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是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必由之路。基于四川省2012—2021年統計年鑒數據,構建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子系統的指標體系,利用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測度模型及相對發展模型,對四川省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的綜合發展水平、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度及二者的相對發展類型進行綜合評價。研究結果顯示:2011—2020年,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系統的綜合得分呈不斷上漲的趨勢。2011—2020年,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度D值呈穩步上升的趨勢,并于2018年達到高級耦合協調的階段。2011—2020年,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在大多數年份中呈協同發展的態勢,少數年份新型城鎮化的相對發展滯后于鄉村振興。
關鍵詞:新型城鎮化;鄉村振興;熵值法;耦合協調度;相對發展度
中圖分類號:F299.21"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9902(2024)12-0049-07
Abstract: New urbanization and rural rejuvenation are the only way to build a powerful modern socialist country. Based on the statistical yearbook data of Sichuan Province from 2012 to 2021, the index system of two subsystems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Sichuan Province is constructed, and the entropy method,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measurement model and relative development model are used to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Sichuan Province,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their relative development typ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From 2011 to 2020, the comprehensive scores of the two major systems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Sichuan Province show a rising trend. From 2011 to 2020,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D value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Sichuan Province showed a steady upward trend, and reached the stage of advanced coupling coordination in 2018. From 2011 to 2020, the new urban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Sichuan Province showed a trend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in most years, and the relative development of new urbanization lagged behind tha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a few years.
Keywords: new urbanization; rural revitalization; entropy method;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relative development degree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倍青l關系作為我國現代化征程當中的一對重要關系,在當前的發展階段,仍然存在著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并且該問題在鄉村當中最為突出。因此,為解決這一問題,我國于2014年、2018年相繼推出了《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及《國家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這兩大規劃出臺的目的在于構建新型的城鄉關系,以新型城鎮化為引領,發揮城鎮輻射鄉村地區發展作用的同時,又能夠從鄉村本身出發,科學有序地推動鄉村產業、生活、生態、文化和治理上的振興??梢哉f,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政府高度重視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協調發展。
目前,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已經引起了學界諸多學者的關注和討論。通過文獻梳理,目前學者們主要從以下2個維度對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協調發展進行探討。
第一個維度是學者們從定性的角度出發,以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協同發展過程中出現的現實問題為切入點,從理論上提出相應策略建議、優化路徑模式及體制機制的相關設計等。張繪[1]以共同富裕的視角為切入點,研究了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在促進共同富裕上的作用及政策考量;劉雙雙等[2]探討了協調推進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內在機理、驅動機制及實踐路徑;孔祥智等[3]以縣域角度為思考,研究了鄉村振興背景下縣域新型城鎮化的戰略指向及路徑選擇;周文[4]以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兩大戰略為背景,對城鄉的融合發展進行了研究。在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協調發展路徑模式的研究上,陳柳欽[5]提出了以政府引導為方向的依托式發展路徑、以比較優勢為基礎的吸收式發展路徑等4種路徑,豐富了二者協調發展的路徑研究;段龍龍[6]從“逆城鎮化”的視角探討了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協調發展的路徑;王明為等[7]探討了在新型城鎮化背景下,該通過何種路徑促進鄉村治理的轉型,從而提高鄉村治理的效果。
第二個維度是學者們從定量的角度,通過實證研究來評估目前中國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水平。首先是部分學者從全國的角度對二者的協調水平進行評估。徐雪等[8]以我國31個省份為研究對象,構建了城鄉兩大系統的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模型及空間自相關等方法,對我國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協調發展的時空格局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李麥收等[9]基于我國2003—2021年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基于動態模型和門限模型,實證檢驗了新型城鎮化對鄉村振興的影響;楊朝娟等[10]從全國30個省份2011—2020年的面板數據出發,借助熵值法、重心模型及重心耦合模型刻畫了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空間演變特征、重心遷移路徑及耦合態勢;謝天成等[11]根據我國各省的面板數據,利用耦合協調度、空間自相關性分析與地理探測器等模型,系統地探討了我國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協同發展的時空演化特征及其影響因素。此外,還有學者從部分地區或是單個省份的視角來探討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關系。孫杰等[12]以浙江省2010—2021年各項指標數據為樣本,采用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模型、相關性模型及GIS等級設色等方法,對浙江省域內兩者的空間差異和耦合發展的時序演變進行了實證分析;祝志川等[13]以東北三省34個市為研究對象,采用熵值法、核密度估計、Dagum基尼系數等方法探討了該區域內新型城鎮化、鄉村振興、生態環境協調發展的現狀、分布規律及演變規律。付春香等[14]將西北地區作為研究區域,構建了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Please”模型與評價體系,對該區域內二者的協同水平進行了實證研究。尹君鋒等[15]以甘肅省為案例,運用耦合協同度模型、LISA時間路徑、LISA時空躍遷及地理加權回歸等方法,分析了該省2013—2019年二者的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和時空分異特征。
綜上所述,目前學界對于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協調發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個方面,第一個方面是從理論上提出對應的策略建議及體制機制的設計,第二個方面是從實證分析的角度對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協調程度進行評估。但在定量的維度上,學者們選擇的測度區域主要集中于全國或是東部、中部地區,關于西部地區的定量研究還不夠豐富。而四川省作為西部的重要區域,擔負著“兩高地、兩基地、一屏障”的使命任務,處理好四川省的城鄉關系極為重要。因此,對當今四川省城鄉間的耦合協調關系進行研究,具有重要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诖?,從四川省城鄉發展是否協調及其二者協調程度如何這2個問題出發,本文通過構建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評價指標體系,選取四川省統計年鑒中2011—2020年相關指標的數據,對四川省的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綜合發展水平和兩者的耦合協調關系進行測度,通過評估結果,有助于深入推動四川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以期為今后四川省的城鄉協調發展提供一定的參考。
1" 研究方法與指標體系的構建
1.1" 研究方法
1.1.1" 熵值法
為了減少評價主觀性,本文采用熵值法對各指標進行賦權,對四川省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2個子系統進行綜合的測度,過程按照“計算指標的信息熵→確定權重→計算綜合得分”的步驟進行[16]。
第一,由于不同指標的數據存在單位或方向上的差異,為保證結果具有準確性,首先要對數據進行歸一化處理。同時,為避免求熵值時對數計算無意義,對正向和逆向指標一律進行非負化處理,統一加0.000 1。
1.1.2" 耦合協調度模型
耦合協調度模型包括耦合度、耦合協調指數、耦合協調度。“耦合”最初是物理學中的概念,簡單來說,“耦合”是一個系統,是一個整體,是多個子系統之間相互影響、彼此配合的現象[17]。在借鑒已有參考文獻的基礎上[18-20],本文使用耦合協調度模型來測度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之間的聯動互補、互相促進的程度如何。
第一,計算耦合度C值為
C=[(S1×S2)/(S1+S2)2]0.5,
第二,計算協調指數T值為
T=aS1+bS2,
式中:S1為鄉村振興的綜合評分;S2為新型城鎮化的綜合得分;a和b為待定的系數,滿足a+b=1,其具體數值大小取決于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相對重要性。根據我國提出的要“堅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雙輪驅動”的發展戰略,本文認為在當今的發展階段,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具有相同的重要性,故a=b=0.5。
第三,計算耦合協調度D值為
D=(C×T)0.5。
耦合協調度D值處于[0,1]這個區間內,D值越趨近于1,表示耦合協調度越高;越趨近于0,則表示耦合協調的效果越差。為了更加直觀地表現出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度,在借鑒薄文廣等[21]劃分標準的基礎上,本文將耦合協調類型劃分為7類,見表1。
1.1.3" 相對發展模型
為了深入地探討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戰略耦合協調發展的內部制約因素,本文參照鄧宗兵等[22]的研究成果,引入相對發展模型。
相對發展模型的計算公式為
A=S1/S2,
式中:A為相對發展度;S1和S2分別為2個子系統綜合發展水平得分。當0<A≤0.9時,鄉村振興稍滯后于新型城鎮化;當0.9<A≤1.2時,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處于協同發展的狀態;當A>1.2時,新型城鎮化滯后于鄉村振興。
1.2" 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1.2.1" 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根據新型城鎮化的內涵,本文從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社會服務城鎮化、生態城鎮化及空間城鎮化5個維度選取14個指標來構建新型城鎮化的評價體系。首先,在人口城鎮化上,最基本的趨勢是農村富余勞動力和農業人口向城鎮轉型,并能夠“來得了、住得起、留得下”,期間常駐人口城鎮化率不斷提高。在經濟城鎮化上,要不斷提高城鎮人民的收入水平,生活質量穩固上升;同時要支持二、三產業發展,增加二、三產業所占比重,優化城鎮產業結構,提高城鎮可持續發展能力。在社會服務城鎮化上,要緊抓居民在日常生活中的需求,保障群眾最基本的生活服務,使民眾能夠享受到新型城鎮化帶來的便利。在生態城鎮化上,要推動城市的生態文明建設,以綠色發展作為新型城鎮化的重點,在城鎮化建設的過程中兼顧自然生態與人文生態相統一[23]。在空間城鎮化上,要精細城市內部的治理和規劃,優化居民的生活空間。
具體的指標選取情況及經過熵值法計算之后的各指標權重,見表2。
由表2可知,在四川省新型城鎮化5個二級指標當中,指標權重最大的為生態城鎮化,為0.237 4;其次是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社會服務城鎮化,分別為0.208 9、0.207 4、0.206 4;空間城鎮化的權重指標最小,為0.139 8。在14個三級指標當中,建成區綠化覆蓋面積的指標權重最大,為0.098 4,這離不開四川省對城鎮綠化的大力支持。
1.2.2" 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根據黨的十九大提出的鄉村振興國家戰略的二十字方針“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盵24]及在借鑒張挺等[25]構建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本文從這5個維度選取14個指標構建鄉村振興的評價指標體系。具體的指標選取情況及經過熵值法計算之后的指標權重,見表3。
由表3可知,鄉村振興的5個二級指標當中,生態宜居的指標權重最大,為0.223 2;治理有效的權重最小,為0.141 7,這與治理有效指標中村民委員會數量的逐年減少有一定的關系。在四川省鄉村振興的14個三級指標當中,化肥施用量/萬t的指標權重最大,為0.078 1,這與四川省委省政府推進農業綠色發展具有密切的聯系,其圍繞“提、推、調、改、替、試”6字出發,提出了全面實施化肥使用量零增長行動,實現了四川省的化肥使用量連續7年呈現負增長,改善了鄉村的生態環境。
2" 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綜合發展水平測度
通過構建的指標評價體系及根據相關評價指標收集2011—2020年四川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數據,使用熵值法,本文得到了四川省2011—2020年間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綜合得分,如圖1所示。
2.1" 新型城鎮化綜合發展水平測度
由圖1可以看出,2011—2020年間四川省的新型城鎮化綜合得分呈不斷上漲的態勢,尤其是自2014年以后,增長的速度相較于2011—2014年有明顯的提升。這是由于自“十三五”以來,四川省深入貫徹了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戰略,實施了《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成立了省新型城鎮化工作暨城鄉融合發展工作領導小組,在多個方面領導新型城鎮化工作,取得了較大的進展。例如,在人口城鎮化上,四川不斷支持農村轉移人口市民化的穩步推進,人口城鎮化率大幅上升;在經濟城鎮化上,四川省明確各城市、各片區的功能定位和主導產業,堅持一頭抓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建設,一頭抓產業技術創新和全社會創造,三次產業結構不斷調整,二、三產業比重不斷增加,人均可支配收入不斷上漲;在社會服務城鎮化上,省及地方政府不斷完善教育、醫療等城市公共服務,公共醫院數量、圖書館數量、普通中學數量逐年提高,全省義務教育基本均衡發展,實現了縣(市、區)全覆蓋;在生態城鎮化上,四川大力推進污水管網建設和雨污分流改造,污水處理率大幅提升,科學規劃和合理布局城鎮綠地系統,劃定并嚴格實施了綠線管制,因地制宜建設了更多社區公園等城市綠地,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及建成區綠化覆蓋率不斷上升;在空間城鎮化上,四川省逐步落實科學規劃理念,引導各級城市優化了城鎮布局及用地結構,居民生活空間得到擴張,人均城市道路面積及城市建成區面積逐年擴大。綜上,由于多個指標維度的向好發展,2011—2020年間四川省新型城鎮化的綜合得分呈穩定上漲的態勢。
2.2" 鄉村振興綜合發展水平測度
從圖1可知,2011—2020年間四川省鄉村振興的綜合得分同樣呈不斷上漲的態勢,從增長速度的變化大致可以劃分為3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為2011—2014年,鄉村振興綜合得分為較快增長。該時期四川省農村經濟發展面臨著難得的歷史機遇和條件,國家對“三農”支持力度加大,同時隨著新一輪的西部大開發,四川省作為全國糧食主產區及農業大省,省內農村的戰略價值愈加凸顯,基于此,四川省出臺了關于加快農業現代化、加快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一系列政策,鄉村的綜合發展水平得到了較快的提升。第二個階段為2014—2016年,增長速度回落,增速變慢,鄉村振興綜合得分呈緩慢增長的態勢。第三個階段為2016—2020年,綜合得分在較高的基礎上不斷上升,增長速度也有較大幅度的提高。在該時期內,鄉村振興綜合發展水平能夠迅速發展的重要原因在于,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必須始終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為響應國家政策號召,四川省于2018年出臺了《四川省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簡稱《規劃》),致力于推動省內鄉村振興。在產業興旺方面,《規劃》中明確提出要堅持質量興農,圍繞“優、綠、特、強、新、實”6字經,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經營體系,推動鄉村產業振興;在生態宜居方面,《規劃》中明確指出生態環境是農村最大的優勢和財富,化肥使用量逐年減少,綠色農業得到進一步發展;在生活富裕方面,四川省將“高質量的精準扶貧脫貧”作為鄉村振興的重點任務,通過建立穩定脫貧的長效機制,提升了農村居民的最低生活水平,農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不斷提升;在鄉風文明維度上,《規劃》中表示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持續推進農村公共文化建設和農村文化市場繁榮,推動鄉村文化振興;在治理有效方面,《規劃》明確要建立健全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現代鄉村社會治理體制,推動鄉村組織振興,打造充滿活力、和諧有序的善治鄉村,提升鄉村治理水平。綜上,雖然在不同的時間節點,鄉村振興綜合得分增長速度不同,但是總體呈穩步上升的態勢,尤其是2017年之后,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以及四川省政府的落實和推進,省內鄉村振興的發展又重新邁向了一個新的臺階。
3" 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協調水平、相對發展類型測度結果
根據圖1所得到的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子系統的綜合評分,通過運用耦合協調水平測度模型和相對發展模型的公式,計算得出了2個子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水平及相對發展類型,見表4。
3.1" 四川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協調水平測度
由表4可以看出,2011—2020年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水平經歷了“勉強協調—基本協調—初級協調—中級協調—高級協調”5個階段,二者總體上呈現出逐年上升的態勢,到2018年,耦合協調度數超過了0.8,二者進入到了高級協調的狀態。其主要原因在于,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規劃于2014年正式公布并逐漸落實到省內各市州,進入到2018年,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四川省的新型城鎮化水平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發展,無論是城鎮的產業體系,還是城鎮人口,都得到了十足的增長;同時,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鄉村振興戰略,在四川省政府的大力落實之下,擁有較好基礎的四川農村地區進一步得到了發展。在新型城鎮化戰略和鄉村振興戰略二者的共同推動下,2個子系統的協調水平在2018年進入到了高級協調階段,具體表現為四川省城鄉聯動作用不斷加強、城鄉協同發展水平不斷提高。
3.2" 四川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相對發展類型分析
從表4還可以看出,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體系的相對發展度數與相對發展類型。2011—2020年,二者的相對發展度數大多時間內處于1.0~1.2之間,表明兩大系統處于協同發展的狀態,即四川省城鄉的相對發展水平基本處于平穩上升當中,新型城鎮化規劃及鄉村振興戰略,都讓四川省的城鎮與鄉村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并未能將城鎮與鄉村的發展速度拉開差距。此外,在2012、2014、2018年,四川新型城鎮化的相對發展水平還滯后于鄉村振興,主要是基本公共服務供給不足及基礎設施建設不完善導致的,同時這與四川的優良農業基礎及四川對農村發展的大力支持有一定關系。
4" 結論
本文通過構建城鄉2個子系統的評價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模型等,對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及相對發展類型進行了綜合評價。本文研究結果表明:
1)2011—2020年,四川省的新型城鎮化綜合水平呈穩定上升的態勢,且2014—2020年間的發展速度明顯高于2014年以前,《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的實施很大程度上導致了這一變化的發生。
2)2011—2020年,四川省的鄉村振興綜合水平同樣呈平穩上升的趨勢,按上升速度的變化可劃分為2011—2014、2014—2016、2016—2020年3個階段。其中,在最后一個階段,四川省的鄉村振興達到了較高的水平,主要依賴于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及四川省政府對該戰略的貫徹落實。
3)在觀測時間內,四川省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度D值呈穩步上升的趨勢,D值從2011年的0.427增長到了2020年的0.899,耦合協調階段從“勉強協調”轉變為“高級協調”,實現了質的飛躍。此外,2個子系統的耦合度也逐年變高,城鄉關系更加緊密,體現出了“新型城鎮化是城鄉協調一體的城鎮化”這一發展理念。
4)在測度時間內,在相對發展類型上,四川省城鄉兩大子系統的相對發展類型并未出現明顯轉變,絕大多數年份的相對發展類型為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協同發展,這表明四川省的城鄉保持了較高程度的同步發展;期間,少數年份新型城鎮化滯后于鄉村振興,這與四川省較好的農業基礎有一定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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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南充市社科研究“十四五”規劃2023年度項目(NC23C327)
作者簡介:李超(2000-),男,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鄉村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