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璐,賈靖,吳成臻
(1.常州大學 商學院,江蘇常州 213159;2.韓國漢陽大學 商學院,韓國首爾 04763)
近年來,我國經濟的穩步增長和創業環境的優化,促使不少大學生加入創業者的行列,通過創業促進就業,實現就業數量和就業質量的全面提高。2021年10 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進一步支持大學生創新創業的指導意見》,指出:“縱深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是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支撐,大學生是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生力軍,支持大學生創新創業具有重要意義。”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大學生開展創新創業實踐,但也面臨融資難、經驗少、服務不到位等問題。因此,對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的培養是時代賦予高校的使命,也是衡量高校教育水平的關鍵指標。
信息與通信技術(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英文縮寫ICT)的迅速發展,助力全球經濟加速數字化轉型,深刻地改變著人類的生活、工作、思維及學習方式。在此背景下,數字素養成為個體在數字化時代發展的基本素養之一,被國際組織稱為“21 世紀生存技能之一”[1]。2021 年11 月,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委員會印發《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要》,提出:“到2035 年基本建成數字人才強國,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等能力達到更高水平,高端數字人才引領作用凸顯,數字創新創業繁榮活躍,為建成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智慧社會提供有力支撐。” “00” 后大學生是伴隨互聯網的發展成長起來的一代人,他們的數字素養和技能水平對社會的發展具有重要影響[2]。
已有研究文獻指出:數字素養較高的學生具有較強的數據整理和分析能力,能夠進行高效學習和有效的信息整合[3]。目前,大部分研究文獻主要從宏觀視角,對大學生數字素養與創新創業能力之間的關系進行定性判斷,實證研究較為缺乏。基于此,本文根據現有研究成果,對大學生數字素養與創新創業能力進行總結,對其概念內涵及結構維度進行界定,通過實證分析探究數字素養對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形成的內在作用機理,并結合研究結論從數字素養方面對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的培養提出建議。
1994 年,以色列學者約拉姆·埃謝特-阿爾卡萊最早提出了數字素養的概念,而較為完善的定義首次出現在美國記者保羅·吉爾斯特1997 年出版的著作DigitalLiteracy中。在國內,數字素養的概念于2006年首次出現在學術期刊上。現有組織和研究文獻對于數字素養的定義,總體上均體現了以下幾點:掌握數字技術和利用數字資源的能力,強調要能夠批判性和創新性地使用數字技術[4]。關于數字素養模型框架的開發:約拉姆·埃謝特-阿爾卡萊在1994 年提出數字素養概念后,于2004 年率先提出數字素養框架,得到學術界的廣泛認可[5],各國的行業機構和組織等也紛紛提出了各自開發的數字素養框架。綜合考察各個機構和學者提出的數字素養框架,發現其總體上都體現了技術與資源、安全意識與綜合素質、信息與文化、創新與思辨等方面內容,重點突出了服務社會以及人際交流的能力。
與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相關的理論中,約瑟夫·熊彼特首先提出企業家精神實際上是一種創新精神[6];教育研究專家杰弗里·蒂蒙斯在《新企業的創建》一書中指出,創新創業能力具有機會識別、團隊管理及資源整合等14 個特征[7];我國學者李旭輝和孫艷(2019)在研究中指出,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包括研發能力、知識能力和實踐能力三大部分[8];段肖陽(2022)研究開發的創新創業能力框架包括目標確定能力、溝通合作能力、行動籌劃能力、把握機遇能力、果斷決策能力和防范風險能力等[9]。
為了驗證數字素養與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之間的關系,本文的研究假設數字素養對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產生正向影響。為了保證變量的信度和效度,數字素養中變量的測量主要參考了歐盟已有的關于數字素養框架的描述性界定,又根據國內外對于數字素養的研究成果及大學生群體的特點進行了改進[5,10]。研究通過5 個能力域對數字素養進行測量,包括信息與數據域、溝通合作域、數字內容創建域、安全隱私域和問題解決域。創新創業能力的測量主要參考了李旭輝和孫艷(2019)、段肖陽(2022)、王洪才和鄭雅倩(2022)、宋柏紅和季秋辰(2022)的研究成果[8,9,11-12],將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分為專業創新能力、市場機會能力和組織管理能力三個維度,研究模型如圖1 所示。

圖1 研究模型
本文的研究采用發放網絡問卷的方式獲取樣本數據。問卷分為三個部分:人口統計學部分,包括性別、年級和專業,共3 個問題;數字素養部分,共5 個變量、22 個問題;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部分,共3 個變量、9個問題。除人口統計學問題外,其他變量的測量均采用李克特5 點量表法進行測度。
2023 年1 月1 日—15 日,課題組向常州大學在校生發放調查問卷,回收180 份問卷,刪除部分無效樣本,最終保留了162 份質量較高的樣本。被調查者的具體情況如下:在男女比例方面,男生占比53.1%,女生占比46.9%;在年級分布方面,一年級學生占比12.3%,二年級學生占比7.4%,三年級學生占比60.5%,四年級學生占比19.8%;在所屬學科方面,文科生占比53.1%,理科生占比46.9%。
本文的研究通過觀測克隆巴赫系數來檢測量表的信度。根據本文研究中數字素養量表的調查數據,5 個能力域的克隆巴赫系數均大于0.7;在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量表的調查數據中,3 個維度的克隆巴赫系數均大于0.8。以上數據說明:問卷內部一致性水平較高,研究結果具有較高的可靠性。
采用Bartlett’s 球形檢驗來檢測量表的效度。對數字素養的5 個能力域進行檢測的結果如下:KMO 值為0.86,卡方值為1 892.81,自由度為91,P=0.000<0.001,達到顯著水平,適合進行因子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顯示:量表所涉及的5 個能力域對總體的累積方差貢獻率達到84.52%。對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3 個維度的檢測結果如下:KMO 值為0.89,卡方值為1 070.54,自由度為21,P=0.000<0.001,達到顯著水平,適合進行因子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顯示:量表所涉及的3 個維度對總體的累積方差貢獻率達到88.95%。以上結果表明:本研究設計的量表具有良好的效度。
為了進一步了解數字素養對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影響的內在作用機理,本文將數字素養5 個能力域作為自變量,將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作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具體回歸結果見表1、表2 和表3。

表1 數字素養對專業創新能力的回歸分析

表2 數字素養對市場機會能力的回歸分析

表3 數字素養對組織管理能力的回歸分析
首先,在數字素養對專業創新能力的回歸分析結果中,R2為0.98,F和顯著性Sig 分別為1 703.22 和0.00,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模型的擬合程度較好,自變量對因變量有較好的解釋能力。自變量中數字內容創建和問題解決的顯著性均小于0.05,t均大于1.96,說明其對專業創新能力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其次,在數字素養對市場機會能力的回歸分析結果中,R2為0.97,F和顯著性Sig分別為1 422.40和0.00,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模型的擬合程度較好,自變量對因變量有較好的解釋能力。自變量中數字內容創建、安全隱私和問題解決的顯著性均小于0.05,t均大于1.96,說明其對市場機會能力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最后,在數字素養對組織管理能力的回歸分析結果中,R2為0.95,F和顯著性Sig 分別為1 814.78 和0.00,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模型的擬合程度較好,自變量對因變量有較好的解釋能力。自變量中溝通合作、數字內容創建、安全隱私和問題解決的顯著性均小于0.05,t均大于1.96,說明其對組織管理能力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大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的培育和提升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而數字素養是這一能力形成的基礎條件。根據實證研究的結果,為了更好地從數字素養的視角提升大學生創新創業的能力,本文認為:高校應該完善數字素養課程,建立大學生數字素養培養體系[13];同時,發揮高校圖書館的優勢,提供具有針對性的數字資源服務,積極開展數字素養宣傳培訓活動,全面提升大學生的數字素養[14],并采取有效措施,提高大學生對數字素養能力重要性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