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命運共同體視域下中老農業合作現狀調查與可持續發展策略研究

摘" 要：在“一帶一路”倡議下，中老高鐵順利建成通車，中老命運共同體行動邁進快車道。中老兩國農業合作也隨之向更深、更廣的領域快速邁進。然而，經過文獻、調查分析和實踐研究發現，中老兩國農業合作并非一帆風順，依然存在語言障礙、文化差異、基礎條件差、政策法規的理解執行問題、人員管理及環保問題等。為此，該文提出人才保障、法治保障、民心保障及生態保障4方面具體的對策建議。為中國企業在老撾投資農業、中老農業合作項目實施及中老兩國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提供借鑒。

關鍵詞：中國；老撾；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

中圖分類號：F753"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9902（2023）07-0024-05

Abstract： Under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the China-Laos high-speed railway has been successfully completed and opened to traffic， and the action of a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between China and Laos has entered a fast track. Agricultural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Laos is also advancing rapidly in depth. However， through literature research， investigation， analysis and practical research， it is found that the agricultural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Laos is not smooth. There are still language barriers， cultural differences， poor basic conditions， understanding and implementation of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personnel management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For this reas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four specific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n the protection of talents， the rule of law， the will of the people and the protection of ecology， which provides reference for Chinese enterprises' investment in agriculture in Laos， the implementation of China-Laos agricultural cooperation projects and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Laos.

Keywords： China; Laos; agriculture; cooperati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19年4月，中老兩國政府簽署了《中國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關于構建中老命運共同體行動計劃》。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始終堅持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的外交政策宗旨，致力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隨著中老高鐵的建成通車，中老兩國命運共同體建設日見成效。在農業合作領域構建中老兩國農業命運共同體，穩保中老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至關重要。因此，有必要以人類命運共同體視角，分析中老農業合作現狀和主要問題，探索中老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的對策。

1" 老撾農業概況

1.1" 農業地理和行政區域

老撾位于中南半島北部，北鄰中國，南接柬埔寨，東臨越南，西北毗鄰緬甸，西南毗連泰國。國土面積23.68萬 km2，境內80%為山地和高原，川壙高原海拔2 000～2 800 m。老撾從北至南分為北部、中部及南部。按行政區域劃分，有17個省和1個直轄市——首都萬象市，148個縣，8 470個村[1]。

1.2" 農業氣候和水利資源

老撾屬熱帶、亞熱帶季風氣候，5月至10月為雨季，11月至次年4月為旱季，年平均氣溫約26 ℃。全境雨量充沛，年降水量約為2 000 mm，水利資源豐富。湄公河在老撾境內干流長度為777.4 km，流經首都萬象[2]。

1.3" 農業土地相關法規

老撾土地法將土地國家所有權制度確立為國家唯一的土地所有權制度。全國范圍內的土地劃分為8個類型：農業用地，林業用地，建筑用地，工業用地，交通用地，文化用地，國防、治安用地和水域用地。農用土地是指規定用于種植、養殖和農業試驗研究包括水利的土地，由農林部負責管理。老撾土地法對本國人與外國人在土地使用形式上做了區分，本國個人、家庭及組織享有土地使用權和土地租賃權，而外國人、無國籍人僅僅享有土地租賃權，出租期限最高不得超過30年，可視情節續租[2]。

1.4" 農業人口和種植業資源

老撾2021年人口約733.8萬人[1]，老撾為典型的傳統農業國家，農業人口在全國人口中占多數[3]。老撾的主要農作物品種為水稻、木薯、玉米、花生、芋頭、咖啡、芝麻、小豆蔻、薏米、甘蔗、蔬菜、香蕉和西瓜等，其中，老撾的水稻、木薯和玉米種植面積位居前三[1]。

2" 中老農業合作現狀調查

2.1" 中老農業合作基本情況

從企業層面，據老撾《人民報》2020年10月19日報道，共有1 562家國內外公司投資老撾農林領域，其中外國公司515家，主要投資國為中國、越南、泰國、日本、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韓國、法國及歐盟國家等。其中，中國位列第一，共有239家公司。例如四川陽光嘉潤現代農業發展有限公司和中國熱帶農業科學院南亞熱帶作物研究所合作，在老撾通過與老撾政府以合作形式實施“5 000公頃現代生態農業項目”，運用“互聯網+農業”技術，實現農業生產智能化、規范化、數字化及產品可追溯化，努力打造老撾智慧農業示范項目。天津瑞普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國農業大學動物醫學院、中國-東盟重大動物疫病防控專業科技創新院聯合，與老撾農林部合作，在品種改良、規模化健康養殖、公司+農戶模式、關鍵疫病防控技術和牛肉屠宰衛生檢疫技術等方面開展投資合作。云南農墾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在老撾豐沙里省實施中老兩國政府合作項目，即國家級第一個罌粟替代產業綜合示范項目——種植橡膠，帶領當地村民脫貧致富。湖南炫燁生態農業發展有限公司與湖南農業大學合作，同老撾農林部共建老撾現代農業產業園項目，集農產品育種加工、倉儲物流、交易展示和科研培訓于一體；同時聯合湖南省農業科學院與老撾國家農林與農村發展研究院在老撾萬象市建立老中農業研究和生產合作項目基地，主要以水稻育種、種子生產及推廣為主，結合果蔬、茶葉等其他農作物的研究和技術推廣；還與老撾農林部種植司及沙灣拿吉省農林廳共建老撾糧食生產基地項目。采取老撾農戶出地、出勞力，公司出資金、出技術及出市場回購渠道的合作生產模式，將老撾大米出口到中國。深圳華大水產（老撾）有限公司與老撾國防部漁業局共建老撾巴沙魚繁育基地。中國企業投資領域以農業種植為主，逐步呈現多元化趨勢，涵蓋種植業、林業、農林產品初加工、農產品物流、農業產業園建設運營及農資和農產品進出口等領域。中國企業對老撾進行農業直接投資的2種主要模式是農業訂單模式和土地租賃。在未來RCEP協議框架下，建立農業園區模式將成為熱門的投資模式。

從政府層面，農業領域合作單位涵蓋中老兩國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涉農單位，包括中老兩國農業部、農業部下屬各司局級單位、各省市縣級政府及農業部門等。如老撾國家農林研究院、中國熱帶農業科學院、中國國際扶貧中心、廣西壯族自治區鄉村振興局、廣西壯族自治區農業農村廳、廣西壯族自治區科學技術廳、廣西農業科學院、廣西壯族自治區標準技術研究院、廣西壯族自治區亞熱帶作物科學研究所、云南省熱帶作物研究所和海南省熱帶作物科學研究所等。合作項目包括老撾-中國現代農業科技示范園項目、中國（廣西）援助老撾減貧示范合作項目、中國（廣西）-老撾農作物優良品種試驗站項目、境外熱帶農業科技研發中心建設項目、木薯種植合作項目、中國（云南）-老撾橡膠科技合作中心項目、罌粟替代產業綜合示范項目、中-老（東盟）畜牧聯合研究中心及中-老合作農作物優良品種試驗站等。政府層面的合作項目具體實施單位一般是科研機構、高校或企業等。合作的領域包括農業科研、新品種試驗、農業產業示范推廣、技術培訓、技術推廣和技術規范編制等。

2.2" 中老農業合作突出問題

2.2.1" 語言溝通不暢

在中老兩國農業合作中，語言問題尤為突出。老撾語和壯語來源于共同祖語，發音接近，但隨著社會歷史環境中演變，兩者變化巨大，特別是語法和專業領域術語。因此，會講壯話的廣西壯族人去老撾投資農業，能聽懂個別單詞，如農業術語雞、鴨、魚、米等。但農業合作領域交流、投資洽談及和老撾員工溝通，壯族人難以聽懂。不會說老撾語和壯語的中國企業高層或管理人員在老撾開展工作更加寸步難行。普遍存在因為語言溝通不暢，造成洽談周期延長或工作開展受阻的現象。為解決語言障礙問題，有的中國企業會聘請翻譯，但由于無法識別翻譯的水平，給一些企業投資造成巨大經濟損失。一家投資老撾木薯淀粉加工廠的企業負責人告知曾因聘請會中文的老撾人做翻譯，因翻譯錯誤造成執行合同時出現問題，損失巨大。一家民營企業外派養豬技術員到老撾發展養豬場，因為技術員完全不懂語言，從買材料到養豬場建設周期比在國內多花半年多時間。不僅企業方，老撾方政府單位工作人員或老撾員工也表示因為不會中文，溝通不暢，影響合作達成或合作項目進度。

2.2.2" 文化差異影響投資或合作

中老兩國雖然都是社會主義國家，且山水相依，但還是存在一定文化差異。這些文化差異影響到中老兩國農業合作進度。老撾節假日比較多，包括佛教節日和其他節假日。老撾把佛教定為國教，在老撾約70%以上人口信仰佛教，有全國性和地方性佛教節日，如塔鑾節、入夏節和出夏節等；此外，還有各類節假日如龍舟節、新年和國慶節等。老撾政府部門工作人員是按國家法定節假日休假。鑒于對節日文化的重視，老撾人有節日不加班的觀念。有時中方去老撾談項目合作，日程已經安排好，往返機票也買好了，抵達老撾時會因為老撾的節假日不得不變動原定計劃，導致既定行程無法按時完成。在老撾實施農業項目招聘本地人，特別是村民，除了國家法定節假日，村里過節的時候也不去工作。例如中老合作農作物優良品種試驗站項目在接待自治區黨委書記彭清華的準備階段，因項目園區雜草太多，須安排在項目園區工作的村民第二天用割草機割草，村民告知第二天是村里的佛節，不能來上班。另外，老撾人的習慣是按時下班，有加班需求需要和員工協商，不能直接安排的，直接安排可能會引發老撾人情緒不滿，影響工作成效。

2.2.3" 中方缺乏對老撾當地政策法規的理解

很多投資老撾農業的企業家都不知曉老撾相關法律法規，對老撾投資環境與風險了解不充分，造成有的決策缺乏可行性，出現問題才事后解決，利益受損。部分企業為了最大限度獲取經濟利益沒有顧及老撾法律法規，例如有的中方種植企業為了提高產量，違規使用除草劑、化肥和農藥，被老撾方處以罰款，并終止合作協議。這不僅造成利益受損，也影響企業在老撾的形象和信譽。投資老撾農業可能涉及的外籍人員管理、投資項目管理、種植業管理、農產品加工、農產品出口銷售、企業運營、員工管理、經濟糾紛和合同執行等，老撾政府都制定了相關法律法規。例如針對外籍人員管理，有老撾境內外國人員出入境法（2015年版）；針對投資項目管理，有老撾投資促進法（2016年修訂版）；針對企業運營，有注冊登記法（2009年修訂版）、經濟糾紛仲裁法（2018年版）、企業破產與復興法（2019年版）及公司法（2013年修訂版）、稅法（2020年修訂版）、外匯管理法（2014年版）等；針對合同執行，有合約權及國際合同法（2017年版）、經濟糾紛仲裁法（2018年版）、履約擔保法（2005年版）等；針對投資農業領域，涉及土地和環保，老撾制定了農業法（1998年版）、土地法（2019年修訂版）、環境保護法（2013年修訂版）、勞動法（2013年）及水資源法（2020年版）等。除了中央制定的法律法規和政策，各省還有一些地方性法律法規和政策。許多計劃投資老撾農業或正在投資老撾農業的中國企業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者都是道聽途說，沒有通過官方正規渠道了解老撾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

2.2.4" 老撾基建條件相對差，加重投資成本

中老鐵路正線全長508.53 km，分“中國段”和“老撾段”，其中，中國段從玉溪至磨憨，老撾段從磨丁至萬象，全長418 km。鐵路通行客運時速將達160 km/h，貨運時速達120 km/h;老撾段全程將建成31個站點[4]。隨著中老鐵路通車，各站點正常運作，老撾境內交通得到明顯改善，但老撾境內尚未實現村村通公路，甚至老撾的高速路只能達到中國國內二級路水平。中國企業到老撾投資農業多是在村莊、農田或山林，多數企業需要投資建設公路以便運輸物質或產品。此外，老撾的水電尚未實現村村覆蓋，很多中資企業需要投資電線桿和電線、建設電網及安裝自來水等，這些基建成本都比國內高。因為老撾較為落后，政府只能提供稅收優惠，基建多靠中資企業或中方合作單位完成，造成中資企業或合作單位投資成本加重。有些中國企業因為前期投資基礎設施成本過大，尚未產生收益就因為資金鏈斷而中斷或終止，影響企業的生存和可持續發展。

2.2.5" 老撾員工管理問題突出

很多初次赴老撾投資農業的中國企業缺乏跨國經營經驗，未考慮“跨文化土壤”差異，將中國國內或原企業的管理觀念、企業文化直接“移植”到對老撾員工管理中，造成管理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問題。具體問題包括員工流動性大、工作效率低、工作積極性不夠高及不愿意加班等。造成老撾員工管理問題突出的具體原因包括受教育水平低、缺乏忠誠度、歸屬感不強和缺乏培訓等。從深層次來講，根源在于語言障礙、文化差異、企業管理國際化水平低、工作生活觀念不同和本位主義等。投資農業，特別是種植業，前期投資巨大，風險也很大，收益周期長，是一項持久性工程，中國企業管理層需要長期、常年甚至多年和老撾員工相處。老撾員工管理問題如果得不到妥善解決，不僅影響經濟效益，也影響企業在老撾投資的可持續發展。

2.2.6" 環保問題影響合作可持續發展

老撾是非常重視環保的國家，不論是政府部門還是地方百姓，都積極把環保觀念或政策轉化為實際行動。這與老撾人民喜歡直接食用蔬菜瓜果的生活習慣有一定關系。老撾人民的生活觀念認為直接食用純天然綠色蔬菜瓜果有利于健康，食用施過化肥農藥的蔬菜瓜果危害身體健康。在中老合作農作物優良品種試驗站工作的老撾司機告知，老撾人民吃粉時會加很多未經過烹飪的蔬菜一起吃，包括四季豆，老撾本地四季豆未經過烹飪就可以直接食用，但中國產的四季豆要經過烹飪熟才可以食用。因為老撾本地四季豆雖然瘦小，可能還有蟲眼，但是無公害，而中國產的四季豆雖然長得很漂亮，但不敢直接食用，怕使用化肥農藥多。有的老撾人在租地給中國企業發展種植業的時候，會強調在合同條款上體現不能在地上使用化肥農藥。有的老撾人在租地給中國企業建設工廠之前，要了解清楚工廠生產什么，對環境是否有影響。中國企業在老撾投資農業存在不考慮環保的現象，例如不按規定使用化肥農藥、農膜和香蕉塑料套袋使用后不妥善處理等。老撾北部地區就有中國企業投資種植香蕉造成環境污染、破壞土壤被老撾中央和地方政府叫停的案例。不論是投資種植業、養殖業還是農產品加工業，只要涉及環保問題被查處企業將受到相關法律的制裁，嚴重影響投資或合作的可持續。2022年，云南省生態環境廳進一步規范云南企業對老撾投資合作環境保護行為，及時識別和防范環境風險，引導企業積極履行環境保護責任，樹立中國企業良好對外形象，推動對外投資合作可持續發展而專門立項老撾生態環境保護政策研究項目[5]。

3" 人類命運共同體視域下中老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對策的建議

3.1" 人才保障

解決溝通障礙問題，要以語言為抓手、以文化為載體、以技術為主線，相互學習，共同提高兩國人民對兩國語言的理解和應用水平，增強相互理解程度，才能進而提升中國企業的國際化管理水平、中老農業合作項目管理水平及老撾員工農業技術水平，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人才保障。在老撾，以老撾孔子學院和老撾國立大學為依托，開展漢語和老撾語及兩國文化培訓，提升兩國人民的語言溝通能力，促進文化融合和相互理解。利用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大學主導構建的“農業園區+老撾分校+企業”跨境產學研合作體系[6]，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大學聯合老撾農林研究院及老撾農業企業，共同開發應用性強、易推廣及本土化的現代生態農業技術培訓資源，吸納老撾農業技術員、農類專業高校在校生或畢業生及老撾農民到農業園區、老撾分校或企業參加農業技術培訓。在中國，中國政府設置政府獎學金老撾專項援助項目，讓老撾優秀青年和農業領域政府工作人員有機會到中國讀本、讀碩或讀博，提升農業類學科專業技術水平和農學領域科研水平的同時，培養漢語專業術語表達水平，增強對中國文化的理解吸收，孕育老撾優秀青年和農業領域政府工作人員感恩中國情懷，推動中老命運共同體建設，為中老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提供人才保障、無障礙溝通保障及互信基礎。

3.2" 法治保障

孕育知法守法的社會環境，培養中國企業管理層和中老農業合作項目管理工作人員的老撾法律意識，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法治保障，為中老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創設良好的法治環境。以理解中老農業合作相關政策法規精華為行動指導，中老兩國政府通力合作，組建由法律專家和翻譯專家構成的團隊，編制中老文版中老農業合作政策法規精選讀本，擺放在老撾國際機場和中老高鐵各站點顯眼易取的位置，同時在老撾國際機場和中老高鐵萬象站設置法律服務窗口，同時開通中老農業合作法律服務熱線，讓赴老撾的中國企業管理層和中老農業合作項目管理的中方工作人員能及時了解相關政策法律，在工作過程中才能懂法而守法，避免因不懂法而觸犯法律受到處罰或承擔法律責任，導致被迫終止投資或合作。同時開展工作過程遇如果涉及法律問題，能夠咨詢法律服務窗口。

3.3" 民心保障

在老撾，減貧工程是最重要的民心工程，中國援助老撾減貧可以培育老撾人民親中國情懷，為中老命運共同體建設贏得民心，為中老農業合作可持續發展提供良好的社會環境。建議北京國際扶貧中心利用中國政府的中國援助老撾減貧示范合作項目二期工程，積極調研老撾全國范圍內基礎設施狀況，以中老鐵路周邊村鎮為切入口，輻射老撾全國各村鎮，結合中國援助老撾減貧示范合作項目一期工程成功經驗，聯手老撾減貧官員、基層百姓，幫助老撾實施脫貧攻堅戰，推動中老國際減貧合作。以實際行動貫徹落實習近平主席在2015減貧與發展高層論壇上提出的倡議，即中方愿同廣大發展中國家不斷深化減貧等各領域的南南合作，攜手增進各國人民福祉。通過中老國際減貧合作，幫助老撾改善基礎設施，改善民生，老撾中央到地方百姓因感恩都積極擁護“一帶一路”倡議和中老命運共同體建設，為中國企業投資老撾農業提供安全、穩定、和諧的社會環境，為實施中老農業科研合作、技術交流等項目提供人員保障。同時也是幫助老撾改善基礎設施和投資環境，幫助中國企業降低投資風險。

3.4" 生態保障

中國企業應該把維護老撾生態環境作為第一社會責任，強化企業社會責任觀念，增強企業環保意識，維持生態的可持續發展，為中老命運共同體建設提供生態環境保障，也是為中老農業合作的可持續發展保駕護航。建議中國政府和老撾政府聯合編制生態環境保護責任書，中國企業和個人必須持有與中老兩國政府簽訂的生態環境保護責任書才能在老撾投資農業，以此引導企業識別和防范環境風險，規范對外投資合作中的環境保護行為。同時中老兩國政府聯合建立健全環保責任獎懲機制，建立老撾生態環境保護失信黑名單并制定環保企業稅收優惠及進出口綠色通道政策。被列入中老兩國各級政府生態環境保護失信黑名單的企業和個人禁止在老撾投資。年度被評為環保企業的中國企業可以享受老撾稅收優惠，享受進出口綠色通道。

4" 結束語

老撾是一個農業大國，農業資源豐富，農業作為老撾的支柱產業之一，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老撾政府非常支持本國人民、國際組織、外國機構、外資企業投資合作發展農業科研、農業產業、農業技術推廣等。很多中國企業鑒于老撾良好的生態環境、土地資源等多種因素積極通過多種合作模式投資老撾農業，取得良好的經濟效益，但同時也存在溝通障礙、文化差異、法律問題、人員管理難和環保問題等突出問題。提出人才保障、法治保障、社會環境保障及生態環境保障四方面的具體建議，包括以老撾孔子學院和老撾國立大學為依托，以農業類高校合作、農業科研合作及中國援外項目為載體，設置中國政府獎學金老撾專項援助項目，吸納老撾農業領域工作人員和優秀青年參加語言、文化或農業技術培訓，到中國讀本、讀碩或讀博等；組織編制中老文版中老農業合作政策法規精選讀本，擺放在老撾機場和中老高鐵各站點顯眼易取的位置，設置法律咨詢服務窗口并開通中老農業合作法律服務熱線；通過中國援助老撾減貧示范合作項目二期工程完善老撾基礎設施，優化投資環境；建立老撾生態環境保護失信黑名單，制定環保企業稅收優惠及進出口綠色通道政策；為中老農業合作的可持續發展保駕護航，服務中老命運共同體建設。

參考文獻：

[1] Agricultural Statistics yearbook for 2021[R].The Department of Planning and Cooperation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2022：25.

[2] 廣西壯族自治區鄉村振興局.合作減貧共促發展中國（廣西）援助老撾減貧示范合作項目實踐與探索[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1.

[3] 龔秀萍，張思竹，張焱.老撾北部九省主要農作物優勢分析與區域布局[J].西南農業學報，2011，24（3）：1209-1213.

[4] SISOMPHONETOUKTA（習逗逗）.中老鐵路建設對中老經貿關系的影響研究[D].海口：海南大學，2020.

[5] 老撾生態環境保護政策研究項目成交公告[EB/OL].https：//sthjt.yn.gov.cn/ghsj/cgyzb/202208/t20220803_230854_wap.html，2022-08-03.

[6] 禤美琦，羅瀾.“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老撾農業職業教育合作：動因、問題與優化路徑[J].職業技術教育，2022，42（18）：2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