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學科視野下醫學項自制課程發展與未來展望以四川大學教學實踐為例

Development and future prospect of project-based learning in medical education from interdisciplinary perspective： taking the teaching practice of Sichuan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WEI Chuzhong1#，DENG Linghui2， ZHOU Xianghong1#， ZOU Xiaoli2， YUE Jirong2， ZHAN Yu4， QIU Yang5，

CHENSujun3，LYU Xiaojun，YANG Lu1， QIUShi1

1.Departmentof Urology， WestChina Hospit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oo41，China

2.The Center of Gerontology and Geriatrics， West China Hospit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41，China

3.School ofPublicHealth，SichuanUniversity，Chengdu 61oo65，China

4.CollegeofCarbonNeutralityFuture Technology，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o065，China

5.Pittsburgh Institute，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207，China

6.Internal Medicine Department，West China Hospital of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41，China

*Co-first authors： WEI Chuzhong，DENG Linghui and ZHOU Xianghong Corresponding authors： QIU Shi， Email： qiushi@scu.edu.cn； YANG Lu， Email： wyclefue@163.com

【Abstract】With the continuous advancement of medical education reform and the increasing demand for diversified medical talents，inter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has gradually become a fundamental aspect of project-based learning （PBL）. Based on this，our team at Sichuan University implemented an interdisciplinary PBL course on \"Emerging Contaminants， Carbon Neutrality，and Healthy Aging.\" The course integrates multiple disciplines，including environmental science，clinical medicine，and public health，utilizing PBL to help students deeply understand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polution on the health of the elderly. During the course design， we developed a deep learning-based intelligent teaching platform to automatically match project characteristics with student profiles，optimize group formation and project management， thereby enhancing teaching effciency and student engagement. At last， this article summarized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s and improvements gained from our team's PBL course and provided an outlook o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PBL under the support of modern educational technology.

【Keywords】 Inter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Project-based learning； Medical education； Educatior reform； Intelligent teaching platform

項目制課程強調以學生為中心，通過設計和實施真實的社會問題以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和創新思維[1。特別是在醫學教育中，項目制課程不僅有助于學生掌握專業知識，還可培養其臨床思維、團隊合作和溝通能力[2。項目制課程中的“項目”是指具有明確教學目標的學習任務或活動，它以實際問題或情境為基礎，要求學生在完成學習任務的過程中進行探索、研究和實踐。在醫學教育中，項目可以涵蓋從基礎醫學到臨床技能、從公共衛生到醫學人文等多個領域。例如，學生可通過“細胞培養與觀察”項目掌握實驗操作技巧[3，也可通過“社區健康教育”項目學習如何進行健康宣教和提升社會責任感[4。每個項目均提供了一個具體的學習任務，讓學生在實踐中深化知識、提升能力。國內醫學項目制課程的實施主要包括小組合作學習、問題導向學習、模擬實訓、社區實踐和科研訓練等形式。這些多樣化的項目內容和靈活的實施形式，使項目制課程在國內醫學教育中展現出廣闊的應用前景，有效提升了學生的學習成效與實踐能力。項目制課程的起源可追溯至20世紀早期，而我國醫學領域對項目制課程教學模式的研究起步較晚[5，最早于1986年由上海第二醫科大學和西安醫科大學引入此概念和體系。目前，我國醫學類項目制課程的開展已經超越了單一學科的范圍，跨學科學習成為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1醫學項目制課程的跨學科整合新背景

1.1 跨學科整合的社會背景

隨著醫學教育改革的持續推進，傳統的學科分割式教學模式已難以滿足培養全面發展醫學人才的需求，因此，跨學科整合和項目制學習作為新型的教學理念和方法，在醫學教育領域得到了越來越廣泛的應用。不同醫學院校在跨學科整合程度上存在顯著差異，部分院校已建立了完整的跨學科課程體系，而有些院校仍處于初步探索階段[。近年，國內一些頂尖院校啟動了“ ；計劃，招募具有多學科背景的優秀學生，旨在培養一批國際化的醫學科學家[8。造成此社會背景的主要原因有三點：第一，醫療實踐的需要，臨床醫生診治疾病時，往往需要結合流行病、公共衛生、心理學等多學科知識，以便更全面地理解和解決病患問題；第二，醫學知識的快速更新，醫學科學的不斷發展加快了知識更新的速度，基礎醫學與臨床醫學之間的界限日益模糊，許多復雜醫學問題已經超越了單一學科知識的范疇[；第三，教育理念的轉變，現代教育理念更加注重以學生為中心，強調培養學生的核心素養。通過項目制學習與跨學科整合相結合，學生不僅能掌握理論知識，還能在實踐中提升批判性思維與問題解決能力[10-I]，這種教學方式為醫學院校的教學改革提供了重要的支持。

1.2 跨學科醫學項目制課程的特點

跨學科醫學項目制課程的顯著特點之一是多學科知識的整合與實際問題導向。通過將醫學、心理學、化學、材料科學等不同學科的知識有機結合，以幫助學生建立全面且系統的知識結構。例如，設計提高醫學生同理心的項目結合了醫學與心理學知識，而化學工程與生物醫學工程的融合則為醫用材料的開發提供了堅實基礎[2]。多學科的整合不僅提升了學生解決復雜問題的能力，也讓他們能從多角度理解和應用所學知識，而課程項目的設置通常圍繞真實世界的醫療挑戰展開[13]，這種問題導向的方式能增強學生的學習動機，使其更好地應用所學內容。

跨學科整合的項目制課程通常以小組形式進行[14，這種協作學習的模式讓學生學會與來自不同背景的同伴進行有效溝通與合作。課程中常包含的反思與評估環節[15]，則能讓學生通過持續的反饋過程更深人地理解和內化多學科知識，提升多元認知能力。另外，在跨學科整合背景下，項目制課程更強調學生在項目中的主動學習與探究精神，要求他們自主查找資料、設計實驗、分析數據并得出結論。這種學習方式不僅提高了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還發展了他們的批判性思維與創新能力。同時，現代教育技術的支持，如虛擬仿真、在線協作工具和數據分析軟件等，不僅提高了課程的教學效率，也為學生提供了更加沉浸式的學習體驗[。這些因素共同為提升學生跨學科的職業素質創造了良好的學習環境。

1.3 跨學科整合的新案例

隨著當下醫學的快速發展，跨學科整合已成為項目制課程設計的重要趨勢。一些醫學院校嘗試將醫學、生物學、工程學等多個學科的知識和方法整合進課程中，以培養醫學生的跨學科思維和創新能力[]。例如，以醫學機器人為主題的項目制課程中，學生需綜合運用醫學、工程學和計算機科學的知識，設計和開發醫療輔助機器人，此設計不僅提升了學生的創新能力，還讓其深入理解了醫學與工程的交叉領域。Cao等[12介紹了一個將醫學和化學工程相結合的項目制課程，讓學生自主設計和制備一種陽離子棉基吸附劑，學生需運用化學、材料科學和生物醫學工程的知識，完成從材料設計到性能測試的全過程，不僅使學生掌握了跨學科知識，還提升了他們的實驗技能和創新能力。

此外，越來越多的學者嘗試將人文社會科學知識融入醫學項目制課程。例如，一些院校開設了醫學倫理學和法律相關的項目制課程，學生通過模擬法庭等實踐活動，理解醫療糾紛和倫理決策的復雜性[18]，不僅培養了學生的專業素養，還提升了其人文關懷和社會責任感。 報道了一項旨在提高醫學生同理心的跨學科項目制課程，其結合了醫學、心理學和社會學知識，學生通過與模擬患者的互動、角色扮演以及反思活動來培養同理心，結果顯示，參與該課程的學生在同理心測試中得分顯著提高，表現出更強的溝通技能和以患者為中心的態度。還有Ju等2提出了在醫學教育中應用假設-演繹推理的概念框架，該框架整合了醫學、邏輯學和認知科學的知識，學生通過分析復雜的臨床案例，提出假設和診斷，設計治療方案，并通過論證來驗證推理過程，培養了他們的批判性思維和臨床實踐中的決策能力。

1.4跨學科整合改革當前醫學教育模式

跨學科整合在醫學教育中的重要性體現在多個方面。首先，跨學科教學思維改革了醫學課程體系，醫學院校通過重構課程，將臨床醫學、基礎醫學與人文社會科學有機整合[2]。其次，跨學科教學方法的創新也推動了醫學教育模式的發展，采用案例教學法、問題導向學習、團隊合作學習以及線上線下混合教學等多樣化方法，能有效提升學生的學習興趣和效果。此外，通過建立多學科維度的評價體系，涵蓋知識掌握程度、臨床技能、人文素養等方面，有助于全面反映學生的整體素質。

然而此趨勢仍面臨一些挑戰，如教師跨學科知識儲備不足、課程整合難度大、評價標準統一性問題以及資源整合困難等。針對這些問題，可以通過引入外部領域專家加強教師培訓、建設在線平臺和智能化評價工具來應對。總的來說，跨學科整合改革是醫學教育模式發展的必然趨勢，但未來仍需進一步深化改革和完善整合機制，為培養高素質的醫學人才提供有力支持。

2本團隊開展的項目制課程的實踐經驗與教訓

為了促進學科間的有機融合，打破傳統學科界限，本教學團隊在四川大學組織開展了主題為“新污染物、碳中和與健康老齡化”的跨學科交叉項目制課程，旨在培養一批交叉學科人才，包括環境科學、毒理學、公共衛生、預防醫學、臨床醫學和社會科學等。該課程是一門面向大二及以上本科生的全校性跨學科選修課，班級規模為35人，總學時為32學時（理論16學時、實踐16學時），采用“線上線下結合、自主學習與項目實踐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模式。課程內容涵蓋新污染物的種類、來源及其對老年健康的影響機制，結合碳中和與健康老齡化的關聯性分析，通過案例分析、實地調研和實驗操作等多維度實踐，培養學生綜合研究能力。教學團隊依托智能平臺優化分組協作，引入臨床醫學與環境科學領域專家進行講座與個性化指導，并通過多學科合作強化交叉學科思維。通過項目制學習和小組協作，學生需結合專業優勢完成調研、實驗及策略制定，提升實踐能力與團隊協作能力，為應對老齡化社會中的環境與健康問題提供解決方案。在此，對課程的具體實施過程及總結的經驗與教訓進行分享。

2.1 項目制課程的教學設計與實施

2.1.1 項目設計與分配

本項目制課程以“學生為中心，實踐為導向，智能化支持”為核心教學理念，采用“線上線下結合、自主學習與項目實踐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模式，推動科教融合、理論與實踐結合、課內與課外結合的教學模式改革（表1）。課程主體內容通過項自制學習模式實施，每組學生圍繞特定主題的項目開展研究。項目設計的初始階段，教師團隊指導學生制定研究目標，并設計詳細的調研方案。調研方案涵蓋樣本采集、數據分析、文獻調研和實驗操作等內容。

2.1.2 實地調研與實驗操作

在實際操作中，實地調研是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教學團隊組織學生前往當地社區，進行環境污染現狀調查以及老年人健康狀況訪談，學生通過與社區老年人的交流，直接獲取了與新污染物暴露相關的健康數據，為他們后續分析提供了重要基礎。調研后，學生將采集的樣本做進一步分析，如利用質譜技術檢測樣本中污染物的濃度，以及評估其對細胞或動物模型的生物學影響。

實驗操作部分不僅包括數據分析，還涉及學生在實驗室中進行的研究，如使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ICP-MS）分析尿樣中的重金屬含量，以及通過氣相色譜－質譜聯用（GC-MS）檢測血液中的污染物殘留。通過這些實驗，學生能在實踐中掌握復雜的實驗技術，同時深入了解新污染物對健康的生物學機制。

2.1.3專家指導與多學科合作

課程期間，團隊邀請了臨床醫學、環境科學和生物信息學領域的專家為學生開展專題講座，幫助他們掌握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前沿技術。專家們不僅為學生講解復雜的學術概念，還為各組的研究項目提供一對一指導，幫助他們在實驗設計和數據分析中克服技術難點。通過與專家的互動，學生不僅拓寬了知識面，還學會了如何將跨學科的知識整合至項目中。

多學科合作是課程的一大亮點。小組成員在研究中各自發揮專業優勢，例如，環境科學背景的學生負責污染物分析與數據處理，醫學背景的學生側重研究污染物對人體健康的影響機制，而公共衛生學背景的學生則負責健康風險評估和防控策略的制定。通過多學科的合作，使學生們認識到各學科之間的相互關聯，明白如何從不同學科的視角看待同一個問題。

2.2 項目制課程的經驗與改進

2.2.1 智能教學平臺助力跨學科項目的開展

在項目實施過程中，教學團隊遇到學生知識基礎不均衡和跨學科背景差異的挑戰。由于課程面向不同專業背景學生，他們在醫學領域和環境科學方面的知識儲備差異較大。考慮到既往項目制課程的順序分組、固定分組或隨機分組方式使學生與項目匹配度普遍較低，導致多學科交叉課程中團隊協作效率不高，加之當前缺乏管理課程項目和教學分析的平臺，因此本團隊特意開發了一個基于深度學習的項目制課程智能教學平臺。此平臺以項目特征數據（項目能力要求）和個人特征數據（某學生的個人能力）為焦點，考慮技能平衡、興趣相似度和組隊偏好等因素，運用基于深度學習的自編碼器模型自動匹配最合適的組長和組員，優化項目分組方案。

同時，智能教學平臺兼顧項目制課程教學需要，由教師模塊、學生模塊和系統管理模塊組成，三者通過無線網絡實時同步數據（圖1）。教師模塊用于項目管理、任務分配和學情分析；學生模塊便于學生查看項目信息、管理學習進度和小組協作；系統管理模塊負責用戶、資源及網絡的整體配置和維護。本智能教學平臺還提供了一種可集成的電子設備用于實現前述所有功能，可存儲在可讀取介質如U盤、存儲卡或光盤等硬件設施中，也可以通過Web瀏覽器、手機APP或小程序等軟件的形式進行使用。該智能教學平臺服務于本教學團隊開展的跨學科交叉項目制課程，提高了課程的教學效率、學生參與度及教學管理的便捷性。

2.2.2 跨學科合作中的理解障礙與解決策略

跨學科合作雖然促進了學生從多角度理解新污染物對健康的影響，但也暴露出不同學科學生知識背景差異較大的問題。在小組合作過程中，由于專業背景不同，討論時容易產生理解不一致的問題，影響了小組決策效率。部分學生認為，這是導致課程初期進度滯后的主要原因。為解決此難點，本團隊不僅通過平臺的自動分組功能補足學科背景的差距，在課程前期還增設了針對性培訓和個性化輔導，并計劃在未來進一步優化初期知識補充環節，以平衡學生之間的差距。

其次，在小組合作過程中，雖然課程的多學科整合提升了學生的綜合能力，但跨學科溝通仍是一個挑戰。部分學生在與其他學科的同學交流時，容易出現溝通不暢或思維方式差異帶來的理解偏差。為此，增設了團隊建設和溝通技巧的培訓，幫助學生理解和尊重不同學科的思維方式，并在合作中建立起更強的信任和默契。通過這些措施，學生在項目合作中的協調能力有所提升，但在未來仍需不斷探索更加有效的合作機制。

2.2.3 自主學習和外部指導的平衡

首先需要明確的是，本項目制課程強調學生的自主探索，但也需教師提供必要的引導和支持。在項自實施初期，教師需與學生共同制定研究目標，并設計詳細的調研方案，幫助學生從一開始就明確學習的方向和目標。例如，在“新污染物與健康老齡化”主題項目中，教師團隊將為學生提供調研方案框架，涵蓋樣本采集、數據分析、文獻調研等內容，確保學生能在自主學習的過程中有清晰的思路和步驟，避免走彎路。

項目正式進行時，尤其是在實地調研和實驗操作階段，教師的作用是提供實時支持與反饋。例如，當學生在社區進行環境污染現狀調查時，教師不僅提供技術性支持，還為學生提供分析數據的思路，解決調研過程中出現的困難。在實驗操作環節，如使用ICP-MS分析重金屬含量時，教師為學生提供最基礎的操作指導，確保他們能正確使用儀器并理解數據的含義。這種“適時”的指導方式，目的在于避免學生操作時的最大失誤，幫助學生在實踐中更好地理解理論知識，增強自主學習的高效性。

其次，智能化教學平臺的引入為平衡學生的自主學習與教師的指導提供了有力的支持。通過智能平臺，教師可實時了解每個學生的學習進度和團隊動態，從而在關鍵時刻提供個性化的支持和指導。此外，學生也能通過平臺查看項目信息，管理學習進度和進行小組協作，進一步提高自主學習的效率。在平臺幫助下，教師能集中精力關注學生實際需求，確保學生在探索過程中獲得及時的幫助。

在本項目制課程中，教師的角色不僅是傳授知識，更是引導學生在自主學習的過程中探索和解決問題。通過明確的項目設計、適時指導以及智能平臺的輔助，教師能在確保學生自主探索的同時，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反饋，幫助學生克服困難、提升能力。

2.2.4跨學科項目制課程中的教育公平

在推廣跨學科項目制課程時，需采取多種策略保證教育公平，特別是對于資源有限的學生。首先，項目設計應考慮學生的不同背景、能力水平及資源狀況。通過設計多層次、多維度的項目任務，讓不同基礎和資源條件的學生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切入點[22]。例如，設計具有不同難度層次的任務，確保即使是資源有限的學生，也能在項目中發揮自己的優勢并獲得適當的挑戰。在課程設計中，本團隊還考慮了學生的文化和語言背景，為非母語學生提供語言支持和文化適應性課程內容，確保他們能平等地參與課程學習。

其次，通過智能化教學平臺為學生提供免費或低成本的課程內容，包括在線平臺、虛擬實驗室和遠程操作平臺，確保所有學生，無論資源條件如何，都能平等訪問課程內容和實驗操作。平臺不僅提供學習資料，還提供必要的實驗工具和技術支持，幫助資源有限的學生克服設備和實驗資源不足的問題。在實驗設備和研究資源的使用上，健全的共享和使用制度可確保所有學生都能獲得必要的學習資源，避免因設備限制產生的不公平現象

同時，差異化的評估方式有助于幫助資源有限的學生在非物質資源方面獲得公平的機會。除學術成績外，評估還應關注學生的跨學科合作能力、創新能力等，鼓勵學生展示不同方面的能力，避免資源差異對成績的影響。

綜合多層次的項目設計、智能化平臺、差異化評估和個性化輔導等策略，能有效縮小資源差距，確保所有學生，尤其是資源有限的學生，都能從跨學科項目制課程中受益。

2.3 學生在項目中的參與和收獲

在項目實施過程中，學生圍繞“新污染物對老年人健康的影響”這一核心議題，自主設定研究目標與調研方案，并開展數據分析。學生普遍反饋課程的自主性和實踐性讓他們感到學習充滿了挑戰與樂趣。許多學生認為，與傳統的課堂學習相比，項目制課程賦予了他們更多的自由和責任感，使他們能更深入地參與到實際研究中。在自主設定課題和調研方案時，學生不僅能選擇自己感興趣的研究方向，還能體驗到如何將理論應用于實際問題的全過程，極大地激發了他們的學習熱情。通過小組項目的學習方式，不僅學生的自主性和參與度得到了提高，他們的創新思維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也得到了培養。

學生們也高度評價了課程中跨學科合作的機會。盡管有些學生起初對其他學科的內容感到陌生，但在與不同背景的同學合作過程中，他們逐漸學會了如何交流和融合不同的專業視角。很多學生認為，這種多學科的合作方式不僅讓他們對新污染物的影響有了更全面的理解，也幫助他們培養了團隊合作能力和跨學科思維方式。

3 未來展望

3.1 開發多學科交叉的項目制課程

國內醫學領域的項目制課程研究起步較晚，水平較低且方向分散。因此，基于當前醫學項目制課程的研究成果和現狀，探討未來發展的關鍵問題非常必要。當前國內醫學教育體系主要以單學科為導向，項目課程的推廣和實踐面臨挑戰。因此，要加強與本學科研究者的交流與合作，以避免重復低水平的研究。同時，應推動跨學科合作，整合其他學科領域的研究成果，充實醫學項目制課程的理論基礎。在此情況下，項目制課程設計和開發也需尋找本學科與跨學科知識的平衡點。劉徽[23]提出的“‘大概念’項目課程設計”，提倡將素養落實到具體教學中，有助于打破學科界限，實現跨學段和跨學科的學習。在“大概念”指導下，項目制課程不僅能整合多學科知識，系統化地呈現各學科內容，還能在項目實踐中提升學生的思維能力。通過該方式，學生能基于學科聯系進行實踐，培養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及有效知識遷移能力。

隨著科技進步和醫學教育理念的轉變，跨學科的醫學項自制課程未來有望在多個方面取得更大發展。首先，更加注重醫學與新興技術領域的整合，例如人工智能和大數據分析等[24]，通過設計精準醫療主題的項目，鼓勵學生運用醫學、生物學和數據科學知識，開發個性化的診療方案。此外，評估體系也需創新與完善，開發更加科學和全面的評估工具[25]，例如引入基于人工智能的評估系統，通過分析學生在項目中的行為數據，提供更客觀的評價。最后，加強教師培訓也是未來跨學科整合的重點，通過跨學科教學研討會和項目制課程設計工作坊，有望提升教師在跨學科項目制課程中的教學水平[26]

3.2 拓展項目制課程的學習空間

未來醫學項目制課程發展中，完善網絡教學平臺是一個重要方向和趨勢。醫學學科具有較強的實踐應用性，需要更多專業的多媒體形式和學習交互來豐富教學內容。通過重構物理學習空間，可以打造虛實結合的場景式項目學習，突破時空限制，為學生提供沉浸式的學習體驗，增強他們實際操作能力和綜合素質。例如，未來可能利用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技術，讓學生在虛擬場景中進行醫學模擬實踐，創造高度真實的感知體驗。基于這些技術，醫學生可進行大量逼真的模擬訓練，從而更快速地提升操作水平。

然而，隨著技術和社會的變革，項目制課程的未來充滿機遇與挑戰。一方面，現代技術和網絡平臺可以提高醫學課程學生的協作和溝通效率，提升項目制課程的效果；另一方面，項目制課程的應用和實踐仍面臨許多挑戰，如怎樣有效整合不同學科知識，確保醫學生的參與度和課程質量等問題亟待解決。總之，作為一種現代學習方法，項目制課程在醫學教育領域的應用和推廣已取得廣泛認可。未來，跨學科交叉的項目制課程將得到進一步拓展，為醫學生提供更加豐富的學習體驗和更高的教育價值。

倫理聲明：不適用

作者貢獻：研究設計、文獻查閱、撰寫與修改論文：魏楚忠、鄧靈慧、周翔鴻；文獻查閱與總結：鄒曉莉、岳冀蓉、詹宇；論文校對與研究建議：丘揚、陳素君、呂曉君；研究設計與論文審訂：邱實、楊璐；經費支持：邱實、楊璐、鄧靈慧

數據獲取：不適用利益沖突聲明：無致謝：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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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年10月06日修回日期：2025年02月04日本文編輯：桂裕亮 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