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整治視角下的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研究

摘 要：【目的】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是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手段，是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重要舉措，因此深入分析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修復與重建的模式，基于土地整治視角下對當前礦區生態修復與重建提出對策與建議。【方法】通過總結礦山生態修復4個階段的研究重點，基于礦山生態系統退化的機理、礦山生態系統演變的階段特征及礦山生態恢復重建的工程措施和模式，對礦山生態系統恢復重建的目標、對象、方法、途徑及當前階段各地在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方面面臨的困境和突出問題等進行歸納分析。【結果】通過對礦山生態恢復與重建模式和現存困境進行研究，從法律制度、技術支持、融資路徑等多方面提出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整體對策與建議。【結論】在礦山生態恢復與重建過程中必須把握“山水林田湖草沙”生命共同體的方針，以“整體保護，系統恢復，綜合治理”為核心開展礦山生態恢復和重建的理論、技術和路徑研究。

關鍵詞：礦山；修復與重建；難題；對策

中圖分類號：X171.4"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3-5168（2025）05-0066-06

DOI：10.19968/j.cnki.hnkj.1003-5168.2025.05.012

Research on Min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nd Consolidation

CHEN Zhibo

（Beijing Huakunhetai Natural Resources Development and Management Co.， Ltd.， Beijing 100000， China）

Abstract： [Purposes] Min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constitutes a significant means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a crucial measure for practicing the concept of \"Clear waters and green mountains are invaluable assets\". Thus， for an in-depth understanding of the patterns of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in mining areas and their surrounding regions， this paper proposes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current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in mining area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nd remediation. [Methods] By summarizing the research focus of the four stages of mining ecological restorat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objectives， targets， methods， approaches， and current challenges and prominent problems faced by mining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in various regions based on the mechanisms of degradation of mining ecosystems， the stag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volution of mining ecosystems， and engineering measures and models for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Findings] Through the study of the mode and predicament of min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overall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f min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legal system， technical support and financing path. [Conclusions] In the process of min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it is necessary to grasp the policy of \"mountain， water， forest， field， lake， grass and sand\" life community， and to carry out the research on the theory， technology and path of min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with \"overall protection， systematic restoration and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as the core.

Keywords： mines;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problems; countermeasures

0 引言

隨著工業化進程的推進，人們對礦產資源的需求急劇增加，礦山開采的規模和強度隨之擴大，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生態平衡，污染了礦山及周邊地區的環境，其中最直接的影響包括對現有耕地、林草地等資源的破壞，土壤有機質層的污染直接導致土地生產力下降。同時，礦物廢氣、廢水的排放也帶來空氣污染、水污染、生態修復功能衰退等嚴重的環境和生態問題［1］。

我國礦山生態修復工作主要經歷了4個階段，一是20世紀五六十年代，以采用填埋、刮土、覆土等工程措施將損毀的土地改造成耕地為目的表面土地修復工作；二是20世紀七八十年代，以系統化研究礦山及周邊地區土地的穩定利用及環境工程的配套問題為主，以堅持礦山可持續發展為目標推進修復工作；三是20世紀90年代，主要以生物多樣性保護和植被恢復為目的，在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修復的過程中，更加側重景觀美化、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等問題［2］；四是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人們對生態安全的關注度越來越高，政府和眾多學者開始以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安全為目標的礦山生態系統恢復與重建研究，力爭將植物、微生物、動物修復及其聯合協同修復等新理念和新技術應用到礦山修復研究中［3］。2019年，自然資源部在部署啟動全域土地綜合整治試點工作時，也將礦山修復作為生態修復中的重要環節，逐步探索礦地融合的模式，推進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修復與重建；到2024年，自然資源部等多部門聯合印發《關于學習運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廈門實踐”經驗深入推進新時期生態保護修復工作的意見》［4］，其中，提到要以礦產資源集中開發區等為重點，持續加強礦山生態修復政策、技術和資金保障，推動有條件地區加快實現存量任務“清零”。因此，我國在學習借鑒國外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經驗的基礎上，也在制度監管建設、資金融資籌措、修復技術應用等多方面開展了深入的探索和實踐。

目前，國內眾多學者開始圍繞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修復恢復與重建研究，將采礦破壞的生態環境因地制宜地恢復到所期望狀態的行動和過程等定義為礦山生態修復［5］。從這些研究和地方政府的實施過程來看，礦山生態恢復與重建方向各有側重，但總目標逐漸趨向于更加綜合的系統生態修復和重建，實現礦山修復價值的最大化，主要思路是遵循生態優先的原則，圍繞“礦地融合，綠色發展”理念，以礦山生態修復和綠色礦山建設為主要抓手，對礦山及其周邊閑置、損毀、裸露的土地進行綜合整治，使礦山及周邊地區恢復的過程中達到整體性保護、系統性修復及綜合性治理，通過統籌推進綠色礦山建設整治工程，消除地質災害隱患，實現植被恢復與生態景觀提升，合理確定生態修復后土地的利用方向，不斷探索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的模式，逐步恢復礦山及周邊地區應有的生態景觀功能，系統解決礦山開采和生態環境問題，以促進耕地保護和土地節約集約利用，助力建設和美鄉村。

1 礦山土地生態恢復與重建

1.1 礦山生態系統退化機理

對礦山及周邊地區土地進行生態恢復與重建，必須了解礦山及周邊地區的土地生態退化機理，以便從源頭來采取工程措施。根據相關學者的研究發現，礦山及周邊地區的生態恢復與重建主要包括自然恢復和人工重建兩種模式［6］，其中自然恢復是指礦山及周邊地區退化部分按照被破壞時的軌跡恢復，但也可能尋找一種新的路徑去恢復，同時由于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重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極少情況能一步到位，即便自然生態系統能夠恢復到開采前的狀態，其穩定性也較差，并始終面臨著再度退化的潛在風險。同時，通過人工重建的模式將遭受不可逆損害的生態系統礦山直接恢復至相對穩定狀態也面臨極其艱巨的挑戰，這一過程往往還需要結合自然恢復的力量，以確保恢復后生態系統的整體穩定性，所以礦山及周邊地區土地生態恢復與重建一般需要在自然恢復到一定程度之后，加上人工干預，最終實現礦山及周邊地區土地生態恢復與重建。此外礦山及周邊地區在經歷無節制開采后，將會導致原礦山及周邊脆弱的生態系統極度退化，如果沒有及時恢復，原有生態系統將不可逆轉。這主要是因為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退化演化除部分為漸變型退化外，大多為突變型或躍變型退化。所謂漸變型退化是指影響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的干擾因素遠大于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本身抵抗力時發生的退化，而突變型或躍變型退化指的是人類行為干擾的強度和頻率過于激烈，導致在短時間內礦山及周邊地區的生態系統退化到非常嚴峻的狀態［7］。整體來看，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與重建是一項復雜而艱巨的任務，生態功能恢復比形態恢復難度更大、時間更久，很多時候必須通過自然修復和借助人工干預，才能完成礦山及周邊地區的生態恢復與重建。

2.2 礦山生態系統演變

礦山及周邊地區的開采活動在不同程度上會導致生態系統演變模式的多樣化，礦山及周邊地區的生態恢復與重建離不開人類的干預［8］。根據我國眾多相關學者的研究，目前礦山及周邊地區演變主要有4種模式：低穩定生態系統、不穩定生態系統、高穩定生態系統和極不穩定生態系統［6］。其中人類干預和指導是對4種模式的演變關系影響最大的因素，礦山生態恢復與重建示意如圖1所示。

在研究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與重建的過程中，根據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演變的階段、類型及過程分析，重建方案是否合理，主要從涉及礦山及周邊地區重建的正負效益來研究。根據圖1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恢復與重建示意可知，第一階段為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損毀階段，該階段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從原脆弱生態演變到極度退化生態，該階段是生態結構、功能部分或完全喪失的過程，在此過程中完全不需要考慮從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中獲取的采礦利潤，同時此階段生態重建效益將會產生較大的負效益；第二階段為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雛形建立階段，是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演變從極度退化階段到重建生態雛形的過程，該階段是生態結構與功能骨架恢復與調整的過程，是生態修復中最關鍵的階段，主要通過重塑地貌、重構土壤、重建植被等工程技術手段，防控地質災害、水土流失和粉塵污染等，生態重建所帶來的主要效益集中于生態領域，而其他社會效益則主要體現在減輕自然災害的影響上。例如，通過保護新開發的土地免受地質災害、溝蝕、石化和沙化的侵害，以及減輕礦山及周邊地區及其下游地區的洪澇災害和泥沙危害，可以實現一定的經濟效益；第三階段為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動態平衡階段，該階段為結構合理、功能高效的持續過程，演變類型也由重建生態雛形過渡到重建生態穩定型。綜合來看，此階段由于其較強的保水和保土效果及顯著的生態效益，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已經具備了基本的生產性功能。此階段的社會效益不僅體現在減輕自然災害方面，而且已經提升到促進社會發展、提高土地生產率、改善環境質量及緩解人地矛盾等層面，此階段可能是礦山及周邊地區經濟效益、生態效益和社會效益達到高度統一的關鍵時期。依據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演化的3個階段，采取恰當的生態恢復與重建策略能夠降低損毀階段的效益損失，并縮短達到相對穩定生態重建狀態所需的時間。

2.3 礦山生態恢復重建的工程措施

根據礦山及周邊地區演變的不同階段，必須采取相應的生態恢復與重建工程措施。在開采期間，礦山及周邊地區土地生態重建的關鍵在于在資源開發過程中盡可能減少或避免對土地資源的破壞，并采取前瞻性的預防策略，包括優化開采流程和合理配置開采工藝等措施［9］。對已廢棄或臨近閉坑的礦山土地生態進行重建，首先需要規劃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重建的步驟，明確重建目標，并根據當地條件，依照生態技術經濟原則，重建一個可持續發展的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這主要涉及采空區的恢復、尾礦庫的農田化、排土場的植樹造林及創建新的風景觀賞區等措施。

根據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內在機制、發展進程，以及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與重建的核心目標，明確礦山及周邊地區土地生態恢復與重建的過程主要包括地貌重塑、土壤重構、植被重建、景觀重現、生物多樣性重組與保護等5個階段［10］，礦山生態恢復與重建過程如圖2所示。地貌重塑構成了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恢復重建的基礎，土壤重構是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恢復重建的核心，植被重建是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的保障，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景觀重現是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恢復重建的結構優化與功能提升，而礦山及周邊地區生物多樣性重組與保護則是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持續穩定的根本。

2.4 礦山生態恢復與重建的模式

針對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與重建的目標，依據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與重建的工程設計及實施方案，我國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恢復主要采取以下4種模式［11］：①集約化農業生態恢復模式，主要適用于礦山及周邊地區整體破壞程度較輕的地區，此模式只需要采取一定的工程措施對土地稍加平整，改善灌排設施，即可用于農業生產；②水土保持型生態恢復模式，主要適用于礦山在海拔相對較高的丘陵區地帶，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塌陷地，該模式需要通過植樹造林，提高植被覆蓋率，以防止進一步土壤侵蝕；③農林漁禽生態恢復模式，主要適用于礦山常年積水的塌陷區，因為塌陷區地勢較為平坦，需要對礦山及周邊地區重建排灌水利設施和農田道路林網，采取挖深墊淺等系列措施進行恢復；④生態家園建設模式，該模式適用于礦山距離人類生活區較近的塌陷地和矸石山，需要對矸石山內部進行滅火，同時在外部坡面修建階地，填土植樹植草對山體綠化。對于整個礦山及周邊地區待修復大區域而言，生態修復的目標主要包括生產性生態系統模式、防護性生態系統模式及園藝性生態系統模式等3類。依據既定目標，確定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修復的功能，以及礦山及周邊地區土地利用的最終方向，并明確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修復過程中植被重建工程的特征，對礦山生態恢復與重建工作至關重要。

3 礦山生態修復的現存困境

3.1 法規制度體系尚不完善、監管機制仍不健全

目前，我國有關礦山修復的法律基礎相對薄弱，《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以下簡稱《礦產資源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以下簡稱《土地管理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以下簡稱《環境保護法》）為礦山治理提供了一定的法律支持，但針對礦山生態修復的具體條款和規定仍然有待進一步完善。理論上，縣級以上自然資源主管部門礦山地質環境監測網絡及土地復墾信息管理系統等方面應該積極構建對應的管理和運行機制，基于自然資源監管平臺，實現對礦山修復治理情況的即時掌控。但實際上，礦山生態修復監管工作呈現多部門管理交叉的問題，例如礦山及周邊地區復墾規劃、地質環保方案的評審備案、水土保持、礦山植被恢復等方面需要自然資源部門、林業部門、生態環境部門合作完成，一定程度上能夠確保各領域的專業性問題得到針對性處理，但同時也存在信息交流不暢、部分職能交叉重疊、運行工作機制不暢的現實問題。

3.2 礦山生態修復資金保障不到位、風險高

現有礦山生態修復存在專項資金保障不到位的情況。礦山修復專項資金一般用于責任主體缺失的歷史遺留礦山，但僅靠政府專項資金難以保障全部礦山生態修復工作。國家層面期望通過激勵政策引導社會資金投入礦山生態修復領域，建立礦山地質環境恢復治理基金制度，將土地復墾費用納入礦山地質環境治理基金統籌管理。礦山修復項目的社會資金在籌措過程中，面臨著極高的風險挑戰，將企業的經營風險與礦山地質環境治理基金凍結風險進行強關聯后，一旦企業經營狀況惡化，或者陷入困境，其直接后果便是可能無力繼續履行對礦山治理的承諾與義務。在此情況下，原本應當專項用于修復受損礦山生態的治理資金，又面臨無法確保及時、足額地投入急需治理的礦山項目的風險，不僅阻礙了礦山生態環境的恢復進程，還可能加劇環境惡化，造成更嚴重的生態破壞。

3.3 礦山生態修復新技術推廣應用力度不足

隨著我國對生態環境保護工作的高度重視，目前在礦山生態修復監測、物種保持、污染土壤修復等相關技術方面已有較多探索，但部分礦山企業和相關從業人員對新技術缺乏足夠的了解和認識，往往沿用傳統的修復方法。同時，不同礦山的生態環境和地質條件千差萬別，新技術在推廣應用時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技術推廣的難度和成本較高。此外，礦山生態服務價值得不到重視，礦山生態恢復這一過程綜合運用了多種恢復方法，不僅限于簡單的環境修復，而是全方位地重塑自然風貌與生態系統，其效益也是廣泛而深遠的，不僅是土地的經濟價值，更多的是對氣候變化的貢獻、水域的有效保護和水質的改善以及更為豐富的生態系統服務，因此在礦山生態修復中新技術、新方法、新理念有待進一步推廣和應用。

4 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的對策建議

本研究基于礦山生態系統演變機理與特征，對礦山及周邊地區生態系統恢復重建的目標、對象、方法、途徑及基本要求等進行歸納分析，并從當前階段各地在礦山生態修復與重建面臨的困境和突出問題中發現，在礦山的生態恢復與重建過程中必須把握“山水林田湖草沙”生命共同體的方針，探討以“整體保護，系統恢復，綜合治理”為核心的礦山生態恢復和重建的理論、技術和路徑。

4.1 健全礦山修復法規制度體系

加快探索制定或修訂專門針對礦山治理或者修復的法律法規，以《礦產資源法》《環境保護法》《土地管理法》等為基礎，進一步明確礦山生態修復的責任主體、修復標準、監管機制等核心內容。地方政府根據本地實際情況，制定符合當地礦山及周邊地區地質與生態環境條件的地方標準，指導礦山企業因地制宜地開展生態修復工作。此外，相應補充約束性政策，對未履行生態修復責任的企業實施嚴格的約束性政策，如限制新項目審批、提高資源稅征收標準等。最后應強化監管手段，通過運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如遙感監測、無人機巡查等，進一步提高監管效率和準確性。

4.2 加大資金投入與多元化融資

國家及省、市層面應該加大對歷史遺留礦山的資金統籌力度，吸引社會資本參與到生態修復治理項目中來，引入社會主體，探索市場化運作實施路徑。此外，《自然資源部關于探索利用市場化方式推進礦山生態修復的意見》規定，歷史遺留礦山廢棄建設用地恢復為耕地的，通過驗收后可參照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政策，騰退的建設用地指標可在省域范圍內流轉使用。該項指標收益能夠有效補充礦山修復資金，進一步加強資金的優化配置，推動歷史遺留礦山治理的良性治理循環。

4.3 強化科技支撐與技術創新

科技水平的提高是助力礦山治理的重要保障，未來礦山修復應重點加強歷史遺留礦山診斷技術、規劃設計、地貌重塑、土壤重構、植被恢復等方面的技術探索與突破。如在礦山診斷技術方面，礦山可能存在塌陷、沉陷等生態環境問題，需要運用生態損傷規律與機理技術、礦山生態損傷評價等進行綜合診斷。在地貌重塑方面，涉及礦山的景觀設計、水土保持等技術的運用實踐，我國引入國外的仿自然地貌重塑技術，正在進行運用實踐中。在植被恢復方面，涉及育苗、種植、撫育等方面，植被的選擇也需要綜合考慮耐性定律與最小量定律，合理選擇種群。因此，推動礦山修復技術的研發，能夠有效地推動礦山的高效治理和生態的快速恢復。

4.4 優化修復模式與措施

根據礦山地質環境、氣候等自然條件，因地制宜地靈活選擇并實施有效的生態修復模式和具體措施，比如推進植被的自然恢復、實施針對性的土壤改良方案，以及實施科學合理的地貌重塑工程等修復模式和措施。同時，將礦山生態修復與土地綜合整治、鄉村振興等相結合，通過多元化的途徑實現礦山廢棄地的創新性利用，促進經濟、社會與環境的協調發展，達到可持續發展的目標。此外，建立礦山生態修復成效考核評價體系，對修復后的礦山進行長期監測和評估，確保及時發現并解決可能出現的問題，保證修復效果持續、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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