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詩詞的生態價值意蘊及其啟示

【摘要】毛澤東詩詞是中華文化的瑰寶，其中大量的生態詩句體現了毛澤東生態觀的精華，但其蘊含的生態價值仍然需進一步闡發和探究。毛澤東生態詩詞浸透著對大自然的熱愛，體現了濃烈的愛國之情，本質是愛人民。謳歌人民、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原則貫穿毛澤東詩詞的始終，體現了毛澤東生態觀的精髓。探究毛澤東詩詞的生態意蘊對傳承和保護好祖國河山、加強生態文明建設和振奮當代中國共產黨人的精氣神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關鍵詞】毛澤東詩詞；生態價值；意蘊；啟示

【中圖分類號】A44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36-0036-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36.009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規劃項目：基于想象力現象學的自然審美理論研究（項目編號：24YJA720009）。

毛澤東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也是一位博古通今、才華橫溢的詩人，他一生創作了大量的詩詞作品，至今歷久彌新，仍保持強大的生命力。毛澤東詩詞中常常出現大量描繪自然的詩篇，雖然其創作時期、背景、重點各有不同，但卻有共通之處，即借物言志，表達了對自然、社會和國家民族的一系列觀點看法和深刻感情，體現了他的生態觀。學界對毛澤東詩詞的文化藝術價值、政治價值研究已經取得了豐碩成果，但毛澤東詩詞中蘊含的生態意蘊仍然有待挖掘，這對我們如何傳承和保護好祖國河山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一、毛澤東詩詞的生態表象

是對大自然的熱愛

毛澤東一生喜愛旅游，對他而言不僅是一種休閑和鍛煉，更是一種調查研究。他強調說：“必須努力作實際調查，才能洗刷唯心精神?！盵1]112毛澤東將游山逛水升華為集調查研究、滌蕩唯心主義思想于一體的實踐活動，已然超越了傳統意義上尋求閑情逸致與強身健體的范疇。有學者認為：“游歷是毛澤東崇尚空間，熱愛自然的一種直觀方式。”[2]2毛澤東一直以社會和人的角度來歌吟山水，希望以這種方式調研與表達，并進一步了解社會的實際情況。他的詩詞大氣磅礴，還有豐富的內在意象，深深浸透著他對大好河山的熱愛之情。

（一）毛澤東的詩詞展示了深厚的土地情結

毛澤東從青年時代就表現出對自然的極度熱愛，在少年時期就以《七絕·詠蛙》明志：“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泵珴蓶|通過描繪青蛙獨特的形態和威嚴，展現了一幅生機盎然的春景圖，這也是自然界中萬物互相影響的生動寫照深深地印入了毛澤東的心靈。正是毛澤東童年對青蛙的深入觀察，“激發了他熱愛生活、追求真理的童心”[3]1，才能將青蛙的神態表述得如此傳神，并托物言志，初顯崢嶸。

1912年，毛澤東去長沙求學前抄了一首詩給父親，表達自己此去之志：“孩兒立志出鄉關，誓不成名終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边@一方面固然體現了他渴望走出家鄉、關懷國家和民族的遠大抱負，但另一方面，毛澤東也寄托了一種超越地域、超越個人的宏大視野，他以此詩將自己的壯志與中國人的“托體同山阿”的精神表達得淋漓盡致，這正是數千年黃土文明的中國人才擁有的深厚的人與土地的情結。

獨特的歷史環境為毛澤東詩詞創作提供了基本的自然條件。1935年10月，毛澤東領導的中央紅軍翻越岷山即將到達陜北，“皚皚白雪把個西北高原蓋得嚴嚴實實，這也激起了素愛白雪的毛澤東的無限詩興”[4]110。于是寫下了《念奴嬌·昆侖》：“橫空出世，莽昆侖，閱盡人間春色。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毛澤東通過恢宏的想象與對昆侖山的宏偉描繪表達了對自然的贊嘆，也正是嚴酷的環境襯托了紅軍的偉大，表達了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與人定勝天的生態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毛澤東在全國各地考察時游覽了諸多名勝古跡，這促使他寫下了諸多的生態詩詞。1955年10月，他游歷杭州美景，登上五云山后詩興大發，寫下了有名的《七絕·五云山》：“五云山上五云飛，遠接群峰近拂堤。若問杭州何處好，此中聽得野鶯啼?！贝嗽婎H有白居易之風，娓娓道來五云山美景的清新秀美，以云為焦點展開，揭示了自然的和諧美妙，展示了大自然的美好與生機，也體現了毛澤東對自然美的深刻感受。

（二）毛澤東的詩詞體現了濃烈的愛水樂水情結

毛澤東一生酷愛游泳，僅1956年至1966年十年間，毛澤東在武漢就曾18次暢游長江，江水也成為毛澤東詩詞中的重要對象。毛澤東認為游泳能強身健體，又可愉悅精神，對身心健康有較大好處。他曾在五天之內三游長江，便是其愛水、樂水的生動體現。

1925年12月，毛澤東重登岳麓山，重游橘子洲，寫下了名篇《沁園春·長沙》：“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奔流的湘江與靜謐的橘子洲構建了一副和諧的自然生態畫面，也展現了江水的明澈與游船的生機，山水交相輝映，碧綠與紅遍“成了鮮明對比，水映山、綠襯紅”[3]53。全詩展現了生機勃勃的山、水、人有機融合的景象，處處透露出寓情于水的感受，躍然紙上。

1956年5月底，毛澤東從長沙到武漢考察，他乘船參觀了武漢長江大橋的建設工地，并在江中游泳，寫下了《水調歌頭·游泳》：“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詩中“萬里”“極目”展示了長江的浩蕩，毛澤東通過對長江上下環境的描繪與暢想，表達了對自然的贊美與人的偉大創造，更表現了面對大自然的從容與自信。

二、毛澤東詩詞的生態內涵

是濃烈的愛國之情

毛澤東對山川河流等自然風光的熱愛，盡管有樸素的自然感情之由、審美之需，但更重要的是他有深厚的愛國之情、濃烈的民族之愛投射到祖國的山山水水之中?？傮w上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為節點，將毛澤東詩詞所含的愛國之情分為前后兩個階段，具有各自的特征，但本質都是愛國的體現。

（一）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的毛澤東詩詞多以景喻人、憂國憂民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中國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這一時期的中國，國力衰弱，獨立和主權遭到嚴重侵害。在國民黨政府形式上統一中國之后，蔣介石實行獨裁專制，依然民不聊生，革命號角此起彼伏。在中國共產黨浴血奮斗的28年中，毛澤東詩詞的生態意蘊在于以山水為憑歌頌革命精神。

1925年12月，毛澤東在《沁園春·長沙》中寫道：“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俊痹陂僮又揞^，遼闊的河山一覽無余，毛澤東聯想到當下動蕩不安的社會，他感到惆悵，當時，受反動當局迫害的毛澤東并未消極低沉，而是心系祖國，對國家的前途命運感到擔憂，“誰主沉浮”發出了對自然、社會的詰問，也表達了對生命與自然關系的思考，暗示了社會興衰更替的感嘆，顯透出毛澤東渴望改造舊社會，建立新社會的理想和信念。

1929年，重陽節前夕，毛澤東來到福建省上杭縣，看見院里野菊花爭奇斗艷，一番美景令他心曠神怡，由此寫下《采桑子·重陽》：“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重陽。今又重陽，戰地黃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風勁，不似春光。勝似春光，寥廓江天萬里霜?！边@首詞體現了毛澤東對季節的敏銳感知，感慨了時間流轉和季節更替，反映了自然界變化的規律、暗示了社會之變遷。此時的毛澤東雖然失意，但對革命并不悲觀，看似寫“菊”花芬芳，實則借“菊”詠志，以黃花的自然生態之美表達了高度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毛澤東的詩詞多以建設祖國、社會發展為喜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人民在黨的堅強領導下開啟了如火如荼的社會主義建設，這片土地上百廢待興的事業重新煥發出生機與活力，毛澤東的詩詞體現出建設新世界的豪邁氣象。

1954年夏，毛澤東在北戴河辦公期間，寫下了著名的《浪淘沙·北戴河》：“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

毛澤東以大雨、白浪、打魚船等元素共同構成了一幅生動的生態畫卷，以豪邁的氣勢描繪了一番壯闊景象，既贊美自然景色，也是在寓意國家的巨變。毛澤東寫作時，“中國農村的合作化運動已有較大發展，城市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也在開始著手，建設一個工業化的具有高度現代文化程度的偉大國家的目標也在開始提出”[4]156。毛澤東借景抒情，為祖國建設取得的成就感到喜悅，他登臨碣石山追憶曹操，歷史與現實對比，曹操的《觀滄?！放c毛澤東的《浪淘沙·北戴河》構成了跨越千年的生態對話，在這種對比中，毛澤東贊美了祖國的偉大成就。

1959年6月，毛澤東回到了故鄉韶山，寫下《七律·到韶山》：“別夢依稀咒逝川……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逼渲小跋部吹据那е乩?，遍地英雄下夕煙”描繪了田野秋收景象以及農民的喜悅，可見毛澤東對農民辛勤勞動的肯定和農業生產的關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糧食產量穩步提升，農業發展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毛澤東重回韶山，過往崢嶸歲月的記憶涌上心頭，他不禁感慨，正是無數烈士的生命才讓“日月換了新天”，讓人民做了主人。毛澤東通過今昔對比，贊頌國家在恢復生產、發展經濟等各方面取得的偉大成就，對祖國發展進步的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三、毛澤東詩詞的生態本質是愛人民

優秀的作品大都關注時代、關切人民，毛澤東的作品便是如此，愛人民是貫穿毛澤東詩詞始終的一條線索，無論是戰爭還是和平年代，毛澤東始終保持堅定的人民立場、鮮明的人民觀點、厚重的人民情懷，這也是毛澤東詩詞生態價值意蘊的本質。

（一）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毛澤東詩詞的主旋律是贊美革命、歌頌群眾

1931年春，紅軍粉碎了國民黨反動軍隊的圍剿，毛澤東寫下了《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沖霄漢。霧滿龍岡千嶂暗，齊聲喚……”毛澤東以“萬木霜天”的自然起句，“霧滿龍岡千嶂暗”又描繪了天地何其令人恐懼幽暗，但抵不過紅軍和工農群眾強大的力量，表達了對革命必然勝利的信念和決心，大量的詩句強調自然的偉力是為了襯托紅軍和人民群眾的偉大，體現了一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的群眾史觀。

1935年10月，長征途中毛澤東率領中央紅軍越過岷山，寫下的名篇《七律·長征》也采取了類似的手法：“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后盡開顏?！逼渲小叭f水千山”象征長征的艱難，但是“等閑視之”，逶迤的五嶺不過是“細浪”、磅礴的烏蒙山不過像“泥丸”，何其豪邁而蔑視之！毛澤東將遇到的困難視為毫不起眼的問題，彰顯了紅軍在險峻的自然環境面前的英勇形象，也反映出一種“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的偉大斗爭精神氣質。類似的以自然壯美襯托人定勝天的詩句與手法在毛澤東詩詞中非常普遍，高度贊揚了工農群眾和紅軍戰士的偉大之處。

（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毛澤東詩詞的核心句是歌頌人民、贊美社會發展

毛澤東處處關懷勞動人民的情況。1958年6月，毛澤東在杭州看到了江西余江縣消滅血吸蟲病的消息，欣喜之下揮筆寫了《七律二首·送瘟神》。其一為：“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蟲何！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第一首詩真實地描寫了舊社會血吸蟲病泛濫，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毛澤東深深憂慮，傳染病的傳播與腐朽的社會制度緊密相關，毛澤東以此批判舊社會、贊美祖國，本質是對廣大人民的深深關懷。其二為：“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第二首詩欣喜地展現了新社會生機勃勃、萬物復蘇的新氣象，也是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人民精神面貌和社會生態的贊美。看到血吸蟲病的消除，毛澤東感到由衷喜悅，關懷之情溢出紙面。

毛澤東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對群眾史觀的堅持、對平等的追求和對人民的關懷貫徹得非常徹底，尤其體現在婦女解放運動上。舊社會婦女地位低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通過多次婦女解放運動，使得婦女的地位大大提高，女性的身影出現在社會各個行業。1961年毛澤東為女民兵寫下了《七絕·為女民兵題照》：“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边@首詩后兩句成為中國人民流傳的經典，對女性“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氣概進行了高度的概括，贊美了新社會婦女嶄新的時代精神風貌，毛澤東看到女性地位的提高而興奮不已，同時“歌頌了我國廣大民兵勤于習武、常備不懈的革命精神”[3]329。

（三）毛澤東詩詞的精神本質就是歌頌人民、國家和民族的進步

毛澤東生態詩詞處處透出為人民謀幸福、為國家謀發展、為民族謀復興的精神本質，展現了中國共產黨人一貫的精神特質之端倪。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經歷了清王朝的腐朽、辛亥革命的希望、大革命的洗禮，目睹了封建主義、帝國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對人民長達數十年的荼毒，但這一切并未從根本上改變中國的命運，千萬志士的犧牲沒有換來社會的進步，人民群眾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也促使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更進一步思考中國真正的出路。只有中國共產黨的成立使中國革命的面貌煥然一新，中國共產黨又帶領人民經歷28年浴血奮戰才換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毛澤東詩詞從“我懷郁如楚”“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到“敢教日月換新天”“試看天下誰能敵”反映的正是這種歷史的巨變、社會的巨變、民族的巨變。

毛澤東生態詩詞也深刻反映了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屬性——人民性。馬克思主義是關于無產階級解放的學說，毛澤東詩詞是歌頌革命、歌頌解放、歌頌人民的文學瑰寶。在革命斗爭中，毛澤東始終相信人民的力量，“百萬工農齊踴躍”“萬丈長纓要把鯤鵬縛”，即使暫時遇到了再大的困難，毛澤東也堅持科學的斗爭精神和歷史的辯證法，堅信“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在解放戰爭即將全面勝利的前夕，毛澤東又堅持馬克思主義革命觀，堅決反對綏靖主義，認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保迅锩M行到底。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毛澤東歌唱社會的巨大進步，認為是“一唱雄雞天下白”“換了人間”，看到祖國各項建設飛速發展，就想到“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毛澤東詩詞始終奏響在時代音符的最重音節點上，反映了中國共產黨人根本的人民價值取向。共產主義的信仰深深地刻在了詩詞的靈魂之中，凝聚在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本質之中。

四、毛澤東詩詞生態價值的傳承與啟示

毛澤東詩詞中蘊含著豐富的生態價值內涵，體現了毛澤東生態觀的精髓，這對傳承和保護好祖國河山、加強生態文明建設和振奮當代中國共產黨人的精氣神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毛澤東詩詞內在的生態精神也為中國當代領導人所把握，體現在國家生態文明建設的理念之中。良好的生態環境是關乎社會主義事業行穩致遠和人民幸福安康的大文章，也是中華民族實現永續發展的關鍵所在，習近平總書記把生態文明建設擺在了史無前例的歷史地位。他談到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多干保護自然、修復生態的實事，多做治山理水、顯山露水的好事，讓群眾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記得住鄉愁，還自然以寧靜、和諧、美麗[6]361，對生態保護給予高度重視，強調人民群眾是生態建設最基本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這與毛澤東“綠化祖國”生態為民的價值立場是一致的，也展現了與毛澤東一脈相承的民族視野和國家情懷。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年的兩次講話中提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理念[7]63，使得人民至上、生態為民的精神在這個偉大的時代得到了充分的彰顯，也正是這種共產黨人代代相傳的精神，才有當代領導人的詩詞唱響了為人民群眾謀幸福的“平生意”，才會有跨越了數十年的生態回響：“綠我涓滴，會它千頃澄碧”[8]。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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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孫寶義，張同錫.毛澤東的祖國山河情[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01.

[3]付建舟.毛澤東詩詞全集詳注[M].山西：山西高校聯合出版社，1996.

[4]胡為雄.毛澤東詩詞鑒賞[M].北京：紅旗出版社，2002.

[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國家林業局.新時期黨和國家領導人論林業與生態建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2001.

[6]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

[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8]習近平.念奴嬌追思焦裕祿[N].福州晚報，1990-07-16（1）.

作者簡介：

翟俊豪（2002-），男，山東泰安人，桂林理工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

洪巍城（1978-），男，湖南常德人，桂林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助理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