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黃帝文化賦能中華文明傳播路徑探析

摘 要：黃帝是中華民族的祖先，黃帝文化是中華文化的重要源頭，是中華民族的根脈文化。浙江省縉云縣作為中國南方黃帝文化的輻射中心，承擔著傳承黃帝文化、搭建尋根圣地，構建海內外華人命運共同體的使命擔當。它通過一系列象征符號的運用與強化，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新時代的內容呈現相結合，講述了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未曾斷續的民族血脈，實現了對中華文化的繼承與弘揚。基于此，本文以浙江省縉云縣的黃帝祭祀為例，分析了黃帝文化傳播的時代價值、新時代向世界傳播黃帝文化的三重使命，指出在新時代，我們應立足全球視野、地方特色，樹立出海、走進、入心的傳播理念，依托政府、社會、個人等傳播主體，構建可視、儀式、場景的傳播方式，構建以黃帝文化為顯著特征的中華文明立體傳播路徑，旨在探尋新時代有效推動中華文明國際傳播的實踐方略。

關鍵詞：黃帝文化；中華文明傳播；三重使命；浙江路徑

中圖分類號： G206. 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2-8122 （2024） 12-0107-05

一、引 言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增強中華文明傳播力影響力。堅守中華文化立場，提煉展示中華文明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精髓，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1]。這一重要論述為新時代新征程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推動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提供了根本遵循，對我們堅定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指導意義。浙江省第十五次黨代會將黃帝文化列入省域典型優秀傳統文化之列，要求進一步提升黃帝文化影響力。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浙江考察時提出了“在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上積極探索”[2]的具體要求。縉云作為全國唯一以軒轅黃帝號名命名的縣，是中國南方黃帝祭祀中心和中國南方黃帝文化輻射中心、研究中心、展示中心，將其作為浙江文化的重要代表，全球各地了解縉云、了解浙江的重要文化窗口之一，構建以縉云黃帝文化為顯著特征的中華文明立體傳播與認同路徑，能夠為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注入更多浙江元素、浙江經驗，對于維系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根脈、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增強文化認同具有重要意義。

二、黃帝文化傳播的時代價值

“傳統文化不僅是歷史的確證，更是一種連接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因素和力量。”[3]中華民族有著五千多年的悠久歷史，創造出璀璨多姿的特色文化，在世界民族之林閃耀出熠熠金光。這就需要我們凝聚、提煉出兼具中華民族的內涵、意志，以及折射出中華各民族交往、交流和交融的獨有符號。黃帝是中華文明史中的里程碑人物，他開啟了以“融合”“大一統”“多元一體”為特征的中華文明，為中華文化融合發展奠定了重要的歷史基礎，是中華文明海外傳播的重要符號。

（一）充分彰顯了中華文化的代表性

“宣傳闡釋中國特色，要講清楚每個國家和民族的歷史傳統、文化積淀、基本國情的不同，其發展道路必然有著自己的特色。”因此，要盡快確立中華文明海外傳播的符號，構建全體中華兒女認同的集體記憶，通過一個個具體的人物故事，傳承數千年來先民的經驗、事跡與思想。黃帝一生的實踐活動，反映出中華民族物質文明早期發展的縮影，標志著當時社會生產力發展的水平，是當時統一團結的多民族共同體的象征，可以說，黃帝就是中國故事中重要的、典型的、生動的人物。黃帝文化的海外傳播，需要借助黃帝生動感人的生平故事向世界傳達其所蘊藏的厚重深遠的普遍價值，展示中國歷史悠久、繁榮發展的東方文明大國形象，激發世界人民了解中國、認識中國的興趣。同時，還需選取最具有國家屬性、民族特色、地方代表的文化內容，向世界闡釋中華民族大團結意識從何而來、中華民族的凝聚力與包容性從何而來，以及中國打破“國強必霸”的定律、走和平崛起兼容并蓄道路的基因從何而來，并通過講好黃帝故事、分享黃帝協同萬邦經驗來回答，從而促進全球文化交流互鑒，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和世界文明進步。

（二）充分表達了中華文化的統一性

黃帝故事具有經典性、代表性和形象性，屬于古代名人的經典傳奇故事，是中華民族寶貴的精神財富，也是中華文化的一部分。它將民族的歷史與個體的情感緊密聯系在一起，通過承載豐富的歷史記憶，引發受眾共鳴，同時也向世界展現了中華民族的一體性與融合性。目前，我國除大陸公民以外，還有2300萬臺灣同胞、700萬香港同胞、50多萬澳門同胞以及6700多萬海外華人，他們都是我們同源共祖的至親之人。但是，由于種種原因有個別海外華人對于祖國的認知、認同有所動搖，這就需要我們以中華始祖、共祖的黃帝為支點，撬動他們內心最深處對中國的形成、發展和演變過程中國家的形象特征和文化傳統的標志性記憶與憧憬，從而構建起他們對國家制度和核心價值的高度認同，并增強他們堅決捍衛祖國統一的思想意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五千多年文明的結晶，是中華民族的獨特標識，體現著中華民族世世代代在生產生活中形成和傳承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審美觀等。面對蚩尤的侵略，黃帝帶領自己的部隊與之進行激烈的斗爭，這場戰爭不僅展現了古人的勇氣和智慧，也為華夏民族的統一奠定了基礎。因此，通過對黃帝的祭祀，從以單一姓氏家庭為單位的家祭到以整個中華民族為祭祀的國祭，就是傳承和弘揚黃帝文化中所蘊含的各類元素，推動個體深入認知傳統文化特點，并進一步闡釋這些特點，讓黃帝文化與大一統國家的建立及黃帝文化形象傳播的認知具有緊密聯系，助力國家認同的塑造。

（三）充分展現了中華文化的生動性

要讓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國、認識中國，就要傳播中華文化獨一無二的人文精神、天下格局以及生動實踐，并將中華文化中最具有真實性、感染力和親和性的特質用符號化的形式進行展示，從而全面增強中華文化的傳播效能。因而，將黃帝文化凝練成直觀生動且易傳播、識別和理解的人物符號與故事符號，并進行藝術性的加工創造，有助于使其成為在國際社會標識中華精神和中華形象的傳播載體。

具體而言，選用黃帝的典型故事，原因在于黃帝生平活動所蘊含的中華民族價值取向能夠被西方社會所理解、接受和參考，且具有較強的說服力和感染力。黃帝是中華文化的拓荒者，是中華文化的源頭活水，其以啟迪文明、開辟鴻蒙為典型特征的制作與發明涉及衣、食、住、行等關于國計民生的諸多方面行為，也是世界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黃帝文化注重吸納多民族文化，提倡各民族共同發展，不僅包含著中華文明自古以來兼容并蓄、美美與共、和平包容的故事，還具體、生動、形象地將中國價值、中國情感展現于國際社會受眾當中。同時，它還具有一定的感染力和豐富的傳播價值。黃帝帶領中華民族發展壯大的故事，既體現了他在溝通南北、打通閉塞、有力鞏固國家統一局面中的無畏精神，也推進了各地積極交流，豐富了中國精神，做到了中國故事與國外受眾在文化上的共通契合，進而形成了心理認知上的共識、情感情緒上的共鳴、態度傾向上的認同以及文化傳播上的交融，最大程度地滿足了西方受眾對中華文化的需求，進一步提高了中華文化的傳播力、接受度和認同度。

三、新時代向世界傳播黃帝文化的三重使命

在新時代，我們要用好、用足具有中華民族共同價值意向的黃帝文化符號，從中華文明的特質出發，向全世界展現中華民族“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4]的博大胸襟和高貴品格，從而實現黃帝文化“民族—國家—文明”三位一體的世界傳播價值。

（一）形成中華民族的代表性符號，強化民族凝聚力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都對黃帝具有特殊的情感，始祖文化、共祖文明，潤澤南北文明蓬勃發展的同時，也助力中華文明的統一與發展。《史記·五帝本紀》曾記載軒轅黃帝的功績之一是“藝五種”，即種五谷。眾所周知，傳統的中華文化是農耕文化，而黃帝開辟的中華民族稻作文化，則溫潤滋養了華夏先民并催生了燦若繁星的不同文化，承載著中華民族繁衍發展的重要記憶與演進軌跡，體現出中華文化地域性的社會結構特征與人文精神特質，是對中華民族極具號召力與感染力的獨特符號圖騰。同時，黃帝還建立了規范化的社會秩序，以此增強了人們與自然現象作斗爭的能力，帶領中華民族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中壯大昌盛。通過對黃帝文化的深度挖掘與充分整合，就是將亙古有之的黃帝傳說與千百年來中華民族在黃帝文化引領下生產生活、探索創造的文化積累與歷史遺跡整合重塑，塑造能夠促進民族認同、形成共根同源共識的思想通道，進而形成各民族都認可、遵循、奉行的共同價值體系，凝聚最純粹、最磅礴的中華民族力量。

（二）塑造中國的標志性象征，強化國家歸屬感

《路史·國名紀》中曾記載黃帝子孫所封之國約70個，分布在今天的河南、河北、山西、山東、陜西等11個省。黃帝的子孫通過分封治理各地、世代繁衍，奠定了多維的中華民族雛形和中華古國最早的版圖。可以說，黃帝所代表的是整個中華民族的歷史起源，承載著所有中華兒女的族群記憶與國家認同。一段時間以來，在對外傳播的過程中，中華文化符號的構建一定程度上呈現出不全面的問題，既難以全方位地展現中國文化的全貌，又可能加深區域化刻板印象。對此，我們要將黃帝文化塑造成為中華文明的典型代表，通過一系列符號、空間、儀式等元素，將與黃帝有關的自然景觀和文化景觀置于整個中國的特定歷史情境以及面向全體中華兒女的特定人群語境之下，將中華文明的重要源頭和組成部分以具象化、生動化的形式展現出來，讓大家“沉浸式”地感受到中華文化的思想偉力，增強傳承動力，從對黃帝始祖的情緒激蕩中升華到對祖國母親的情感共鳴。

（三）彰顯中華文明的經典性形態，強化世界認同感

新時期，如何將黃帝文化打造成為中華文明的顯著代表？就是要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提升至國際傳播層面，讓其成為中國向世界展現中華優秀文化的重要窗口。通過讓外國受眾了解黃帝文化，進一步參觀與黃帝生平軌跡息息相關的各類景觀，參與各類文化活動和展演，在潛移默化中接受黃帝文化所傳達的于中華文明有益的信息，并依托這些活動實現情感傳遞、情緒表達的目的，架起中華文化資源向中華文明認同情感轉化的橋梁；在遺址遺跡、節慶儀式、文化活動中感知黃帝文化、體悟中華文明，完成心靈感知和價值體驗的高度認可，從而自主自愿發聲——以黃帝文化為典型代表的中華文明，是一個不同于西方資本主義的文明新樣態。

四、構建以黃帝文化為顯著特征的中華文明立體傳播路徑

在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時，我們要構建以黃帝文化為顯著特征的中華文明立體傳播路徑，樹立出海、走進、入心的傳播理念，依托政府、社會、個人等傳播主體，以可視、儀式、場景的傳播方式，全方位、全天候、全路徑地向世界傳播中華文化，讓世界更好地認識中國、了解中國、走近中國。

（一）樹立出海、走進、入心的傳播理念

講好黃帝故事既是深化中華文明探源工程，也是提升中華文化國際傳播效能工程。黃帝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根基和命脈，是構建人類文明交流互鑒過程中共同共通的價值基礎，是具有說服力與感召力的中華文化典型，對其進行深度加工、立體傳播，有助于將中國的黃帝故事走向世界，進一步推動黃帝文化出海、走進、入心，不斷提升中國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具體可以通過以下幾個路徑：

第一，揚帆“出海”走出國門。布局黃帝文化的“出海”是展示中國形象、回應偏見誤讀、傳播中國聲音、貢獻中國智慧的重要路徑。從國家層面來看，要善于借助平臺整合資源，順應國際傳播領域移動化、可視化、社交化、視頻化的發展趨勢，充分利用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加強外宣旗艦媒體的整體建設，不斷增強“國字牌”的權威性與影響力，同時還要借力YouTube （油管）、Tik Tok（抖音國際版）、Kwai （快手海外版）的平臺傳播優勢，針對黃帝文化進行趣味性、生動化的時代轉化與創新。比如，圍繞黃帝文化推出“四海一家”“和而不同”“革故鼎新”的故事，進而制作出契合受眾需求的、真正代表中華文化和中國精神的傳播作品，不斷拓展海外傳播的覆蓋面，提升黃帝文化的影響力。

第二，黃帝文化“走進”海外。要走進海外，就要潛移默化地進行中華文化的傳播，將黃帝“文化”轉譯為黃帝“故事”，并進行時代化、市場化與通俗化的改編，同時還要根據治世、治身等不同的故事主題和功能差異，針對不同目標人群的現實需要，有選擇、有重點、有計劃地采取一切泛媒介手段和藝術手段傳播黃帝故事。比如，通過傳播《黃帝四經》所蘊含的齊家治國領域中的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天下大同”價值、《黃帝內經》所包含的醫學養生的“強身健體”作用等故事，形成從傳播故事到輸出中華文明視野下的人和社會秩序和諧統一的思想系統的立體傳播體系。

第三，沉浸“體驗”文化內涵。要有效表達出黃帝文化所投射出的中華文明內在的、深層次的東西，就必須選取具有穿透力且在日常生活中進行文化浸潤的黃帝故事。例如，通過黃帝文化倡導的“未病先防、既病防變、病后防復”的醫療健康理念，建立以黃帝文化為核心的“食療同源”美食傳播、養生鍛煉方法傳播、中醫養生館場域傳播多位一體的養生傳播體系，在切實幫助海外受眾強健體魄的同時，讓其感悟到黃帝文化之博大精深、中華文明之璀璨多彩，從而將黃帝文化深層次傳播。

（二）依托政府、社會、個人等傳播主體

在中華文明對外傳播的過程中，傳播主體是影響其傳播效果的重要因素。因此，需要及時把握以黃帝文化為顯著代表的中華文明傳播多元化、針對性以及全員化的發展趨勢，有效整合政府、社會及個人的傳播路徑，凝聚政府與個體的優勢與合力，構建立體化、多元化的中華文化國際傳播格局。

第一，從頂層設計層面發揮政府主導優勢。首先，政府要立足全局，科學分析當前黃帝文化在傳播過程中的前瞻性、緊迫性、必要性問題，做好各類傳播資源的統籌配置，從而拓展更深領域的文化影響范圍；積極發揮主導功能，利用好主流媒體的傳播地位與根本優勢，將各級政府的媒體渠道、社會與個人的發聲路徑進行有效整合，明確傳播主體的各自定位邊界，將多元主體耦合聯動起來，保證在宣傳黃帝文化中“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其次，要做好統籌調度，構建傳播矩陣，形成引導與規范，為各級傳播主體“樹典型”“打樣板”，保證他們在向外傳播黃帝文化時不“荒腔走板”，全面提升黃帝文化海內外傳播的影響力與引導力。

第二，從聯動協同層面發揮社會補充優勢。社會層面的文化傳播主體具有靈活性、多樣性、趣味性等特點，為黃帝文化的海內外傳播注入了新的血液，提供了新的力量。因此，要從企業角度出發，依托海內外商會作為社會傳播主體之一，通過貿易往來、產品推介、文化宣傳等業務進行黃帝文化的立體宣傳，即通過商業化的手段精準地收集到海內外受眾的興趣偏好、接受傾向等信息，將黃帝文化內容與受眾的愛好緊密結合，進而創作出世界人民喜聞樂見、易于接受的黃帝文化內容，以國際社會看得清、聽得懂、易接受的方式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展示中華文明最新成果，塑造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幫助國際社會更好地認識歷史中國與當代中國。

第三，從靈活生動層面發揮個體主動優勢。在中華文明的海內外傳播過程中，公眾個體也能發揮出比集體和組織更為有力、有效的作用。因為無論是身處海外的留學生，還是身在國內的外籍工作人員，都能發揮出內引外聯和窗口橋梁的作用，促進中華文化的海外深層次傳播，達到互通、互融、互信的目的。

（三）構建可視、儀式、場景的傳播方式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中華文化的傳播，強調要“突出中華文化特征和中華民族視覺形象。”[5]通過對代表中華文化、中華文明的典型符號——黃帝進行視覺化、儀式化、場景化的構建，使原本抽象、模糊、虛幻的文化形象更為準確、生動、真實地呈現，不僅僅是將原本口耳相傳、文字描繪的黃帝傳說、故事、精神“躍然于紙上”，更是躍然于眼前，從而喚起海內外華人華僑內心深處共同的記憶，讓世界人民更為深入、全面、細致地認識中國，了解中國，愛上中國。

當前在信息社會下，互聯網平臺及移動載體的高速發展打破了時空的壁壘，將黃帝文化進行符號化的提煉并進行可視化建構，能夠進一步降低海內外對于中華文明的解讀難度，提升中華文明所蘊含的內涵意義的傳遞效率，是推進中華文明傳播的重要路徑。首先，視覺化傳播能夠直接突破語言文字不通的困境。黃帝作為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對于海內外華人華僑與國際友人有著天然的感召力與吸引力。因此，創作者可以通過繪畫、攝影、游戲、影視作品等形式對黃帝這一形象符號進行視覺化創作，并借新媒體技術有效擴展傳播范圍、倍增傳播力，比如，依托Facebook、Twitter、Instagram、YouTube等海外社交媒體平臺“借船出海”，將黃帝形象呈現得更加立體、飽滿、動人，使其更具時代影響力，進而傳播好中國聲音。其次，要利用國家對外交流的重大事件契機，不遺余力地宣傳黃帝文化。比如，抓住舉辦國際賽事、博覽會、外事活動的機遇，運用典禮儀式、場景布局、文藝演出等形式，將黃帝相關傳說融入服裝、表演、裝飾等藝術中。同時，打造相關的主題紀念物、伴手禮、周邊產品等，以展示中華文化特色符號來吸引世界目光、傳播中華文化，進而實現潤物細無聲的文化浸潤目的。

“儀式傳播的空間形態以及符號表征的存在方式、空間與主體的互動和參與，都體現了這種儀式產生的社會意義和人文內涵。”[6]黃帝文化作為一個跨域的符號系統，聯結著過去與現在的文化記憶，凝結著中國人共同的身份認同與情感歸屬，將黃帝文化進行儀式化的傳播，不僅能有效解決受眾“不在場”的困境，還能構建出兼具文化參與和情景互動的立體傳播路徑。比如，通過黃帝祭祀等儀式活動，為中華人文始祖文化符號的意義闡釋和傳播提供了全方位、沉浸式的體驗；通過重現黃帝時期的服裝、裝飾、行為等，不僅能為受眾帶來中華源頭文化視覺盛宴，也能使他們切身感受到中華傳統文化的魅力。

情境性與社會整合、系統整合有著本質關聯，所有的社會生活都發生在一定的情境之中，即通過場景化的塑造，營造濃厚的文化氛圍[7]。這就需要我們充分發揮黃帝文化內在的價值凝聚作用，增強黃帝文化的牽引力。比如，通過將黃帝文化融入日常生活中，將文化符號嵌入到生活空間中，借助日常生活的審美推動價值觀念的有效傳播；通過對黃帝文化的時代化轉化，突出其外在標識性和文化指向性，使人迅速聯想和移情到中華民族以及中華文化，有利于在生活化氛圍中推動黃帝文化的傳播；做好黃帝文化的網絡嵌入工作，運用主題網站、微視頻、紀錄片等媒介形式，借助三維、四維、VR （虛擬現實）等信息技術數字化、藝術化地講述黃帝故事，更好地將線下的黃帝文化鏈接到線上，比如，浙江的小程序“黃帝在縉云”就真正實現了實時在線“在場”與24小時持續“不打烊”的傳播，拓展了文化傳播的渠道和社會覆蓋面，增強了傳播者與受眾在文化傳播過程中的互動。

五、結 語

文化自信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四個自信”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這就需要通過符號的建構來跨越歷史長河與地理區劃的限制，將無形的東西以有形的方式呈現出來。開歷史先河、創中華文化的軒轅黃帝作為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足以承擔這個符號表征，而歷史與價值相融合的黃帝文化也是中華民族之根和中華文明之魂。對此，構建以黃帝文化為顯著特征的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海外傳播路徑，有助于充分彰顯中華民族共同體價值，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為促進文化交流、拓寬國際視野作出積極貢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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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習近平.習近平在新疆考察時強調完整準確貫徹新時代黨的治疆方略建設團結和諧繁榮富裕文明進步安居樂業生態良好的美好新疆[N].人民日報，2022-7-16（01）.

[6] 詹小美，趙曉營.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儀式傳播的空間生產——以“七一慶典”為例[J].云南社會科學，2022（6）：78-85.

[7] 安東尼·吉登斯.社會的構成——結構化理論綱要[M].李康，李猛，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6：125.

[責任編輯：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