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人文·研究·創新”生態場
——高中生創新素養培育的七寶經驗

朱 越

（上海市七寶中學 上海 201101）

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科技強國建設離不開創新型人才。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指出：要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養質量，著力造就拔尖創新人才。拔尖創新人才的培養離不開創新教育。高中教育作為基礎教育與高等教育銜接的重要階段，理應積極開展創新素養培育，讓更多的高中生成為未來有責任心和使命感的創新型人才，并在高中階段為之奠定扎實的人才素質基礎。

一、 問題的提出

早在20 世紀90 年代，教育界就開始重視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與實踐能力。如今，高中生的創新素養培育早已經成為基礎教育改革的重要目標，并受到教育主管部門和社會各界人士的重視。但長期以來，學生的研究能力和創新素養培育仍是基礎教育的薄弱環節。許多學生學習方式單一，缺乏學習的主動性與問題意識，也缺乏問題的探究能力和創新的意愿與動力。許多學生存在應試能力強而創新能力弱的現象。這正是培育學生創新素養的過程中要面對的問題，也是高中在改革發展過程中應對的挑戰。

七寶中學自1998 年在全國率先開展研究性學習以來，一直重視學生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培養。在實踐過程中，學校把“研究”作為提高學生研究素養、創新能力與綜合素質的重要載體與途徑。2015 年，七寶中學正式提出“創建研究型高中”的辦學目標。研究型高中以培育有責任心、使命感的未來創新型人才為目標，把“研究”理念、方法與思路全面引入高中育人體系中。研究型高中不僅要有研究型的課堂，有凸顯研究特質的校本研究課程體系，有研究型的教師和學生，而且還要有研究所需要的各種資源與設施以及研究型的學校文化。

從人才成長規律來看，在高中甚至是大學階段要完全確定哪些學生將來能夠成為創新人才是難以做到的。清華大學教育研究院院長石中英教授認為，拔尖創新人才不是“拔”出來的，而是自己“長”出來的。[1]我們也認為高中階段的創新素養培育，不能只盯著少數學生，而應該面向每一位學生，因為每一位學生都有創新的潛質；創新人才既要靠學校有意識地精心“培養”，又要靠學校營造出能讓學生自己“冒”出來的適宜的生態環境，使那些有創新潛能的學生自然地“長出來，冒出來”。[2]

七寶中學的辦學理念是 “全面發展，人文見長”。這一辦學理念希望學校培養的學生，不僅要全面發展、具備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還須具備濃郁的人文素養。對于研究型高中學生所具備的素養與品質，七寶中學把國家層面的核心素養培養要求同“研究型高中”的辦學定位相結合，同學校的辦學理念相結合，將研究型高中學生核心素養中的“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聚焦為人文素養、研究素養和創新素養三個維度，并明確了“培養具有濃厚人文情懷和強烈社會使命感的，有較高研究素養，能夠用科學方法論探索世界、創造生活的未來卓越人才”這一研究型高中的育人目標。

在創新素養培育的學校實踐探索中，基于學校對創新教育實施的理念以及研究型高中創建對學生人文素養、研究素養和創新素養培育的目標要求，七寶中學提出要致力于“人文·研究·創新”教育生態場的構建，助力學生綜合創新素養培育和未來創新型人才培養。

二、 構建“人文·研究·創新”生態場

良好的校園教育生態在學生的成長發展過程中意義非凡、作用巨大，學校創新教育的變革實踐不能僅僅局限于單一的、零碎的創新教育活動探索，可以從生態學的視角對學校創新教育的活動進行系統化設計與實施。本著人才培養價值引領和創新能力培養并重的原則，七寶中學以研究型高中建設為契機，以加強理想信念教育、激發學生的學習動力和探究欲望、提升學生的研究素養與創新能力為出發點，積極開展人文德育、研究型課堂變革，深入研究性學習實踐，積極創新校園文化內涵建設，為學生的全面發展和個性發展構建“人文·研究·創新”生態場。這里的生態場，更多是指向有助于培養學生人文素養、研究素養和創新素養的育人環境。在這樣的生態場中，學校有以學生發展為本的人文教育理念，師生有較高的人文素養、濃厚的人文情懷和強烈的社會責任感與使命感，校園中有濃厚的研究與創新氛圍，研究成為師生們的一種工作和學習方式，“以研究為先導，在研究中創新”成為師生共同的價值追求。

（一） 踐行人文德育，為學生的研究與創新筑牢思想道德基石

當前很多學校對創新人才的培養教育，往往偏重于創新意識的啟發、創新精神的培養、創新能力的提高，而忽視了價值觀等理想信念的引領與培育。我們所培養的創新型人才應該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人才，不僅要有較強的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更要有較強的社會責任感、團結協作能力以及為國家和民族發展勇于擔當和付出的無私奉獻精神。

在長期的辦學實踐中，七寶中學始終堅持“立德樹人”并積極踐行人文德育，積極開展人文教育、感恩教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等，不斷提升學生的人文精神、感恩意識與家國情懷，筑牢學生的思想道德基石。

從1997 年起，學校就開設“文化與人生”這一人文教育必修課程，每周五下午3 課時，由華東師范大學、復旦大學等高校的知名教授、作家和藝術家以人文講座的方式向學生普及人文知識。這一傳統一直延續至今，“相約星期五——名師系列人文講座”課程已經成為學校人文教育的一張校園文化名片。此外，學校還積極鼓勵教師開發人文類拓展課程，如“詩詞鑒賞”“中外歷史文化遺產精粹探究”等共計15 門，其中有5門還被評為校、區優秀精品拓展課程。

在傳統文化教育實踐中，學校積極傳承“感恩”這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核并讓學生從中汲取道德營養，在學生中倡導“感恩在心，報恩在行”。學校還通過舉辦感恩主題班會，設立“感恩節”“班主任節”，在學校的“狂歡節”中舉辦愛心義賣等活動，為學生感恩國家、父母、師長、同學、自然與社會等搭建平臺，創設氛圍，增強學生的感恩意識和人文情感。

學校注重加強對學生的思政教育及生涯規劃價值引領。學校積極開設“高中生大思政教育”“經典人文閱讀與精神成長”等課程，在寒暑假積極開展志愿者服務和各類社會實踐考察，以及“紅色研學”等各類豐富多彩的思政、人文課程學習與實踐活動，從多方途徑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如學校把研究性學習同黨史學習教育有機結合，2021 年，27 名地圖社和地理探索者社的學生在廣泛實踐考察研究的基礎上，設計并繪制了8 條上海市紅色旅游景點游覽路線圖，被收錄到由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和上海市測繪院編制的《地圖中的百年上海》。此次紅色研學，不僅鍛煉了學生的地理實踐能力和研究力，更是讓學生在課題研究中升華理想信念，傳承紅色基因，賡續紅色血脈。此外，學校還開設生涯心理課，舉辦生涯大講堂等活動，激勵學生牢固樹立為民族復興和服務國家“科技強國”戰略的高遠人生志向。

（二） 開展研究型課堂教學實踐，助推課堂轉型和學習方式變革

課堂是學校教育教學的主陣地，提升全體學生的研究能力和創新素養應該落實在日常的課堂中。學校在國家基礎型課堂教學中積極開展研究型課堂教學實踐探索，助推課堂轉型和學生學習方式變革，使教師和學生的研究意識、創新意識與創新思維伴隨教學過程與學習過程得以激發和提升。

研究型課堂是與以教師工作為主線的“研究性教學”和以學生工作為主線的“研究性學習”相融合而形成的活動形式和課堂現象。[3]研究型課堂教學以問題為中心，以培養學生的問題意識、自主學習能力、探究能力和創新素養為主要目標。它要求教師研究性地教與學生研究性地學相結合，鼓勵教師創設開放的教學情境，營造積極的思維狀態和寬松的課堂氛圍，注重引導學生敏銳地提出問題、系統地分析問題、靈活地探索和研究解決問題。[4]學生在教師指導下，以問題為載體，以個體研究或集體研究為主要學習形式，通過觀察、實驗、分析、歸納、猜想、論證等方式完成學習任務，從而獲得知識、發展能力。

2013 年以來，學校以“基于學科特點的高中研究型課堂教學實踐研究”項目為載體，積極開展研究型課堂教學實踐，形成了“創設情境，生成問題；引導研究，解決問題；交流評價，分享成果；學以致用，鞏固深化”的教學結構（見表1）。

表1 研究型課堂教學結構

為了更好地推動研究型課堂實踐的常態化和持久性，學校在課堂評價中還初步研制了“七寶中學研究型課堂教學評價表”，供教師自己和同行教師在教研和聽課時使用，引領教師持續開展研究型課堂實踐。

研究型課堂教學實踐大大提升了基礎型課堂教學中“研究”的比例、層次、水平和質量，使日常課堂教學充滿“研究”韻味。例如，在物理教學中，奧斯特發現電流磁效應的經典實驗看似簡單，若采用以往的講授方式，學生一般不會產生任何問題。物理教師徐明在講授這一內容時，通過還原經典實驗場景，讓學生通過探究挖掘科學思想產生的過程。當學生親手操作時，他們碰到了和奧斯特研究初期一樣的問題，即將磁針與導線垂直，結果看不到任何實驗現象。徐老師抓住這一“歷史契機”，向學生提出以下問題并讓學生深入探究：奧斯特研究初期為什么會將磁針垂直放置？后來他又是如何想到將磁針與導線平行放置的？這是偶然還是必然？學生通過自己的思考與探究以及教師的指導，體會到科學家是如何思考問題的，科學家為什么會犯錯，科學概念是如何產生與發展的。通過將科學史與實驗探究教學相結合，學生從中學到的不僅僅是科學知識和實驗技能，更是產生、變化、發展著的“活著”的科學思想。

研究型課堂不僅倒逼教師要注重課堂研究情境和研究氛圍的創設，而且也倒逼學生變革自己的學習方式，學會主動學習和自主學習，不斷提升自己的研究意識和創新思維品質，助推課堂教學轉型。

（三） 深入推進研究性學習，在研究實踐中提升學生的研究力與創新力

1. 構建“金字塔”校本研究型課程體系，為學生課題孵化與研究實踐提供課程支撐

除國家課程外，學校在關注“學習認知、實踐體驗、研究創新”的基礎上，遵循“普及、提高、深化”的課程開發原則，借助于“學生科學院”和“學子人文書院”中的數理、生化、經典閱讀、創意寫作、藝術鑒賞、領導力，以及“學生工程院”中的新工科創意平臺等，開發構建了一個包含積淀期、拓展期、研究期且逐層遞進的“金字塔”校本研究型課程體系（見圖1），為學生的課題孵化和研究性學習實踐提供課程支撐。

圖1 “金字塔”校本研究型課程體系

（1） 積淀期課程

積淀期課程主要在高一第一學期實施，每周3 節，這一時期也是課題研究的積淀期，主要立足于學生研究興趣的激發、通用研究方法的學習。積淀期課程主要分為“大文、 大理”通識課程。“大文通識課程”的主要目標是讓學生掌握聽說讀寫的基本技能，激發學生學習人文學科的興趣；其主要內容包括經典閱讀、創意寫作、演講辯論等六個模塊課程。“大理通識課程”的主要目標是讓學生了解學生科學院各個創新平臺或實驗室的特色和功能，學習跨學科、多領域的知識原理或研究方法等，激發科學研究的興趣；其主要包含微視頻課程和實驗課程兩大塊內容，由14 個專題模塊組成，涉及光學、電磁學、生命科學等多學科內容。

（2） 拓展期課程

拓展期課程主要在高一第二學期開設，每周3 節，這一時期也是課題的孵化期。拓展期課程也分為“大文、大理”拓展課程。“大文拓展課程”的主要目標是深度培養優秀高中生必備的閱讀、寫作、表達等人文核心技能，開闊學生的人文視野；設立經典閱讀、藝術鑒賞、領導力等五大平臺，并分別提供相應的晉級課程，如創意寫作實用方法、藝術賞析等。“大理拓展課程”主要是借助于學生科學院中的數理、生化、地空等平臺提供的專業模塊課程，讓學生對自己感興趣的領域或學科進行較為專業和系統的學習。[5]此外，拓展期課程也包括一些高校為七寶中學提供的“創培計劃”課程。如學校與復旦大學合作的“創培計劃”中，由復旦大學選派優秀師資開設的“視野拓展課程”就包含了人文社科、自然科學和工程制造等領域，課程重點為學生介紹各學科領域的發展前沿、研究成果及生活實踐中的科學原理解析，開闊學生的學科視野。

（3） 研究期課程

研究期課程主要在高二學年開設，每周3 節，這一時期也是課題的主要研究期。課程的主要目標是在課題研究實踐中培養學生嚴謹的科學態度、良好的思維品質以及綜合創新能力。研究期課程不僅包括學校開設的通識性的“課題研究方法導論”以及不同領域的課題研究指導微課程，還包括學生開展一個完整課題研究的所有活動以及指導教師為學生提供的個性化的研究指導。

最近幾年，學校對原有的“大文”和“大理”創新素養培育雙系列課程進行了升級，根據學生參差的差異性，課程的豐富性和可選擇性都有了很大提升。比如周五的通識課程，學生會有兩到三個選擇，可能是人文類的、科技類的課程，也可能是思想方法類的課程。為了保證學生的學習時間，學校將選修課程分別與學生社團活動和研究性學習貫通，保證星期二下午有2 節課、星期五下午有3 節課的時間進行學習。很多課題研究過程中的基本知識、技能方法等，都在這5 個課時里完成。

2. 注重課題孵化和課題研究指導管理，提升課題研究質量

學生的課題研究，嚴格來說始于高一暑假。由于學校一般在高一第二學期放暑假一開始就舉行研究選題的立項答辯，因此在拓展期課程實施期間，教師就開始引導學生逐步思考和孵化自己的研究課題。如學校與復旦大學合作的“創培計劃”中所開設的“進階研究型課程”，其目的是為學生的課題孵化創設條件，啟發靈感，知曉路徑，掌握方法。

孵化的途徑分為一般孵化途徑和客制化孵化途徑。一般孵化途徑是指在研究性學習課程高一專家講座與通識方法學習的基礎上，通過生活實踐、知識積累與經驗總結，提出課題研究，進行課題立項申請。如高二學生戴天昊和周懌煒在選修學生科學院的地空創新平臺的城市規劃方向課程時，發現了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他們看到媒體上報道，在上海市中心人流密集區如陸家嘴、徐家匯等地，夜間公交結束營運后，市民出行困難，導致黑車猖獗。針對市民夜間出行新需求、夜間公交服務應該如何改善等問題，兩人隨即合作，以“基于市民出行特征的上海夜間公交線網優化研究”為研究課題，申請立項，并完成研究。該課題成果獲得上海市青少年科技創新大賽一等獎。客制化孵化途徑是指在研究性學習課程高一專家講座與通識方法學習的基礎上，根據學生的志趣，實施分平臺（實驗室）、分領域的專業化培育模式。各平臺與實驗室遵循創新素養培育的“金字塔”體系，根據實驗室與平臺的研究方向與特色，通過一系列特需培育類課程的設計與實施，讓學生在掌握相關領域基本知識、技能與思維方法的基礎上，借由校內資源或借助校外資源提出課題。

每年7 月初，學校都會選擇一整天時間舉行開題答辯會，由本校和外聘高校教師對每一個課題聯合論證。課題通過立項后，學校給每個課題小組下發《七寶中學研究型課程課題實施手冊》。在教師的指導下，學生可按圖索驥，利用暑假開始課題研究，通過差不多一年的研究，到高二第二學期期中考試前后參加課題結題答辯，完成課題研究（見圖2）。

圖2 學生課題培育結構圖

此外，為了充分發揮評價對學生研究素養與創新能力培育的導向作用，學校還特別制定了七寶中學學生研究能力特色評價指標，從問題提出、方案設計、文獻檢索、數據處理、結果分析、報告撰寫、研究答辯等方面不斷強化對學生研究能力的培養與評價，提升課題研究質量。

3. 整合拓展校內外研究資源，為研究性學習提供全方位師資和資源支持

學生的研究與創新實踐離不開教師的指導與幫助。為了培育研究型教師隊伍，學校制訂了教師專業發展支撐計劃，以項目研修、探討式研修、系統培訓式研修為主體，優化和豐富教師培訓內容，拓展培訓形式和途徑，構建“教學、研究、培訓”一體化校本研修體系，促進教師學習與研究共同體的形成，提升了教師的教育教學研究能力、課題指導能力和課程自主創新開發與實施能力，促進了研究型教師隊伍建設。

為了給學生的科學探索和課題研究提供更好的硬件資源和設施，學校充分借用高校和專業機構的幫助，創建了19 個創新實驗室。此外，學校還積極與復旦大學、上海交通大學、中國科學院、上海航天局、上海市測繪院、上海中心氣象臺等共計23 個高校、科研院所合作，以掛牌校外創新實踐基地的方式為學生提供相關課程支持、專家資源支持，并在周末及假期為學生的研究活動提供幫助。如在中國科學院上海藥物研究所的幫助下，學生科學院生化平臺的教師團隊與藥物研究所專家團隊共同開發出“天然藥物化學”平臺課程。該課程以學科融合為核心，以線上線下有機結合的課程模式，涵蓋知識原理、方法技術、實踐探究三個模塊，為學生相關的學習提供了課程支持。

（四） 創新和豐富校園文化節日中“人文與研究”韻味，提升校園研究與創新氛圍

創新教育生態場的構建，不僅需要學校從研究型課堂實踐、研究型課程體系建設和研究資源等方面著手實施，而且還要從研究型校園文化建設方面著力推進。

學校從2005 年開始就制度化地設立八大校園主題文化節（狂歡節、體育節、感恩節、科技節、愛生節、讀書節、班主任節、藝術節）。根據研究型高中創建和創新人才培養要求，學校不斷整合、創新和豐富學校原有的校園文化節日內涵，以“創意·創造·創新”作為校園節日活動創新設計的原則，通過學生自主設計與創意、組織參與和實踐，讓每一個節日活動中都充滿“人文、研究與創新”的元素與韻味。如狂歡節方案中，不僅有經典班級文化展示、社團風采展示、盛裝大游行、師生OK 秀、“奇葩說”辯論會、籃球對抗賽、密室逃脫等活動，而且還有“科技·創未來”智造大賽、“創新杯”七寶中學結構設計競賽等需要科學思維和創新思維的科技活動，讓狂歡節不僅成為歡樂的海洋，也成為情感、藝術、體育和創新創意相互融合的綜合校園文化平臺。

除了校園主題文化節日，學校還重視社團文化建設。目前，七寶中學有包含人文類、科技類、體育類、藝術類等在內的70 多個學生社團。其中，種子文學社、辯論社等人文類社團以及機器人社、化學社、DISCOVER 探索者協會等科技類社團，都成為引領校園研究文化、激發學生學習與研究動力的研究型、學術型社團，也成為培養學生“人文·研究·創新”核心素養的有力平臺。

此外，學校還制度化、系列化、特色化地舉辦了各類校內外科技競賽和科技創新活動，并且積極組織學生參加市區級和全國各類科技創新大賽，營造了濃郁的人文與研究氛圍，促進了校園研究與創新文化新生態的形成。

三、 學校創新素養培育取得的成效

七寶中學的創新素養培育，不是聚焦于單一、局部、零散的創新教育活動，而是從普通高中育人方式變革的視角，在育人實踐中充分發揮“研究”對創新教育的功能與價值，以整體推進研究型高中創建為契機，從德育、課堂、課程、校園文化、師資及研究資源等方面進行系統化思考與設計，構建了“人文·研究·創新”教育生態場，提升創新素養培育的實踐成效。

（一） 學生的責任心、使命感、研究素養、創新能力等綜合素質大幅提升

多年的創新教育實踐營造了學校的研究氛圍，學校做到了100%的學生參與研究性學習并完成至少1 項課題研究，課題范圍涵蓋自然科學、工程技術、交通運輸、衣食住行、生態文明建設等諸多領域。課題研究促進了學生對社會的認知，激發了他們的社會責任感與使命感，提升了他們的人文素養、研究素養與綜合創新能力。2005 年至今，師生申請發明專利達467 項；產生全國“明天小小科學家”、上海市“明日科技之星”和“科技希望之星”等共124 人，獲全國和上海市級層面的科創大賽獎共1784 項，其中上海市青少年科技創新大賽一等獎總數從2014年至今已經實現“十連冠”。學生的創新能力和綜合素質在高校招生“綜合素質評價”中得到充分體現，近幾年進入“雙一流”大學深造的畢業生人數居全市前列，有95%以上的學生達到高水平大學“綜合素質評價”分數線。

（二） 教師的育人理念與研究能力等綜合素養大幅提升

創新教育促進了教師學習研究共同體的形成和教師綜合素養的提升。教師的育人理念、問題意識、學習意識、教學反思能力、問題研究能力以及課程開發能力都顯著增強，研究型課堂教學實踐深入推進，課堂中“研究”的比例日趨提升。教師校本課程開發熱情和能力大幅提升，先后開設了近30 門課題研究指導課程、80 多門拓展課程。此外，教師參與課題研究和撰寫科研論文的積極性大幅提高。近三年來，教師完成市、區課題81 項，論文發表和案例獲獎315 篇，出版個人專著6 部。

（三） 學校的育人品質與辦學水平顯著提升

創新教育的實施，提升了學校的育人層次、育人品質及綜合辦學水平，促進了學校研究型高中建設與研究型育人模式的初步構建。《普通高中“研究型”育人模式的探索與實踐》獲第二屆基礎教育國家級教學成果二等獎。學校的辦學受到國內眾多“雙一流”大學的認可和贊譽，成為國內眾多“雙一流”高校的優質生源基地校。近五年，學校獲得第二屆全國文明校園、全國教育系統先進集體、全國五四紅旗團委、上海市科技教育特色學校等30 多項國家級和市級榮譽。

隨著學校研究型高中建設的深入推進，學校的“人文·研究·創新”教育生態場將更加豐富和完善，學生創新素養培育也必將取得更加豐碩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