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國內數字貿易研究熱點和趨勢分析

唐平娟 林常青 郭娟

摘?要：基于CNKI中2000年1月至2023年5月收錄的1977篇數字貿易的研究文章，運用CiteSpace?6.2.R2可視化軟件對文獻發表時間、作者、研究機構、關鍵詞等信息進行統計、共現、和聚類等分析，發現國內數字貿易研究領域發文量不斷增加；但核心學者之間互相合作不多，研究機構之間相互合作也較少；研究重點關注內容是數字貿易、數字經濟、服務貿易、跨境電商等，研究的切入點以貿易壁壘、數據安全、數據治理、國際規則及其國際比較為中心。特別是對數字貿易規則的研究是當前研究的重要熱點。

關鍵詞：數字貿易;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研究熱點

中圖分類號：F74?????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4.01.015

0?引言

數字貿易是隨著數字經濟發展而出現的新型貿易形式，對全球經濟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將成為未來世界各國在數字經濟領域競相博弈的戰略基點。但目前沒有世界范圍內統一的關于數字貿易的定義。

國內學者對數字貿易的研究涉及多個方面。夏杰長等認為緣起于技術創新引起的生成組織方式深度變革的數字貿易將成為經濟增長的重要途徑，但中國在數字基礎設施、監管及國際話語權等方面存在很大差距；周念利等就數字貿易規則的國際比較、中國的規則構建等方面展開了研究；馬述忠等論述了數字貿易的發展動力，主要從數字技術減少中間環節，降低了成本角度分析。國家重點提出發展“數字貿易”，要求我們對數字貿易的研究進一步加深。

本文通過CiteSpace軟件對文獻進行分析，文獻資料來自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刊載的有關數字貿易的文章，按照每1年為1個時間切片，Node?type分別為作者、機構、關鍵詞等，閾值選擇為“每切片的前50節點”，以知識圖譜的形式展示國內數字貿易研究基本情況，以期發現數字貿易研究的趨勢和特征，為建設“數字貿易強國”提供可資借鑒的參考。

1?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數據源

本文分析對象來自CNKI數據庫，檢索發表于2000年1月1日-2023年5月1日主題為“數字貿易”的期刊論文，并選擇中文文獻，檢索條件為“主題or篇名or關鍵詞”=“數字貿易”。對檢索結果去重和整理后，得到1977篇文獻作為本研究的樣本，檢索時間為2023年5月12日。

1.2?檢索策略

時間范圍：2000年1月1日-2023年5月1日。

檢索方法：在CNKI檢索到基本樣本后，把樣本導入Citespace6.2.R2軟件中，利用軟件對樣本進行處理，得到可視化結果。本文主要從發文量、作者、發文機構和關鍵詞角度分析，并呈現可視化圖形，以期發現該領域的研究熱點與發展脈絡，探討該領域研究發展趨勢及未來研究方向。

2?數字貿易研究的可視化分析

2.1?論文發表數量分析

年度論文發表數量可以反映出該領域的研究狀況。對檢索到的文獻進行統計，得到數字貿易研究發文的折線圖（圖1），可以看出2016年之前每年發文數量不足10篇，此前研究處在探索階段，2016之后發文數量快速增長，特別是2019年后呈爆發式增長。

2.2?作者合作網絡關系及研究機構分析

2.2.1?發文作者

分析發文作者主要為了了解數字貿易研究領域的核心學者。設定Node?type為Author，檢索跨度為?2000年1月-2023年5月，time?slice設為１，得到研究數字貿易的作者共現知識圖譜（圖2）。節點的大小反映發文數量多寡，連線的粗細呈現作者間合作疏密的情況，顏色的深淺呈現發文時間的早晚。可以看出，節點最大的為周念利、夏杰長等幾位學者，較為顯著的是以周念利為中心的網絡結構。周念利以37篇居榜首，發表年度集中在2016年之后，研究主題集中在數字貿易治理及數字貿易規則；夏杰長居第二，發文15篇，發表時間在2018年之后，他研究的主題側重數字貿易、全球價值鏈及高質量發展。節點間連線顯示高產作者間多次合作的不多，且單獨節點的學者較多，如馬述忠、李俊等，說明現階段我國學者對于數字貿易的研究偏向于個人研究，沒有形成研究團隊。

2.2.2?研究機構

分析研究機構的，可以看出該研究領域科研力量的分布情況。設定Node?type為Institution，閾值設置為5，圖3顯示共有300個節點，196條連線，密度為0.0044。節點大小表示機構發文量的多少，節點越大表示發文量越大，反之則越小。通過對文獻可視化進行分析，得到了數字貿易領域研究排名前10的研究機構統計結果（表1）。根據表1數據可知，發文量排名前10的研究機構發文量一共為239篇，其中5家發文量超過20篇.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以46篇占據榜首，其主要的研究方向是數字貿易規則制定、數字服務貿易發展、數字貿易國際比較等。

節點之間的連線可以反映研究機構的合作程度。數字貿易研究主要的發文機構共現如圖3所示，圖中較大節點之間的連線不多，這反映發文量較多機構之間交流與合作較少。圖中存在多個單一節點，這說明機構之間的合作研究有待加強。

2.3?關鍵詞分析

2.3.1?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對論文表述的中心內容具有實質意義的詞匯，論文的核心和主要內容從關鍵詞可體現。因此，對關鍵詞進行詞頻統計分析可反映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情況。設定Node?Types為Keyword，選擇Pathfinder和Pruning?the?merged?network２個選項，點擊GO，運行CiteSpace軟件。主題關于數字貿易研究的關鍵詞可視化圖就得到了，點擊表格，可導出高頻詞統計列表（見表2）。其中頻次指導入到Citespace中的論文里該關鍵詞出現次數;中介中心性是指該關鍵詞在網絡中權重指標，可評價文獻的重要性，中心性越強，說明該關鍵詞與其他關鍵詞共現的概率就越大。頻次和中心性皆高的關鍵詞一般是該領域研究的熱點前沿。

從CiteSpace運算的結果來看，數字貿易研究關鍵詞共現分析共生產472個節點，1335條連線。根據運行結果得到數字貿易領域頻次和中心性較高的關鍵詞有數字經濟（374，0.17）、服務貿易（88，0.1）、貿易壁壘（16，0.53）、數據安全（20，0.34）、數據治理（11，0.33）、電子商務（38，0.03）、電商平臺（12，0.28）等，特別是美國和歐盟兩個詞的中介中心性非常高，說明數字貿易其他關鍵詞與其共現概率很高。

2.3.2?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聚類是指將研究領域內特征明顯的詞語作為聚類對象，用數據挖掘中的算法進行詞語的聚合與分類。Citespace關鍵詞聚類分析可以有助于更清楚了解數字貿易相關研究的熱點的知識結構，使用對數似然法（LLR）對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設置Show?the?largest?k中參數為10，運行后得聚類模塊數值?Q=0.8928，說明聚類結果結構顯著，平均輪廓值?S=0.9809?聚類高效且結果令人信服，共得到7個聚類，如表3所示。從表中可以看出數字貿易研究前期重點研究數字貿易產業鏈，比如跨境電商，供應鏈等；目前研究重點開始向貿易規則轉變，包括數字貿易壁壘，數據安全，數字技術，數字服務貿易等，國內研究在探索歐美數字貿易發展路徑及趨勢，同時對比中國發展，尋求對策。

2.3.3?關鍵詞時間線聚類分析

CiteSpace時間線聚類圖譜，將時間引入到網絡中，重點勾畫每個聚類內關鍵詞發展的歷史軌跡和時間跨度。在關鍵詞聚類分析基礎上，點Timeline后，生成關鍵詞時間線聚類圖（圖4），從圖中可以看出數字貿易研究興起于2010年左右，重點關注電子商務這樣運用數字技術交易的數字商品和數字服務貿易，到2017年之后關鍵詞的密度增加，數字貿易研究蓬勃發展起來，研究范圍、內容也不斷擴充。

3?結論與趨勢展望

3.1?研究結論

（1）從發文時間和研究層次來看，研究期限內數字貿易研究發文量整體呈增長趨勢，且2016年后增速加快，預計2023年發文量將在800篇以上，研究層次以政策研究為主，核心作者及研究機構相互合作較少，科研團隊力量尚未形成，研究的可持續性存疑。

（2）從關鍵詞共線來看，研究熱點集中在數字經濟、服務貿易、跨境電商、數字技術、貿易規則等方面，以貿易壁壘、技術安全、電商平臺、美國、歐盟等為中心；從關鍵詞聚類來看，時間上2015年之前偏重研究數字技術突破區域限制促進的跨境商務發展等方面，2015年之后，研究內容和研究密度都擴大，除了貿易方式以數字化方式更新整個產業鏈的研究外，貿易規則構建、數字貿易消費升級等方面的研究也蓬勃發展起來。

3.2?研究展望

《“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等從技術基礎、經濟發展背景、貿易交易方式和內容上對數字貿易的發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未來研究應在當前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結合數字貿易發展進程、技術環境、國家政策以及面臨的新問題和挑戰，多角度完善數字貿易相關研究，并在以下方面推進展開。

（1）數字貿易內涵及測度指標。目前研究中有關數字貿易定義、測度指標沒有統一，無法全面深入衡量行業發展程度，也不利于國際比較。測度方式的確定和官方統一的數據有利于推進政府、科研機構和企業合作，為之后的相關實證研究提供基礎。

（2）數字貿易、數據安全、數字技術等結合研究。全球全面推動數字經濟發展背景下，數據成為一個重要的生產要素，數字技術也成為數字貿易的重要內容，如何利用數字技術從產業鏈、貿易內容從多個角度促進數字貿易的發展，提升全產業的數字化轉型是數字貿易研究內容的一個重要方向。

（3）數字貿易與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研究。中國經濟正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外貿是經濟發展的主動脈之一，高質量的發展離不開高質量貿易的發展，深入分析兩者之間的作用機制，將為高質量發展和數字貿易強國提供新的理論指導思路。

（4）數字貿易的需求側研究。目前研究大都是從數字貿易的供給側研究，這并不是數字貿易良性發展的好現象，應加強深入從需求側分析數字貿易，為數字貿易強國戰略服務。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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