心文化理念作為設計基調，產品的使用方式、篩選出的物質文化載體皆以突出核心文化理念為基礎。

核心文化理念是該地區典型地域文化的精神所在，其在用戶使用行為中的體現要求設計者在設計過程中考慮到該地域文化引導下可能產生的特殊使用方式；在產品中的體現則是選取典型地域文化要素范圍內的文化載體加以設計轉化，使其成為產品外觀設計的一部分。具體的設計轉化主要體現在形態、色彩和材質3個方面。就形態而言，設計者通過對文化載體的線條、形面分析，總結歸納出文化載體的特征線、面或形狀關系，從而構建形態集合以供在后期有軌電車造型設計中篩選調用。陳威等[13]從中車唐山公司車輛的造型因子中提取出了不同的造型特征集合，并篩選出了典型特征加以設計運用。在色彩的提取和轉化方面，設計者通過對文化載體的色彩解析，將其色彩構成或色塊比例拆解研究，形成該文化載體的色彩和色塊比例樣本，以供后期有軌電車涂裝設計應用。支錦亦[15]強調了地域文化特征在列車色彩上的體現，認為不同國家或地區的色彩意象構成其地域文化特性，是交通和旅行文化的特殊載體。對文化載體材質的分析是通過原型材質的再現從而更鮮明地表現出所選文化載體的特點。

圖2 典型案例設計過程分析

圖3 典型地域文化元素提取與轉換模型

由制度因素影響下的產品使用方式形成了用戶的乘坐行為，這些作為功能設計的要點體現在設計方案中；而物質因素中所包含的物質文化載體經過篩選、解構、重構，在設計方案的外觀中得到設計轉化。另外，地域文化元素在有軌電車外觀中的體現主要集中在設計方案對所選文化載體語義信息的繼承上。因此，通過感性工學中常用的語義差異法將文化載體與設計方案的感性語義量化進行對比，可較為準確地判斷設計方案是否良好地繼承了文化載體的語義信息。

3 設計實踐

3.1 地域文化元素的選取

成都作為天府文化的發源地，素以川劇、蜀繡、大熊貓、三星堆等文化特色聲名遠揚，其中尤以三星堆、大熊貓、川劇最為人所熟知，屬于典型地域文化。據此，以這3種地域文化元素為主題進行方案設計，并采用語義差異法對其語義信息進行調查，通過量化對比篩選出最能代表成都典型地域文化的方案。

3.2 成都市有軌電車設計方案

首先，需要對物質文化載體進行篩選。以大熊貓為主題的設計方案可直接取材于該動物本身；川劇則以變臉的技藝中外聞名，因此可將臉譜作為其物質文化載體之代表；而三星堆出土的文物極為豐富，其中青銅人頭像為數眾多，具有相似的造型特征和較高的可識別性，因此將青銅人頭像作為優選。

其次，對物質文化載體的特征進行分析。以青銅人頭像為例進行說明，青銅人頭像寬眉大眼、高鼻梁、一字口，具有獨特的造型語言和藝術表現力，加上深沉有力的線條，以及整體到局部形成的完美對稱，給人莊重威嚴的感覺。然后，根據這些造型特點進行物質文化載體的解構，采用粗細不同的線條勾勒出青銅人頭像的面部輪廓，并將其造型特征放大，逐步簡化線條。通過問卷調查的形式收集具有工業設計教育背景人員關于青銅人頭像設計要素的意見，經過整理后得到具有代表性的線與形面。最后，在有軌電車的外觀設計中將分解出的線與形面進行重構、重組，形成設計方案。大熊貓與川劇文化要素的設計轉化過程同理，具體過程見表3。

表3中元素提取與轉換的部分反映了各方案的設計思路。方案1中，青銅人頭像的面部整體呈倒梯形，雙眼為尖銳、凌厲的三角形。倒梯形的面部可以融入車頭面部，并采用比較圓潤的倒角將其突出；車燈設計參考其眼部線條，抽象為基礎的四邊形，加上底部小小的三角裝飾，一方面使其整體呈現出與青銅人頭像眼部相似的形態，另一方面與車身側面裝飾線條相呼應。方案2將熊貓的臉部平面化，并抽取具有辨識性的眼部和鼻子的形狀，分別裝飾于車燈外圍及頭型下方。車燈設計為圓形并與車燈裝飾相配合，突出大熊貓憨態可掬的可愛形象，整車涂裝亦以黑白為主。文化要素的提取與轉換往往在形態、色彩兩個層面進行。如，方案3將臉譜的形面、色彩搭配進行解構，提取出菱形、黑色、白色、紅色等設計要素進行重構。在方案設計過程中，著重考慮設計要素的協調，并在前窗、車門、側窗等部位加以不同色彩的穿插，最后形成方案。

表3 成都市地域性有軌電車設計方案

Tab.3 Regional tram design solutions in Chengdu

3.3 設計評價

設計方案以成都市3種地域文化元素作為設計意象，宜采用感性工學中常用的語義差異法設計實驗對其進行評價。通過地域文化語義與設計方案語義的量化對比，能檢驗設計方法的有效性；通過設計方案之間語義信息的對比，可知道哪一個方案能更好地代表成都市典型地域文化。

通過文獻研究與桌面調研獲取了可用的168個語義詞匯，在專業工業設計師的協助下，篩選出36個語義詞匯制作成問卷，要求被測者在觀察成都市不同地域文化的相關圖片后進行打分（滿分10分），得到問卷共54份，有效問卷52份，統計結果如表4所示。在綜合考慮所示平均值及各語義詞對有軌電車外觀評價適用性的情況下，經過小組討論，挑選出20個語義詞為集合，形成用戶感性空間[16]。

為對設計方案的語義進行準確描述，將上述20個語義詞的問卷結果輸入SPSS25軟件進行聚類分析，輸出譜系見圖4，近似值矩陣見圖5[17]。再結合分析結果與專業工業設計師的意見，篩選出10個最具代表性的語義詞匯，并組成語義相反的10組語義詞對以構成設計感性空間，從而繼續進行語義差異量表的設計。

該實驗中，語義差異量表設計為常見的7級量表，分值設置為–3～3。當選項所獲分值大于0時，說明其對應的設計方案具備上文中篩選出的語義傾向，絕對值越大，該傾向越明顯。接著，邀請具有工業設計研究背景的測試者填寫量表，每位測試者在觀看3種不同的設計方案后分別進行打分，且每位測試者分開填寫，互不干擾。最后，將統計結果輸入SPSS25中進行數據統計分析，獲得語義評價表（表5），均值折線圖如圖6所示[18]。

表4 成都市地域文化語義評價表

Tab.4 Semantic evaluation for regional culture in Chengdu

圖4 語義詞聚類分析譜系圖

圖5 近似值矩陣

表5 語義差異量表統計結果

Tab.5 Statistical results of semantic difference evaluation

圖6 均值多線折線圖

如表6所示，3種設計方案在多個詞對中取得了與成都市典型地域文化相同的語義屬性，說明各方案能在不同程度上體現出成都市的地域文化內涵，實現對目標文化要素的提取和轉換。圖6和表6分別表示了各方案在語義評價中的均值折線及總得分的均值，其中方案2的語義總得分均值最高，由此可見，在3種設計方案中，方案2能夠更好地傳達成都市地域文化的語義信息，更好地代表成都市的典型地域文化。

表6 總得分均值

Tab.6 Mean of total score

4 結語

有軌電車是城市移動的宣傳片，優秀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能起到美化城市整體形象、有效傳播城市地域文化的作用。本文基于地域文化與有軌電車設計相關理論，探討了具有典型地域文化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方法，并以成都天府文化為例進行了設計實驗，主要結論如下：

1）以典型地域文化為主題的有軌電車外觀設計方法可實現對目標文化要素的提取與轉化，傳達與該地區地域文化相同的語義信息，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2）設計實驗過程表明，對物質文化載體的解構、重構是能否有效建立具有典型地域文化有軌電車外觀的關鍵，直接影響到地域文化的可識別性。

3）地域性設計由表及里、由淺入深，設計者在對設計目標有整體認識的前提下，更要挖掘地域文化內涵的核心所在，并在整個設計過程中加以體現。

設計的最終目的是為人服務。以地域文化為主題的設計研究，其目的在于使人獲得超乎產品基本功能以外的精神滿足，賦予產品情感價值與文化內涵。地域文化元素的提取和轉換是地域文化設計領域內的研究重點，有效、合理地選擇地域文化元素也是達到設計目標的重要一環，而后者現有的相關研究還較少。因此，今后在深入探討地域性設計過程的同時，還需重視文化元素的科學性選擇，二者齊頭并進，更好地為有軌電車的設計實踐提供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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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earance Design of Tra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ypical Regional Culture

LIU Jie, XU Yong-sheng

(School of Design,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611731, China)

The work aims to explore a tram appearance design method with typical regional culture,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in the appearance design of tram. The process of extracting and transforming regional cultural elements was explained from three levels: conceptual design, behavioral design and visual design. Combined with specific cases of modern tram design, the model of integrating regional cultural elements into tram appearance design was explored, and then a tram appearance design method with typical regional culture as the theme was established. The tram appearance design with typical regional culture was carried out and a model was constructed with Tianfu culture of Chengdu as an example. The semantic information of the design solutions was quantified and compared through the semantic difference method and SPSS statistical analysis. The data from the semantic validation evaluation of design solutions indicate that the design method of extracting and transforming typical regional culture from three levels: conceptual, behavioral and visual, is feasible and can achieve the transformation of cultural elements in different dimensions of material culture carriers, which can provide new ideas for regional tram appearance design.

regional culture; tram; appearance design; semantic difference

TB472

A

1001-3563(2023)12-0136-08

10.19554/j.cnki.1001-3563.2023.12.014

2023–01–22

天府文化研究與文創課題：《基于天府文化仿生的城市軌道列車設計研究》（TYB202110）

劉杰（1997—），男，碩士生，主攻設計與文化、感性工學設計。

許永生（1975—），男，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產品創新設計、仿生設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