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市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研究

[摘" " 要] 武漢市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面臨開放度滯后、結構失衡等核心挑戰。貿易往來、要素流動等指標短板突出，反映出經濟開放與社會開放發展不均衡的結構性矛盾。其深層原因包括：產業網絡過度依賴國內循環，外向型政策資源整合不足，市場主體國際競爭力薄弱，外貿新業態培育滯后及市場開拓效能低下。基于上述問題提出三大戰略路徑：一是全面融入國家“一帶一路”倡議和“長江經濟帶”“中部崛起”戰略，通過建設“中國長江流域國際博覽會”等載體強化國際鏈接；二是構建以武漢為龍頭、都市圈聯動的開放體系，推動自貿試驗區與綜保區協同，打造全國進口商品中轉樞紐；三是破解十大關鍵瓶頸，包括強化自貿試驗區武漢片區改革授權（爭取“內陸自貿港”政策）、優化雙機場樞紐協作機制、推進智慧口岸數字化升級、建立離岸貿易新模式等。同時，武漢亟須突破金融支持短板，打造中部國際貿易結算中心，以及推動深層次思想解放，破除本位主義對開放決策的束縛。通過系統性整合國家戰略、制度創新與要素配置，武漢有望實現從內陸樞紐向高水平開放型經濟體的轉型。

[關鍵詞] 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自貿試驗區；“一帶一路”；數字化轉型；中部崛起

[中圖分類號] F299.2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8129（2025）04-0026-06

一、武漢市高質量開放發展的總體表現

本研究選取上海、杭州、南京、廣州、廈門、成都、西安和武漢這8座城市進行比較分析。通過對2012年至2022年數萬組相關數據進行建模測算，揭示武漢市近10年開放型經濟發展的現狀、特點與相對位置變化，為湖北、武漢實現高水平開放提供參考。橫向比較8座城市的開放度指數，可以發現武漢在2012-2022年10年間，對外開放度在多數年份位列第7，只在2016年和2022年時上升至第6位。整體而言，武漢高質量開放度僅比西安稍好，落后于其他地區的代表城市。盡管在2020年武漢開放度下滑比較厲害，但疫后武漢開放度迅速反彈，2022年在樣本城市中開放度指數居第6位，超過廈門和西安，這反映武漢經濟整體外向型開放潛力較大。

在對相關樣本的考察中發現，武漢在9個開放發展的細分指標上呈上升趨勢，橫向對比發現，武漢在投資往來、知識獲取、創新能力、產業化水平等指標上具有一定優勢，但在貿易往來、要素流動、人員交往、信息流動和文化交融等方面存在不足。這反映了武漢開放發展不均衡的結構問題，即經濟開放發展速度較慢，而技術開放和社會開放發展速度相對較快。

二、武漢市高質量開放發展滯后的原因

（一）產業網絡海外嵌入不夠深

從經濟層面看，武漢目前在內外經濟發展方面表現不均衡，對內部發展動力依賴性強，而與外部經濟聯系偏弱。主要原因在于武漢經濟深度嵌入國內供應鏈、產業鏈和創新鏈，其產業網絡主要服務于國內經濟循環，主要表現為以生產中間品來供應國內經濟循環或國際經濟循環主體。

（二）內向型路徑依賴未轉變

武漢占據九省通衢的地理區位優勢，使得其經濟發展路徑主要專注于打造全國樞紐，這一發展路徑依賴強化了內向型經濟形態。除計算機、軟件及輔助設備和服裝批發行業外，其他行業雖出口規模較大，但對外依賴程度低，外部網絡嵌入度不高，九大支柱行業的出口尤其少。

（三）外向型政策統籌不聚力

武漢市各類口岸、自由貿易試驗區、跨境電商綜試區、綜合保稅區平臺和國家級外向型政策資源不比成都、廈門、南京等城市少，但這些資源在外向型經濟打造方面發揮的作用較小，沒有得到有效利用。外向型政策合力效應弱，新的外向型政策與現有外向型政策之間的融合度不夠，無法真正發揮出制度紅利。

（四）開放經濟市場主體不夠強

武漢市進入全國外貿百強企業名單的僅有聯想貿易和鴻富錦，以跨境電商為代表的外貿新業態規模較小。2023年，武漢新設立外商直接投資企業數為378家，僅為成都的53%，杭州的11%。支柱產業外向度也不高，如代表外貿“新三樣”的汽車零配件2022年出口額僅占全部汽車銷售額的5%。制造型外貿企業中半數以國內市場為主、出口比重不高，如長飛、華星、天馬三家龍頭企業產品出口比重分別為23%、16%和12%。同時，服務業開放發展不夠，高技術服務業利用外資占比僅為21.6%。

（五）外貿新動能培育不足

武漢市在跨境電商、市場采購貿易等領域出口商品中本地貨源產品占比不高，交通運輸和儲運成本成為制約外貿新業態發展的短板。同時，隨著海關、稅務等部門加強對外貿新業態的合規性監管，跨境電商9710模式代理出口、市場采購貿易全國通關一體化方式受到較大影響。國際貨運通道能力不強，國際貿易服務、物流龍頭企業相對缺乏，這些因素讓武漢外貿企業的高質量發展受限。

（六）外貿市場開拓效果不佳

武漢外貿市場開拓效果欠佳的原因在于，一方面政府對開放經濟的扶持形式雖然多樣化，但實質支持內容和服務質量有待提升；另一方面本地企業自身存在開放主動性不足、技術實力不高、國際經驗和管理能力匱乏等問題。

三、武漢市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戰略方向

（一）全面融入和對接國家重大發展戰略

從全國宏觀層面看，要充分疊加運用國家戰略，發揮地域和功能優勢，獲得新發展的戰略空間。

1. 全面融入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是武漢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最有力的抓手。緊密圍繞“一帶一路”建設，以尋求與沿線國家的利益契合點為重點，以“五通”作為合作重要內容，在加強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方面，以沿線中心城市為支撐，以重點經貿產業園區為合作平臺，發揮武漢在相關領域的優勢，橫向聯動推進，釋放潛能。要策劃、建設一批有特色、有影響的合作項目，逐步形成區域合作新格局。

2. 全面融入“長江經濟帶”高質量發展戰略是武漢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最堅實的基礎。武漢市在“長江經濟帶”高質量發展戰略中，需要全面打好“長江牌”，用活長江資源。應在挖掘“長江文明”軟實力方面加大投入，要站在長江全流域的高度，整合各類資源要素，以武漢為窗口，寬視野、高站位聯通全球，以此凸顯中部地區改革開放新高地的獨特優勢。

3. 全面融入“中部崛起”戰略，為武漢開放型經濟提供重要的戰略疊加機遇。一是緊密圍繞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目標，從生產力及與之相適應的生產關系兩方面著手，創造性開展工作。二是加強與其他重大發展戰略的銜接疊加。中部地區有廣闊的縱深腹地和寬厚的產業基礎，對產業梯度轉移有較強的承接能力。三是統籌推進深層次改革和高水平開放。武漢要引領湖北，率先在深化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推動各類生產力要素跨區域合理流動和優化配置，讓體制機制創新取得實效。

（二）構建以武漢市為龍頭、都市圈為基礎、全省協同的開放型經濟體系

從省域層面看，武漢市在吸引國內外要素匯集的同時，也要向省內其他區域輸出資源，實現要素的分層雙向流動，產業鏈關聯互動，相互借力，形成全省開放經濟發展一盤棋格局。

1. 共建共享開放合作平臺。推進各開放平臺間的合作交流，增強聯動效應。推進自貿試驗區、綜保區、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建設與資源共享。建立自貿試驗區與圈內經開區、高新區等聯動發展的有效機制。加快完善開放平臺的布局，深化聯動機制創新。引導都市圈城市充分利用已建成的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功能，開展相關業務，構建利益共享機制。

2. 完善以都市圈為基礎的全省產業協同發展體系。突破市場邊界，推動產業協同發展。構筑武鄂黃黃臨空產業鏈，形成產業集群。共享招商資源，促進各類要素合理流動、高效集聚。強化都市圈產業對接整合，共同實施產業鏈協同工程。構建緊密的“市場采購貿易、跨境電商+產業+口岸物流”三位一體的產業鏈供應鏈體系。在省級層面以漢口北市場采購貿易作為對外貿易窗口，以特色商品吸引“一帶一路”客商。構建與地市州政府、企業對接的有效通道，以國際市場為引導，強化省內產業鏈供應鏈的統籌，帶動各市州相關產業集群協同發展。

3. 打造全國進口商品的中轉樞紐中心。建立從“國外進口到湖北、湖北轉口到國內”的連接國內國際市場的內陸開放型綜合樞紐。以便捷的物流和貿易吸引全球制造業在都市圈集聚，依托物流節點和貿易節點，吸引相關制造業打造制造生產節。圍繞內需商品和國內供應鏈原材料、中間產品，強化內外貿產業體系的韌性。

4. 以武漢市為核心，持續打造有國際影響力的會展品牌，深度融入共建“一帶一路”和全球產業鏈價值鏈分工。整合現有會展，向國家申請在武漢舉辦國家級大型綜合性博覽會——“中國長江流域國際博覽會”。同時，匯集長江下游的河姆渡文化、良渚文化和長江中游偏西達上游的大溪文化等，共同契合成全流域5000年長江人類文明史，攜手打造“世界大河文明對話”。

四、武漢市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亟須解決的十大關鍵問題

（一）建立解決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中關鍵問題的高層級常態化協調機制

在更高的歷史起點上推動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就需要建立高效有力的常態化協調機制。首先要從解決存量問題入手，下大力氣消除各類壁壘和梗阻，理順發展中的各種關系。同時要及時解決新問題，提出新舉措，統籌各方力量，使各項政策措施落地見效。

（二）厘清武漢開放型經濟與花湖機場發展深度融合的關系和路徑

1. 建立省級層面的常設工作協調推進機制，協調中央和地方資源，統籌國內外資源要素向花湖機場區域集聚。尤其要明確實現發展目標的路徑和多層次的實施主體。

2. 將花湖機場發展區域與武漢市實現一體化的聯動發展，統一政策宣傳，統一產業規劃布局，統一大招商，統籌項目落地，使武漢開放型經濟發展與花湖機場區域發展的全過程深度融合，形成一體化發展格局。

3. 全力爭取海南自貿港的部分政策，依托花湖機場建成中高端進口商品的國內分撥中心，以優惠和豐富的進口商品，輻射周邊省市，支撐武漢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

4. 湖北自貿試驗區武漢片區、綜合保稅區等開放平臺與花湖機場之間構筑制度與經濟紐帶，力爭在服務現代制造業和現代商貿流通等方面實現重大突破。

5. 在武漢與花湖機場區域實現一體化發展中，武漢與鄂州市要實現利益共享。

（三）湖北自貿試驗區武漢片區需要解決的關鍵問題

依托自貿區武漢片區優勢產業，在爭取國家政策、法規對改革的授權上有更多的突破。

1. 大力提升湖北自貿試驗區武漢片區資源統籌能力。東湖高新區從事自貿工作綜合能力強，但統籌縱向和橫向資源、緊密協同推進工作的專業能力還不足。必須在體制機制上有所創新，進一步提升工作能力和專業水平。

2. 以“內陸自貿港”作為開放型經濟發展的長期目標。深化與鄂州花湖機場的聯動發展，在開放型經濟新體制方面的改革需有所突破。形成集聚全球最高端的貿易服務、融資服務、專業服務等能力，打造中西部內陸地區開展國際合作的主要樞紐。

3. 全力爭取下放改革權限，擴大改革開放自主性。按照“內陸自貿港”標準爭取類似海南島的政策支持，賦予武漢擴大開放“水漲船高”機制，力爭使在上海臨港、深圳前海已經落地的政策及經驗移植到武漢。按照“應放盡放、能放全放”原則依法依規下放武漢一批經濟社會管理權限，賦予武漢更多改革自主權。

4. 全力爭取放松部分限制性措施。一是放寬外資準入。探索逐步允許外資開展數字貿易業務；二是放寬外國人才引進。推動外國人來華工作許可的審批權下放，放松名額限制；三是爭取允許數據安全合規有序跨境流動。

5. 推動湖北自貿試驗區武漢片區服務業擴大對外開放取得實質性突破。建立服務業“全生命周期”監管模式試驗區，在滿足國家安全、風險可控的前提下，力爭取消對市場準入的限制，漸進推行，使這一制度創新能夠獲得最大的發展空間。

6. 研究爭取在湖北自貿試驗區武漢片區發展離岸貿易、轉口貿易、新型易貨貿易等新貿易模式。武漢牽頭建立中部地區離岸貿易行業組織、離岸貿易協調機制和信息平臺等，打造內陸地區貿易發展新模式。

7. 全力提升武漢在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中的能級。力爭將武漢列為“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舉辦地之一。在武漢創設“海外板”，吸引共建“一帶一路”國家優質企業來武漢上市融資，發展國際化的金融服務。

（四）口岸經濟發展要解決的關鍵問題

1. 破解陽邏港區一類水運口岸規劃協調難題。協調地方政府、相關企業和部門，共同研究找到解決問題的途徑，打通多式聯運“最后一公里”。

2. 落實中歐（武漢）班列“一帶一路”樞紐節點（鐵路口岸）的配套建設和多平臺運行問題。以武漢長江陸港國際供應鏈有限公司和武漢漢歐國際物流有限公司這兩大平臺為核心，建立穩固的中歐集裝箱國際鐵路聯運物流大通道，擴大進出口規模。以吳家山鐵路中心站為核心，充分整合武漢新港空港綜保區東西湖園區、漢歐國際物流園及周邊物流、產業設施資源，高起點建設吳家山國際陸港。

3. 優化天河國際機場和花湖機場雙樞紐協作機制，提高航空口岸及其口岸經濟的運行效率，避免無序競爭。協調花湖機場周邊區域的規劃布局問題，防止未來發展空間被無關聯產業擠占。整合武漢市的開放型平臺資源，實現自貿試驗區武漢片區、綜合保稅區、跨境電商綜試區等多開放平臺功能疊加，充分發揮雙樞紐航空口岸功能。

4. 協調海關，通過空間布局調整，有效解決指定監管場地和指定進口口岸低效、無效運行及資源錯配等問題。將天河國際機場入境肉類指定監管場地調整到鐵路口岸，同時將陽邏兩個入境糧食指定監管場地中的一個調整到鐵路口岸。在保持武漢海關指定監管場地總數量不變的情況下，優化空間布局，充分發揮各口岸經濟功能。

5. 解決口岸與自由貿易試驗區聯動不足，通道資源和政策優勢難以有效融合的問題。建議商請武漢海關，共同研究解決制約武漢對外貿易的短板問題。將現有口岸納入自由貿易試驗區武漢片區聯動發展區，利用自貿試驗區商品集散中心地位、國際投資中心地位、國際物流中心地位，搭建內陸開放型經濟改革創新試驗平臺，盤活存量資源功能，進一步提升內陸地區要素集聚能力。

（五）綜合保稅區發展要解決的關鍵問題

1. 解決長期困擾發展的管理體制機制不適應綜保區高質量發展的問題。建議：一是綜保區負責人由市領導或所在區主要負責人兼任。其中，武漢新港空港綜保區由市領導負責統籌，陽邏園區和東西湖園區的招商引資和政策支持等具體工作分別由長江新區和東西湖區各自負責。二是將綜保區建設發展情況納入市級績效目標管理。參考海關總署相關績效評估指標和結論，對東湖高新區、武漢經開區、東西湖區、長江新區推動綜保區提質增效情況進行考評。

2. 推廣東湖高新區綜保區城市貨站“口岸功能”。建議可在其他適合區域復制推廣這一創新舉措，實現武漢開放平臺與鄂州花湖機場多點聯動。

3. 引進培養專業人才。綜保區涉及政策規定多，監管要求高、業務流程相對復雜，懂政策、善協調、會招商、精保稅業務的復合型人才缺乏，導致了綜保區招商思路不開闊，難以搶抓發展機遇，難以取得突破性乃至開創性進展。

（六）外貿新業態創新試驗平臺建設中需要解決的關鍵問題

1. 要解決湖北產業鏈支撐不足的問題。建議進一步完善相關的專項引導政策，構建緊密的“市場+產業+口岸物流”三位一體的產業鏈供應鏈體系。在省級層面以漢口北市場采購貿易為中心，構建與地市州政府對接的有效通道，強化省內貨源統籌，帶動各市州相關產業的發展。武漢市應重點推動城市圈產業與漢口北市場采購貿易平臺的聯動發展模式，打造城市圈內高效的產業鏈供應鏈體系。

2. 在漢口北市場采購試點區域，拓展城市貨站功能。協調推動漢口北市場與花湖機場、漢歐班列深度合作。利用漢口北監管場所對新業態貿易貨物的專業監管查驗能力，將其作為花湖國際貨運機場和漢歐班列的前置貨站，緩解上述兩個口岸現場組貨、裝箱、查驗壓力，吸引更多代理出口企業回流武漢。

3. 合規監管措施收緊，跨境電商和市場采購貿易都面臨轉型升級。地方政府要盡力協調海關、稅務等部門，維護市場主體的合理權益，防止過度執法，影響營商環境。本著引導跨境電商行業合規轉型，加快與本土特色優勢產業對接融合的原則，在發展中規范。

（七）解決湖北、武漢缺乏具有國際影響力品牌展會的問題

打造湖北、武漢標桿性的、國家級永久國際會展——“中國長江流域國際博覽會”和“世界大河文明對話”論壇，大力牽引現代服務業，實現高水平擴大開放。力爭在2025年6月10日“文明對話國際日”舉辦首屆“世界大河文明對話”活動，推動“世界大河文明”在長江流域對話。打造大河全流域綜合治理和統籌發展的典范，建成全國統一大市場、推動“一帶一路”與“長江經濟帶”無縫銜接，融入全國統一大市場，聯通全球產業鏈，構建新發展格局。

（八）解決金融對開放型經濟支持力度不夠的問題

建議打造中部地區國際貿易結算中心，創新金融支持開放型經濟發展的方式。一是專項政策支持。鼓勵金融機構和企業將湖北作為國際貿易結算中心。二是高效基礎設施建設。建設高質量的物流體系、交通運輸網絡和信息通訊設施，吸引更多的貿易伙伴。三是創新金融服務。發揮湖北自由貿易試驗區和武漢金融控股集團等市場主體的作用，積極向國家爭取試點工作的授權，吸引國內外金融機構設立分支機構，探索多樣化的創新性金融服務。四是擴大國際多邊合作。加強湖北與周邊國家和地區、共建“一帶一路”國家、金磚國家等在貿易、金融等領域的多邊合作，共同推動中部國際貿易結算中心的建設。

（九）加快智慧口岸建設，解決開放型經濟發展中關鍵數字技術基礎設施存在短板問題

武漢市口岸設施智能化信息化程度不高，導致提貨、理貨等環節交接紙質單證多，辦理效率低。中國（湖北）國際貿易“單一窗口”融合度還不夠高，政府職能部門、企業、銀行等跨境貿易各環節之間信息未能全部打通，無法完全實現“一網通辦”，行政審批等事項仍需到政務網或線下窗口辦理。報關智能化程度有待提升，報關單大部分信息仍需人工錄入。

（十）推動深層次的思想解放問題

當前高水平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思想理念尚未貫穿于工作的全領域、全過程，本位主義和條條框框不同程度影響了一些部門的決策，進一步解放思想仍然是一大挑戰。建議適時召開湖北省深化改革開放大會，全面推進相關工作。

（課題組成員還包括：周記順、海夢碟、劉曈、張若楠、陳昭、張紫晶）

[責任編輯：汪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