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社交媒體技術的普及、現實的階層分化、社會需求的推動,共同打破了傳統網絡輿論生態,催生了網絡輿論圈層化傳播的現象。在此背景下,圈層意見表達隱蔽化、圈層內容同質化、互動情緒化等問題挑戰著主流媒體輿論引導工作,增加了輿情監測難度、阻礙了主流價值觀的廣泛傳播、激化了群體極化不利于達成社會共識。基于輿論圈層化傳播的形成機理和負面影響,建議通過公共信息共享、意見領袖共聯、新聞議題共情三個維度實現“破圈”傳播,提高主流媒體的輿論引導能力。
【關鍵詞】圈層化" "主流媒體" "輿論引導" "“破圈”策略
“圈層”一詞最早出現在人文地理學和經濟地理學中,意指地球地殼、地幔、地核等內部結構和水圈、生物圈等外部結構,其后被逐漸引入人文社科,擴展為“圈層化”“差序格局”“圈層營銷”等概念。隨著互聯網的出現,桑斯坦提出“網絡交往的圈層化”[1]。即在網絡空間中,人們基于共同的價值觀、興趣、愛好或利益等因素,形成具有特定文化意涵的社群連接。網絡交往的圈層化改變了傳統的信息傳播方式,也改變了社會傳播運行的軌跡。在此背景下,社會輿論領域呈現出明顯的網絡輿論圈層化傳播現象:基于一定價值觀聚合在一起的人們,針對某一議題,傳播同類內容、發表相近觀點,不斷吸引同類主體形成意見圈層的過程。
圈層化一般包括圈子化和層級化兩種指向,圈子化即“社會成員基于不同緣由,以社會關系的遠近親疏作為衡量標準,通過互聯網媒介平臺集聚與互動,所建立并維系的社會關系網絡”[2]。層級化則指現實社會階層的分化。“網絡輿論圈層化是一個圈中有層、層中有圈的存在,且圈與層彼此相互依存。”[3]網絡輿論的圈層化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輿論的產生和擴散路徑,但也帶來了撕裂社會共識、惡化輿論生態的負面影響。因此,有必要基于“圈”“層”并行的視角,深入分析網絡輿論圈層化傳播現象的生成機理和現實挑戰,探索網絡輿論破圈層傳播策略,為主流媒體探尋可行的輿論引導路徑。
一、網絡輿論圈層化傳播的生成之理
圈層化的網絡輿論,基于同質化的意見不斷壯大,在意見核形成的過程中,往往或主動或被動地聯合和排斥其他圈層,不斷進行著復雜的圈層傳播,從而創造出不同的價值體系。[4]促成這一現象的原因,主要涉及技術賦權、階層分化、社會需求三個方面。
(一)技術賦權:社交媒體打造輿論圈層的外部載體
移動互聯網、大數據算法等技術推進了社交媒體的蓬勃發展,賦予新型媒介鮮明的社交關系屬性,使得微博、微信、知乎、B站等新媒體能為價值取向、興趣愛好等“志同道合”的個體用戶打造一個個虛擬的交流互動空間,為網絡輿論圈層化的萌芽提供了載體。社交平臺的低門檻性賦予了每個網絡用戶在該空間進行信息交換、意見表達、情感展示的權力。網民能夠快速借助平臺找到陌生但相似的彼此,還可以將線下的強連接關系延續為線上關系,基于此網民們開始搭建屬于自己的圈層并在互動中不斷將其擴大;同時,以個人行動軌跡為分發依據的算法技術,結合社交媒體的關系屬性,借助用戶的偏好分析,不斷向個體推送定制化的輿情信息和意見,推動圈層內部意見的同質化,而不同網絡社群形成的輿論則具有各自特定的價值傾向。社交媒體創造了新的社會連接方式,促進了圈層的形成,也成為推動輿論圈層化的渠道和載體。
(二)階層分化:推動輿論圈層化的現實因素
“網絡的‘圈層化’,不僅意味著人群的圈子化,還意味著人群的層級化。”[5]網絡輿論“階層化”的縱貫式傳播,反映了現實社會中的階層分化現象。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的社會結構伴隨著生產力和工業結構的變化而改變,社會分層更為細化,形成當下的十大社會階層,即“國家與社會管理者階層、經理人員階層、私營企業主階層、專業技術人員階層、辦事人員階層、個體工商戶階層、商業服務業員工階層、產業工人階層、農業勞動者階層以及城鄉無業、失業、半失業者階層”[6]。不同階層的利益訴求及價值理念有著較大的差異。如“算法系統里的外賣騎手事件”中便體現了以互聯網公司為代表的私營企業主階層,以及以外賣員為代表的商業服務業員工階層在勞動權益、工作強度、安全保障以及社會尊重等方面的價值分化。
可見,輿情事件根源于特定的社會問題與現實矛盾,也反映了不同階層間的利益訴求。在群體意見表達的過程中,擁有同質化利益訴求的社會階層逐漸聚合形成“圈層化”的意見表達群體,對于那些涉及自身利益的熱點事件給予更多關注。當群體達到一定規模時,其意見訴求就會推動輿情態勢的變化。如在“易烊千璽等明星考編事件”中,便形成了由文字工作者當事人粉絲組成的,以“明星考編合情合理”為意見核的輿論圈層,和由普通學子、職工組成的,以“明星收入過高不應搶占普通人資源”為意見核的輿論圈層,后者通過網絡監督、網絡披露等方式在輿論場中形成強勢聲浪,引發了國家話劇院對于該考編流程的核查,事件最終以易烊千璽放棄入編結束。
(三)社會需求:激發輿論圈層化的內在動力
網絡輿論活動中“圈子化”的擴散式傳播與社會群體的內在需求,特別是關系需求息息相關。美國心理學家阿德佛在1969年提出的ERG(生存—關系—成長)理論,將人的核心需要歸納為生存需要、關系需要、成長需要三類。生存需要體現為對物質與安全的追求;在群體中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追求安全感、歸屬感、認同感是關系需要的體現;對創造性、成長發展與成功的追求則是成長需要的體現。
輿論是人們自發表達態度和評價的過程。生存需要、關系需要是促成輿論圈層化的內在動力。其一,在網絡輿論活動中,外部環境因素的不確定性,促使人類出于生存需要,結群而居、相互交往,以獲得外部信息,為自身的生存發展決策提供信息基礎。其二,流動的現代社會導致了人與人之間的冷漠與疏離,個體以原子化的形態存在于現實和網絡社會中。 對于認同感和歸屬感的渴望,推動個體主動選擇符合其要求的圈層,并在圈層中積極互動。
因此當某一熱點議題發生后,公眾便在生存需要、關系需要的驅動下,找到屬于自己的圈子,并開始基于同質意見展開互動,在互動中吸納更多的個體加入群聊,圈子在互動中不斷擴大。這樣的一個圈層內部也可能混雜著多個階層。
與關系需求相輔相成的是人的情感需求,也就是人們對愛與關懷、尊重與理解、信任與認可、接受與贊美等情感支持的追求。情感需求的滿足是維持社會關系和群體穩定的重要因素。當下網絡平臺已經成為人們進行情感交流的重要場所。針對特定的社會事件,擁有相似情感體驗的個體更容易相互聯結,互相表達意見。如上述“易烊千璽等明星考編”事件中,普通網民借助微博話題以細節披露、聲討等方式控訴該考編流程的不合理,體現了普通階層對于公平正義未得到保障的不滿,以及身處艱難處境卻未受到應有尊重和理解的憤慨,這些相似的情感體驗很容易將四散各地的“小鎮做題家”們聚集在一起。
二、網絡輿論圈層化傳播對主流媒體輿論引導工作的沖擊
主流媒體輿論引導工作,以主流媒體為引導主體,旨在將非理性、不合理,甚至錯誤的輿論傾向,引導到合理、富有建設性方向上來;或通過對話與溝通,將分裂的、碎片化的群體意見,整合為具有一定共識的群體意見。這就需要進行有效的風險輿情信息監測,導入主流價值觀以增加群體認同感,減少群體偏見以化解群體沖突。然而,網絡輿論的圈層化傳播增加了輿情檢測難度,影響了主流價值觀的普及,加劇了網絡群體極化現象,給輿情治理和輿論引導工作帶來挑戰。
(一)意見表達隱蔽化增加輿情監測難度
圈層化表達的隱蔽化即網民在公共空間發表意見的頻率越來越低,轉而在更為私密的網絡社群中發表觀點。前大眾媒體時代以及大眾媒體時代,在公共空間公開表達意見,是輿論形成的重要條件。而在社交媒體時代,媒體的社交關系屬性為網民提供了“圈層化”的封閉空間,話語的表達不再是公開的觀點爭鋒,而是躲在圈層內部的竊竊私語。一些網民為了隱晦地傳播觀點,借助鏡像文字、符號代碼、謎語梗等隱匿化的符號語言進行互動,僅限小范圍成員可以共享意義。而旨在澄清網絡空間、提前進行輿情風險研判的輿情監控,以普遍共享的關鍵詞檢索為主,對此類僅限熟人可知的隱匿表達無能為力。輿論圈層化傳播使得圈層內部的輿情較難捕捉,即使捕捉到了也難以有足夠的數據進行輿情分析,從而極易錯過最佳的輿情應對時機,為負面輿情的爆發埋下隱患。
(二)信息繭房阻隔主流價值觀的輸入
凱斯·桑斯坦用“信息繭房”一詞指涉受眾將自身桎梏于狹小的信息空間中。在圈層化傳播中繭房現象主要表現為圈內成員由于長期成長在單一的文化環境中,逐漸窄化了眼界,失去對外界新事物的好奇。主流價值觀是指反映一個國家主流意識形態和社會道德取向的價值觀,體現了一個國家主流社會的基本愿景,對社會穩定和國家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主流媒體的創造性新聞報道和宣傳活動,如重大主題報道、典型人物報道,是主流價值觀的重要傳輸渠道。
社交媒體賦予了圈層成員自我審核、自我把關的權力,這一賦權在一定程度上擠壓了主流價值觀流入圈層內部的渠道。具體而言,在圈層內部流通的信息需要符合圈層的特定偏好和立場,主流價值觀能否輸入圈層受制于圈層的興趣和偏好,而圈層成員常常缺乏主動搜索、傳播主流價值內容的自覺;在技術與資本雙重邏輯的運行下,大量同質的、符合受眾興趣的內容被反復推送,而蘊含著主流價值觀的內容則容易被阻隔在圈層外難以突破邊界進入內部。缺乏主流價值觀的輸入,也就在個體和群體之間缺少了共同體黏合劑,弱化了群體凝聚力和認同感。在輿論形成的過程中,這無疑增加了群體共識的達成難度,不利于碎片化群體意見的整合性引導。
(三)群體極化加劇網絡社會的沖突風險
“信息繭房環境是群體極化的驅動因素。”[7]基于數字技術的網絡群體極化,是指“在網絡和新的傳播技術領域里,志同道合的團體會彼此進行溝通討論,到最后他們的想法和原先一樣,只是形式上變得更極端了。”[8]該概念描述了處于虛擬社區的群體成員在互動和情緒感染后,觀點和意見趨向極端化、偏激化的現象。受信息接受渠道窄化、理性意識弱化等因素的影響,群體成員容易在公共事務討論中作出非理性的決策,出現極端言論或偏激行為。
在輿論活動領域,網絡群體極化主要有“狂熱追捧”“道德審判”“道德綁架”“人肉搜索”“輿論反轉”等極端表現。[9]基于相似興趣愛好和價值理念而聚合的網絡圈層,其成員在情緒、認知等方面具有共通性,并且在同質化信息的反復灌輸下,人們難以接受不同的聲音和意見,行動上也呈現出“一致對外”的特點。
因此在針對網絡熱點議題的討論上,一方面,圈層內部一旦受到情緒煽動,其感性意識占據強勢地位,整個群體就可能陷入無意識的非理性狀態,“圈層輿論走向可能朝著‘狂熱追捧’和‘千人所指’兩個極端方向發展”[10];另一方面,圈層外部,不同圈層的成員為了維護自身觀點的權威性,往往可能展開激烈的“話語圍毆”[11],有益的公共討論和社會交往變成了無序混亂的網絡爭辯,使得社會討論的公共空間淪為群體撕架的“角斗場”。
三、突圍之路:主流媒體輿論引導工作的“破圈”策略
在圈層化傳播方式的影響下,出現了輿情檢測難度加大、主流價值傳播受阻、群體極化破壞網絡秩序等現象,加大了網絡輿論治理難度。基于輿論圈層化的形成原因,建議從技術、互動、情感幾個層面進行突圍。
(一)“共享”:擴大公共信息接受面反制信息繭房
圈層對話是達成共識的必要環節,而全面充分的公共信息則是實現有效圈層對話的前提。“信息共享的范圍越大,圈層對話的范圍也就越寬,共享的質量越高,對話的質量越高。”[12]主流媒體的主要職能便是向社會提供信息,讓公眾全面清晰地了解事件全貌,形成全面認知和理性判斷。在智媒時代背景下,主流媒體可以利用智能技術擴大公共信息的共享范圍,打破信息繭房對人們造成的認知束縛。
首先,在信息傳播層面,主流媒體應積極搭建傳播矩陣。如《人民日報》入駐各個社交媒體平臺,形成了全面立體的傳播格局。該報在B站、抖音、微博、快手、微信等多個社交媒體平臺開設賬號,實現全面布局,多平臺協同傳播。此外,傳播平臺也可以主動地與其他媒體聯動,形成信息傳播共同體。如B站與《光明日報》《中國青年報》等主流媒體聯合發布視頻《后浪》,旨在傳播主流價值觀,打破了圈層隔閡。
其次,在信息接受層面,算法技術是“造圈”的重要條件,也可以利用技術實現“破圈”:主流媒體展開與社交媒體平臺的技術合作。一方面,平臺可以提高主流媒體賬號內容的算法推送權重,擴大主流信息的推送范圍,以公共化信息平衡個性化信息;另一方面,利用大數據算法識別各圈層的興趣標簽和價值定位,構建群組間的公共區域,有目標地進行信息分發,打破圈層區隔。如針對公共議題,按照偏好差異值推送內容,即彼此差異值越大的群體,算法對其推送的差異化信息就越多,以便在相互認知的基礎上,逐步實現相互認同,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圈層沖突。
此外,想要探測和疏導潛在的輿情,從短期效果來看,可以利用語義識別、機器視覺、情緒分析等人工智能技術,深層、高效解讀用戶的發布內容,分析其情感傾向,并基于上述分析數據建立不同的案例庫和輿情預警模型,有針對性地進行圈層輿情的治理和引導;從長期引導來看,可以引入“認知競爭”的概念,即通過計算受眾的行為數據、創造積極的情境,影響不同受眾的認知模型,從而引導用戶自然而然地展開助推者所預期的行為。[13]該方式能夠促進不同圈層超越自身的封閉性,實現信息和意見的流動。當然,該引導形式的法律與倫理底線值得進一步探索。
(二)“共聯”:聚攏意見領袖實現圈層對話
在圈層內部存在的等級、地位、秩序也構成了“層”的部分,這種層次等級使得圈中占據關系網絡中心優勢的成員,即圈層內部的意見領袖,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與影響力。如“胡鑫宇案”“重慶公交車墜江案”等事件中,意見領袖的發言便起到了“一呼百應”的效果,甚至導致了公眾關注點走偏,圈層內部意見領袖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因此聯合各圈層意見領袖,是打破圈層隔閡實現圈層對話的有效方式。
一是甄別、鼓勵那些有助于解決問題而非惡化問題的建設性意見領袖。借助現代信息技術抓取意見領袖的相關數據,甄別出圈層內部的各類意見領袖。對于誤導認知、制造對立,不利于建設性解決社會問題的意見領袖,應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等相關法律法規進行追責;對積極弘揚主流價值、引導圈層成員理性認識問題和解決問題的意見領袖,給予積極的鼓勵。
二是與積極輸出主流價值、富有建設性的意見領袖展開合作,充分發揮其感知輿情動態、引領圈層內部思想動態的積極作用。如主流媒體入駐B站、抖音等平臺,并與平臺中的意見領袖進行互動和共創,既可以擴大媒體的影響力也能夠引領圈層輿論。此外,還要與圈層意見領袖保持定期的溝通與反饋,及時洞悉圈層內部的言論和情緒變化,并鼓勵意見領袖帶動其成員走出“舒適區”,與其他圈層進行互動互通,推動圈層輿論的“破圈”。
(三)“共情”:以情感共振打破圈層隔閡
“輿論世界是一個情勝于理的傳播世界”[14],在輿論引導中情感共享往往比事實共享更能促進公眾互動。因此,主流媒體在進行圈層化的輿論引導時可以融入共情因子,促使不同圈層群體實現情感上的同頻共振,打破圈層隔閡。共情是一種根植在人們基因中與生俱來的理解和分享他人情感的能力。[15]共情的產生包括“情緒感染”“共情關注”“觀點采擇”三個階段,[16]在共情的作用下,人類能夠互相感受對方的幸福與悲傷,將“我”擴展為“我們”,從而喚醒不同群體的自然身份和社會身份。
在具體引導中,一方面主流媒體要充分理解不同圈層的需求,做好情緒議題設置,確保和不同圈層成員能夠實現情緒上的同頻共振,以情緒感染、情感共鳴引發輿論共鳴,引導圈層輿論的風向;另一方面家國天下的情懷根植在每一個中國人的血液之中,主流媒體可以適時、適當設置能夠升華公眾情感的宏大議題,讓拘泥于圈層內的個人跳出小我的定勢思維,從社會、民族、國家等更宏大的視角展開話題的討論。如央視出品的主旋律電視劇《覺醒年代》,喚起了不同群體對于中國革命先輩的敬仰、對于中國偉大復興的珍惜,以及對于中華民族的熱愛之情,從而通過情感紐帶將不同圈層的人們牢牢凝聚在一起。
四、結語
從遠古時代的結群而居,到現代社會的社群,再到社交媒體時代下的圈層,人類創造了多樣的聚合方式,也影響著社會的發展進程。基于社交媒體而“大舉進軍”的網絡圈層,在增強了人群之間的思想與情感交流的同時,也給網絡輿論生態帶來了破壞。根據輿論圈層化的形成機制,主流媒體可以采用“共享”“共聯”“共情”的方式實現圈層的連接和互動,聚合不同的圈層群體,推進公共對話,為高質量的社會參與提供適合的對話土壤。
【本文系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一般課題“‘媒介化’時代網絡消極情感的治理路徑研究”(項目編號:L22BXW003)的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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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許鴻艷,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博士,渤海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魏露,渤海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新聞學碩士研究生
編輯:白" 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