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與王賡的結婚照

今坊間樂于談論近代名人私生活者，大多首選林徽因與徐志摩，捎帶上徐志摩的兩次婚姻，先是張幼儀，后是陸小曼，都被津津樂道。其實，陸小曼與徐志摩都是再婚，但他們的前任似乎都不太知名，徐的前妻張幼儀后來漸為大眾所知；而陸的前夫王賡知名度一直不算太高，所知者至今還不算太多。

王賡（1895—1942），字受慶（亦作綬卿），江蘇無錫人，陸軍少將。1911年清華畢業后被保送美國留學，先后在密歇根大學、哥倫比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就讀，1915年獲普林斯頓大學文學學士后轉入西點軍校，1918年畢業時為全年級一百三十七名學生中第十二名。王賡回國后曾任職北洋陸軍部，并以中國代表團武官身份隨陸徵祥參加巴黎和會；后任交通部護路軍副司令并晉升少將。1924年任哈爾濱警察廳廳長。1928年后，先后出任孫傳芳部五省聯軍總部參謀長，敵前炮兵司令，鐵甲車司令，國府淮北鹽務緝私局局長，財政部稅警總團總團長，第八十八師獨立旅旅長等職。1932年因“擅離職守”被判入獄兩年零六個月。1935年出獄后任職鐵道部，后任兵工署昆明辦事處處長。1942年4月，作為政府軍事代表團成員赴美期間腎病復發，醫治無效在埃及開羅逝世。

關于陸小曼與王賡的結婚時間，坊間有1920年、1922年等多種含混不清的說法。筆者近日翻檢民國時期舊報刊，偶然發現一份刊有陸、王二人結婚照的舊報，且附印有關涉二人確切婚期的“圖注”。此發現可將之前種種說法一一補正，把這段史事澄清出來。圖注原文轉錄如下：

右方所刊之王賡與陸小曼結婚時儷影，在現在我想對于讀者，一定很感趣味。陸小曼是與王賡離婚后，才嫁的徐志摩。徐志摩逝世后，滬戰發生，乃發生王賡擅離職守為敵所獲，以致影響戰事全局，王于最近已被判徒刑。陸氏前后所嫁二人，一武，一文。但皆知名于世，陸亦足以自豪矣，陸與王結婚于一九二一年十月二十二日。時陸年十八。茲則已三十矣，陸原為北平圣心女學學生，擅英法文云。

與這段圖注配發陸、王二人的“初婚”照片非常罕見，相信如今已見慣陸小曼與徐志摩合影的讀者，看到這張照片一定會感到陌生與訝異。該照片里的王賡著陸軍禮服，陸小曼著西洋婚紗，二人神態端莊嚴謹，頗有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之儀態。二人結婚的確切時間，實為1921年10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