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敘事與大學生美育

段廷軍

隨著元宇宙的持續走熱，元宇宙敘事的重要性隨之突顯，探討元宇宙敘事之于大學生美育的意義成為題中應有之義。本文首先探討了元宇宙敘事能助力大學生美育的原因，從理論層面、倫理層面、現實層面、未來層面四個維度展開。接著論析了元宇宙敘事助力大學生美育的表現，從而使全面美育具有了可能，使其具有的參與性有助于大學生美育活動的推進與展開和使其具有的沉浸性能提升大學生美育效果三方面展開。總之，元宇宙敘事是大學生美育的新路徑與新方向，具有提升大學生美育效果之功用。

元宇宙這個概念首次見于1992年尼爾·斯蒂芬森發表的科幻小說《雪崩》。《雪崩》中的元宇宙充滿了幻想色彩，然而，隨著技術的發展，元宇宙逐漸經歷了從文學想象到落地實現的蛻變。至今，元宇宙已成為一個熱詞，尤其是美國社交巨頭公司“Facebook”將公司名字改為“Meta”，更是增加了其熱度。事實上，虛擬現實、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高科技的持續發展以及資本力量的加持等因素帶來的不僅是元宇宙的勃興這一顯見結果，還有其在未來的逐漸成熟乃至成為未來個體生活的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這一趨勢。元宇宙是利用多種技術創建的虛擬空間。作為一種空間形態，元宇宙不僅是對現實世界的模仿表征，還一定程度上是獨立于現實物質世界的具有想象性、創造性的空間建構。與具有物質實在性的現實空間相比，元宇宙構成個體存在空間的另一種形態。元宇宙雖與現實物理化的空間平行，是兩種不同的空間，但彼此之間并非完全互斥，而是存在諸多互補之處。通過個體參與，元宇宙成為虛與實的連接、融匯之處。元宇宙充滿無限可能，個體行為的虛擬性使其具有豐富的可展開性與可塑性，并由此消弭了個體行為在現實空間所受的物理限制。個體虛擬行為在元宇宙空間中的無限可能性，為大學生美育提供了新路徑、新啟發。大學生作為具有理性的個體，在元宇宙中，可通過參與含有美的意味的敘事活動，或鑒賞含有美的意味的敘事作品，多層次、全方位、多時段借助他者或自我的力量進行美的教育，最終實現美育的目的。

1 元宇宙敘事為何能助力大學生美育

當下社會，元宇宙已經對教育產生重要影響。如2020年中國傳媒大學舉辦的云畢業典禮滿足了畢業生走紅毯的愿望。再如在教學實踐中，元宇宙技術既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個體從事一些高危實驗，又可以使教學變得更便捷。此時的元宇宙雖尚處于初級階段，只是包含了不同程度的敘事因素，但卻對教育產生了影響，且很難與美育斷然割舍開來。這一事實使得探討元宇宙敘事為何能助力美育這一問題具有了現實意義與理論急迫性，而對這一問題的探討也切合人文學科的特質，因為理論關懷與預見力正是人文學科的兩項核心屬性。

從理論層面上講，元宇宙敘事與大學生美育存在契合性。元宇宙敘事有兩種理解：一種是利用元宇宙技術展開的敘事或元宇宙世界中的敘事；另一種是敘事中展開的關于元宇宙的描寫及其在敘事中的作用。前一種即基于高度發達的元宇宙技術而來的元宇宙敘事尚處于理論的探討建構中，其現實形態尚處于初級元宇宙敘事階段，當下的一些網絡游戲以及互聯網應用一定程度上具有元宇宙屬性。當然，隨著元宇宙技術的逐漸發展，網絡游戲的元宇宙敘事屬性會逐漸增強，如網絡游戲中的人物角色與真實個體的相似性越來越高。后一種在當下的未來類、科幻類小說，網絡小說以及一些影視作品中已有體現，在這些作品的敘事語境中，個體在虛擬網絡即元宇宙世界中可以做許多事，如練習射擊，獲得的技能與在現實物質世界中的收獲相比相差無幾。從長遠來說，前一種是人工智能等技術發展的大勢所在，且內含了后一種元宇宙敘事。后一種元宇宙敘事則為前一種元宇宙敘事提供了一種啟迪，彰顯了文學為世界立法的功用。在元宇宙敘事中，個體既可以是旁觀者，還可以是參與者。優秀的敘事作品必然是真善美的統一體，而元宇宙敘事還具有沉浸性、體驗性與逼真性。因此，個體在參與或旁觀元宇宙敘事的過程中，會自然而然地獲得審美教育。此種特征使得元宇宙敘事與大學生美育存在契合性，因為大學生在元宇宙敘事中能受到美的熏陶與浸染。這源于敘事作品對接受者的意識具有巨大的浸透力，能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對個體產生影響。如梁啟超所說：“我本藹然和也，乃讀林沖雪天三限、武松飛云浦厄，何以忽然發指？我本愉然樂也，乃讀晴雯出大觀園、黛玉死瀟湘館，何以忽然淚流？我本肅然莊也，乃讀實甫之琴心、酬簡，東塘之眠香、訪翠，何以忽然情動？”此類現象正是對敘事作品感染力的一種極好說明。相較于傳統敘事作品，元宇宙敘事所具有的熏浸刺提的功效將更為顯著。

從倫理層面講，元宇宙敘事應有助于大學生美育。就其形成元素而言，元宇宙的底色是技術性。元宇宙是高科技的結晶，其產生、應用必然會對人類的生活產生影響。既往歷史表明，科技固然產生了許多積極影響，使人們的生活更加美好，但也產生了不小的負面影響，帶來了許多災難和不幸。因此，具體到元宇宙，其研發與應用勢必要遵循科技倫理，從倫理角度對其進行多方面的考量，以擴大其積極影響，降低其消極影響，而這也是遵循科技倫理的必然之事，因為科技倫理的核心是科技為人類的發展進步服務。故而，元宇宙要有助于增進人類福祉。由于教育事關人類的前途與命運，而大學生美育則關系其人格的健全與否。職是之故，美育不僅成為對元宇宙進行理論研究的重要內容，也是元宇宙技術投入實踐應用的重要方向。而相較于理論闡釋等諸多形式，敘事的故事性更易吸引個體，這也不僅使得當下初級的元宇宙敘事成為當下初級的元宇宙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暗示未來的元宇宙敘事屆時亦將成為元宇宙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此，元宇宙敘事成為對大學生進行美育及提升美育效果的一個重要方向。同時，借助元宇宙敘事，“悄焉動容，視通萬里”“眉睫之前，卷舒風云之色”等現象可從想象轉變為現實。從存在于頭腦中的想象到轉化為存在于元宇宙中敘事中的虛擬現實，個體將于欣賞中獲得更具震撼力的審美體驗，人的身心將獲得極大解放。在一個身心獲得極大解放的空間中，美育效果無疑會更加顯著。

從現實層面講，元宇宙敘事已經對美育產生了廣泛影響。首先，當下的線上教學模式，雖然主流是線下課堂模式的線上化，但還是出現了一些新變，這些新嘗試、新表達，如虛擬敘事情境的導入式教學，以及一些美育觀念、美育知識的敘事化表達與敘述化講述，對大學生美育產生了一定影響，且以積極正面為主。其次，當下多款初步具備元宇宙敘事屬性的網絡游戲，吸引了大量大學生的興趣，以其故事性、趣味性誘使不少學生投入大量的時間，乃至金錢。這些游戲已經對大學生的人格產生了程度不一、好壞并存的影響。再次，當下互聯網上存在的大量影視劇等敘事作品亦具元宇宙敘事的屬性，對大學生而言，足不出戶，便可閱盡全世界范圍內的作品，這些作品良莠不齊，對大學生的美育產生了廣泛且難以精確衡量的影響。更甚者，還有一些大學生過度沉溺于網絡敘事，而虛擬現實與虛擬真實的張揚固然有其有利之處，但也一定程度上是對現實生活的遮蔽，這對大學生健全人格培養的影響是復雜的。這些事實暗示了元宇宙敘事與美育之間的關聯可以向更廣處、更深處、更積極處拓展，這既是元宇宙敘事發展的需要，也是美育進行自我革新的需要，尤其是對大學生進行更有效的、更全面的、更深入的、更持續的、更正面的美育的需要。

從未來層面講，元宇宙敘事的完善能為大學生美育提供更充足的資源。美育的主要內容是文藝作品，但當下大學生美育面臨的一個核心問題是具有審美特質的、能引起大學生審美興趣的文藝作品的相對缺乏，以及這些作品的存在方式的單調機械，如多為實體的或數字化的復制品，缺乏吸引力。元宇宙敘事的形成及豐富與完善是技術發展的應然結果，這使得未來的元宇宙敘事能夠很大程度上彌補這一不足。這既與元宇宙敘事基于高科技而生成的動態性、參與性、逼真性等特征有關，還與元宇宙敘事可以把藝術美、自然美、社會美等的不同形態較好地結合起來有關。由此，元宇宙敘事成為探討美育的新方向。這也是拓深元宇宙敘事與大學生美育之間關聯的應有之義，通過多元而豐富的元宇宙敘事形態——如以他者教學或大學生自學為導向的知識敘事化式的敘事資源、并非教學及自學導向的參與型或旁觀型敘事資源——提升大學生美育的效果。不僅如此，元宇宙敘事所具有的審美功能能夠緩解甚至消解人的異化問題，現代社會中人的異化根源于技術對人的束縛、桎梏，而技術發展中產生的問題還應在技術的持續發展中去解決，這是元宇宙敘事所具有的另一重意義。

一項具有生命力的技術形態、技術現象必然對個體的存在具有慰藉作用，元宇宙敘事也不例外。更重要的是，元宇宙敘事除具鮮明的技術性，還有濃厚的人文底蘊。此種底蘊不僅源自技術，更源自敘事。敘事自從出現那刻起，便與人文關懷無法截然分開，完全中立的敘事并不存在。無疑，美育是極具人文關懷力的領域之一。故此，元宇宙敘事與美育之間產生關聯，便在情理之中，理論層面、倫理層面、現實層面與未來層面四個維度的分析也說明了這點。前瞻性是理論生命力的重要表現之一，探討元宇宙敘事何以能助力大學生美育也在此種語境上具有了重要價值。

2 元宇宙敘事如何助力大學生美育

美育即關于美的教育。美育之宗旨在于培養人格健全之個體，這可通過審美教育與立美教育兩種路徑實現。陳建翔先生于20世紀90年代對立美進行了較好的闡釋，后來不少學者又展開了進一步的研究。審美教育與立美教育十分重要，二者缺一不可。只有結合了審美教育與立美教育的美育，才是完整的美育。審美教育即使個體成為可以發現、欣賞乃至創造美的人的教育，而立美教育則指使個體成為美的人的教育，包括心靈美、行為美、外在美等方面。審美教育與立美教育既有區別，也有聯系。一個善于發現美的眼睛能夠發現自身的不美，從而使自身成為美的。一個美的個體必然擁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不然不足以使自身成為美的。從根源上講，這源于美善是和諧統一的，惡的東西難以讓接受者產生美感，而善的東西則易讓接受者產生美感。因此，一個美的個體，其人格必定是健全的。與此相應，元宇宙敘事能在兩方面有效地助力大學生美育。其一，審美教育方面，助力培養能夠欣賞文藝美、社會美、自然美等不同類型的美的個體。其二，立美教育方面，助力將審美個體培養成為美的人。元宇宙敘事形態的多樣性及其具有的多種特征，能提升審美教育與立美教育的成效，從而助力培養人格健全的個體。這可從以下幾方面得到闡釋。

第一，元宇宙敘事使全面美育具有了可能。全面美育指個體可隨時隨地接受審美與立美方面的美育。元宇宙敘事為大學生美育提供了豐富的資源與獲取資源的便捷條件，使得全面美育具有了可能。就美育資源的豐富性而言，元宇宙敘事包含海量的敘事資源，提供了對大學生展開美育活動的一個極佳空間。該空間技術的先進性不僅使其能夠容納多種形態的美，如自然美、藝術美、社會美、心靈美等，還可將這些不同形態的美構成一個有機整體。該空間不僅有助于外來美育資源的本土化，還可以助力傳統美育資源的現代轉型。如同佛教的中國化一樣，在當今自覺自發且條件更為優越的情形下，外來美育思想的本土化進程可以更快一些、效果更好一些。對元宇宙敘事情境的設計，可以加入更多的中華文化元素，對其進行較大程度的轉化、改造以及創新。該空間以美育為中介，將德育、智育、體育、勞育等不同的教育形式較好地結合起來，對大學生進行綜合教育，促進個體的全面發展。這也是美育的特性之一，誠如曾繁仁先生所言：“美育的價值和功能突出體現為對德智體其他各育具有滲透協調作用，是德智體各育的‘綜合中介。”

就獲取美育資源的便捷性而言，元宇宙敘事的便捷性遠非以往的美育形式可比。傳統意義上的大學生美育所受到的物質條件方面的局限，在元宇宙時代將不復存在。即便在當下初具元宇宙色彩的互聯網空間，其功能已經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相應的現實物質世界。如當下的云旅游，固然不如實地旅游，但也未嘗不可成為特殊條件下——如受時間、健康、年齡等因素影響——實地旅游的一種替代品，能夠給個體帶來一定程度上的樂趣。遑論將來元宇宙技術更加成熟先進之時，敘事化的云旅游所帶來的樂趣未必弱于實地旅游。元宇宙技術的先進使得元宇宙敘事環境下的云旅游體驗更加逼真，如觸摸虛擬景物的感覺近乎真實的景物，而敘事性的增加，使得云旅游能夠對旅游者保持足夠多的吸引力，同時敘事具有的文娛特點又能維持云旅游對參與者的黏性。若考慮到云旅游所減省的奔波之苦、時間消耗、物質消費，則云旅游的綜合效益很可能大于實地旅游，成為不少個體的首選旅游方式。元宇宙敘事資源的獲取隨時隨處皆可，不僅可以在大學課堂內，也可以在課堂外。元宇宙敘事為個體接受美育提供了便捷的條件、豐富的資源，只要個體存在意愿，可以隨時隨地進行全方位的美育。

第二，元宇宙敘事具有的參與性有助于大學生美育活動的推進與展開。元宇宙敘事對于美育之效果可通過與游戲的比較得到說明。一般而言，與其他娛樂方式相比，游戲普遍具有較高吸引力。游戲的共性是參與性，而游戲能夠吸引個體參與，源于其趣味性或娛樂性。正是此種趣味性，增添了游戲的吸引力，乃至衍生出一種基于游戲黏性的文娛現象，那就是即便不能參與到游戲中，僅僅作為旁觀者參與觀看旁人游戲亦能獲得樂趣。雖然開心消消樂、連連跳等少量趣味性強、吸引力廣泛的游戲不含有敘事元素，但個體是否在參與游戲的過程中營造故事性元素則是難以斷然否認的現象。不過，對于大部分游戲來說，其趣味性或娛樂性源于敘事性或故事性。因此，大部分游戲的吸引力源于參與性與故事性。元宇宙敘事內含故事性，同時又可以具有參與性。當下不少網絡游戲在互動性與故事性兩方面的屬性均十分突出，這些游戲已初具元宇宙敘事屬性。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元宇宙敘事的參與性與故事性必然遠非當下的網絡游戲可比，其吸引力亦將隨之增強。同時，元宇宙敘事改進了當下游戲存在的不足之處，如受限于時間與設備道具的影響、游戲的逼真性依舊存在提升空間。就此而言，游戲的優點在元宇宙敘事中得到繼承發揚，其缺點得到克服改正，同時又增添了美的形式與意味，這就使得元宇宙敘事不僅具有極強的吸引力，當其用于推進大學生美育活動時，能夠迅速引起大學生群體的興趣，而大學生從中獲得的審美教育的效果亦將更加突出。此外，元宇宙敘事的參與性可以讓個體在虛擬空間中扮演美的角色或者美的人，為其在現實空間中不同程度踐行兼具美、善屬性的行為做準備，從而助力大學生成為一個真正的美的人。

第三，元宇宙敘事具有的沉浸性能提升大學生美育效果。與非敘事方式相比，敘事更易吸引接受者，元宇宙敘事亦然。如當下的云旅游雖初步具有元宇宙屬性，但大都不具有或偶爾涉及元宇宙敘事的屬性，這是云旅游對特殊條件下的人群具有吸引力、而對其他人群缺乏吸引力的重要原因之一。將來隨著元宇宙技術的發展更新，云旅游通過提升敘事性，如借助元宇宙敘事，能使個體獲得逼真的、沉浸性的體驗，那么其吸引力必然大幅增加。云旅游的例子暗示一個事物、一種現象或潮流欲達其推動者的初衷，必先引起個體關注，建構其期待視野，繼而使個體沉浸其中，在物我交互中實現物我統一、物我兩忘，獲得審美樂趣。元宇宙敘事正契合了此兩點。元宇宙敘事的便捷性與資源的豐富性有助于引起大學生群體的注意，而其內容的故事性、逼真性有助于讓個體沉浸其中，獲得更為逼真、生動的體驗，因移情而共情，感受人物之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實現個體情感的釋放、凈化與升華，進而實現個體內在之和諧。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是元宇宙敘事的重要內容之一。中華文明尤其是其中的美育觀可通過沉浸式的敘事建構，以陌生化的新穎形式出現，更好地傳承與傳播。此種傳承與傳播，并非僅僅是新瓶與舊酒的關系，而是以新的認知方式、思維方式在新的媒介環境、技術環境、創作環境、傳播環境下進行的知識的敘事化講述、故事的情境化講述，在延續其質的穩定性的情形下又具有一定程度的創新性。元宇宙敘事所具有的諸種特征，在使其有助于美育活動的推進與展開之時，又能通過吸引個體參與，使大學生沉浸其中，獲得審美享受。由此以來，大學生在審美與立美方面均有所獲益，而元宇宙敘事作為美育新路徑，亦隨之實現助力提升大學生美育效果之意旨。

上文將元宇宙敘事具有的參與性與沉浸性分別進行論述，是出于邏輯的考量。因為只有先參與其中，繼而才可能沉浸其中。但如果進行分析，便可知通常很難清晰地區分出參與其中到沉浸其中的過渡。誠然，受限于當下元宇宙敘事的技術水準，對其進行驗證尚存在一定難度。但通過與優秀敘事作品尤其是初具元宇宙敘事屬性的作品進行比較，如觀看《抬花轎》《女駙馬》等戲劇或《返老還童》《忠犬八公》等電影，以及網絡游戲體驗，可知接受者很難明確意識到何時進入審美狀態，甚至可以說接受者并不知何時進入審美狀態，而當接受者意識到進入審美狀態時，個體已經從審美狀態退回到現實狀態。較之當下的敘事作品，元宇宙敘事方方面面的屬性將會更加突出。故而，當元宇宙敘事應用于大學生美育時，其對美育的提升效果將更加明顯。如果說成為美的人與具有審美能力的人乃個體人格培養之目標，那么個體將比以往更趨接近這個目標。

隨著元宇宙技術的繼續發展改進，借助元宇宙敘事對大學生進行美育的重要性亦將愈來愈得到彰顯。元宇宙敘事雖是美育的新路徑、新方向，但只有元宇宙敘事資源豐富完善，才有可能對大學生美育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否則元宇宙敘事之于美育只能是一個虛無的幻影。故而，豐富完善元宇宙敘事資源便成題中應有之意。元宇宙敘事不僅要吸收參與型敘事與旁觀型敘事、虛假敘事與真實敘事的敘事特點，要吸收自然美、藝術美、社會美等不同形態的美，還要容納傳統與外來的美育資源，對其進行轉化、創新，賦予其新質。元宇宙敘事資源的豐富完善是一個過程，而當我們向著此目的前進時，不斷涌現出的元宇宙敘事作品以及元宇宙敘事形態，不但為大學生美育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優質作品，而且也實實在在地在全世界范圍內講述了中國故事、傳播了中國聲音，展現了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

（作者單位：煙臺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