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推進鄉村智治：重要性、現實困境及可行途徑

摘" 要：隨著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和區塊鏈等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網絡化、信息化和數字化開始向廣大鄉村地區普及和擴展，以各類科學技術為手段服務鄉村治理的鄉村智治便應運而生。鄉村智治是健全黨組織領導的鄉村治理體系的重要支撐，是推動數字鄉村建設的必然要求，是滿足農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有力保障。目前，鄉村智治還存在缺乏系統化體系化、基礎比較薄弱、智治主體參與度不高和與鄉村治理體系融合不夠等現實困境，所以必須從多方面入手解決，完善鄉村智治頂層設計，健全聯動工作機制；推動數字鄉村建設與鄉村智治融合發展；加快農村人力資源開發；積極構建黨組織領導的“多治融合”鄉村治理新體系等。

關鍵詞：鄉村智治；數字鄉村建設；農村人力資源開發；鄉村治理體系；多治融合

中圖分類號：D422.6"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9902（2023）07-0047-06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et of Things， big data， cloud computing， block chain and other information technology， networking， information and digitization began to popularize and expand to the vast rural areas. Smart rural governance， which serves rural governance by means of all kind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rises at the historic moment. Smart rural governance is an important support for improving the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led by the Party organization， an inevitable requirement for promoting digital rural construction， and a strong guarantee to meet the needs of farmers' better life. At present， there are still some practical difficulties in smart rural governance， such as lack of systematization， weak foundation， low participation in the main body of intellectual governance， and insufficient integration with the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which must be solved from many aspects， including perfecting the top-level design of smart rural governance， perfecting the linkage working mechanism， promoting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digital rural construction and smart rural governance， speeding up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human resources， and actively building a new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of \"multi-governance integration\" led by the Party organization.

Keywords： smart rural governance; digital rural construction; rural human resources development;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multi-governance integration

鄉村治則百姓安，鄉村穩則國家穩。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全面推進鄉村振興”[1]，而沒有鄉村的有效治理，就沒有鄉村的全面振興。近年來，隨著新型工業化、城鎮化加快推進及農村改革的不斷深入，廣大鄉村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變化，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我國在推進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方面成效顯著，廣大農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不斷增強。但是，在互聯網飛速發展的時代，傳統的鄉村治理手段和方式在面對鄉村出現的一些新情況、新問題時，時常會感到“有心無力”，體現為信息傳遞滯后、工作效率低下和信息化試點難以落地等，這就必須要把握好互聯網信息技術的發展機遇，切實創新鄉村治理方式，大力推進鄉村智治，為新時代鄉村治理賦能。基于此，本文從鄉村智治的相關概念入手，梳理鄉村智治的重要性，通過分析鄉村智治面臨的現實困境，進而提出新時代推進鄉村智治的可行途徑，為推動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實現鄉村全面振興提供有益思考。

1" 鄉村智治的相關概念及重要性

1.1" 相關概念梳理

1）智治。關于智治的概念，可以按照對“智”的不同理解，總結為2類主要的觀點。第一種認為“智”代表人的智力、智慧，“智治”就是依靠人的智力、智慧來參與管理、治理，進而將“智治”衍生為依靠有知識、有能力的高水平人才參與管理、治理，如唐建榮等[2]提出的智治是以人的智慧為載體的一種短期管理行為，強調用智慧和計謀進行管理。第二種認為“智”是以新技術、新應用為代表，體現智能化、智慧化，進而將“智治”理解為將信息化工具和手段運用到管理、治理中，提高管理、治理的科學化水平，如何陽等[3]提出鄉村智治主要指治理主體在處理鄉村事務中廣泛地運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區塊鏈等信息技術，充分實現信息技術與鄉村公共事務的有機結合。另外，近年來學界提出了“整體智治”的概念，而其中的“智治”基本屬于上述第二種的觀點，如郁建興等[4]認為，“整體智治”包含2個關鍵詞：“整體”和“智治”。“智治”即“智慧治理”，強調治理主體對數字技術的廣泛運用。

筆者認為，上述2種對“智治”的理解，是基于不同時期、不同社會條件和不同研究視角作出的概念界定，2種理解不存在對立性，而是隨著社會發展，認識也不斷發展的結果。第一種“智治”的理解，可以考慮用“自治”或“人治”替換，擴充“自治”和“人治”的概念內涵，而第二種“智治”的理解，可以作為今后對“智治”開展研究的概念基礎，并使之不斷豐富和發展。因此，智治就是以科技創新為核心，在治理中充分運用各類科學技術手段，轉變傳統的治理方式，激發新的治理效能，不斷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過程。

2）鄉村智治。在對智治概念進行了比較明確的把握后，鄉村智治的概念就更加容易理解。所謂鄉村智治，就是以鄉村為場域范圍，在黨組織的領導下，各個治理主體充分運用各類科學技術手段，共同參與鄉村事務治理，不斷推進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過程。

1.2" 新時代推進鄉村智治的重要性

鄉村治理是國家治理的基石，是鄉村振興的基礎。黨的十九大以來，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正確領導下，以自治、法治和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體系逐步建立和完善，為提升鄉村治理能力，維護廣大農民基本權益和利益需求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隨著我國進入新發展階段，鄉村地區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依然十分突出，傳統的鄉村治理手段和方式在應對過程中逐漸表現出一定程度的疲軟和滯后。2022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提出，“突出實效改進鄉村治理”[5]。努力提高鄉村治理水平，就需要牢牢把握信息化、數字化的發展機遇，廣泛運用云計算、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推進鄉村智治，進一步完善鄉村治理體系，提升鄉村治理成效。

一是健全黨組織領導的鄉村治理體系的重要支撐。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體系”[6]，這是對新時代鄉村治理工作提出的新要求。但是，隨著云計算、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互聯網走入了鄉村千家萬戶，鄉村智治在鄉村治理體系中的重要支撐作用開始顯現。其一，鄉村智治能夠有效融入基層黨建，實現在線管黨治黨，提高基層黨組織領導鄉村治理水平。以村級智慧治理平臺為依托，通過設置“基層黨員”板塊，實時顯示黨員參加活動情況，并以活動積分進行排行，促進黨員創先爭優；通過平臺數據分析形成年度、月度黨建報表，建立黨組織書記抓黨建考核反饋體系，“倒逼”基層黨組織加強自身建設。其二，鄉村智治能夠為鄉村治理提供智能化、智慧化解決方案。傳統的鄉村治理過程中，往往是鄉鎮、村干部單打獨斗，入村入戶全靠黨員干部的“單核”驅動，村民自治熱情不高，參與度較低，同時也有法治宣傳手段單一、德治家風帶動不足等問題。推進鄉村智治，建設村級智慧治理平臺，設立豐富的線上應用模塊，能夠為傳統的鄉村治理提供更具智能、更顯智慧的解決方案，提高鄉村治理能力，提升鄉村治理成效。

二是推動數字鄉村建設的必然要求。2019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對數字鄉村建設提出了總體要求，明確了未來一段時期的重點任務。《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進一步強調要“加快推進數字鄉村建設”[7]。“數字鄉村建設是促進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關鍵環節……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重要依托。[8]”推動數字鄉村建設，要求在“互聯網+黨建”“互聯網+公共法律服務”、一體化在線政務服務平臺建設和平安鄉村建設等諸多方面發力，而這些正是鄉村智治的重要內容。推進鄉村智治，能夠在鄉村治理的各個方面嵌入數字化、信息化印記，以數字鄉村建設成果為鄉村治理賦能，推進鄉村治理的精準化和高效化，進而實現鄉村智治與數字鄉村建設的良性互動、融合發展，提高農業生產效率、激活農村要素資源和拓寬農民收入渠道，助力農業全面升級、農村全面進步和農民全面發展。

三是滿足農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有力保障。實現美好生活是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在新時代奮斗的目標，是中國共產黨對人民群眾的莊嚴承諾[9]。進入新時代，隨著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變化，城鄉發展不平衡問題也日益凸顯，與城市相比，在廣闊的農村地區，廣大農民對于美好生活的期盼更為迫切，進而對鄉村治理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隨著新一代信息技術的發展和應用，科學技術賦能鄉村治理，推進鄉村智治，能夠提高鄉村治理的能力和水平，推動鄉村的全面振興，早日實現農民共同富裕。鄉村智治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現代化技術手段為鄉村治理賦能，能夠為鄉村自治、法治和德治提供智慧平臺，通過“村村通”、應急廣播和“平安鄉村”等項目的實施，以數字治理滿足和回應廣大農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保障廣大農民群眾高質量的美好生活。

2" 鄉村智治的現實困境

鄉村智治是隨著數字化浪潮的到來，以數字化為代表的新型科學技術手段在鄉村治理中進行運用。當前全國部分鄉村已經開始了鄉村智治的實踐探索，并逐步積累了可供參考的成功經驗，但從總體來看，鄉村智治還存在缺乏系統化體系化、基礎比較薄弱、主體參與度不高和與鄉村治理體系融合不夠等現實困境。

2.1" 鄉村智治缺乏系統化和體系化

鄉村智治是一項系統工程，涉及通信設施、網絡技術、社會服務和治安管控等方方面面。但是一些鄉村在推進智治過程中，缺乏系統思維、缺少宏觀視野，對鄉村智治的理解浮于表面，認為只是數字化、智能化設備的物理堆疊，從而難以發揮鄉村智治在鄉村治理中的有力支撐作用。一是忽略了鄉村智治中的“治”，僅從“智”的角度出發，盲目引進數字化項目。部分鄉村沒有從自身規模、治理需求和資金狀況等方面綜合考慮，僅憑對國家政策的一知半解，盲目啟動項目招標，開展鄉村智治、數字鄉村等名義的試點，實際成效不高，與鄉村智治的理念和目標有差距。二是與鄉村智治相關的信息化平臺建設過多，且各自為戰、不成體系。部分鄉村在開展鄉村智治的前期建設過程中，缺少整體規劃，需求不明確，時常會受到設備廠家的推銷建議，建設多個鄉村治理信息平臺，但不同平臺間由于設備型號、生產商不同，有一定整合難度，操作使用較為復雜，不能有效發揮信息化平臺的智治作用。

2.2" 鄉村智治基礎比較薄弱

新時代10年來，在實施新型城鎮化戰略、打贏脫貧攻堅戰和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推動下，我國鄉村治理能力和水平有了顯著提高，而從鄉村智治方面來看，雖然部分鄉村率先開展鄉村數字化改革，先行先試建設鄉村智治應用，取得了比較好的效果，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可推廣可借鑒的經驗，但總體上來看較多的鄉村地區智治基礎還比較薄弱。一是從鄉村基礎設施方面看，鄉村“新基建”存在短板。“新基建”，即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早在2018年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就提出要“加強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物聯網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10]。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是鄉村智治的重要支撐。但鄉村由于自身條件限制，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區域發展不均衡，部分鄉村地區人口分布復雜、集中度較低，村民居住場所間的物理距離較大、交通不便，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施工難度大、人力物力成本高，難以實現全覆蓋。另外，以數字鄉村建設為契機的“新基建”在一些鄉村重視程度還不夠，這就導致了鄉村智治在部分地方空有想法、缺乏基建和難以落地。二是從智治應用效果來看，群眾基礎還比較薄弱。鄉村智治中，“智”是手段，“治”是目的，用好“智”才能實現“治”，但一些村民對智能化設備和應用理解不深、缺乏認同，往往在剛使用時比較新奇、有一定熱情，但使用一段時間后熱度消減，難以繼續配合基于智能化設備開展的鄉村智治相關工作，還有一些村民出于個人隱私、信息安全等考慮，往往拒不配合智能化設備的施工安裝，如一些村民面對鄉村安防監控設備安裝于門前區域的情況，會出現阻攔安裝、私自破壞等問題，因而對鄉村智治的整體效果產生一定影響。

2.3" 鄉村智治主體參與度不高

鄉村智治的目的就是通過運用各類科學技術手段，讓鄉村治理主體更好參與鄉村治理，提高治理成效，但是目前一些鄉村的治理主體對鄉村智治的參與度還不高。一是部分基層黨組織對鄉村智治的領導作用沒有充分發揮出來。“基層黨組織作用發揮如何，直接影響著黨在基層治理的效能。[11]”部分基層黨組織對智治平臺應用學習缺乏積極性、主動性，個別基層黨員對學習接受新事物存在畏難情緒，不能充分發揮黨員先鋒模范作用，導致黨對鄉村智治的領導作用體現不足，鄉村智治推進難度較大。二是一些鄉鎮政府決策保守，缺乏創新魄力。部分偏遠鄉村長期發展緩慢，缺少技術支持，本想借助鄉村數字化發展機遇，以智治提升鄉村整體治理成效，提高農民生活水平，但部分鄉鎮政府過于保守，對鄉村智治支持力度低，有時還會過多干預鄉村的事務。三是部分村委會缺乏參與熱情。村委會是村民參與鄉村智治的重要平臺，只有村委會嚴格執行并落實好鄉村智治的各項要求，才能帶動更多的村民參與到鄉村智治中來，但一些村委會干部專業知識欠缺，不能及時掌握鄉村智治方法，無法起到帶動作用；一些鄉村由于村“兩委”之間的關系不和諧，村支部委員會有時出現包攬村委會事務的問題，導致村委會喪失了發言權，進而就失去了參與鄉村智治的熱情。

2.4" 鄉村智治與鄉村治理體系融合度不高

黨的十九大以來，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黨組織領導自治、法治和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體系、推進鄉村治理創新和轉型取得了明顯成效，特別是隨著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和區塊鏈等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智能化建設在鄉村逐步普及并應用于鄉村治理之中，鄉村智治發揮出重要作用。但是總體來看，目前的鄉村智治和鄉村治理體系融合度還不高，在一些鄉村呈現出“兩張皮”的現象，個別鄉村僅僅把鄉村智治作為一種用來體驗的新鮮事物，沒有從根本上理解和認同鄉村智治在鄉村治理中的重要作用。一是鄉村智治與自治融合不夠。鄉村自治中的民主選舉、決策、管理和監督等重要內容，在一些鄉村依然執行傳統方式，本應在推進鄉村智治的過程中引入智能化手段作為補充，但實際運用得并不好，在管理、監督等眾多場景下都缺少了智治支撐。二是鄉村智治與法治融合不夠。鄉村智治在普法宣傳、法律服務和平安鄉村等領域都有其顯著的優勢，但一些鄉村智治和法治結合力度還不夠，一些好的想法不能及時試點和落地。三是鄉村智治和德治融合不夠。新時代以來，在城市和部分鄉村，以德育講堂、主題禮堂為陣地開展的德治德育宣傳教育、鄉村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等活動取得了良好效果，而一些偏遠鄉村在過去一段時期都存在德治缺失，鄉村智治具備以信息化手段通過云端開展宣傳教育和文化傳承的基礎，但實際上在一些鄉村沒有切實得到應用。

3" 新時代推進鄉村智治的可行途徑

新時代10年來，在實施新型城鎮化戰略、打贏脫貧攻堅戰和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推動下，我國鄉村治理的基礎發生了巨大變化，如村莊開放性不斷加強、人口老齡化空心化趨勢加劇和精神文化需求日益凸顯等，這些都對傳統的鄉村治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挑戰，更加需要推進鄉村智治，要從多方面入手，探索新時代推進鄉村智治的可行途徑，助力鄉村高質量發展。

3.1" 完善鄉村智治頂層設計，健全聯動工作機制

鄉村智治作為一項涉及方方面面的系統性工程，首先必須加強頂層設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應當在《關于加強和改進鄉村治理的指導意見》《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等現有政策文件基礎上，完善有關鄉村智治的具有指導性的整體規劃設計，為鄉村智治的推進實施提供科學的指導。同時各地要以現有的國家政策為依托，盡快出臺地方鄉村智治實施辦法、工作方案和行動計劃等，以各地的實際情況細化實化鄉村智治工作部署和具體舉措，進一步明確目標任務和責任分工。如廣西壯族自治區農業農村廳已經印發了《關于在全區鄉村治理體系建設試點示范創建中開展鄉村“智治”實踐的通知》，通知從組織領導、設計規劃等6個方面對鄉村智治實踐探索作出了部署。浙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出臺了《關于開展未來鄉村建設的指導意見》，意見提出要推動自治、法治、德治、智治融合，并進一步明確了工作體系、政策體系和評價體系。其次，要進一步建立健全部門協同聯動和縣鄉村聯動的工作推進機制，出臺針對性措施，提高鄉村智治水平。要強化鄉村智治的資源整合和政策集成，要重點建立常態化的政策、信息溝通和交流機制，圍繞工作落地過程中的重點和難點問題梳理明確責任清單，形成各部門各負其責、相互協作和齊抓共管的工作局面。

3.2" 推動數字鄉村建設與鄉村智治融合發展

面對當前一些地區鄉村智治基礎還比較薄弱等突出問題，加快鄉村基礎設施建設，特別是鄉村“新基建”建設尤為重要。而《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中提出的數字鄉村建設重點任務，包括了“加快鄉村信息基礎設施建設”“推進鄉村治理能力現代化”和“加強信息資源整合共享與利用”[12]等內容。這些都與鄉村智治的目標和要求高度契合，使得數字鄉村建設與鄉村智治融合發展成為可能。一要完善鄉村智治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地方政府要重視鄉村治理智能化發展，加大對鄉村智治信息基礎設施的投入力度，支持農村及偏遠山區光纖建設和4G網絡覆蓋，加快農村寬帶通信網、移動互聯網、數字電視網和鄉村5G基站建設，推進農村廣播電視設施建設和升級改造，完善鄉村“天眼工程”，加快鄉村公共服務信息站、村屯信息亭建設，提升鄉村智治信息基礎設施和技術設備水平，不斷縮小城鄉“數字化鴻溝”，為智慧鄉村提供基礎保障。二要探索建立鄉村智慧云服務應用平臺。利用互聯網移動通信網為依托，整合移動APP、微信、微博小程序及相關信息服務平臺，對內建立村級管理模塊，實現信息動態同步，內部管理優化；對外搭建村級門戶網站或便民服務信息平臺，提高辦事效率，拓寬村民的政治參與渠道。通過村組干部或村級網格長手機端智慧管理軟件，使鄉村治理由單向參與轉為雙向互動，從線下轉向線上線下融合。三要通過兩者融合發展，進一步深化信息惠民服務，推動網絡扶貧向縱深發展，繁榮發展鄉村網絡文化，能夠讓廣大村民增加對鄉村信息化、鄉村智治的理解和認同，夯實鄉村智治的群眾基礎。

3.3" 加快農村人力資源開發，提升鄉村智治能力

推進鄉村智治首先要建好信息基礎，搭好智慧平臺，但再好的基礎和平臺，只有廣大鄉村干部群眾積極參與和運用，才能發揮應有效益，這就必須加快農村人力資源開發，充實鄉村智治人才隊伍，提升鄉村智治能力。一要穩步推進技術技能型勞動力質量。著力培養有文化、懂技術、善經營和會管理的經營管理型、專業生產型和技能服務型高素質農民。鼓勵職業院校減免參學農民學雜費，支持更多高素質農民積極提升學歷層次。要大規模開展農民技術培訓，特別是與鄉村數字化、物聯網等信息技術相關的專業培訓，提高培訓質量。二要加快培養鄉村公共治理人才隊伍。要加快農村文化基礎設施建設，積極培養農村文化旅游人才，積極培養民間藝人、文化能人和文化經紀人等文化骨干，進而帶動鄉村智治與鄉村文化的融合。要提升農村養老服務人才質量，通過養老服務人員引導農村老人學習新理念、新思想。優先從農村致富能手、退役軍人、外出務工經商返鄉人員、鄉村教師和大學畢業生中培養選拔農村基層工作者，圍繞推進鄉村智治、推動基層治理現代化建設，著力提高農村基層干部素質。三要加大農村儲備人力資源開發力度。要把農村職業教育放在農村教育改革創新和發展的突出位置，不斷加大中等職業教育在農村職業教育中的比重，提升村民的整體素質和能力，以適應互聯網、信息化時代的需要。要探索建立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培訓體系，面向農業現代化目標，培養新型工匠人才。

3.4" 積極構建黨組織領導的“多治融合”鄉村治理新體系

新時代10年來，伴隨網絡化、信息化和數字化在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廣泛應用，傳統的自治、法治和德治“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逐步延伸和擴展為黨組織領導的自治、法治、德治和智治“多治融合”鄉村治理新體系，這是實現我國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目標的必然要求，也是新發展階段推動我國鄉村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一要強化基層黨組織建設。始終把農村基層黨組織放在“多治融合”鄉村治理新體系的核心位置，選優配強黨支部書記，增強農村基層黨組織在鄉村治理中的戰斗堡壘作用和農村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加強農村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和專業技術培訓，提高農村黨員干部的治理能力。二要夯實鄉村自治基礎。面對新時代新變化，鞏固好農民的主體地位，發揮好農村各類自治組織和社會組織的作用，提升農民參與鄉村法治、德治和智治的主動性。三要提高鄉村法治化水平。要與德治相結合，運用智治手段，不斷增強鄉村普法宣傳力度，引導廣大干部群眾自覺守法用法，要運用多重監督手段，促進鄉村領導干部依法行政。四要塑造鄉村德治秩序。引導德治與法治相輔相成，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村民日常生產生活。運用智治手段，通過互聯網、大數據等信息化媒介和平臺，宣傳鄉村優秀傳統文化，推動鄉村文化振興。開展“最美家庭”“好家風好家訓”等活動，孕育農村良好風尚。五是用好鄉村智治手段。要依托鄉村智治的各類科學技術手段，為新時代基層黨組織建設和鄉村自治、法治和德治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撐，推動鄉村治理創新，打通服務群眾的最后一公里，讓鄉村治理現代化插上互聯網的翅膀。

4" 結束語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科學技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深刻影響著國家前途命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深刻影響著人民生活福祉[6]”。進入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科學技術發展，新一代信息技術的進步和普及也開始為“中國之治”提供可選擇的新工具和新手段，因而以鄉村為場域范圍，以各類科學技術為手段的鄉村智治便應運而生。在全國部分地區，鄉村智治的成效已經開始凸顯，其在實現政府決策科學化、基層治理精準化和公共服務高效化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但同時，作為依托互聯網等科學技術的鄉村智治，必須要重視安全問題，特別是網絡信息安全，要在堅持技術創新發展的同時，抓好安全監管，維護好國家在現實領域和網絡空間的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讓鄉村智治在可管可控、確保安全的前提下，真正為實現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推動鄉村高質量發展提供強大動力和可靠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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