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地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研究進展

摘要 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是將大量農業廢棄物轉化為可用資源與可再生資源。近年來，隨著東北地區農業和養殖業生產的不斷提高，大量農業廢棄物和畜禽糞便對農業環境的污染問題日益凸顯，因此農業廢棄物的資源化利用是環境保護和農業發展的重要環節，充分挖掘農業廢棄物資源的利用價值，對寒地農業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綜合闡述了寒地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包括農業廢棄物的主要來源、特性、危害和資源化利用途徑方式，對于資源化利用的影響因素及目前存在的問題，提出合理的建議和展望，旨在為保護農業生態環境，加強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規劃提供理論參考依據，為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提供更加全面的基礎信息。

關鍵詞 寒地；農業廢棄物;秸稈;畜禽糞便;資源化利用

中圖分類號 X7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4）14-0011-05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14.003

Research Progress on Resource Utilization of Agricultural Waste in Cold Regions

ZOU Yu，ZHANG Xu，XING Si-wen et al

（College of Biology and Agriculture，Jiamusi University，Jiamusi，Heilongjiang 154007）

Abstract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is to transform a large amount of agricultural waste into available resources and renewable resources.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continuous improvement of northeast agricultural and aquaculture production， pollution of agriciPFWR8nwAIh70kQcCT68+A==ultural environment caused by a large amount of agricultural waste and livestock manure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prominent， so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is an important link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fully exploring the utilization value of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cold region agricultur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This paper expounds the present situation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in cold region， including the main source of agricultural waste， characteristics， hazards and resource utilization way， for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existing problems， put forward reasonable suggestions and prospects， aim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basis for protecting the agricult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strengthening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planning， to provide a more comprehensive basic information for agricultural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Key words Cold region;Agricultural waste;Straw;Livestock and poultry manure;Resource utilization

基金項目 黑龍江省教育廳基本科研業務費基礎研究項目（2019-KYYWF-1403）。

作者簡介 鄒玉（1991—），女，黑龍江佳木斯人，助理實驗師，碩士，從事生物學研究。*通信作者，副教授，碩士，從事生物學研究。

收稿日期 2023-08-31

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有助于減少環境污染問題，是處理農業廢棄物最有效的方法之一［1］。農業廢棄物主要包括秸稈廢棄物、畜禽糞便和農產品加工廢棄物［2-4］。目前，我國農業廢棄物產量巨大，且綜合利用率普遍不高，其中可收集農作物秸稈量近9億t/a，畜禽糞便排放量約38億t/a［2，5-6］。農業廢棄物主要含有無機鹽、水、有機物和作物生長發育必需的營養元素，是一種可再生生物質資源。在農業生產中具有很高的應用價值［5，7-10］。

寒地主要指我國東北三省地區，隨著東北地區農業和畜禽養殖業的快速發展，大量的農作物秸稈和畜禽糞便殘余成為農業廢棄物，秸稈直接焚燒和畜禽糞便隨處排泄成為普遍的處理方式，嚴重威脅著生態環境和農業生產安全，是農業面的重要污染源之一［11-12］。由于寒地冬季低溫期長，不僅影響秸稈腐熟速率，導致作物秸稈的還田效果不佳，不利于秸稈資源的再利用，而且還增加了畜禽糞便的儲存時間、場地和人工成本，這些因素都不利于農業廢棄物資源化技術的應用。因此急需研究適配寒地的應用模式與技術，實現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有效轉化，對控制環境污染具有重要意義［13-14］。

近年來，國內外有關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研究更加深入，包括農業廢棄物氣化技術、液化技術、固化技術、發電技術、生物質成型燃料技術等新型技術［1］。但隨著東北地區的農業快速發展，造成不同地區的種植和養殖情況存在明顯差異，直接影響農業資源化利用工作的開展，農業廢棄物處理不當不僅會造成環境污染，還會浪費大量寶貴的生物質資源［15］。由此，筆者結合相關文獻研究，綜述了寒地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主要途徑，重點對其綜合利用技術的現狀進行分析，并對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存在的主要問題進行探討，有針對性地歸納總結寒地配套模式的相關政策，提出合理的建議，以期為未來寒地農業廢棄物的應用與發展提供基礎理論依據。

1 農業廢棄物概況

1.1 農業廢棄物的主要來源及特性

農業廢棄物是指在農業種植和畜禽養殖過程中產生的廢物［14，16］。我國的農業廢棄物量產量巨大，據估算，每年畜禽糞便38億t，綜合利用率不足60%，秸稈年產量近9億t，未使用秸稈約2億t［5，17-18］。我國農作物秸稈種類包括玉米秸稈、稻草秸稈、麥稈、棉稈和油料作物秸稈等，其中以玉米、水稻、小麥為主，玉米秸稈產量約3.4億t、稻谷秸稈約2.6億t、麥稈約1.9億t［19-20］。秸稈富含多種營養物質，可作為作物生長所需的肥料，其有機含量與粗蛋白含量分別達90%和40%，而禾本科秸稈粗蛋白含量則達12.10%，是一種可再利用的生物質資源［21-22］。

畜禽糞便也稱為畜禽排泄物，是一種半固態廢棄物，其主要包括畜禽養殖業產生的豬、牛、羊、雞、鴨、鵝等動物糞便，每年產生超過11億t的牲畜糞便，主要來源于奶牛場和養豬場，隨著我國畜牧養殖業的養殖方式轉變，畜牧業產量提高了13.3%［1，23］。據統計我國畜禽出欄量大幅增加，總產值超過4萬億元［17，24］。畜禽糞便中還含有氨氣和硫化氫等有毒氣體、毒物和細菌等病原微生物、懸浮固體、沉積物等物質［25］。相關數據顯示，畜禽養殖業的污染程度已超過工業和生活污染，是影響農業生態環境的主要源頭之一［17］。畜禽糞便中的有害物質會沿著地表水流入地下水源，當重金屬和抗生素滲透到土壤和地表水中時，難以治理和恢復，同時糞污產生的有害氣體對畜禽本身危害極大，嚴重威脅了人類健康和生態系統的安全［5，26］。

目前，我國政府對農業廢棄物利用十分重視，將秸稈和畜禽糞便用分為飼料化、肥料化、能源化和材料化4個方向，其中高附加值產品轉化、生物質能源開發的技術領域取得顯著成效［2，22，27］。秸稈富含木質纖維素不僅作為生物燃料，還能為生物能源的持續發展提供動力，以緩解燃料短缺和氣候變化問題［16］。秸稈作為生物燃料廣泛應用于集中式和分布式熱電廠，其中熱解和生物燃料生產技術，為秸稈和其他可再生能源在未來的能源供應中提供了新的視野。因此，促進農業廢棄物資源化的充分利用，對于提高農業生產效益和發展循環經濟具有積極意義。

1.2 農業廢棄物的分類

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按照來源對其進行合理分類，初步了解農業廢物的主要類型，有助于管理和處置農業廢棄物［28］。按照類型將農業固體廢物分為農作物秸稈、畜禽糞便、尾菜、農膜包裝物四大類，結合不同類型的農業固體廢物的特性，對其處理方法與應用效果進行了總結，具體內容見表1。

2 農業廢棄物危害

2.1 對土壤的危害

近年來，世界各地農業廢棄物的數量每年以5%～10%的速度增加，而絕大多數農業廢棄物被焚燒或掩埋在土壤中，導致水和土壤都會受到污染［16，37］。作物秸稈直接燒毀的處理方式，嚴重破壞土壤環境和結構，會導致農田土質下降，秸稈超量還田還會造成土壤板結［38］。秸稈焚燒還會引起土壤真菌數量增加，土傳病害現象逐漸增多，不利于作物的生長發育，影響作物產量［39］。而畜禽糞便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屬元素、抗生素、病原微生物、病蟲卵等有害物質，如未經無害化處理的畜禽糞便直接還田，則會導致農田抗生素沉積和重金屬超標，還會引起大量致病菌的繁殖擴增，隨著時間的增加在農田中逐漸蔓延，增加畜禽患病的風險，威脅農業生態環境的平衡［14，40］。

2.2 對水體的危害

堆放的秸稈不及時處置，時間越長秸稈霉爛越快，隨著雨季降水，部分有害物質隨著農田徑流進入河流和地下水，會引起水體富營養化，硝態氮和磷營養鹽含量大幅增加，造成水體污染［41-42］。而農業廢棄物對水體的危害主要來源畜禽養殖業，近年來畜禽糞便污染水體環境的現象也越發嚴重，這些糞污的主要來源于規模化畜禽養殖場，大量畜禽糞便在堆放過程中，經雨水沖淋后有害物質會沿著地表水流入地下水源，當重金屬和抗生素滲透到土壤和地表水中時，難以治理和恢復，長時間會導致水體發臭、水生動物植物死亡，同時糞污產生的有害氣體對畜禽本身危害極大，嚴重影響生態系統的安全［5，26］。畜禽糞便也是變質水體中氮和致病菌的主要來源，大量的氮積累使水體富營養化，為大量的蚊蠅蟲卵提供繁殖產所［43-44］。

2.3 對空氣的危害

焚燒秸稈會產生大量有害氣體和煙塵，是我國空氣顆粒物的重要來源，大氣顆粒物可吸附大氣中的SO2、NOX等有毒有害氣體，加劇霧的形成，是引起霧霾天氣的原因之一，嚴重污染空氣環境和影響人類呼吸健康［45］。由于我國農作物大面積種植、秸稈集中收割、回收利用率低，大部分農作物秸稈露天焚燒，這就會導致周圍城市空氣中PM2.5濃度增加，如河北的秸稈焚燒對北京、天津的PM2.5濃度均可提高20%以上，極易促成霧霾天氣的發生［45-46］。對畜禽糞便堆肥過程中大氣污染物的排放特性研究分析發現，在堆肥過程中會產生溫室氣體和惡臭氣體，產生有害氣體的主要因素包括原料及處理方法，其中CH4、NH3、N2O是主要大氣污染物［14，47］。

3 寒地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

3.1 秸稈資源化利用方式

寒地獨特的氣候特點，使大量秸稈和畜禽糞便越冬儲藏，不利于及時利用農業廢棄物資源。目前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方式主要有肥料化、飼料化、能源化等，但寒地廢棄物的肥料化相關研究最為廣泛，與其他方式相比，肥料化處理后的資源化利用效果最佳［48-50］。

3.1.1 秸稈肥料化利用。

秸稈含有豐富的有機質、氮、磷、鉀和其他微量元素，為植物生長提供養分。有研究表明，秸稈肥料化有利于改善土壤性質，與農家肥相比，秸稈的施用對土壤化學性質影響較小，還能為固氮、厭氧菌提供更多的氮、磷、鉀養分，促進土壤微生物生長［22，51］。秸稈肥料化的應用方式主要包括秸稈直接還田、堆漚還田和覆蓋還田。研究表明，以玉米、青稞、油菜秸稈及畜禽糞尿混合物為主進行堆漚，發酵后的堆料富含氮磷鉀等微量元素，有利于種子萌發和作物苗期生長，堆漚肥還可減少田間雜草和病蟲害的發生［52］。

寒地秸稈還田因其獨特的低溫氣候，在自然條件下還田后的秸稈不易發生腐解，阻礙田間耕作和生產。研究發現，堆肥過程中摻拌低溫生物菌劑，可在-30 ℃低溫環境中將秸稈腐解，秸稈經堆腐發酵后制成有機肥料還田，有利于解決寒地秸稈不易處理、收集等問題，是秸稈資源化利用的有效辦法之一［53］。在低溫條件下施用菌劑處理的秸稈腐解效果最好，秸稈失重率達57.26%，說明應用低溫菌劑后秸稈腐解程度加大，提高秸稈還田效率［54］。寒地稻田還田可增加土壤有機質含量和微生物量，菌群豐度隨還田深度的增加而降低，秸稈降解胞外酶活性顯著提高，但在寒冷的環境條件下，需要較長的還田時間［55］。

由于受低溫期的影響，秸稈還田后不易腐解，會出現影響下茬耕作的質量和增加作物病蟲害等現象。將秸稈堆肥還田可解決上述問題，秸稈肥料化可減少資源的浪費，提高秸稈的利用率，改善農田生態環境。

3.1.2 秸稈飼料化利用。

近年來，隨著東北地區水稻、玉米、大豆三大經濟作物的廣泛種植，大量殘余秸稈被飼料化利用在草食動物及畜牧業養殖中，以取代傳統飼料如草、谷物和豆類，既可以緩解飼料短缺的問題，又可以減少秸稈焚燒現象。農作物秸稈營養特點是含有大量的粗纖維和木質素，是反芻動物牛、羊等草食牲畜的粗飼料原料［56］。

目前東北地區秸稈飼料加工主要有生物、化學、物理處理技術，其中生物處理在飼料加工中應用最廣［14］。生物處理方法包括青貯法和微貯法，主要是指添加有益菌劑促進秸稈發酵，使秸稈達到腐熟即軟化狀態，將發酵處理過的秸稈替代喂養家畜的粗飼料，從而減少養殖成本［57］。化學處理技術是利用酸性、堿性化學試劑分解秸稈中的纖維素和木質素，改變秸稈木質化程度，使其柔軟便于動物消化吸收。秸稈經氨化處理后，產生的鐵銨鹽物質可改善適口性，提高草食動物的采食量達10%～20%［58-59］。秸稈飼料加工的物理方法主要將秸稈切短、研磨、浸泡、壓塊、熱噴、蒸汽處理后直接喂養家畜，可增加動物采食量和消化率，為其他處理加工打下基礎條件［14］。

研究發現，對玉米秸稈和豆渣混合青貯發酵試驗過程中添加一定比例的乳酸菌和纖維素酶，測得乳酸和氨氮含量、粗蛋白含量均顯著提高，因為乳酸菌通過厭氧作用將水溶性碳水化合物轉化為有機酸，從而降低pH，抑制有害微生物的活性，有利于秸稈飼料的大規模混合青貯，加工更優質的粗飼料［60］。將秸稈飼料化不僅節約飼養成本，還減輕農田消納能力，是促進寒地畜牧業發展和提高生產效益的有效途徑之一。

3.1.3 秸稈能源化利用。

秸稈生物質資源可生產氫，氫作為清潔環保的能源，具有發熱量高等優點［14，61］。目前，生物質資源的利用方法主要有物理法、熱化學法和生物法，對于秸稈主要應用燃燒、氣化和液化技術［62］。長期以來，東北地區把秸稈當作農村家庭取暖生火的主要燃料，導致秸稈能源浪費，為建設綠色鄉村，應將農作物秸稈轉化為燃氣，改變農村傳統能源供應模式［20，63］。

目前，秸稈可通過厭氧發酵技術產生沼氣，沼氣可用作生活燃料，來解決農村房屋取暖、炊事等問題，還可為農業生產中的溫室保溫和水果保鮮等提供能源條件［64］。對玉米秸稈燃燒性能分析結果表明，單位質量的玉米秸稈產生的熱值超過17.58 kJ/g，相當于標準煤的50%，近似木材的熱值約90%，但含硫量僅為3.8%，可生物質顆粒燃料的生產，對環境污染較小［65-66］。農作物秸稈沼氣燃料發電是最佳發電技術之一，研究表明沼氣直燃發電對總環境影響負荷為2.15×10-2，相比于燃煤發電減排量達92.76%［67］。

未來秸稈將作為一種清潔的可再生能源在中國農村地區得到廣泛應用。生物質能源作為可再生清潔燃料，為大量農業廢棄物的資源優化合理利用和綠色農業可持續發展開辟了新途徑［63］。

3.2 畜禽糞便資源化利用模式

隨著大眾消費水平的提高，集約化高密度養殖產生大量畜禽糞便，大量排放會造成環境污染［67］。目前，東北地區每年產生的畜禽糞便近5億t，按照傳統模式將糞便返還土壤，使土地具有肥力，但這種形式會殘留大量氣味、抗生素和病原菌，對農田和人身體健康造成危害［68］。目前畜禽糞便利用形式主要以發酵堆肥和沼氣為主，但東北地區冬季氣候寒冷，對廢棄物發酵溫度把控存在較多不利影響，可利用好氧堆肥和厭氧消化合理解決這個問題［14，69-70］。畜禽糞便厭氧消化是寒地廢物管理、減輕污染、利用可再生能源和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有效方法。

畜禽糞便含大量有機養分，可利用好氧堆肥方式將養分轉化，最終產出無公害有機肥。好氧堆肥還可通過高溫腐熟過程殺滅病原菌、寄生蟲和分解抗生素，使畜禽糞便無害化，生產出優質的有機肥料。有機肥可提升土壤肥力，滋沃黑土地，還可提高經濟作物產量，增加農民收益，從而實現農業廢棄物的循環利用價值［14，68，70］。畜禽糞便堆肥處理可在一定程度上替換氮肥，研究結果表明堆肥替代15%和30%的氮肥均對白菜有增產效果，增產可達667.5和1 467.0 kg/hm2，說明堆肥能促進白菜生長發育，提升蔬菜品質，是實現綠色種養循環的重要途徑［71］。研究發現，雞糞與中藥渣共堆肥對抗生素抗性基因有抑制作用，在46 d中抗生素抗性基因豐度隨堆肥時間的變化呈顯著降低趨勢，而畜禽糞便與稻草、木片混合堆肥處理后，還可顯著降低金霉素濃度達68%，堆肥后的畜禽糞便降低了田間抗生素擴散的風險［72］。

目前，寒地畜禽糞便肥料化處理存在一些問題，在糞污處理上養殖場配套設備不足，養殖散戶較多糞便不易集中，對堆肥缺乏科學處理，堆肥效率不高，產出肥料養分不足等現實問題。研究應面向低溫環境下建立養殖場為中心的有機肥生產，將糧食、經濟作物種養互補，形成循環模式。隨著生態環境的建設，在未來畜禽糞便的資源化潛力巨大，是重要的生物能源［68］。寒地農業廢棄物資源化主要的利用方式及應用效果見表2。

4 存在的問題和建議

近年來，寒地的秸稈和畜禽糞便產量處于穩步增長階段，農業廢棄物資源可以被用作生物質能源、肥料、飼料和生物材料，是潛在的生物質資源。目前秸稈廢棄物資源化利用仍存在瓶頸難題，資源化利用受政策環境、經濟實力、技術等因素的影響。基于此，今后開展相關研究應注意的問題如下：①對于養殖業而言，糞污的無害化處理面臨技術缺陷，其好氧堆肥肥料品質參差不齊。具備規模化的養殖場應全面配套糞污處理設備，提高畜禽糞便的綜合利用率，促使養殖業健康穩定發展。②農業廢棄物缺乏合理收儲運技術體系，難以消化秸稈收儲成本。應鼓勵涉農企業參與，培育服務實體，構建配套收儲運模式。③大量廢棄物堆積造成金屬污染的長期問題。政府應重視完善農業廢棄物回收利用政策和無害化處置相關的政策法規，構建扶持監管政策體系，建立寒地農業廢棄物綜合利用示范試點。④環保宣傳力度不到位的問題，部分鄉鎮地理位置偏遠，導致信息來源具有局限性。應將農業廢棄物回收利用相關概念在農村廣泛傳播。讓農業廢棄物資源化的價值被人們廣泛認識，提高對農業廢棄物資源的環保意識。

5 展望

隨著東北地區農業經濟的快速發展，農業廢棄物資源總量顯著增加。雖然東北地區的寒地農業廢棄物利用技術日益成熟，但寒地農業廢棄物的利用效率仍受當地自然地理環境影響顯著，而當地政策支持、人口密度程度以及工業和農業的發展對農業廢棄物利用影響也不容忽略。農業廢棄物利用效率仍有較大提升空間。結合東北地區農業發展區域特點，大力推進農業廢棄物綜合利用產業化，發展循環經濟，對保護生態環境和農業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今后應構建環保共同愿景，培養全民環保意識，將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政策落實到位，使寒地廢棄物資源變廢為寶，創造出更高的經濟與社會價值。

參考文獻

［1］ WEI J P，LIANG G F，ALEX J，et al.Research progress of energy utilization of agricultural waste in China： Bibliometric analysis by citespace［J］.Sustainability，2020，12（3）：1-22.

［2］ 付龍云，張柏松，李彥，等.利用乳酸菌處理農業廢棄物的研究進展［J］.山東農業科學，2019，51（11）：149-156.

［3］ 張波.農業廢棄物秸稈在建材應用中的研究進展［J］.江蘇農業科學，2012，40（10）：330-332.

［4］ 范如芹，羅佳，高巖，等.農業廢棄物的基質化利用研究進展［J］.江蘇農業學報，2014，30（2）：442-448.

［5］ ZHANG M Q，SHI A P，AJMAL M，et al.Comprehensive review on agricultural waste utilization and high-temperature fermentation and composting［J］.Biomass conversion and biorefinery，2023，13（7）：5445-5468.

［6］ 孫振鈞，孫永明.我國農業廢棄物資源化與農村生物質能源利用的現狀與發展［J］.中國農業科技導報，2006，8（1）：6-13.

［7］ 王金武，唐漢，王金峰.東北地區作物秸稈資源綜合利用現狀與發展分析［J］.農業機械學報，2017，48（5）：1-21.

［8］ 韓魯佳，閆巧娟，劉向陽，等.中國農作物秸稈資源及其利用現狀［J］.農業工程學報，2002，18（3）：87-91.

［9］ CAI Z J，XU M G，WANG B R，et al.Effectiveness of crop straws， and swine manure in ameliorating acidic red soils：A laboratory study［J］.Journal of soils and sediments，2018，18（9）：2893-2903.

［10］ ODALES-BERNAL L，SCHULZ R K，GONZLEZ L L，et al.Biorefineries at poultry farms：A perspective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J］.Journal of chemical technology & biotechnology，2021，96（3）：564-577.

［11］ ZHENG W L，LUO B L.Understanding pollution behavior among farmers： Exploring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networks and political identity on reducing straw burning in China［J］.Energy research & social science，2022，90：1-11.

［12］ JIANG Y X，CHAO S H，LIU J W，et al.Source apportionment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oil for a township in Jiangsu Province，China［J］.Chemosphere，2017，168：1658-1668.

［13］ WANG F，WANG Z H，KOU C L，et al.Responses of wheat yield， macro-and micro-nutrients， and heavy metals in soil and wheat following the application of manure compost on the North China Plain［J］.PLoS One，2016，11（1）：1-18.

［14］ 姜延，李思達，馬秀蘭，等.東北黑土區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研究進展［J］.吉林農業大學學報，2022，44（6）：706-716.

［15］ HE K，ZHANG J B，ZENG Y G.Knowledge domain and emerging trends of agricultural waste management in the field of social science： A scientometric review［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19，670：236-244.

［16］ KOUL B，YAKOOB M，SHAH M P.Agricultural waste management strategies for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J］.Environmental research，2022，206：1-16.

［17］ 吳浩瑋，孫小淇，梁博文，等.我國畜禽糞便污染現狀及處理與資源化利用分析［J］.農業環境科學學報，2020，39（6）：1168-1176.

［18］ DUQUE-ACEVEDO M，BELMONTE-UREA L J，CORTS-GARCA F J，et al.Agricultural waste： Review of the evolution， approaches and perspectives on alternative uses［J］.Global ecology and conservation，2020，22：1-23.

［19］ 陳昱，才碩，姚文武，等.作物秸稈還田資源化利用現狀及生態效應研究進展［J］.北方園藝，2023（2）：121-127.

［20］ 候其東，鞠美庭.秸稈類生物質資源化技術研究前沿和發展趨勢［J］.環境保護，2020，48（18）：65-70.

［21］ 鮑宇紅，李錦揚，普布卓瑪，等.西藏作物秸稈營養成分及體外發酵特性比較研究［J］.動物營養學報，2021，33（9）：4980-4988.

［22］ LI H，DAI M，DAI S，et al.Current status and environment impact of direct straw return in China's cropland-A review［J］.Ecotoxicol Environ Saf，2018，159：293-300.

［23］ 安婧，丁子明，高程程，等.畜禽糞便污染的環境風險與資源化處理技術分析［J］.環境科學，2023，44（8）：4764-4774.

［24］ 2020中國統計年鑒［J］.統計理論與實踐，2021（1）：2.

［25］ KHOSHNEVISAN B，DUAN N，TSAPEKOS P，et al.A critical review on livestock manure biorefinery technologies： Sustainability， challenges， and future perspectives［J］.Renewable and sustainable energy reviews，2021，135：1-24.

［26］ 郭常蓮，李永平，湯昀，等.歐洲畜禽糞便的管理策略與技術［J］.中國農學通報，2023，39（5）：135-141.

［27］ HONG J L，REN L J，HONG J M，et al.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of corn straw utilization in China［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16，112：1700-1708.

［28］ 叢宏斌，沈玉君，孟海波，等.農業固體廢物分類及其污染風險識別和處理路徑［J］.農業工程學報，2020，36（14）：28-36.

［29］ 沈飛，李漢廣，鐘斌，等.碳氮比對稻草和豬糞生物處理及厭氧消化的影響［J］.環境科學學報，2017，37（11）：4212-4219.

［30］ 高淋淋，黃金玲，陸秀紅，等.農業廢棄物堆肥防治番茄根結線蟲病的效果評價［J］.華中農業大學學報，2016，35（6）：63-67.

［31］ 李茹，陳國奇，張玉華，等.油菜和小麥秸稈水浸提液對千金子種子萌發和幼苗生長的影響及其應用［J］.江蘇農業學報，2018，34（2）：293-298.

［32］ 鐘斌.水稻秸稈和豬糞的生物轉化及其在腐殖土育苗基質開發中的應用［D］.南昌：江西農業大學，2021：25-44.

［33］ FARGHALI M，MAYUMI M，SYO K，et al.Potential of biogas production from manure of dairy cattle fed on natural soil supplement rich in iron under batch and semi-continuous anaerobic digestion［J］.Bioresource technology，2020，309：1-9.

［34］ 藍婧婷，任瑞，周瑞，等.花椰菜尾菜發酵飼料對保育豬生長性能、血清生化指標、小腸組織形態及經濟效益的影響［J］.草業學報，2021，30（6）：180-189.

［35］ 胡巧開.廢舊農膜的綜合利用［J］.再生資源研究，2004（3）：18-19.

［36］ YAO Z L，KANG K，CONG H B，et al.Demonstration and multi-perspective analysis of industrial-scale co-pyrolysis of biomass， waste agricultural film， and bituminous coal［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21，290：1-14.

［37］ ELBASIOUNY H，ELBANNA B A，AL-NAJOLI E，et al.Agricultural waste management for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Some implications to Egypt［M］//NEGM A M，SHAREEF N.Waste management in MENA regions.Cham：Springer，2019：149-169.

［38］ 李尚民，范建華，蔣一秀，等.雞場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主要模式［J］.中國家禽，2017，39（22）：67-69.

［39］ 劉向林，王麗霞，吳冬悅，等.長期施用沼液對土壤及產品的影響［J］.中國沼氣，2018，36（2）：87-91.

［40］ 吳愛兵，曹杰，朱德文，等.麥秸與牛糞混合堆漚預處理厭氧干發酵產沼氣中試試驗［J］.農業工程學報，2015，31（22）：256-260.

［41］ 寧海麗，田建茹，李偉娜，等.青島市農村黑臭水體污染調查及治理對策研究［J］.四川環境，2022，41（6）：148-153.

［42］ 郝宇超，張元，楊文煥，等.寒旱區湖泊氮素類營養鹽分布及與環境因子相關性分析［J］.環境科學與技術，2020，43（3）：87-94.

［43］ ZALEWSKA M，BAEJEWSKA A，CZAPKO A，et al.Antibiotics and antibiotic resistance genes in animal manure-consequences of its application in agriculture［J］.Front microbiol，2021，12：1-21.

［44］ 王沛芳，婁明月，錢進，等.農田退水凈污濕地對污染物的凈化效果及機理分析［J］.水資源保護，2020，36（5）：1-10.

［45］ 周穎，張鈺鎣，邢曉帆，等.河北秸稈露天焚燒排放及其對京津冀地區空氣質量影響［J］.北京工業大學學報，2022，48（10）：1056-1068.

［46］ ZHANG L B，LIU Y Q，HAO L.Contributions of open crop straw burning emissions to PM2.5 concentrations in China［J］.Environmental research letters，2016，11（1）：1-10.

［47］ 劉明輝，沈紅，張世早，等.畜禽糞便堆肥大氣污染物排放及其控制研究進展［J］.農業工程，2022，12（5）：36-44.

［48］ 于洪雷，曲小明.東北地區秸稈可持續發展機制分析［J］.農機使用與維修，2023（2）：93-95.

［49］ AYILARA M S，OLANREWAJU O S，BABALOLA O O，et al.Waste management through composting： Challenges and potentials［J］.Sustainability，2020，12（11）：1-23.

［50］ 王帥，邱殿銳，王田雄，等.秸稈無害化處理技術及應用研究進展［J］.廣東化工，2023，50（4）：96-98.

［51］ ZHAO Y C，WANG P，LI J L，et al.The effects of two organic manures on soil properties and crop yields on a temperate calcareous soil under a wheat-maize cropping system［J］.European journal of agronomy，2009，31（1）：36-42.

［52］ 張華國.高寒農牧業廢棄物資源簡易化堆肥腐熟還田技術初報［J］.西藏農業科技，2022，44（4）：62-64.

［53］ 于妍.寒地秸稈腐熟劑相關技術的應用［J］.農機使用與維修，2022（1）：106-108.

［54］ 張楠，劉杰，于洪久，等.寒地水稻秸稈腐熟劑對水稻秸稈翻埋還田的腐熟效果及土壤養分含量的影響［J］.黑龍江農業科學，2020（11）：34-37.

［55］ LIU L，CHENG M，YANG L，et al.Effects of different nitrogen applications and field return depth on the diversity and function of bacteria in returned straw in cold paddy fields［J］.Sustainability，2022，14（21）：1-24.

［56］ NIE H T，WANG Z Y，YOU J H，et al.Comparison of in vitro digestibility and chemical composition among four crop straws treated by Pleurotus ostreatus［J］.Asian-Australasian journal of animal sciences，2020，33（1）：24-34.

［57］ 馮源，吳景剛.秸稈飼料加工利用技術的現狀與前景［J］.農機化研究，2006，28（6）：44-46.

［58］ 段珍，張紅梅，張建華，等.農作物秸稈飼料研究進展［J］.糧食與飼料工業，2017（2）：40-43.

［59］ 冀獻民.秸稈飼料的化學處理方法［J］.中國農學通報，1995，11（6）：42-43.

［60］ ZHAO C，WANG L H，MA G M，et al.Cellulase interacts with lactic acid bacteria to affect fermentation quality， microbial community， and ruminal degradability in mixed silage of soybean residue and corn stover［J］.Animals，2021，11（2）：1-15.

［61］ ZHENG Y P，ZHANG Q G，ZHANG Z P，et al.A review on biological recycling in agricultural waste-based biohydrogen production：Recent developments［J］.Bioresource technology，2022，347：1-10.

［62］ ZHANG S Q，ZHOU S N，YANG X，et al.Effect of operating parameters on hydrothermal liquefaction of corn straw and its life cycle assessment［J］.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pollution research international，2020，27（6）：6362-6374.

［63］ 王嬌嬌.東北地區秸稈能源化利用現狀調查與前景分析［J］.價值工程，2020，39（11）：50-51.

［64］ 于彬.遼寧省秸稈能源化利用對策研究［D］.北京：中國農業科學院，2013：16-20.

［65］ 劉冰，孟黎鵬，李繼平，等.吉林省玉米秸稈資源用作生物質顆粒燃料原料的可行性研究［J］.黑龍江生態工程職業學院學報，2023，36（1）：46-48.

［66］ 劉貞，DAVID FRIDLEY.考慮維護土壤功能的玉米秸稈能源開發潛力模擬［J］.農業工程學報，2014，30（14）：236-243.

［67］ 馬國杰，朱琳影，張苗苗，等.秸稈沼氣化發電技術生命周期評估及經濟分析［J］.農業工程學報，2022，38（24）：162-168.

［68］ 賀斌斌，許強，于海茹，等.基于Meta方法對東北地區畜禽糞污利用率評價［J］.延邊大學農學學報，2022，44（2）：68-76.

［69］ 牛統娟，王智，胡建宏.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方式研究進展［J］.畜牧獸醫雜志，2021，40（3）：19-22.

［70］ 任緒瑞，王一輝，楊紅宇，等.農業有機廢棄物集中回收處理后資源化利用體系研究：以甘南縣興鮮村為例［J］.中國農學通報，2022，38（33）：74-79.

［71］ 厲桂香，郎文培，李希臣，等.畜禽糞便堆肥替代化肥對大白菜產量與土壤性質的影響［J］.農業科技通訊，2022（3）：99-101.

［72］ ARIKAN O A，MULBRY W，RICE C.Management of antibiotic residues from agricultural sources： Use of composting to reduce chlortetracycline residues in beef manure from treated animals［J］.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2009，164（2/3）：483-489.

［73］ 姜勇，張勇勇，李天鵬，等.玉米秸稈還田和有機配施提高黑土酸中和容量［J］.地理學報，2022，77（7）：1701-1712.

［74］ 侯建勛，張水梅，袁靜超，等.玉米秸稈源有機物料對黑土養分有效性與酶活性的提升效應［J］.植物營養與肥料學報，2021，27（4）：610-618.

［75］ CHEN X D，OPOKU-KWANOWAA Y，LI J M，et al.Application of organic wastes to primary saline-alkali soil in Northeast China： Effects on soil available nutrients and salt ions［J］.Communications in soil science and plant analysis，2020，51（9）：1238-1252.

［76］ 姜雨軒.不同氨化條件對肉羊能量代謝、氮沉積及甲烷排放的影響［D］.哈爾濱：東北農業大學，2018：22-28.

［77］ 王敏玲，孫海霞，周道瑋.玉米生長后期不同去葉組合收獲粗飼料研究［J］.華北農學報，2011，26（S1）：137-142.

［78］ 田瀟瑜，侯振東，徐楊.玉米秸稈成型塊微觀結構研究［J］.農業機械學報，2011，42（3）：105-108.

［79］ 張暢.不同有機物料還田對土壤肥力及玉米生長發育的影響［D］.長春：吉林農業大學，2016：25-34.

［80］ ANANTHI T，VENNILA C.Influence of organic manures and inorganic fertilizers on growth and yield of fodder maize （Zea mays L.） grown in north eastern zone of Tamil Nadu［J］.Current journal of applied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21，40（8）：70-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