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全面開展“人工智能+制造”行動,是體育用品制造業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舉措。運用文獻資料法、邏輯分析法和實地調查法,基于數字經濟發展背景,探究體育用品制造業由“制造”向“智造”轉型升級的理論基礎、邏輯動因與現實困境,并提出相應推進路徑。認為,體育智能制造是體育用品制造業落實數字化發展戰略的具體體現,以智能制造技術及生產制造模式驅動產業轉型升級,有助于其更好適應當前國內外經濟形勢變化、突破產業發展瓶頸和促進體育消費提質擴容。智能制造轉型升級在宏觀、中觀、微觀層面上,面臨著相關政策措施不完善、產業轉型成本高和企業創新要素利用不充分等現實困境。據此提出強化頂層設計與協同治理、加快產業融合與業態創新、加大要素投入與產品開發力度等推進路徑。
關鍵詞:體育用品制造業;數字經濟;智能制造;轉型升級;高質量發展
中圖分類號:G80-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3596(2025)02-0001-10
2024年《政府工作報告》指出,要開展“人工智能+”行動,實施制造業數字化轉型,加快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1]。近年來,體育用品制造業取得較快發展,生產規模和消費市場不斷擴大,產業鏈條不斷延伸,體育用品供給質量不斷提高,“國潮”品牌效應不斷凸顯。數據顯示,2023年中國體育用品及相關產品制造總產出為14 696億元,增加值為3 832億元,占體育產業總產出的比重為40%[2]。但也面臨著一系列風險與挑戰,如產業增長結構比重不斷下降、先進體育制造產業鏈建設不成熟、企業科技創新能力不強、中高端體育用品及其裝備供給不足與低端產能過剩、產業鏈供應鏈韌性不足以及東南亞國家體育用品制造業快速崛起等。這迫切要求體育用品制造業推進“人工智能+體育”行動計劃,培育發展新動能和重塑競爭新優勢。
當前,體育用品制造業新興技術應用廣泛,生產方式由傳統“制造”向先進“智造”轉型,以智能制造這一新型生產方式來推動產業鏈升級和提高生產力,進而實現高質量發展。梳理已有研究發現,學界對體育用品智能制造相關研究較少,集中在知識共享視域下體育智能制造的創新路徑[3]和內在機理[4],缺乏對體育用品制造業由“制造”向“智造”轉型內涵、演變機理、深層原因等理論問題的系統分析。基于此,立足數字經濟發展的時代背景,分析體育智能制造相關理論和實踐問題,有助于加深對體育用品制造業智能化轉型升級的理解,進而為后續研究提供現實參考。
1 體育用品制造業向智能制造轉型升級的理論基礎
1.1 “制造”與“智造”:區別及形態演變
受生產技術和生產工具的影響,傳統生產制造活動經歷了三個發展階段:工業1.0時代——以蒸汽機為代表的機械化階段,工業2.0時代——以電力設備為代表的電氣化階段,工業3.0時代——以計算機為代表的機械自動化、生產信息化階段[5]。從第一次工業革命到第三次工業革命,制造業生產活動從單純依靠制造技術和自然資源、勞動力、土地等傳統生產要素來賦能大規模生產活動,到逐漸形成了以企業為主導、以能量轉換工具為推動力的工業經濟。
21世紀初,隨著新一代數字信息技術的發展,制造產業與信息技術、先進制造技術加速融合,以智能制造為代表的第四次工業革命開始出現。“智造”相關表述可追溯到1989年日本提出的“智能制造系統(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system,IMS)”,即管理者通過互聯網將信息指令傳輸至生產車間的計算機系統,以實現人機信息互聯[6]。2012年美國提出“工業互聯網”戰略,德國在2013年也提出以智能制造為核心的“工業4.0戰略”,智能制造至此進入新的發展階段。2015年,王喜文對智能制造進行系統概述,認為其是以第四次工業革命為主導,旨在通過深度應用信息技術和網絡系統等技術,推動制造業向智能化轉型[7]。
為順應智能制造的發展趨勢,2015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中國制造2025》戰略規劃,提出要將我國打造成全球領先的制造強國,徹底扭轉我國制造業“大而不強”的局面,實現“中國制造”向“中國智造”的轉變。2016年,工業和信息化部、財政部印發的《智能制造發展規劃(2016—2020年)》指出,智能制造是基于新一代信息通信技術與先進制造技術深度融合,貫穿于設計、生產、管理、服務等制造活動的各個環節,具有自感知、自學習、自決策、自執行、自適應等功能的新型生產方式[8];而按照功能特性進行劃分,“智造”是以智能工廠為載體,端對端數據流為生產要素,以萬物互聯為支撐,以全生產流程智能化為目標的新型制造體系和組織架構。
概言之,“智造”的演變過程是制造業產業形態的變革,構筑了“智能人—虛擬信息世界—產業物理世界—消費者”為一體的四維空間圖景,推動了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新變革。
1.2 “制造”到“智造”:數實共生下的內涵沿革
從《中國制造2025》戰略規劃提出要推動智能制造,到現今數字經濟時代下產業數字化轉型。“智能化”是制造業變革的主要方向,內涵上一脈相承,但也存在一定的時代差異。
過往,單純依賴智能技術提高制造工藝和豐富產品功能,強調對單一環節進行改造升級,并未充分發揮產業鏈其他環節在數字化、信息化方面的支撐作用。而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現實要求制造業將生產智能化與產業數字化、信息化、網絡化、平臺化統一起來,從而構建以數字化轉型為核心的智能制造內容體系[9]。該體系通過技術的集成式創新突破并與其制造業深度融合,進而對制造業的設計研發、生產制造、倉儲物流、銷售服務等各環節進行全流程、全鏈條、全要素的改造。
“智造”這一新型生產模式不僅體現了產業間的深度融合與發展,也標志著產業轉型路徑的創新與探索。它借助新技術、新手段,從行業深度和廣度上推動了產業數字化轉型。具體體現如下。
一是“智造”轉型過程復雜且具有系統性。“智造”不僅涉及設計、生產、物流、銷售、服務等產品的整個生命周期,還涉及設備層、控制層、管理層、企業層、云服務層、網絡層等整個企業組織架構,是一個新型制造系統的塑造過程。
二是多技術疊加推動信息化與工業化融合。“智造”過程結合了信息通信技術、先進制造技術等多種技術,以實現整個制造業產業鏈、價值鏈、供應鏈的智能化為最終目標,而非單一環節或企業的智能化改造。
三是個性化定制服務推動生產方式變革。制造企業借助互聯網信息技術,從生產制造的各環節中采集客戶數據并連接起來進行實時通信,從而確保產品能最大程度滿足客戶的個性化需求。生產活動與消費者實際需求的有效對接是智能制造的關鍵,有助于減少產能過剩和資源浪費,通過供需關系的精準匹配實現價值最大化。
1.3 關聯式遷移:體育用品制造業“智造”轉型
遷移理論最初應用于心理學和教育學領域,隨著理論研究的深入和跨學科的發展而延伸到其他領域,如經濟學領域。現今,經濟遷移效應廣泛存在于各行業,尤其是制造企業內部,某個單一部門和環節的調整變動,都會產生“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影響。體育用品制造業與其他制造行業存在一定程度的產業關聯,使得制造業其他領域的“智造”活動能夠遷移滲透到體育用品制造業。產生這種關聯式遷移的原因如下。
一是要素遷移層面。無論是體育用品制造業還是其他制造行業,勞動力、資本、廠房、軟硬件設備等是硬性需求,不可或缺。當一種資源要素市場發生較大波動時,必然會影響生產制造的其他環節,增加企業的運行風險。
二是主體遷移層面。體育用品制造業和其他制造行業同屬國民經濟制造業體系,生產制造活動都包括產品研發設計、組織生產、營銷管理等各個環節。在同等市場范圍下,率先進行“智造”的企業能夠迅速形成競爭優勢,并倒逼其他企業進行轉型。
三是市場遷移層面。一般情況下參與智能電子穿戴設備消費的客戶群體,也可能是參與體育鞋服、健身器材消費的客戶群體,兩種制造業態存在產品關聯性和客戶同一性。
四是技術遷移層面。在5G、工業互聯網、大數據、工業軟件、CPS系統、智能感知技術的使用上,體育用品制造業與其他制造行業基本一致,只是使用者和目標參數設定上存在些許不同,但并不存在技術上的沖突和對立。
體育用品制造業“智造”轉型是為滿足需求端智能化體育用品及裝備器械市場的發展需要,以新一代數智信息技術為支撐,以創新為根本動能,通過組合運用知識密集型人力資本、金融資本、物質資本以及先進的生產工具,推動生產組織方式從傳統機器化、流水線貼牌生產向定制化、模塊化柔性生產轉變,產品形態由單一實物向虛實結合轉變。其投入過程的高級化、高效率和產出過程的高質量、高效益是體育用品制造業“智造”轉型的重要標志,由此形成底層保障層、核心操作層、前端服務層、用戶體驗層為一體的創新生態體系,旨在達到從傳統制造業部門向先進、現代化制造業部門升級的遠景目標(圖1)。
2 體育用品制造業向智能制造轉型升級的邏輯動因
2.1 宏觀層面:適應經濟形勢變化的需要
外部經濟環境急劇變化,要求體育用品制造業與新一代數字技術加速融合,進而以智能制造賦能轉型升級。
一方面,國際體育用品制造產業鏈、供應鏈不斷調整,要求我國相關企業向產業高端化發展,以獲得競爭新優勢。朱華友等人[10]認為,我國人口紅利等要素優勢逐漸喪失,致使體育用品制造業運營成本提高,處于價值鏈低端的國內體育制造企業會逐步向國外轉移。因此,在產業結構升級沒有完全完成的情況下,不斷提高的用工成本和工業原材料成本會逐步壓縮制造業的利潤空間。此外,國際知名運動品牌將工廠從中國搬至越南、印尼、印度等國家,客觀上沖擊了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因此,通過強化“智造”技術研發與應用,提升生產效率和邊際收益,成為體育用品制造企業應對外部環境變化、控制運營成本的重要手段。
另一方面,全球經濟增長放緩以及消費疲軟,對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的外貿出口造成了沖擊,這要求將智能制造作為突破口,以提升產業韌性。近年來,全球主要經濟體經濟下行,如美國、日本及歐盟等,使得國際體育用品產業鏈、供應鏈出現一定程度的阻滯情況,其連鎖反應波及其他地區,造成全球經濟持續低迷,實際購買力減弱。相關數據表明,2014—2020年我國體育用品出口市場和體育用品采購市場主要集中在G7國家,其比重超過50%,以出口為導向的體育用品制造企業受疫情沖擊較大[11]。同時,政治層面的地緣沖突和東南亞國家中低端制造業的迅速發展,也不斷擠壓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的市場空間。面對不確定的“外循環”經濟形勢,體育用品制造業通過“智造”實踐來瞄準國內市場,培育新業態、新場景、新產品,有助于疏通體育用品制造業生產、分配、流通、消費的各大堵點,有效刺激國內需求,減少出口依賴。
2.2 中觀層面:突破產業發展瓶頸的需要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認為,供給與需求是生產活動及價值創造的兩個方面,因此需要從供需矛盾視角分析體育用品制造業的發展現狀。
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業數據、信息、技術等創新型生產要素投入不足與同質化競爭現象仍然存在,無效供給過剩與高端供給匱乏矛盾突出,這迫切要求進行生產力變革。體育用品制造業曾長期面臨“信息孤島”問題,全國統一的市場供需調度平臺和信息交易平臺建設相對滯后,對企業的精準化、網絡化、協同化生產活動造成一定的約束[12],且盲目生產所帶來的庫存積壓和資源浪費阻礙了行業的可持續發展,而智能物聯網賦能下的智能制造模式一定程度上能夠通過個性化定制,實現某種程度的按需配比。同時,體育用品制造在技術研發方面存在瓶頸,間接導致我國部分體育高端產品需要從國外進口,如高強度滑雪板、制雪車、高爾夫球桿等[13]。因此,體育用品制造業應加快新興要素投入與發展方式轉換,通過數字智能技術賦能制造生產,從技術層面滿足產品生產過程中對質量和性能的嚴苛要求,進而改善客戶對行業品牌形象的認知。
另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業存在制約體育需求增長的堵點,這要求通過推行智能制造模式來精準感知和匹配市場需求。其堵點表現為:①生產環節。體育用品制造企業之間發展不均衡,手工作坊生產、電氣化生產、自動化生產等制造方式疊加存在,整體質量參差不齊,且生產方式以硬性制造為主,缺乏生產靈活性[14]。②分配和流通環節。在互聯網+智能物流模式沖擊下,體育用品制造業傳統的下單、分揀、配送等環節人力及時間成本不斷提升,競爭優勢逐步喪失。③消費環節。隨著體育虛擬場景式、體驗式消費產品的不斷創新以及線上消費渠道的不斷完善,傳統線下單一實物消費模式已然不能滿足消費者需求。對此,樹立個性化定制、柔性制造、服務型制造等生產理念,采用先進生產材料、智能生產線以及線上線下相結合的運營管理模式,推動產品智能化功能擴展,打造智慧供應鏈系統,無疑成為提高供需側適配性的路徑選擇。
2.3 微觀層面:促進消費提質擴容的需要
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費者逐漸從產品需求向個性化、差異化和體驗化需求轉變,傳統體育用品內容供給已無法滿足多元化的體育市場需求和消費需求[15],呈現出“量少”和“質低”的問題。
第一,“量少”問題。一是體育用品制造業產值規模雖大,但人均體育用品消費量少。數據顯示,2023年我國體育用品及相關產品制造產值規模達到14 696億元,而人均體育用品消費僅為1 057.80元[2]。二是體育用品出口量雖大于進口量,但高端體育用品消費外流現象明顯。2018—2021年,我國體育用品進口總量每年保持在13億美元左右,產品高度集中在高端運動鞋、訓練健身器材、運動服和球具四類,其中2021年前兩季度的中高端運動鞋的進口量占到總進口量的42.26%,約2.73億美元[16]。面對體育用品消費動力不足和國產高端用品供給匱乏問題,以“智造”創新來豐富產品類型、提升產品功能價值,有助于刺激消費,滿足體育用品市場擴容的需要。
第二,“質低”問題。由于體育用品制造企業整體科研創新能力不足,體育產品價值鏈長期處于低端鎖定的困境。目前,我國體育產業集群中的多數企業仍集中在勞動力、資源驅動生產制造這一環節,在產業鏈高端環節如產品設計、研發、生產性服務等核心領域缺乏競爭優勢,產品品牌價值和附加價值偏低[17]。以國內知名體育用品制造企業產品研發為例,2022年安踏、特步的研發投入占公司總體投入的比例分別為2.4%、2.3%,與耐克、阿迪達斯10%以上的研發投入相比差距較大,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產品的質量和水平,造成大量體育用品消費外流[18]。與此同時,不斷增長的新型體育用品需求推動體育消費持續升級,也對體育用品制造業提出更高要求。隨著互聯網、人工智能、先進制造技術的不斷發展,線上個性化產品定制成為可能,更加體現人機交互的特性[19]。在此形勢下,體育用品制造行業市場主體需以數字化轉型為發展契機,推動制造智能化變革,助力體育用品消費實現“質”的提升。
3 體育用品制造業向智能制造轉型升級的現實困境
3.1 宏觀層面:相關政策保障措施不完善
3.1.1 頂層制度規劃缺失
近年來,為應對體育產業智能化發展這一趨勢,我國在有關體育產業政策文件中提及要推動“數字技術+體育產業”融合發展(表1)。但綜合來看,其中較少涉及互聯網+體育用品制造、體育智能制造等內容。一是相關政策條例突出了智能體育用品供給這一微觀層面,目的性雖強,但缺乏對智能制造技術賦能體育用品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標準化引導。二是涉及體育用品制造業智能化升級的政策條例均屬于導向性文件,缺乏具體的實施方案和目標規劃。總體來看,亟待制定專門的政策和規劃加以引導,并進行相關項目試點。
3.1.2 政策保障力度不夠
體育用品制造業向“智造”轉型過程中,存在政策保障力度不夠的問題。一是激勵性政策供給不足。體育“智造”相關激勵政策保障不充分,行業準入門檻高、風險大。如在智能技術的接入標準、適配效能以及硬件設備的智能化改造等領域缺少相應的政策解讀和引導細則,導致企業轉型實踐存在較大風險。二是現有政策有待進一步落實。2014年國發“46號文”和2019年國發“43號文”雖明確提出要完善體育產業稅費價格制度,在水電、財稅、土地、融資等方面給予優惠政策,但受制于地方政府與體育企業間缺乏協同工作機制和信息公開共享機制,政策落地效果并不理想,體育用品制造企業所面臨的生產開支壓力依然較大。如2023年國家體育總局對300多個地市調查發現,體育場所的水電使用價格普遍存在按照民用價格標準執行的問題,未享受到政策優惠。
3.1.3 治理機制建設滯后
隨著參與智能制造的體育市場主體日益增多,新產品、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一些治理上的短板和問題也暴露出來。一是相關法律法規有待健全。體育用品制造業在智能制造轉型過程中存在產權保護、數據安全、產品維權、行業壟斷等方面的問題。需要依托專業性的法律法規,對其合法活動提供保護[20]。二是市場監管和處罰力度需進一步加強。目前,體育用品市場尚未建立起跨地區、跨部門、跨領域的信用體系合作機制,“黑紅名單”制度的作用有限,對于第三方技術轉讓、產品商標侵權、個人信息違規交易等市場失范行為,僅依靠罰金處理的方式難以對侵權者進行有效規制,一定程度上影響營商環境和企業轉型的積極性。
3.2 中觀層面:產業轉型風險成本難管控
3.2.1 產業轉型環境欠佳
推動“制造”向“智造”轉型升級是一場徹底的技術革命,未知的產業革新和探索實踐會給企業帶來較大風險。目前,體育用品制造業轉型環境整體不佳,主要表現為:一在“智造”領域,體育用品制造業尚未形成有效的市場容錯機制和風險規避機制,市場準入標準不一,且缺少系統化經驗。近年來,耐克、安德瑪、阿迪達斯相繼關閉智能穿戴設備生產線,也可看出“智造”道路并非一帆風順。二在“智造”轉型早期,存在投入成本過高與實際效益難評估的矛盾。目前,在體育用品制造行業,多數企業規模較小且自動化程度不高[21],推動智能制造無疑會使企業的投入成本大幅增加,導致企業轉型意愿不高。
3.2.2 產業轉型資本不足
資本作為產業循環的血液,是企業生產經營活動的根本保障。長期以來,體育用品制造業面臨著融資難的問題,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企業的智能化轉型。有學者認為,銀行貸款是體育用品制造企業的主要融資方式,但是受放貸時間長、貸款利率高等因素影響,企業融資的成本普遍較高[22]。劉扶民認為,融資信用機制和商業擔保機制建設滯后也是體育用品企業融資難的主要原因[23]。此外,體育用品制造企業上市交易能力有限也導致市場對其融資信心不足。如在2022年50家體育上市公司中,體育用品制造企業營收達到百億的企業僅為6家,示范和帶動作用較弱,且融資板塊主要集中在健康休閑、電子競技與游戲等體育服務業,致使大量中小體育制造企業難以通過長效融資途徑實現轉型升級[24]。
3.2.3 產業跨界風險突出
“智能制造”具有知識、技術密集度高和交叉性強等特點,因此體育用品制造業向“智造”轉型存在較大的跨界風險。目前,我國的體育裝備制造商大多屬于傳統的勞動密集型企業,科技含量不高,對于新業態新模式的支撐能力較弱。以安踏集團同安智能工廠為例,企業雖通過硬件裝備的創新實現了裁剪、配料、車縫、整燙、包裝等環節的貫通式生產,但是數據采集、AGV傳輸、智能分揀等方面的工業軟件系統仍依靠外部引進,技術依賴度較高。同時,體育用品制造業還面臨著來自其他行業的跨界競爭風險,如近年來小米、蘋果、華為等科技企業進軍體育智能裝備市場,對體育制造企業造成了沖擊。
3.3 微觀層面:企業要素資源利用不充分
3.3.1 人才供給有待加強
“智造”模式下,勞動者對企業的價值除了體現在流水線生產層面,還體現在智能決策、智能研發、智能運維、智能管理、制造協同等層面。為彌補“智造”人才不足的缺陷,對外人才引進成為體育用品制造企業創新人力資本和增強主體活力的主要手段,但受限于我國智能制造人才總體短缺,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轉型升級缺乏足夠的外部智力支撐。數據顯示,目前我國智能制造從業人員(包括工程技術人員、技能人員)數量僅為971.2萬人,占制造業從業人員的9.26%,預計到2025年,智能制造領域的人才缺口將達到100萬人[25],這也間接反映出在人力資源稟賦不充足的情況下,體育用品制造企業難以充分釋放高端智造人才的最佳效能。
3.3.2 技術應用有待深化
現階段,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與智造技術的融合深度不夠、效率不高,其技術應用主要停留在數據處理、信息化生產和產品智能化階段。在大數據技術應用上,體育產業尚未建立起打破行業、項目、地域界限的大數據協同運行機制和大數據交易平臺,企業間協同制造存在“孤島效應”[26]。在信息化生產上,多數企業的智能工廠改造未有效發揮智能制造執行系統(MES系統)、企業資源信息化系統(ERP系統)的信息支撐作用,導致車間互聯互通效果不佳。在產品智能化上,體育智能產品現今普遍存在著價格昂貴、功能單一、操作不便等問題,需進一步加大技術投入和產品改進力度[27]。在技術專利上,體育技術專利儲備不足將制約體育智能制造的規模化推廣,并拉大與發達國家之間的競爭差距。數據顯示,2016—2019年國內體育專利申報量從3 141件增長到4 980件,而美國體育技術專利申請數量現共計144 745件,其中體育信息類為1 326件,可見,我國體育科技成果的創造和應用轉化水平不夠,新技術對于體育“智造”的賦能作用有待進一步挖掘[28]。
3.3.3 項目建設有待重視
“智造”轉型過程是一種多技術門類、行業主體及市場部門進行融合、協同、創新的過程,單一體育用品制造企業難以建立穩定的產業生態,需要依托產業載體來釋放集聚效應,即產業“新空間”。
“新空間”是體育產業發展的集聚地,通過建立新型產業示范區、工業園區和體育小鎮等產業集群,體育企業能夠有效利用其充足的資源稟賦優勢,促進產業鏈各環節就地協同,進而降低運營成本[29]。目前,體育用品制造行業開展智能制造的企業較少,智能制造工廠和基地建設不足,規模化發展態勢不明顯(表2),相關國家級示范工程項目亟待跟進。
4 體育用品制造業向智能制造轉型升級的推進路徑
4.1 宏觀層面:強化頂層設計與協同治理
第一,強化頂層設計與制度供給,明確戰略規劃。一方面,國家體育總局應聯合企業、中國體育用品業聯合會等多方主體,共同制定與體育智能制造相適應的具有較強專業性和實用性的配套方案和標準體系,明確其發展布局、重點任務、預定目標和實施步驟。另一方面,地方體育行政部門要統籌和協調與其他部門之間的職責分工,防范和化解各部門在“智造”規劃和執行中的矛盾沖突。同時,根據體育用品制造業區域發展水平,合理擬定符合當地實際、彰顯地方特色的“智造”轉型方案,避免“一刀切”。如《浙江省“十四五”數字體育發展規劃》提出要打造輻射長三角的智能體育制造中心,建設智能體育制造園,爭創國家級企業技術中心和國家級智能制造示范項目,培育“體育裝備+工業互聯網”標桿企業。
第二,加快政策落實,完善保障體系。一方面,體育行政部門應鼓勵體育用品制造業與數字新基建對接,以推動體育用品制造業的智能化轉型和數字化升級。鼓勵社會力量參與5G通信、工業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商業性服務平臺建設和普及,圍繞體育“智造”需求,提供相應的軟件服務。另一方面,完善財政政策和創新激勵機制。加大財政投入力度,擴大稅收減免、退稅、專項補貼等優惠政策的供給范圍,簡化產業扶持的行政審批流程,積極引導金融機構對體育用品智能制造的重點項目進行專項幫扶。如2023年福建省體育局印發《福建省體育事業發展專項資金(體育產業)項目管理實施細則》,成立福建省體育事業發展專項基金,對體育制造業科技創新項目、體育制造業智能制造升級和數字化轉型項目進行擇優補助。
第三,遵照現有法律,健全治理機制。有關部門要制定與配套法律法規,允許地方行政部門出臺相關管理制度,以規制技術非法轉讓、知識產權侵權、市場壟斷等不當行為。打造體育智能制造監管體系,明確監管主客體和監管規范及方法,避免部門間交叉監管,提高監管效率。另一方面,建立獨立的體育“智造”產業發展領導小組,調動全國的體育標準化資源,按照《國家智能制造標準體系建設指南》相關要求,推進體育智能制造標準化建設工作,建立“智造”方案的風險評估機制,為企業轉型提供科學的決策參考。
4.2 中觀層面:加快產業融合與業態創新
第一,加快產業融合,豐富應用場景。一方面,發揮龍頭企業的帶頭作用,通過產業鏈技術融合,提高設計、研發、生產、運營等環節的信息化、智能化水平,形成示范與規模效應,為中小企業順利轉型提供經驗借鑒。如南通鐵人運動用品有限公司通過協作云、物流云、智造云及工業互聯網建設,打造生產數據鏈,開展裝備智能化行動,實現了生產線的智能化改造,并依靠技術輸出幫助業內其他企業升級了生產線,現已成為覆蓋供應鏈各環節的工業互聯網標桿工廠及應用示范單位。另一方面,要以市場為導向,通過市場融合的方式培育新興市場,夯實產業“智造”轉型的用戶基礎,推動產業轉型與市場建設同步,助力“智造”產品實現種類多元化、價格普惠化、品質高端化,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轉型動力機制。
第二,提高產業盈利能力,減少融資依賴。一方面,要加快數據要素跨行業、跨區域、跨業務流通,推動數據資源向信息資產轉化,構建企業間互聯互通、制造協同的數字紐帶,并支持信息技術服務業態發展,推動體育用品制造業向服務業鏈條延伸,提高設計研發、運營管理等生產性服務環節的專業化水平。另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業要加大技術投入,通過高質量、批量化、定制化產品供給,提升產業的盈利水平,并鼓勵商業模式創新和供給方式創新,強調將商業平臺、智能物流和新零售有效結合起來,借以延伸產業價值鏈條。如廣東東莞市斯波阿斯體育用品科技有限公司將5G、物聯網、人工智能、云計算、大數據等技術以及無人化管理、數據化運營模式融入運動裝備制造,以“科技+運動+服務+產品”方式,實現了企業生產與運營全過程的降本、提質、增效、創收。
第三,重視風險評估,建立保護機制。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業要優先選用可靠性高的智能軟硬件設備,并做好風險識別,對已出現的問題應及時啟動系統化的技術解決方案,同時將技術與設備之間的兼容性作為其技術適用效能的重要評估指標,構建涵蓋行業協會、企業、科研機構的多方評估體系與評估數據庫。另一方面,針對產業跨界風險,體育用品制造業要完善商業保險機制和風險投資機制,積極引導風投機構進行長期投資,發揮資本市場的激勵作用,同時建立體育智能智造的重大風險熔斷機制與企業破產保護機制,降低市場退出門檻,維護企業正當合法權益。
4.3 微觀層面:加大要素投入與產品開發力度
第一,重視人才培養,強化智力支撐。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要以技術研發、生產、管理為人力資源投入的重點環節,加強“智造”人才隊伍建設,積極探索“產學研用創”一體化人才培養機制,同時提高“智造”人才的地位與待遇,減少“智造”人才流失。如在教育端,北京體育大學通過開設智能體育工程專業,為社會提供了大量體育人工智能、體育物聯網、體育大數據等技術領域的專業技能人才,為中小體育用品制造企業開展智能制造注入了力量。另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要加強人力資本的積累,探索市場化、柔性化的人才引進模式,吸引高素質“智造”人才涌入體育用品制造領域,并優化企業內部人才結構,組建專家智庫,謀劃“智造”轉型方案。
第二,堅持創新驅動,提升內在質量。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要重視自主創新,力求在體育“智造”的關鍵技術領域取得重要突破,減少外部技術依賴,提高產業安全效能,同時強調科技成果的應用轉化,推動技術要素轉化為核心生產力。如由國家體育總局體育器材裝備中心、山東省體育局、山東省工業和信息化廳共同主辦的中國體育智能制造創新大賽,通過搭建體育智能制造技術成果交流、產品交易展示的科創平臺,實現了自主知識產權的體育智造新技術、新品牌的發展。另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要汲取國外經驗,建立中外合資的區域性“智造”研發、咨詢、運營與管理中心,實現關鍵技術的有效積累。加強國際產業合作,利用全球供應鏈渠道整合“智造”生產資料,助力產業鏈“智造”升級,提高設備及產品的迭代速度,使“智造”實踐更趨成熟。
第三,鼓勵平臺建設,提高協同效率。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要建立消費者數據共享平臺和大數據信息處理中心,提高智能設備的數字解析與信息感知能力,助力產品柔性生產和精準供給,同時推動工業互聯網平臺建設,增強產業鏈網絡協同制造能力。如廈門任和運動器材有限公司依托企業信息管理系統,以數字化管理模式推動智能化精益生產,確保設備投入組件、來料選取、制造、出貨等環節的質量監測,實現了源頭監管和產品創造的全網可視化協同管理。另一方面,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要以“智造”產業園區為依托,充分利用企業云平臺,打造定制化的產品全生命周期智能管理系統,推動工廠實現全面數字化改造。鼓勵企業集群式發展,提高“智造”資源的整合效率,打造覆蓋研發設計、生產制造、過程控制、庫存管理、物流運輸、產品交付、設備運維等全過程的現代產業鏈體系,發揮“智造”協同的一體化效能。如中國臨沂體育智能制造產業園成為我國首個大型體育制造企業集聚的智能制造項目,開創了體育智造企業抱團式發展的先例。
5 結束語
新科技革命背景下,體育用品制造業應抓住發展機遇,加快形成數據要素驅動、新型數字信息技術驅動與傳統生產要素驅動相結合的“智造”生產范式,從而提升產業競爭力,實現更大范圍、更深程度的生產力變革。但也需要認識到,體育用品制造業仍面臨著諸多現實問題,制約著行業的轉型升級。本文從政府、產業、企業等不同維度進行系統考量并提出對策建議,以期為體育用品制造業智能化轉型升級提供啟示和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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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A Research on the Path of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Sports Good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on the Ability and Inability of Physical Literacy Evaluation
PAN Wei, LU Laibing, YANG Shaoxio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 Science,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117, China)
Abstract:The comprehensive implementation of the “AI + Manufacturing” action plan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for the sporting good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o foster and develop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nd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logical analysis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based on the background of digital economy development,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theoretical basis, logical motivation and practical dilemma of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sporting good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rom “manufacturing” to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and puts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promotion path. It is believed that sports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is the concrete embodiment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the sports good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Driving the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with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 and manufacturing mode will help it better adapt to the changes in the current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economic situation, break through the bottleneck of industrial development and promote the quality and capacity expansion of sports consumption. At the macro, meso and micro levels,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is faced with practical difficulties such as imperfect relevant policy measures, high cost of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insufficient utilization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 elements. Based on this, it is proposed to strengthen top-level design and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accelerate industrial integration and format innovation, and increase factor input and product development.
Key words:sports good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digital economy;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收稿日期:2024-09-28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中國體育用品制造業服務化戰略研究”(19ATY006)
作者簡介:潘 瑋(1998—),男,湖北荊州人,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體育人文社會學。
通信作者:楊少雄(1965—),男,福建莆田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體育產業。
文本信息:潘瑋,路來冰,楊少雄.智能制造:體育用品制造業轉型升級的路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