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多元統(tǒng)計分析和貝葉斯網(wǎng)絡的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患者的中醫(yī)證候分析

本文引用：.基于多元統(tǒng)計分析和貝葉斯網(wǎng)絡的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患者的中醫(yī)證候分析[J].湖南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25，45（4）：711-718.

[關鍵詞]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因子分析；聚類分析；多元統(tǒng)計分析；貝葉斯網(wǎng)絡；中醫(yī)證候[中圖分類號]R2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2025.04.019

[Abstract]Objective Toinvestigate the Chinese medicine patem lawsinschizophreniapatientswith overweightor obesity.MethodsAcros-sectionalstudywasonduted，collctingTCMpatteminformationof36Oshizophreniapatintswith overweightorobesitywhovisitedoutpatientclinicsorwerehospitalizedattheThirdHospitalofHeilongjiang Province（Mental andNeurologicalDiseaseHospitalofHeilongjiangProvince）anditssub-centersfromJune2O23toJune2O24.Multivariate statisticalanalyses，includingfactoranalysisandclusteranalysis，wereemployedfordimensionalityreductionandcategozation. BasicTCM patern elements （diseaselocationandnature）andpattem identificationtypeswereextractedandsummarized.Bayesian networkwasusedtopreliminarilyexploretherelationshipsofpaterns—pattrntypes—clinicalindex.ResultsNinepatern factorsandfivepatterntypeswereidentified，withtheafectedorgansinvolvingtheliver，galbladder，heart，splee，and kidney.Diseasenaturesincludeqideficiency，yang deficiency，phlegm，dampnes，qistagnation，bloodstasis，qideficiency， andfire-heat.Theidentiedpaternsincludedeficiencyoftheheartandspleen，dualdeficiencyofqiandyin，bloodstasis duetoqi deficiency，yangdeficiencyof thespleenandkidney，anddampnessstagnationtransforming intofire.Whenthe targetvariablewassetasthebodymassindex（BMI）≥24kg/m，theposteriorprobabilitiesforthepaternsofyangdeficiency ofthespleenandkidney，deficiencyoftheheartandspleen，anddampnesstransformingintofirewerethetoptree. Conclusion TheTCMpaternsinschizophreniapatientswithoverweightorobesitycanbepreliminarilycategorizedintofive types.Among them，yangdeficiencyofthesplenandkidney，dficiencyoftheheartandspleen，anddampness transfoing intofirearecommonpatternsasociatedwithhigherBMI.Multivariatestatisticalanalysescanbeusedtoexplorethepatten lawsin schizophrenia patients with overweight or obesity.

[Keywords]schizophreniawithoverweightorobesity；factoranalysis；clusteranalysis；multivariatestatisticalanalysis; Bayesian network; Chinese medicine pattern

精神分裂癥是精神科常見病，以認知、思維、行為、情感等方面的功能障礙為主要表現(xiàn)，具有致殘率高、疾病負擔重等特點。精神分裂癥的治療不僅要控制精神癥狀，更需關注患者整體健康狀態(tài)，以不斷改善患者生活質(zhì)量、提高社會功能。精神分裂癥合并代謝異常的風險遠高于普通人群[I-2]，顯著增加了患多種軀體疾病的風險，甚至加劇精神癥狀，損壞記憶、執(zhí)行等認知功能，嚴重影響預后，給家庭、社會帶來沉重負擔。

精神分裂癥本身就是超重或肥胖的危險因素之一[3]，抗精神病藥物通過多種途徑影響糖脂代謝，導致體重增加。同時，吸煙、久坐少動等不良生活方式與藥物不良反應共同促進代謝紊亂及體重異常升高的病理進程。全球 45%～55% 的精神分裂癥患者受肥胖困擾。中國研究顯示，首發(fā)精神分裂癥患者的超重和肥胖率高達 33.57% ，與正常體重患者相比，超重或肥胖患者在工作、學習記憶和視覺學習等認知功能上表現(xiàn)更差。體重增加、病程延長及年齡增長進一步促進代謝疾病和心腦血管疾病的發(fā)展，已成為影響患者預后和回歸社會的主要障礙。

然而，目前對于超重或肥胖的治療仍以飲食和運動管理為主，少數(shù)患者接受減重手術[，尚缺乏安全有效的干預方法。中醫(yī)治療代謝疾病和精神分裂癥均有特殊優(yōu)勢[11-12]，但目前尚無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的病名和分型。中醫(yī)證候的分類與鑒別是臨床診療的基礎和核心，從當前臨床實際需求出發(fā)，采用系統(tǒng)、科學的方法對臨床常見病開展中醫(yī)證候研究具有重要意義。貝葉斯網(wǎng)絡是通過條件概率描述變量間依賴關系的數(shù)學模型，利用有向無環(huán)圖直觀展示因果關系[13]。其通過已知數(shù)據(jù)進行參數(shù)學習并推算先驗概率，同時可根據(jù)目標事件的發(fā)生進行自上而下的推理，計算后驗概率，進而定量評估不同節(jié)點的重要性及其間的依賴關系[14?；诖?，本研究采集360例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患者的中醫(yī)證候信息，使用多元統(tǒng)計分析和貝葉斯網(wǎng)絡總結歸納其中醫(yī)證候類別和特點，以期為臨床診療方案優(yōu)化和相關證候標準的制定提供依據(jù)。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研究對象為2023年6月至2024年6月在省第三醫(yī)院（省神經(jīng)精神病醫(yī)院）及其分中心門診就診和住院的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的患者的病歷資料。共收集完整、合格病歷360例，其中男性204例、女性156例，男女比例約為1.3：1；年齡：22～71（ 46.47±10.51 ）歲；病程： 3～25（13.17±7.07） 年；身體質(zhì)量指數(shù)（bodymassindex，BMI）：24.22～34.291 27.23±2.17 ） kg/m² L

1.2 診斷標準

精神分裂癥診斷標準：參考2013年《美國精神障礙診斷與統(tǒng)計手冊（第5版）》15中精神分裂癥診斷標準。（1）核心癥狀：妄想、幻覺、思維混亂、行為異常、負性癥狀（如情感淡漠、社交退縮等）。（2）病程：癥狀持續(xù)至少6個月，急性癥狀至少1個月，并伴有功能性下降。（3）功能受損：顯著影響日常生活功能（如職業(yè)、家庭、社交）。（4）排除其他病因：排除藥物或其他疾病導致的癥狀。超重或肥胖的診斷標準：參考2004年《中國成人超重和肥胖癥預防控制指南》（節(jié)錄）。正常BMI范圍： 18.5～23.9kg/m² ，超重：24.0～27.9kg/m² ，肥胖：

1.3 納入標準

（1）同時符合精神分裂癥和超重或肥胖的診斷標準；（2）年齡20＼～75歲；（3）病程 ?1 年；（4）患者意識清晰，生命體征平穩(wěn)，能配合完成調(diào)查；（5）患者本人和監(jiān)護人簽署知情同意書。

1.4 排除標準

（1）妊娠期、哺乳期婦女；（2）合并卵巢病變及垂體腫瘤者；（3）甲狀腺功能異常者;（4）合并嚴重軀體疾病者；（5）癡呆、智力發(fā)育遲滯、語言聽力障礙者；（6）合并其他精神障礙、神經(jīng)系統(tǒng)疾病者;（7）酒精或藥物濫用者。

1.5 證候信息篩選與樣本量計算

參考“十四五\"規(guī)劃教材《中醫(yī)診斷學》和《證素辨證學》[18]，基于臨床實踐，由專家學者指導審定，結合精神分裂癥證候相關研究，選擇中醫(yī)四診相關資料，包括但不限于神志病及代謝病常見癥狀、體征、舌象、脈象，初步納入相關中醫(yī)證候97項。為進一步篩選有效證候，邀請專家對67例患者的證候信息進行初步調(diào)查與試用，將頻次小于5次的證候刪除，對相似證候進行合并或刪選，并綜合考慮實用性和可操作性，最終確定44項證候，形成《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中醫(yī)證候調(diào)查表》。研究認為，樣本量至少為變量（證候數(shù)量：44）的5倍[，即至少為220例，本研究納入360例，符合樣本量的要求。

1.6 質(zhì)量控制

對研究人員臨床資質(zhì)進行嚴格控制，其必須具有中醫(yī)類別中級及以上技術職稱并具有10年以上精神科?？婆R床工作經(jīng)歷，并經(jīng)系統(tǒng)培訓學習證候采集標準，保證現(xiàn)場調(diào)查時人員統(tǒng)一、標準統(tǒng)一、方案統(tǒng)一。調(diào)查數(shù)據(jù)全部存檔后由雙人雙機獨立錄入Excel建立數(shù)據(jù)庫，對數(shù)據(jù)進行充分比對，異議處由副高級以上醫(yī)師重新判定。

1.7 統(tǒng)計學分析

360例患者的證候信息全部轉(zhuǎn)化為分類（有 無 =0 ）計數(shù)資料，使用SPSS26.0進行統(tǒng)計處理，對中醫(yī)證候進行頻數(shù)和構成比描述。因子分析用于探索病性和病位，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因子進行提取，使用Kaiser最大方差法進行因子旋轉(zhuǎn)。采用 K- means聚類分析方法對證候進行聚類以確定分型，并使用python3.12.3軟件輔助計算簇內(nèi)誤差平方和（sumofsquaresdue to error，SSE），以客觀確定聚類數(shù)（k值）。使用GeNle4.0進行貝葉斯網(wǎng)絡分析，以證候、分型為節(jié)點，以 BMI≥24kg/m² （超重或肥胖）為目標變量，利用貝葉斯網(wǎng)絡逆向推斷各中醫(yī)證候發(fā)生概率（后驗概率）。

2結果

2.1 證候頻次分析

對所有病例的中醫(yī)證候信息進行統(tǒng)計和排序（圖1），排名前10的證候包括：脈沉 （44.44%） ）、倦怠乏力（ 37.78% ）、脈細（ 37.78% ）、神情呆滯34.44% ）、舌苔白 （33.33%） ）、脈數(shù)（ 33.33% ）、反應遲鈍 （32.22% ）、四肢不溫或喜溫惡涼 （28.89% ）、五心煩熱或手足心熱 （28.89% ）、失眠或多夢 （27.78%） ）初步提示常見證候分布為氣虛、陽虛或陰虛內(nèi)熱等。

2.2 因子分析

2.2.1數(shù)據(jù)檢驗由于進行了預調(diào)查篩選，所納入的44項證候最低頻次均大于10次，全部進行因子分析。結果示：KMO檢驗值為0.608，Bartlett球形度檢驗近似卡方值為 13479.248，Plt;0.001 ，提示變量間有一定相關性，可進行因子分析。

2.2.2因子提取與旋轉(zhuǎn)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結合碎石圖曲線（圖2），提取特征值 gt;1 的因子，共提取12個公因子。f1：精神亢奮，多言善動，煩躁易怒或情緒易激動，大便干結，尿短黃，舌苔黃，脈數(shù);f2：五心煩熱或手足心熱，喜涼惡熱，盜汗，渴欲飲冷；f3：胸悶或脅肋脹痛不適，情志抑郁，舌紫黯或暗紅，脈弦；f4：擔憂緊張，膽怯易驚，失眠或多夢，心悸或心慌；f5：脈滑，口黏膩或痰多，舌苔膩，舌質(zhì)紅；f6：反應遲鈍，獨處少語，語聲低怯，脈沉;f7：渴欲飲熱，夜尿多，舌淡胖，四肢不溫或喜溫惡涼，表情呆滯；f8：舌苔白，神疲，神情淡漠，倦怠乏力；f9：身體酸重，腰膝酸軟，頭腦昏沉或眩暈頭空，神思不聚或精神恍惚；f10：舌邊齒印；f11：多疑善慮；f12：健忘；累積貢獻率 75.112% （表1）。因子旋轉(zhuǎn)在11次迭代后收斂，提取載荷系數(shù) gt;0.3 的因子，根據(jù)臨床專業(yè)知識和專家意見，將病性和病位證素進行劃分歸類，最終確定為9類因子（表2），主要涉及臟腑為肝、膽、心、脾、腎，主要病性為氣虛、陽虛、痰、濕、氣滯、血瘀、陰虛、火熱。

2.3 聚類分析

常規(guī)疾病的辨證分型多為3＼～7類，本研究亦擬聚類3＼～7類，分別進行嘗試和結果分析，當聚類數(shù)為5時單因素方差分析示 Plt;0.05 ，且各類證候頻數(shù)分布均勻（構成比分別為 20.0%13.3%，20.0%，22.2% 24.4% ）。隨著聚類迭代，SSE值逐步減小，結果趨于穩(wěn)定，當 k=5，SSE=1 616.58 ，下降率突然變緩出現(xiàn)拐點。綜上，分為5類時符合統(tǒng)計學原理，同時參考《中醫(yī)臨床診療術語第2部分：證候》（GB/T16751.2—2021）[2，經(jīng)專家討論，劃分為心脾兩虛、氣陰兩虛、氣滯血瘀、脾腎陽虛、濕郁化火5類時可基本全面反映證候特征（表3）。

2.4 貝葉斯網(wǎng)絡分析

診斷性分析提示，后驗概率脾腎陽虛為0.38，心脾兩虛為0.35，濕郁化火為0.34，氣陰兩虛為0.22，氣滯血為0.14，提示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患者的常見證型為脾腎陽虛、心脾兩虛、濕郁化火；

致因路徑和敏感性分析提示，在5類證型中，氣滯血淤敏感性最高，其次為氣陰兩虛，提示氣滯血瘀和氣陰兩虛證也是導致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的重要證型。詳見圖3—4。

注：連接線越粗對目標節(jié)點影響越大，目標節(jié)點顏色越深代表敏感度越強。

3討論

因子分析和聚類分析是中醫(yī)證候研究中常用的多元數(shù)理統(tǒng)計方法[21-22]，二者聯(lián)合應用可以有效地對多個中醫(yī)證候進行降維處理，以較少的變量綜合反映更多的證候信息，從而實現(xiàn)對證候的非預設分類與客觀歸類，是溝通現(xiàn)代疾病與中醫(yī)辨證診斷的橋梁。本研究基于多元統(tǒng)計分析確定了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的9類證候因子和5類證型，涉及肝、膽、心、脾、腎等臟腑及氣虛、陽虛、痰濕等病性。進一步通過貝葉斯網(wǎng)絡，揭示了證候、分型與相關指標之間的關聯(lián)性，驗證了因子分析和聚類分析結果

的穩(wěn)定性和可靠性。

精神分裂癥可歸屬于中醫(yī)學“癲證\"\"狂證\"范疇，可表現(xiàn)為精神抑郁、表情淡漠等癲證，或精神亢奮、煩躁不安等狂證。目前認為其核心病位在心、腦，常因心腦之神不寧而發(fā)病，而五臟六腑、氣血津液皆可為心腦之神提供物質(zhì)基礎，因此，臟腑和氣血津液之變均可致病23]。臟腑氣血調(diào)和則神志安寧、正常生命活動得以維系。古籍對“肥人\"“膏人\"之發(fā)病有廣泛記載，如《仁齋直指方·火濕分治論篇》載“肥人氣虛生寒，寒生濕故肥人多寒濕”;《景岳全書·非風篇》載“肥人多濕、多滯…多有氣虛”;《丹溪心法·中濕篇》載“肥人沉困怠惰”?？梢?，氣虛、寒、濕、痰、滯等為“肥人\"常見病性。情志不舒、飲食不節(jié)、生活作息不規(guī)律是肥胖的常見病因。患精神疾病者生活散漫，活動減少，易“久臥傷氣”，加之抗精神病藥的使用導致食欲增強，體重增加，即“能食而肥”。《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篇》載：“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思悲恐。\"反之若情志不遂、五志過極、肝之疏泄太過或不及則影響臟腑正常生理功能，久之氣機郁滯蘊生痰濕，或又濕郁化火，上擾心神，阻蔽神明，痰濁膏脂堆積的同時亦可導致神志失常?？梢?，精神病患者的不良作息、飲食習慣及藥物的影響，會促進超重或肥胖的發(fā)生，而超重或肥胖又有可能加重精神癥狀以及糖脂代謝異常，二者相互影響，給精神病患者的長期健康管理帶來挑戰(zhàn)。

本研究在因子分析的前提下對證候進行聚類，初步確定了5類證型，其中貝葉斯網(wǎng)絡分析結果顯示，脾腎陽虛證概率最高，提示脾腎陽虛的精神分裂癥患者BMI增高的可能性較大。在9類公因子中，有4項公因子屬氣虛、陽虛病性，而氣虛、陽虛多責之脾、腎兩臟。脾為后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腎為先天之本，陽氣之根，二者互根互用，相互滋生化生陽氣，以推動溫煦全身。若脾腎陽氣虛衰，則水液難以運化，或腎司開闔不利，日久可聚濕成痰，或痰瘀互結，聚而為膏。其次為心脾兩虛證，癲狂病遷延日久，心神失養(yǎng)，加之憂思傷脾，脾氣漸衰，運化轉(zhuǎn)樞不利，易釀生濕濁，終致膏脂堆積。濕郁化火證的發(fā)生概率也較高，濕濁阻滯氣機，郁遏陽氣，氣血津液輸布不暢，久而郁積化火，又因“諸躁狂越，皆屬于火”（《素問·至真要大論篇》），該證除可引起體重增加外，還易擾亂神明，不利于穩(wěn)定患者精神癥狀。氣陰兩虛與氣滯血癡雖發(fā)生概率不高，但敏感性較高，也是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的重要證型，從側面反映聚類結果的科學性與穩(wěn)定性。隨著病程遷延，肝腎陰虛，虛火內(nèi)生，灼津成痰，或氣虛氣滯致血行不暢，易成氣陰兩虛或氣滯血瘀之證。如前所述，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的病因病機與未合并超重或肥胖者有相似之處，痰、濕、火、瘀均是二者常見病理因素，但本病氣虛、陽虛病性突出，病機更加復雜，提示在“異病同治\"的指導思想下，對本病的治療還應抓住虛、痰、濕、火之關鍵，重點溫陽、化濕、祛痰、開郁瀉火，且應充分發(fā)揮中醫(yī)治未病思想，實現(xiàn)對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患者的早篩查、早干預、早管理，以降低多重風險因素，改善患者預后，提高患者生活質(zhì)量。

現(xiàn)有研究更多聚焦于精神分裂癥而其非合并癥患者的證候研究，對精神分裂癥合并超重或肥胖這一臨床常見疾病的中醫(yī)證候研究鮮有報道，本研究尚屬首次。由于多元數(shù)理統(tǒng)計方法的局限性，聚類時一個證候只能存在于一個類別中，但中醫(yī)學中不同證型可有相似證候；得出的證型也相對單一，臨床多見兼雜證；在實際臨床診斷中，應根據(jù)患者實際臨床特征靈活、客觀辨證分析。另外，所有病例均來源于我國北方寒冷地區(qū)，或受地域局限性影響，未來應在不同地域針對性開展更多大樣本研究，進一步推動該病中醫(yī)證候客觀化、規(guī)范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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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周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