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X\"證書制度推進的“難為”審思與“能為”創建

摘要：“1+X”證書制度對于完善國家職業教育制度體系、提高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質量具有重要意義。自2019年啟動試點以來，“1+X”證書制度改革在不斷探索中穩步推進，但也面臨諸多“難為”之處亟待破解。在分析“1+X”證書制度推進中存在的主要問題基礎上，提出“能為”創建的思路和對策，以期為“1+X”證書制度高質量落地提供參考。同時，結合數字化發展趨勢，探討將現代信息技術引入“1+X”證書制度的實施中，以增強制度實施的科學性和有效性。

關鍵詞：“1+X”證書制度；職業教育；理論基礎；數字化應用

中圖分類號：G719.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4289（2025）03-0051-05

一、“1+X”證書制度的緣起與理論基礎

（一）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時代訴求

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是我國教育事業的重要任務，對于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促進經濟轉型升級和社會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要“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進一步指出，要“建立‘學歷證書+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由此，“1+X”證書制度正式進入國家職業教育改革的頂層設計和總體部署。“1+X”證書制度內涵是鼓勵學生在完成學歷教育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加強專業技術和職業技能的學習，取得多種類型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提升學生的綜合職業能力。這一制度有利于突破原有學歷教育與職業教育相互分離的局面，強化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對接經濟社會發展和市場需求。

（二）“1+X”證書制度提出的理論淵源

“1+X”證書制度的提出，既是順應職業教育發展的現實需要，也有其深厚的理論基礎。一是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理論。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認為，勞動者的技術技能水平會影響勞動價值的大小。舒爾茨的人力資本理論進一步指出，教育培訓是提升勞動者人力資本、促進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杜威的“從做中學”教育理論也表明，技能的習得離不開主體的直接實踐和經驗積累。“1+X”證書制度強調知識學習與技能實踐并重，契合了技術技能人才成長規律。二是現代職業教育理念。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倡導的“工學結合”“產教融合”理念，成為現代職業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國際勞工組織提出建立國家資格框架，強調學習成果導向，促進各類教育與職業培訓的銜接。“1+X”證書制度旨在建立國家資格框架下的技能人才培養“立交橋”，體現了現代職教理念。三是教育評價理論。泰勒的目標導向評價理論強調，評價要以預設的人才培養目標為依據，關注學生的實際表現。多元智能理論則指出，評價要全面考察學生多方面才能的發展。“1+X”證書制度基于職業崗位需求設定評價目標，突出實踐能力考核，注重綜合職業素養提升，體現了科學的評價導向。

（三）“1+X”證書制度實施的重要意義

“1+X”證書制度是職業教育領域一項重大制度創新。“1”是學歷證書，“X”是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推行這一制度，旨在引導學生在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積極取得多類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拓展就業創業本領，緩解結構性就業矛盾。這是適應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新要求、深化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培訓模式改革的客觀需要，是構建國家資歷框架、提升技能型社會建設水平的重要基礎。

二、“1+X”證書制度實施的“難為”審思

推進“1+X”證書制度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目前試點工作仍處于探索起步階段，實踐中的困難和問題制約著改革的深入推進。

（一）行政主導的辦學慣性造成證書制度不適

長期以來，我國職業教育主要依靠行政機制成運行。在招生、專業設置、教學安排、師資配備等方面，往往遵循“自上而下”的決策機制，院校缺乏辦學自主權。而“1+X”證書制度強調面向市場需求，注重產教融合，校企合作，需要職業院校從“被動接受”向“主動對接”轉變。然而受傳統觀念和路徑依賴影響，一些地方和院校對此認識不到位，在證書設計、課程開發、實習實訓等方面難以適應“1+X”證書對接崗位要求的需要。同時，制度落地中“行政主導”依然存在，影響了院校、企業參與改革的積極性和創造性。

（二）組織體系的邊界模糊造成機構理解不足

“1+X”證書制度涉及教育、人社、財政、發改等多個部門，如何界定不同類型機構的功能定位和責權利邊界，目前尚缺乏統一規范和明確要求。一些部門和單位對自身在改革中的角色認識模糊，職責不清，缺乏參與動力。此外，國家、省、市、縣各級教育行政部門在證書管理、培訓評價組織遴選、質量監督等環節的層級分工、運行機制也有待進一步理順。部分培訓評價組織對“1+X”證書制度了解不深入，對接產業需求不緊密，開發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針對性、適用性不強。一些地方和院校將“1+X”證書與原有的職業資格證書簡單類比，未能準確把握其內涵特色，配套制度建設跟進不及時，削弱了改革的系統性、協同性。

（三）制度出臺的步驟過速造成主體承接不易

“1+X”證書制度從啟動到全面鋪開時間較短，與職業教育改革全局的銜接還不夠緊密，一些亟須出臺的配套制度尚在研究制定之中。一是國家層面的指導意見、管理辦法等陸續發布，變動頻繁，各地區和院校還在學習理解階段，將政策轉化為具體舉措需要過程；二是部分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標準研制倉促，內容更新不及時，針對性不強；三是對培訓評價組織的遴選條件和程序把關不夠嚴格，部分機構資質能力有待提高；四是院校師資隊伍建設整體滯后，在“雙師型”教師引培、教學創新方面準備不足；五是“1+X”證書與學歷證書、職業資格證書的銜接機制尚不健全。總的來看，由于頂層設計還不夠成熟完善，基層推進的條件還不充分，各參與主體在觀念認識和行動落實上還存在差距。

（四）外部關系的定位不清造成證書效力不夠

“1+X”證書制度的生命力在于獲得社會廣泛認可，特別是要讓用人單位認可、讓市場“買單”。然而在實施推進中，一些重要的外部關系還比較混亂，影響了證書的權威性和效力發揮。一是學歷證書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銜接途徑尚不通暢，在學分認定、成果轉換等方面缺乏可操作的實施辦法；二是已有的職業資格證書分屬多個部門管理，種類繁多，與“1+X”證書的關系定位不清晰，資源整合不夠，難以形成合力；三是企業特別是中小微企業參與度不高，一些企業對證書的功能作用、管理流程等缺乏了解，未能將其納入管理規范作為人才招錄、薪酬待遇、崗位晉升的依據，使得證書的用人導向作用發揮不充分；四是面向社會人員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培訓工作開展不平衡，宣傳力度不大，缺乏激勵約束機制，在全社會形成“人人持證、技能社會”的氛圍仍需時日。

三、“1+X”證書制度推進的“能為”創建

推進“1+X”證書制度需要站在戰略和全局的高度，牢牢把握正確方向，注重在體制機制創新、平臺載體建設、培養模式改革等關鍵領域和環節多措并舉、系統推進，激活改革的內生動力。

（一）強化建設和落實“1+X”證書制度的認識和意識

圍繞推進“1+X”證書制度，各地各校要切實增強大局意識和責任意識，將這項工作納入經濟社會發展的戰略布局和人力資源開發的總體規劃。充分認識“1+X”證書制度是深化職業教育改革、暢通技術技能人才成長渠道的戰略選擇，是服務國家制造強國、質量強國、人才強國戰略的重要舉措，是破解“兩個不平衡不充分”矛盾的有力抓手。要通過加強政策解讀宣講、開展專題培訓等舉措，提高各參與主體的思想認識，凝聚共識、形成合力。要引導督促職業院校堅持正確的辦學方向，樹立先進的教育教學理念，不斷強化育訓結合、知行合一的類型特色，健全完善德技并修、工學結合的育人機制。要充分調動行業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鼓勵校企共建產教融合實習實訓基地，形成“1”與“X”有機銜接、協同培養技術技能人才的良好局面。

（二）持續推進“1+X”證書制度健全工作機制

要把推進“1+X”證書制度作為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的重要內容，進一步健全相關工作機制。國家層面，加強統籌謀劃和宏觀指導，制定系統配套政策，搭建公共服務平臺，加強對地方和院校的業務指導、監督評估；建立、完善部門間協同推進機制，加強政策統籌和工作銜接，在標準研制、培訓評價組織遴選管理、考核發證等環節形成工作合力。省級層面，切實加強組織領導，制定具體實施方案，將“1+X”證書制度與本地區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相銜接，整體謀劃、系統推進；建立教育行政部門會同人社、發改、財政等相關部門的工作協調機制，加強屬地管理和政策落實；建立常態化的培訓評價組織遴選機制，強化全過程監管，確保證書質量。院校層面，創新體制機制，形成黨委統一領導、部門分工合作、第三方專業參與的工作格局；系統設計人才培養方案，大膽探索彈性學分制、學分積累與轉換等做法，推動“1”和“X”深度融合、同向同行；建立健全教師教學創新、學生技能訓練、實習實踐鍛煉等激勵機制，保障制度落地見效。

（三）創造優化“1+X”證書制度資源平臺條件

“1+X”證書制度的有效實施，需要空間、經費、設施設備、師資隊伍、信息化條件等關鍵要素支撐。在校內，要通過加大投入，改善教學條件，支持院校加快實訓基地建設和提檔升級，鼓勵有條件的學校按照“智能化、數字化”要求打造一批高水平專業實訓中心，強化生產性實訓項目的針對性和真實性。支持院校結合區域產業特點、教學需求，合理配置資源，完善功能布局，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在校外，要推動建設開放共享的公共實訓基地，積極引導行業龍頭企業、重點高新企業等參與實習實訓基地建設運行，加大政策扶持和投入力度，在資金使用、土地供給等方面給予優惠，形成企業主體、多元投入、共建共享的良性機制。同時，加強“互聯網+職業教育”建設，依托“智慧校園”系統建設證書培訓和考核的公共信息服務平臺，暢通數據采集、實時分析、綜合評價的渠道，為“1+X”證書制度實施提供智力支持和科學決策依據。此外，中央財政、省級財政和院校的投入要形成合力，為“1+X”證書制度實施提供持續穩定的經費來源保障。

（四）不斷改進“1+X”證書制度人才培養模式

“1+X”證書制度的關鍵在于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職業院校要牢牢抓住育人主業，以服務需求、提高質量為主線，強化“五個對接”，即專業設置對接產業鏈，課程內容對接職業標準，教學過程對接生產過程，實習實訓對接崗位實際，考核評價對接用人要求，推動人才培養供給側和產業需求側結構要素全方位融合。要結合院校辦學實際，科學制定人才培養方案，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培訓內容有機融人專業人才培養體系，統籌教學組織、教學團隊、考核評價等方面改革。要完善“雙師型”教師培養培訓體系，鼓勵支持教師積極參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培訓，定期到企業一線實踐鍛煉。要創新人才培養模式，積極推行項目教學、情境教學、工作過程導向教學等，強化學生實踐能力培養。健全德技并修、工學結合的育人機制，將思想品德、職業素養、創新創業等內容貫穿人才培養全過程。深化“三教”改革，推動“教、學、做”有機融合、同向同行。改革教學質量評價和人才評價機制，建立健全以職業能力為導向、行業企業社會參與、院校和第三方評價相結合的多元質量評價體系，將職業技能等級考核作為學業考核的重要內容。

（五）鞏固推廣“1+X”證書制度項目試點成果

試點是“1+X”證書制度推行的“先手棋”，對于積累經驗、完善政策、深化改革至關重要。各級各類試點院校和培訓評價組織要高度重視項目實施，加強過程管理，確保工作扎實有序推進。在試點過程中，要建立定期督導、及時反饋機制，把推進情況作為校企合作和教學督導的重要內容。要以“五個度”為原則：“規范度”即嚴格遵循證書開發、培訓實施、考核發證的國家標準規范，確保制度落地不走樣、不變形；“嚴謹度”即嚴肅認真對待試點工作，嚴把培訓評價組織遴選關、師資選聘關、證書考核關，規范辦學行為；“科學度”即堅持尊重規律，在專業設置、課程安排、實習實訓等環節，體現技術技能培養內在要求，防止簡單照搬硬套，同時及時納入新技術、新工藝、新規范；“有效度”即緊盯試點目標，加強跟蹤問效，及時總結典型經驗做法，完善工作機制，健全制度成果，確保項目實施取得實效；“創新度”即樹立改革意識，敢于突破常規，在人才培養模式、考核評價辦法等方面大膽探索、積極創新。

同時，要高度重視總結提煉，注重梳理各地各校在“1+X”證書制度試點中的成功做法和典型案例，通過案例分析會、現場觀摩會、經驗交流會等，及時復制推廣。要對試點工作進行全面系統的跟蹤評估，委托第三方開展試點繢效評估，客觀評價改革成效，指導改進提升。要加大宣傳力度，通過主流媒體和新媒體廣泛宣傳報道試點工作進展成效，營造良好的改革氛圍，提升社會認知度。

四、數字化賦能“1+X”證書制度創新發展路徑探析

當前，以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為代表的數字技術正在深刻重塑教育生態。將數字化融入“1+X”證書制度全鏈條，不僅有助于破解當前推進過程中的瓶頸制約，更為證書制度變革創新、提質增效注入新動能。

（一）構建資源匯聚共享新模式，促進優質資源集聚流動

“1+X”證書制度的有效實施，需要多方主體協同開發共建優質教育資源，要充分發揮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在資源建設方面的賦能作用。一是利用大數據采集分析，精準感知行業企業技能人才需求走向，為優化調整證書設置、更新培養內容提供數據支撐。二是整合各類國家級、省級職教資源庫，利用人工智能、知識圖譜等技術，精準關聯證書所需的核心課程、實訓教學案例、考核習題集等優質資源，構建一站式資源檢索、推送服務。三是引導職教院校與行業龍頭、“互聯網+”企業合作，發揮虛擬現實（VR）和增強現實（AR）、數字孿生等新技術功能，共建虛擬工廠數字化實訓平臺，開發各類高仿真職業體驗項目，形成開放共享的實訓資源生態，打造沉浸式在線實踐教學新模式。

（二）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提升教學的個性化、精準化、智能化水平

新一代信息技術的迭代升級，為重塑人才培養新業態、新模式及提升教學效能提供了技術支撐。要以數字化教學改革為突破口，打造智慧教學新生態。一是整合認知科學、人工智能等技術成果，開發智適應教學系統，依托學情分析與知識圖譜技術，精準診斷學生知識圖景，智能推送個性化學習資源，實現因材施教、精準教學。二是加快發展智能化教學助手，利用自然語言處理、情感計算等人工智能技術，為師生提供智能答疑、作業批改反饋等服務。三是推進考核評價方式變革，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建立基于過程性評價和結果性評價相結合的智能化綜合測評體系，探索開發虛擬仿真考核系統，創新實操技能考核模式。

（三）完善安全質量新保障體系，夯實數字變革安全底座

當前，受制于傳統管理模式，各類證書信息還未實現互聯互通、共享共用，證書核發使用中的造假、作弊等問題時有發生。要充分發揮區塊鏈技術不可篡改、可追溯、安全可信的優勢，完善證書全周期質量保障機制。一是整合各級政府部門、職教院校、培訓評價機構、用人單位等利益相關方資源，基于聯盟鏈搭建證書信息管理平臺，實現培訓、考核、發證等關鍵環節數據的多方維護，提升證書數據記錄與存儲的規范性。二是利用智能合約，將證書申請、審核、頒發等關鍵節點嵌入區塊鏈，實現證書全生命周期可追溯、可驗證。三是創新數字證書應用，利用密碼學原理，為每個證書生成唯一的數字指紋，通過公鑰、私鑰加密，提升證書防偽性，方便社會公眾即時核驗。此外，還要加快健全相關法律法規和標準規范，明確證書信息采集、存儲、流轉、應用的行為邊界，規范數據主體權益，提升數字治理能力。

“1+X”證書制度作為貫通職業教育與終身學習的“立交橋”，代表了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新方向。當前，數字技術與職業教育融合發展已成為培養高質量技術技能人才、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時代必然。“1+X”證書制度要主動順應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發展趨勢，加快構建與數字社會、數字經濟相適應的數字化發展生態，在探索數據驅動的資源建設、智能化教學改革、安全規范的全流程質量監管等方面先行先試，推動證書制度轉型升級。要加強統籌協調，健全制度體系，強化政策供給，激發院校內生動力，調動企業、社會等多元主體參與的積極性，共建共享“1+X”數字化實踐創新聯盟。要堅持需求導向，聚焦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和產業數字化轉型需要，以市場化機制引導數字技術、平臺、資源等創新要素向“1+X”證書全要素滲透集成，打造數字化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新高地，助推技能中國建設和人力資源強國戰略。

當前，“1+X”證書制度正處于從全面推廣到提質培優的新階段。站在新的歷史起點，職業教育要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服務構建新發展格局，加快構建數字化時代的技術技能人才培養體系，深入實施職業技能提升行動，完善終身職業技能培訓制度，暢通技能人才職業發展通道，加快培養大批適應數字經濟發展需要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有力人才支撐和智力支持。

五、結語

“1+X”證書制度是一項復雜的系統性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當前，要認真貫徹落實全國職業教育大會精神，統籌發展、聚焦重點、精準發力，在做實做細、落地落實上下功夫，在守正創新、提質增效上求突破。要堅持目標導向，對標對表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科學制定路線圖、施工圖、任務書，分類指導、因地制宜，穩扎穩打、善作善成。要堅持問題導向，聚焦影響制度落地、制約改革實效的突出問題和薄弱環節，加強改革攻堅，在破除體制機制障礙、完善政策舉措、創新工作方式上持續發力。要堅持開放融合，主動服務區域發展和產業升級，積極對接“一帶一路”建設、鄉村振興戰略、新型城鎮化建設等，加強國際交流合作，提升中國職業教育的世界影響力。要堅持系統推進，加強組織領導，健全工作機制，凝聚各方合力，調動社會資源，充分發揮“1+X”證書制度在提高人才培養質量、推進教育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促進經濟轉型升級等方面的重要作用，努力開創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新局面，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堅實的人才和智力支撐。

（作者單位：1.重慶市教育科學研究院，重慶400015；2.四川省教育科學研究院，成都610225；3.重慶市墊江縣職業教育中心，重慶408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