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痛功能障礙量表研究進展

黃 麗，郭立亞，劉昊為，李盈盈，苗向陽，羅浩月，彭 莉*

1.西南大學體育學院，重慶 400715；2.西南大學體育學院國家體育總局體質評價與運動機能監控重點實驗室；3.綿陽中學英才學校

頸痛（neck pain）是全球最常見的慢性骨骼肌肉疾患之一，也是造成24～64 歲人群長期日常生活障礙的主要原因。頸痛的年患病率為20%～50%，其發病率逐年上升，且呈低齡化趨勢[1]。2019 年的《全球疾病負擔報告》已將頸痛列為導致長期功能障礙的主要疾病之一，頸痛位列肌肉骨骼疼痛發生率的第2 位[2-3]。據估計，有67%的人一生中可能會經歷頸部疼痛[4]。頸痛病人的主要臨床表現包括頸部疼痛、頸部活動范圍下降、頸部周圍相關肌肉無力或疲勞、呼吸方式異常以及本體感覺受損[5]。頸痛會導致病人的日常生活質量下降，影響其身心健康，還會給個人和社會造成巨大的經濟負擔。但目前頸痛產生的具體原因仍然難以解釋，它的診斷和治療仍然具有挑戰性[6]。國內外常用量表/問卷對頸痛及其相關功能障礙進行評估，恰當地選擇頸椎功能障礙評定工具有助于更有效指導頸痛的臨床康復治療。因此，選擇合適的評估工具尤為重要。現對常用頸痛功能障礙評估量表/問卷的起源、評估內容、信效度、計分方式、研究現狀、語言版本、完成時間和最小臨床重要差值(minimal clinically important difference,MCID)方面進行總結和分析，為慢性頸痛評估工具的選擇提供依據。

1 頸痛的常用測評工具

目前，國際上通常采用頸痛的量表/問卷有頸椎功能障礙指數（Neck Disability Index，NDI）、Northwick Park頸痛問卷（Northwick Park Neck Pain Questionnaire,NPQ）、頸部疼痛和殘疾量表（Neck Pain and Disability Scale,NPDS/NPAD）、頸部結局評分(Neck Outcome Score，NOOS)、哥本哈根頸部功能障礙量表(Copenhagen Neck Functional Disability Scale, CNFDS)、伯恩茅斯頸部問卷（Neck Bournemouth Questionnaire, NBQ）。

1.1 NDI

NDI 原設計主要用于評定急性和慢性頸部疼痛或因頸部受傷而導致的功能障礙[7]。它是由Howard 于1991 年根據Oswestry 腰痛功能障礙指數（Oswestry Disability Index, ODI）改編而來。NDI 包括疼痛程度、個人生活料理、抬物、閱讀、頭痛、注意力、工作、駕駛、睡眠和娛樂10 個條目，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和反應性，Cronbach′s α 系數大于0.85。NDI 每 項得分從0分（無殘疾）到5 分（完全殘疾），最終得分有2 種計分方法。1 種是計算百分比，即病人頸椎功能受損指數（%）=每個條目得分的總和/病人完成的條目數×5×100%，0%～20%表示輕度功能障礙，＞20%～40%表示中度功能障礙，＞40%～60%表示重度功能障礙，＞60%～80%表示極重度功能障礙，＞80%～100%表示完全功能障礙或有無夸大癥狀[8]。另1 種是計算總分，總分為0～50 分，分數越高表示功能障礙程度越嚴重，5～14 分是輕度殘疾，15～24 分是中度殘疾，25～35 分是嚴重殘疾，＞35 分是完全殘疾[9]。

NDI 有英語、法語、西班牙語、漢語、土耳其語、馬來西亞語等20 多種語言/文化版本[10]。也有多個簡化版，如NDI-身體功能（個人護理、舉重物、工作、駕駛、睡眠和娛樂）、NDI-精神健康（頸部疼痛、閱讀、頭痛和注意力不集中）、NDI-5（個人生活料理、注意力、工作、駕駛、娛樂）、NDI-8（刪除了頭痛和舉起重物）。研究指出，NDI-身體功能、NDI-8 以及NDI-5 可能比原版NDI 更能反映頸部殘疾[11-12]，但國內使用NDI 簡化版本的研究甚少。

NDI 是國內外頸痛研究領域使用最多的量表。2008 年，伍少玲等[8]對NDI 進行了漢化和信效度驗證，中 文 版NDI 的Cronbach′s α 系 數 為 0.89，與 視 覺 模 擬評 分（Visual Analogue Score，VAS）的 相 關 系 數 為0.75，具有良好的效度、信度和敏感度，可用于評定頸痛病人的功能障礙，能夠作為衡量中國頸痛病人功能狀態的可靠、有效工具。2020 年新加坡Lim 等[13]再次翻譯了NDI，形成了簡體中文版NDI-SC，在頸痛病人中 有 良 好 的 信 效 度 和 反 應 性，其Cronbach′s α 系 數 為0.92。但駕駛這一條目缺失較多，原因是新加坡正在接受“少車社會”理念，同時，其他版本也有類似“駕駛”條目缺失的報道。因此，在使用NDI 時，需要考慮調查對象是否有“駕駛”情況。

目前，NDI 已在18 歲以上的頸痛病人中使用，除了各語言版本的翻譯及信效度驗證外，也包括NDI 與疼痛、關節功能、肌肉力量等因素的相關性研究[14-16]。同時，除單純頸痛外，還包括脊髓型頸椎病術后[17]、偏頭痛[12]以及頭前傾[18]等病人，主要是將NDI 作為結局指標評價干預效果，如穩定性運動訓練[19]、手法治療[20]以及干針聯合手法治療[21]等方式。NDI 完成時間為3～7 min，其MCID 有 減 少3.5 分[22]、5.5 分[23]或7.5分[24]，也有研究指出，NDI 需要減少10 分才能達到臨床上重要意義[25]。此外，有研究給出MICD 閾值為16.6%[26]和19.0%[27]，對術后病人的MICD 基線降低30%[28]，這類病人的MICD 因術前癥狀的嚴重程度而異[29]。

1.2 NPQ

NPQ 用于評估急性或慢性頸痛。它是由Leak等[30]于1994 年根據ODI 改編而來，包括9 個條目，分別評估疼痛程度、癥狀持續時間、疼痛對睡眠的影響、夜間麻木或針刺感、攜帶重物、閱讀/看電視、工作、做家務、社交活動和駕駛，其Cronbach′s α 系數為 0.79，能為病人的預后提供客觀的衡量標準[31]。NPQ 每個條目評分為0～4 分，0 分表示無殘疾，4 分表示完全殘疾，總分36 分。計分方式為：若9 個條目全部回答，NPQ 分=(總得分÷36)×100%；若只回答前8 個條目，如缺失某一條目（如駕駛），NPQ 分=(總得分÷32)×100%。得分越低，表明頸痛程度越低，對日常功能及活動的影響越小；得分越高，表明頸痛程度越高，對日常功能及活動的影響越大[30]。若NPQ 條目填寫缺少1 個以上則該份問卷將被剔除。

NPQ 有漢語、西班牙語、韓語、土耳其語以及葡萄牙語等10 余個版本。2001 年Chiu 等[32]驗證了中文版NPQ 的可靠性、有效性和反應性，其組內相關系數為0.95，Cronbach′s α 系數為0.87，中文版的NPQ 已被證明具有非常好的信效度和反應性。2004 年Yeung 等[33]修訂了中文版NPQ 并進行驗證，修訂版NPQ 的組內相關系數ICC 為0.94，Cronbach′s α 系數為0.88，有良好的內容效度、高度的重測信度和內部一致性。

NPQ 已在18～85 歲的頸痛病人中使用，除了各個語言版本的翻譯及信效度驗證外，大部分屬于調查和試驗研究，調查研究包括頸痛病人的基本特征、頸痛各要素之間的關系以及危險因素[34-36]；試驗研究是將NPQ作為結局指標，觀察肩頸伸展運動、肩胛骨穩定運動、運動結合認知療法對慢性頸痛的影響[37-39]，較多研究探討傳統針灸、推拿、拔罐和手法治療等中國傳統醫學對慢性頸痛病人的效果[40-43]。NPQ 完成時間約5 min[44]，僅1項研究探討了物理治療對頸痛病人的效果，通過錨法計算出MCID 是比基線降低25%[45]。

1.3 NPDS/NPAD

NPDS 用于評估頸部疼痛引起或歸因于頸部的疼痛和殘疾[46]。它是由Wheeler 等[47]于1999 年以百萬視覺模擬量表（Million Visual Analogue Scale）為模板，針對頸部疼痛與功能障礙而編制的量表。NPDS 由20個條目組成，分為5 個維度，分別評估疼痛強度（3 項）、情緒和認知（4 項）、頸部活動（4 項）、活動限制和參與限制（8 項）、藥物（1 項）。其Cronbach′s α 系數為0.86～0.93，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48]。NPDS 的總得分是計算各條目得分之和，總分100 分。每個條目在10 cm 的VAS 上選擇對應的情況，每個條目得分范圍從0 分（無疼痛或活動減少）到5 分（十分疼痛或活動完全受限），每分之間間隔2 cm。最終評分為0～100 分，得分越高，表示頸痛殘疾程度越高。此量表若作答條目數缺失3 項（15%）以上，該份量表將被剔除[49]。

NPDS 有英語、荷蘭語、芬蘭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日語和中文等10 余個版本。2010 年，Wu 等[50]對NPDS 進行漢化并驗證了信效度，組內相關系數為0.86～0.95，有良好的重測信度。2014 年陳凱等[51]對NPDS 進行跨文化改編，形成了中文改編版頸部疼痛和殘疾量表（SC-NPAD），對第20題“止痛藥”最終修改為“止痛藥和理療”，對第 8題，“影響社交”進行了詳細信息補充，如社會交往、社會公益和企業活動等，SC-NPAD總量表Cronbach′s α 系數為0.969，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適用于評估中國頸部疼痛人群。

NPDS 已在18 歲以上病人中使用，研究主要包括各個版本的翻譯以及信效度檢驗、MCID 驗證，以及將NPDS 作為結局指標，探討某種干預方式或者手術對慢性頸痛病人的效果，如運動療法結合疼痛神經科學教育[49]以及物理治療[52]對慢性非特異性頸痛（chronic nonspecific neck pain，CNSNP）病人的效果。NPDS 完成時間為5～8 min[48]，通過受試者工作特征（ROC）曲線計算出NPDS 的最小可檢測變化值（minimal detectable change,MDC）為31.7 分，最小重要變化值（minimal important change,MIC）為11.5 分，暫未報道其MCID[49]。

1.4 NOOS

NOOS 既可評估由于原發性或創傷后引起的多年頸痛的病癥，也可以評估短期的臨床療效[53]。它由Juul 等[54]參考膝關節損傷和骨關節炎結局評分（Knee Injury and Osteoarthritis Outcome Score，KOOS）于2015年編制的。NOOS 共34 個條目，分為5 個分量表：活動能力 (7 項) 、癥狀( 5 項) 、睡眠障礙（4 項）、日常活動和疼 痛 (8 項) 以 及 每 天 生 活 參 與 度 (10 項)[54]。NOOS 最早的版本是丹麥語，其“癥狀”維度的Cronbach′s α 系數為0.77，其他維度的Cronbach′s α 系數為0.85～0.92，所 有 分 量 表ICC 值 在0.88～0.95，信 效 度 良 好[54]。NOOS 計分可計算各維度分和總分。每個條目得分范圍0～4 分，得分越高表示頸椎功能障礙程度越嚴重。每個維度可作為獨立的分量表使用,反映頸痛病人在該方面報告結局情況。該量表總得分和各維度得分轉換公式為：100 分-總（分）量表均分×100/4，轉換后得分為0～100 分, 0 分代表頸部問題最嚴重狀態, 100 分代表無頸部問題。

NOOS 有丹麥語、英語、阿拉伯語、中文、波斯語、波蘭語、葡萄牙語、土耳其語8 個版本。NOOS 已在18～89 歲頸痛病人中使用，這些病人包括頸痛（伴有/不伴有頸椎神經根病）[54]、慢性頸痛[55]、CNSNP[56]以及頸椎間盤突出等[57]。國外研究主要是各個語言版本的翻譯以及信效度檢驗，該量表目前在國內使用較少。2018年，李佩芳等[58]對NOOS 量表進行了跨文化調適，形成了中文版頸部結局評分 (NOOS-C)，其Cronbach′s α 系數為0.93, 效標效度為0.83，具有良好的反應度，可以用于頸痛病人評估和干預效果評價，也可作為醫護人員了解頸痛病人的可靠工具。另一項研究是張磊等[59]將NOOS-C 作為結局指標，觀察高頻超聲顯像引導下的溫針灸療法治療神經根型頸椎病的臨床療效。NOOS 需要10～15 min 完成，各版本的MCID 還未提出，未來研究可探討NOOS 的MCID。

1.5 CNFDS

CNFDS 是為評估頸部疼痛對殘疾的影響而開發的量表。它于1998 年由學者以頸痛病人經歷的功能障礙為起點而開發的一個病人自我報告的工具[60]。CNFDS 總共15 個條目，主要包括頸痛對頭痛、入睡、閱讀、穿衣、彎腰刷牙、搬重物、臥床時間、居家時長、休閑活動、社交活動、集中注意力、家人情感關系以及對未來的影響[61]。CNFDS 的 Cronbach′s α 系數為0.9，內部一致性好，且有良好的實用性和可靠性[62]。在計算得分時，1～5 題為正向計分（“是”表示功能良好），6～15 題為負向計分（“是”表示功能差）。每個條目的選項為“是”“有時”“否”，1～5 題，答案“是”計0 分，“有時”計1 分，“否”計2 分； 6～15 題，答案“是”計2 分，“有時”計1 分，“否”計0 分。該量表最終評分計算總分，即各個條目得分之和，總分30 分。分數越高，功能障礙越高。如果量表條目填寫缺失率小于10%即可以被接受[63]。

CNFDS 有葡萄牙語版、波斯語版、伊朗語版、意大利語、德語、中文、日文等版本。2021 年，Cao 等[64]將CNFDS 進行了跨文化改編以及信效度驗證，形成了簡體中文版（CNFDS-C），并被證明具有良好的信度（Cronbach′s α 系數為0.810），適用于我國病人。2022 年Huang 等[65]又跨文化修訂了簡體中文版(CNFDS-SC)，重測信度為0.95，被證明具有足夠的可靠性、有效性、反應性和可解釋性，是我國CNSNP 病人臨床評估的有效工具。但目前上述研究均發表于國外期刊，未來可填補中文相關研究。

CNFDS 已應用于成人頸痛病人中，涉及CNSNP[60]、慢性頸痛[66]以及脊髓型頸椎病（頸椎間盤突出癥和椎管狹窄癥）病人[67]。目前，該量表文獻較少，英文文獻主要是各個語言版本的翻譯和信效度驗證，將其作為結局指標進行干預效果評價研究較少，僅有1 篇探討 McKenzie 運動方案與頸深肌群聯合肩胸肌群鍛煉對慢性頸痛病人疼痛程度、頸椎活動度和功能障礙的影響[68]。CNFDS 原始量表的完成時間大約需要90 s[62]，其他版本完成時間為2～5 min[60]。目前，尚未檢索到有文獻報道CNFDS 的MICD，僅有研究通過ROC 曲線計算 出CNFDS-SC 的MDC 為2.57[65]，還有研究報告MDC 為 4.76[66]。

1.6 NBQ

NBQ 用于評估頸痛病人頸部相關情況，是Bolton和 Humphreys 于2002 年通過改編評估背痛的伯恩茅斯問卷（Back Bournemouth Questionnaire）而來的[69]。NBQ 基于生物-心理-社會模型，涵蓋了肌肉骨骼疾病的疼痛、功能障礙、情感和認知行為維度，它包括疼痛程度、日常生活活動（抬起重物、閱讀和駕駛）、社會交往活動、焦慮和抑郁、運動恐懼和控制疼痛的能力等條目。NBQ 每個條目均以0～10 的數字評定量表（Numeric Rating Scale，NRS ）進行評分，0 分表示“好多了”，5 分表示“無改變”，10 分表示“更嚴重”。總分為70 分，評分越高，表示疼痛和功能障礙程度越高。

NBQ 有英語、德語、法語、意大利語、荷蘭語、波斯語、葡萄牙語和土耳其語等版本。2019 年Zhang 等[70]跨文化翻譯NBQ，形成了簡體中文版NBQ（SC-NBQ），其Cronbach′s α 系數為0.89，ICC 為0.97，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重測信度和結構效度，可用于漢語人群的慢性頸痛病人。

NBQ 已在CNSNP、慢性頸痛等人群中使用，病人年齡在18 歲以上。目前有關NBQ 的研究還不多，研究主要是各個語言版本的翻譯及信效度驗證，作為干預評價指標的研究較少。2021 年，有研究將NBQ 作為評價工具，觀察物理治療對軍人慢性疼痛的影響效果，研究發現身體、認知和情感會影響疼痛程度和殘疾水平[71]。NBQ 問卷完成時間暫未見有文獻報道。有研究通過ROC 曲線得出MCID 為5.5 分[72]，其他版本的MCID 還有待驗證。有研究指出，NBQ 中34% 的變化（原始變化評分/基線評分× 100）具有最佳的敏感性和特異性，以區分有意義的改善，或NBQ 得分變化為12 分或更高，被認為超出了預期[73]。也有研究指出，總分變化在13 分及以上，或百分比計算在36%及以上，與臨床顯著改善有關[74]。

2 各量表/問卷比較

各量表在來源、適用癥狀、題量、完成時間、評分方式以及優勢和不足總結見表1。NBQ 明確指出用于評估慢性非特異性頸痛，其他量表/問卷適用多種癥狀，除了CNFDS，其余均參考其他成熟量表改編而來。所有量表/問卷都包含疼痛、功能障礙以及對頸痛日常生活和社會交往活動的影響， NPDS/NPAD、NOOS和NBQ 還包含心理方面評價，其中，NBQ 在評估心理方面內容更豐富，其優勢在于可評估焦慮、抑郁和運動恐懼癥。此外，NPDS/NPAD 適用于在服用鎮痛藥的頸痛病人。從量表/問卷題目數量上和完成時間上看，NOOS＞NPDS/NPAD＞CNFDS＞NDI＞NPQ＞NBQ，NOOS 量表題目數量最多，耗時最長，NBQ 題量最少，但暫未發現文獻報道完成時間，后續研究可以進行測試。在計分方式上，NDI 有總分和百分比2 種計分方式。在評分標準上，除NDI 外，均無更詳細的程度評價標準。

表1 各量表基本情況

3 小結與展望

目前常用的頸痛量表都來源于國外，主要評價頸痛程度、功能障礙、日常生活和社會交往以及心理等方面，具體選用哪個量表要根據研究者的研究目的而定。目前，使用最廣泛的是NDI，其次是NPDS/NPAD、NPQ、NBQ，而CNFDS 和NOOS 研究較少。NOOS、CNFDS 以及NBQ 的使用大多是在不同人群中或不同語言文化版本中的信效度驗證，而CNFDS 和NBQ國內還存在較大研究空間，比如作為評價指標在不同人群中的應用以及其MCID 的驗證。在量表的選擇上，如果僅考慮評估頸痛殘疾、疼痛以及日常生活，可以考慮采用NDI、NPQ、NOOS、CNFDS，如果考慮情感、認知等心理方面的評估可以考慮采用NPDS/NPAD、CNFDS 和NBQ。此外，建議考慮不同的頸痛類型，對頸痛進行有效評估并對后續干預策略提供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