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高校新型智庫能力提升對策研究

摘要：[目的/意義]高校智庫是我國智庫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我國高校智庫建設已初見成效，但仍處于探索階段。為我國新型高校智庫能力提升提出對策建議具有重要意義。[方法/過程] 本文基于智庫成果，對國內20所優秀高校智庫的政策研究領域、依托學科、組織架構、成果產出形式及推廣方式進行網絡調研。[結果/結論]我國高校智庫具備成果類型豐富、注重推廣應用等優勢，但存在依托學科不均衡、缺少專職行政管理團隊、成果開放程度有待深化、缺乏品牌搭建意識等問題。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對策建議：優化頂層設計，關注重點研究領域發展；重視成果管理，建立專門運營人才隊伍；打造穩定品牌，多渠道提升社會影響力；整合各類成果，促進成果開放與轉化。

關鍵詞：高校智庫" " 智庫成果" " 新型智庫" " 對策研究

分類號：C932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25.01.10

1" 前言

智庫，一般是指“由各學科專家組成，為決策者在處理經濟、政治、文化、社會、軍事、外交等各方面問題出謀劃策，提供最佳思想、理論、方法和策略等的咨詢研究機構”[1]。2013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對建設中國特色智庫做出重要批示，首次提出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目標。高校智庫作為我國智庫體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公共決策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截至2024年11月20日，中國智庫索引（Chinese Think Tank Index，CTTI）共收錄智庫985所，其中高校智庫就有490所，可見，高校智庫已經成為我國智庫體系中的重要力量。智庫建設的最終目的是為公共決策建言獻策，智庫成果產出環節是高校智庫建設的重中之重。本文選取CTTI 2022年度高校智庫百強榜排名前20的高校智庫成果建設情況進行系統調查研究，探尋現存的問題，以期為我國高校智庫能力提升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2" 相關研究進展

當前，對高校智庫概念的界定眾說紛紜，國內學者通常從“平臺論”“服務論”“組織論”與“特殊智庫論”四方面對其內涵進行闡述，即智庫被視為連接政府與學術界的連接平臺、面向政企社的服務機構、高校內設的新型非營利科研機構以及區別于官方與民間智庫的特殊智庫形式[2]。西方學者則一般從政治經濟學視角、決策過程視角與知識運用的視角研究智庫[3]。

高校智庫成果的產出能力是衡量智庫學術科研水平和影響力的基礎性因素。智庫成果的產出需依賴強大的政策和學術研究能力以及系統的決策體系內外部信息[4]。然而，當前高校智庫成果建設存在一定困境。在供給方面，存在高校內部協同創新不足、外部交流機制不健全等問題；在需求方面，存在缺乏對成果的宣傳與推介、頂層設計不足、信息披露不足且不及時的問題[5-6]；在成果評價方面，仍存在“唯批示”“唯級別”的簡單化評價傾向，難以在復雜環境下形成科學、客觀的評價[7]。對此，有學者提出在高校智庫成果轉化與推廣過程中，可向社會公開發布政策研究報告和建議，引導社會輿論而影響政策制定[8]。高校智庫還可通過搭建國際論壇、組建研究隊伍、運用雙語短視頻等新媒體的方式擴大國際傳播影響力[9]。

智庫能力建設是多維度的，其核心在于知識服務能力建設。新型智庫能力的核心要素包括：知識生產與運用能力、政策研究與設計能力、政策咨詢與營銷能力及資源獲取與增值能力[10]。智庫影響力的競爭本質上是知識的競爭[11]，其關鍵能力為知識服務能力。彭飛[12]提出，智庫知識服務信息生態應當包括信息主體、信息資源、信息環境與協調關系。于旭等[13]認為，智庫知識服務能力應包含知識發現和獲取能力、整合和利用能力、開發和創造能力以及成果應用和傳播能力。

綜上，可以發現，當前對智庫能力的相關研究主要關注運營主體、支持環境和知識成果三方面。智庫成果，作為智庫建設的結果，能較好地反映智庫能力，但目前鮮有研究以智庫成果建設情況為切入點展開智庫能力提升對策研究。因此，本文從智庫成果的生產主體、組織架構、知識成果的產出形式與推廣方式的角度，剖析高校智庫能力的不足與優勢，以期探究高校智庫能力提升對策。

3" 高校智庫成果建設現狀調研

南京大學中國智庫研究與評價中心于2022年11月啟動CTTI 2022年度高校智庫百強榜評選工作。根據CTTI系統內數據，101所高校智庫入圍。本文選取榜單排名前20所等級為A+的高校智庫作為調查對象，通過瀏覽高校智庫官方網站及其公共社交平臺，結合CTTI上的相關信息，對各高校智庫成果建設現狀進行調查研究。

3.1" 政策研究領域及依托學科

與其他類型智庫不同，高校智庫依托各大高校而建，高校優勢學科是高校智庫建設的深厚根基和依托[14]。高校智庫所涉及的政策研究領域離不開所屬高校自身的信息資源、人力資源和學科資源等優勢。基于CTTI數據分析，可以發現我國排名前20所高校智庫建設所涉及的政策研究領域和依托學科較為廣泛，涵蓋面寬，但發展不夠均衡，呈現多學科交叉發展、以人文社科為主要依托學科的特征（表1）。

從調查結果來看，我國高校智庫充分利用優勢學科開展各政策領域的研究，涵蓋財政投資政策、環境政策、高等教育、醫療衛生體制等諸多領域，其中涉及教育領域政策的高校智庫最多，共有3所，分別為北京師范大學國際與比較教育研究院、北京師范大學中國教育與社會發展研究院和東南大學道德發展研究院，涉及財政投資政策領域和醫療衛生體制領域的高校智庫各有2所。政策研究領域最廣泛的是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較為單一的是北京交通大學國家經濟安全研究院，政策研究領域僅涉及經濟安全領域。

總體來看，我國高校智庫依托學科主要人文社會科學，包括經濟學、管理學、法學和教育學等，其中依托經濟學的高校智庫最多，共有12所，依托管理學的高校智庫共有10所。相對而言，依托自然科學的高校智庫較少，僅有3所高校智庫依托理學、工學和醫學。

3.2" 組織架構

我國高校智庫雖然依托高校建成，但仍具有一定的獨立性，在組織架構中設置專職的行政管理人員對智庫建設進行管理，有助于提高智庫成果的產出、推廣與應用效率。依據20所高校智庫的官網，本文重點調查高校智庫中專門對智庫實施管理的人員和部門。整體而言，我國高校智庫組織架構通常包括行政管理、運營團隊與研究機構三部分（圖1）。行政管理通常以理事會、委員會等形式進行靈活治理，為行政管理工作提供了靈活多樣的治理框架，使管理過程更加高效，運營團隊重點在于對成果建設及應用實施全方位管理，研究機構則以下屬機構、研究中心、研究團隊等形式為智庫提供科研力量支撐。

智庫的建設和發展離不開一支優良的運營團隊，但僅有少數智庫設立了專門的成果運營團隊。從調查結果來看（表2），20所高校智庫中，僅北京交通大學國家經濟安全研究院、北京師范大學中國教育與社會發展研究院、復旦大學復旦發展研究院等6所高校智庫明確設置了專門的智庫管理人員，其中有3所高校智庫設有運營團隊，對高校智庫成果進行管理推廣。復旦大學復旦發展研究院設有專門的運營團隊，團隊包括黨政辦、成果辦、規劃辦、國際辦、信息數據中心和下屬/孵化機構，共20余人，在服務國內專家、海外學者、培養學生和成果管理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對智庫建設提供了重要的支撐作用。

另外，北京交通大學國家經濟安全研究院、復旦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南京大學長江產業經濟研究院、南京大學紫金傳媒智庫與南京師范大學中國法治現代化研究院5所高校智庫，在高校智庫官網中以圖表的形式明確說明本機構組織架構與人員層級，明確、清晰的組織架構能通過合理的職能有效提升智庫成果建設的效率。北京交通大學國家經濟安全研究院根據研究主題設置各級研究中心與平臺，專注各細分領域研究創新的同時，能通過統一的管理機構最大限度地協同優勢資源，實現成果的協同整合。然而，仍有部分高校智庫的組織架構不夠清晰合理，未設置專人對智庫建設、成果推廣等進行管理，高校智庫作為具有一定獨立性的機構，需要存在專門的行政管理環節。

3.3" 成果產出形式及獲取方式

筆者通過瀏覽20所高校智庫的官方網站，調查統計其成果產出形式及獲取方式。大多數高校智庫的官方網站都對其產出成果進行了較為詳盡的展示，個別高校智庫官網僅展示了代表性研究成果（表3）。

總體來看，目前我國高校智庫成果產出形式豐富多樣，大多數高校智庫都會以論文、專著、課題的形式展示研究成果，另外還有報告、數據庫、觀點等形式。各高校智庫對成果的開放程度有一定差異，但大多數高校智庫的論文等成果均可供公眾在線瀏覽，而專著類的成果則因涉及保密原則或版權問題不在網絡上公開，多數僅提供專著名稱、封面、簡介及目錄信息。以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為例，其成果形式多樣，包括論文、報告、期刊與專著、課題項目、數據庫、學術觀點、知識視頻、指數和系列論壇等，成果內容涵蓋學術研究型、決策建議型和社會輿論型。部分智庫成果由于存在涉密性，開放程度普遍不高，如國家發展研究院的論文無法通過訪問網站獲取。

3.4" 成果推廣方式

高校智庫因其高校屬性而擁有與生俱來的“公眾形象”優勢，社會公眾更容易信任和接納高校智庫提供的政策研究成果[15]。因此，眾多高校智庫將其所產出的科研成果通過各種方式向公眾進行推廣，以實現知識共享。20所高校智庫中，大多數高校智庫建有官方微信公眾號，不定期推送學術觀點、學術交流等文章；少數高校智庫建立了官方新浪微博，通過微博進行學術成果的推送（表4）。高校智庫通過大眾傳播推廣學術成果，可以產生公眾效益，從而進一步影響政府決策。

高校智庫所進行的學術交流活動是智庫成果推廣的重要方式之一。基本每所高校智庫都會通過舉辦或參與學術研討會、學術講座，以及訪問交流等方式進行學術交流活動。近半數調查的高校智庫已通過國際交流的方式提升成果的國際影響力，具體包括參加或舉辦國際會議、進行國際項目合作等。部分高校智庫邀請海內外的知名專家共同參與學術會議研討。此外，研究報告、著作出版、走訪交流等也是國內高校智庫常見的國際交流方式。總體來看，我國高校智庫進行學術交流活動較為積極活躍，促進了信息和知識的交流共享，這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學術孤島”的產生。

當前，有兩所高校智庫明確提出打造智庫成果的品牌體系。南京大學長江產業經濟研究院憑借新的品牌刊物《長江產經內參》《長江產經專項課題報告》《長江產經視點》《長江產經圓桌會》以及“長江產經智庫雙月論壇”“長江產經智庫”微信公眾號等品牌產品，已初步建成多層次的“長江產經”品牌體系；復旦發展研究院持續推進“復旦智庫周”系列品牌活動建設，聯合中東、日本、歐洲等海內外百余位專家學者做主題發言，數千位校內外專家學者、青年學生參與，在社會上形成了一定的影響力。品牌體系的建成對于傳播高校智庫成果、推廣系統化具有重要作用。

3.5" 我國高校智庫建設面臨的問題

根據上述對我國部分高校智庫建設現狀的分析可知，當前，我國智庫建設面臨以下問題。

3.5.1" 智庫依托學科均衡性不足" " 我國高校智庫依托學科主要是人文社會科學，依托自然科學建設的高校智庫較少。自然科學學科涉及的政策領域包括醫療衛生體制、網絡安全和環境系統等與社會發展息息相關的重要領域，在我國當前致力于突破關鍵核心技術的當口，亟需重點科技領域的智庫對相關政策領域的發展獻計獻策。提升重點自然科學領域的智庫的成果建設水平與轉化落地能力，關系到未來國家科技創新能力的有效提升。

3.5.2" 智庫缺少專職行政管理團隊" " 我國部分高校智庫缺乏專業化的行政管理團隊對智庫建設進行管理，導致管理環節不夠科學完善，推廣形式也拘束于傳統模式，難以有效實現成果的推廣與轉化。實現高校智庫有序化管理需要一支健全的管理團隊，服務于智庫成果從產出到最終轉化的全過程。

3.5.3" 智庫成果開放程度有待提高" " 我國各高校智庫成果開放程度差距較大，且智庫官方網站等資源共享平臺的資源獲取難易程度不同。另外，智庫成果內容開放以學術觀點交流為主流形式，由于學術觀點具備較強主觀性，相較于經過審核與出版的高質量數據報告、論文等智庫成果，其社會影響和價值相對較小。為更好地向社會公眾傳播和推廣智庫成果，高校智庫可在版權允許的情況下進一步擴大成果開放程度。

3.5.4" 智庫普遍缺乏品牌搭建意識" " 我國高校智庫產出成果類型多樣，但僅少數智庫構建了自身的特色成果推廣品牌體系。智庫品牌體系建設能促進形成系列化、主題化成果群，以便于后續成果的推廣與利用。

4" 我國高校智庫成果建設啟示

4.1" 優化頂層設計，關注重點研究領域發展

高校智庫應明確自身重點研究領域與主攻方向，并隨著時代需求的變化與時俱進，關注國家重點發展的領域智庫投入與成果建設。首先，高校智庫應根據自身情況，優化智庫建設的頂層設計。各高校智庫應當具備鮮明的機構定位和研究特色，充分結合學科優勢，加大發揮醫學、理工科等國家重點發展領域智庫建言獻策的智力支撐功能。其次，智庫成果建設應緊扣時代命題，優化成果建設的領域布局。高校智庫的成果建設應緊扣國家與社會的現實需求，著力提升國家的現代化治理效能。新時代的經濟與科技發展，尤其是信息技術、生物技術等科技領域受諸多不確定因素與社會風險點的影響，對政策的及時性與專業性要求越來越高。智庫作為更靈活且具備豐富智力資源的“外腦”機構，其成果建設除了關注學術性，更應考慮成果建設如何始終與國家政策方針及社會發展方向保持一致，以及在國家與社會發展實踐中發揮何等作用，在更宏觀的角度，形成智庫定位領域的頂層規劃，優化發展結構。

4.2" 重視成果管理，建立專門運營隊伍

高校智庫建立明晰的內外部管理體系，搭建專門的運營人才隊伍，能提升組織內部管理效率。在內部管理中，高校智庫應建立專門的管理團隊或管理辦公室，協調智庫內部人員、資金等要素的有序安排與流動，制定并規范內部管理制度，加強團隊內部人員的協作與溝通，促進知識的交流與成果互通。在外部管理中，專門管理團隊能更高效地制定培訓計劃，提升人才質量。專業管理團隊能更高效地組織高校智庫間、政府、企業與國際同行的互訪與交流合作。在人才隊伍建設上，高校智庫應拓寬建設渠道，在適宜高校智庫定位的基礎上，吸納企業人員、政府顧問、社會研究機構的研究人員等多元主體，構建暢通的人才互通機制，靈活利用兼職與專職制度，聚集跨專業與跨領域的人才資源，促使問題導向的智庫成果建設更加高效。

4.3" 打造穩定品牌，多渠道提升社會影響力

打造品牌有助于高校智庫，拓寬成果傳播渠道，形成長效的社會影響力，實現差異化經營。品牌的建立是長期的過程，需要借助線下及線上的多樣化渠道進行打造。高校智庫可在長期舉辦相同主題的論壇、學術報告會、學術研討會等形式打造品牌系列會議的同時，建設與政府線下交流與對接的常態化平臺，以及與企業的長期合作交流平臺，有效促進成果在政商界的傳播與轉化。在線上渠道方面，當前高校智庫通常利用微信公眾號發表學術觀點文章，并提供鏈接至其他平臺的功能。但由于微信公眾號屬于半封閉平臺，其傳播范圍僅局限于關注的用戶，成果推廣覆蓋度受限。因此，可聯合采用短視頻平臺、微博、今日頭條等開放式推薦平臺，有效擴大成果傳播范圍。開放式推薦平臺觸及的用戶通常為大數據基于用戶畫像所篩選出來的群體，具備較強的針對性。此外，知乎、專業論壇等在線問答式社區同樣能對成果的介紹與利用、建設思路及經驗等內容進行推廣，提升成果在社會公眾中的知名度，有助于智庫研究人員了解公眾需求，從公眾的角度提出政策建議。

4.4" 整合各類成果，擴大成果開放程度

成果的順利轉化是高校智庫工作的主要目的。整合各種類型的成果，擴大成果開放程度，能增進同業間交流互見，減少研究成果的相似或重復，強化成果的社會轉化效率。成果的有效整合包括共享平臺與管理建設兩方面。由于當前高校成果形式多樣，整合各類成果為統一、集成的平臺，能為用戶提供清晰明了的成果列表，便于用戶獲取開放的成果資源。對于資源共享平臺，應將不同形式的智庫成果在統一的平臺上予以整合，并可依據主題、時間等進行查詢與檢索，展示成果的簡介、應用領域、研究創新點、用途等，在不涉及保密的情況下，應適時對成果的全文予以公開或指引購買途徑。智能、動態的成果管理，能為用戶快速提供指引。在資源整合共享平臺的基礎上，引導智庫成果建設發展方向轉向社會迫切需求但仍處于初步發展的領域，并為智庫成果需求者提供動態的選擇建議，如提供特定智庫成果的使用領域與范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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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貢獻說明：

劉" 青：構思并設計研究框架，修改論文并定稿；

郭嘉如：收集并分析數據，撰寫初稿；

趙岫岫：收集整理數據并完善論文。

Research on Countermeasures to Enhance the Capability of China’s New Universities Think Tanks——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ink Tank Achievements

Liu Qing" "Guo Jiaru" "Zhao Xiuxiu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6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University think tanks are a vital component of China’s think tank system. Alth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university think tanks in China has begun to yield some results， it remains largely in an exploratory phase. Propos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o improve the capacity of these emerging university university think tanks is of significant importance. [Method/Process] This paper， based on tan analysis of think tank outputs， conducts an online survey on the policy research areas， supporting disciplines，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s， output forms， and promotion methods of 20 leading university think tanks in China. [Result/Conclusion] The achievement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in Chinese universities has many advantages， such as diverse types of outputs， emphasis on promotion and application. However， issues remain， such as uneven reliance on disciplines， a lack of full-time administrative management teams， insufficient openness of results， and a lack of brand-building awareness. To address these challenges， this paper offers the following recommendations： optimize the top-level design and pay atten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key research areas; attach importance to results-based management and establish a team of specialized operation talents; build a stable brand and enhance social influence through multiple channels and integrate all kinds of results and promote the opening and transformation of results.

Keywords： university think tanks" " think tank results" " new think tank" "countermeasure research

收稿日期：2023-10-27" " " 修回日期：2024-11-20

作者簡介：劉青，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博士，E-mail：scnuliuq@163.com；郭嘉如，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E-mail：736169718@qq.com；趙岫岫，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E-mail：1043329591@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