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歷程與展望

摘 要：隨著社會環境的加快變化與生產技術的不斷更新，家庭教育研究進入新的發展階段。為此，有必要運用CiteSpace知識圖譜軟件對中國知網（CNKI）中收錄的自改革開放以來有關家庭教育指導的期刊文獻進行檢索，并從“核心作者分布網絡”“年發文量分布特征”“期刊來源分布特征”“關鍵詞突現特征”“高頻關鍵詞特征”“關鍵詞時序變遷特征”等6個維度進行多元動態可視化分析，探究家庭教育指導的變遷路徑與特征、研究趨勢與時代熱點，以期為相關家庭教育的后續研究提供參考。

關鍵詞：家庭教育；家庭教育指導；可視化分析

中圖分類號：G78"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2097-0692（2024）03-0053-08

收稿日期： 2024-01-25

基金項目： 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教育學項目（L22BED016）

作者簡介： 梁克俊，男，遼寧遼陽人，沈陽師范大學副教授，教育學碩士，主要從事教育管理與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通信作者：朱龍威，男，吉林遼源人，沈陽師范大學教育史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教育史研究。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1]隨著我國順利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而進入新的歷史征程，日益嚴峻的大國博弈與不斷迭代的科學技術等現實問題都對我國現有的教育指導體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改革開放以來，家庭教育指導研究先后經歷了以邊界性尋求為目標的探索過渡階段、以體系化構建為任務的深化調整階段、以現代化變革為追求的完善創新階段。面對新時代的現實需求，有必要對家庭教育指導相關研究成果進行梳理，探尋進一步研究的可能性。本研究運用可視化圖表與數據統計等方法，對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文獻分布、發文機構、文獻作者等進行詳盡解析。

一、研究媒介與數據梳理

（一）研究工具與分析方法

1.研究工具

CiteSpace可視化文獻分析軟件是由美國德雷塞爾大學的陳超美教授基于JAVA語言所開發的。該軟件在大數據整理分析方面具有極大優勢，能夠基于尋徑網絡算法和共引分析理論，以知識域為對象對文獻進行科學計量并繪制可視化的知識圖譜，以實現對學科演化潛在動力機制的分析與學科發展的前沿預測[2]。

2.分析方法

本研究通過關鍵詞共現、聚類、突現和發文量、作者分析等方法對相關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

（二）數據來源與處理

1.數據來源

本研究在中國知網（CNKI）上以“家庭教育指導”為關鍵詞，檢索出自1978年以來其中收錄的655篇文獻，并以Refworks格式導出至input文件夾中作為研究的原始數據。

2.數據處理

（1）將input文件夾中的原始數據導入至CiteSpace中。

（2）點擊date選項中的input子選項，在子頁面中選擇CNKI選項，在下方的雙Browse選項中分別選擇input文件夾與date文件夾，點擊下方的CNKI format conversion。

（3）點擊主頁面的new，在子頁面的雙Br-

owse選項中分別選擇project文件夾與date文件夾，點擊下方的CNKI與save選項。

（4）在主頁面將時間設置為1978—2023，時間切片設置為1，點擊GO運行數據處理程序。

二、改革開放以來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計量學分析

（一）基礎數據研究概況分析

1.機構合作網絡分析

觀察相關核心研究機構之間的關系，有助于對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情況進行分析。根據普賴斯定律，核心作者的發文量至少為M篇，可以推導得出核心機構的發文量為MP=0.749*√（NPMAX）（NPMAX為最高產發文量的機構的論文數，下同），并可得出M約為2.48[3]，即發文量M≥3的機構為該領域的核心機構。從表1可以看出，有關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相關成果大多來源于師范院校與其他高校中的教育學院（部）及各地的教育研究所。其中，北京師范大學中國基礎教育質量監測協同創新中心發文11篇，首都師范大學教育學院發文7篇，首都師范大學學前教育學院、西華師范大學教育學院發文6篇，其他一些高校的二級學院發文3～5篇不等。

從圖1可以看出，上海市教育科學研究院普教所與中國兒童中心、西華師范大學教育學部與西華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南京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與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北京師范大學兒童家庭教育研究中心與中國教育學會及北京師范大學中國基礎教育質量檢測協同創新中心、首都師范大學教育學院與首都師范大學學前教育學院之間存在合作關系。

2.年度發文量分析

本研究通過對年度發文量進行梳理分析，可以更好地了解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進展情況。由于該研究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具有不同的研究主題，因此分析發文量的變化可以更好地明確研究的進展情況。

從圖2可以看出，改革開放以后，我國首篇關于“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文獻發表于1985年。由于1985年以前的相關研究未被知網收錄，所以本研究將改革開放以后作為研究時間起點。1986—2002年，我國相應的研究文獻發量處于低谷狀態，每年的發文量均在5篇以下，總體發文量為35篇；2003—2013年，相關研究文獻產出量呈緩慢上升態勢，年發文量在8～16篇之間，總體發文量為114篇；2014—

2021年，我國相關研究文獻產出量呈明顯上升態勢，年發文量在14～68篇之間，總體發文量為273篇；2022—2023年，我國相關研究文獻產出量呈劇增態勢，年發文量均在100篇以上，總體發文量為231篇。從圖2中的整體走勢可以看出，家庭教育在我國整體教育體系的地位逐步上升，如何正確、高效、科學地進行家庭教育指導已經成為新時代的一大命題。

（二）核心作者分析

1.核心作者測定

學術的進步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核心作者的學術成果，從表2可以得出，家庭教育指導研究成果的核心作者為李洪曾，發文12篇。根據price定律，核心作者的發文量至少為M篇，計算公式為MP=0.749*√（NPMAX），可以得出M約為2.59，即發文量M≥3的作者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從表2可以看出，該研究領域內的核心作者為21人。其中，論文首發時間在

2020年之前的核心作者為14人。

2.作者合作網絡分析

作者之間的合作互動是推動學術進步的重要環節。本研究通過分析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作者合作情況，繪制了家庭教育指導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從圖3可以看出，圖譜的網絡密度為0.0016。其中，任金濤與李楊，李楊與李洪曾，邊玉芳與梁麗嬋、張馨宇、田微微、鞠佳雯，黃丹與付桂蘭、黃正明，張惠琳與姚佳勝，朱晨晨與廖思斯，李海云與劉潞，梁麗嬋與邊昊天，孫紅與喬金霞存在著密切的合作關系。

（三）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熱點分析

在完成對基礎數據的分析后，本研究繼續運用CiteSpace軟件對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過程中展現出的關鍵詞進行分析。本研究在提取關鍵詞的過程中，將時間切片設置為1年，時間區間設置為1978年12月至2023年12月。

1.家庭教育指導研究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分析

從圖2可以看出，1985—2018年，相關研究發文量處在平緩上升區間；2019—2023年，相關研究發文量處在驟然上升區間。因此，本研究以2018年為時間節點，對不同時間區間內的關鍵詞進行可視化分析。本研究在CiteSpace中節點類型選擇關鍵詞（Key words），繪制了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關鍵詞時序網絡圖譜，如圖4、圖5所示；同時，將核心關鍵詞進行匯總得到表3、表4。其中，圖4的核心關鍵詞界定為MP約等于2.37，圖5的核心關鍵詞界定為MP約等于2.36。因此，本研究在兩份可視化圖譜中均選取M≥3的關鍵詞進行可視化分析。

在圖4中，圓形節點代表關鍵詞。圓形節點的體積越大，說明該關鍵詞在該領域出現的頻次越高，其研究熱度也越高；圓形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共現關系，其粗細表明共現的強弱程度；顏色則對應節點第一次共現的時間，由淺到深的改變表示時間從早期到近期的變化[4]。從圖4可以看出，家庭教育指導研究關鍵詞的密度為0.0093，以家庭教育為中心，探究與此相聯系的熱點，其中家校合作、指導對策、指導模式、幼兒教育是該時期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熱點。

核心關鍵詞更能夠反映特定歷史時期的研究熱點與研究趨勢。從表3可以看出，在1978—

2018年，家長學校、流動兒童、家校合作及政府機構成為研究熱點，中心性大于0.05的關鍵詞有家庭教育、幼兒園、家校合作、對策、上海市幼兒教育、未成年人、全國婦聯、流動兒童、指導模式。

從圖5可以看出，改革開放以來的相關研究，既有對教育指導的探究（家庭教育、教育指導、指導策略、親職教育、幼兒教育、家校合作），也有對兒童本身和相關組織的關注（少年兒童、婦聯組織、教育部、圖書館）。由此可見，在社會環境演變的情況下，我國學者開始對一些新命題進行探究，如互聯網、主體責任、共建環境、家長學校、教育焦慮等。

從表4可以看出，2019—2023年，協同育人、新時代、互聯網、社區教育成為研究新熱點。這一時期，我國經濟水平穩步提高，社會生產力發展迅速，時代的變化對人才的需求愈發強烈。因此，如何提升家庭教育質量，指導家庭教育正確、科學發展成為時代新命題。

2.家庭教育指導研究關鍵詞突現分析

突現關鍵詞是指出現頻次在短時間內突然增加或者使用頻次明顯增長的關鍵性術語[5]。對關鍵詞進行突現分析，有助于進一步梳理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趨勢和進展。從圖2可以看出，1978—1994年幾乎無相關研究文獻產出。因此，本研究從1994年開始，并以2018年為分界點，將相應數據導入CiteSpace后得到圖6、圖7。

從圖6、圖7可以看出，家庭教育指導研究歷程可劃分為3個階段：1978—1996年，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領域處于探索過渡階段，保障兒童受教育權、探究指導模式及內容范圍為重點；1997—2010年，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領域處于深化調整階段，注重家長教育、加強社會學校力量與家庭結合進行兒童教育、注重政府職能機構在家庭教育指導中的作用為重點；2011—2023年，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領域處于完善創新階段，在確保現有家庭教育指導效能的前提下，以注重相關法律法規的制定、深化與時代背景的結合為重點。

三、改革開放以來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歷程演進

（一）漸朗清晰：家庭教育指導的探索過渡階段（1978—1996年）

前文已述，1985年以前的相關研究較少且未被知網收錄，所以該時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1985—1996年。本研究共查詢到15篇文章（見表5、圖2），其內容主要集中在學校指導、家校合作、家教模式等方面，初步體現出改革開放以來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路線和前景。

從宏觀上看，1982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國家培養青年、少年、兒童在品德、智力、體質等方面全面發展。”[6]1995年3月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明確規定：“教育必須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必須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培養德、智、體等方面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和接班人。”[7]總體上看，這一時期的政策文件都明確了家長在家庭教育中的主體地位，強調家長要掌握科學的教育方法與培育理念。

從微觀上看，這一時期是保障兒童權利和促進其綜合能力發展的快速發展時期。首先，這一歷史時期的家庭教育指導以落實家庭教育職責、明確家長教育地位為主要任務，兒童被視為國家發展的重要力量，兒童的受教育權受法律保護；其次，兒童的德智體美勞等多種能力被視為同等地位；最后，兒童被視為獨立個體，有其思想、人格及成長規律，教育的手段要適應兒童個體的發展。

（二）轉型變革：家庭教育指導的深化調整階段（1997—2010年）

這一階段劃分的依據是，自1996年《全國家庭教育工作“九五”計劃》頒布后，我國對家庭教育領域的探究開始不斷深入，頒布的政策增多，整體呈現出體系化、全面化的發展特點。政策指導的關注點從兒童個體過渡到家童雙體，極大地促進了家庭教育發展，拓寬了教育內容、革新了教育觀念。不過，此時的家庭教育仍然止步于政策倡導，還未形成專門的法律約束條例。隨著改革的逐步深入，我國經濟開始步入穩定發展時期，這就使得我國有更多的資源投入教育領域，加強家庭教育指導的管理和監督、增加家庭教育投入、提高家庭教育效果。

從宏觀上看，2001年5月發布的《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01—2010年）》強調，要建立多元化的家長學校教育體系，示范如何有效管理不同的家長學校模式，幫助家長通過家長學校樹立科學的教育理念和技能[8]。2002年頒布的《全國家庭教育工作“十五”計劃》強調，要逐步建立和完善社區家庭教育指導、社會家庭教育指導、中小學和幼兒家長學校相結合的家庭教育指導體系[9]。這一時期的政策文件都在致力于為家庭教育提供更為全面高效的指導與幫扶，讓兒童的受教育渠道更為寬廣。

從微觀上看，這一時期是家庭教育質量的飛速上升期。一方面，家庭教育不再是一個孤立的單元，而是與社區、學校相結合成為全新的教育體系，家庭教育公共服務成為社會治理創新的重要陣地；另一方面，家庭教育增加了教育對象，將家長也涵蓋其中，在保障兒童教育權利的同時不斷提升家長的教育素養與思想觀念。

（三）鞏固拓展：家庭教育指導的完善創新階段（2011—2023年）

此階段的劃分依據為，自2010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明確提出制定家庭教育法律后，我國家庭教育指導體系進一步深化。這一時期的研究熱點以完善家長教育、提升家長教育知識儲備與促進教育思維革新、拓寬家校社共育路徑、注重政府職能部門指導效能等為主要內容，同時開始涉及家庭教育立法相關領域。這一時期的研究熱點以現代化、教育立法為主要命題。在穩步發展家庭教育指導服務的同時，開始深入探究新時代的家庭教育指導內涵。

從宏觀上看，家庭教育指導在系統全面的基礎上開始追隨新時代的呼喚，不斷深化改革，形成新時代的家庭教育內涵，構造新時代的家庭教育手段，落實新時代的家庭教育目的，進一步回答了新時代培養什么樣的人、如何培養人等時代命題。主要表現是，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家庭教育中，構建服務城鄉的家庭教育指導服務體系，完善家庭教育基本公共服務，建立適應社會管理創新的家庭教育工作機制，同時更加強調地方責任。地方各級教育行政部門享有充分的權力行使空間，極大地促進了家庭教育指導政策的制定和實施。

從微觀上看，這一時期是家庭教育指導內涵的深化期。一方面，《家庭教育促進法》的頒布表明家庭教育研究已經進入新時代，相關教育執行、監督等法律也亟待研究；另一方面，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如何結合信息技術進行更為高效、便捷的指導成為未來研究的一大方向。

四、我國家庭教育指導研究的未來展望

（一）推進研究創新完善，賦予新時代新內涵

在經濟高速發展的今天，無論是知識體系還是社會需求都處于迭代更新的浪潮中，與之相匹配的教育內容、教育手段、教育觀念也在不停變化，如果繼續沿用過往的經驗與路徑，不去思考新時代的自我內涵，那么教育效益將大打折扣。

首先，在社會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家長追求兒童的智力發育、促使其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無可厚非，但綜合素養的培養也尤為重要。家長要對兒童進行完整的教育，增長其智識、培育其品行、提高其體質、豐富其美感、教導其技能，讓兒童在切身經歷中形成自我的獨立人格與正確的價值觀念。

其次，家長要讓兒童認識到追求自身全面發展的必要性。家庭教育應重視兒童的精神發展，鼓勵兒童自我完善、自我發展，在教給兒童知識和掌握技能的同時，賦予教育以形成兒童正確價值觀和自我發展能力的雙重意義。

最后，隨著大數據、云計算和物聯網等新技術的普及，家庭教育的格局也在迅速轉變。一方面，作為“家庭教育+互聯網”教學模式的一部分，家長可以將五大教育課程內容與日常生活中的互聯網結合起來，與兒童一起去參觀國家博物館等網站，參加一系列前沿的網絡課程。這樣，兒童就能在課堂教學之外獲得更多的現代知識和技能。另一方面，互聯網與家庭教育模式的結合，可以減少家長的體力勞動，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進一步提升自身的教育素養。將信息技術的時空自由性與家庭教育的權威性、連續性相結合，可以充分發揮家庭在兒童成長中的作用，彌補正規教育與非正規教育之間的差距。

（二）強化教育媒介效能，創新家庭五育內涵

隨著新技術的不斷發展，愈發多樣的現代化教學手段開始出現在大眾面前，如何追隨時代的步伐，構建多元的現代化家庭教育指導方式成為教育改革的一大焦點。

首先，加強指導當地的家庭服務站和相關網站、當地政府賬號和通信網絡。除了為每個服務站聘請家庭教育人員外，當地政府還應定期為轄區內的家長提供線上、線下的家庭教育咨詢和支持。家長可以通過線下舉辦的社區趣味賽和沙龍，以及經常參加線上的家長培訓，迅速更新教育觀念和教學方法，讓兒童在寓教于樂中，通過主動和被動兩種方式不斷提升綜合素質，成長為品德高尚、身體健康、勤勞智慧、體魄強健的新一代。

其次，在教學媒介上，加強對諸如VR設備、平板、手機等現代化工具相結合的教育路徑指導，通過鼓勵社會力量加強對相應軟件的設計開發、提高地方政府對硬件設備的投入，讓德智體美勞的教育過程更加多元。

最后，學習是一種習得性結果，豐富多元的教育環境與教學方式能極大提高育人效能。家庭教育相關政策在保障兒童接受教育、合理接受教育、接受全面教育的同時，應盡力提升教育質量，并以育人目標為導向，增加對教育過程的投入。

（三）完善監督反饋機制，提高政策人文關懷

首先，家長對家庭教育指導不了解、對家庭教育指導缺乏足夠的認識、家庭教育指導不到位等都是影響兒童成長的主要因素。因此，如何提高家長對家庭教育政策的接受程度，如何保證家長正確履行政策，如何反饋家庭教育政策執行效果，都是當前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一方面，政策的指導實施可以通過當地居委會與社區工作者，以微信群聊、上門調查等途徑對家長進行政策宣傳與監督；通過定期發送公眾號內容、公眾號打卡、定期會議等途徑，強化家長的政策執行觀念；通過定期搜集調查問卷來了解實際情況中家庭教育存在的困境。另一方面，政策的指導實施可以借助學校的力量，通過定期開家長會與親子活動的途徑，宣傳家庭教育相關的政策內容；教師可以借助自身的權威性通過家庭訪談的方式，提高家長的法治素養。

其次，要關注特殊家庭現實情況，強化家庭教育指導的人文關懷。近年來，隨著社會人口流動速度的加快，留守家庭、空巢家庭等特殊家庭逐漸增多，這些家庭的子女無法正常接受父母的教育，家庭教育的內容、方法、效果等方面都存在明顯不足。在這種情況下，家庭教育指導既要注意特殊性和普遍性的標準，又要注意整體性的協調發展，在保證整體穩步發展的同時，也要推進特殊家庭建設，避免宏觀指導過多而缺乏實踐基礎。

最后，在實施家庭教育指導的過程中，要充分發揮學校和社會的力量，對一般家庭和特殊家庭的政策進行宣傳、監督和反饋。要將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兩種實施模式銜接起來，利用各種現代工具和技術，構建高效、準確、真實的指導、監督、反饋體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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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8（6）：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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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EB/OL］.（1995-03-18）［2023-12-25］.https：//www.gov.cn/banshi/2005-05/25/conten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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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01—2010年）［N］.新華每日電訊，2001-05-30（5）.

［9］ 全國家庭教育工作“十五”計劃［J］.基礎教育改革動態，2002（19）：1-3.

History and Prospect of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Research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Bibliometric Analysis based on CNKI Source Journals

Liang Kejun1， Zhu Longwei2

（1.College of Pre-school and Primary Education，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4;

2.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4）

Abstract：With the rapid change of social environment and the continuous renewal of production technology， family education research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of development. To this end， it is necessary to use Citespace knowledge graph software to search the periodical literature on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collected in CNKI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In addition， multiple dynamic visual analysis was carried out from six dimensions， including“core author distribution network”“annual publication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journal sourc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keyword emergence characteristics”“high-frequency keyword characteristics”and “keyword timing transition characteristics”to explore the transition path and characteristics， research trends and hotspots of the times of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So it will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follow-up study of family education.

Key words：family education;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visual analysis

【責任編輯：劉北蘆" " 責任校對：劉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