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實踐的精神動力及培育路徑

[內容提要]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實現中國式現代化是一項偉大而艱巨的事業，只有遵循社會意識對社會存在能動反作用原理，以勤勞致富的奮斗精神教育人民、以改革創新精神激發人民、以斗爭精神武裝人民，才能為共同富裕實踐提供不竭的精神動力。消除當前我國社會思想領域阻滯共同富裕實踐的消極心態，必須從教育引導、制度規范和實踐鍛煉等多點著力，為共同富裕實踐培育精神動力。

[關鍵詞]中國式現代化；共同富裕；精神動力

[作者簡介]邢樂勤，歷史學博士，浙江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戴元章，浙江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也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1]共同富裕的偉大實踐征途漫漫，不僅需要雄厚的物質基礎，還需要激發全體人民的精神動力，發揮社會意識對社會存在的能動反作用，將思想觀念轉變為巨大物質力量，才能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沿著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歷史軌道快速、健康和持續向前發展。

一、共同富裕精神動力的時代意涵

精神動力是指推動主體及其實踐活動的精神推動力量，是一個由心理狀態、觀念思維、理想信念、道德情感等多種層次構成的復雜意識體系。馬克思主義精神動力理論體系包括“自覺能動理論、精神需要理論、精神轉化理論”[2]。推進共同富裕的精神動力應激發人民群眾參與共同富裕實踐的自覺能動性，推動人民群眾將自身力量轉化為共同富裕實踐的精神要素，而整合這些精神要素的對推進共同富裕實踐則具有根本的、長遠的、整體的作用。精神要素并非是抽象的，必須立足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價值源流，從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中汲取豐厚的精神滋養。

1.奮斗精神是創造共同富裕美好生活的精神基石

奮斗精神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標識，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的鮮明底色，新時代的奮斗精神是一種敢于擔當、腳踏實地、鍥而不舍、努力拼搏的精神風范。中國式現代化要實現14億人口的共同富裕，其艱巨性和復雜性前所未有。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幸福生活都是奮斗出來的，共同富裕要靠勤勞智慧來創造。”[3]這一論斷強調了中國特色的共同富裕道路不靠對外擴張和殖民掠奪，而是走和平發展的道路，發揚奮斗精神，依靠人民勤勞創新來實現，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特征。西方國家的現代化被資本邏輯主宰，通過對他國剝削、壓迫和殖民，積累社會財富，用高福利模式緩解貧富分化的社會矛盾。但超出發展水平搞過度福利化，導致公平效率不能兼顧，不僅無法實現共同富裕，反而貧富懸殊問題越來越嚴重。我國推進共同富裕，要盡力而為量力而行，“不能搞過頭的保障，堅決防止落入‘福利主義’養懶漢的陷阱”[3]。要調動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創造性，把高質量發展放在首位，發揚艱苦奮斗、團結奮斗、忘我奮斗、接力奮斗精神，通過教育培訓、就業、創業激勵等方式提升全社會的人力資本和專業技能，提高人民群眾就業、創業能力，增強人民群眾勤勞致富、創新致富本領，鼓勵人民群眾在勤勞創新致富中實現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在奮斗中充分展現自身個性魅力和豐富性，并日漸成為自由的、自主的、自覺的全面發展個體，為共同富裕的共享性、可持續性、發展性奠定永不懈怠的精神動力。

2.改革創新精神是破除共同富裕實踐中思想束縛的精神動力

改革創新精神是當代中國時代精神的核心，是中華民族銳意進取、革故鼎新、海納百川等民族精神的時代升華，涵括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勇于探索、開拓進取等精神狀態，是中國共產黨人突破障礙，推進各項事業深入發展的精神動力。中國式現代化要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必須通過全面深化改革，突破體制機制障礙，推進共同富裕的理論創新、制度創新、實踐創新。在理論層面，要創新性解答超大規模國家如何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問題，提出符合共同富裕發展規律的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探索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富裕道路。在制度層面，必須立足中國國情，發揮中國共產黨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優勢，探討中國特色的經濟與科技創新體制，構建公平與效率兼容的收入分配制度、先富幫后富的長效機制，為推進共同富裕提供系統化、集成式的制度創新。在實踐層面，須遵循新思想新觀念指導，基于地區發展基礎和資源稟賦差異，因地制宜探尋共同富裕新思路、新業態、新模式，為推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提供創新實踐的樣板。必須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以國家戰略需求為導向，集聚力量進行原創性引領性科技攻關，堅決打贏技術攻堅戰”[1]，促進社會實踐和產業變革，發揮精神改變物質的動力功能。這是史無前例的開創性事業，只有始終弘揚改革創新精神，破除阻礙共同富裕創新實踐的一切思想羈絆、體制障礙和利益藩籬，超越社會現實局限，激發社會創新活力，才能為扎實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實質性成效提供精神支撐。

3.斗爭精神是戰勝共同富裕實踐中風險挑戰的精神動力

“堅持斗爭敢于斗爭”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寶貴歷史經驗，這一經驗的自為轉化就是弘揚斗爭精神。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國式現代化是一項偉大而艱巨的事業，面臨諸多風險挑戰。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正加速演進，國際關系深刻調整，衍生國家安全風險，沖擊我國共同富裕實踐。我國經濟總量雖已穩居世界第二位，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已接近高收入國家門檻，區域整體性貧困得到解決，但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依然存在，“擴中提低”推動分配結構變革面臨共享與發展的張力問題，促進城鄉要素資源雙向流動，推動區域均衡發展等都會產生新問題新矛盾。“新的征程上，我們面臨的風險考驗只會越來越復雜，甚至會遇到難以想象的驚濤駭浪。我們面臨的各種斗爭不是短期的而是長期的，將伴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全過程。”[4]面對新征程中的風險挑戰與艱難險阻，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1]只有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壓，知難而進、迎難而上，敢于斗爭，善于斗爭，才能全面打開共同富裕事業發展的新天地。

二、阻滯共同富裕精神動力的消極心態

精神動力根源于一定社會物質生活條件和社會實踐活動，只有當諸多積極精神要素為全體人民普遍理解、接受并內化，才能匯聚成為推動共同富裕實踐的精神動力。否則，若社會成員積極精神要素內化不足，或者內化了相異或相斥的精神要素，就會形成排斥力、離心力，阻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進程。我國還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依然突出，社會治理不夠健全，受不良思想文化影響，共同富裕實踐的精神動力受到諸多消極心態的影響，制約共同富裕的實踐進程。

1.以共識薄弱為表征的公共理性困乏

公共理性是指各行動主體以公正的理念，自由而平等的身份，在社會這樣一個持久存在的合作體系之中，對公共事物進行充分合作，以產生公正的、可預期共治效果的能力。[5]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增進人民福祉的過程，是社會經濟資源、權利、機會等在全體社會成員間公平分配的過程，必須以公共理性凝聚改革共識，匯聚社會各方力量，實現共同富裕。然而，當前在收入分配改革等重大問題上，不同群體之間仍然存在較大分歧與沖突，社會改革共識尚未形成。不同社會群體受自身經濟條件和所處社會環境的影響，對怎樣理解共同富裕、如何實現共同富裕等問題的看法存在差異，對社會公平、收入分配等社會敏感議題的分歧較大，對個人利益、群體利益、社會利益的協調方式態度不一。這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共識達成，弱化中國夢凝聚共同富裕實踐的精神動力功能。

2.以“躺平”心態為表征的奮斗精神缺失

“躺平”是個體拒斥競爭、妥協頹喪的青年社會心態癥候，引發社會各界的強烈關注。“躺平”心態由“喪”文化、“佛系”文化等演化而來，與“內卷”相對應，體現了青年群體面對競爭壓力加大和發展空間收窄而產生的消極心態，是個體面對奮斗困境采取自我安慰和合理化的“精神療法”，更是青年群體試圖解構主流社會奮斗價值觀念的規訓，以“網絡表演”方式抗爭的心理體現。持有“躺平”心態的“這部分青年群體受教育水平普遍較高，絕大多數人擁有本科以上學歷，部分人甚至擁有碩士及以上學歷，這些群體既具備適應激烈社會競爭的條件，又具備通過拼搏奮斗來改善生活的可能性”[6]。青年對“躺平”話語的認同和支持，容易導致消極情緒，在一定程度上弱化奮斗動力。青年是共同富裕進程中“擴中”的主要對象，若他們采取降低期望值逃避競爭或采取低欲望的生存方式，不愿通過奮斗跟上時代快速前進的腳步，將對社會全面進步和個體全面發展產生負面影響。

3.以急功近利心態為表征的原創精神不足

原創精神是“人類自由自覺的實踐活動中‘按照美的規律塑造物體’的集中展示”[7]，是全新創造和創新精神。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中國共產黨帶有原創性的理論和實踐，共同富裕的主體、原則和實施路徑等均不同于人類社會發展史上既有理論與經驗，唯有原創精神才能實現創新實踐。然而，“在解讀中國實踐、構建中國理論上，我們應該最有發言權，但實際上我國哲學社會科學在國際上的聲音還比較小，還處于有理說不出、說了傳不開的境地”[8]。學界尚缺乏解釋中國共同富裕實踐的原創性理論體系，無法為共同富裕話語體系創新、共同富裕發展規律探討、共同富裕體制機制變革提供有力的學理支撐。不僅如此，推進共同富裕還要依靠科技創新解決“卡脖子”技術難點，提高要素生產率，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開拓經濟新的增長點，打造高附加值就業機會，推進物質富裕、精神富裕和生態美好等相互促進、相互協調的高質量發展格局。但我國在核心技術和自主研發能力上受制并落后于發達國家，表明自然科學領域基礎研究薄弱，缺乏重大理論突破和原創性成果。

4.以“好人主義”思想為表征的斗爭精神弱化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堅持原則是共產黨人的重要品格，是衡量一個干部是否稱職的重要標準。對共產黨人來說，‘好好先生’并不是真正的好人。奉行好人主義的人，沒有公心、只有私心，沒有正氣、只有俗氣，好的是自己，壞的是風氣、是事業。”[9]一些人錯誤認為，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需要講斗爭，內心深處厭惡斗爭，對一些損害黨的形象和危害黨的利益的錯誤言行，抱著“寬容”“包容”乃至“縱容”的態度，不講黨性、不講原則、回避斗爭，缺乏斗爭精神、斗爭本領和斗爭的底氣。這種“好人主義”思想實質上是忘記了黨的初心和使命，忘記了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為實現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人民幸福同國內外敵人和錯誤思想做斗爭的歷史，原則問題不敢或不愿斗爭，是不講黨性的表現，是對黨和人民不負責任。擔當和斗爭“最需要的是無私的品格和無畏的勇氣。無私者無畏，無畏者才能擔當、能斗爭”[10]。被“好人主義”思想占領的黨員干部往往黨性不強，總想過太平日子，不想斗爭，追求“活的瀟灑”“活得滋潤”，不愿意到基層工作，找借口不服從組織安排，當困難和風險來襲時，不是迎難而上，而是當“甩手掌柜”。這種不愿擔當、貪圖安逸的心理也影響了部分青年，雖然他們正值青春年華、精力充沛，卻不愿到基層或艱苦環境中歷練。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國式現代化，絕不是輕輕松松就能實現的，若缺乏斗爭精神、貪圖安逸，就不可能戰勝前進中的困難、風險與挑戰，更不可能贏得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事業的勝利。

三、共同富裕精神動力的培育路徑

“理論一經群眾掌握，也會變成物質力量”[11]，精神轉化為物質是馬克思主義精神動力論的落腳點。精神動力往往表現為精神合力，針對共同富裕精神動力不足的現狀，通過“硬機制”和“軟手段”結合，涵養培育公共理性、原創精神、奮斗精神和斗爭精神，并使這些要素相互協調，形成推動共同富裕的整體性精神動力。

1.以涵養培育公共理性匯聚共同富裕改革共識

凝聚共識是共同富裕精神動力功能發揮的前提，而社會成員只有更多地從公共利益角度出發，以公共理性規范與調和社會利益分配問題的分歧、沖突，通過溝通、協商、妥協和平衡，才能整合不同觀點與利益，形成社會共識。首先要統攝整合，引導共同富裕的社會認知。運用網絡輿論和新聞媒體加大對共同富裕理論的教育宣傳，使社會成員的思想認識統一納入到社會主義分配正義思想基礎上，強調不同社會群體都要在現有分配體制下為實現共同富裕做出貢獻，彌合不同群體收入分配問題的認知沖突，形成基本共識。其次要溝通整合，在參與中培育公共理性。加強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引導公民在民主參與中就收入分配話題充分表達和自由交流，了解不同社會群體的分歧和沖突，在溝通交流中討論、辯論、批評與說服，克服思想認識的片面性，求同存異，解決不同群體的思想矛盾，增進內部團結，形成收入分配改革的社會共識。最后要在公益踐行中涵養公共理性。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積善修福”的道德文化基因，將其與現代志愿服務與公益文化融合，發揮基層黨組織、共青團、婦聯等組織功能，激勵民間志愿組織的積極性，激勵公民參與志愿服務與公益活動，通過公益營造友善社會氛圍，引導不同社會群體在踐行公益中交流情感，在感恩、行善和助人為樂的公益文化中涵養公共理性，幫助各個社會群體跳出自身利益藩籬，強化社會認同和共同體意識，為收入分配改革凝聚共識，匯聚共同富裕實踐的信念力量。

2.以弘揚原創精神為高質量發展提供創新精神支持

近代以來，學習西方先進科學技術和文化成為中國的社會潮流，部分人卻由此滋生了后發國家科技文化不自信心態，加之受到學術腐敗、科技評價體制偏頗等因素的影響，造成了原創精神不足。為此，首先要加強宣傳教育，增強“原創自信”。后發國家不自信的根源在于政治經濟文化落后的自我認知，要加強對我國經濟社會特別是科技發展成就的宣傳，特別是加強對原創精神及榜樣人物的宣傳，增強人民群眾尤其是科技文化界對中國創造的信心，鼓勵自由探索和自主創新，培育文化中產階層，將原創精神融入國民教育體系中，培養青少年獨立自主人格、敢于質疑、敢于突破的精神品質，為原創精神培育夯實教育基礎。其次，加大學術腐敗行為的監督與懲罰力度。由于抄襲、剽竊行為的界定、監督較難，抄襲、剽竊行為未能受到應有懲治，使得支撐原創精神的懲戒機制薄弱。只有強化對抄襲和剽竊行為的法律懲治力度，完善科研項目評審、論文發表、科研評獎等領域法律法規，監督和懲治學術賄賂與學術腐敗行為，才能為原創精神提供制度支持。最后，完善科研評價機制，構建激勵科技創新的長效機制。尊重原創性成果價值，強化原創性成果在評價體系中的權重，破除“短平快”和數量崇拜傾向，適當延長對前沿基礎研究成果的評價周期，針對交叉學科項目、自由探索創新項目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構建更加包容的學術評價環境，為營造崇尚原創精神的制度環境提供評價保障，通過經濟激勵、制度規范和教育引導培育原創精神，為共同富裕提供創新精神引領。

3.以糾正“躺平”激發奮斗精神

網絡“躺平”話語一出，主流輿論迅速進行回應，引導青年群體擺脫“躺平”心態，增強奮斗信念。從網絡輿情看，主流輿論所持的話語邏輯受到了抵制，根源在于忽視了引發青年群體“躺平”心態的生存境遇，忽視了持“躺平”話語者是遭遇強大的社會排斥和難以改變的現實困境后產生的倦怠心理。為此，必須探尋社會心態背后的制度力量，將解決青年的思想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結合起來。“躺平”話語往往與高房價、高教育成本、工作996等話題相關，其背后是有限社會資源和無限社會競爭的矛盾。須關注“躺平”話語背后的利益訴求，通過廉租房、青年公寓等方式改善低收入群體的居住環境，改革具有身份歧視的戶籍制度及相應的社會福利制度，優化青年就業創業政策體系，加強對新興職業群體的勞動權益保障，為青年群體激發奮斗精神提供公平機會和制度保障。“躺平”青年往往是依靠個人能力、資源等無法跟上時代腳步的群體，要發揮共青團等群團組織優勢，通過自媒體平臺、企業、社區打造線上線下溝通渠道，關注青年群體的成長訴求和需求，加強對青年群體就業、婚戀、養育等問題的關懷幫扶，幫助青年應對科技發展帶來的個體職業能力挑戰，合理確定個人發展目標和職業生涯規劃，明晰奮斗方向，激發奮斗意志。激勵支持青年走出虛擬網絡，參與社會實踐活動，在社會參與中開拓視野、提升交往能力、豐富業余生活，為青年奮斗精神激發提供社會支持。此外，針對不勞而獲、一夜暴富等扭曲的財富觀，必須要創造出有利于勤勞創新致富的制度和文化，讓勤勞創新致富成為社會財富分配的核心準則，通過公有制經濟、公共事業的發展等途徑實現社會財富的再分配，為勤勞創新者拓寬創富通道，從而最大限度地激發勞動者追求美好生活不懈奮斗的精神。

4.以反對“好人主義”思想砥礪斗爭精神

新征程中的斗爭是為了回應挑戰、突破遏制、補齊短板，“好人主義”思想的實質是不講黨性、回避斗爭、逃避退縮，必須堅決反對“好人主義”思想，砥礪斗爭精神。首先，要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修養。唯物辯證法認為，矛盾是普遍存在的，矛盾的普遍性寓于矛盾的特殊性中，矛盾的普遍性決定了斗爭的普遍性。矛盾的特殊性也使得新征程的斗爭必然具有自身特點，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斗爭精神的重要論述是深刻理解新征程中偉大斗爭的思想與行動指南，也是掌握新征程中斗爭精神的理論依據。其次，要從優秀傳統文化和革命文化中汲取斗爭精神滋養。中華民族的許多神話傳說和歷史故事，例如精衛填海、大禹治水、愚公移山等，都蘊含著中華民族不屈不撓、永不言敗的斗爭精神。為政者要克服貪圖享樂和安逸心態，在擔當中才能振興國家，這種擔當精神與新時代斗爭精神一脈相承，敢于斗爭就是敢于擔當。中國共產黨的百年歷史是一部不畏艱險、不怕犧牲、戰天斗地的歷史，淬煉了中國共產黨不畏強敵、不懼風險、敢于斗爭、敢于勝利的風骨和品質。講斗爭是中國共產黨的優秀品質，講斗爭就是講黨性、講原則，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必然依靠頑強的斗爭。最后，要在共同富裕的偉大斗爭中增強斗爭意識，淬煉斗爭意志。斗爭精神和斗爭本領不是與生俱來，必須在復雜嚴峻的斗爭中磨礪。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會觸及和影響既得利益者的利益，推進高質量發展也必將面臨利益沖突，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也必然遭受國際敵對勢力的阻撓。只有講黨性，克服貪圖安逸的心理，在原則問題上不含糊，不退縮，敢于斗爭、敢于擔當，才能在斗爭中成長，在斗爭中砥礪斗爭精神。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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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