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樂
音樂,在歷史的長河中可謂最古老的藝術形式之一。在人類文字、城市等文明象征誕生之前,就已經有了骨哨、骨笛等早期樂器。這就說明了聲音對人類的重要性與價值。在軸心文明的時代,古希臘的畢達哥拉斯以“數的和諧”作為音樂的存在之始基;在柏拉圖的著作中,提到了音樂是對現象世界的模仿,皆未脫離對音樂的注目。在東方的儒家文明中,孔子主張的“禮樂文明”,成為數千年中國文明的底色。
自古以來,對音樂的褒與貶、崇與抑等各種論說不絕于耳,這就印證了音樂與人的存在緊密相關。孔子曾聞韶而三月不知肉味,老子則主張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之道。無論儒家之禮樂,還是道家之玄理,皆與音樂相關聯。這就塑造了中國傳統文人的“琴、棋、書、畫”之人文性與藝術性的氣質。
在歷史的流變中,音樂以其地域、文化、習俗、階層及語言的差異,形成了不同的音樂風格。中國古代,將音樂按照用樂屬性的差異分為“風、雅、頌”。今人則根據體裁之差異分為“民歌、戲曲、曲藝、器樂、歌舞”等不同類屬。
同樣,西方音樂也伴隨著社會的變遷而不斷發生轉型,早在中世紀時代,以教會為主導的階層主導了西方宗教音樂發展,奠定了西方多聲音樂的基礎。而后文藝復興時代形塑了西方精致、典雅的音樂審美風范。隨后在浪漫主義時期,音樂文化走向大眾階層,抒情與表意成為浪漫主義時代的寫照。到了20 世紀,多元文化與多元主義成為西方20 世紀音樂的底色,20 世紀至今的音樂呈現出了流派叢生的特質。
中國近代,隨著五四新文化運動轟轟烈烈的展開,西方文化思潮輪番進入中國,學習西方、師法西方成為中國近代音樂發展的主題。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對西方的學習延展至現當代音樂,中國隨之產生了中國當代音樂的景觀。
隨著當代中國文化主體性與文化自覺意識的覺醒,音樂界如何面對西方文化、如何重估中國傳統的價值與內涵,需要當今的學者站在歷史的路口加以認真研究,踐行習近平總書記“不忘本來、吸收外來、面向未來”的總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