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45度”現象：群體表征、生成機理與引導路向

摘 要：“45度人生”“45度青年”等“45度”話語是當下的一種網絡流行語，它們作為“躺平文化”的衍變形態，在大學生群體中引起廣泛關注并產生共鳴，這顯示了該群體在應對社會壓力與個人發展時的復雜心態及情緒表達?！?5度”現象不僅展現了青年個體適應環境的不同姿態，也反映了大學生在不同場域下的復雜需求。社會高競爭、高要求、高期待與大學生個體能力發展不足間的錯位，自我發展需求與習得無助間的沖突，媒介信息過載、情緒傳播迅速及身份認同危機間的交織，共同構成大學生“45度”現象的生成機理。高校要通過深化理想信念教育、構建正向群體效應、多維賦能青年成長等方式，強化對大學生的價值引領力、發揮同伴影響力、全面提升其發展力，提高育人工作實效，引導大學生積極健康成長。

關鍵詞：大學生；“45度人生”；“45度青年”；“躺平”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618（2024）06-0031-05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3-2024年度上海學校共青團課題“從對抗到認同：網絡青年亞文化新形態的實證研究”（項目編號2024LX02-14）階段性成果。

“躺平”作為青年網絡流行語，多指以“不作為”“不反抗”“不努力”的態度應對現實存在的競爭和壓力?！疤善健弊?021年走紅，非但未隨時間流逝而沉寂，反而發酵為一種現象級青年亞文化。2022年，“卷又卷不動，躺又躺不平”的“45度”表情包風靡網絡。青年在生活實踐中發現，“‘90度’向上攀升與‘0度’躺平擺爛之間，還有多重搖擺的行動空間與心理空間”，“與‘90度’和‘0度’的絕對狀態不同，‘45度躺平’現象更加復雜多樣”。[1]“45度人生”“45度青年”等詞條成為廣受包括大學生在內的青年群體熱議的網絡流行詞。這一現象折射出大學生群體在理想與現實、奮斗與妥協之間的復雜心態。全面考察大學生“45度”現象的群體表征，探究其生成機理，有利于更好理解和滿足大學生需求，正確引導他們積極健康成長。

一、研究對象及研究方法

筆者基于一手數據，采用深度訪談法，遵循樣本代表性和資料飽和性原則，對在微信、微博和豆瓣發布過“45度”系列話題的本校大學生進行初步訪談和二次訪談。微信是強社交關系平臺，朋友圈包含真實性與表演性內容；微博是弱社交關系平臺，利于用戶展示自我及尋求身份認同。

訪談主題涵蓋話語體系、發布動機與行動邏輯、自我認同與效能感、現實挑戰及對現有價值教育引導的看法等。初步訪談后，項目組排除了未回應及回答內容重復的受訪者，最終確定30位進行二次訪談。第17位受訪者訪談結束時，信息飽和。每次訪談時長30至45分鐘，確保了訪談深度。受訪對象具體信息見表1。

2024年3月至6月，項目組通過監測并分析上述平臺中與“45度”系語錄相關的用戶活動，記錄潛在受訪對象提及或發布相關內容的頻次，進而篩選深入訪談目標。筆者采用視覺民族志方法，利用圖片和視頻資料，從歷時性角度幫助受訪對象重現場景，使其深入省思，豐富研究資料。

在數據處理階段中，筆者對訪談內容進行開放式編碼，提取關鍵詞后確定初始編碼，然后通過聚焦編碼歸納統合類屬，細分子編碼，最后通過主題式編碼提取核心編碼。

二、大學生“45度”現象的群體特征分析

研究發現，大學生“45度”現象錯綜復雜，個體面對壓力和挑戰呈現不同適應性姿態，共同構成豐富的群像圖譜，多元場域的復雜需求相互疊加，亦共同塑造該群體鮮明的群體特征。筆者對大學生“45度”現象的群體表征進行細致梳理與深入分析，有助于探究其背后深層次生成原因。

（一） 多樣姿態：個體適應策略的微觀剖析

1.“45度”的主動平衡傾向

在社會轉型背景下，一些大學生以敏銳洞察力探索個人成長與社會適應的平衡。他們將“45度”理念視為身心平衡的象征，通過自我調節，在個人發展與內心寧靜間尋找最佳平衡點。這些學生普遍具有較高自我效能感，相信自己能應對挑戰，同時保持對外部環境的敏銳感知。受訪者C表示：“成功不應以犧牲健康和快樂為代價。我喜歡在項目和比賽中找成就感，也留出時間探索新奇領域和享受自在時光?！边@種積極應對行為為當代大學生提供了快速變化時代背景下保持自我、追求卓越的一種可行路徑。

2.“45度”的被動消極應對

另一些大學生采取“45度”的消極折中態度。他們缺乏明確目標，對大學生活和未來規劃表現出較低參與度；他們自我效能感較弱，容易陷入自我懷疑的狀態。受訪者D說：“我常常覺得不管怎么努力都離目標很遠，有時候就不想那么努力了?！彼麄儽M管偶爾展現努力跡象，但總體上更傾向于逃避壓力和尋求安逸。這種策略雖能在短期內減輕他們的壓力，但長期的消極態度可能導致其自我麻痹，侵蝕內在驅動力，削弱進取心，影響成長速度和成就水平。

3.“90度”沖刺與“45度”休整

高自我效能的大學生通常具有一種動態的階段性調整能力。在特定時期，他們以接近“90度”的積極姿態全力追求短期目標，目標達成后，則采取“45度”休整策略，為下一次沖刺蓄積能量。受訪者H說：“我需要考很多證書。有重要考試時，我會全力以赴，一旦‘上岸’，課余和周末我會安排很多喜歡的活動，讓自己‘淺放松’一下?！边@種目標追求與自我恢復間的動態平衡，不僅確保其短期目標的高效實現，也促進個人效能與動力的長期維持。

4.“90度”和“0度”的兩難選擇

部分大學生陷入“卷”和“躺”的兩極化張力中，面臨“卷不動、躺不平”的心理困境。他們渴望成功，但在激烈競爭環境中感到力不從心，難以在社會期望與個人價值之間找到平衡，從而在“卷”與“躺”之間反復搖擺。受訪者L說：“我總是在努力和放棄之間掙扎，想脫穎而出，但又害怕失敗，這讓我很累?！边@種狀態源于社會不確定性和高期望帶來的心理沖突。他們通過反復搖擺尋求心理平衡，但由于價值序列的不穩定和自我效能感的波動，其難以持續追求目標，進而加劇這種搖擺，最終導致身心疲憊。

（二） 多向場域：社會心理背景下的宏觀審視

1.社會性場域催生實用需求的“45度”

“45度”作為流行文化符號，已超越單純的語言范疇，演變為具有實用價值的溝通代碼，奠定了其社會實用性基礎，并在使用中展現出不同的功能指向。

（1）自我保護?！?5度”系話語映射出了大學生在理想與現實交織下的復雜心境，成為個體自我保護機制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自稱“45度青年”，他們巧妙界定外界期望閾值，有效減輕過度關注帶來的心理負擔。受訪者A說：“如果別人知道我想要做一件事情會非常關注，我想暗暗努力，‘45度人生’這個詞能為我‘擋槍’。”從表面上看，“45度”姿態似乎是妥協，實際上則是為個體提供緩沖區，有助于他們在看似平靜的狀態下暗自積蓄力量，這展示了大學生在壓力之下的生存智慧與成長韌性。

（2）身份表達與社會對話?！?5度”不僅是大學生自我保護的工具，更是身份表達與社會對話的媒介。這一群體通過“想卷又卷不動”“不想卷又不得不卷”“想躺平又不敢躺平”“不想躺平又不得不躺平”等狀態，向外界傳遞內心的掙扎與思考，對現有社會評價體系提出批判與重構愿景。這標志著大學生從被動接受社會規則的客體轉變為積極參與社會對話、推動社會變革的主體。他們以“45度人生”為載體，挑戰既定社會框架，探索更加包容、多樣與和諧的社會生態道路。

2.心理性場域影響情感需求的“45度”

情感需求與實用需求相呼應，但側重點不同?；趯嵱眯枨蟮摹?5度”系話語側重于對外的社會性功能，而基于情感需求的“45度”系話語則聚焦于青年個體向內的心理性功能。

（1）情感宣泄。“45度”承載著大學生的情感表達與心理平衡需求。面對追求目標的艱辛與壓力，他們通過這一獨特表述來表達對高度競爭環境的自我反抗與逃離欲望。這并非放棄或懈怠，而是個體內心能量不足時的自我調節。受訪者N曾發朋友圈稱：“下學期什么比賽都不參加了，守好我‘45度’青年的本分?！彼忉屨f：“那天收到競賽通知，決賽時間正好是期末考試前一天，我感覺要崩潰了?！卑l完這條朋友圈，N隨即投入備賽和備考的積極狀態。這些大學生雖然在表面上表現出想要“躺平”的態度，但內心仍然懷有對未來的憧憬，行動上呈現出對目標的執著追求。

（2）退縮妥協。“45度”蘊含個體面對困難與挑戰時尋求心理平衡的智慧，但也潛藏著對大學生心理健康與個人成長的威脅。特別是在奮斗精神不足、抗壓能力不強、自律能力較弱的學生群體中，“進可卷、退可躺”的人生態度可能為他們面對困難時的退縮和妥協提供借口。受訪者J表示：“盡管有時有明確的目標與計劃，但在真正需要付諸努力時往往與自己和解，最后還是遵從了貪圖享受的心?！贝髮W生長期處于這種狀態，可能導致個體動力與自我效能感被侵蝕和削弱，影響其目標實現與個人成長，甚至對心理健康造成負面影響，如自尊心下降、焦慮與抑郁情緒增加等，成為大學生心理健康發展的一大隱患。

三、大學生“45度”現象的生成過程

大學生“45度”現象的形成是一個多維度交織的復雜過程，涉及時代因素、主體發展因素和媒介影響因素。

（一） 時代因素：社會高競爭、高要求、高期待與個體能力發展不足之間的錯位

快速變遷的時代為大學生提供了廣闊舞臺和無限可能，但部分個體能力發展的滯后與社會高競爭、高要求、高期待之間形成矛盾張力，構成了“45度”現象生成的時代背景。

1.就業市場呈現高競爭性。20世紀90年代末，中國高等教育從精英教育向大眾教育轉型，顯著提升了高等教育普及率，但也重塑了大學生就業市場的競爭格局。隨著畢業生規模激增，大學本科文憑的稀缺性減弱，就業市場競爭愈發激烈，加劇了大學生的就業壓力，促使部分大學生形成“45度”心態。

2.復合型人才需求加大。全球化與科技革新對人才素養提出更高要求。在知識經濟時代，企業和社會更加重視大學畢業生的創新能力、實踐能力、團隊協作能力、個人管理和終身學習能力。然而部分大學生在這些關鍵能力上儲備不足，難以滿足市場需求，導致自我價值感缺失和對未來前景迷茫，這加劇了“45度”現象的形成。

3.教育投入加劇高期望值。長期以來，高等教育被視為實現社會流動、改變個人命運的關鍵途徑，社會與家庭對此寄予厚望。然而，這種期待忽略了當下就業環境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家庭和個人對就業前景和收入水平的過高期望，給大學生帶來巨大心理壓力，使他們在面對“內卷”加劇的現實時，更容易陷入自我懷疑與挫敗感之中，促使“45度”現象的凸顯。

（二） 主體因素：自我發展需求與習得性無助之間的沖突

亞伯拉罕·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揭示人類需求的遞進規律，自我實現需求位于金字塔頂端，象征個體對潛能探索與自我超越的至高追求。大學生正處于知識構建、技能錘煉與個性塑造的關鍵時期，盡管懷揣學術探索的熱忱與社會身份確立的渴望，但部分大學生在多次失敗后可能會形成無力感和失控感，陷入習得性無助困境。

1.價值序列波動與目標執行斷裂。大學生的價值序列呈現動態波動，他們對成功的定義、幸福的感知會隨環境變化與經歷積累而變化，這促使他們設定一系列目標。然而，由于資源分配、時間管理、心理韌性的局限，他們難以持之以恒地追求目標，導致目標雖常立但實際堅持的時間和力度有限，進而陷入目標設定與執行的雙重困境，加劇了迷茫與挫敗感，促使習得性無助心理的形成。

2.價值心態趨同與潛能忽視。“內卷”“躺平”等青年亞文化現象的興起，反映了一種普遍的價值心態趨同。許多“45度青年”不僅吸收了盲目追求精益求精的“內卷”觀念，還接受了低欲望的“躺平”觀念，誤認為自己經歷了由“內卷正義”到“躺平正義”再到“45度正義”的價值理性追求過程，實現了滿足與失卻的完美統一及優化平衡。然而，這種表面的平衡實則是對個人潛能與社會貢獻的雙重忽視，加深了其習得性無助的惡性循環。

“習得性無助是指個體經歷了某種學習后，在情感、認識和行為上表現出消極的特殊的心理狀態”，“當一個人控制特定事件的努力遭受多次失敗后，他將停止嘗試，并把這種控制失敗的感覺泛化到所有情境中，甚至泛化到實際上能夠控制的情景下?！盵2]在大學生群體中，這種心理狀態不僅局限于學業方面，還擴展到社會交往、自我認同和職業規劃等多個層面。他們可能因一次學術競賽的失敗懷疑自己全部能力，或因在求職過程中屢遭拒絕而喪失對未來的憧憬，甚至在日常人際互動中表現出明顯退縮與逃避傾向。這種消極心態不但侵蝕了大學生的自信心與動力，還可能誘發焦慮、抑郁等心理健康問題。大學生“45度”現象的生成，根植于自我發展需求與習得性無助之間的失衡和深刻沖突，這不僅阻礙他們實現自我價值的進程，也對個體心理健康和社會適應造成潛在威脅。

（三） 媒介因素：信息過載、情緒傳播迅速及身份認同危機帶來的影響

新媒體時代的到來徹底改變了人們獲取信息和交流思想的方式。對正處于價值觀形成關鍵期的大學生而言，新媒體既激發了他們的理性思考，也使他們不自覺地受到網絡信息的情緒牽絆與影響滲透，成為“45度”現象形成和發展的關鍵驅動力。

1.信息過載加速價值迷思。新媒體的海量信息和即時傳播特點為大學生提供了豐富的知識資源，但也加劇了信息環境的復雜性。面對海量信息，大學生往往缺乏有效篩選與整合能力，容易陷入價值迷思，難以形成穩定的價值判斷體系，固化“45度”現象的存在。

2.情緒傳播加重群體效應。新媒體的即時性、互動性和匿名性特征促進了情緒的快速傳播與放大效應，加重了大學生價值心態的趨同問題。面對學業壓力、就業競爭等現實挑戰，他們傾向于通過社交媒體表達情緒，尋求共鳴。這種情緒的廣泛傳播往往引發群體效應，加深他們對現實困境的感知與不滿，強化“45度”心態的影響力。

3.媒介鏡像帶來認同危機。新媒體不僅是信息傳播的載體，也是社會現實的鏡像。大學生通過媒介觀察世界、認識自我，但新媒體鏡像往往呈現理想化或片面化的社會圖景，與現實存在較大差距。這種鏡像的失真可能導致大學生在自我認知與社會期望之間產生沖突，陷入身份認同的危機，深化“45度”心態的復雜性。

四、大學生“45度”現象的教育引導

針對大學生“45度”現象，高校育人工作應從深化理想信念教育、構建正向群體效應和多維賦能青年成長三個方面入手，引導大學生樹立正確價值觀，形成正向群體效應，促進其全面發展。

（一） 深化理想信念教育，強化價值引領力

理想信念對青年的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方向引領和動力支撐作用?！靶聲r代中國青年要樹立遠大理想。青年的理想信念關乎國家未來。青年理想遠大、信念堅定，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無堅不摧的前進動力。”[3]

大學生的理想信念教育是高校育人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教育內容上，高校應當深化大學生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理解，強化其對共產主義信仰的理性認同，明晰“青年為什么而奮斗”，借助中國近現代史及改革開放史教育，幫助青年認清歷史發展規律，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歷程，認識“青年為什么要發揚奮斗精神”，通過國情教育，引導大學生明確歷史使命和社會責任，思考“青年如何發揚奮斗精神”。在教育體系上，高校依托課堂教學、社會實踐、校園文化活動、網絡思政等多維載體，形成全方位、立體化理想信念教育網格，確保教育方式多樣化與靈活性。在教育轉化上，高校更加注重社會實踐和社會生活深度參與，鼓勵大學生廣泛參與社會實踐，體驗和領悟崇高理想信念的生命意義和價值，將個人理想與國家發展緊密結合，明確自身在社會發展中的定位與責任，促使其通過實際行動詮釋奮斗精神的內涵，實現理論知識向實踐能力的有效轉化。

（二） 構建正向群體效應，發揮同伴影響力

高質量同伴關系對于成年早期個體的心理健康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能夠幫助他們調節不良情緒。“高質量的同伴關系還有利于促進個體積極自我概念的形成，進而形成更加成熟的認知，增強自身情緒調節能力。”[4]挖掘和用好大學生群體中的同伴資源，可以形成正向群體效應，有利于正能量的傳播。

一是營造朋輩社交文化。高校通過定期舉辦社團活動、志愿服務等，營造大學生朋輩間的社交文化與交流氛圍，鼓勵學生進行面對面社交互動，提升社交能力。心理學多項研究表明，大學生經常參加有組織的活動，有助于培養樂觀、自信和積極的情緒。二是選樹大學生榜樣?！爱敶髮W生樂于從身邊尋找榜樣，相比于師長、專家，他們更渴望被同齡人認同?！盵5]因此，挖掘朋輩榜樣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重要切入點。高?？梢酝ㄟ^選樹一批充分代表時代先進性、符合青年群體性、滿足價值多樣性的“新榜樣群體”，開展榜樣教育，提升大學生榜樣認同。三是培育大學生“網紅”。高校應順應時代潮流和大學生需要，打造形象健康、表達理性，可以傳達知識、拓寬視野的大學生“網紅”，運用微信、微博、抖音和嗶哩嗶哩等深受大學生歡迎的網絡平臺，擴大青年榜樣的影響范圍，傳播正能量。

（三） 多維賦能青年成長，全面提升發展力

青年時期是個體成長與發展的關鍵期，高校作為人才培養的主陣地，承載著引導青年全面發展的重任。為全面提升大學生綜合發展能力，高校應采取多維賦能策略。

首先，高校應強化目標管理與生涯規劃。依據目標設定理論，具體明確、可達到和可預期的目標對激發個體潛能和提升表現至關重要。高校應開設相關課程和講座，指導大學生科學設定目標，實施自我評估，保持目標設定的靈活性與適應性，并適時調整學習策略，提高目標實現的可能性。同時，就業部門可以通過提供個性化生涯規劃咨詢，幫助學生明確職業方向，制定合理職業發展計劃，并通過提供實習機會和就業指導，促進學生順利過渡到職場，在此過程中，融入創新能力、實踐能力、團隊協作能力、個人管理和終身學習能力的培養。其次，高校應關注大學生心理健康與自我效能提升。

高校應充分利用好心理健康教育課、主題班會等教育形式，開展情緒管理、正念冥想等心理輔導活動，培養學生心理韌性和積極生活態度。同時，高?？梢岳梅钦浇逃h境，如小目標積累成功體驗、朋輩榜樣引領、權威言語鼓勵和儀式類集體活動等，提升學生的自我效能，建構自尊需求，提升內驅力。最后，高校應加強大學生信息辨識能力與網絡素養培養，通過提升大學生對媒介信息的思辨和甄別能力，避免其陷入媒體構建的“擬態環境”。輔導員要鼓勵學生保持對媒介信息的高度警惕和敏銳感知，以科學理性態度處理海量信息，識別并遠離不良媒介內容。同時，高?？梢酝ㄟ^引導學生主動學習和掌握媒介及媒介信息知識，有效運用媒介相關法律法規保護自身權益，不斷提高大學生應對信息過載的能力，培養其反信息連接過載的素養，重塑媒介信息自主控制意識和能力。

參考文獻：

[1]馬格.青年“45度躺平”現象：表征、成因與應對[J].思想使理論教育，2024，（02）：100-105.

[2]趙瑞雪.“習得性無助”及其在管理實踐中的思考[J].高等農業教育，2011，（5）：35-36.

[3]習近平.在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9-05-01（001）.

[4]顏志強.李珊.共情和抑郁的關系：同伴關系的調節作用[J].心理與行為研究，2021，（03）：424-430.

[5]付麗莎.“00后”大學生榜樣認同的新趨勢及引導策略研究[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23，（01）：126-131.

（責任編輯：李一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