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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國家身份認同對國家認同的影響

2024-06-01 00:00:00嚴東唐鳴
湖北社會科學 2024年2期
關鍵詞:身份認同

摘要:在地理大發現之前,東西方各國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中逐漸形成獨特的身份認同邏輯。早期國家共同體的差異構建在不同文化、法律、道德和政治基礎上。古羅馬帝國通過賦予公民權利來劃分羅馬人與外邦人,在法律文化的框架下建立了明確的政治身份認同和歸化制度。周王朝以禮樂文化為基礎,通過周禮體系區分了不同群體,從而形成了基于道德的身份認同和歸化制度。這種認同差異的根源首先體現在道德與法律規范的內在運作邏輯上的不同。其次,這兩種文化在對待家庭這一社會組織形態的處理方式上存在區別。這些因素共同促使中國將國家置于道德高地,凝聚了國家認同的凝聚力。西方則以個體權利為核心,當個人或群體與國家利益發生沖突時,國家認同可能會受到抑制。

關鍵詞:身份認同;國家認同;歸化制度

中圖分類號:D032" "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3-8477(2024)02-0063-09

一、引論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文明具有突出的統一性。這一認識深刻審視了中國歷史演進。中國從春秋時期開始形成大一統觀念,經歷了統一與分裂的歷程。相比西歐分裂后難以統一的局面,中國的統一發展一直是歷史大勢。這一方面是政治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中國長期的文化思想影響的必然結果。本文從對中西方影響較大的兩個王朝出發進行比較分析,提供對中西方身份認同邏輯和文化差異的深入思考,這對于理解古代文化和現代國際關系的演變具有一定的啟示作用。

(一)有關概念界定

1.身份認同(identity)

意指主體對自身與其他主體關系的描述和認知。陶家俊認為,身份認同的概念在較早時候以哲學范式為主,在主體論的發展上將身份認同分為三種研究模式:一是以主體為中心的啟蒙身份認同,二是以社會為中心的社會身份認同,三是后現代去中心化身份認同。[1](p37-44)本文所分析和研究的是早期主體以社會為中心所形成的身份認同。根據泰弗爾的界定,這一認同指“個人對他/她從屬于特定社會群體的認知,并且群體成員資格對他/她具有情感和價值意義”,[2](p2)意即個體身份在群體中的定義。顯然,這一認同具有邊界意識。

2.中華民族

這一概念最早是梁啟超于1902年在《論中國學術思想變遷之大勢》一文中提出的,中華民族是一個政治概念,是一個多元一體大家庭的總稱。不同于西方的民族認同,“中華民族”的民族認同包含了國家認同。從西方政治學的觀點來看,它更像是“國族”(nation)的概念,指通過政治、文化等方式將文化接近的不同民族凝結成為同一國家的族群。

《云五社會科學大辭典》中對國族的解釋是:“民族不必有政治上的自治權及國家的形態,如過去的猶太民族是;而國族則必須有國家的實質,如中華國族是。”[3](p94)周平認為,“作為國民共同體的民族首先在王朝國家的框架內逐漸凝聚成形,進而在民族國家的構建中定型并具有國族的性質。”[4](p80)不同于前者,安東尼·史密斯對國族的界定強調民族融合,他認為“多族群國家渴望民族一統并且尋求通過調適和整合將不同的族群變為統一的民族(但不是同質化)”。[5](p17)概括而言,國族構建是先完成(多)民族統一,再將民族與國家掛鉤對等的漸進過程,在這一過程中,核心環節是塑造個體對全體國民的認同感,即國族認同。綜合來看,國族認同也是一種身份認同,它也是“個人對他/她從屬于特定社會群體的認知”,是個體對自身與國家民族關系的清晰界定。

辛亥革命前,中國有“華夏”身份認同,但無統一的“民族認同”。孫中山先生倡導“三民主義”,主張構建“中華民族”以國家為民族保衛的屏障,將民眾的民族認同與國家認同統一起來,進而形成“中華民族”的身份認同。

3.歸化制度

歸化(naturalization)是指某個人在出生國以外自愿、主動取得其他國家國籍的行為。近現代國家的歸化制度,指的是居住在國外的人,依據所居國的規定取得新國籍的政治制度。本文所論述的歸化是指不同民族的個體主動或被動加入王朝國家并成為臣民的行為,而歸化制度即指王朝國家主動或被動吸納個體成為臣民的政治制度。

(二)問題提出

本文所探究的問題是,以疆域和臣民為地基所構建的王朝國家,其內部所倡導的身份認同模式對國家認同的構建有何影響,王朝國家覆滅后,它是如何持續影響各群體對國家的認同的?

有關民族的討論,長期以來并非一個自明性的問題,至今仍有很多的爭論。西方學者常用“國族(nation)”這一概念來泛指具有國家認同的多族群聚合體。美國學者安德森堅持國族是人為的主觀建構,國族認同是一種心理認同,是一種想象的共同體;而史密斯與安德森不同,他認為國族具有根植性和建構性雙重特性,它首先是以民族核心為基礎,再經過政治上的官僚融合與文化上的本土動員所形成。按照安德森的觀念,國族認同是不需要國家的基礎,而史密斯則限定了國族認同必須要建立在一個實質性的國家之上。綜合二者的觀點來看,國族認同中的“國”是否需要實體,是二者矛盾的一個關鍵因素。賀金瑞等認為,依據現代民族國家原則的要求,國家認同必然建立在國族認同的基礎上。而國家認同實質上是一個民族確認自己的國族身份,將自己的民族自覺歸屬于國家,形成捍衛國家主權和民族利益的主體意識。[6](p5-12)

在中西方王朝國家中,形成較為穩定的身份認同且對國家認同影響較為深遠的可以上溯至周王朝和羅馬帝國。古羅馬帝國通過授予公民權區分羅馬人和外邦人,由此以法律文化為基礎構建起政治上的身份認同和歸化制度。而中國自周王朝起,以禮樂文化為基礎建制周禮,區分“夏夷”,進而構建起道德上的身份認同和歸化制度。二者的認同邏輯有內在差異,既有的會對現存的產生影響,中西方在構建國家認同時必然會受到傳統身份認同邏輯的影響。本文通過歷史視野進行宏觀分析,通過對比古羅馬帝國與周王朝的身份認同構建方式,嘗試找出二者差異產生的原因,以及這一差異對中西方國家個體身份認同的影響。

二、中西方身份認同模式的差異

身份認同是個體在社會和文化中的地位、角色和歸屬感的界定。王朝國家運用身份認同模式維護統治階級的穩定性。羅馬以法律為基礎,強調普遍法律平等,通過公民權和地區制度強化認同。周王朝則以道德為基礎,注重忠誠、孝順等傳統價值,營造文化共鳴。邊界意識界定內外界,強化成員認同;歸化制度吸納外來成員,擴大支持基礎。這些模式在維護國家穩定性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形塑了社會的身份認同。

(一)羅馬身份認同模式的演變

羅馬與希臘一樣,是一個從城邦發展起來的國家。但與希臘“以神話血統作為紐帶的民族認同方式不同,羅馬人缺乏以神的血統作為紐帶的‘民族內核’”。[7](p142)初期羅馬人為具有居住權的羅馬居民,隨著城市演化,羅馬人身份逐漸清晰,限定為持有羅馬公民權者。外邦人獲得公民權,享有同等待遇和權利,公民權的取得劃定了“羅馬人”與“外邦人”的界限,建構了法律文化基礎的政治身份認同,它為羅馬提供了鞏固統治、吸納外族的重要依據。公民權的設立使羅馬得以在無需大規模軍事干預的前提下維持治理秩序。公民權的授予也為外族主動融入羅馬提供了機遇。綜上所述,公民權作為羅馬身份認同模式的核心,不僅構筑了法律文化基礎的政治認同,也在多方面助力羅馬的統治策略。至此,羅馬以法律文化為基礎構建起政治上的身份認同;通過授予公民權讓外邦人得以融入羅馬,搭建起羅馬的歸化制度。

既有文獻有諸多羅馬接納其他民族的記載。例如,日耳曼首領塞蓋司特斯曾說:“我對羅馬人民的忠誠并不是從今天開始的。自從神圣的奧古斯都使我成為羅馬的公民,我就根據你們的利益來選擇朋友和敵人了。”[8](p53)歷史實據證實,羅馬以“公民權”為基礎的身份認同模式對治理外族產生深遠影響。例如,高盧被納入羅馬版圖,其部落領袖融入元老院,[8](p340)高級職業者獲公民權,規定行省兵服役滿二十五年即獲完全公民權。[9](p38-46,112-113)這些措施推動了高盧羅馬化進程,使羅馬在未派兵駐扎或進行軍事移民的情況下,建立穩定統治。公民權不僅用于征服后的民族,還吸引其他族群自愿加入。公元91年,受羅馬影響的意大利族群因公民權被拒而叛亂,迫使羅馬賦予南波河意大利人公民權,終結內亂。[10](p50-59)

外族積極追求羅馬公民權的動因在于該權利所具備的政治參與、兵役義務等方面的重要優勢。公民權不僅代表了融入羅馬政治體系和卓越軍事階層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它賦予了外族在本土實施自治的權利。然而,公元212年塞維魯朝皇帝卡拉卡勒發布的“安東尼努斯敕令”徹底改變了這一格局,其將公民權擴展至帝國范圍內的所有自由人,從而削弱了羅馬公民權的特殊性,使其不再具有稀缺而特殊的價值,也根本改變了外族爭取公民權的驅動因素。孟德斯鳩在總結羅馬時也提道:“既然人們不過是由于一種特殊的法律上的規定才成為羅馬公民的……因此人們就不再用和先前相同的眼光看待羅馬……對羅馬的依戀之情也不復存在了。”[11](p50)

“安東尼努斯敕令”的發布標志著羅馬的自身歸化機制的解構,這導致羅馬不再對其他民族產生吸引力,從而為羅馬的衰亡奠定了基礎。從政治學角度看,社會共同體本質上是基于利益共同體的原則,個體加入共同體是為了維護或獲得個人利益。在生活于羅馬統治地域內的個體看來,持有“羅馬公民權”不僅是區別于其他共同體的身份象征,更是確保其權益的關鍵。然而,一旦“羅馬公民權”不再提供額外的利益,個體便不再將羅馬視為先前的價值對象,其對羅馬的身份認同亦會消退。隨著羅馬因多重因素而逐漸分崩離析,人們失去了重新融入羅馬的動力,導致其積極性減弱。這一過程深刻表明了共同體與個體利益之間的緊密聯系,在利益驅動下,共同體認同與維系之間相互作用與影響。

(二)周王朝身份認同模式的演變

自周王朝始,中國社會借由獨特文化機制對個體身份進行確認,實行一種二元劃分,即將境內人口區分為“華夏”與“蠻夷”兩類,后者指周邊民族。周王朝延承殷商禮樂傳統,創立周禮制度,構建完善的飲食、服飾、行為等禮儀規范,同時借助“圣人”思想確立“華夏”道德準則,符合此準則的個體以此作為獲得“華夏”身份認同之根本。在這種文化模式下,“華夏”身份的劃分呈現獨特特質,涵蓋血緣與地域成分的輔助性作用,而語言、禮節、文字、倫理及飲食規范則扮演首要角色,藉此扎根于深厚禮俗文化之中,加強對于身份認同的強調。這一文化機制的實施,為個體身份認同的形成與鞏固提供了文化基石。

周王朝早期所形成的身份認同里存在外族的排斥,如《禮記·王制》記載:“中國戎夷,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不可推移。”但在開疆拓土的過程中,周王朝逐漸開始通過文化方式接納其他族群。例如,《春秋》述:“王者不治夷狄,錄戎來者不拒,去者不追也。”[12](p29)孟子言:“吾聞用夏變夷者,未聞變于夷者也。”[13](p112)這十分清晰地說明周王朝開始構建起一套完善的歸化制度。

這種歸化現象在文化領域顯現,不以民族、血緣、地域等因素為排斥或強制標準,而是通過生活規范和道德規訓的實施而達成。其發生既包括周王朝主動融合其他民族的過程,例如東夷的并入,亦涵蓋蠻夷自愿融入華夏的情境。《史記》記載,周武王返鎬京后,仍“自夜不寐”,因商遺裔及東夷勢力猶存。遂封太公望于營丘,建齊國,封周公于奄,建魯國。當伯禽抵達魯國后,卻延遲了三年才向周公報告其治理情形,其理曰:“變其俗,革其禮,喪三年然后除之,故遲。”[14](p1385)同樣,邊陲地區主動華夏化亦呈現。曾經地處偏遠的楚國主動融入華夏。楚曰:“我蠻夷也。今諸侯皆為叛相侵,或相殺。我有敝甲,欲以觀中國之政,請王室尊吾號。”[14](p2034)隨著楚國加入,直至莊王熊侶時,通過長時間的遵守行為規范,楚國逐步確信其文化能與華夏媲美,形成自信心態。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國從蠻夷逐漸演變成為周朝統治格局中的競爭者。東周末期戰國時代,楚懷王領導東方六國聯合抵抗秦國,成為周朝傳統政治倫理的引領者與捍衛者。因此,周王朝的身份認同構建和歸化制度并未以血緣、宗教、民族為必要條件來區分國家成員,而是將道德規范和禮俗規范置于核心地位。凡是奉行周禮的禮俗規范者,皆可從“蠻夷”身份轉變為“華夏”身份。周王朝在此基礎上構建了道德層面的身份認同模式。

(三)兩種身份認同模式的差異

羅馬與周王朝在身份認同模式方面的差異源于其根本的基礎構建,同時也導致了歸化制度及其效果的顯著差異。羅馬的身份認同機制以是否獲得“公民權”為核心,通過政治象征賦予了個體明確的身份認同,這種政治象征與政治利益的交織使得個體在法律和政治框架下形成對羅馬政權的認同感。然而,這種認同模式的持續性在于其與政治利益的緊密連接,一旦“羅馬公民權”與政治利益分離,其歸化制度亦將逐漸失去效力。

相較之下,周王朝的身份認同模式則側重于文化教化,通過思想和行為的同一性維系個體對于周王朝的認同。這一模式通過塑造“華夏”的文化優越性,諸如周禮等禮制的設立,以及以“圣人”為楷模的道德規范,促使個體在思想和行為上與王朝文化保持一致,從而產生對周王朝的歸屬感與認同感。周王朝的身份認同機制不同于羅馬的“公民權”政治手段,而是一種內化于文化背景下的精神需要,個體長時間受文化環境的熏陶,逐漸將其融入精神層面,形成一種內在的認同。

值得強調的是,周王朝身份認同模式的獨特之處在于其文化優越性,這種優越性賦予個體一種精神上的滿足感,成為其長期存在的動力。周王朝身份認同的優勢在于其具有較強的文化韌性,即便在政治共同體——王朝崩潰后,其仍能通過文化傳承的方式存續下去,延續其影響力。這種持久性與韌性在于周王朝通過文化教化構建的身份認同模式,使其成為一種深入于個體生活的價值觀和信仰,而不僅僅依賴于政治權力和利益。

綜上所述,羅馬與周王朝的身份認同模式及其歸化制度在構建基礎、影響因素和持續性方面存在顯著差異。羅馬以政治象征賦予“公民權”為核心,周王朝則通過文化教化在思想和行為上形成一致性,這兩種模式各自具有的優勢和限制也在不同程度上影響了歸化制度的效果與持續性。

三、差異產生的根源

羅馬與周王朝的認同差異首先根源于道德與法律兩種規范內在運作邏輯的不同,同時在羅馬法律體系和周王朝道德體系內部,其各自遵循的原則和規定也并非絕對一致、永恒不變,這對二者的身份認同模式也有影響。其次,二者結合自身因素選擇的對待家庭這一組織形態的處置方式不同也造就了雙方的差異。

(一)兩種規范下誕生的意識形態

羅馬是利用法律規范個人行為來維持國家有效運轉的,通過普適性的法律規定個體的權利和義務,構建個體行為規范,它不一定需要道德輔助。因此,羅馬更強調個體遵循法律行事,而不要求個體行為必須符合道德規范。換言之,羅馬并不排斥“道德上判定的惡行”。“羅馬法中,只有殺人等重大罪行才列為需要‘根絕’的對象,其他惡行則是在‘規范’之下。”[15](p16)這種不排斥道德罪行的行為在羅馬到處可見。一個羅馬的墓志銘寫道:“浴室、葡萄酒和性毀了我們的身體。但要是沒有了它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16](p309)“且盡生前樂”成為了羅馬的格言,羅馬社會逐漸陷入道德淪喪的困境。杰出政治家西塞羅曾發出感嘆稱:“不可能找到比今天更腐化的人們和時代。”[17](p66)具有代表性的歷史記錄揭示,曾任西西里行省總督的維勒斯在三年任期內積累巨額財富,并公開倡導對事業的享受。[18](p223)

周王朝的實質在于運用道德訓誡以實現思想的一致性,進而達到對內部心靈意識的深刻影響,即“誅心”的目標。然而,道德的本性使得周王朝不得不采取法律手段,將多樣性的行為進行規范,將宗法倫理道德與法律的性質緊密結合,形成了一種雙向強化的法律倫理化和倫理法律化的運動,如耘耕所指出的,“宗法倫理道德被直接賦予法的性質,具有法的效力”。[19](p112)曲沃代晉的曲折歷程可以看出道德訓誡對個體的影響。公元前739年,晉國大臣潘父弒昭侯而迎納曲沃桓叔,但晉國人起兵抗擊桓叔,桓叔失敗。潘父叛君迎小宗之舉為晉國人所不齒,終被晉國人所殺。晉國人立昭侯之子平為晉君,是為孝侯。曲沃莊伯繼位后不久便弒其君孝侯。即使國君被殺,“晉人不受命,逐之而立鄂侯”。[20](p971)莊伯知道了違背宗法倫理是被國人所不容的,于是“莊伯合鄭、邢之師請王旅以臨晉”,[20](p971)變成“以王命討不庭”的正義之師。但桓王“立哀侯于翼”,[21](p49)立鄂侯之子光為君,是為晉哀侯。莊伯被氣死,曲沃武公繼位。武公用珍寶器物賄賂新立的周王,[14](p1640)周王沒有維護宗法關系而是冊封武公。至此,曲沃歷經三代,歷時六七十年,在殺五位晉君逐一位晉君之后,以小宗身份正式取代大宗。

(二)內部沖突導致的認同矛盾

羅馬與周王朝的身份認同差異源于其內在的道德和法律規范之運作邏輯的異質性。同時,須注意在羅馬的法律體系和周王朝的道德體系內部,其各自遵循的原則和規定并非絕對穩定,而是存在一定的沖突與變遷。這種內部動態對二者的身份認同模式產生顯著影響。

對羅馬而言,萬民法和自然法的沖突是導致身份認同產生內在矛盾的典型事例。羅馬自然法被認為是法律地基,是來自天地間的準則——永遠公正和善良的東西。[22](p15)萬民法是“羅馬人與古代民族共有的或在同他們的關系中逐漸創立的規范總和。”[22](p133)按理來說,萬民法基于自然法而產生,當遵循其原則,自然法認為個體間不應有奴役行為,但萬民法卻將奴隸身份合法化。1

面對這一身份認同中出現的內在矛盾,羅馬的解決方式是設立優先法。優先法有三種:一是上位法優于下位法,二是特別法優于一般法,三是后法優于前法。上文提及的“安東尼努斯敕令”就優先于之前羅馬公民法對歸化公民的要求,它使得所有自由民成為羅馬公民,并使得國家法律中對羅馬公民與非羅馬公民間權利和義務的界定成為廢紙,不得不重新頒布法律來予以規定。問題在于,優先法的設立并沒有在羅馬確立一個至高無上、絕對權威的法律,反而造成了法律規定之間互相傾軋。體現在身份認同上,羅馬公民的權利和義務容易因優先法發生改變,因此難以形成等級觀念。

與羅馬不同,周王朝的身份認同源自道德禮俗而非法律規范。周禮對個體身份的界定是依據宗法關系固定下來的,強調等級觀念,呈現出一種靜止狀態。個體的經濟、政治地位發生改變后,并不能扭轉他人觀念上對其身份的看法。這種壓制多樣性的做法會導致社會對周禮應用產生抵觸或反感,導致身份認同的分化和不穩定。例如,現實身份地位與觀念身份地位的差異使得周禮不懼權威性,導致“禮崩樂壞”,這可以從楚國的事例中窺探一二。

周天子分封楚人首領熊繹為子爵,建立楚國。史料記載:“昔成王盟諸侯于歧陽。楚為荊蠻,置茅蕝(絕),設望表,與鮮卑守燎,故不為盟。”[23](p466)至公元前704年,楚勢力強大,楚王熊通要求周天子提升爵位。但周天子因楚非“姬”姓,不愿改變其身份地位,故拒之。這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本意。[24](p818)最終熊通自立為王,自稱楚武王。至東周時期,楚莊王(熊侶)位列五霸之一,以子爵之名行王爵之事——以夏化夷,親自指揮楚、秦、巴聯軍滅庸服群蠻百蒲,伐陸渾之戎。此時,雖周禮不承認,但楚國已成為了華夏共同體的事實領導者,各諸侯國也改稱熊侶為楚王而非楚子。

(三)家庭對身份認同的塑造

羅馬與周王朝在對待家庭作為社會組織形態時的方式存在明顯差異,這種差異與其身份認同模式密切相關。羅馬社會強調家族和社會地位,將個體身份認同與公民權和社會地位相聯系,強調家族權威和繼承傳統。而周王朝注重家庭內部的道德傳承與文化價值觀,強調個體身份認同與家庭道德和文化傳統相融合。這兩種不同的家庭觀念與社會組織方式交匯,塑造了羅馬與周王朝獨特的身份認同模式,將個體與家庭、社會和文化相互交織。

羅馬將家庭關系納入法律體系,制定《家庭法》,它規定了包括“完全無行為能力的幼兒”與“監護人”的關系、適婚年齡、家父與家子(包括親子和法定義子)之間的關系等。這些規定使得羅馬家庭成為“由權力聯合在一起的人的團體,在這一團體中,一人對其他人行使權力,以實現比維護家庭秩序更高的宗旨”。[22](p114)羅馬之所以將家庭法定化,是因為當羅馬穩定后,對家庭采取的態度是瓦解而不是衍生和借鑒。在遠古時期,家庭作為一種獨立力量與國家相對而立,而“城邦并未在家庭的自主性前退縮,并且把‘家父’和‘家子’從個人角度視為具有平等權利的市民”。[22](p115)因此,家庭與城邦的關系逐漸變成抗爭關系。對于以法律治理王朝的羅馬來講,為了維護穩定,必須通過法律規定瓦解家庭與王朝對抗的能力,所以羅馬將家庭法定化以便壓制“家庭”可能產生的反抗力量。

與羅馬不同,周王朝創制周禮時是以“家庭”為藍本的,通過禮俗和王朝規定的融合,它將氏族社會父系家長制演變為宗法制,使得宗族組織和國家組織合二為一,進而構建起宗法等級和政治等級完全一致的王朝國家。據《尚書·洪范》記載,“天子作民父母,以為天下王”,天子常將嫡長子以外的其他兒子封為諸侯王,各諸侯王不僅是國王,也是周天子的“小宗”,而周王自稱天子并為天下的“大宗”。按周禮,統治階級的政治職位皆由他們的嫡長子繼承,為“宗子”。因此,周王朝更具有一個“家庭”的特征,個人權利來自宗法中的身份權利,道德標準來自家庭身份所屬的責任與義務。

四、差異對國家認同造成的影響

羅馬與周王朝的身份認同模式差異在后繼王朝延續并得到強化,進而深刻影響了中西方國家認同的發展。羅馬以法律規范為基礎,突顯公民權與社會地位,強調個體的法律地位與政治身份;而周王朝則以道德傳承為核心,將個體認同與家庭倫理和文化價值融合,重視家族紐帶與道德準則。雙方身份認同模式的差異,深刻影響了后世王朝的發展方向,決定了其治理體系、社會結構與文化傳承的基調。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差異逐漸被歷史和文化深化,進一步影響了中西方國家認同的塑造。

(一)周王朝身份認同模式造成的影響

在中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使周禮得以與儒學交融并持續影響著后世王朝。進而,中國在宗法等級觀念下將國家(華夏)置于道德高點,匯聚了國家認同的向心力。

周王朝將宗族組織和國家組織合二為一,宗族、家庭被賦予政治含義,家庭中的個體先天就因家族在國家中的角色和地位被打上“等級標簽”,從而繼承著不同的權利和義務。孔子對“八佾舞于庭”的議論可以彰顯出周王朝通過道德對等級制度的維護。“孔子謂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25](p2465 )按照周禮規定,只有天子才能用八佾,季氏用八佾馬上就被孔子和其弟子議論并被指責,這是道德監督的典型體現。這種模式使得周王朝在制度層面上規范了群體共同生活的行為,進而規制了與行為相匹配的道德,對其作了高下(先后)之分。因此,周王朝統治區域下的個體從出生起就被環境影響,要求行為上和思想上遵從血緣帶來的等級關系。體現在身份認同上,即是對共同體進行等級排序,“天下蒼生(華夏)”作為共同體最高等級,有著最高的道德要求。最典型的為“大義滅親”這一成語的原型史實,石碏為國大義滅親之事被史家記錄歌頌至今。

周朝覆滅后,這種基于血緣、禮俗的等級意識在一代代封建王朝的推動下日益強化,王朝時期中國的人們遵循家庭的等級及道德先后。新中國成立后,前者變了,但后者卻在集體主義思潮下越發得到加強。可以說,中國人素來強調集體道德而壓制個體私欲,這使得中國人往往把國家(華夏)利益置于優先地位,進而形成并強化了國家認同的向心力。有諸多史實可以證明此點,如西漢蘇武,寧死不為匈奴人,二十余年,“仗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旄盡落”。南宋文天祥,不愿向元軍投降,留下千古名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近代朱自清“為表示中國人民的尊嚴和氣節,我們斷然拒絕美國具有收買靈魂性質的一切施舍物資,……一致退還購物證,特此聲明”。

這種影響還不只存于個體層面,它也強化了外來群體對華夏的認同。清軍入關前被稱為韃虜,入中原后反受這種身份認同的影響,將中國傳統倫理道德與滿族文化融合,對制度、習俗等進行了改造,如剃發易服,并稱外族為夷,自稱天朝,完全將自身視為華夏的一分子。

(二)羅馬身份認同模式造成的影響

在西方,基督教教會法依托羅馬法而設,它認為羅馬自然法中蘊涵著“自然權利”,而自然法不過是自然權利的總和。[26](p181)自然權利可大體包括:財產權、自衛權、婚姻權、選舉權、信仰權等。[26](p70)從某種意義上說,自然權利可以稱之為個人權利(individual rights)。至12—13世紀,經格拉提安(格蘭西)編訂《教會法匯編》,對個人意愿、個人同意等個人權利的重要內容進行了詳細論述。至此,“基督教教會已經形成了權利語境,并由此創建了權利話語系”。[27](p52)羅馬法與基督教相交融,對“個體權利”的強調經由教會不斷發展,持續影響著之后的西方世界。

羅馬在法律文化的背景下選擇了與“家庭”抗爭,“家庭”賦予各個家庭成員的權利和義務被限制,與血緣相關聯的等級意識被削弱。上文已經提及,生活在羅馬的人是根據法律劃分而生活在一起,即以“法律身份”雜居而非族群融合。直到“安東尼努斯敕令”之前,羅馬統治區域下個人都有一個在法律文獻上有記錄的身份用來區分彼此,被分為“拉丁人(Latini coloniarii)”“歸降異邦人(peregrini dediticii)”“從屬的人(dediticii)”。[22](p40)每個人所擁有的權利及義務各不相同,適用的法律也不相同,拉丁人有拉丁公民權,歸降異邦人沒有拉丁公民權,三種身份都適用于萬民法,享有羅馬公民權的人適用市民法。因此,羅馬帝國的公民意識是一種法律意識,體現在身份認同上,則是強調基于王朝國家法律規定的“責任”與“權利”。必須說明的是,在羅馬人看來,法律所作出的權責規定沒有道德上的高下之分,個人權益并不必然要讓位于國家權益。

后世西方國家繼承了“以個體權利為中心”這一理念,它對國家共同體的意識影響在于,當個體或群體與國家發生沖突時,國家共同體意識會被束之高閣。這可以在北愛爾蘭不愿與愛爾蘭合并這一案例中找到印證。

愛爾蘭1169年開始遭到英格蘭入侵并成為了英國的第一塊殖民地。愛爾蘭民族在各方面(政治、經濟、文化等)深受壓迫,愛爾蘭人多次進行民族獨立戰爭,反抗殖民者。英國承認愛爾蘭獨立后,1973年北愛爾蘭舉行公投,百分之九十九的公民選擇留在英格蘭而不融入愛爾蘭這一獨立國家。

愛爾蘭絕大多數為天主教信徒,而北愛爾蘭與英國一樣絕大部分為新教徒。北愛爾蘭人之所以選擇留在英國并不是對英國的國家認同,而是因為英國一直是以新教為國教,他們部分人至少在道德上并沒有把國家放在最高位,宗教成為了國家統一的絆腳石,宗教沖突成了北愛爾蘭的歸屬沖突,[28](p13-18)并且至今為止雙方的沖突仍然沒有緩和。

(三)二者差異對構建國家認同的啟示

在社會治理范疇,道德規范具備非正式制度的特性,其側重于內在自我約束。然而,道德規范本身并不足以構成獨立或主導性的國家治理機制,而是通過個體對道德原則的內省與奉行,形成共同行為規范,進而維護社會的穩定。相反,法律規范則表征為一種正式制度,其運作在國家機構的權力與強制機制下。法律規范呈現為特定物質生活條件下統治階級意志的外在體現,國家運用法律手段對個體進行制約,以塑造共同行為準則,從而實現對社會關系的調節。這兩種規范方式在社會治理上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并互為補充,為維系社會秩序與穩定提供了基礎。

古羅馬帝國通過授予公民權區分羅馬人和外邦人,由此以法律文化為基礎構建起政治上的身份認同和歸化制度。它在長期歷史發展中形成了帶有政治利益色彩的國民共同體,將王朝擴張中形成的多樣性人口通過“公民權”整合成具有相同政治權利和義務的“國民”,逐步實現了社會成員身份的同質化。為了這一機制的穩定,羅馬選擇與自古既有的“家庭”這一組織單位進行抗爭,通過法律劃分家庭關系,將家長和家子視為具有平等權利的市民,利用國家的強制力限制家庭權力以保證個體權利得以實現。羅馬的臣民至此憑借法律賦予的身份差異穩定生活在羅馬的統治區域,羅馬帝國得以穩固并持續擴張。這種對“個體權利”的觀念不斷被強化并發展,影響了后世西方國家的構建。當個體利益與國家發生沖突時,個體更強調自我利益而非國家利益,繼而阻礙了國家認同的構建。

周王朝通過設立周禮區分“夏夷”,構建起以禮樂文化為基礎的道德上的身份認同和歸化制度。它將多樣性人口通過周禮整合成具有相同生活模式的“國民”,逐步實現了社會成員身份的同質化,這種在長期歷史過程中形成的國民共同體是帶有道德要求的。并且,為了這一機制的穩定,周王朝選擇了與家庭這一組織妥協,將氏族社會父系家長制演變為宗法制,利用家庭權力強化國家權力。周王朝的臣民受道德訓誡形成思想上的身份等級差別意識并穩定生活在周王朝統治區域,維系了周王朝的穩定。這種道德訓誡經儒家和歷代王朝的共同強化,使得國家(華夏)成為道德高點,當個體利益與國家發生沖突時,個體更傾向于將國家利益置于個體利益之上,以此匯聚了國家認同的向心力,助推了后世中國國家意識的凝聚。然而,僅通過道德訓誡所誕生的問題仍然存在。在實際操作中,并不是所有族群或地區都能完全適應、接受和遵循周禮的規范。一些地方可能因地理、歷史和文化差異,對周禮的應用產生抵觸或反感,導致身份認同的分化和不穩定。更進一步,盡管周王朝通過強調道德訓誡和禮樂文化來塑造國民身份,但并非所有個體都會在道德規范下產生同質化的認同。個體在面對道德規范時可能存在不同的態度和反應,有些人可能對道德要求產生質疑、抵制甚至反抗,從而形成與主流身份認同不符的個體差異。

五、結語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必須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的主線,推動各民族堅定對偉大祖國、中華民族、中華文化、中國共產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高度認同,不斷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

法律作為正式制度,通過明文規定和強制執行確保了國家的統一和各民族之間的團結。它為國家提供了權威性的治理工具,確保了法律公正、權利平等的原則,從而建立起人民對國家的信任和認同。然而,法律僅是外在的規范,需要內心的道德支持才能發揮最大效力。而道德則在于引導個體在行為和思想上秉持公德、行善、誠信等核心價值,這種內在的道德觀念和行為準則有助于維護國家統一與社會和諧。

在羅馬帝國的例子中,羅馬法的普遍適用性和權利賦予為羅馬人的國家認同提供了支持。通過制定普遍適用的法律,羅馬將各地區的人民納入一個共同的法律體系中,強調了法律上的平等和共同身份。在周王朝的例子中,通過設立周禮和宗法制度,周王朝將多樣性的人口整合成一個共同的“國民”集體。宗法制度則通過家族和血緣關系將人們聯系在一起,強調了家庭作為社會基本單位的重要性,同時也加強了國家與家庭之間的聯系。

因此,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構建不僅需要法律,更需要道德上的凝聚力。根據歷史經驗教訓,在構建現代民族國家的過程中,培養和傳承優良的道德價值觀能夠激發人們的愛國情感、社會責任感和集體榮譽感,并通過法律保障個體的權利。將二者相結合,可為中華民族的繁榮興盛提供重要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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