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益氣瀉肺湯酊劑經皮治療對慢性心力衰竭 氣虛血瘀證患者的臨床療效

本文引用：，.探討益氣瀉肺湯酊劑經皮治療對慢性心力衰竭氣虛血瘀證患者的臨床療效[J].湖南中醫藥大學學報，2025，45（5）：891-897.

[中圖分類號]R256.2 [文獻標志碼]B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2025.05.015

[Abstract]ObjectiveToinvestigate theclinical eficacyof transdermal therapyof Yiqi XiefeiDecoction （YQXFD）tincture onchronicheartfailure（CHF）patientswithqideficiencyinducedbloodstasispaternanditsimpactontheirqualityoflife. MethodsAtotalof86CHFpatientswithqideficiencyinducedblodstasispaternadmittedtotheDepartmentofCardiovascular MedicineofDongzhimenHospital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fromJanuary2O23toJune2O24weredividedinto experimental groupandcontrol groupusingrandomnumbertablemethod，with43patients ineach group.Theexperimentalgroup receivedconventional CHFquadruple medical therapycombinedwith transdermal YQXFD tincture，whilethecontrol group receivedconventional quadruple medicaltherapycombinedwith placebo.Both groups were treatedcontinuouslyfor14 days.The levelsofleftventricularejectionfraction（LVEF），plasmabrainnatriureticpeptide（BNP），TCMpaternscores，NewYorkHeart Asociation（H）Functoallasificatio6minutealktst （MWresults，MnesotaLiving withHeartFilureQusie （MLHFQ）scores，Pitsburgh SleepQualityIndex （PSQl）scores，andsafetyindicatorswerecomparedbetweenthetwogroupsbefore andafterthereatmentResultsAfertreatment，bothgroupsshowedsignificantimprovementsinLVEFand6MWTcomparedwith before treatment （ P lt;0.05），whilesignificant decreaseswereobserved inBNPlevels，individualand totalTCMpaternscores，PSQI scores，and total MLHFQ scores，including physical symptom scores and psychological burden scores （ P lt;0.05）.Comparedwith the control group，the experimental group showed further significant improvements in LVEF and 6MWT （ P- lt;0.05），aswell as significant decreases inBNPlevels，ndividualandtotalTCMpatescores，PSQIscoresandtotal MLHQsoresincluding physicalptom scores and psychological burden scores （ P_- lt;0.05）.After treatment，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were found in NYHA scores and safety indicator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 P_* 0.05）.Conclusion Transdermal therapy of YQXFD tincture can efectively improve cardiacfunction，allviateclinicalsymptoms，andenhancethequalityoflifeofCHFpatientswithqideficiencyinducedblood stasis pattern， with superior efficacy compared to western medicine therapy alone.

[Keywords]YiqiXiefeiDecoction;chronicheartfailure;transdermaltherapy；qualityoflife;6-minutewalktest;Minnesota Living with Heart Failure Questionnaire; New York Heart Association Functional Classification

《中國心血管健康與疾病報告2023》顯示，我國各類心血管疾病的發病率逐年上升，其中我國因慢性心力衰竭（chronicheartfailure，CHF）住院人數已超過1029.0萬人次。CHF作為多種心血管疾病發展的最終階段，在我國正面臨日益嚴峻的挑戰。CHF患者由于心肺功能減退，通常伴有極大的日常活動限制及心理負擔，如何改善CHF患者的生活質量是我國居民衛生健康面臨的一項重大挑戰。全國名中醫郭維琴教授依據多年臨床經驗和理論，總結并創立了益氣瀉肺湯，有研究表明其對于治療CHF具有明顯療效[2-3]。但傳統口服方劑在治療CHF時，因攝人液體量增多，可能進一步加重患者心臟負擔，故本次研究將益氣瀉肺湯制為酊劑經皮膚特定穴位外用給藥，觀察該治療方法對CHF患者生活質量的影響及其臨床療效。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本次研究所有受試者為2023年1月至2024年6月于東直門醫院心血管內科一區收治的86名CHF氣虛血瘀證住院患者。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其隨機分為試驗組與對照組，每組43例。本研究符合醫學倫理學要求，通過附屬東直門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倫理審批號：2023DZMEC-132-02）。兩組性別、年齡、家族史情況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詳見表1。

1.2 診斷標準

1.2.1西醫診斷西醫診斷標準參照《中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2014》[4制定。（1）射血分數降低的心力衰竭（heart failure with reduced ejection frac-tion，HFrEF）。具有CHF的臨床癥狀和（或）體征；左室射血分數（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LVEF）lt;40% 。（2）射血分數中間值的心力衰竭（heartfail-ure with mid-range ejection fraction，HFmrEF）。具有CHF的臨床癥狀和（或）體征;LVEF 40%～49% ：腦鈉肽（brain natriuretic peptide，BNP）升高[BNPgt; 和（或）N端腦鈉肽前體（N-terminal pro-brain natriureticpeptide， NT-proBNP） 并且符合以下條件之一： ① 左心室肥厚和（或）左心房擴大， ② 心臟舒張功能異常。（3）射血分數保留的心力衰竭（heart failure with preserved ejection frac-tion，HFpEF）。具有CHF的臨床癥狀和（或）體征；LVEF?50% ;利鈉肽升高 和（或）NT-proBNI gt;125ng/L] ，并且符合以下條件之一： ① 左心室肥厚和（或）左心房擴大， ② 心臟舒張功能異常。1.2.2中醫診斷中醫證候診斷標準根據中華中醫藥學會發布的《慢性心力衰竭中醫診療指南（2022年）》中的氣虛血瘀證。主癥：氣短/喘息，乏力，心悸。次癥：（1）倦怠懶言，活動易勞累；（2）白天無明顯原因而不自主地出汗，活動后加重；（3）語聲低微；（4）面色/口唇紫暗。舌脈：舌質紫暗（或有瘀斑、點或舌下脈絡迂曲青紫），舌體不胖不瘦，苔白，脈沉、細或虛無力。具備2項主癥和2項次癥，結合舌脈，即可診斷。

1.3 納入標準

（1）符合上述中西醫診斷標準；（2）紐約心臟協會（New York Heart Association，NYHA）心功能分級 gt;I 級；（3）年齡 ?18 歲且 ?90 歲；（4）近3周未服用中藥治療；（5）自愿參加，理解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1.4 排除標準

（1）合并嚴重原發性疾病（如造血系統疾病、神經系統疾病、內分泌系統疾病等）、惡性腫瘤及精神疾病者；（2）合并嚴重疾病如肺栓塞、縮窄性心包炎、心臟壓塞等增加猝死概率者；（3）合并急性心肌梗死、高度房室傳導阻滯、具有伴隨癥狀的主動脈瓣狹窄、嚴重心肌病、呼吸衰竭者；（4）嚴重肝、腎功能不全者；（5）不能充分完成試驗所需運動的精神或軀體障礙者；（6）對治療藥物過敏者；（7）近3個月內參與其他藥品臨床觀察研究者。

1.5 治療方法

1.5.1對照組對照組的西醫治療方案依據《2022年美國心臟病學會/美國心臟協會/美國心衰學會心力衰竭治療指南》中推薦的“新四聯\"療法，即一種血管緊張素受體腦啡肽酶抑制劑/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劑/血管緊張素Ⅱ受體阻滯劑 +β 受體阻滯劑 + 醛固酮受體拮抗劑 + 鈉-葡萄糖協同轉運蛋白2抑制劑。針對合并病方面，參照相關指南推薦的治療方案酌情應用西藥，避免使用其他口服及外用中藥。同時使用安慰劑外用，其制作過程如下：使用巧克力棕色素、焦糖色素等食品級色素，加 50% 乙醇攪拌溶解，靜置，濾過，即得，使安慰劑與益氣瀉肺湯酊劑在外觀、氣味、顏色相一致。

1.5.2試驗組試驗組的西醫治療方案與對照組相同，使用“新四聯\"療法。同時使用經皮溫控治療儀（京械注準20192090339）予以益氣瀉肺湯酊劑治療，選擇雙側心俞穴與肺俞穴，共4個治療部位，每個部位 2.5mL，1 次/d，即每人每天 10mL 藥液。益氣瀉肺湯組成：黨參 _15g ，生黃芪 20g ，茯苓 15g ，豬苓 15g ，鹽車前子 20g ，葶藶子 15g ，蜜桑白皮12g ，澤蘭 。飲片來源于東直門醫院住院草藥房，并委托北京神州漢方醫藥科技有限公司制作而成。

本次研究所用干預措施屬于中醫外治法，需借由經皮溫控治療儀實現。其基本操作流程如下：操作者取出4只吸盤（T1-T4），使用 75% 乙醇對盤表面進行消毒；隨后打開酊劑包裝，蘸取藥液平放于給藥腔內；囑患者采坐姿并暴露背部皮膚，用適量的溫水均勻地涂抹在預定的治療區域，而后，將含藥的吸盤置于雙側心俞穴和肺俞穴，選擇適合的參數，開始治療。 45min， 次，1次/d，連續治療 14d 經皮溫控治療儀借助熱療效應提高皮膚對藥物的滲透性，使藥物分子經皮傳輸，目前該治療儀在新冠傳染病、肺病科、小兒科等領域的治療已取得一定成效[7-10]

1.6 觀察指標

1.6.1LVEFLVEF指心臟每搏輸出量占左心室舒張末期容積的百分比。該指標主要用于評估左心室的收縮功能，是判斷心臟泵血能力的重要參數。在受試者入院及出院當日由同一名醫生完成超聲測量，對比兩組患者干預前后LVEF變化。 LVEFlt;40% ，提示患者存在HFrEF，需警惕嚴重心功能不全[4]。

1.6.2BNPBNP是一種由心肌細胞分泌的激素，當心臟因壓力或容量負荷增加（如心力衰竭）時，心室肌細胞會合成并釋放。BNP同時也是CHF的核心生物標志物，其水平與心力衰竭嚴重程度呈正相關，參照《中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2014》，BNP用于心力衰竭病情嚴重程度及預后的評估。本次研究中采用熒光免疫檢測法，對比兩組患者干預前后BNP變化。

1.6.3 中醫證候積分依據《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試行）》對CHF氣虛血瘀證患者行中醫證候積分評分，主癥包括心悸征忡、胸脅作痛、倦怠乏力、浮腫尿少，次癥包括面色晦暗、舌象、脈象。主癥按照從無癥狀到重度分別賦0、2、4、6分，次癥按照從無癥狀到重度分別賦0、1、2、3分。

1.6.4NYHA心功能分級根據NYHA心功能分級4判定治療效果。顯效：治療后心功能較治療前降低2級，或達到I級；有效：心功能較治療前降低1級；無效：心功能分級無變化；加重：心功能分級增加或惡化。總有效率 （顯效例數 + 有效例數）/總例數 × 100% 。

1.6.56分鐘步行試驗6分鐘步行試驗（6-minutewalktest，6MWT）用于評估心肺疾病的嚴重程度、治療效果及預后[]。具體操作流程如下：在室內或室外 30m 平直硬質走廊，每 3m 標記，折返處放置錐形標志。準備好計時器、計數器、血壓計、急救設備（如除顫器、氧氣），要求患者盡可能快速行走 6min ，允許減速或短暫休息（計時不停止），記錄下患者最大步行距離，步行距離越大提示患者運動耐力越強[4]。

1.6.6明尼蘇達心力衰竭生存質量量表明尼蘇達心力衰竭生存質量量表（Minnesotalivingwithheartfailurequestionnaire，MLHFQ）共有21個條目，滿分105分，分數越高代表患者生活質量越差[13]。本研究使用中文翻譯版，將21個條目具體分為軀體癥狀、日常活動、醫療負擔以及心理負擔4個維度。但由于本次臨床研究僅收集患者本次人院干預前后的評分差異，故而醫療負擔這一維度不具備參考價值，在具體各維度分析時不予考慮，僅進行其他3個維度的評分分析。

1.6.7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Pittsburghsleepqualityindex，PSQI）旨在評估個體近期的睡眠質量，涵蓋睡眠的深度與時長兩大核心維度，共19個自評條目和5個他評條目，其中僅19個自評條目參與計分，分為7個組成部分，每個組成部分得分為0＼～3分，總分范圍為0＼～21分，分數越高提示睡眠質量問題越差[4]。

1.6.8安全性指標本次研究安全性指標選擇觀察血紅蛋白、丙氨酸氨基轉移酶和血清肌酐。其中血紅蛋白可以反映貧血或紅細胞異常，提示骨髓抑制或溶血風險。丙氨酸氨基轉移酶評估肝臟安全性，特異性標記肝細胞損傷，是藥物性肝損傷的早期預警。血清肌酐反映腎功能，通過腎小球濾過率變化監測腎毒性。三者一同觀察本次研究益氣瀉肺湯酊劑對血液、肝臟、腎臟的潛在毒性。

1.7 統計學分析

選用SPSS20.0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連續變量，采用‘ ”進行描述，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 χ_t 檢驗；同組內同一參數的干預前后比較，則使用配對樣本 χ_t 檢驗。不服從正態分布的連續變量或有序變量，組間比較采用Mann-Whitney檢驗；同組內同一參數的干預前后比較，則使用Wcox-on符號秩檢驗。分類變量以[例 （%） ]表述，組間比較采用卡方檢驗或精確的Fisher檢驗。以 Plt;0.05 提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結果

2.1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LVEF比較

治療前，兩組LVEF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與治療前比較，兩組治療后LVEF均升高（Plt;0.05） ，且試驗組高于對照組 （Plt;0.05） 。詳見表2。

2.2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BNP比較

治療前，兩組BNP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與治療前比較，兩組BNP水平降低（ Plt; 0.05），且試驗組低于對照組（ Plt;0.05 ）。詳見表3。

2.3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中醫證候積分比較

治療前，兩組中醫證候各項積分及總分均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與治療前相比，治療后兩組中醫證候各項積分及總分均降低（ （Plt;0.05） ，且試驗組低于對照組（ （Plt;0.05） 。詳見表4。

2.4兩組患者治療前后NYHA療效比較

治療后，試驗組總有效率（ 60.47% 與對照組總有效率（ 48.84% ）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詳見表5。

2.5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6MWT比較

治療前，兩組6MWT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50.05） 。治療后，與治療前比較，兩組6MWT距離均增加（ Plt;0.05 ），且試驗組高于對照組 （Plt;0.05） 。詳見表 6

2.6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MLHFQ評分比較

治療前，兩組患者MLHFQ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與治療前比較，兩組患者治療后在軀體癥狀、心理負擔評分及總分均降低（ （Plt;0.05） ，且試驗組評分低于對照組 （Plt;0.05） ）。與治療前比較，試驗組治療后日常活動維度評分降低 （Plt;0.05） 。詳見表7。

2.7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PSQI比較

治療前，兩組PSQI得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治療后，與治療前比較，兩組PSQI得分水平降低（ （Plt;0.05） ，且試驗組低于對照組 （Plt;0.05） 詳見表8。

2.8 兩組安全性指標比較

治療前、后兩組HGB、ALT和Cr水平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未發生不良反應報告。詳見表9。

3討論

傳統中醫治療方案對于CHF患者來說，存在體液量管理困難、藥物安全性等問題[15-Iq。中醫外治法兼顧辨證用藥的同時也減輕患者的液體負擔，提高治療安全性，或將成為CHF一種有效的輔助療法。根據中醫理論，CHF歸屬于“心水病\"范疇。郭維琴教授總結CHF的基本病機為正氣內虛、心氣衰微。據此，郭維琴教授在CHF治法上總結為“益氣活血利水”，創立益氣瀉肺湯。該方劑目前在臨床治療CHF上取得顯著成效[18]。方中黨參、生黃芪相須為用，共為君藥，補益心肺之氣的同時也可升發陽氣，氣血互用；茯苓、豬苓、車前子為臣，助脾運化輸布，健脾利水消腫，與黨參、黃芪配伍，補瀉同施；葶藶子、桑白皮入肺經，瀉肺氣以利水平喘；澤蘭活血利水、化通經；諸藥合用，為益氣、利水、活血三法并行，切合病機，共奏益氣活血之功。

研究表明，黃芪中的芒柄花素可減輕小鼠基底外側杏仁核的炎癥和神經元過度興奮，具有一定抗焦慮作用[]。黃芪甲苷V通過上調氧化物酶體增殖物激活受體 γ 的表達，抑制神經炎癥，具有潛在抗抑郁作用[20]。同時，黃芪中黃芪皂苷、黃芪多糖等化合物具有促進血管新生、優化心肌細胞能量代謝等作用]。一項研究表明，黨參中的毛囊梭菌水提取物，能夠減緩老年小鼠的認知障礙并改善其海馬組織損傷[22。此外，黨參還可有效減輕心肌細胞的氧化應激反應，改善心肌細胞能量代謝23；桑白皮、葶藶子可保護心肌細胞[24-25]，澤蘭抗氧化保護血管[2]。上述藥理研究提示，益氣瀉肺湯中的藥物可以通過多種機制改善心臟及血管的代謝情況，且其中部分藥物的藥理機制體現出對于抑郁、焦慮的潛在作用，以及對神經系統的保護作用，這對于改善CHF并伴有抑郁或焦慮狀態的患者的生活質量具有積極意義。與本次研究中，MLHFQ軀體癥狀和心理負擔得分均降低的結果相對應。

在本次研究結果中，益氣瀉肺湯酊劑能改善LVEF、BNP、步行距離和生活質量，但NYHA分級改善不明顯，可能與隨訪周期短相關。與口服或靜脈給藥方式不同，經皮給藥后藥物釋放緩慢，表明經皮給藥的治療方式通常需更長時間以實現血液中藥物濃度的穩態2。本次研究中，每位患者接受治療時長為45min ，后續研究可以增加單次治療時長或增加治療頻次，并觀察其治療效果。同時，可以通過開展多區域聯合的大樣本隊列追蹤，將干預周期延長至3個月以上甚或輔以6＼～12個月的遠期隨訪，以進一步評估該療法對心功能及再住院率等指標的影響。

綜上，益氣瀉肺湯酊劑經皮給藥治療作為一種無創的中醫外治療法，可以有效改善CHF患者運動耐力、生活質量及心功能指標，具有潛在的應用價值，為未來的研究開辟新的方向。

參考文獻

[1]劉明波，何新葉，楊曉紅，等.《中國心血管健康與疾病報告2023》要點解讀[J].中國心血管雜志，2024，29（4）：305-324.

[2]李享運，鄭清華，郭維琴，等.郭維琴教授益氣瀉肺湯治療心力衰竭經驗[J].臨床誤診誤治，2023，36（9）：126-130.

[3]劉琦亞，崔海蘭.益氣瀉肺湯治療慢性心力衰竭的臨床療效[J].中國醫藥指南，2020，18（16）：30-31，64.

[4]中華醫學會心血管病學分會，中華心血管病雜志編輯委員會.中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 2014[J].中國實用鄉村醫生雜志，2015，22（2）： 6-12.

[5]中華中醫藥學會慢性心力衰竭中醫診療指南項目組.慢性心力衰竭中醫診療指南（2022年）[J].中醫雜志，2023，64（7）：743-756.

[6]HEIDENREICH PA，BOZKURT B，AGUILAR D，et al.2022AHA/ACC/HFSA guideline for the management of heart failure：Areport of the American college of cardiology/American heartassociation joint committee on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J].Circulation， 2022，145（18）： e895-e1032.

[7] LIU S X，XIAK，BIAN Y J，et al. Chinese medicine rescuesacute respiratory dyspnea syndrome caused by COVID -19：Acasereport[J].Chinese Journal of Integrative Medicine，2022，28（1）： 76-80.

[8]劉恒源，段元元，李光熙．透皮外用溫散酊治療慢性咳嗽臨床觀察[J].世界中西醫結合雜志，2022，17（3）：576-579.

[9]李光熙，劉雪，楊冰，等．溫散酊透皮外用治療特發性肺泡蛋白沉積癥5例臨床觀察[J]．世界中西醫結合雜志，2019，14（9）：1260-1262， 1266.

[10]黃翩翩．經皮給藥治療儀輔助治療腹瀉患兒的臨床護理[J].醫療裝備，2018，31（13）：180-181.

[11]鄭筱萸.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試行[M].北京：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2002：80.

[12]中國康復醫學會心血管病專業委員會，中國老年學學會心腦血管病專業委員會.慢性穩定性心力衰竭運動康復中國專家共識[J]．中國循環雜志，2014，29（S02）：113-119.

[13]呂青云，張曉楠，江思璇，等.中文版明尼蘇達心衰生活質量量表的維度分析[J].現代預防醫學，2023，50（7）：1267-1272.

[14] BUYSSE D J， REYNOLDS C F， MONK T H， et al. The Pittsburghsleep quality index： A new instrument for psychiatric practiceandresearch[J].PsychiatryResearch，1989，28（2）：193-213.

[15]王蔚云，劉長紅，黃艷玲，等．慢性心力衰竭患者個體化液體

攝入管理方案的構建與應用研究[J]中華護理雜志，2021，56（12）：1772-1778.

[16] 樊煜欣，李欣遙，彭芳.心脈隆注射液與多種藥物聯合治療慢性心力衰竭的療效和安全性對比的Meta分析[J].大理大學學報，2021，6（10）：14-24.

[17] 祝珍珍，袁燦宇，袁智宇，等.心力衰竭的古病名探究[J].中國中醫基礎醫學雜志，2017，23（11）：1509-1511.

[18]畢然，于賽飛，王亞紅.郭維琴教授益氣活血利水法治療心力衰竭的經驗[J].現代中醫臨床，2021，28（1）：27-31.

[19] WANG X S，GUAN S Y，LIU A，et al. Anxiolytic effects ofFormononetin in an inflammatory pain mouse model[J]. Molecu-lar Brain，2019，12（1）：36.

[20] SONG M T，RUANJ，ZHANGR Y，et al.AstragalosideIVamelioratesneuroinflammation-induced depressive-like behaviorsin mice via the PPARy/NF-kB/NLRP3 inflammasome axis[J].Acta Pharmacologica Sinica， 2018，39（10）：1559-1570.

[21]施敏，魏佳明，袁惠，等.黃芪活性成分治療心力衰竭作用機制的研究進展[J].中國實驗方劑學雜志，2024，30（3）：208-217.

[22]WANGXW，KANGJC，LIXC，et al.Codonopsispilosulawater extract delays D-galactose-induced aging of the brain inmiceby activating autophagyand regulatingmetabolism [J]Journal of Ethnopharmacology，2024，327：118016.

[23]李淺予，湯岐梅，侯雅竹，等.中藥黨參的心血管藥理研究進展[J].中西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19，17（17）：2604-2606.

[24]丁倩云，馬雙成，許風國，等.桑白皮的化學成分、藥理及質量控制研究進展[J].藥物分析雜志，2021，41（7）：1114-1124.

[25]林雪竹，李蔚群，關永霞，等.葶藶子化學成分及藥理作用研究進展[J].中國現代中藥，2022，24（3）：550-558.

[26]任強，王紅玲，周學剛，等.澤蘭的化學成分、質量分析及藥理作用研究進展[J].中國藥房，2015，26（18）：2588-2592.

[27]張建偉，龐幗敏，黃健，等.止痛溫經散中烏頭堿經皮給藥的血藥濃度測定及安全性分析[J].四川中醫，2018，36（1）：66-70.

（本文編輯 田夢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