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式AI與親清政商關系的現實契合與應然互動

摘要：親清政商關系的構建對于優化營商環境，促進民營企業飛躍式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親清政商關系在向深層次推進過程中，出現了政商關系的“清而不為”與政商關系的“親而無度”等異化表現。生成式AI技術的嵌入可以有效破解這些現象。通過生成式AI嵌入政商關系，可以更好地實現政府與企業之間溝通的平等化和交往行為的陽光化。一方面，將生成式AI嵌入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能夠實現政務服務的精準供給和民營企業發展訴求收集的全樣本化；另一方面，將生成式AI嵌入政商交往清單制度，通過對政商關系交往異化行為進行深度學習，進而對政商關系交往行為進行分類分級，最終實現交往清單制定的合規化。

關鍵詞：生成式AI；政商關系；新型政商關系；營商環境

中圖分類號：D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3605（2024）05-0029-08

一、問題的提出

2024年6月25日國務院關于《促進民營經濟發展情況的報告》（以下簡稱《民營經濟發展情況報告》）中指出，加快構建親清統一的新型政商關系。2024年7月18日中國共產黨第二十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公報中指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保障。實現資源配置效率最優化和效益最大化，既“放得活”又“管得住”。2024年7月18日《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中指出，全面構建親清政商關系，健全促進非公有制經濟健康發展、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健康成長工作機制，制定民營經濟促進法。

處理政府與市場關系的核心在于如何理清權力與資本的關系，而如何實現兩者的平衡則體現在政商關系的建構方面。就政商關系建構而言，有學者從比較法的視角，認為歐美國家政府在政商關系中扮演的是有限政府角色[1]，強調在歐美政商關系模式下政府的有限性質，并指出日本政府與企業之間屬于相互依存的關系[2]，進而分析上述政商關系模式的不足，最終提出我國“親清”政商關系的優越性，其是一種綜合“有為政府”與“有效市場”的新型政商關系[3]。有的學者則是通過梳理政商關系模式的變化，從計劃經濟時代政府與市場的“界限分明”到市場經濟時代政府與市場的“相互滲透”等不正常的政商關系出現，進而導致了“坍塌式腐敗”現象的產生，最終論述了政商關系異化的危害后果。也有學者通過論述政商關系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升之間的關系，進而闡述和諧的政商關系對于政府與企業治理方面具有重要意義[4]。還有學者通過對政府數據權屬進行界定，以期明晰政府權力界限，進而實現政商關系的合理化[5]。上述觀點對于新型政商關系的建構具有重要的促進意義，但是，目前政商關系并沒有因此權力邊界清晰，仍然面臨著“親而不清”與“清而不親”兩大難題。有鑒于此，本文通過生成式AI的賦能，將親清政商關系異化予以類型化梳理，闡述生成式AI賦能親清政商關系的現實契合與優化路徑，旨在實現政府與市場、權力與資本的親而有度。

二、親清政商關系的異化表現

所謂親清政商關系指的是，政府與民營企業在明晰權力邊界的同時，行政機關工作人員和民營企業負責人之間主動保持一種親近與信任關系。然而，在現實中，政商關系不總是能夠準確把握好“親”與“清”之間的動態平衡。有的表現為一味地與企業劃清界限，甚至是害怕資本參與，只追求政商關系中的“清”，卻忽視了“親”。有的表現為權力邊界模糊，甚至是政商之間交互交換，只有“親”沒有“清”，這也是腐敗產生的主要原因。

（一）政商關系“清而不為”

政商關系主要是指各級黨的機關、國家機關、人民團體和具有公共事務職能的部門及其工作人員，尤其是具有領導職務的干部與民營企業負責人（包括個體工商戶）之間的關系，具體可以表現為行政機關及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之間的關系。權力與資本的關系是一把雙刃劍，兩者正向互動時，不僅能夠實現資源的最大化利用，還可以保障民生，提高社會公眾的物質與文化生活水平；而兩者一旦超過彼此的邊界則可能會產生行業性、系統性與地域性等腐敗問題，甚至會嚴重影響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所謂政商關系“清而不為”是指，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之間雖然邊界清晰，但存在怠政懶政，甚至是不作為的現象。2022年10月29日，《中共中央關于認真學習宣傳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的決定》中指出，堅決打贏反腐敗斗爭攻堅戰持久戰。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決定》中指出，推進反腐敗國家立法，出臺反跨境腐敗法。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繼續保持著對懲治腐敗的高壓態勢，一些工作人員尤其是具有領導職務的干部，不敢主動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交往，有的表現為不愿做、不敢做與不想做，形式上是與資本保持“清”的界限，但實質上是行政不作為的表現。有的則表現形式上很“親”，對于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的申請行為非常熱情，門確實好進，臉也好看，但是具體到政府服務事項辦理，卻一再推托。

綜上所述，政商關系“清而不為”主要表現為，一些領導干部對于企業負責人采取“刻意”疏遠的行為，即使是其職責范圍內的行政事務也是選擇推脫，導致企業正常經營所需要的程序無法準時完成。一些行政機關負責人則是采取保守的發展策略，認為干多干少一個樣，只要不貪不腐就是功績，主動去做可能還有承擔責任的風險，進而產生庸政懶政怠政等行政不作為現象。

（二）政商關系“親而無度”

《民營經濟發展情況報告》中指出，民營經濟已經成為推動我國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在規模實力上，民營企業占全國企業總量提高至92.3%；在創新水平提升上，國家高新技術企業中民營企業占比提升至90.9%；在國際競爭力上，從2019年開始，民營企業成為我國第一大外貿經營主體；在社會貢獻上，民營經濟吸納80%以上的城鎮勞動就業。由此可見，民營經濟已經成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生力軍，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基礎。

所謂政商關系“親而無度”是指，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之間關系雖然保持親近，但是卻沒有堅守住兩者之間的邊界，權力被資本所圍獵，腐敗也就隨之產生。最高法工作報告顯示，2023年審結貪污賄賂等職務犯罪案件2.4萬件2.7萬人，同比增長19.9%，受理各級監委移送職務犯罪2萬人，同比上升9.3%；已起訴1.8萬人，其中原省部級干部25人；2023年落實受賄行賄一起查，起訴行賄犯罪2593人，同比上升18.9%；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行賄人員1.7萬人，移送檢察機關3389人[6]。可見，被“圍獵”空間依然存在，滋生腐敗的土壤依然存在，不正常的政商關系仍然在腐蝕權力。

綜上所述，政商關系“親而無度”主要表現為，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之間的交往，越過了權力邊界，進而產生權力尋租與權力腐敗等問題，甚至出現了“權力資本化”或“資本權力化”的悲劇。具體表現為，一方面，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之間的“親”并沒有遵循平等對待原則，尤其是在獲取資金、人才與數據等要素資源方面，市場準入等隱性壁壘依然聳立；另一方面，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之間的“親”，并沒有遵守邊界原則，彼此進行利益交換，甚至是犧牲國家或人民利益去獲取私人利益，兩者之間是一筆糊涂賬[3]。

三、生成式AI賦能親清政商關系的現實契合

生成式AI具備對文本、圖像、音頻、視頻等多模態數據的理解能力，能夠實現跨模態的語義解析與轉換，生成多模態數字資源[7]。面對政商關系的“清而不為”與“親而無度”兩種異化表現，通過生成式AI技術，一方面，可以實現行政機關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負責人之間溝通的平等化與親民化；另一方面，可以實現行政機關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負責人之間交往的透明化。本文旨在通過生成式AI技術的賦能，實現政商之間的良性互動，為促進親清政商關系提供現實契機。

（一）保障政企溝通親民化

對于民營經濟發展所面臨的機遇和挑戰，《民營經濟發展情況報告》中指出，行政機關在政策宣傳、落實與提供政務服務時，仍然存在對民營企業“非禁即入”原則的異化，具體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玻璃門”的存在。雖然在形式上民營企業與國有企業平等進入，沒有設置顯性障礙，但在實際上卻存在一些隱性障礙，這影響著民營經濟的投資積極性與可能性。因為有“玻璃門”的存在，民營企業雖然擁有門檻進去，但是囿于隱性障礙，導致民營企業無法獲取真正意義上的行業準入。二是“彈簧門”的存在。雖然民營企業進入了市場，但是基于一些非市場因素又被迫退出來，出現民營企業即使擠進去卻最終還是會被退出的情況。三是“旋轉門”的存在。雖然形式上營造著權利平等、機會平等與規則平等的營商環境，但在具體招標中會設置某些具體條件，使得民營企業難以獲得平等的競爭機會，最終被迫退出項目。

親清政商關系中的“親”對行政機關工作人員來說，主要表現為主動擔當作為，尤其是在民營企業發展遇到困難時，在守住底線的前提下，盡可能對民營企業進行掛鉤幫扶；對民營企業負責人而言，主要表現為積極主動與行政機關工作人員溝通交流，合法合理地表達自己的訴求。親清政商關系中的“清”對行政機關工作人員來說，主要表現為與民營企業負責人進行交往時，能守住黨紀、法律法規與規章制度，關系清白；對民營企業負責人而言，則4/bE+baumUkoQ7EIwk0HDPAifN9EORKVWpbRKO/S4P8=表現為潔身自好，光明正大搞經營。2020年1月1日施行的《優化營商環境條例》第48條規定，政府及其有關部門應當按照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的要求，建立暢通有效的政企溝通機制。

在親清政商關系運行中，最主要的是保證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之間的交往是在確保權力邊界清晰的前提下進行的，兩者主動溝通，尤其是領導干部積極主動為企業負責人解決問題。政商關系異化的原因，一方面是囿于行政權行使邊界不清晰，導致行政機關工作人員不愿意主動去幫助民營企業解決問題；另一方面是因為民營企業負責人不知該如何與行政機關進行溝通，如何合理準確地表達自己的訴求。可見，政商關系異化的根源是行政機關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負責人之間溝通不暢所致。生成式AI的嵌入有助于打破溝通壁壘，行政機關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負責人之間的溝通不再局限于線下，可以通過智能系統予以實現。通過對民營企業負責人經營訴求與意見的全樣本整合，借助生成式AI的深度學習與數據挖掘技術，進而幫助政府精準了解企業訴求，最終打破政府與企業間的溝通壁壘。

綜上所述，生成式AI在對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訴求的收集、處理與共享等方面，具有優異的表現，因此，通過該項技術的賦能，可以有效緩解科層體制所帶來的部門主義弊端，加強不同層級與不同部門間的數據共享[8]，以實現政府與企業間溝通的親民化。具言之，通過生成式AI技術的賦能，不僅僅可以實現對不同民營企業經營問題的收集、處理與深度學習，還可以緩解行政機關工作人員時間有限的困境，更廣泛更準確地收集到民營企業生產經營中的問題。面對這些問題，行政機關可以更有針對地提供服務，進而促進政府與企業間溝通的平等化，最終實現政商關系的“親而有度”。

（二）促進政企關系陽光化

2016年，廣東省紀委、省監察廳印發了《省紀委 省監察廳推動構建新型政商關系的若干意見（試行）》第十條指出，機關單位應全面公開涉企政務服務事項與辦事流程，編制發布辦事指南，全面推行行政許可和公共服務標準化，為非公有制企業提供明確指引。2016年7月25日，中共河南省紀委 河南省監察廳 河南省工商聯聯合下發《河南省構建新型政商關系暫行辦法》，制定了政商之間“親”“清”交往的具體規范，并規定，對于新型政商關系構建的關鍵在于把握“親”與“清”之間的界限，既要防止行賄受賄式的“親而不清”，也要防止行政不作為式的“清而不親”，旨在營造風清氣正的營商環境。良好的政商關系交往標準應是明確行政機關與企業之間的“紅線”，在保證“清”的前提下，實現行政機關與民營企業的“親”。

政商關系異化的另一原因在于，某些政務服務事項行政機關裁量權過大，缺乏明確的權責清單。因為行政機關不規范行使行政裁量權，才有了被“圍獵”的空間；因為沒有完善的激勵機制，才滋生了怠政懶政的行為；因為問責機制的不健全，才導致權力與資本有了交換的可能。權力的不規范行使，進而導致企業負責人并不致力于推進企業創新，而是想著與行政機關工作人員尤其是領導干部“親近”。親清政商關系正是為了破解異化的政商關系，讓行政機關工作人員對民營企業進行幫扶的同時，能時刻保證底線思維。親清政商關系的核心環節在于落實民營經濟的權利平等、機會平等與規則平等原則，確保行政機關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負責人進行平等溝通，實現政府與企業之間的交往處于陽光之下。

生成式AI嵌入政商關系不僅僅可以優化行政機關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負責人的溝通方式，還可以確保政府與企業之間的交往透明化，在“圍獵”與被“圍獵”間建立防火墻，中斷不正常的政商交往行為。生成式AI嵌入政商關系構建中，一方面，生成式AI具有強大的自主學習能力，可以對民營企業的需求進行深度學習，對民營企業進行“用戶畫像”，為其提供定制式政務服務。這不僅僅可以提高政務服務效率，還可以提升政務服務的精準度。另一方面，生成式AI可以實現政府與企業交往行為“白箱化”。傳統政務服務供給需要企業負責人到線下政務服務大廳辦理各類事項，這不僅僅受限于行政機關工作人員的效率，還囿于行政相對人自身的表達能力等因素。在生成式AI技術的賦能下，可以實現對政府的“用戶畫像”，讓行政相對人了解甚至是預判行政機關可能實施的行政行為，進而提早予以規劃。

綜上所述，借助生成式AI技術的自然語言處理與大數據分析技術，將該項技術嵌入到政商關系中，可以“全樣本”式匯集行政機關工作人員在與民營企業負責人交往時可能存在的風險，收集民營企業發展中的難點與堵點，確保政務服務供給的平等性，讓民營企業負責人感受到政務服務的公平性。

四、生成式AI賦能親清政商關系的應然互動

生成式AI技術的嵌入與親清政商關系的構建具有高度契合性，可以實現行政機關與民營企業之間溝通渠道的優化，行政機關對企業需求回應精準性的提高，政務服務親民性的實現，以及政府與企業之間交往行為的陽光化。因此，筆者認為將生成式AI技術嵌入到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與政商關系交往清單制定，可以實現交流平臺的數智化與交往清單的合規化，有助于建構親清政商關系。

（一）生成式AI賦能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

生成式AI技術可以全面收集影響營商環境的因素，通過對歷史數據的深度挖掘與學習，可以實現對政商關系交往行為的預測。一方面，借助生成式AI技術，對政商關系交往的歷史數據進行分析，對政商關系交往行為進行建模，可以實現對政商交往行為的分類分級和對政商關系交往紅線的自動預警，最終實現政商關系交往的平等性與全面性。另一方面，生成式AI嵌入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可以及時且準確地獲取哪個事項容易出現政商關系異化、哪個時間段最需要配置相關行政機關工作人員去回復。通過對該類數據的深度學習，可以提高政務服務效率，優化行政機關人員配置，進而提升政務服務水平與服務能力，最終實現政商關系親清化。

生成式AI賦能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可以實現民營企業訴求渠道的暢通。《民營經濟發展情況報告》中指出，要推動建設政企交流信息化平臺，機制化傾聽民營企業真實訴求。生成式AI技術嵌入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對行政機關工作人員而言，可以幫助其及時了解民營企業的真實運營情況，及時發現民營企業發展中的難點和問題，獲取到民營企業負責人最真實的發展需求。通過生成式AI技術的賦能，還可以突破辦公的物理場所與工作時間的限制。例如，對于涉及企業重大利益相關的決策，可以通過該項技術實現意見的收集與加工，而不再局限于傳統的聽證會、論證會、座談會等方式。就民營企業負責人而言，依托生成式AI嵌入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可以更方便、更準確地反映和表達自身的訴求，可以更及時地獲得行政事項辦理情況的反饋，還可以更迅速地了解到惠企政策的變化，進而根據自身企業發展的實際需求，采取針對性的措施，最終作出最有利于企業發展的決策。

綜上所述，生成式AI嵌入政商交流信息化平臺，可以實現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交往的“親”而有度、“清”而有為。一方面，行政機關工作人員可以全面獲取企業發展的核心需求，了解民營企業發展的真正訴求，通過民營企業的政務咨詢與投訴數據，可以實現惠企政策的及時解讀，及時履行監督職能與定期向民營企業予以反饋，確保公職人員守住廉潔底線；另一方面，民營企業負責人通過該平臺可以及時獲取與了解相關的惠企政策，可以與行政機關工作人員進行平等的溝通交流，還可以及時向相關部門舉報異化的政商關系，實現對行政權力的監督，最終在實現自身利潤最大化的同時，也能夠實現社會貢獻的最大化。

（二）生成式AI賦能政商交往清單制定合規化

政商關系“清而不為”的原因在于行政機關不愿意去承擔風險，只是一味遵守“清”的界限，卻沒有發揮好市場應有的價值。2019年2月10日中共宿遷市委辦公室 宿遷市政府辦公室印發《宿遷市政商交往正負面清單（試行）》，該文件主要制定了黨政機關及國家公職人員與民營企業交往的正面清單與負面清單。政商交往正面清單主要規定了黨政機關及國家公職人員要在遵守相關規定的前提下，積極主動開展工作，主動聽取企業意見和建議，參加商務活動，對于企業經營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予以摸排匯總，提供幫辦服務，助力企業發展。政商交往負面清單則是通過列舉規定了黨政機關及國家公職人員的禁止行為，主要體現在其和民營企業進行交往時，需要嚴格履行職責，劃清政商交往邊界。

生成式AI嵌入政商交往清單制定，有助于實現政商關系交往行為既能守住底線，又能積極主動作為。2022年2月26日，中共海南省委辦公廳 海南省人民政府辦公廳印發《海南省政商交往行為指引清單（試行）》，該文件相較于《宿遷市政商交往正負面清單（試行）》而言，增加了市場主體和企業家與黨政機關及國家公職人員的正面交往清單與負面清單，即除了黨政機關和公職人員政商交往正負面清單外，還增加了市場主體和企業家政商交往正負面清單。就黨政機關和公職人員政商關系交往正面清單而言，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通過出臺、宣傳與落實惠企政策，推動經貿活動順利開展，合規式地參與公開商務活動；在守住底線的前提下，主動為企業進行授課培訓，幫助企業解決問題；注重企業參與，暢通政企溝通機制；嚴格落實“非禁即入”，最大程度降低涉企行政審批事項和環節；對新技術、新業態等實行包容審慎監管；對待各類所有制和不同地區的市場主體應給予平等對待；針對企業合法利益如政府在債務融資、招商引資等應做到政務誠信，力爭把對企業生產經營影響降到最低，維護企業聲譽。就政商關系交往負面清單而言，主要體現為“五禁止”：禁止不公正行為、禁止不誠信行為、禁止不依法行為、禁止不盡責行為、禁止不廉潔行為。例如，不能選擇執法，不得設置“彈簧門”“玻璃門”“旋轉門”等隱性門檻等。就市場主體和企業家政商交往正面清單而言，主要體現在創新創業、守法經營、誠實守信、承擔社會責任等方面。就市場主體和企業家政商交往負面清單而言，主要表現為“六禁止”，堅決抵制權力尋租、利益輸送和不正當競爭。

綜上所述，生成式AI技術可以實現交往正面清單與交往負面清單制定的全面化與合規化。通過對異化政商交往行為的收集與分析，生成式AI可以對可能影響政商關系廉潔性的行為予以分類分級，并提供實時且客觀公正的建議與預警；通過對交往行為清單制定，可以實現行政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與民營企業及其負責人交往的合規化。

五、結語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要全面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親清新型政商關系構建的關鍵在于理清“親”與“清”之間的權力邊界，不能因為經濟發展的需要，只看經濟效益而忽視底線思維，既表現為政商關系的“親而無度”，也不能一味地求穩定，而忽視經濟的發展，即表現為政商關系“清而不為”。通過生成式AI技術的嵌入，能夠實現政府與企業交往行為的平等化，雖然有親近行為，但是是在守住底線的前提下完成的，既激發了民營經濟活力，又實現了公共利益的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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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 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