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陽化氣，陰成形\"理論探討推拿治療疼痛焦慮共病

本文引用：，，，，.基于“陽化氣，陰成形\"理論探討推拿治療疼痛焦慮共病[J].湖南中醫藥大學學報，2025，45（4）：680-686.

[關鍵詞]疼痛焦慮共病；陽化氣，陰成形；推拿治療；推拿手法；推拿功法 [中圖分類號]R24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2025.04.014

[Abstract]Pain-anxietycomorbidityisaconditioncharacterizedbythecoexistenceof chronicpainandanxiety.Thetheory of\"yang transformsintoqi，yinformsintoshape\"explainsthebodysmaterialandfunctionalaspects，andthemechanismofthis diseasecanbeexplainedbytheinsuficiencyof\"yangtransformsintoqiandtheexcessof\"yinformsintoshape\".Tuinaoffers significantpotentialforeatingthedsease.Basedontistory，tepapertheoreticallyexplorestefundamentalsoftereatent of pain-anxietycomorbiditiesusingtuinatechniquessuchaskneading torelaxmuscles，pressingtorelievepainandruingto promotebloodcirculation，alongsideexercises toaleviateanxiety.Bycombiningthesemanipulationandexercisetechiques，the treatmentaims toregulatefoandqi，balanceyinandyang，andultimatelysuppesspainandreduceanxietyprovidinganovel approach for clinical treatment of pain-anxiety comorbidity.

[Keywords]pain-anxietycomorbidity；yang transformsintoqi，yin formsintoshape;tuinatherapy；tuinamanipulation technique; tuina exercise technique

疼痛焦慮共病是一種慢性疼痛患者伴有顯著焦慮癥狀的復雜疾病，嚴重影響患者的身心健康。報告顯示，全球有超15億人口遭受疼痛焦慮共病的折磨，患病率高達 25%～59.4% ，并且給患者和社會帶來沉重的經濟負擔[-4]。目前，這種共病主要依賴于藥物治療和心理療法。藥物治療包括阿片類藥、抗抑郁藥、非甾體抗炎藥與抗癲癇藥等，這些藥物通過不同機制緩解疼痛和焦慮，但存在耐受性增加、身體依賴、惡心、頭痛、頭暈和中樞神經系統抑制等毒副作用；心理療法主要是認知行為療法，其缺點主要是資源獲取限制、長期治療帶來的經濟負擔、個體差異大等[5-。而推拿，作為一種操作簡單、療效顯著、安全性高以及容易推廣的中醫特色療法，推拿的優勢病種之一為疼痛類疾病，其在治療疼痛焦慮共病中也已顯示出顯著療效。“陽化氣，陰成形”是人體物質、功能與疾病發生發展的基本形式。疼痛焦慮共病的基本病機可理解為“陰成形”過盛導致“不通則痛\"形成疼痛，“陽化氣”不足導致氣機失常形成焦慮，而推拿的手法與功法可以相對應的調整人體形與氣、陰與陽。因此，基于“陽化氣，陰成形\"理論探討推拿手法與功法治療疼痛焦慮共病的基本原理，為臨床提供治療思路。

1“陽化氣，陰成形”與疼痛焦慮共病的概念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篇》中提出“陽化氣，陰成形\"這一觀點，《易傳·系辭上傳》曰“易有太極，是生兩儀”，說明古人認為宇宙萬物皆可分陰陽。《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篇》言：“天主生物，地主成物。故陽化萬物之氣，而吾人之氣由陽化之；陰成萬物之形，而吾人之形由陰成之。\"陽主動，動而散，具有向上、向外的特性，可將能量化生為無形之氣；陰主靜，靜而收，具有向下、向內的特性，可將能量轉化為有態之形[10-]。“陽化氣，陰成形\"為人體無形的生理功能與有形的機體物質：陽可將人體精微物質轉化為機體的生理功能，運轉機體，為氣；陰可將人體精微物質轉化為臟腑精血，潤養機體，為形[12]。

疼痛焦慮共病是痛感覺和痛情緒并存，表現為慢性疼痛并伴有明顯焦慮癥狀[13]。痛感覺和痛情緒在患者身上同時發生，相互作用，緊密聯系。疼痛可能誘發焦慮情緒[4]，而焦慮則可能加重疼痛體驗[5]，這種相互作用可能導致痛感覺與痛情緒之間的惡性循環，從而降低患者的生活質量，增加心理負擔，進一步加劇疾病的治療難度[1]

疼痛患者更容易產生焦慮情緒，而患有焦慮情緒的患者對于疼痛的感知也更加敏感[]。疼痛與情緒之間有著正反饋神經回路，該回路位于痛覺處理中樞前扣帶回皮層（anteriorcingulate cortex，ACC）和情感中樞腹側被蓋區（ventral tegmental area，VTA）之間，包含ACC的谷氨酸能神經元、VTA的 γ -氨基丁酸能神經元和多巴胺能神經元，該回路在痛覺與情緒的相互作用中起著關鍵調控作用，并對慢性疼痛的持續機制有重要影響[18]。疼痛和情緒之間有著共同腦區處理，疼痛的產生源于組織損傷或痛刺激激活外周傷害性感受器，通過傳入神經將疼痛信息傳遞至脊髓背角，脊髓背角內神經元將信息整合后，由投射神經元將信息傳遞至丘腦，丘腦再將信息傳遞至感覺皮質，從而產生關于疼痛感覺的信息[。丘腦和感覺皮質的神經元還可將信息投射到前扣帶回皮質、島葉皮質和前額葉皮質等腦區，產生疼痛相關的情緒情感成分，例如焦慮[20]

2“陽化氣，陰成形\"與疼痛焦慮共病病機的關聯分析

根據陰陽理論可知事物內部對立的兩方面可用陰陽表示2]。疼痛焦慮共病內部亦可分陰陽，疼痛為陰，焦慮為陽。陰有形、陽無形，陰為精血津液、陽為氣。精血津液有形物質的積聚，淤堵于經絡，造成經絡不通，形成疼痛，且《靈樞·終始》言“病疼痛者陰也”，因此疼痛為陰。肝失疏泄，氣機失調，則肝氣郁結，日久化火，形成焦慮。肝為陰用陽，肝主疏泄，調暢氣機，調和情志，因此焦慮為陽。

2.1“陰成形\"過盛導致疼痛

《素問·舉痛論篇》中提出：“通則不痛，痛則不通。\"血、痰飲、結石等病理產物凝聚在脈絡，導致經絡阻滯，從而產生疼痛2。而瘀血、痰飲、結石等病理產物皆為有形之物，“陰成形\"過盛導致“不通則痛”。現代醫學認為，血的產生與血液流變學異常、炎癥反應、高凝狀態等密切相關2；痰飲的產生與水液代謝異常、血脂代謝異常、炎癥反應、物質能量代謝異常等有關，涉及神經、免疫等系統[24；結石的產生與脂質代謝異常、激素分泌紊亂、炎癥反應等相關25]。腫瘤壞死因子- （tumornecrosis factor， TNF- ??αα ）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等炎性物質分泌過多，可以興奮傷害性感受器，通過神經系統患者產生對疼痛的感知，疼痛部位還會產生促炎細胞因子，導致疼痛敏化，并且TNF- σ?α?α?α?α 的過量表達誘導IL-6等其他炎性因子的表達，最后產生疼痛反應26-27。另外，星形膠質細胞、小膠質細胞、少突膠質細胞等神經膠質細胞的活躍，可導致機體對疼痛刺激的感知[28]。研究發現，小膠質細胞的激活可以參與脊髓損傷后神經病理性疼痛的發展與維持，星形膠質細胞與中樞敏化密切相關，而中樞敏化是導致疼痛的關鍵機制之_[29-30]。 γ -氨基丁酸、谷氨酸、甘氨酸及乙酰膽堿等神經遞質也參于疼痛的產生。成帆等3研究發現， γ- 氨基丁酸通過與受體結合影響神經元，最終影響疼痛的感知。吳丹等研究發現，谷氨酸、多巴胺等參與疼痛信號的傳遞，其水平高低可反應疼痛程度。

2.2“陽化氣\"不足導致焦慮

《素問·舉痛論篇》言：“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恐則氣下，驚則氣亂，思則氣結。”人的各種情緒與氣密切相關，氣異常的運動可以導致情緒的異常[3]。《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篇》言：“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怒喜思悲恐。\"《素問·舉痛論篇》曰：“驚則心無所倚，神無所歸，慮無所定，故氣亂矣。”皆可知氣與五臟情志相關，氣機郁滯、郁結不通，日久會導致情志異常，例如焦慮、不寐、郁證等[34。焦慮可歸屬于中醫學“郁證\"“臟躁\"“梅核氣\"等范疇，其主要臨床癥狀為急躁、易怒、胸脅脹滿不適等，病機為肝失疏泄、氣機郁滯、郁而化火[35。“陽化氣\"不足，氣機失調，氣機郁滯，郁而化火，怒則氣上，最終導致焦慮。神經遞質是神經元的代謝產物，是屬于情緒調節的重要物質，其中谷氨酸為興奮作用 ?γ- 氨基丁酸為抑制作用3。研究發現，焦慮的發生與中樞神經系統中谷氨酸和 γ -氨基丁酸的平衡失調、杏仁核的活性密切相關[37-38]。現代研究表明，突觸結構改變可以導致神經遞質傳導異常，對焦慮的發病有著重要影響[39。除了與神經遞質相關，焦慮也與體內特定的炎癥反應引起炎癥因子增高有關[40]。研究表明，核苷酸結合寡聚結構域樣受體蛋白3可以在刺激下快速生成炎癥小體，進一步誘導促炎因子（如IL-6和TNF- σ?α?α?α?α 等）的合成，最終產生焦慮[41]。

2.3“陰成形\"過盛與\"陽化氣\"不足相互影響

“陰成形”過盛則有形物質阻滯在脈絡，可以影響氣的生成，造成臟腑功能失調、氣的生成異常，導致“陽化氣\"不足，則溫養、推動、氣化功能失常，血、痰飲等病理產物難消，加重“陰成形\"過盛，病理產物積聚，產生疼痛[42]。如《醫貫砭·陰陽論》言：“無陽則陰無以生，無陰則陽無以化。\"因此，維持“陽化氣\"與“陰成形\"的相對平衡是治療疼痛焦慮共病的首要原則[43]。現代醫學也認為，疼痛與焦慮是相互影響、盤根錯節的關系。“陰成形\"過盛則TNF- σ?α?α?α?α 、IL-6等炎性物質分泌過多，興奮感受器通過神經系統使患者產生疼痛，影響臟腑功能，使得“陽化氣\"不足，形成焦慮情緒[44-45]。“陰成形\"過盛亦可以激活谷氨酸、多巴胺等神經遞質，參與疼痛感覺的生成，抑制多巴胺受體可以緩解疼痛，興奮多巴胺受體可以加強“陽化氣\"不足，從而增強焦慮反應4。疼痛與焦慮還可通過杏仁核（amygdala，AMY）ACC、內側前額葉皮質（medialprefrontal cortex，mPFC）等相關腦區相聯[47-48]。AMY的相關回路有經突觸結合蛋白2和神經元突觸膜胞外分泌調節蛋白3調節，投射至基底外側AMY的島葉；也有通過激活丘腦室旁核谷氨酸能神經元，投射至基底外側AMY的丘腦室旁核。ACC腦區內鈣離子/鈣調蛋白激酶Ⅱ的興奮性神經元活性增加，谷氨酸脫羧酶67抑制性中間神經元活性降低，可以導致焦慮；或ACC內谷氨酸能神經元過度激活，亦可以誘導焦慮。mPFC高遷移率族蛋白1的激活影響mPFCII/II層錐體神經元的內在興奮性和興奮性突觸傳遞，進而調節疼痛和焦慮樣行為。

3推拿治療疼痛焦慮共病的理論機制

根據陰陽屬性特性，陽主動、陰主靜，陽為氣、陰為形[49]。推拿手法屬于被動治療，主要通過機械刺激活血化瘀，而血為有形物質，屬陰；功法則是主動訓練，側重于練氣，包括精神意念和氣息的鍛煉，主要作用是調暢氣機，氣為無形物質，屬陽[5]。因此，手法為陰可調患者之陰，功法為陽可調患者之陽，手法與功法并行，達到陰陽協調并治的作用。

3.1以“陰\"治“陰”：推拿手法對疼痛具有調節作用

推拿可通過特定的手法，如點按、擊拍、揉撥、推擦、拿捏等，按照一定的治療流程先用放松類手法疏通經絡，再針對不同的病因病理用治療類手法散寒、舒筋、行氣、活血、止痛，最后用整理類手法理筋整復，通過調節有形之物，起到疏通經絡、活血化、促進氣血運行的作用[52-53]。有研究證實，推拿手法可通過降低炎癥因子、松解組織粘連和促進血液循環等方面來抑制疼痛[54]。曹旭等[55發現，推拿緩解腰痛可通過松解神經粘連、促進血液微循環來實現。楊震杰等通過實驗證實，推拿可通過相關信號通路發揮即刻鎮痛和持續鎮痛效應。王黃棟等5發現，推拿通過調節炎癥因子水平，改善局部炎癥浸潤來抑制疼痛。胡栢均[58發現，推拿通過加快致痛物質的代謝、降低血漿五羥色胺含量發揮鎮痛作用。總之，推拿可作用于形體調節“陰成形\"過盛，從而緩解痛感覺。

根據疼痛的不同性質運用不同特點的手法（表1）[59-64。急性炎癥性疼痛主要是由于瘀血、痰飲、結石等有形病理產物阻滯經絡，造成“不通則痛”，因此，主要運用接觸面積小、刺激性強、作用深透的擠壓類手法，如點法、按法、撥法等；慢性虛寒性疼痛主要是陽氣不足、經絡失于濡養，造成“不榮則痛”，因此，主要運用掌、指或肘貼附在體表作直線或環旋移動的摩擦類手法，例如擦法、摩法等[；肌肉骨骼性疼痛主要是肌肉粘連形成條索及結節，產生活動不利和疼痛，因此，主要運用搖法、扳法等運動關節類手法[]。

3.2以“陽\"治\"陽”：推拿功法對焦慮具有調節作用

推拿功法包括《馬王堆導引術》《易筋經》《五禽戲》等，《抱樸子·別旨》中提到“導引療未患之疾，通不和之氣”，《素問·上古天真論篇》曰“呼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說明功法通過調節呼吸、引導心神，從而起到調氣治神、調暢氣機、改善患者焦慮情緒等作用[65-。《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篇》云：“靜則生陰，動則生陽。陽虛動之，陰虛靜之。\"當機體處于活動狀態時則“陽生”，陽氣漸復，從而解決“陽化氣\"不足的焦慮病機。推拿功法為“扶陽\"方法之一，可以通過“動\"肢體經絡，從而“動則陽生”，消除“陽化氣”不足。《易筋經》是調理情緒的功法之一，可通過調身、調息、調心操作來降低焦慮情緒、調節心理狀態。大量研究證實了《易筋經》的效應機制，可通過興奮副交感神經降低心率，使心肌充分休息，從而緩解焦慮情緒[;可調控腦島、內側前額葉等痛感覺和痛情緒腦區來緩解患者焦慮情緒。此外，還有研究證實《五禽戲》《太極拳》可強化自主神經功能，提高身體功能，調節心理狀態7。總之，推拿功法可通過對氣的作用來調節人體“陽化氣\"不足，從而緩解痛情緒。

由于不同功法的特點不一樣，因此，其作用的側重點也不一樣（表2）[72-7。太極拳強調呼吸和運動的協調，將陰陽學說融合其中，能夠增強機體平衡性和協調性，同時改善心血管系統及放松心情；八段錦注重調理臟腑功能，通過身體屈伸、呼吸配合以及意念集中，主要起到增強體質、舒展情志和改善氣血循環的作用3；五禽戲主要通過模仿虎、鹿、熊、猿、鳥來鍛煉身體各個部分，增強肌肉力量、提高關節靈活性、減輕焦慮、提高心肺功能等作用[74]。

3.3功法與手法結合應用治療疼痛焦慮共病

疼痛焦慮共病的病機可分為“陰成形”過盛造成“陽化氣\"不足，“陽化氣\"不足加重“陰成形\"過盛，其本質屬于陰陽失調，治療原則為調整陰陽，可先運用手法調節“陰成形\"過盛，再結合功法鍛煉調節“陽化氣\"不足。

治療的基本思路如下：（1）在患者舒適的姿勢和體位下，對疼痛部位的局部及周邊做輕柔的手法操作，如推法、摩法或揉法等，調動機體氣血，使患者達到適應推拿治療的狀態。（2）針對具體的病因病機以相適的手法進行操作，如：因經筋緊張、痙攣引起的急性疼痛，則可用點法、拿捏法和撥法來舒筋活血，以恢復筋的柔和狀態；因陽氣不足或者寒濕之邪阻滯引起的慢性疼痛，則可用擦法和搓法來溫經散寒，以升陽和除寒濕；因寒凝、血瘀形成條索或結節引起的肌筋疼痛，則可用撥法和點法來激發經氣，以活血散瘀、散結；因氣血運行緩慢或阻滯引起的疼痛，可用按法和揉法來疏通經絡，以行氣活血。（3）用拍法和擦法來作為結束手法宣導和整理氣血，使推拿作用發揮最大效應。（4）推拿手法操作結束后，患者由于疼痛進行功法鍛煉的依從性可能不高，因此，需要根據患者的疼痛程度評估，當患者疼痛程度得到一定緩解并且能夠進行功法訓練時，再選擇推拿功法中的易筋經練習，先從整體上練習以達到調神調氣的目的，隨后針對疾病涉及的經脈臟腑選擇相應的動作進行針對性練習。

手法隨部位加減：（1）患者以皖腹部疼痛為主，加一指禪推法推腹部任脈，往返操作3＼～5遍，再以掌摩腹部 3min ;（2）患者以四肢部疼痛為主，加搓法2～3遍；（3）患者以關節活動不利疼痛為主，加關節部搖法，幅度由小到大，速度宜慢，再以關節拔伸法持續 1～2min ；（4）患者以腰背部疼痛為主，加擦法以透熱為度，再以推法來回往返操作3～4次。

功法隨體質加減：（1）中老年人選練太極拳、八段錦、五禽戲，青壯年選練易筋經、少林內功；（2）以臟腑虛弱為主選練太極拳、八段錦，以筋骨肌肉虛弱為主選練五禽戲、易筋經、少林內功。

4總結

疼痛焦慮共病為疼痛與焦慮并存的復雜疾病，其發病機制復雜，嚴重影響患者的身心健康，而推拿治療本病有其獨特優勢。“陰成形\"過盛導致“不通則痛\"形成疼痛，“陽化氣\"不足導致氣機失常形成焦慮，“陰成形”過盛能夠造成“陽化氣”不足，“陽化氣\"不足亦能加重“陰成形\"過盛，最終形成疼痛與焦慮共病。基于“陽化氣，陰成形\"理論為臨床推拿治療疼痛焦慮共病提供新思路，即通過調節陰陽平衡，有效地緩解疼痛和焦慮。手法可以疏通經絡從而減輕疼痛，功法可以調暢氣機從而緩解焦慮，手法與功法可分別調形與調氣、調陰與調陽，將手法與功法結合治療，可達到陰陽平衡、抑制疼痛、緩解焦慮的作用。通過推拿手法刺激散寒、舒筋、行氣、活血來解除“陰成形\"過盛形成的病理產物，再結合推拿功法鍛煉的升陽和助陽化氣來消除“陽化氣\"不足的病機，不僅具有無毒副作用、經濟成本低的優勢，還能針對病因病機提供個性化的中醫辨證治療方案，為疼痛焦慮共病的治療提供新的方法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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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匡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