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學習活動研究現狀、熱點及趨勢（2010—2023年）

摘 要：學習從本質上來講是一種發展性活動。學習活動依托于內外部環境，其過程的完備性使主觀能動性具備轉化為外部客觀性的可能。為全面掌握我國學習活動的研究現狀、熱點和發展趨勢，運用CiteSpace軟件對2010—2023年CNKI數據庫中CSSCI期刊收錄的1 198篇文獻的作者、研究機構與關鍵詞等進行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結果發現，學習活動研究的熱點主要包括學習活動設計研究、智能技術支持的學習活動研究、多元學習模式中的學習活動研究、智慧環境下學習活動的框架構建、學習活動理論視角與實證研究等方面。學習活動研究的未來趨勢主要表現為，從教育數字化轉型、核心素養、跨學科主題學習、單元教學等視域出發，進一步深化相關研究、拓展研究領域。

關鍵詞：學習活動；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

中圖分類號：G40-057"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2097-0692（2024）03-0045-08

收稿日期： 2023-12-11

基金項目： 貴州省教育科學規劃項目（2020A050）

作者簡介： 李高祥，男，貴州甕安人，貴州師范大學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數智教育理論與實踐研究；凌爽，女，河南許昌人，貴州師范大學現代教育技術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現代教育技術研究。

一、問題的提出

自21世紀初提出建設學習型社會的奮斗目標以來，我國舉辦全民終身學習活動周已有近二十年的時間。黨的二十大以來，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更成為國家發展的重要理念。在教育領域，《義務教育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2022年版）（以下簡稱“義務教育新課標”）明確強調，要注重活動化、游戲化、生活化的學習設計[1]11-12。可見，重視學習活動已成為教育變革的突出特征。因此，探明學習活動的研究熱點及趨勢，對于貫徹落實新課程教育教學理念具有必要性。

學習是個體通過閱讀、思考、實踐等途徑獲取知識和技能，并產生情感態度等方面變化的過程。因此，在本研究中，“學習活動”是指個體在閱讀、實踐、研究等過程中產生的一系列思想與行為動作的總和。目前，我國關于學習活動的研究主要體現在特定學科的學習活動流程設計、技術支持下學習活動的開展，以及不同環境中學習活動的模式構建等方面。例如，延瑾英為促進學生的探究意識、創新能力等培養，設計了地理學科的跨學科主題學習活動[2]。還有學者將學習活動與現代新興技術相結合展開研究。例如：胡小華以建構主義為理論基礎，開展了移動學習活動設計[3]；閆君子等為教育元宇宙中學習活動場景的搭建提供了可能[4]。但是，鮮有學者利用知識圖譜來分析學習活動的研究綜述。基于此，本研究借助CiteSpace軟件對學習活動研究成果進行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力求展示我國學習活動的研究現狀，并探索其未來發展趨勢，以期為后續研究提供參考。

二、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2010年，教育部發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標志著我國教育發展進入新階段[5]。因此，聚焦2010年以來的研究文獻進行分析更具有時代性和必要性。本研究將CNKI（中國知網）收錄的CSSCI期刊作為研究的基礎數據源，以“學習活動”為檢索主題，將研究文獻的發表時間限定為2010年1月1日至2023年10月11日，共得到1 521篇研究文獻。本研究通過人工篩選方式剔除廣告、書評、教材簡介、書目等非相關文獻323篇，得到有效文獻1 198篇，并將其作為最終研究的分析樣本。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借助文獻計量研究方法，利用Cite-

Space6.1.R6可視化分析工具，通過調整軟件參數繪制圖譜，系統分析我國學習活動領域的研究作者、研究機構和關鍵詞等內容，以清晰、直觀的方式展示當前我國學習活動研究的現狀、熱點及趨勢。

三、學習活動研究現狀概述

（一）發文量分析

發文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特定時間段內某研究領域的活躍程度，對于深入理解某領域的研究動態和未來走向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本研究利用CiteSpace軟件和Excel數據分析工具對學習活動研究領域的發文數量進行統計，并繪制該領域研究文獻的年度分布及變化圖（見圖1）。如圖1所示，學習活動相關研究大致可分為波動上升階段、驟然下滑階段和穩中有變階段。2010—2017年，論文數量呈明顯的波動上升傾向，并在2017年達到發文頂峰。2017—2019年，論文數量下降幅度較大，呈驟然下滑趨勢。其中，2019年的論文數量較2017年減少56篇。2019—2023年，論文數量呈穩中有變的態勢。其中，2019—2022年的論文數量相當穩定，而2023年的論文數量則下降顯著。究其原因，本研究認為，一方面，自《普通高中課程方案和語文等學科課程標準（2017年版）》（以下簡稱“普通高中新課標”）將發展學生核心素養明確為培養目標[6]，以“學習活動”為主題的相關研究就被以“核心素養”“深度學習”“學習體驗”“學習空間”等關鍵詞為主題展開的研究涵蓋或合并；另一方面，本研究的數據檢索截止時間為2023年10月11日，未能包括當年發表的全部論文。總之，學習活動研究文獻年度發表量雖有變化，但從義務教育及普通高中新課標進一步聚焦到我國學生的核心素養培養，并且明確提出注重活動化的學習設計來看，未來其研究熱度可能會逐年增加。

（二）研究作者分析

本研究根據普賴斯定律公式M=0.749（N-max）0.5，計算出學習活動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見表1）。我國學習活動領域發文量最多的作者發文數量為26篇，將其代入定律求解得到M≈3.8。因此，在本研究中，學習活動領域發表論文總數量在4篇及以上的作者，即是該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根據分析可知，北京師范大學余勝泉發文26篇，是該領域發文量最多的作者。余勝泉主要開展教學模式、學習模型、學習平臺應用與學習評價等學習活動，以及流程設計、技術支持下學習活動設計等方面的研究。其次為華東師范大學祝智庭和上海數字化教育裝備工程技術研究中心顧小清，分別發文17篇與16篇。祝智庭主要從學習活動實證、學習環境之下的學習活動設計與體驗等方面開展研究；顧小清主要研究協作學習與深度學習等不同學習方式中的學習活動，以及在線課程的學習活動設計。經統計，核心作者的文章發表總量為298篇，占學習活動領域總發文量

的24.87%。根據普賴斯定律，核心作者發文總量小于50%，表明該領域的核心作者群體暫未形成。由圖2可見，學習活動研究領域雖然形成了余勝泉—楊現民—萬海鵬—段金菊—劉軍、祝智庭—彭紅超—管玨琪—郁曉華、顧小清—蔡慧英—郁曉華等研究團隊，但整體上并未形成具有高影響力的核心研究團隊。

（三）研究機構分析

通過合作網絡圖譜分析研究機構間的合作關系，本研究發現，該領域存在353個節點和195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31，表明該研究領域有較多研究機構，并且各機構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合作關系（見圖3）。整體而言，學習活動領域的研究機構不受地域、學緣影響，存在一定的跨地域、跨高校合作。研究機構初步形成了較為廣泛的合作網絡關系，但聯系不夠密切，仍呈現各區域內部研究機構的“抱團”合作傾向。其中，華東師范大學上海數字化教育裝備工程技術研究中心—華東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系、首都師范大學教育技術系—北京師范大學教育技術學院具備合作關系，北京師范大學遠程教育研究中心—江南大學教育信息化研究中心—北京師范大學教育技術學院、華東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系—華中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院—華東師范大學開放教育學院等形成了較為緊密的三角關系合作網絡。

（四）高頻關鍵詞分析

關鍵詞是對文獻研究內容的高度概括和提煉。分析文章中出現頻率較高的關鍵詞，既可以獲取其核心主題，也有助于梳理該研究領域的熱點問題和研究趨勢[7]。如圖4所示，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中有節點449個，連線636條，網絡密度為0.0063，表明學習活動領域關鍵詞共現網絡結構松散，即與學習活動相關的主題研究較為廣泛，有待進一步加深。關鍵詞節點越大則代表該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越高，如圖4顯示的學習活動、混合學習、教學設計、在線學習等。本研究進一步分析得出，頻次≥7為該研究領域的高頻關鍵詞。由此可知，該領域的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學習活動設計與體驗、學習活動資源開發與模式構建，以及學習活動在混合學習、在線學習等不同學習方式中的重要作用等方面。

（五）關鍵詞突現分析

關鍵詞突現圖譜反映了某一時間段內某研究領域較為突出的關鍵詞的變化情況。如圖5所示，右側條狀圖直觀地描繪了關鍵詞的突現時間特征。從突現強度來看，核心素養（8.75）、深度學習（8.5）、翻轉課堂（6.45）、學習空間（5.2）、在線課程（4.67）等關鍵詞的突現強度較高。可以發現，學習活動一直是教育信息化發展與研究的重要方面，翻轉課堂、學習空間及在線課程中的學習活動也是研究的重要部分。從突現時間上來看，2017—2023年的關鍵詞主要有核心素養、深度學習、學習投入、學習體驗。在此期間，受普通高中新課標等文件的影響，學習活動領域的相關研究更為注重學生的學習體驗，更加突出其突破時間、空間限制的靈活性優勢，這從側面體現出學習活動對培育學生學科核心素養具有的積極作用。

四、學習活動研究熱點及趨勢

（一）研究熱點分析

本研究利用CiteSpace對研究文獻的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見圖6），可知排名前8的關鍵詞為教學設計、協作學習、設計、學習分析、學習活動、終身學習、在線學習、活動理論，這些是學習活動領域的主要研究主題。本研究通過進一步分析得到了關鍵詞聚類統計表（見表2），其中的相關關鍵詞是該聚類主題中頻繁出現的關鍵詞。相關關鍵詞對應的數值越大，表示其在對應聚類主題中出現的次數越多。本研究將關鍵詞聚類圖譜和關鍵詞聚類統計表相結合進行分析，得出學習活動研究領域包括以下五大研究熱點。

1.學習活動設計研究

對學習活動的流程設計進行研究，有利于提升教育教學活動質量。優質、高效的教學活動要基于活動的科學設計，學習活動設計是課程教學的關鍵環節。例如：方勇認為，學習活動設計是教學設計的核心[8]，在學習活動設計中，應當洞察學科本體與學科認識的科學性，創設新的情景，以構建基于教學目標的學習活動設計；孫海民等基于OBE的教育理念研究學習活動教學設計，構建了學習活動模型、學習活動結構模型和C-I-S學習行為分類[9]；張文蘭等進行了網絡引領式學習活動的設計和實踐，并證實了引領式在線學習活動對學生學習存在積極作用[10]。從現有研究成果來看，學習活動設計一直是學習活動的研究重點。在未來的一段時期內，學習活動設計依然是學習活動領域研究的熱點。

2.智能技術支持的學習活動研究

智能技術主要包括人工智能、虛擬現實、云計算等多種新興科學技術。2019年，國務院發布的《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實施方案（2018—

2022年）》提出，要推動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的深度融合[11]。自此，技術支持學習逐漸成為學習活動領域的研究熱點。例如：劉軍等基于WSR方法論實踐準則，構建了在網絡學習空間中展開自主學習活動的自主學習SPA模型[12]；吳東姣等建立了虛擬現實技術支持的學習空間擴展創新模型，對虛擬現實環境中學生的沉浸感、交互性的學習活動流程進行了分析[13]；鐘紹春通過梳理人工智能改變學習的途徑，提出運用技術為學習活動的開展提供資源軟件支持[14]。智能技術賦能學習活動是教育信息化發展的重要舉措，而技術是促進現代學習、發展最直接的媒介，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因此，基于智能技術的學習活動研究是學習活動的熱門研究主題。

3.多元學習模式中的學習活動研究

學習活動是教育教學領域極具價值的研究之一。隨著教育領域學習模式的多元化發展，學習活動的含義在原有基礎上又得到了新的拓展，以適應培養社會發展所需的高素質人才。例如：在自適應學習方面，孔維梁等認為，學習活動的序列組合是建立自適應學習路徑的主要實現方式，并提出界定學習活動的定義是完成序列組合的關鍵[15]；在協作學習方面，何文濤等以協作學習的概念模型為基礎，建立了基于FC知識圖的協作學習活動設計模型[16]；在深度學習方面，董曉曉等通過對深度學習核心目標和內涵特征進行剖析，設計了深度學習視域下學習活動的具體教學案例[17]。基于上述研究，學習活動在多元學習模式中更能有效體現其實踐性、靈活性的育人特點。學習活動是連接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課堂教學的橋梁，因此多元學習模式中的學習活動是學習活動領域的研究熱點。

4.智慧環境下學習活動的設計與模式構建

黨的二十大以來，新興技術不斷涌入教育領域，為日常教育教學搭建起智慧場景。相關研究提出，作為數字時代的教育新形態，智慧教育由于其突破時空的特性，正推動“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的實現。例如：楊彥軍等面向沉浸式虛實融合環境，構建了共計6部分、10步驟的具身學習活動設計框架[18]；李海峰等以“數字孿生”技術為基礎，搭建了可支撐跨時空高保真體驗、虛實共生數據驅動、以設計為導向的真實學習等特征的學習活動數字孿生智慧學習環境[19]；劉成新等以情境式學習為基礎，對生活情境、職業情境和學校情境進行分析，并歸納了情境式學習活動的過程與特點[20]。智慧校園、智慧教室、智慧課堂的發展有利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推進，因此智慧環境下的學習活動研究必將更加深入。

5.理論視角下學習活動的實證研究

理論奠基是研究開展中極為重要的一環，出色的研究往往也離不開實證的檢驗。相關學者基于某一理論視角對學習活動進行實證研究，旨在提高課堂教學中學習活動的成效。例如：鄭曉蕙等基于活動理論視角，深入分析傳統學習活動中存在的多種問題，并對傳統課程進行改革，有效提升了學生的理論素養和實踐技能[21]；趙春等在活動理論的基礎上建立“混合式學習投入程度”的研究框架，并對其進行了實證分析[22]；張軍等在分析當前教師學習模式困境的基礎上，引入活動理論，構建了包括活動準備、活動開展和活動總結三個階段的“研訓行”一體化的教師學習活動[23]。就現有成果來看，將理論視角與學習活動實踐特性相結合的研究，將依然是學習活動領域的一大研究熱點。

（二）研究趨勢分析

為進一步展現學習活動研究的演進趨勢，本研究繪制了學習活動研究關鍵詞時間線圖（見圖7）。本研究將關鍵詞時間線圖譜和關鍵詞突現圖譜結合分析，總結出學習活動領域的四大研究趨勢。

1.教育數字化背景下學習活動形態研究

《教育部2022年工作要點》明確指出，要大力推進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加快實施教育數字化轉型與智能化升級[24]。隨著新興技術的不斷更迭，傳統的學習活動已然無法匹配技術支持下多元的教育模式。因此，構建融入數字技術的新形態學習活動以提升學習的有效性，成為教育領域的迫切需求。新形態學習活動應具有跨時空靈活開展的特點，其不再僅僅指課程內部的微觀學習活動，而是學習共同體層面、宏觀層面的學習活動。可以預見，數字技術資源融入學習活動，即技術支持下的新形態學習活動將涉及標準、內容和質量等方面的挑戰，這些問題亟待解決。因此，開展適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新形態學習活動研究將成為學習活動領域的一大研究趨勢。

2.核心素養視域下的學習活動評價研究

義務教育新課標明確提出，發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的核心素養，重視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1]4-5。義務教育新課標的頒布，為未來學校的育人方式指明了方向。在此背景下，“新課標”如何在實踐過程中不落入“舊實踐”的窠臼，是教育研究者亟待思考的議題[25]。義務教育新課標在原有的基礎上首次提出，要明確核心素養發展水平與其具體表現，通過細化評價意見建立可測可評的學業質量標準，但并未明確說明如何實現測量評價的科學性。未來，如何將各學科核心素養落實到教學實踐活動中，如何使學習活動更大限度地發揮育人功能，基于核心素養視角的學習活動評價如何才能促進學生學科核心素養的培育，上述問題將綜合形成學習活動研究的又一新趨勢。

3.跨學科主題學習的學習活動設計研究

近年來，跨學科主題學習活動逐步成為統合學科、融合生活及整合觀念的重要載體[26]。跨學科主題學習活動旨在解決各學科無法形成育人合力的問題，其目標在于依托多學科的思維交融以發展學生對世界的整體認知，并在解決真實問題的過程中激發學生自主學習。當前，我國與學習活動相關的研究文獻數量較多，但旨在促進課程綜合、注重學科關聯的研究卻屈指可數，亟須一系列高質量的跨學科主題學習活動案例來為教育實踐者、研究者提供參考。因而，如何強化學科整合，統籌設計有效、優質的綜合課程跨學科主題學習活動，以助力課程的協同育人功能，將會成為學習活動領域的一大研究趨勢。

4.單元教學視域下的學習活動實證研究

根據義務教育新課標的要求，應進一步深化教學改革，明確以大單元教學為指向的實踐探索，這使得單元成為構成教學的基本單位[1]14。與傳統獨立的課時教學設計不同，單元教學在設計與實踐過程中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如何突出教學的系統性，使學生在參與過程性學習活動中發展其實踐能力及深化學科概念。既有研究已經探討如何開展學科單元綜合學習并付諸實踐，但仍存在缺少應用研究等問題。在后續研究中，如何從大單元的概念出發設計適應單元系統教學的學習活動，如何高效地對單元教學的學習活動進行實踐，如何開發單元教學學習活動評價標準，將是學習活動領域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的問題。

五、研究結論與建議

（一）研究結論

在新興技術賦能下，教育領域各要素均發生了各式各樣的現代化轉變。學習活動的內涵不僅局限在課程內部微觀的教學系統中，更拓展為建設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藍圖下無處不在的“社會活動”。本研究通過CiteSpace軟件對學習活動相關文獻進行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發現相關學者已從不同視角、不同維度對學習活動展開了研究。高校是學習活動的研究主體，但不同高校之間的合作較少，尚未形成高頻率合作的研究團隊；學習活動研究主題眾多，但相對雜亂，尚未形成統一的中心主題；研究內容則包含了學習活動的流程設計和技術支持下的學習活動研究。就研究領域而言，學習活動研究涉及混合學習、自主學習、合作學習、在線學習、深度學習等眾多學習領域，表明開展學習活動已成為實施不同學習形式的重要手段。

（二）研究建議

目前，我國的學習活動研究主要集中在學科教學和教育技術學領域，這是因為：一方面，學習活動本身具有實踐屬性；另一方面，教育技術與學習活動之間存在高度契合性。具體而言，隨著教育數字化的快速發展，新興技術與實踐教學的交叉點將逐漸指向課堂的學習活動。結合前文分析，本研究對今后我國學習活動相關研究提出以下兩點建議。

1.各學科應進一步推動實踐教學轉向

義務教育新課標的頒布，已經為廣大一線教育工作者提供了十分明確的指向。在此引導下，學校、教師應逐步改變過去以教案、教學設計、教學活動等研究為主的教學工作，切實從學生立場出發，將工作重點投向學案設計、學習活動設計、學生參與體驗的實際教學之中，將一線的實際教學對齊義務教育新課標的要求。

2.研究者應側重對學習活動內涵的探討

在推進教育數字化發展、倡導終身學習的宏觀背景下，學習活動的內涵與外延已然發生變化。其內涵早已不再局限于傳統課堂中教師設計的教學活動、學生參與體驗的學習活動，而是演變、擴展為契合我國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建設的重大舉措之下的全民“社會活動”。但目前，我國卻鮮少有關于學習活動內涵演變的相關研究。未來，教育領域應大刀闊斧地革新傳統的學習活動時空觀，深化對學習活動內涵演變的研究，以學習活動等實踐教學的相關研究為支點、起點，為教育的高質量發展乃至中國式教育現代化的實現提速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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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 Status， Hot Spots and Trends of Study on Learning Activities in China（2010—2023）

——Knowledge Graph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Li Gaoxiang， Ling Shuang

（College of Education，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Guizhou 550025）

Abstract：Learning is essentially a developmental activity. Learning activities depend on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environment， and the completeness of its process makes it possible for subjective initiative to be transformed into external objectivity. In order to comprehensively grasp the research status， hot 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of learning activities in China， CiteSpace software was used to conduct a visual knowledge graph analysis on the authors，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keywords of 1 198 literatures included in CSSCI journals in CNKI database from 2010 to 2023. The research focus of learning activities mainly includes the study of learning activities design， the study of learning activities supported by intelligent technology， the study of learning activities in multiple learning modes， the construction of learning activities framework under intelligent environment， the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of learning activities and empirical research. The future trend of the study of learning activities is to further deepen the relevant research and expand the research fiel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core literacy， interdisciplinary theme learning and unit teaching.

Key words：learning activities; knowledge graph; visualization analysis

【責任編輯：劉振宇" " 責任校對：陳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