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雷霆 牛 蓉
近年隨著數字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 文化產業和數字經濟融合邁向新階段, 數字文化產業迅猛發展, 成為新的經濟增長點。 與此同時, 數字文化產業人才的缺口日益顯現。 調查顯示, 50.0%的被調查數字文化企業認為人才因素是影響企業發展的主要因素[1]。 數字文化產業專業人才的培養速度滯后于產業發展實踐, 成為制約當前我國數字文化行業發展的關鍵。 2035 年要建成社會主義文化強國, 推動我國數字文化產業發展處于國際領先地位, 需要整合政府、 學校及企業優勢資源, 在“新文科”建設背景下探索建立適應行業發展需求的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機制, 服務于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
近年習近平總書記就數字經濟、 數字中國和文化強國作出一系列重要論述, 明確提出“要順應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發展趨勢, 加快發展新型文化業態, 改造提升傳統文化業態, 提高質量效益和核心競爭力”。 為進一步促進數字文化產業發展, 國家出臺了系列政策。 2017 年, 原文化部發布?關于推動數字文化產業創新發展的指導意見?, 提出“實施文化產業數字化戰略, 加快發展新型文化企業、 文化業態、 文化消費模式, 改造提升傳統業態, 健全現代文化產業體系”[2]; 2020 年,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做出“推動公共文化數字化建設、 實施文化產業數字化戰略”的決策部署; 2020 年11月, 文化和旅游部發布?關于推動數字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 提出“數字文化產業發展處于國際領先地位”的發展目標。 2022 年3 月, 中共中央辦公廳、 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指出: 到“十四五”時期末, 基本建成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和服務平臺,形成線上線下融合互動、 立體覆蓋的文化服務供給體系, 基本完成文化產業數字化布局[3]。 2022年10 月, 黨的二十大報告也將“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作為“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的重要內容。 這標志著“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成為當前我國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 構建現代文化產業體系的國家戰略, 也是我國順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在文化產業領域發展的重要舉措。
要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 關鍵在培養一批適應文化數字化發展需要的人才。 2022 年?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明確提出: 加大文化數字化人才在文化名家暨“四個一批”人才培養選拔中的比重, 加快培育一批領軍人才; 推進文化數字化相關學科專業建設, 加強文化數字化理論和實踐研究; 用好產教融合平臺。 因此, 為切實推進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實踐, 搶占世界科技革命、 產業變革的先機, 應對新一輪信息技術發展給文化建設帶來的機遇和挑戰, 亟需探索建立文化數字化復合型人才培養體系、 推進數字文化產業專業學科建設。
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加速推進, 以大數據、 云計算、 互聯網、 元宇宙等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飛速發展, 不僅讓人們的生活進入數字時代, 而且也讓文化產業業態發生極大變化。北京大學文化產業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文化產業發展報告(2021)?顯示, 2020 年新冠疫情對于以線下場景為主的傳統文化行業產生較大沖擊, 但同時也促使行業加速數字化轉型, 文化大數據、 數字內容、 媒體融合、 智慧文旅、 人工智能、 數字文博等領域成為產業融合的新熱點, 并向文化遺產、 場館教育、 演藝娛樂、 全媒體等行業滲透, 不斷催生出新場景、 新模式、 新業態[4]。 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統計, 截至2022 年12 月, 我國網絡視頻(含短視頻)用戶規模已達10.31 億人,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7.51 億人, 網絡游戲用戶5.22 億人, 網絡音樂用戶6.84 億人, 網絡文學用戶4.92 億人[5]。 數字文化消費成為群眾文化生活的新常態, 文化產業進入到數字化轉型升級的新階段。
數字文化產業以文化創意內容為核心, 依托數字技術進行創作、 生產、 傳播和服務, 呈現技術更迭快、 生產數字化、 傳播網絡化、 消費個性化等特點, 有利于培育新供給, 促進新消費, 創新商業模式。 數字文化產業體現了文化與科技的深度融合, 是數字技術在文化生產領域的創新應用。 ?“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指出, “到2025 年, 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占GDP 比重將達到10%”[6]。 2022 年, 數字文化新業態特征較為明顯的16 個行業小類實現營業收入50106 億元, 比上年增長6.7%, 增速快于全部文化產業5.7 個百分點; 文化新業態行業營業收入占全部文化產業營業收入的30.3%[7]。 數字文化產業成為我國文化產業重要組成部分并成為其增長的新引擎。
而人才是數字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支撐要素。 當前我國數字文化產業對人才的急需是全方位的,既需要底層的直播、 營銷人員, 也需要產業鏈前端的創意、 內容研發人員。 據中國人民大學發布的?數字文化產業就業研究報告(2020)?顯示, 數字文化產業中游戲、 電競、 直播和網絡文學四個典型領域總就業人數約3000 萬人, 其中全職就業約為1145 萬人[8]。 這一從業人員規模與我國未來數字文化產業發展目標仍存在較大差距。 更突出的是, 當前大部分數字文化產業從業人員都是在“干中學”,缺乏專業知識的前期儲備, 職業化素養、 數字化能力均亟待提升。 數字文化產業是新興產業, 數字文化產業的人才是具有文化藝術素養、 數字技術技能和經濟管理素質等復合型知識結構的創新人才,這類人才需要具有藝術與商業、 創意設計與策劃、 文化金融與企業管理、 數字技術與文化產業等知識儲備, 以及產品創意、 企業運營和行業治理的實踐能力[9]。 這客觀上對數字文化產業人才的質量標準和培養模式提出更高的要求。
2018 年教育部提出進行“四新”建設, “新文科”作為“四新”之一, 旨在超越現有專業局限與學科局限, 推動文科教育創新發展。 2020 年?新文科建設宣言?發布, 教育部對新文科建設作出全面部署。“新文科”與傳統文科的重要區別, 一方面在于它不僅是文科之間的交叉, 還是文科與其他非文科學科門類之間的交叉; 另一方面, “新文科”強調適應新技術、 產業變革與社會需求, 這意味著人工智能、 區塊鏈、 數據挖掘、 物聯網等新技術必然介入“新文科”的教學設計與培養體系中[10]。 從這兩個方面看, 數字文化產業人才培養既體現了文化產業管理、 信息管理、 藝術設計、 計算機應用技術、產業經濟學等多學科的交叉融合, 又適應技術、 產業變革和行業實踐的需要, 屬于典型的“新文科”領域。
培養復合性應用型創新人才是建設新文科的客觀要求[10]。 數字文化產業發展客觀需要培養具備數字技術能力、 文化創意能力和經營管理能力的復合型應用人才。 這些能力的獲取需要有行業實踐經驗, 因此當前數字文化產業人才培養層次與我國研究生教育中的專業碩士培養目標更為適配。 在此背景下, 設置以職業性培養為導向的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 是新形勢下數字文化產業發展對國家教育部門提出的一項重要且緊迫的戰略任務, 也符合國家“新文科”建設加大應用型專業碩士培養的目標導向。
我國文化產業專業的學科設置始于1993 年, 原國家教委于當年第一次正式批準上海交通大學創立“文化藝術事業管理”的四年制本科專業。 據不完全統計, 目前國內開設文化產業課程的高校多達七百余家, 其中一部分還設立有文化產業相關學科的碩士、 博士點[11], 但目前開展數字文化產業碩士培養的高校在國內外還不多見。
國外高校雖然很少有直接以Digital Cultural Industry 命名的專業, 但與數字文化產業相關的專業并不少, 包括數字傳媒、 藝術設計與計算機技術、 數字圖像等。 以英國為例, 開展數字文化產業及相關專業碩士培養的高校包括倫敦大學學院、 英國皇家霍洛威學院、 愛丁堡大學、 倫敦國王學院、謝菲爾德大學、 杜倫大學等。 培養方向主要有沉浸式敘事專業碩士、 大數據與文化遺產專業碩士等,基本以全日制一年、 非全日制兩年的學制開展培養。 英國各高校數字文化產業相關專業的碩士培養所屬學科因各校特點及所依托的二級學院不同而有所區別。 其中, 有屬于理學學科的, 如倫敦國王學院的文化與社會大數據碩士項目, 愛丁堡大學的敘事未來: 藝術、 數據、 社會理學碩士項目; 有屬于文學學科的, 如倫敦大學學院的沉浸式事實敘事專業碩士項目; 有屬于人文藝術學科的, 如謝菲爾德大學的文化數據管理和傳播碩士項目、 英國皇家霍洛威學院的沉浸式敘事專業碩士項目; 還有屬于數據科學學科的, 如杜倫大學的數據科學碩士項目等。 其核心課程與選修課程的設置也體現了文學、 歷史、 計算機、 傳播學等多個學科的廣泛交叉, 具體如表1 所示:

表1 英國各高校數字文化產業相關專業碩士培養課程設置
與國外相比, 我國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仍處于起步階段。 2021 年為響應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 適應數字文化產業蓬勃發展態勢, 華東政法大學傳播學院設置了數字傳媒與文化產業碩士點;上海財經大學人文學院獲得新聞傳播學專業碩士學位授予權后, 也開設了數字財經新聞、 數字文化產業專業方向。 2022 年為解決數字文化產業復合型人才短缺問題, 在文化和旅游部指導下, 北京大學、 清華大學、 武漢大學、 南京大學、 重慶大學、 蘭州大學、 吉林大學等11 所國內重點高校啟動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試點工作, 并成立了由試點高校專業負責人、 數字文化產業專家、 數字文化企業負責人、 行業協會負責人等成員組成的全國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試點工作專家委員會, 探索適合我國教育體制的數字文化產業人才培養模式。
截至目前, 國內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大致分四種模式開展: 一是依托管理學科, 將數字文化產業作為工商管理專業碩士的一個方向進行培養, 如南京大學工商管理碩士(數字文化產業方向)及正在籌建中的吉林大學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 二是依托藝術學科, 如北京大學與重慶大學依托藝術學院藝術學、 設計學等開展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 魯迅美術學院依托設計學設置了數字文化產業管理與社會服務創新設計研究方向。 三是依托傳播學, 如前述的華東政法大學、 上海財經大學。 四是采用與境外高校聯合培養的形式, 以國內國外雙學位的形式開展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的培養, 如上海交通大學文創學院數字文創與管理碩士項目由上海交通大學與美國南加州大學合作開展, 并于2022 年7 月獲批成立全國高校首個“數字文創與管理”交叉學科碩士學位點。
將國內外數字文化產業及相關專碩培養方案、 招生計劃等進行可視化分析, 形成詞云圖(如圖1)。 由圖1 可知, 當前國內外數字文化產業專碩培養以“數據”“文化”“數字”為核心, 是數字信息技術與文化產業的典型交叉, 以跨技術和文化視角的創新跨學科進行人才培養, 以“藝術”“人文”“社會”“媒體”等領域課程為主, 體現了社會科學的人文性、 行業實踐的實操性、 多學科融合的交叉性。

圖1 國內外數字文化產業專碩培養詞云圖
數字文化產業作為知識密集型、 技術密集型的行業, 要求數字文化產業人才具備數字化管理能力、 數字化技術能力、 數字化分析能力、 數字化創新能力、 數字化運營能力等多方面素養; 相應需求傳導到培養環節, 就意味著從培養目標、 課程設置到教學方式都需要有極大的針對性。 但當前我國數字文化產業相關專業碩士培養顯然還存在一些不足。
1.培養目標行業特色不突出
數字文化產業作為文化產業發展的前沿方向, 是新一輪科技革命在文化行業領域的直接反映,并通過產業變革顛覆建制化的專業教育模式[12]。 因此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應以實踐需要為目標、 以實踐問題為導向來進行人才培養。 但如前所述, 當前國內高校的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均依托各自的優勢傳統學科, 或是管理學, 或是藝術學, 或是傳播學, 相應人才培養方案與相關學術型碩士培養多有雷同, 培養目標指向與數字文旅行業需求結合不足, 在學生培養過程中理論知識學習、 科研項目和行業實踐之間契合度不夠, 導致培養目標行業特色不突出, 難以順應文化產業數字化轉型新需要, 難以適應文化產業新業態、 發展新需求。
2.核心課程交叉融合不充分
課程是學歷教育人才培養的核心要素, 課程體系建設也成為新文科建設的重要內容[13]。 多學科的交叉、 融合已經成為研究生課程改革的發展趨勢, 為培養解決當前經濟、 文化、 社會等復雜問題的人才提供強有力的支持。 數字文化產業專業作為交叉學科領域, 其專業碩士的培養要求核心課程充分交叉融合。 國內開展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的高校顯然都關注到了這一點, 在課程設置上力圖體現交叉融合的特征。 如華東政法大學傳播學院“數字傳媒與文化產業”碩士點開設的課程包括專業基礎模塊、 理論研究模塊和特色課程模塊等三大塊, 主要課程有: 新聞理論研究、 新聞傳播學研究方法、 數字傳媒經濟與管理理論前沿研究、 數字傳媒與文化產業經營管理專題研究、 數字傳媒與文化產業涉法專題研究、 文化資源開發與數字傳播等。 南京大學工商管理碩士數字文化產業方向在課程設置上主要包括“先修課程”“基礎課程”“專業核心課程”及“專業選修課程”四個部分, 其中專業核心課程有: 金融科技、 國際文化貿易、 數字營銷、 商業模式與平臺治理、 數字文化產業知識產權、 創意設計與策劃、 文化藝術與傳播、 人力資源管理、 數字文化產業理論與實務等。 無論是華東政法大學還是南京大學的課程設置都涉及經濟學、 管理學、 傳播學、 信息技術等多個學科, 體現了交叉引領的趨向。 但整體看來, 數字技術類課程相對偏少、 操作實踐類課程偏弱, 核心課程交叉融合還不夠充分。 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應至少包括數字、 文化、 產業三類知識及相關技能素養的培養, 在課程設置上體現文理交叉、 人文社科交叉、 理論與實踐結合, 以提升學生的綜合集成能力。
3.面向實踐應用對接不緊密
國務院學位委員會、 教育部印發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方案(2020—2025)?明確指出, “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主要針對社會特定職業領域需要, 培養具有較強專業能力和職業素養、 能夠創造性地從事實際工作的高層次應用型專門人才”, “碩士專業學位授予基本要求, 應更加突出研究生掌握相關行業產業或職業領域的扎實基礎理論、 系統專門知識的程度, 以及通過研究解決實踐問題的能力”[14]。 因而, 專業碩士教育應著重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與職業技能。 數字技術的變革導致文化產業行業的各個環節進行重組和重塑。 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的培養也應針對文化產業數字化轉型的發展需要進行針對性的實踐能力與職業技能的學習, 主要是面向行業實操應用。 但限于國內高校師資主要側重學術理論研究, 有實踐經驗的老師偏少, 加上現有各培養高校與企業對接不足, 設置的“實踐基地”數量較少、 質量不高, 導致目前國內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在實習實踐環節一定程度上流于形式, 難以達到實踐能力培養的目標, 與行業實際需求也存在一定差距。
新文科建設作為新技術時代學科建設對社會需要、 國家發展的回應, 是適應技術變革、 時代發展的必然要求。 而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作為回應文化產業數字化發展訴求的因應之舉, 應在新文科建設的總體框架下, 瞄準實踐應用, 優化培養環節, 切實為支撐我國數字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復合應用型高層次人才。
數字文化產業作為科技和文化融合的新業態, 高層次、 高素質的數字文化產業人才是決定行業競爭勝負的關鍵。 伴隨我國數字文化產業的發展, 新業態層出不窮, 生產、 供給、 消費等各個環節都面臨新問題, 急需吸納相應的專門人才來應對行業的快速發展。 因此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在培養導向上, 應立足實踐應用, 了解行業實際需求, 以培養能解決數字文化產業工作中的實際問題、勝任實際工作、 適應實踐發展的高層次應用型人才為目標, 并將這一面向實踐應用的培養導向貫穿到從招生到教學到畢業考核等各個環節。 要真正做到以面向實踐應用為培養導向, 關鍵在于產教深度融合, 及時明晰數字文化產業對于人才需求的畫像, 深入了解產業人才需求和崗位技能要求, 采取企業高校聯合培養、 合作辦學等方式, 按需定制、 定向培養。
數字文化產業是一個高度交叉融合的領域。 有業界人士明確指出, 數字文化產業從業者需要具備三方面的技能, “一是以客戶為明確導向的針對性內容研發技能, 二是跨業態、 跨技術的集成商的技能, 三是以流量運營與變現為直接目標的內容與IP 運營的技能”[15]。 因而在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課程設置上, 應聚焦職業技能需要, 構建學科交叉融合的課程體系。 在具體課程模塊上, 應包括數字技術類、 文化產業類、 文化管理類等三類課程, 明確“數字+產業+文化+管理”的核心知識體系,強調學生理論知識和實踐能力的培養, 提升學生應用實操水平。 在課程資源建設上, 除了高校本身的理論研究成果外, 還必須對接行業頭部企業, 建立實習實踐課程資源, 切實提高課程教學內容與行業發展的契合度、 匹配度。 在師資隊伍建設上, 打造多元師資團隊, 構建“產業導師+學術導師”雙導師制度, 吸納數字文化企業從業者、 行業部門管理者參與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的教育培養, 通過雙導師制實現傳統課堂教學向就業型實踐教學與創新型實踐教學的轉變, 加強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的實踐性、 職業性[16]。
實踐教學是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培養的重要環節, 也是理論聯系實際、 培養具有創新意識的高素質人才的重要途徑。 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要以實踐為中心, 搭建“課堂學習+項目學習+實習學習”三維學習模式。 一是課堂學習應以案例教學為主。 案例教學是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重要方式, 也是數字文化產業專業碩士培養模式不可缺少的一環[13]。 運用案例教學, 使學生置于案例應用場景中, 不僅能夠培養學生分析實際行業發展中所存在的問題的意識, 而且能夠提高學生靈活運用相關知識和技能以解決問題的能力, 在案例分析、 討論、 互動交流中達到啟發思維、 提升能力的目的[17]。 二是在項目學習上, 吸納學生參與課題項目研究。 通過項目研究的訓練, 提高學生運用理論知識和方法解決數字文化產業行業問題的創新和實踐能力。 三是在實習學習上, 充分發揮數字文化產業企業的技術優勢, 創造主戰場優勢, 加強與產業資源對接, 建立“實踐實習實訓基地”, 推進實習學習的常態化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