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i指數聯合游離三碘甲狀腺原氨酸對擴張型心肌病病人長期預后的預測價值

Tei Index and Free Triiodothyronine on Predicting Long-term Prognosis in Patients with Dilated Cardiomyopathy

CHANG Xuewei¹， SHEN Yu¹， ZHENG Weifeng¹， GU Yunfei¹， WEI Jinghan²， WEI Yidong³

1.Luoyang Central Hospital Affiliated to Zhengzhou University， Luoyang 471000， Henan， China， E-mail： xueway@126.com; 2.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Zhengzhou University; 3.Tenth People′s Hospital of Tongji University

Keywords" dilated cardiomyopathy; heart failure; triiodothyronine; ejection fraction; major adverse cardiac events

摘要" 目的：探討Tei指數聯合游離三碘甲狀腺原氨酸（FT3）對擴張型心肌病（DCM）長期預后的預測價值。方法：選取2016年5月—2018年10月在鄭州大學附屬洛陽中心醫院住院的312例DCM病人為研究對象，經過（40.46±1.89）個月的隨訪，共發生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MACE）93例（29.81%），將病人分為MACE組（93例）和非MACE組（219例），應用Cox回歸分析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影響因素，采用受試者工作特征曲線（ROC）評價Tei指數和FT3對DCM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預測價值。結果：MACE組NYHA心功能分級、左室舒張末期內徑（LVEDD）、氨基末端腦鈉肽前體（NT-proBNP）、Tei指數高于非MACE組（P＜0.05），而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RAAS）抑制劑應用比例、FT3水平低于非MACE組（P＜0.05）。DCM病人NYHA心功能分級越高，Tei指數越高，FT3水平越低。多因素Cox回歸分析顯示，Tei指數［HR=1.039，95%CI（1.026，1.051）］和FT3［HR=0.464，95%CI（0.372，0.578）］是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獨立影響因素。Tei指數、FT3預測MACE的曲線下面積（AUC）分別為0.700，0.750，兩者聯合有更好的預測價值（AUC=0.809），敏感度為75.3%，特異度為73.1%。Tei指數＞0.66且FT3＜3.39 pmol/L組MACE發生率更高（Log-Rank χ²= 80.454，P＜0.05）。結論：Tei指數聯合FT3對DCM預后有更好的預測價值，高Tei指數和低FT3的DCM病人預后更差。

關鍵詞" 擴張型心肌病；心力衰竭；三碘甲狀腺原氨酸；射血分數；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5.03.013

擴張型心肌病（dilated cardiomyopathy，DCM）是一種常見的心肌疾病，其定義為排除其他心肌疾病時，出現心臟結構異常、左心室或雙心室擴大、心臟收縮及舒張功能障礙^［1-2］。DCM的病因具有異質性，包括感染、酒精、藥物、神經肌肉疾病、代謝功能障礙、自身免疫性疾病及特發性因素等。心力衰竭和心律失常是DCM的主要臨床表現，病人常因心源性猝死失去生命，心血管醫生對該病的關注度日益增長^［3-4］。氨基末端腦鈉肽前體（N-terminal pro-brain natriuretic peptide，NT-proBNP）在心力衰竭診斷和風險分層中的作用已被廣泛證實，另外其他一些生物標志物也可以作為心力衰竭不良結局預測因子，預測價值獨立于NT-proBNP之外^［5］。甲狀腺激素可通過基因組和非基因組機制影響心臟功能，游離三碘甲狀腺原氨酸（free triiodothyronine，FT3）可與特定的核受體結合，調節維持正常心血管功能的多種基因的轉錄，FT3可能是影響心臟功能的關鍵甲狀腺激素^［6］。有研究顯示，DCM病人低FT3水平與心功能惡化相關，是DCM病人不良預后的有力預測因子，可導致死亡風險增加^［7-8］。在心臟瓣膜病病人中，FT3和腦鈉肽（BNP）均可預測心臟瓣膜術后的院內死亡率，且FT3的預測價值更為顯著^［9］。Tei指數是一個簡單、無創、易于計算且可重復的參數，通過血液由二尖瓣流入和左室流出道流出的多普勒時間間隔進行測算，Tei指數不受心率、心室幾何形態、心室壓力的影響，與傳統心臟超聲指標相比，可以快速準確地評價心臟整體收縮和舒張功能^［10］。有研究顯示，在心肌炎、急性心肌梗死、心力衰竭病人中，Tei指數均能很好地評價心臟功能^［10-13］。

盡管目前的治療指南主要依據射血分數高低將心力衰竭病人進行分類管理，但有學者認為，心力衰竭是一種異質綜合征，左心室射血分數（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LVEF）僅反映心臟每搏輸出量的百分比，心力衰竭病人許多的病理生理學改變與LVEF并無關聯，LVEF不能準確評價心臟功能發生障礙的程度^［14］。且應用超聲、磁共振、左心室造影測定的LVEF受心率、交感活性的影響，可能造成誤差。Tei指數與傳統心臟超聲指標相比存在明顯優勢，目前國內外鮮有關于Tei指數聯合FT3預測DCM預后的研究，本研究通過對DCM病人進行長期隨訪，旨在了解目前DCM病人的長期生存率，探討Tei指數和FT3預測DCM病人長期隨訪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major adverse cardiac event，MACE）的臨床價值。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回顧性選取2016年5月—2018年10月在鄭州大學附屬洛陽中心醫院住院的317例原發性DCM病人，排除隨訪過程中失訪的5例病人，將完成正常隨訪的312例DCM病人作為研究對象，其中，男191例，女121例，年齡（44.30±9.74）歲。DCM診斷依據中華醫學會心血管病分會發布的標準^［15］：1）左心室擴張，心室收縮功能降低，可能合并充血性心力衰竭；2）男性左室舒張末期內徑（LVEDD）≥55 mm，女性LVEDD≥50 mm；3）LVEF＜45%和/或左室短軸縮短率＜25%。所有病人均行冠狀動脈造影及左心室造影，排除冠心病、心律失常心肌病、酒精性心肌病、瓣膜性心臟病、先天性心臟病等其他類型心肌病。排除標準：嚴重肝腎功能異常、血液系統疾病、結締組織疾病、甲狀腺系統疾病、惡性腫瘤及應用特殊藥物等。本研究獲得我院醫學倫理委員會的批準（編號：2023—020—03）。

1.2 臨床資料收集

收集所有病人伴隨疾病、危險因素及藥物應用情況，包括吸煙史、高血壓病史、糖尿病史及β受體阻滯劑、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RAAS）抑制劑應用等。入院即刻抽取肘正中靜脈血檢測血常規、腎功能、電解質、凝血功能等生化指標；采用電化學放射免疫發光法測定血清甲狀腺功能；采用全自動化學發光免疫法測定NT-proBNP。應用飛利浦IE33 彩色多普勒超聲儀，測定LVEDD，采用Simpson法測定LVEF，測量3個連續心動周期取平均值，計算Tei指數，Tei指數＝（左室等容收縮時間＋左室等容舒張時間）/左室射血時間。

1.3 冠狀動脈造影及左心導管

所有病人入院后進行冠狀動脈造影和左心室造影檢查，冠狀動脈造影采用Judikin′s技術，穿刺橈動脈或右股動脈進行造影檢查，結果由2名以上經驗豐富的醫生共同分析完成。左心導管術的方法：將豬尾導管通過主動脈瓣口送入左心室，用生理鹽水沖管后，取右前斜30°體位，利用高壓注射器行左心室造影檢查，評價左心室室壁運動及瓣膜反流情況。

1.4 隨訪

主要通過電話隨訪、門診隨訪或翻閱醫療記錄等方式獲取隨訪信息。隨訪時間為48個月，隨訪終點為發生MACE，包括全因死亡、心臟移植、植入心臟再同步化治療（CRT）/除顫器（CRTD），全因死亡包括有證據的心源性死亡、非心源性死亡和不能解釋的猝死事件。隨訪過程中有5例病人失訪。

1.5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23.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學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定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x±s）表示，兩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定性資料以例數或百分比（%）表示，采用χ²檢驗；將單因素分析中P＜0.10的變量納入多因素回歸分析，應用Cox回歸分析法分析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危險因素；采用受試者工作特征曲線（receiver operating curve，ROC）評價Tei指數和FT3對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預測價值；采用Kaplan-Meier曲線分析DCM累積無MACE生存率。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臨床資料分析

312例病人經過（40.46±1.89）個月的隨訪，共發生MACE 93例（29.81%），其中，全因死亡72例（23.08%），心臟移植3例（0.96%），CRT/CRTD植入18例（5.77%）。72例全因死亡的病人病程為（76.93±24.17）個月，其中，58例（80.56%）生存周期超過了5年。MACE組紐約心臟病協會（NYHA）Ⅳ級比例、LVEDD、NT-proBNP、Tei指數高于非MACE組（P＜0.05），而RAAS抑制劑應用比例、FT3均低于非MACE組（P＜0.05）。詳見表1。

2.2 不同NYHA心功能分級的DCM病人Tei指數和FT3比較

DCM病人NYHA心功能分級越高，Tei指數越高，FT3水平越低。NYHA心功能Ⅱ、Ⅲ、Ⅳ級DCM病人Tei指數分別為0.62±0.15、0.67±0.16、0.76±0.18，NYHA心功能Ⅲ、Ⅳ級DCM病人Tei指數高于Ⅱ級DCM病人（P＜0.05）；NYHA心功能Ⅱ、Ⅲ、Ⅳ級DCM病人FT3分別為（3.75±1.01）pmol/L、（3.40±1.04）pmol/L和（3.20±1.16）pmol/L，NYHA心功能Ⅲ、Ⅳ級DCM病人FT3水平低于Ⅱ級DCM病人（P＜0.05）。

2.3 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影響因素

以是否發生MACE為因變量，單因素Cox回歸分析顯示，FT3、Tei指數、NYHA分級、Ln NT-proBNP、RAAS抑制劑應用和LVEDD是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影響因素。將單因素分析中P＜0.10的變量（NYHA分級、RAAS抑制劑應用、血肌酐、血鉀、LVEDD、LVEF、Ln NT-proBNP、Tei指數和FT3）納入多因素Cox回歸分析，結果顯示，FT3、Tei指數、RAAS抑制劑應用、LVEF是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獨立影響因素。校正RAAS抑制劑應用和LVEF，Tei指數［HR＝1.039，95%CI（1.026，1.051），P＜0.05］和FT3［HR＝0.464，95%CI（0.372，0.578），P＜0.05］仍是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詳見表2、表3。

2.4 Tei指數聯合FT3對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診斷價值

采用ROC曲線下面積評估Tei指數和FT3對DCM預后的診斷價值，結果顯示，Tei指數預測MACE的曲線下面積（AUC）為0.700，95% CI（0.634，0.766），最佳截斷值為0.66，敏感度、特異度分別為68.8%、62.1%；FT3預測MACE的曲線下面積AUC為0.750，95% CI（0.693，0.806），最佳截斷值為3.39 pmol/L，敏感度、特異度為78.5%、63.9%；Tei指數聯合FT3對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有更好的預測價值，AUC為0.809，95% CI（0.757，0.861），P＜0.05，敏感度、特異度為75.3%、73.1%。詳見圖1。

2.5 Tei指數和FT3對DCM預后的影響

根據Tei指數和FT3最佳截斷值將病人分為4組：Tei指數＞0.66且FT3＜3.39 pmol/L組、Tei指數＞0.66且FT3＞3.39 pmol/L組、Tei指數＜0.66且FT3＞3.39 pmol/L組、Tei指數＜0.66且FT3＜3.39 pmol/L組。Kaplan-Meier生存曲線顯示，Tei指數＞0.66且FT3＜3.39 pmol/L組病人的無MACE生存率最低，Log-Rank檢驗顯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²＝80.454，P＜0.05）。詳見圖2。

3 討論

DCM的特征為左心室或雙心室擴大和收縮功能障礙，是一種病因不明的異質性心肌疾病，可發生在任何年齡或種族的人群中，常伴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是心源性猝死的高危人群^［1，3］。DCM病人的5年生存率極低，尤其是兒童DCM預后更差^［16］，兒童DCM國際注冊登記研究顯示，DCM病人1年和5年的死亡/心臟移植的發生率分別為31%和46%^［17］。近年來，隨著心力衰竭指南的普及和抗心室重構藥物的規范應用，DCM病人的預后得到改善。意大利一項大樣本長期隨訪研究顯示，DCM病人10年生存率可達70%，尤其是自2006年以來，DCM病人的生存時間明顯延長^［18］。目前國內鮮有關于DCM長期預后的研究，本研究通過對312例DCM病人進行（40.46±1.89）個月隨訪，共發生全因死亡72例（23.08%），全因死亡病人病程為（76.93±24.17）個月，其中80.56%的病人生存周期超過了5年。本研究顯示，非MACE組病人RAAS抑制劑的應用比例更高，提示DCM病人5年生存率的提升，與抗重構藥物的規范應用密切相關。

Tei指數也稱心肌性能指數，是一種綜合評價心臟收縮和舒張功能的指標。心力衰竭病人心臟擴大，室壁僵硬度增高，心肌順應性降低，心室內壓力不能有效

降低，等容舒張時間延長；同時心肌收縮力降低，收縮期心室壓力增速降低，等容收縮時間延長，心臟射血時長縮短，導致Tei指數升高。Tei指數的測量不受心率、心室幾何形態等影響，較傳統超聲參數具有明顯優勢，為快速、準確評估心室整體功能提供了可能。Bruch等^［19］研究結果顯示，Tei指數可作為評價輕中度充血性心力衰竭病人心臟功能的指標，以Tei指數0.47作為截斷值，診斷心力衰竭的敏感度為86%，特異度為82%，顯著優于LVEF；對射血分數降低心力衰竭病人應用沙庫巴曲纈沙坦治療1年，在改善心臟功能的同時，可以使Tei指數降低^［14］。Mirna等^［11］的研究顯示，Tei指數比常規超聲心動圖參數可以更好地評價心臟功能，優于LVEF值和E/e′比值。另一項研究顯示，Tei指數可以更好評估心力衰竭的嚴重程度，與NYHA心功能分級呈正相關^［20］。本研究結果顯示，DCM病人NYHA心功能分級越高，Tei指數越高。MACE組Tei指數高于非MACE組。本研究通過多因素Cox回歸分析顯示，Tei指數［HR＝1.039，95%CI（1.026，1.051）］是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獨立影響因素，而傳統的心臟超聲參數LVEF和LVEDD均劣于Tei指數。Tei指數＞0.66預測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敏感度、特異度分別為68.8%和62.1%。

甲狀腺激素對保持心血管系統穩態非常重要，FT3是唯一被轉運至心肌細胞內的甲狀腺激素，可能是影響心臟功能的關鍵甲狀腺激素，FT3可以誘導鈣通道相關正性調控基因轉錄表達，引起心率增快，左心室收縮力和血管張力增加，導致心臟前負荷增加^［21］。FT3可以維持血管內皮的完整性，調節外周血管阻力，調節血管對RAAS系統激活的反應性^［22］。此外，FT3還可以通過快速調節血管平滑肌細胞張力，導致循環系統血管阻力降低，心排血量增加^［23-24］。通過以上生物學機制，即使甲狀腺激素水平發生細微改變，也會對循環系統造成不良影響^{［6，25-26］}。Kannan等^［27］一項大型隊列研究共納入1 365例心力衰竭病人，大多數為非缺血性心肌病（71%），14%的病人FT3水平降低，FT3與心力衰竭的嚴重程度相關，該研究還發現FT3與主要終點事件（包括總死亡率、心臟移植或心室輔助裝置應用）相關，低FT3的心力衰竭病人預后更差。同樣，另一項研究顯示，572例DCM病人中4%的病人FT3水平降低，低FT3與心力衰竭的嚴重程度密切相關，是全因死亡和心源性死亡的獨立預測因素^［7］，提示甲狀腺功能障礙可以影響心臟功能，并導致不良預后。近期一項研究也顯示，低FT3是DCM病人隨訪全因死亡的預測因素，截斷值為3.49 pmol/L，FT3的濃度越低病人死亡的風險越高^［8］。本研究也得出了類似的結果，FT3預測DCM病人MACE的界值為3.39 pmol/L，NYHA心功能分級越高，FT3水平越低。本研究通過多因素Cox回歸分析顯示，FT3［HR＝0.464，95%CI（0.372，0.578）］是DCM病人隨訪期間發生MACE的獨立影響因素。Zhang等^［28］對220例DCM病人進行5年隨訪，結果顯示，磁共振釓增強掃描陽性的病人FT3明顯降低，釓增強掃描陽性且FT3＜2.79 pg/mL的病人全因死亡風險顯著升高，兩者聯合是DCM全因死亡的強烈預測因子。本研究選擇Tei指數與FT3聯合獲得了類似的結果，且Tei指數為超聲定量參數，更易于獲取，適用性更強。本研究結果顯示，與單一指標相比，Tei指數與FT3聯合對DCM病人MACE有更好的預測價值，顯著提高了曲線下面積，敏感度、特異度也得到了提升。Kaplan-Meier生存曲線顯示，Tei指數＞0.66且FT3＜3.39 pmol/L組病人的無MACE生存率最低。

綜上所述，本研究證實隨著抗心室重構藥物的規范應用，DCM病人的預后得到了顯著改善，Tei指數聯合FT3對DCM病人長期隨訪MACE有良好的預測價值，為DCM病人危險分層和臨床干預提供了理論依據，兩者易于獲取，臨床適用性極強。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屬于單中心、小樣本、回顧性研究，仍需大樣本、多中心、前瞻性研究進行證實；其次，本研究僅在入院時進行了超聲檢查和FT3檢測，未觀察Tei指數和FT3的動態變化；此外，本研究沒有對區域內全部DCM人群進行研究，可能會造成一定的選擇偏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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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郭懷印）

基金項目 河南省醫學科技攻關計劃聯合共建項目（No.LHGJ20210849）

引用信息 常學偉，申豫，鄭衛峰，等.Tei指數聯合游離三碘甲狀腺原氨酸對擴張型心肌病病人長期預后的預測價值［J］.中西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25，23（3）：407-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