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 調查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現狀及其影響因素,為改善及提高臨床護士正確的臨床決策能力提供參考和依據。方法 采用方便抽樣法,選取陜西300名臨床護士為研究對象,采用一般資料調查表、臨床決策量表和綜合決策風格量表進行調查研究,用單因素分析及多元線性回歸等方法分析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的影響因素。結果 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總分為(163.85±13.78)分,達到臨床決策能力高水平標準(146.68~200.00)分。Spearman秩相關分析結果為:臨床決策能力的總得分以及各個維度的得分結果與理智型決策風格得分結果呈現明顯的正相關關系(P<0.05);尋找信息或新信息維度的得分情況僅與直覺-沖動型決策風格的得分情況呈負相關關系(P<0.05);回避型決策風格與尋找信息或新信息、明確目標和價值、臨床決策能力總分、尋找可選擇的方案維度等得分均呈負相關(P<0.05)。多元線性回歸結局為:理智型決策風格能夠正向影響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回避型決策風格能夠負向影響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結論 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一直都維持在比較恒定的高水平,他們受理智型和回避型決策風格影響的程度比較大。醫療管理者需要舉辦針對性培訓活動等措施,促進臨床護士理智型決策風格的構建,盡量減少回避型決策風格的影響,從而提高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
〔關鍵詞〕臨床護士;決策能力;決策風格;臨床倫理
〔中圖分類號〕R-05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8565(2024)07-0798-09
DOI: 10. 12026/j. issn. 1001-8565. 2024. 07. 08
*基金項目:陜西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養老護理員技能網絡培訓及信息管理平臺的研發和利用”(2022JM-597);陜西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正念減壓療法在護士壓力和睡眠質量中的應用研究”(2023-JC-YB-806);西安培華學院校級科研國家項目培育專項(PHKT2202)
Research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nurses’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ZHANG Sale1, LI Ying1, NIU Lulu1, WANG Jing2, MA Weiping3, SU Li4, CAO Dejie5, YAO Wanxia1
(1. School of Medicine, Xi’an Peihua University, Xi’an 710125, China; 2. Disinfection and Supply Center,Northwest Women’s and Children’s Hospital, Xi’an 710003, China; 3. Gastroenterology Endoscopy Center, Ankang Central Hospital, Ankang 725000, China; 4. Neurological Intensive Care Unit, Xi’an Gaoxin Hospital, Xi’an 710075, China; 5. Department of Surgery II, Hanzhong Central Hospital,Hanzhong 7230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linical nurses’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and provide a reference and evidence for improving and enhancing the correct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of clinical nurses. Methods: A total of 300 clinical nurses in Shaanxi Province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subjects by using the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 The General Information Questionnaire,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Scale, and Comprehensive Decision-Making Style Scale were used to conduct the investigation and study.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linical nurses’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were analyzed by using single-factor analysis and multivariate linear regression. Results: The total score of clinical nurses’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was (163.85±13.78) points, reaching the high-level standard of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146.68-200.00) points. The results of Spearman rank 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total score and the score of each dimension of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and the score of rational decision-making style (P<0.05). The score of the dimension of searching for information or new information was onl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intuitive-impulsive decision-making style (P<0.05). Avoidant decision-making style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s of seeking information or new information, clarifying goals and values,the total score of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and the dimensions of finding alternative solutions (P< 0.05). The results of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showed that rational decision-making style can positively affect clinical nurses’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while avoidance decision-making style can negatively affect it. Conclusion: The clinical nurses’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has been maintained at a relatively constant high level, and it is greatly influenced by rational and avoidant decision-making styles. Medical managers need to organize targeted training activities and other measure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clinical nurses’ rational decision-making style and minimize the influence of avoidant decision-making style,thus improving the clinical nurses’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ability.
Keywords: clinical nurse; decision-making ability; decision-making style; clinical ethics
在醫療工作及臨床實踐中,正確的決策是做好醫療工作的基石。良好的臨床決策不僅需要臨床工作者把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有機結合,而且還要準確地對臨床工作中有關疾病與健康相關的問題作出正確的判斷[1]。臨床決策過程是一個復雜的過程,首先必須獲取與分析臨床需求相關的可得資料,然后進一步評估臨床需求和制訂工作計劃,最后再明確護理診斷及實施相關護理措施以解決臨床相關問題的全過程。隨著疾病譜的改變和現代技術在臨床的應用,加之各類臨床疾病復雜多變、新型器械不斷出現、臨床工作任務越來越復雜等,都對臨床護士的決策能力提出越來越高的要求[2]。不管在哪種情況下,正確的臨床決策能力不但能夠減少或避免醫療差錯和不良事件的發生,而且還能在改善臨床結局的同時保證醫療活動的安全實施和正常運行[3-5]。
決策風格是一種個人決策的模式,不僅僅表現出了個體在制定決策、解決問題的能力,同時也反映了個體理解和響應決策的個體化方式[6-8]。有研究表明在工作績效與個體、組織匹配的對應關系中,當個人能力和工作任務處于某種適配狀態時才能產生更加有效的結局[9]。當臨床復雜多變和緊張的工作環境與決策能力、風格相匹配時,才能作出最佳的科學有效的臨床決策。為提高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提供參考資料和依據。
1 對象與方法
1. 1 研究對象
對象概況: 該項研究中,采用方便抽樣方式,選擇陜西省三級甲等醫院臨床護士作為研究對象。樣本量首先根據影響因素分析的一般要求,然后根據多年的經驗進行斷定:當確定探索變量的影響因素時,樣本數通常是變量數的10~15倍[10],被納入本課題組的研究變量數為16個,加上10%~20%的樣本失訪率,經計算:樣本量為288例。實際采集樣本300例。本研究已通過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批(審批號:2023.01.09)。研究對象的一般資料具體體現在后文中表2的縱向項目中。
納入標準:①持有中華人民共和國護士執業證書;②在臨床工作≥1年;③知情同意,并附有簽署好的書面知情同意書。
排除標準:①在臨床輪轉或進修的護士;②休產假、病事假、外出進修大于三月的臨床護士;③實習及見習的護生。
1. 2 研究方法
1. 2. 1 研究工具
①一般調查表:本研究一般資料調查表,包括受訪者年齡、性別、文化程度、職稱、工作年限、近3年內參加線上及線下培訓次數、領導是否支持工作等8項子條目。
②臨床決策能力量表(clinical decision making in nursing scale,CDMNS)是在1985年由學者Jenkins[11]研制,南方醫科大學研究生何敏毅[12]在2008年漢化后用來測量臨床工作者臨床決策能力的量表。該量表總共有4個維度(分別是明確目標和價值、尋找信息或新信息、尋找可選擇的方案、評價或多次評價結果)和40個子條目(其中18個為反向條目,22個為正向條目)。該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為0.85,內容效度系數為0.90。使用Likert 5分制度進行評分,將選項“從不、很少、有時、經常、總是”分別轉化為數值賦予。其中,正向項目賦予數值“1、2、3、4、5”,反向項目賦予數值“5、4、3、2、1”。總分范圍在40~200分,得分越低,表示臨床工作者的臨床決策能力越低。將得分結果分為3個層次:臨床決策能力較低者40.00~93.33分,臨床決策能力中等者93.34~146.67分,臨床決策能力較強者146.68~200.00分。
③綜合決策風格量表(general decision making style,GDMS)由Scott等[13]在1995年編制,2006年由董俊花[14] 修訂,其基本內容包括4個維度(分別是直覺-沖動型、依賴型、回避型、理智型)的20個子條目來構成的量表。采用likert5級評分法,從計5~ 1分的分子來分別計算分數(“完全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其中各維度得分越高說明個體越傾向于此類型的決策風格。本課題組的研究中GDMS的各個維度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回避型0.830,理智型0.743,依賴型0.717,直覺-沖動型維度為0.467。GDMS已在臨床工作者中得到廣泛應用,其內部一致性比較好[6]。我們認為直覺-沖動型維度Cronbach’s α系數偏低點,但對于這種離散型的量表,Cronbach’s α系數并不完全可靠。故本研究采用GDMS評估臨床護士的決策風格。
1. 2. 2 資料收集
本研究發布問卷及回收答卷均在線上網絡平臺進行。首先對30名臨床護士展開預調查,證明該量表的信效度良好。本研究采用匿名方式讓研究對象答題,先將填寫問卷的二維碼發至各臨床工作群,然后讓研究對象依照答題問卷的指導語規范答題。
1. 2. 3 質量控制
為了確保問卷填寫完整并保證結果的可靠性,問卷表中所有條目為必答,以保證研究對象只有在問卷填寫完整后才能成功提交;將每個IP地址的填寫上限設為1次,以防止重復填寫問卷;為了保證納入資料的有效性和準確性,在答卷回收后研究者進行數據管理及清洗分析,將答題時間2分鐘以下的5份問卷舍棄,同時將4份問卷答案不符合邏輯的問卷刪除。本研究共收回答卷300份,其中有效答卷291份,有效回收率為97.00%。
1. 2. 4 統計學方法
本研究采用SPSS25.0軟件進行數據的處理和統計分析。統計描述方面,使用頻數、(均值±標準差)或中位數和四分位數;計量資料均呈正態分布或近似正態分布,組間的比較用參數檢驗來比較:兩組比較為t檢驗或校正t檢驗來比對,多組比較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兩兩比較LSD-t檢驗來比對。為了評價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受到的影響因素,采用多元線性回歸分析、Spearman秩相關分析進行評價分析。在所有數據中,均將P<0.05界定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 1 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精確得分和決策風格概況
①臨床決策能力:本研究中,總分(163.85±18.78)分為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得分。其水平達到臨床決策能力高水平標準(146.68~200.00),其臨床決策能力比較滿意。
臨床決策能力總分由4個維度的各10個子條目的得分累計而得。4個維度的平均得分列示于表1。
②決策風格:影響臨床決策能力的主要因素為決策風格。本研究中臨床護士有4類決策風格(理智型、依賴型、回避型、直覺-沖動型)。其決策風格維度得分從高到低的次序為理智型、依賴型、直覺-沖動型和回避型,其中理智型排名第一(4.35±1.21),為臨床護士的主要決策風格。 這4種風格相互獨立且不排斥。實際的決策過程,常受不止一個類型決策風格的影響(即為混合的決策風格)。該4類決策風格將作為后續關于臨床決策能力的影響因素分析的獨立變量。其4個類型的得分亦列示于表1。

2. 2 研究對象各項資料對臨床決策能力影響的單因素分析
①臨床決策能力總分:臨床決策能力總分和3大指標:性別(男性為高)、近3年內參加培訓次數(次數愈多愈高)、領導支持工作情況(支持為高)密切關聯(P<0.05)。而和年齡、婚姻狀況、文化程度、職稱、臨床工作年限等指標無關。
②臨床決策能力的4個維度均分:和臨床決策能力總分基本保持著相近的變化趨勢。即在性別、近3年內參加培訓次數、領導支持工作情況等3大指標上,4個維度均分除性別中的評價及多次評價結果外均有顯著性意義(P<0.05),詳見表2。


2. 3 臨床護士決策風格與臨床決策能力的相關分析
Spearman秩相關分析結果:回避型決策風格與臨床決策能力總分及明確目標和價值、尋找信息或新信息、尋找可選擇的方案維度得分均呈負相關關系(P<0.05);理智型決策風格與臨床決策能力總分、各維度得分均呈正相關關系(P<0.05);直覺-沖動型決策風格僅與尋找信息或新信息維度得分呈負相關關系(P<0.05)。詳見表3。

2. 4 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的多種因素分析
把臨床決策能力總分設為因變量,以前述各項資料單因素分析呈現顯著的指標及決策風格4種類型得分水平作為自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并采用最優子集法選擇回歸結果參照SAS方法,建立R2極大選擇模型。考慮到被評價的為所有子集,其變量數各不相同,修改為R2/P均(P均為相應子集中各變量的顯著性概率之均值)。結果顯示: 回避型決策風格、理智型決策風格進入回歸方程。回避型決策風格負向影響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理智型決策風格正向影響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分別詳見表4、表5。


3 討論
3. 1 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處于高等偏上水平
本研究中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總分為(163.85±18.78)分,與韓永燕等[5]、陳悅[15]和賈慧等[16]的研究結果基本相同。高于李亞敏等[17]研究的助產士、王妮娜等[6]研究的三甲醫院護士、陳琳霞等[18]研究的精神科臨床工作者、谷曉玲等[19] 研究的護理實習生及喬曉婷等[20]的研究ICU臨床工作者的研究結果。本研究結果證明臨床一線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處于高水平(146.68~200.00),其臨床決策能力較強。分析原因可能是:社會在發展,人類在進步。隨著醫療技術的不斷提高,人工智能的發展及公眾醫療意識的提高,除疾病譜發生變化外,還有臨床各種腔鏡器械種類及數量增多,設備儀器更新換代快,腔鏡器械的價格昂貴等原因,臨床護士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其風險也就相對大于其他職業,其所要作出的決策也就更具有挑戰性,在作出最終決策時他們不但要運用自己掌握的基本臨床知識及從各種信息渠道獲得的新知識來綜合考慮,而且還要認真分析,這樣才能保證其臨床決策能力維持在較高水平。
在這次研究中,在評價或多次評價的結局維度中,臨床護士的決策能力水平相對較高。臨床護士工作壓力大,工作任務重,新儀器及新信息變化多,這就要求護士在決策制定過程中多次反復評價其決策狀況,同時可以借助AI,不斷提高自己的各種應對能力。另外,在尋找信息或新信息維度時,臨床護士需要有足夠的知識和能力,這就要求醫療管理者在培訓、引導及指導工作的時候,要特別注重培養臨床護士尋找信息及主動學習的能力,不斷提供臨床護士培訓和提升的渠道,使其有足夠的知識和能力去作出正確臨床決策,來滿足醫生及患者和家屬的需求。
3. 2 理智型決策風格在臨床護士決策工作中占主導地位
理智型決策風格在決策中的位置在本研究中很明確。本研究的結果為臨床護士決策風格維度得分從低到高依次為回避型(2.96±1.07)、直覺-沖動型(3.25±1.12),依賴型(3.42±1.18)和理智型(4.35±1.21)說明理智型決策風格占主導地位。本研究結果與Polat等[21] 、韓永燕等[5]、耿玉芳等[22]和喬曉婷等[20]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在臨床工作中,護士經常面臨復雜多變的臨床危機情況,他們不但需要及時正確地作出重要的臨床決策,而且必須作出利益最大化的準確決定來保證醫療質量[5,22-23]。這樣在面對工作目標時,他們需要仔細審視和準確評估各種選擇,然后理智地分析決策在臨床上的長期最終結局,最后根據臨床事實為導向作出最終的判斷和最終決策[6]。通常情況下,臨床護士會根據有經驗的長者的建議和指導(依賴型)、結合自己對現場情況的感知覺(直覺-沖動型)等來推遲決策的制定(回避型),以達到最終決策的正確性。
這里特別提下:在本研究中臨床護士直覺-沖動型維度得分為(3.25±1.12),得分較高。這就充分說明臨床護士會在醫療決策過程中,經常依照自己感知性的直覺來作出最終的決定。直覺是臨床護士通過在工作中獲得的直接經驗而產生的特種能力,當他們直接面臨信息不夠但又要及時作出選擇的特殊境況時,只能依靠直覺作出決策,這也是解決問題的正確方法之一[19,21]。Ruzsa等[24]的研究結果也表明了這一點,其研究顯示在非高緊急性科室中23%傾向于根據直覺進行決策,而在高緊急性科室中37%的臨床護士傾向于根據直覺進行決策。和其他學科及專業相比,臨床護士常常面臨各種突發緊急情況,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他們往往來不及系統化搜集和處理關鍵的臨床信息,只能憑自己的直覺作出最終的決策,以便應對危急重癥事件,這也是為什么臨床護理更多依賴于直覺-本能來應對危急情況,并且在直覺-沖動型維度得分較高原因之一。
總之醫院管理者應關注和引導臨床護士的決策風格,強化理智型和直覺-沖動型決策風格的培養,減少依賴型或回避型決策風格的形成,以達到完善臨床護士的決策風格,作出適宜的決策。
3. 3 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受回避型和理智型雙層決策風格的影響
3. 3. 1 理智型決策風格正向影響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
理智型決策風格對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有積極影響。本課題組的研究顯示,理智型的決策風格與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呈正相關關系,研究結果與Burine等[25]和韓永燕等[5]的研究結果相同。在日常工作中,臨床護士首先需要對現階段的所有信息和證據進行確認,然后以較全面和系統的方式分析所面臨的臨床護理問題,理性地比較和斟酌多種解決問題的方案。因此臨床護士必須不斷提高臨床決策能力。隨著當今醫學的發展和超強互聯網等信息化世界的降臨,許多臨床決策偏向于由循證護理、價值判斷、習慣行為等證據所參考和支撐而得出結論。隨著循證醫學的進展和普及,循證實踐技能越來越多地應用到臨床決策工作中,臨床護士不但要理智地思考問題,而且還要根據所收集到的循證依據,借助AI技術,把臨床經驗與現實工作結合起來,以確保醫療決策的實用性、科學性和有效性[26]。醫院管理者在強化循證醫學的同時,還要重視理智型決策風格習慣在臨床護士中的應用和普及,培訓臨床護士掌握AI技術,有助于讓他們作出正確的決策,確保醫療工作的有效性。
3. 3. 2 回避型決策風格負向影響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
本研究結果顯示回避型決策風格能夠負向影響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即回避型決策風格與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負相關,其結果與韓永燕等[5]和王妮娜等[6]的研究結果一致。在臨床決策過程中,臨床護士常常表現出猶豫不定的狀態,只有在壓力來臨時而不得不作出決策時才作出最后的決定。本研究結果說明有回避型決策風格的臨床護士有消極的決策態度和想法,這就導致了臨床護士決策能力的不全面和不及時。有回避型決策風格的個體在應對多項選擇時,通常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分析比較每種選擇的結局后再作出最終的決定。在臨床護理工作中,當解決問題的方法不能產生明確的選項時,有回避型決策風格的臨床護士個體傾向于回避決策[5-6]。如何讓有回避型決策風格的臨床護士及時作出適宜的決策,醫院管理者必須實施有效的培訓和職業教育,結合案例示范等示例訓練和實踐練習、模擬場景等以及動態互動的“知信行”交流活動等,促使他們開展更有效的認知能力的培養,從而達到減少回避型決策風格的影響,提高和強化臨床一線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
4 結語
本研究利用臨床決策量表和綜合決策風格量表,對臨床護士臨床決策能力現狀及其影響因素進行調查分析,發現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處于較高水平,他們受理智型和回避型決策風格影響的程度比較大。對此,醫療管理者需要進一步提升臨床護士理智型決策風格的構建,減少回避型決策風格的影響,從而提高臨床護士的臨床決策能力。另外本研究為調查性研究,其不足之處為:在樣本量的選擇上,僅通過采用方便抽樣法,選取陜西省一個省的臨床護士為研究對象。今后還需要采取大樣本多中心研究,以保證樣本的代表性。
利益沖突聲明:本文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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