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內涵、困境與進路

摘" "要：[研究目的]計算社會科學在社會科學方法論中占據戰略性地位。為滿足我國計算社會科學迅速發展對人才的需求，需要加快構建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體系。[研究方法]從發展計算社會科學的迫切性和必然性分析出發，闡述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基本內涵，剖析面臨的困境，從人才規劃、引進、培育、發展、服務、評價等方面，提出加快構建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體系的具體路徑。[研究結論]計算社會科學憑借更強的科學性和應用性傾向，引發社會各界高度關注與重視。計算社會科學人才作為影響計算社會科學發展的關鍵變量，需具備海量數據處理能力和理解數字社會的知識結構。然而，在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過程中，面臨著總量不足、培育體系不完善、實踐能力不夠等問題，需要從多個維度推進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體系構建。

關鍵詞：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內涵；困境；進路

中圖分類號：G124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5.01.09

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廣泛融入人們的生產生活，推動實體經濟與數字經濟深度融合，使得人類社會系統呈現數字化、復雜化、智能化特征，同時，也產生了記錄人類活動的海量數據。傳統社會科學研究方法依靠已有理論和模型，已經無法應對日益復雜的數字社會系統，迫切需要新的研究方法。計算社會科學正是在這種背景下產生的一種基于交叉學科的研究方法，它能夠獲取和處理海量多源異構人類行為數據，從本體論、方法論和認識論視角準確而深刻地理解人類社會及其變遷過程，尤其為研究復雜數字社會的新生經濟社會現象和規律提供新的理論和方法[1]。近年來，計算社會科學得到了世界各國的高度重視，獲得迅速發展，高校和科研院所紛紛成立計算社會科學研究機構、聯盟和實驗室，形成了計算政治學、計算經濟學、計算傳播學、計算法學、計算社會學等分支，使得全球范圍內對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需求急劇增加。

一、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內涵

計算社會科學人才主要是指其研究者，由于計算社會科學是一種基于大數據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新研究方法，計算社會科學人才也被賦予新的內涵，它要求研究者具備較強的數據處理能力和深入理解數字社會系統的知識結構。

（一）具備較強的數字技術素養

計算社會科學通過程序化與模型化的算法，動態分析復雜社會系統的個體行為和群體互動機制，給出嚴格理論及實驗都無法企及的過程數據[2]，因此，海量數據的獲取、處理、分析以及可視化成為計算社會科學人才應有的核心能力。一是掌握海量數據處理技術。計算社會科學需要對海量多源異構數據進行處理和分析，要求研究者掌握一些數據采集、處理、存儲、分析方面的技術，諸如Hadoop、HDFS、Python、Java、人工智能等。二是具備一定的數學建模能力。計算社會科學的核心是算法模型，需要研究者具備數學模型構建能力，并設計相應的算法程序，通過算法模型提高分析、推演和解決復雜社會問題的能力[3]。三是具有數據治理意識和能力。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促進了經濟社會發展的同時，也引發了信息安全問題。這就需要明確數據權益，學習差分隱私保護等大數據安全技術，加強數據安全治理，破除由信息安全風險帶來的阻力。

（二）具備交叉學科知識體系

獨有的知識體系是科學研究人員的“護城河”，社會科學家普遍認為社會科學研究的關鍵在于解釋力，換言之，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護城河”便是社會科學知識體系，就計算社會科學來說，是指理解數字社會系統的多學科理論知識結構[4]。一是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需要至少熟練掌握一種計算社會科學研究方法以及相應的數理基礎。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需運用社會網絡分析、自主行動者建模、社會地理空間分析等研究方法，并且理解方法的底層邏輯，從而開展社會科學量化研究。二是具備交叉科學知識結構。計算社會科學作為一種跨學科的研究方法，需要多個學科知識支撐。社會科學知識是理解人類的理論基礎，計算社會科學研究者需要具備從單一的社會學科向社會科學、計算機科學、統計學等多學科轉變的知識結構。三是具備跨學科思維能力。計算社會科學是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融合的結晶，研究者應充分發揮交叉學科的包容性和優勢，以跨學科思維從不同視角研究復雜人類社會系統。

二、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面臨的挑戰

計算社會科學研究的每個環節都離不開人才支撐，目前，我國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面臨人才總量不足、培養體系不完善、實踐能力不夠等諸多挑戰。

（一）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總量不足

計算社會科學不僅需要具備社會科學知識背景，還要掌握海量數據處理技術，屬于交叉學科，所以也面臨著交叉學科人才培養遇到的問題，比如知識面比較廣、技術要求較高、培養周期比較長。此外，計算社會科學橫跨了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強調理論的深度和廣度，傾向于定性的分析和解釋，而自然科學則強調技術的精度和效率，傾向于定量的計算和預測，要將兩個長期處于分離的學科融合，具有一定難度，造成了從事計算社會科學的研究者較少。必須指出的是，計算社會科學是信息技術驅動的，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需要與時俱進，學習和掌握最新的技術。例如，大模型正被引入計算社會科學研究過程中，計算社會科學進入智能時代，研究人員需要學習和運用大模型技術?？偠灾?，計算社會科學研究者的綜合素質要求較高，因而決定了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具有較高難度，這也是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當前無法滿足計算社會科學發展需要的重要原因。

（二）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育體系不完善

由于計算社會科學興起不久，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處于摸索階段，人才培養目標、知識框架都沒有形成統一認識。一是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目標需要按照數字社會研究的客觀要求進行重新定位，但在現階段，我國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目標缺乏清晰定位，對于培養什么樣的人才、怎樣去培養尚未明晰，使整個培養體系缺乏目標導向。二是計算社會科學研究具有多個環節，每個環節對人才知識層次和技術水平的需求各有不同，需要大中專院校根據自身資源優勢對各類人才進行培育，比如中等職業學?？芍攸c培育大量數據清洗和標注人才，高等院校可重點培育研究型人才。但是，目前大中專院校并未形成培育合力。三是計算社會科學的師資力量整體偏弱，在國內大學教育階段極少設置計算社會科學專業，大多數授課教師都是長期從事社會學、計算機、統計學等相關領域教學和研究工作，未經過系統化訓練，學科知識結構較為單一，對多學科融合點、創新點等把握不足，不利于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5]。

（三）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實踐能力不夠

計算社會科學對數據處理技術要求比較高，而大多計算社會科學研究者缺乏計算機科學、統計學等學科領域的教育背景和研究經歷，對新一代信息技術以及相關的算法、模型等缺乏深刻理解和系統認識，依賴于與計算機領域人員合作，偏好于運用被封裝成函數、程序包、軟件的工具或平臺對復雜數字社會進研究，很難掌握底層算法邏輯，從而加劇了計算社會科學研究中計算過程的黑箱化。在培育計算社會科學人才時，課程設置往往滯后于計算社會科學發展的現實需求[6]，而大多偏向相對容易學習的社會科學理論知識，開設的編程、算法等課程較少，并且缺乏實驗室、實驗系統等實踐性平臺支撐，造成了“重理論輕實踐”現象，致使計算社會科學理論研究到實踐成為難以跨越的鴻溝。

三、加快構建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體系

把握各種發展機遇，下好計算社會科學領域人才戰略“先手棋”，推動經費、平臺、服務等資源與要素匯集，做好引才、育才、培才、用才文章，加快構建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體系。

（一）做好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頂層設計

教育部、科技部等13單位聯合印發的“‘六卓越一拔尖’計劃2.0”提出建設“新文科”，其核心內容為促進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之間的交叉與融合?！靶挛目啤苯ㄔO與計算社會科學的發展需求高度契合，因此，可以以“新文科”建設為契機，提高發展計算社會科學的意識，做好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頂層設計。一是通過課堂、交流會、講座、科普等平臺加強計算社會科學通識教育，推動各高校和科研院所將計算社會科學擺在戰略性位置。二是編制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發展規劃。從財政投入、基礎設施建設、“雙一流”建設等多個方面，系統謀劃各類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引進和培養，穩定和壯大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隊伍，尤其要加強對中青年人才的扶持，培育計算社會科學創新團隊。三是圍繞計算社會科學人才所需的大規模數據處理能力和社會科學知識背景這兩大核心架構，制訂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方案，推動社會科學與數字科學的交叉融合。四是支持成立計算社會科學研究團體，構建主管部門、高校、科研院所、行業協會等機構協同培育人才體系，推動創新要素與創新資源共享互動。

（二）加強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引進

國外在計算社會科學研究方面早于我國，人才體系建設也早于我國，為此，應實施“全球化人才戰略”，大力引進海外高層次人才，并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以提升我國在計算社會科學領域的競爭力和影響力。一是結合科研院所申報和專家評議，編制計算社會科學緊缺高層次人才需求目錄，明確計算社會科學高層次人才的具體要求，借助國家級人才計劃，精準引進計算社會科學領域人才。二是創新計算社會科學高層次人才引進方式。發揮市場力量和獵頭機構作用，采用海外站點引才、以才引才、中介機構引才等多元引才方式，探索離岸創新基地、聯合實驗室等平臺引才，吸引全球諾貝爾獎獲得者、圖靈獎獲得者、知名學者等海外計算社會科學相關領域的高端人才。三是加強海外華裔研究人員的引進力度。借助海外華僑華人的“鄉愁”情懷，以學術交流會和論壇為媒介，增進相互了解和合作，吸引更多優秀的從事計算社會科學研究的海外華僑華人回國發展。四是優化海外計算社會科學領域高層次人才政策。我國各級政府已經制定了包括薪酬待遇、住房補助、子女教育、醫療等方面的海外人才引進政策，在此基礎上，鼓勵高校和科研院所根據自身條件制定針對計算社會科學研究領域人才的專項政策。

（三）加快培育計算社會科學人才

在計算社會科學越來越受重視的情況下，從國外引進人才并不能滿足我國日益增長的對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需求，加快構建計算社會科學領域大中專一體化人才培育體系成為當務之急。一是高校開設相關課程提升學生的數字人文綜合素養。高校是培育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重要途徑，為此，鼓勵有條件的高校在數據科學與大數據技術、數字經濟、金融科技、社會學等與計算社會科學相關的專業中，開設綜合性、設計性、創新性的計算社會科學課程[7]，以項目加強實訓，提升學生的數字人文綜合素養。二是加強數據處理人才培育。計算社會科學需要研究人員具備數據獲取能力、大數據處理能力，以及理解行業數據知識能力，而這類人才非常緊缺[8]。因此，圍繞計算社會科學中的數據采集、數據清洗、多模態數據處理、數據可視化與交互等環節，需要利用跨學科聯合培養模式，大力培育數據錄入員、系統架構師、大數據工程師、數據標注師、大模型工程師等數據處理技術人才[9]。三是構建“本-碩-博”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育體系。計算社會科學無論是理論基礎和知識體系，還是研究對象和研究內容，都涉及社會學、計算機科學等多個學科，需要相關研究人員具備多個學科知識儲備[10]。因此，在本科階段，需要加強計算社會科學通識教育，注重知識學習的基礎性、多元性和廣博性[11]，支持具備條件的高校申請在研究生階段增設計算社會科學專業，引入案例教學、項目式學習等教學方法，培育既熟悉數據分析又具備社會科學知識的復合型人才，在博士階段，培養學生發現、解決熱點和難點問題的能力，以期取得原創性成果。四是培育計算社會科學拔尖人才。鑒于拔尖人才對計算社會科學發展具有引領作用，需要進一步完善計算社會科學拔尖人才培養機制，探索個性化培養、一體化管理等模式，提升計算社會科學拔尖人才的創新能力和綜合素養。

（四）加速推動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發展

通過培訓、項目、資助、獎勵等形式，加大對計算社會科學研究者的培養力度，尤其是領軍人才和優秀青年后備人才，推動大批創新型、復合型、應用型的計算社會科學領域優秀人才不斷涌現。一是推動社會科學研究者的數據處理能力提升和知識升級。一方面，計算社會科學鼓勵社會科學研究者參加大規模數據處理技術、社會網絡分析等培訓班，倡導不同學科背景的研究者展開交流合作，提高計算社會科學素養和跨學科研究能力。另一方面，通過科研院所建設、校企共建等多種方式，建設計算社會科學知識圖譜，搭建計算社會科學實驗室等實踐平臺，提升人才應用能力。二是加大計算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支持力度。實施社會科學數字化轉型重大戰略性技術攻關計劃，推行“揭榜掛帥”“賽馬”等制度，以科研項目推動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三是加大對計算社會科學研究的經費支持力度。計算社會科學涉及數據采集、實驗等環節，經費支出比一般社會科學研究要多，因此，要借助“新文科”建設，實施哲學社會科學創新工程，推動各級財政資金加大對計算社會科學研究的支持。四是在各級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等獎項評定時，在同等條件下，加大對計算社會科學研究領域的傾斜，以此推動交叉學科研究。

（五）建設匯集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平臺

發展平臺是吸引人才的關鍵，要加快建設和利用好各類創新創業平臺，打造計算社會科學人才聚集的“磁力場”。一是鼓勵高校和科研院所組建計算社會科學細分領域研究所或研究中心。當前，清華大學、北京大學、浙江大學、復旦大學等高校已成立了一批計算社會科學領域研究中心，吸納了一定數量的計算社會科學人才，但這些人才以社會科學研究者為主，而且研究的領域和方向存在較高重疊度，不僅不利于計算社會科學全面發展，還阻礙人才專業化發展。因此，鼓勵高校和科研院所根據自身條件和資源優勢，組建計算社會科學細分領域研究機構，以此推動計算社會科學研究機構和人才差異化發展。二是推動計算社會科學創新平臺建設。創新平臺與創新資源密切相關，更高的創新平臺意味著獲得更多資源傾斜，為此，支持高校和科研院所申請建設計算社會科學相關領域的重點實驗室、工程研究中心、博士后流動站等國家及省級創新平臺，發揮創新平臺、大科學項目、大科學裝置的引才聚才功能。三是加強計算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建設。在我國哲學社會科學發展過程中，重點研究基地在推動社會科學研究與創新、促進學術交流與合作、培養優秀研究人才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因此，各級社會科學主管部門可根據各單位的實際情況篩選建設一批計算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在基金項目、建設經費等方面加大支持力度。

（六）健全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公共服務體系

強化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科技創新、成果轉化等服務，打造一流的人才發展生態，增強人才的歸屬感和成就感。一是精準掌握計算社會科學人才信息。我國一些省份已建設了哲學社會科學科研管理與服務信息系統，在此基礎上建立計算社會科學人才數據庫，有助于動態掌握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科研、考核評估、家庭情況等信息，加強人才聯系和溝通，推動計算社會科學納入人才支持計劃，幫助人才解決生活困難，提升人才的穩定性。二是加強計算社會科學研究成果轉化服務。計算社會科學具有服務決策、預測等多重功能，可以輔助政府和企業決策。建設集成果供需信息發布、技術成果交易、中介服務、咨詢服務、項目孵化為一體的公共創新服務平臺，健全知識產權保護和轉化獎勵機制，有助于推動計算社會科學研究成果轉化成新質生產力。三是做好計算社會科學研究成果宣傳服務。通過學術期刊、各類融媒體和自媒體等平臺，謀劃推薦一批具有較大影響力的計算社會科學研究者及其研究成果，充分傳播計算社會科學創新價值。

（七）構建計算社會科學人才評價體系

與自然科學不同，社會科學具有多元性和不確定性等特點[12]，更難研究和分析[13]，因此，人們很難對社會科學的研究成果作出客觀評價，然而，對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進行評價是促進計算社會科學發展的必要環節?；诖髷祿亩吭u價是保障評價的高效性和公信力的有效方法。因此，利用大數據突破各類科研數據管理信息系統、文獻數據庫之間的界限[14]，采集計算社會科學人才的研究成果數據、誠信信息等綜合數據，以創新能力和貢獻為導向，堅持過程和結果并重、數量和質量并重[15]，設置學術質量、社會效益等方面評價指標[16]，構建多維度計算社會科學人才評價體系。同時，由于計算社會科學需要基礎性理論科學支撐，需要在人才評價過程中，對從事基礎理論研究的人才進行傾斜，鼓勵科研人員長期耕耘、潛心研究。此外，需要構建內外相結合的多渠道監督機制，通過公示、反饋、申訴、舉報等評價監督制度，對整個評價過程進行全方位、全過程監督，接受來自國家、社會、媒體等多個層面的監督，增加評價的公平客觀性。充分發揮人才評價結果的導向作用，落實高校和科研機構用人自主權，對計算社會科學領域的高級職稱職數進行單列，健全計算社會科學領域職稱評定制度，對計算社會科學人才職稱進行評定。

四、結論

計算社會科學為人們認識和改造復雜數字社會提供了新的理論和方法，是社會科學未來發展的必然趨勢，也是世界各國競爭的戰略高地。計算社會科學發展重點在創新，關鍵在人才。換而言之，人才作為計算社會科學的關鍵性要素，在計算社會科學發展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構建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育體系不僅能夠滿足現代哲學社會科學體系建設的需要，也能為數字政府建設、數字經濟發展、智慧社會構建提供數字素養高、社會科學知識豐富的復合型人才。然而，我國計算社會科學人才面臨總量不足、培育體系不健全、實踐能力不強等問題，使計算社會科學發展與人才的供需矛盾進一步突出，培養跨界復合型計算社會科學人才變得緊迫而艱巨。計算社會科學人才培養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從頂層設計到人才評價同步推進，為計算社會科學發展提供強有力的人才支撐，進而推進現代社會科學體系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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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ivation of Talents in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s： Connotation， Dilemma and Pathways

Xu Anming1" " Xu Hualiang1" " Chen Chune2

[1.Hun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of Hunan Provincial People’s Government），Hunan，Changsha，410003；2.Guiyang Institute of Humanities and Technology，Guizhou，Guiyang，550025]

Abstract：[Research purpose]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occupies a strategic position in social science methodology. To meet the growing demand for talents driven by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in China， there is a need to accelerate the establishment of a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 for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method] Starting from the analysis of the urgency and inevitability of developing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this study elaborates on the basic connotation of talents in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analyzing the challenges faced， and proposing specific pathways to accelerate the establishment of a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 for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covering aspects such as talent planning， recruitment， cultivation， development， service， and evaluation. [Research conclusion]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with its stronger scientific and applied orientation， has garnered significant attention and importance from various sectors of society. As a key variable influencing the development of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talents in this field must possess the ability to handle massive data and a knowledge structure that understands the digital society. However， in the process of cultivating talents in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issues such as insufficient number of talents， imperfect cultivation system， and lack of practical abilities are encountered.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talent system for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 from multiple dimensions.

Keywords： 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talent cultivation；connotation；dilemma； pathw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