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給側視角下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的對策思考

[分類號]G258.6

1 引言

隨著教育改革持續深入推進，以提升核心素養為指向的研學旅行近年來被各地教育部門陸續納入中小學教育教學計劃，并成為學校課堂教學和校外實踐育人相結合的有效途徑。但在實施過程中也存在各種問題，影響了研學旅行的實效和可持續發展。從供給側視角思考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的可行性與相應策略是高校圖書館實現內涵式發展的新方向，同時也有助于優化研學旅行的供給結構，提高研學旅行產品的有效供給，助推研學旅行實現高質量發展。

2關于研學旅行的基本認識

2.1 研學旅行的定義

“研學旅行”概念濫觴于西方，而引入中國教育領域是近幾年的事情。歐美國家最初將其表述為“educationaltourism（教育旅游）\"\"outdoor education（戶外教育）\"\"experi-entiallearning（體驗學習）”，現統一表述為“studytour”。2016年，原國家旅游局發布的《研學旅行服務規范》（以下簡稱“《規范》\"）將研學旅行表述為\"studytralvel”，并定義為“以中小學生為主體對象，以集體旅行生活為載體，以提升學生素質為教學目的，依托旅游吸引物等社會資源，進行體驗式教育和研究性學習的一種教育旅游活動\"。

2.2 研學旅行的內涵

2014年教育部發布的《關于進一步做好中小學生研學旅行試點工作的通知》指出，“研學旅行是面向全體中小學生，由學校組織安排，以培養中小學生的生活技能、集體觀念、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為目標”“是基礎教育課程體系中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明確了研學旅行的對象、實施主體、目標和課程定位。2016年，教育部等11部門在發布的《關于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中將中小學生研學旅行重新闡釋為“由教育部門和學校有計劃地組織安排，通過集體旅行、集中食宿方式開展的研究性學習和旅行體驗相結合的校外教育活動，是學校教育和校外教育銜接的創新形式，是教育教學的重要內容，是綜合實踐育人的有效途徑。”這一表述突出了研學旅行的計劃性、全員性、實踐性、創新性及其時代意義。可見，研學旅行是一門以旅游形式開展的旨在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推進素質教育的社會實踐課程，對培養中小學生的愛國主義、社會責任、集體意識、創新精神和動手能力，以及培育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它既不同于常規的春游、秋游，也不同于單純的戶外活動，有著明確的教育指向和教學目標。

圖書館研學旅行是“圖書館依托自身資源，從研學旅行的目標任務和規范出發，為研學旅行相關群體和機構提供的服務\"，其本質是“圖書館教育功能在新時期的延伸\"3]。筆者所述高校圖書館研學旅行特指高校圖書館為落實相關文件精神而面向中小學生開展的集體研學旅行服務，不包含零星的學生到館參觀或面向社會公眾的閱讀推廣活動，也不包含高校圖書館開展的以本校大學生為主要對象的體驗式閱讀旅行活動。

3 當前研學旅行市場存在的問題

自《意見》明確將研學旅行納人學校教育教學計劃以來，各地積極探索，在試點地區取得一定成效，積累了一定經驗，但在實施過程中還存在認識模糊、機制松散、質量不高等問題，目前總體上仍處于“參觀 + 教學”的淺層次階段，尚未真正實現教育與旅行、書本與社會、校本課程與研學課程的深度融合。從供給側視角看，研學旅行市場尚未形成高質量產品供給與不同學段差異化需求相匹配的良性格局，低端供給過多而有效供給不足，制約了研學生態的健康發展。

3.1承辦主體資質與相關要求存在偏差

由于研學旅行在我國起步較晚，界定不夠清晰，迄今尚未形成一套完善的行業標準和監管機制，導致準入門檻較低，承辦機構資質參差不齊。根據《規范》，研學旅行的供給主體包括3個部分：主辦方（organizer），指具有明確研學旅行主題和教育目的的研學旅行活動組織方；承辦方（undertaker），指與研學旅行活動主辦方簽訂合同，提供教育旅游服務的旅行社；供應方（supplier），指與研學旅行活動承辦方簽訂合同，提供旅游地接、交通、住宿、餐飲等服務的機構。其中承辦方是核心環節，承擔著研學旅行全流程的組織實施。根據有關規定，中小學開展研學旅行可自行組織，也可委托研學機構，而就前期研學旅行試點情況看，采取后一種的情況更為普遍。盡管《意見》要求學校在開展研學旅行時應與有資質、信譽好的委托企業或機構簽訂協議書，但隨著研學旅行由試點模式走向全面推廣，大量從業者在利益驅使下涌入市場。數據顯示，我國現存研學旅行相關企業2.3萬余家，2022年新增740余家，僅2023年上半年就新增710余家，同比增長 72.8% ，此外還有超過五千家研習營、夏令營等相關企業。研學機構的大量涌現導致研學市場無序發展，使得研學活動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跟風扎堆、流于形式、走馬觀花等問題。中國消費者協會在2023年11月發布的當年三季度投訴情況表明，研學旅行成為文化娛樂體育服務方面投訴較為集中的領域，投訴率同比上升1.98個百分點，出現了貨不對板、游而不學、夸大宣傳、質次價高等問題。針對2023年暑期研學亂象，部分媒體更是怒斥其“研而不游、游而不學、費用奇高、安全性差，研學機構魚龍混雜，從業人員良莠不齊，活動設計粗制濫造”7]。

3.2研學課程與本校課程融合不足

研學課程、研學基地和研學導師是目前我國中小學研學旅行的主要構成部分，也是當前研學旅行研究領域的熱點。研學課程是評價研學質量的最主要指標，但由于缺乏綜合素質過硬的專業教師，當前不少中小學研學課程缺乏科學化和體系化設計，流于形式化和程序化。《中國研學旅行發展白皮書2019》指出，研學活動突出的問題是“課程目標不明確，課程內容簡陋粗鄙，缺乏統籌協調和深度體驗\"。另外，一些學校的研學課程特色不足，彼此模仿，相互照搬，同質化現象較為普遍。一些學校則缺少開發研學課程的內在動力，主要依賴研學機構開發的產品，而以盈利為目的研學機構側重于產品的引人入勝，較少考慮研學課程與校本課程的深度融合，從而容易偏離研學旅行活動的初衷。一門系統的研學課程應包含課程設計、課程實施和課程評價3個方面，實踐中存在一定程度的輕設計、重實施、弱評價的現象。

3.3專職研學導師不能滿足實際需求

研學旅行是一門集學科性和實踐性于一體的綜合實踐課程，要求研學導師對整個研學課程進行科學設計、周密組織、正確引導和規范評估。一名合格的研學導師不僅需要具備一定的學科背景，還要具備教育學、心理學、旅游學和醫療急救、應急處置等相關知識與技能。《規范》要求由研學導師制訂開展研學旅行各環節的教學計劃并組織實施，引導學生進行各種實踐活動。但調查發現，專職研學導師匱乏是當前研學旅行面臨的普遍問題。不少中小學目前尚未配備專職研學導師，基本上由班主任或者相關教師負責研學旅行的指導工作]。一些研學導師甚至由旅行社的導游員兼任。在研學導師從業資質方面，目前還存在導游證、研學導師證混用和多頭管理等情況。

4 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的必要性與可行性

根據CNKI數據分析，當前關于圖書館研學旅行的研究主要側重于公共圖書館，聚焦高校圖書館的相對較少，這方面還存在很大的探索空間。現有研究主要涵蓋下述視角。從服務策略視角看，葉建金提出了爭取政府多方面支持、明確服務定位、開展多方有效合作、組建圖書館研學旅行服務聯盟、構建長效宣傳推廣體系、建立健全安全保障機制的服務策略；韋冬提出了嵌入式參與和輔助式參與的創新模式；幸婭以地方文化為切入點，提出了政策引領、資源融合、創新品牌、人才培養、搭建平臺、規范評價等層面的服務策略[2；李正梅提出了打造多樣閱讀空間體驗，將研學旅游服務納入閱讀推廣的新思路[13]。從文旅融合視角看，辛婭提出了“閱讀 + 旅行\"\"非遺 + 旅行”網紅圖書館和研學實踐基地4種模式；殷環環探討了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 ⁺ 閱讀推廣\"做法的可行性；王秀玉以案例形式探討了高校圖書館應如何開展以愛國主義為主題的研學旅行活動[。從供給側視角看，杭茂燕通過案例研究提出了高校圖書館在研學旅行服務中要提高供給結構的適應性和靈活性，吳衛華等提出了重管理、調結構、補短板、強服務的改革思路8。從評價視角看，張雪梅從評價因子和評價效能因子兩個方面提出了利用研學旅行拓展高校圖書館服務的評價模型[。上述研究表明，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意義重大、條件完備、機遇難得，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均具備很強的可行性。

4.1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是傳承優秀文化的使命自覺

高等教育是優秀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和思想文化創新的重要源泉2。作為學術和文化的重要載體，高校圖書館承載著傳承和弘揚優秀文化的時代責任，肩負著文化育人的光榮使命。開展“寓教于游、知行合一\"的研學旅行活動有助于中小學生系統掌握優秀文化成果，更好地理解文化的多元性、地域性和穿越時空的巨大魅力，進而在潛移默化中增強對文化的理解和認同，培養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培育崇尚科學、追求真理的價值觀。在這方面，高校圖書館擁有獨特的內生性優勢。高校圖書館是高校的文獻信息資源中心，是校園文化和社會文化建設的重要基地，除了擁有建筑方面的美學元素、適合團隊活動的場地空間、豐富的文獻信息和具備學科服務素養的專業館員，還擁有厚實的文化底蘊和學術氛圍，這對研學對象和社會公眾都具有較強的吸引力。譬如，人民日報微博賬號發布的“全國超美的50個高校圖書館”，因其獨特的觀光價值吸引了眾多學子和游客前往打卡。此外，調查表明，高校圖書館在研學旅行方面對高中學段的學生具有更大吸引力，原因之一是該學段學生的認知和理解能力更加深刻，也具有更強的研究性學習能力，只不過在高校圖書館停留時間較短，沒有開展深入的學習活動3。此外，高校圖書館地處大學校園，研學對象的安全能夠得到更好保障。高校圖書館的這些優勢又為其創新社會服務指明了新方向、新路徑，有助于將高校的特色文化資源轉化為優質旅游資源，形成富有高校特色的研學新業態。

4.2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是其社會教育職能的合理延伸

高校圖書館不僅是知識的傳承者和公共文化的服務者，還承載著必不可少的教育功能，包括學校教育功能、家庭教育功能和社會教育功能2。2018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指出，“國家鼓勵高等學校之間、高等學校與科學研究機構以及企業事業組織之間開展協作，實行優勢互補，提高教育資源的使用效益。[22I\"同年10月，文化和旅游部在發布的《關于做好冬季旅游產品供給工作的通知》中首次提出，“把博物館、圖書館、美術館、文化館、古籍展示館、非物質文化遺產傳習所等文化場所納入旅游線路，推動更多文化資源和文化要素轉化為旅游產品”[23]。2024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愛國主義教育法》也規定，“各類博物館、紀念館、圖書館、科技館、文化館、美術館、新時代文明實踐中心等，應當充分利用自身資源和優勢，通過宣傳展示、體驗實踐等方式，開展愛國主義教育活動\"24。由此可見，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是其法定職能的自然延伸，是圖書館教育功能和職業使命在新時期的體現2，有助于將自身資源優勢轉化為教育優勢，在提升圖書館社會影響力的同時，能夠更好地滿足公眾對素質教育的時代需求。

4.3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是創新公益服務的主動探索

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是其在新時代實現轉型發展、彰顯社會價值的主動探索，有助于充分挖掘自身資源和潛力，釋放富余資源，創新公益服務模式。2015年教育部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規程》要求圖書館“在保證校內服務和正常工作秩序的前提下，發揮資源和專業服務的優勢，開展面向社會用戶的服務”。隨著文化和旅游部的掛牌成立，探索包括研學旅行在內的文旅融合模式成為高校圖書館發揮公共文化服務職能、創新服務理念并實現內涵式發展的新思路和新方向，同時又是深化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盤活用好存量資源，提高公共文化服務覆蓋面和適用性的重要舉措[25。除此之外，高校圖書館的公益屬性契合研學旅行的價值理念。《意見》規定中小學研學旅行可采取自行開展或委托開展兩種形式，并要求“不得開展以營利為目的的經營性創收”。有研究指出，高校圖書館作為國家公益文化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非營利性質可以解除商業利益對研學的\"綁架\"[26]。

與此同時，也必須承認，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還存在某些制約因素，其中最主要的問題是高校圖書館通常不具備相應的旅游服務資質，缺少校內相關政策支持和配套制度，具體操作方式尚待充分論證并需要因地制宜、因校施策。高校圖書館的首要職責是服務本校教學科研，開展研學旅行服務宜量力而為、穩步實施。

5 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的對策思考

高校圖書館助力研學旅行是破解當前諸多問題的一個可行選擇，同時也是文旅融合時代高校圖書館創新社會化服務的重要渠道之一。無論是當前的理論研究還是社會關注點均著眼于研學旅行的需求端，尚未以供給側為問題導向來探討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的可行性與實施策略。從供給側視角看，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的意義在于通過推動研學市場的供給側結構優化強化供給保障，創新供給模式，提高供給質量，推動新時代的研學旅行健康發展。高校圖書館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時也應厘清角色定位，在“有所為”和“有所不為”之間把握尺度，做到“服務不缺位、角色不越位、職能不錯位”。筆者建議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包括直接參與和間接參與兩種模式（見圖1）。

5.1聚焦主體供給，承接到館研學服務

供給側的結構性問題，關鍵是供給主體的結構問題。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有助于通過補充優質供給主體為市場注人新活力和新動能，形成多主體協同供給的生動局面。具備條件的高校圖書館可申請成為研學旅行基地，并根據資質情況自主承接或合作承辦一站式的全流程研學服務。上海交通大學錢學森圖書館是高校圖書館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方面比較成功的案例。該館以“愛國、創新、奉獻\"為研學主題，旨在打造具有全國影響力的示范研學實踐教育基地，先后開發了4條主題研學路線以及配套的研學課程，同時根據實際情況對研學手冊進行動態更新，深受全國各地研學對象的歡迎。2017年，該館人選首批\"全國中小學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28]。

5.2聚焦信息供給，提供研學特色資源服務

供給側改革的本質是減少無效供給和低效供給，擴大有效供給和高效供給，實現市場資源優化配置。《普通高校圖書館規程》指出，高校圖書館應“積極參與各種資源共建共享，發揮信息資源優勢和專業服務優勢，為社會服務”。信息資源是高校圖書館參與研學旅行的內源性優勢，其館藏文獻資料和數據庫相較公共圖書館更加豐富，專業性更強，尤其是其特色文獻對研學旅行參與方收集信息、開發研學路線和從事理論研究等起到重要的信息支撐作用。有研究指出，當前研學旅行市場之所以存在各種亂象，一個重要原因是研學旅行市場信息不對稱29]。高校圖書館可通過如下途徑發揮信息優勢。一是發揮智力優勢，通過先期數據分析和理論研究，為教育部門和中小學提供研學旅行解決方案，發揮其在研學旅行供應鏈中的先導作用。二是編制并發布研學旅行年鑒和發展報告，供有關方面決策參考。三是挖掘館藏文獻，整合信息資源，開發反映本地域人文地理、社會經濟、民族風情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等信息的特色數據庫。

5.3聚焦人才供給，開展研學導師培訓服務

研學導師既是研學課程內容與實施流程的開發者，也是研學活動的引導者和評估者，直接決定著研學質量和成效。《規范》將研學導師定義為“在研學旅行過程中，具體制定或實施研學旅行教育方案，指導學生開展各類體驗活動的專業人員”，并要求每個研學旅行團隊配備一名專職研學導師，并在導游員和帶隊教師輔助下主導實施研學旅行活動。隨著研學旅行的全面開展，專職研學導師短缺的局面短期內無法得到有效緩解。教育部在2019年將“研學旅行管理與服務\"列人《普通高等學校高等職業教育（專科）專業目錄》，并自2020年起開始招生，目前研學導師已成為新興職業之一①。高校圖書館在這方面可以有所作為。一是通過主動參與相關培訓項目，為本館儲備合格的研學導師。上海師范大學旅游學院曾與中國研學旅行聯盟聯合舉辦研學導師培訓活動，高校圖書館可派遣館員參與此類培訓并取得相應證書。二是聯合有關方面開辦研學從業者培訓班、導師培訓班和志愿者培訓班。三是依托本校相關專業搭建課程平臺，提供學習資源，開展咨詢服務。四是圍繞研學導師培養機制和培養模式進行理論探索，為加快相關人才培養和有效供給尋找最優解。

5.4聚焦制度供給，協同優化研學旅行機制

研學旅行在開展過程中通常涉及多領域和多部門，需要建立一套主體明確、管理規范、責任清晰、安全到位的工作機制。高校圖書館應在其中找到恰當的切入點，通過融入以教育部門為主導的相關機制來明確自身職責并發揮相應作用。一是明確參與機制。盡管有關法規已就高校圖書館拓展社會服務作出了相關規定，但其所在院校仍需要通過建立配套制度來進一步明確其參與辦法。二是融入宣傳推廣機制。可以借助高校圖書館網站和微博、微信公眾號等新媒體構建宣傳矩陣，還可在閱讀推廣中融入研學活動推介。三是融入安全保障機制，在研學旅行的行前教育、途中管理、應急處置等環節發揮相應作用。應落實《意見》提出的“研學旅行要堅持安全第一原則”，既要完善在本館研學環節的安全保障機制，也要積極融入整個研學環節的安全保障流程。四是參與研學旅行評估機制，譬如可對優秀研學案例進行結集出版。

5.5聚焦課程供給，協同開發研學旅行產品

市場經濟條件下，實際交易最終取決于市場上能夠供給什么樣的商品[30。研學旅行課程是體現研學旅行教育性的核心，其質量好壞是研學旅行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之二31]。參與研學課程開發是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服務的一個重要切入點。可依托信息資源與專業人才優勢，攜手教育部門、中小學校和具有資質的旅行社或研學機構，按照《意見》提出的“小學階段以鄉土鄉情為主、初中階段以縣情市情為主、高中階段以省情國情為主\"的要求，統籌兼顧研學課程和校本課程，同時按照《規范》里對應于圖書館的“勵志拓展型”研學需求來設計研學內容和規劃研學路線。可充分借助信息和人才優勢，協同有關方面共同開發融入紅色教育、國防教育等內容的研學產品，也可聯合其他研學機構合作開發集探究性、體驗性和實踐性于一體的館本課程。

5.6聚焦標準供給，協同建設研學旅行聯盟

研學旅行領域已出臺的政策并不算少，但政策優勢尚未真正轉化為研學發展效能，其中一個關鍵原因是研學市場尚未形成一套制度化和規范化的行業標準體系。正如媒體評論的那樣，“研學游‘貨不對板’‘價高質低’‘游而不學'等亂象背后，是我國研學旅行這一新興領域所涉行業多，主體復雜多元但優質供給缺乏，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行業標準\"。有關部門已意識到該問題并已著手規范研學旅行的從業者準人資質、研學基地認定標準和研學課程設計標準等涵蓋全產業鏈的系統性標準，以推動國內研學旅行行業步人規范化發展。研學旅行標準的出臺將有助于規范研學旅行產品的設計、研發、實施和管理。在此方面，高校圖書館可通過融入近年來相繼成立的“中國研學旅行目的地聯盟”“中國研學旅行推廣聯盟”“研學旅行管理與服務標準化聯盟\"來發揮相應作用，以統一整合高校研學資源，聯合打造高校圖書館文化IP，攜手推動研學產業的規范化和標準化建設。

6 結語

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行服務是其借助信息、技術、人才、場館等內在優勢來發揮社會服務職能、創新服務模式的主動探索，也是推動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新嘗試。高校圖書館助力研學旅行并非為了搶占研學市場或瓜分利益蛋糕，而是在滿足內部科研和教學需求的同時，釋放富余資源，激發創新活力，合理延伸文化服務職能。高校圖書館既要積極探索、主動融入，也要量力而行，最終尋找到一條符合自身情況的參與路徑。

注釋：

①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發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2022年版）》中，研學旅行指導師被列為新增的158個職業之一。

參考文獻：

[1]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旅游局.研學旅行服務規范[LB/T054-2016][S/OL].[2023-11-15].https：//zwgk.mct.gov.cn/zfxxgkml/hybz/202112/W020230821583316133266.pdf.

[2]韋冬.圖書館研學旅行服務創新模式研究[J].新世紀圖書館，2021（9）：29-34.

[3]蘆曉紅.圖書館研學旅行現狀和發展研究[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20（7）：20-28.

[4]章全武.研學旅行納入學校教學的兩難困境及其超越[J].課程.教材.教法，2018（4）：121-125.

[5]南方都市報.四問研學游亂象！游而不學誰來監管？門檻太低能否提高資質？[EB/OL].[2023-08-05].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73354827352067684amp;wfr=spideramp;for=pc.

[6]中國日報中文網.研學旅行標準正在制定，研學行業 有望規范發展[EB/OL].[2023-11-15].http：//caijing.chinadaily.com.cn/a/202311/15/WS65545d69a310d5acd876 ee41.html？from=singlemessage.

[7]北京科技報.研學游“爆火”背后亂象叢生，問題出在哪？[EB/OL].[2023-07-24].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72278919475918819amp;wfr=spideramp;for=pc.

[8]孟奕爽，李小喬.中國研學旅行研究現狀、熱點及趨勢[J].科技創業月刊，2023（4）：193-198.

[9]新浪財經.《中國研學旅行發展白皮書2019》發布[EB/OL].[2020-01-23].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20-01-23/doc-iihnzhha4278977.shtml.

[10]胡艷蓓，王琪.中小學研學旅行的現狀調查與對策探究——基于廣東省10城市的實證研究[J].教育測量與評價，2023（2）：11-19.

[11]葉建金.文旅融合時代高校圖書館研學旅行服務探析[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21（12）：92-99.

[12]幸婭.基于地方文化的高校圖書館研學旅行服務開發及策略研究[J].江蘇科技信息，2023（14）：19-21，27.

[13]李正梅.文旅融合背景下高校圖書館開展研學旅游的幾點思考[J].西部旅游，2021（2）：69-70.

[14]幸婭.文旅融合下的高校圖書館研學旅行服務模式[J]蘭臺世界，2021（11）：109-112.

[15]殷環環.文旅融合背景下高校圖書館研學旅行與閱讀推廣研究——以江南大學圖書館為例[J].內蒙古科技與經濟，2023（2）：116-120.

[16]王秀玉.文旅融合時代高校圖書館愛國主義研學旅行探究[J].濟南職業學院學報，2023（1）：76-79，88.

[17]杭茂燕.供給側改革視域下高校圖書館服務供給改革路徑研究———以三江學院圖書館為例[J].圖書情報導刊，2017（12）：13-16.

[18]吳衛華，曹健，王艷紅.高校圖書館服務供給側改革淺析[J].現代情報，2017（2）：104-107.

[19]張雪梅.新經濟背景下利用研學旅行拓展高校圖書館服務研究[J].現代營銷，2020（4）：139-140.

[20]胡錦濤.在慶祝清華大學建校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

[21]金秋萍.楊昭哲圖書館教育功能闡釋及其貢獻[J].山東圖書館學刊，2019（5）：48-51.

[22]中國人民代表大會.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EB/OL][2024-03-28].http：//www.npc.gov.cn/ijrdw/npc/xinwen/2019-01/07/content_2070258.htm.

[23]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關于做好冬季旅游產品供給工作的通知[EB/OL].[2019-12-26].http：//www.gov.cn/xinwen/2018-11/02/content_5336748.htm.

[24]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中華人民共和國愛國主義教育法[EB/OL].[2023-12-25].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310/content_6911481.htm.

[25]柳斌杰，雒樹剛，袁曙宏.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解讀[M].北京：中國法制出版社，2017.

[26]金龍.文旅融合背景下公共圖書館研學旅游服務創新策略[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19（5）：123-128.

[27]齊驥.文化產業促生經濟增長新動力研究[J].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3）：42-48.

[28]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公布第一批全國中小學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營地名單的通知[EB/OL].[2017-12-06].http：//www.moe.gov.cn/srcsite/A06/s3325/201712/t20171228_323273.html.

[29]張巧娜.國外公共圖書館研學旅行服務實踐與啟示[J]圖書館雜志，2020（12）：83-88.

[30]李向民.文化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問題初探[J].福建論壇：人文社會科學版，2017（2）：22-28

[31]朱洪秋.研學旅行課程的政策基礎、理論依據與操作模型[J].中小學德育，2017（9）：20-23.

王秀紅 女，1977年生。碩士，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文獻資源組織與社會服務。蘇欣悅 女，2000年生。本科生在讀。研究方向：旅游文化健康養老服務。馬雨暄 女，2000年生。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信息資源建設與推廣。

（收稿日期：2024-03-29；責編：婁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