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背景下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探討

摘 " "要：數字素養作為數字時代新型生產關系中高校教師的核心競爭力，既是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支撐，也是推動教育體系現代化的關鍵因素。面對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發展的困境，在呼吁全社會合力構建科技創新大環境的同時，教師應秉持終身學習的理念，積極培育新質數字化意識，掌握最新的數字知識技能，提升數字化綜合能力，不斷提升數字素養，促進自身專業發展，努力成為適應數字經濟時代教育需求的高素質教師，為發展新質生產力、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貢獻力量。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

中圖分類號：G640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1002-4107（2025）01-0015-05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期間首次正式提出“新質生產力”的概念[1]。隨后，在2024年1月的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中，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指出：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必須繼續做好創新這篇大文章，推動新質生產力加快發展[2]。2024年7月，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了《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

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對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做出了全面部署，明確要求“健全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并強調“教育、科技、人才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3]。

作為對當代生產力發展新趨勢的高度概括，新質生產力以高技術、高效能、高質量為顯著特征，摒棄傳統增長模式的束縛，緊密契合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要求，鮮明地體現出科技創新在其中的核心引領作用。新質生產力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質變為基本內涵，以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為核心標志，強調科技創新對生產力的推動作用，通過技術革新與生產力各要素的緊密融合，實現生產效率與質量的顯著提升。在數字時代，新質生產力展現出更強的融合性與更豐富的內涵，促進各領域的深度交融與創新發展，是推動社會全面進步的重要力量。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關鍵核心在于科技創新，科技創新的持續動力植根于高素質人才的培養之中，而人才的培養依賴于高質量發展的教育，因此為了契合發展新質生產力的迫切需求，必須構建并維護高效協同的教育、科技、人才發展體系，強化教育對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支撐作用，為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提供堅實的人才保障與智力支持。

一、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內涵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必須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深化教育綜合改革，要求完善立德樹人機制，提升教師教書育人能力，分類推進高校改革，加強基礎學科、新興學科、交叉學科建設，強化科技教育和人文教育協同[3]。在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時代背景下，高等教育領域也正經歷著數字化轉型的深刻變革，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為教育創新提供了強大的動力。高校教師是教育產業的勞動者，肩負著為全社會培養新一代勞動者的重任，是新質生產關系中極為重要的生力軍，教師的專業素養將直接影響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進程。數字素養作為教師專業素養的核心組成要素，不僅是將數字技術融入教學的新質技術能力，更是適應新時代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備素養。關注并提升高校教師的數字素養，將提升教師教書育人能力的要求落到實處，打造一支能夠適應數字時代教育需求的高素質教師隊伍，對于加速新質生產力發展、推進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價值和實踐意義。

在全社會各產業都經歷了數字化轉型的今天，為順應新一輪技術革命和產業升級的新浪潮，2021年中央網信辦制定了《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

要》，正式提出：數字素養與技能是數字社會公民學習工作生活應具備的數字獲取、制作、使用、評價、交互、分享、創新、安全保障、倫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質與能力的集合[4]。“數字技能”側重職業者的專業能力，“數字素養”側重終身學習與修養。由此可見，數字素養不僅包含數字信息獲取、評估和利用的各種技能，還強調在復雜數字環境中創新、溝通與解決問題的能力，是勞動者在數字時代必不可少的核心素養。

教育部在2022年頒布的《教師數字素養》中進一步明確指出，“教師數字素養”是指教師適當利用數字

技術獲取、加工、使用、管理和評價數字信息和資源，發現、分析和解決教育教學問題，優化、創新和變革教育教學活動而具有的意識、能力和責任[5]。這一論述為教師數字素養的核心要素及其深層意義提供了關鍵指引。之后，不少學者也就高校外語教師的數字素養進行了專門的研究和闡釋：胡杰輝等基于《教師數字素養》的國家標準，研究了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信念與實踐特征及二者關系[6]。賴春等結合外語教學活動中融合數字技術資源的特點和考量因素，從基本數字素養、整合數字技術資源的教學素養、專業發展素養、社會道德素養等四個層面搭建了外語教師數字素養框架[7]。張虹等在對《高校外語教師專業素養標準》的內涵進行解讀時，指出數字素養是外語教師專業素養的重要指標，包括數字化教育意識、數據隱私與安全、數字技術知識與技能、數字教學設計與實施、數據分析與評估以及適應與創造的品格等多種要素[8]。賈涵等通過對相關實證研究進行可視化分析，將高校外語教師的數字素養定義為： 高校外語教師在社會生態中學習、利用數字技術創造性地進行教學活動、推進自身專業發展以適應數字社會發展的能力、態度與責任[9]。綜上所述，對于高校外語教師而言，數字素養是教師在具體的外語教學與學術研究中，所應具備的一系列數字化應用綜合技術和素質能力的總和。

在新質生產力背景下，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成為推動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提升點。教育數字化轉型是教育效率提高、質量提升的重要路徑，而教師是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核心力量，構成了數字化教育發展不可或缺的“軟實力”。具備優秀數字素養的教師能夠靈活適應并積極引領教育數字化的變革，通過創新方式為學生提供更優質、更便捷的教育服務，在全面提升教師個人綜合素質的同時，為社會培養更多能夠滿足數字時代需求的新型人才。因此，大力提升教師數字素養，不僅是實現教育數字化戰略與教育創新發展的關鍵前提，更是加速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驅動。

二、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問題審視

在數字技術的引領下，數字賦能的混合式教學模式已經成為高校外語教學的主流形式，教師既是外語教學實踐的實施者、指導者、評價者，又是外語教學數字資源和數字技術的建設者、使用者、分享者[10]，其數字素養成為決定高校外語教學質量的關鍵因素和重要保障，是推進外語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重要一環。由于對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評估是一個復雜的過程，現階段尚未形成完整的評估體系和機制，因此在教學實踐過程中選取切實的切入點，從微觀視角對教師數字素養進行審視，窺一斑而知全豹，不失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作為外語教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和評估手段，數字測評將數字技術融入外語課程評價，是檢驗教師教學效果和質量，體現教師利用數字技術解決實際問題能力，展現教師數字素養的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之一。以某醫學院校外國語學院開展的外語類課程數字測評實踐為例：學院所承擔的外語類課程近50門，按照語種分為英語和日語兩大類，分別為面向本科層面的英語專業類課程（包括二外）和非英語專業的公共外語課程，以及面向碩士和博士研究生層面的公共外語課程。所有課程均采用基于網絡的混合式教學模式，全部利用數字平臺進行過程性測評，超過50%的課程進行過大規模線上終結性測試，終結性測試與過程性測試的結果按照1∶1的比例構成課程的綜合評價結果。對學院42位專任教師的隨訪調研顯示，90%的教師都能夠在特定的條件下使用各種在線數字教學平臺和資源，如雨課堂、U校園、批改網、燈塔閱讀、騰訊會議等；同時具有利用數字技術解決部分實際教學問題的能力，比如利用在線測試資源進行課程考核和評估。這些都說明外語教師已經在教學實踐中自發地發展出一定程度的數字素養，但從數字素養的內涵和綜合維度來考量，仍然存在不少缺陷和問題，比如主動意識不強、技術利用率不高、創新性不足等，亟須改進和提升。

（一）內因上的不足

從自身角度分析，外語教師在數字素養的發展上普遍存在以下三個不足。

第一，數字化意識不足。在調研中，部分教師表示線下考試更加簡單易行，不理解數字化考試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缺乏了解數字測試平臺的技術和功能的意愿，認為相關問題應該直接由專業的技術人員解決，由此顯現出教師數字化意識明顯不足。外語教師因為語言學科和專業的特殊性，一直有重文輕理的隱性傾向，在外語教學實踐中，相較于利用數字資源和信息技術手段，更偏好和擅長使用語言和文字等直觀簡便的形式。囿于文科思維的慣性，不少教師在潛意識中認為數字技術屬于理工科范疇，不是外語教師需要掌握的必備技能，因此缺乏主動了解數字工具和技術的動力。此外，由于在學歷水平、專業方向、年齡結構等方面的差異，教師對數字化教學手段的接受程度不一，部分教師缺乏對數字技術的正確認知，數字技術相關的理論和實踐基礎也很薄弱，容易產生畏難情緒，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由于對教師數字素養的認知和重視度不夠，很多教師不了解數字素養的真正內涵和評價標準，難以形成堅定的數字化意識。

第二，數字知識技能掌握不足。外語教師很少具有專業化的數字信息理論學習經歷，也缺乏系統化的數字技術培訓，對教學中所需要的數字技術知識掌握有限，嚴重制約了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在經歷過高等教育教學理論的更新換代，以及多次教學方法的創新變革之后，多數外語教師能夠運用圖片、文字處理軟件制作教學課件，能夠在多媒體課室、語音室開展常規教學，也能夠使用現成的網絡數字課程資源如慕課、微課等進行線上與線下的混合式教學。但是在當今數字技術高速發展的時代，僅單純地將數字技術手段運用于課堂教學還遠遠不夠。在進行課程數字化測評的過程中，很多教師就在數字技術知識儲備和應用方面暴露出不少短板：雖然前期有在線平臺如雨課堂、itest系統等開發公司的技術人員對教師開展過平臺功能的基礎培訓講座，但教師在實際操作中還是狀況百出。從試卷建立、試題導入和修改、評分標準設置到模擬測試、正式考試發布、在線監考操作、考試情況記錄，再到考后閱卷、成績整理、考情分析等各個環節，教師由于缺乏對相關技術知識的理解和實踐，最后不得不全程依賴技術人員的指導協助。

第三，數字化綜合能力發展不足。教師的數字素養提升要求教師具備應用數字技術優化課堂教學、轉變學生學習方式的綜合能力。但在實際工作中，高校外語教師的數字化綜合能力發展不足，主要表現為能力發展的不均衡，重教學、輕測評、無轉化。盡管數字信息技術和資源能夠在教學評估上為形成性評估、過程監控和動態評估提供極為便利的條件[11]，但很多教師還是更側重應用數字技術手段解決外語教學中課堂教學層面的具體問題，以提升課堂教學質量和效果為唯一重點，在應用數字技術進行課程評價、學情評估、考試測評等方面明顯欠缺，在處理和解讀數字平臺上學生學習的相關信息數據，從而形成學生個性化學習檔案方面力不從心。同時，由于缺乏通過在線測試、智能反饋等數字技術手段來指導促進學生個性化學習和自主學習的有效機制，造成測評與教學無法有機融合。另外，不少一線外語教師缺乏終身學習的理念和清晰的科研意識，對于培養和發展應用數字技術促進教師自身職業發展能力的重視度不夠，將數字技術的應用范圍局限于單純的教學實踐，忽略了從理論高度對教學實踐中的數字應用經驗進行深層次的思考和探討，缺乏論文、課題等形式的科研成果產出，無法形成教學和科研之間“以教促研，研為教用”的良性轉化，使教師數字素養的有效提升流于形式。

（二）外因上的缺乏

基于外語課程數字化測評實踐，影響外語教師數字素養提升的外部環境缺乏以下二方面內容。

第一，缺乏有針對性的數字平臺。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離不開良好的數字化環境的有力支持。現階段，雖然已有部分出版社和技術公司開發出適用于外語教學的移動數字平臺，如外研社的U校園和外教社的WELearn隨行課堂等，能夠部分滿足外語教師混合式教學和學生自主學習的需求，但或許是受制于版權問題，這些平臺的開發一般都是基于出版社自身所出版的各類課程教材，無暇顧及教材之外的內容，對于網絡上其他海量的可用資源也無法進行充分的整合利用。另外，就現有平臺資源所適用的語種而言，大多都只針對英語課程，至于其他語種如日語、法語、俄語、德語等的資源則相對匱乏，更不用說一些小語種了。即使是適用于英語課程的數字平臺，也大多是針對通用英語課程內容的，對于一些專業性比較強的ESP課程，如中醫英語等，或者是一些有特殊要求的專門技能訓練的課程，如口語、演講、同聲傳譯等，都缺乏有針對性的相應功能的開發和應用。

第二，缺乏系統化、智能化的數字課程測試資源。在外語課程的數字測試資源建設方面，一直缺乏整體規劃，各家平臺各自為政。雖然現有的外語教學數字平臺也提供了一些語料庫和試題庫資源，但是內容過于寬泛，針對性不強，教師如果想結合課程內容和具體學情在實際中運用，大多只能采取自主命題的形式來進行數字化測試。從技術層面上來說，由于平臺技術人員大多缺乏一線教學經驗，對于教師在使用平臺時遇到的具體問題預估不足，數字測試平臺的實際操作并沒有平臺方所宣傳的那么簡單便捷，從考前組卷、考中監管到考后閱卷都問題頻出，這也讓廣大外語教師在使用數字測試平臺資源時感受不到智能化的優勢，反而在無形中增加了工作量，嚴重影響了教師使用數字平臺和數字資源的積極性和體驗感。

三、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對策

通過知識生產、科技創新、人才培養形成新質生產力，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關鍵要素和積極變量[12]。高校外語教師的數字素養是教師核心專業素養之一，數字素養的高低決定了教師在數字時代能否將新知識、新技術創造性地融入外語教學實踐中；能否強化數字教育與外語教育的協同，促進外語基礎學科和交叉學科的建設；能否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肩負起為高質量發展培養高素質外語人才的重任。因此，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既是對黨的二十大“提升教師教書育人

能力”要求的積極響應，也是催生適應新質生產力發展需求的新型教師的必然要求。

針對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存在的實際問題，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展開。

（一）深刻理解新質生產力的內涵意義，培育教師的新質數字化意識

新質生產力作為一種以高技術、高效能、高質量為特征的先進生產力形態，其核心發展動力在于科技創新，而勞動者的數字素養正是科技意識和創新思維融合的具體體現。因此，外語教師要秉持終身學習和主動學習的理念，深刻理解新質生產力的內涵意義，充分認識教師數字素養提升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理解數字素養和教師其他職業素養如教學素養、科研素養的關系，樹立將數字素養作為新質生產力背景下外語教師核心競爭力之一的意識，以此形成提升教師數字素養的內驅力。此外，要打破文科思維的桎梏，不再受制于專業、學歷等因素，通過理論學習真正把握教師數字素養的概念以及評價標準，構建教師數字素養特別是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理論體系，從內在增強教師對新型數字工具和技術的興趣，提升其使用數字技術解決教學實際問題的主動性和創造性，積極培育教師的新質數字化意識。

在具體工作中，教師不僅要將數字資源和技術作為提高教學質量和教學效果的有效手段，更要將數字素養的提升作為職業發展的重要目標，以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為指引，結合外語教學的特點，不斷更新教育教學理念，有意識地利用各類數字資源和網絡平臺，將數字技術手段有機融入從教學準備、教學設計到教學實施、教學評估的全過程，從理論到實踐全面提升新質數字化意識，從根源上打好提升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堅實基礎。

（二）強化科技教育和人文教育的協同，提高教師的新型數字知識和應用技能

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離不開勞動者的轉型重塑。高校教師作為教育產業的勞動者，需要從傳統的知識講授者進化為精通專業知識和先進技術，擁有快速適應與學習能力的“人機融合”復合型人才。以數字素養的全面提升為目標，外語教師需要打破界限，跨越學科壁壘，強化科技教育和人文教育的協同，通過系統化和長期化的培訓、學習和實踐，不斷更新數字信息知識，豐富數字信息理論積累，掌握先進的數字應用技術，構建完整的數字知識體系，使自身的數字知識和技能更具有時效性和專業性，以便更好地應用于外語教學實踐，實現數字教育和外語教育的高質量融合。

在學習的形式上，教師線下可以主動閱讀與數字知識相關的專業書籍和期刊，積極參與高校或其他權威機構有針對性的各類數字知識講座、培訓和研討等；線上則可以充分利用現有的網絡資源，通過大學慕課、虛擬教研室等多種形式開展學習和觀摩。此外，還可以在教師繼續教育課程中有意識地選擇相關內容進行學習。同時，外語教師還應注重跨專業聯合和同行學習，對于復雜的專業性問題可以多向數字信息相關專業的教師請教，形成互幫互助、共同進步的良好氛圍。在學習內容上，外語教師應當針對自身的薄弱環節，有的放矢地深入學習如何針對外語學科的特點，使用更先進、更智能的數字技術手段，整合網絡數字資源，把音頻、視頻處理技術融入教學課件的制作，熟練使用數字教學測試平臺，利用大數據進行教學評估，將數字工具和技術的應用貫穿整個教學過程，包括課堂教學、課外學習、課程考核、評估反饋等。此外，在教學資源的創新、語料庫的使用和建設、學生學習測評數據庫的創立和處理等方面所適用的數字技術手段，也都是教師今后需要不斷學習的重要內容。

在更新升級數字理論知識的同時，更需要用理論來指導實踐，需要在實際的外語教學實踐中檢驗理論，提升教師使用數字工具和技術輔助教學、處理具體問題的水平，持續提高教師應用數字技術進行教學創新的能力，從而全面綜合地提升外語教師的數字素養。

（三）順應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提升教師數字

賦能下的教研水平和能力

在數字經濟時代，勞動者素質的全面高質量提升是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先決條件。高校教師是推動科技進步的勞動主體，承擔著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培養高素質勞動者的責任。作為高校教師職業發展的雙軌道，教學和科研缺一不可，只注重單一方面的教師在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時代必將面臨被淘汰的風險。高校外語教師職業素養的高質量發展離不開數字素養的提升，先進數字工具和技術的應用不僅可以賦能教學實踐，更是教師科研水平和能力提升的重要支撐。

一方面，教師可以將利用數字工具和技術解決教學實踐中具體問題的經驗作為研究對象，以促進數字技術和外語教學的有機融合為目標，從教學設計、教學能力、教學反思、教學評價等多維度進行深入思考和挖掘，撰寫論文，申報課題，形成科研成果，進行學術產出，完成從教學向科研的有效轉化。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數字技術手段輔助外語學科專業研究，通過各類外語語料庫、開放式文獻數據庫、國際化數字網絡平臺等獲取科研資源，追蹤外語學科發展的最新動態，增加與專家和同行的學術交流，學會用各種數字技術工具處理學科研究的數據，借助科技達成自身科研水平和能力提升的目的。同時，教師教學與科研能力的提高，又可以反過來增強教師對提升數字素養的信心和決心，有利于推動教師數字素養的進一步提升，形成兩者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

（四）多方聯動營造科技創新大環境，保障教師數字素養提升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改革，健全新型舉國體制，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3]，強調了上下聯動營造科技創新大環境的重要性。因此，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除了需要自身的努力之外，也離不開良好的外部環境的支撐。

第一，發揮高校主流陣地的作用，加大對教師數字素養提升的支持。作為科技創新和人才培養的主流陣地，高校應當正確認識新質生產力發展對教師數字素養提升的要求，明確數字驅動外語教育教學創新的意義。一方面，從政策上給予支持和推動，制定有利于外語教育數字化的可持續發展規劃，頒布提升教師數字素養的相應制度規定，將數字素養納入教師考評體系，充分調動教師提升數字素養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另一方面，從物質上加大投入，建設和保障外語教育數字化轉型所需要的軟硬件條件。在硬件設施的打造上，大力推進數字化語音實驗室、VR虛擬仿真實訓實驗室等外語教學所需的專業教學設備的建設和升級。在軟件的應用上，除了引入各類已有的外語智慧教育數字平臺之外，還可以發揮高校學術資源和專業人才的優勢，加強與出版社、科技公司等社會機構的溝通和合作，定制適合本校外語教學的專屬數字資源和平臺。同時，高校還應強化外語教師終身學習的意識，打造跨學科融合的良好學習氛圍，根據外語教學和科研的具體需求，定期或不定期地邀請數字行業專家或技術人員，舉辦有針對性、專業化程度高的關于數字知識、數字技術以及平臺應用等方面的培訓和研討，為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提供技術支撐，引導教師始終站在數字技術的最前沿。

第二，依靠全社會合力，推動外語高等教育數智化創新轉型。在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推進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下，高等教育數智化創新轉型離不開全社會的合力。從國家政策的指導和扶持，到企業和高校的深度合作，必須多方聯動營造科技創新大環境。具體就外語高等教育而言，現階段的數字化教學資源和數字教學平臺無法充分滿足廣大外語教師的教學和科研需求，不利于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因此，相關數字技術企業應當加強和高校的橫向聯系，將企業發展和高校教學科研的需求相結合，開展產學研一體化合作，圍繞高校外語教育的實際需求，搭建完善的、能夠覆蓋多種語言、兼容多種媒介、面向教學評價多種維度、滿足外語教育特殊要求的數字平臺，開發整合更加豐富多樣、更加符合外語學科特色的數字資源，包括多語種的教學資源庫、測試資源庫、教學管理數據庫等，為廣大外語教師創新教學方法、提高教學水平、提升綜合素養，并為賦能學生提升外語素養提供有利條件，助力高校外語人才培養和學科發展，加速外語高等教育的數智化創新轉型，推動高等教育的整體高質量發展。

四、結語

新質生產力的加速發展要求教育、科技和人才的良性循環。在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形勢下，高等教育的改革也勢必以科技創新為導向持續深入地進行下去。緊跟科技發展的最新動態，優化高校學科建設與人才培養模式，不僅要在課程內容上融入前沿科技知識，還要加強教師將數字技術融入教學和科研的能力。高校教師的數字素養作為數字時代新型生產關系中勞動者的核心競爭力，既是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支撐，也是推動教育體系現代化的關鍵因素。

面對高校外語教師數字素養提升的困境，在呼吁全社會合力構建科技創新大環境的同時，廣大外語教師應秉持終身學習的理念，積極培育新質數字化意識，掌握最新的數字知識技能，提升數字化綜合能力，不斷提升數字素養，促進自身專業發展，充分利用數字技術工具進行教學創新，培養出更多適應數字經濟時代需求的高素質人才，為發展新質生產力、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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