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J5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2346(2025)02-0059-06
Abstract:InviewofissuessuchastheoriginofthewitchcraftcultureintheStateofChuanditsinfluenceontheaestheticofChu clothing,basedontheaalysisofthetwoesearchoutesoffokloreandiconographcombinedwiththepreviousreseachsults, asystematicanalysisofthemanifestationofwitchcraftcultureinChuclothingisconducted.ItisconcludedthattheaestheticcharacteristicsofChuclothingarehighlyconsistentwiththespiritualconotationofwitchcraftculture,andwitchcraftculturehasa profound influenceonChuclothing,showing theuniqueaesthetic tasteandculturalpursuitoftheChupeople.Research shows thatfromtheperspectiveoftheresearchrouteoffolklore,theemergenceofthewitchcraftcultureintheStateofChuoriginated frommultiplereasonssuchashistorygeographycultureandpolitics.Fromtheperspectiveofteresearchouteoficonography theChuclothingunder theinfluenceofwitchcraftculturedemonstratedrichculturalconnotationsatboththematerialandspiritual cultural levels.
Key words:witchcraft culture;Chu culture;Chu clothing;the State of Chu
先秦的巫風以楚國最為盛行。楚文化作為突出的地域文化,其內容豐富。巫文化屬于楚文化領域的一個方面,提取楚巫文化元素、研究其文化內涵,對傳承中國傳統文化并將其應用于現代服裝設計有重要作用。楚文化以其悠久的歷史和獨特的地域特色,在中國古代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楚國服飾紋飾飛揚流動,色彩鮮艷奪目,造型優美,是中國上古時期南方藝術的代表。楚國習俗突出地表現在巫風,如張正明所說“楚藝術的本源,可以追溯到楚民族始祖祝融時代崇火、拜日、尚赤、尊鳳的原始巫文化”]。王振復語:“中國遠古文化的重要一維在其巫”[2,研究巫文化對探討楚文化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從“巫”字形發源入手,對已有文獻資料和出土文物進行研究,探討楚國巫文化的形成原因,并深入分析其在楚國服飾上的體現。
1 “巫”字形字源釋義
楚文化的巫性質至遲在春秋時代就被思想家們識別3,《國語·楚語》中有“民神雜糅”“家有巫史”
“民神同位”的內容,《呂氏春秋·異實》有記載“楚人信鬼”,可見楚地有人人信巫的習俗,巫文化滲透到楚人的生活中。《漢書·地理志》。記載:“楚有江漢川澤山林之饒。江南地廣信巫鬼,重淫祀。”[4]楚地物產豐富,受到楚地自然地理環境、文化思想和政治背景等多方面的影響,楚國獨特的風土人情之下培育出獨具特色的楚巫文化。文字的演變過程可以反映楚人對“巫”的認知和文化的發展進程。由此,擬從“巫”字字形學和字源學的角度進行解析,探究“巫”的起源和演變歷程,試析文字演變中留存的文化底蘊,以及巫文化對楚國服飾審美造型的影響。
根據現有研究可將“巫”字的義源歸納為以下4種:源于工具、源于四方方位、源于舞形、源于筮。甲骨文的“巫”起源于工具之說,巫寫作“中”由兩個工字形交叉而成,一說像古代的度量工具,一說是古代巫師行法術時所用物品;源于四方方位的義源反映巫師的職能有溝通天地四方之職;源于舞形說明了巫師祭祀時使用的歌舞手段;源于卜筮之筮。目前學界對巫的考釋眾說紛繪,暫無定論。李零對甲骨文之后的“巫”字圖式做了較為全面的梳理5,在徐中舒的《漢語古文字字形表》一書中也詳列了巫字的字形變化[,現歸納整理如表1。

《說文解字》曰:“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象人兩袖舞形”[。處于原始社會早期的母系社會背景下,最早的巫由女性擔任。在社會生產和生活中處于主導地位的女性掌握著巫術,是人界與神界的交流中介。《國語·楚語下》曰:“民之精爽不攜貳者…在男曰現,在女曰巫”。“現”指男巫,從文字的發展歷程來看,“現”由“巫”派生而來,可以說現出現于巫之后。當社會發展到父系社會,男人逐漸掌握了這種能力。以楚國為例,《國語·晉語》記載了周成王在
岐山之陽與諸侯舉行會盟,楚君進行了“置茅”的儀式[8]。可以看出,楚國君主本身即為大巫,而作為巫現,他們不僅是部落的首領,而且還集歌舞和法術于一身,在當時的社會中有非常高的威望,其影響也十分深遠。
總而言之,文字的演變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背后蘊含著社會意識的變化和社會風俗的產生,有助于后人通過文字的演變探尋千年前楚國的巫文化發展脈絡。
2 楚國巫文化成因
文化的形成是一個多維度、相互作用的復雜過程,它受到地理環境、歷史背景、宗教信仰、政治制度、外來文化等多種因素的影響。這些因素共同作用于一個社會或群體,塑造其獨特的文化特征和價值觀,并通過各種方式不斷演化和發展。文化的形成不僅反映了一個地區的歷史和傳統,也體現了該地區人民的生活方式、思維模式和創造力。楚國巫文化的形成和發展具有錯綜復雜的原因,其形成可歸因于多樣的自然地理條件和豐富的人文背景這兩大關鍵要素。
2.1自然地理環境因素
一個民族的文化形成和發展,很大程度上受到所處的自然地理環境的影響。自然環境是一個民族賴以生存發展的基礎,楚國獨特的自然地理環境為巫文化的盛行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史記·楚世家》有云:“熊繹當成周成王之時…封以子男之田,姓半氏,居丹陽。”在楚國丹陽地望所處何處這一問題上,歷來學者多有爭論。據張正明的說法,荊山的丹陽北不過漢水,南不過荊山,西不過彭水,東不過鄧、盧戎、羅[]。地理位置上,楚國整體疆域位于長江流域,江漢平原地區。楚地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成為先民的聚居之地,在這片疆域上曾經存在著屈家嶺文化、大溪文化、石家河文化、城頭山文化等新石器時期文化。
在氣候條件上,楚國地處江漢平原地區,亞熱帶氣候下四季分明,有豐富的植被和水資源,多雨、潮濕,形成了以干闌式建筑為主,以水稻為主食的生活習慣。《呂氏春秋·孝行覽·本味》記載:“果之美者……江浦之橘,云夢之柚。”楚地物產資源豐富,盛產生漆、絲、竹、麻等物,豐富的物產資源、四季分明的氣候條件為楚國孕育精彩絕倫的文化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在一定程度上激發了楚人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多種文化在此生根發芽,楚地多蟲蟻沼澤,復雜的自然環境使楚人萌生了對自然的崇拜,他們認為萬物有靈,為萬物賦予了神格,企圖通過祭祀等手段得到神靈的庇護。楚人信巫鬼,鬼神崇拜、靈魂崇拜、祖先崇拜其實都是對生命意識的反映,楚人具有頑強的生命意志,逐漸形成了楚國獨特的巫文化。
2.2 人文因素
在多種文化的背景下,楚人對不同文化有很強的包容性,楚地相比中原地區發展落后,還保留著大量的原始習俗。楚、周之間存在著師承關系,楚是商文化之嫡系,《史記·楚世家》有云:“鬻熊,文王之師也。”說明楚與周之間在文化上存在著模仿或者學習的關系。殷人尊神,殷商時期的占卜活動就十分頻繁,楚國更多地保留了人神雜糅的巫術傳統。據史料和出土文物可知,楚人占卜形式與殷人相似,由楚簡記錄的卜辭來看,記錄格式也與殷人相同。
與此同時,楚國的發展也離不開楚簡的應用。楚地的地理條件和氣候適宜竹子生長,楚人發明了竹簡這種便于書寫、攜帶的工具。竹簡的原料也簡單易得,竹簡的發明讓楚國在文化傳播上更進一步。楚國歷史上涌現出了眾多杰出的文化名人,包括莊子、屈原和宋玉等,他們創作了享有盛譽的楚國詩歌、散文和民間歌謠,為中國浪漫主義文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如《楚辭》中北極星、日月、扶桑、若木等,描述了東皇太一、云中君、東君、火神、羽人、扶桑等神話形象。正是體現了楚人的“萬物有靈”,形成了一個有整體脈絡的神話體系,也塑造了一個個極為詭謫奇特的視覺形象。楚地重視人的個性和情感,思想上的自由極大程度上促使了楚藝術的發展。
3巫文化元素在楚國服飾中的體現
《中國美學史》中提到,氏族社會的風俗習慣廣泛存在,這使得楚國及其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未受到北方宗法制度等級劃分的嚴格限制。楚人的原始自發性和自由精神表現得更為強烈,他們傾向于通過直觀感受和想象力來理解和把握周圍的世界,而非僅僅依賴理性思考,這種特點在楚國盛行的巫文化中得到了特別的體現。值得注意的是,楚國的巫文化已不再是遠古時期那種愚昧的迷信和自然崇拜,它開始具備了藝術的特質[]。
楚巫文化是楚人對古代巫術遺存的繼承和發展,而后逐漸形成一種綜合藝術。楚人所居南蠻之地,遠離中原文化,受三苗風氣影響,較少受到中原封建等級法律制度的影響,楚人的個性較少被禁錮,在各種原因中巫文化成為楚人的精神寄托,巫文化深刻地滲透到楚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成為一種社會意識。在服裝領域,巫文化元素體現在楚國服飾的圖案、色彩、款式等方面。
3.1 圖案造型
出土文物可以看出,楚國服飾的裝飾圖案設計極為多樣,流露出一種樸素而本真的原始韻味。楚地遺存南方神話,豐富的神話傳說借巫師之口,口耳相傳,為楚人造物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神話圖式轉化為美術形象在人類早期藝術中是一個普遍現象,神話既是文化的原點,也是藝術造型的起點。楚人將自然萬物與自身的情感需求相呼應,創造出獨特的藝術風格。而“天人合一”的宇宙觀折射出楚人的人生觀,創造的藝術作品則體現了人文化的自然宇宙觀。任何藝術形態都是特定觀點和思維物化的結果,
這種人文化的自然宇宙觀大量地體現在楚服飾中。載體不同,紋樣也不同。以馬山一號楚墓為例,根據出土報告整理了馬山一號出土織繡品紋樣(12] (表2),按照紋樣類型可分為動物紋、幾何紋、植物紋等。
馬山一號楚墓有\"絲綢寶庫”之稱,根據上表可以看到抽象化的幾何圖形和龍、鳳紋是主要的圖案母題。龍、鳳等造型具有原始崇拜等性質,鳳凰涅槃意味著重生,是變形神話的表現,這些紋樣不僅是裝飾,還具有祈福攘災的巫術意義。楚國圖案是巫術、藝術、現實的統一,缺一不可,它們互相滲透,具有飽滿的生命力和原始的浪漫主義色彩。這些圖案充滿動態美感、線條流暢自如、顏色光彩奪目,表現了楚人純真、真誠、充滿激情的情感。服飾圖案的裝飾風格受到風俗習慣的影響,風俗習慣同時也影響著裝飾的風格特征和審美偏好。正如李澤厚先生的著作《美的歷程》所言,“最為生動鮮艷,只有在原始神話中才能出現的那種無羈而多義的浪漫想象”[13]。

王祖龍語:“楚人以美娛神的心理催生了楚器物夸飾繁艷之風。”[14在楚國的文學作品里《楚辭·招魂》“文異豹飾,侍陂陁些”提到了文彩奇異的服飾上有虎豹等動物紋理的裝飾;《楚辭·離騷》里多處提到了“鳳”,如“駟玉虬以桀兮,溘埃風余上征”“鳳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等,雖然不是直接描述服飾,但“鳳鳥”常在楚國服飾中作為圖案出現,表現了楚人對生命力和自由的向往;“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形容了服飾上繽紛多彩的裝飾和香氣四溢的圖案,反映了楚國服飾的華麗和精致。楚人的祖先崇拜深刻滲入楚人的意識中,《白虎通·五行篇》記載:“南方之神祝融,其精為鳥,離為鸞。”《山海經·大荒西經》描述祝融:“南方祝融,獸身、人面、乘兩龍。”祝融在神話傳說里是楚人的祖先,被認為是火神,鸞是五彩之鳳。楚人崇鳳便是祖先崇拜的具體表現。
從民俗學的角度去看,風俗屬于文化的一部分,風俗習慣引導和制約著楚人的造物思想和審美,服飾紋樣的織造過程是其文化物化的體現。楚人的原始思維將現實世界的物質與虛幻的神秘世界的力量相結合,利用復合造型企圖創造出更富有神秘力量的形象,這種原始思維即“遺痕率”貫穿于整個楚人的造物思想中。
3.2 色彩
羅丹說:“色彩即思想。”色彩觀念的形成有著多方面的成因,色彩的運用體現了楚地的人文風俗,是楚民思想內涵和精神世界的體現。從已出土的楚國文物可以看到,不論是漆器、繪畫作品,還是服飾、織物等,其用色都極為豐富大膽。楚人用色“不合禮,不合度”,以色娛神,注入巫文化重感官的影響因子,形成了獨特的色彩觀。楚人遠祖尊鳳崇火,作品視覺沖擊力強。楚人在用色時偏向暖色和大面積的紅色,常以穩重的黑色作為底色,紅與黑形成強烈的對比關系。
楚人在用色上遵循了崇火的巫性習俗。以馬山一號楚墓出土龍鳳虎紋繡羅單衣(N9)(圖1)、鳳鳥花卉紋繡淺黃絹面綿袍(N10)(圖2)為例,根據出土報告和出土實物可知兩件袍服用色均為暖色調。
N9領和袖緣用B型大菱形紋錦,外襟緣及下擺用C型大菱形紋錦,用色為深棕、深紅、土黃3種不同顏色的經線,深棕地紋,花紋為深紅和土黃;繡線用色為紅棕、棕、黃綠、土黃、橘紅、黑、灰。N10淺黃絹面,深黃色絹里,領緣外緣田獵紋綠,深棕色經緯線,花緯可見土黃、鈷藍、深棕三色;內緣中部和大襟上部內側用龍鳳紋絳,經線、地緯、花緯同外緣用色;內緣兩側用鳳鳥菱形紋錦,地紋淺棕,花紋經為朱紅;繡線為深紅、土黃、深棕、黃綠、深藍色[12] 22。


楚國的服飾偏好使用暖色調,有研究者對楚墓中出土的絲織品顏色進行了詳細統計。根據這項統計數據,可以發現在所有使用的顏色中,紅色、棕色、黃色和褐色等暖色系色彩占據了較高的比例[15]。在楚人眼中,紅色是生命的象征,而黑色對應著死亡,這與楚人的祖先崇拜有關。上文說到祝融在神話傳說中是楚人的先祖,祝融為火正,具有觀象授時、點火燒荒和守燎祭天的職責。根據法國人類學家列維布留爾提出的“互滲律”,紅色是火的象征,楚人以紅色為貴便是出于此。
楚人對鳳凰的崇拜和對紅色的崇尚體現了他們對宇宙的理解和認知。在楚人看來,紅色不僅代表著對生命的熱情追求,更是生命活力的象征。楚人的藝術創作深刻反映了他們對生命的珍視和對生命力的頌揚。他們展現出對死亡的不屈不撓的反抗精神和對生命的頑強執著。
3.3 服裝款式
楚地服飾廣袖博袍,崇尚輕盈飄逸之美,這與巫文化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以美娛神的習俗是楚國早期社會巫文化的核心內容[4]32,遵循這一核心內容在《楚辭·九歌·東皇太一》中有“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的描述,巫女身著華麗的服裝使得整個廳堂充滿了芳香。《楚辭·九歌·大司命》中“靈衣兮被被,玉佩兮陸離”就是描繪了巫師在祭祀時身著云彩般衣裳的場景,巫師的衣服隨風飄揚,身上的玉佩在巫師祭祀的舞蹈中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營造出一種超凡脫俗、莊重而神秘的氛圍。通過這樣的描寫,屈原展現了楚國祭祀儀式中服飾的華美以及對于神靈的崇敬之情。祭祀祖先或祈福等活動被認為是對全社會的發展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巫師著盛裝進行祭祀活動在當時是普遍的生活場景。
湖北荊門漳河車橋楚墓出土“兵避太歲”戈(圖3),正反面有相同的巫師形象,巫師頭戴冠帽,左右各插長羽毛,渾身覆滿鱗片,足下分別踏日和月。

河南信陽長臺關一號楚墓出土錦瑟殘片(圖4),殘片生動形象地描繪了巫師作法的場景,殘片中巫師的服裝均為廣袖、細腰、裙下擺電地的款式。前文提到巫字義源之一源于舞形,巫師是溝通天地的使者,通過舞蹈向神靈傳遞信息。服裝因此是重要的巫術道具,巫師通過舞蹈的方式來求得神的降臨,而他們身著的寬大袖袍能夠更加生動地展現巫師舞蹈的動態之美。

通過上述圖3、圖4可以發現,由于做法目的不同,巫師的表演方式也有所不同,所穿著的服飾也不一樣。由此推測不同等級的巫師所著服飾、裝扮、材質也應存在差別。從視覺效果上,巫師所著服飾目的之一是為了達到震撼人心的視覺呈現,烘托做法氛圍,而寬廣的袖袍,寬大及地的拖拽下擺,絲質的質感,隨著巫師的舞蹈迎風飄起,在視覺呈現上取得了極佳的效果。巫文化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楚人的內心世界,成為一種社會意識形態,巫風愈是盛行,巫文化愈是繁榮,楚藝術也隨之達到了更高的成就。
4結語
信巫鬼、重淫祀的楚地,巫的思維引導著楚地藝術的發展和創造,恒定的文化觀念導致楚人的創作擁有持久的藝術題材、形式和色彩。在楚地濃烈的藝術氛圍的社會環境中,楚人的情感和想象極易被調動和激發,活躍的思想刺激著楚人的創作欲望,楚人因巫術活動的需要而創造符合其審美需求的作品,楚人的審美因巫文化的盛行而發展。楚服飾中各種流動飛揚的意象、浪漫的情懷以及詭謫多變的紋樣造型都隱含著深邃的楚巫文化。楚文化所具有的包容性特質,使得楚國服飾不僅紋飾繁復華美,具有裝飾美感,而且融入了濃厚的楚地人文情懷,展現了楚人對現實生活的熱愛和追求,對自由生命形象的向往。同時,楚國巫文化也為現代設計提供了豐富的靈感和深刻的啟示。我們在研究楚人的藝術作品時,能深刻感受到楚人的狂熱情緒,并被其感染。跨越歷史的長河,穿越千年的歷史,通過楚文物讓我們與千年前的楚人跨越時空再一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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