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條河,從你指尖流過
散文集《脊背》(團結出版社出版發(fā)行)共分“革命先驅(qū)”“民族脊梁”“抗倭英烈”“英雄群體”“建設英雄”“齊魯英豪”“國際英杰”等九輯,全書幾乎囊括了從大革命時期到社會主義改革開放的今天,我國各條戰(zhàn)線所涌現(xiàn)出來的先烈、英模。像李大釗、張?zhí)住⑼醣M美、方志敏、劉胡蘭、邱少云、黃繼光、雷鋒……
憨仲說:“年輕時我就有一種紅色文化情結,銘記英雄、崇尚英雄、學習英雄,已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現(xiàn)今社會,多么需要英雄先烈的那種革命精神啊,我要重新把那些盡人皆知的英雄和關于他們的事跡寫出來,以告天下。這是我的責任,也是為了化解我內(nèi)心的‘英雄’情結吧。”
三十年前年,一場大病,把年僅38歲的憨仲擊倒了。后來,經(jīng)過醫(yī)院全力搶救,總算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雖然保住了性命,憨仲卻落下了終身殘疾,左胳膊左腿再也不能自由伸展、行走。從此,憨仲的衣食住行、康復療理全落在了妻子劉芳孱弱的肩頭。
從此,夫妻倆相依相偎,不離不棄,他們的故事很快成了當?shù)厝诵目谙鄠鞯膼矍榧言挘惭堇[成文學圈中的一段傳奇。一晃過去了三十個春秋,年輕的憨仲也漸入暮年。他們從故鄉(xiāng)魯中的田野山巒走來,無數(shù)次地穿越江南水鄉(xiāng)的煙雨,沿著革命先賢的足跡尋芳覓勝;佇立在高高的興安嶺,夫妻倆置身于茂密的白樺林,遠眺著白山黒水吊唁著抗聯(lián)將士的英魂;在西部邊陲狂沙彌漫的大漠孤煙里,他們淚眼婆娑,任憑哀怨的駝鈴聲從耳畔掠過……就這樣,劉芳攙著她的愛人,憑著一根拐杖,一起度過了三十年,從青年走到中年,又從中年走到暮年,他們的足跡幾乎踏遍了中國的山山水水。由此,憨仲也將畢生心血、汗水,濃縮成千萬字的“鄉(xiāng)村三部曲”“齊風三部曲”“杖行三部曲”等20余部鴻篇巨制,并斬獲了“中國散文精英獎”“淄博文學藝術獎”等一項項文學大獎。
只因心中有愛,酸甜苦辣算什么
為了掌握第一手材料,充分挖掘英雄人物鮮為人知的一面,才能使英雄們的形象立得牢,更可信、有血肉。憨仲深知,這對他來說既是一場硬仗,更是一項浩大的系統(tǒng)“工程”,年歲不饒人啊,他必須揚鞭奮蹄,抖起十二分的精神只爭朝夕!
為了這部紅色散文力作的問世,劉芳陪著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行程數(shù)萬公里,走訪了大半個中國。這個中滋味、苦辣酸甜,憨仲怎能忘記?
憨仲寫道:凌晨,佳木斯寒冷的街頭,有著她如影隨形的默默陪伴;陡峭的松花江老橋頭堤壩,多虧她無微不至的攙扶;在志丹縣山崖上的紅軍大學舊址、保安革命舊址、志丹烈士陵園……哪里沒有她寸步不離的身影呢?
只要心中有愛,喜怒哀樂都是歌
《脊背》共收錄了75篇文章,捧讀厚重散發(fā)著墨香的《脊背》,那種如沐春風、如食甘飴的快意油然而生。
隨著憨仲先生的筆觸,我似乎穿越了時空隧道,來到了那些舍生取義、壯烈殉國的英雄們中間,仿佛看到衣衫襤褸且精神矍鑠的他們,正簇擁著我,向我打探他們?yōu)橹I身的中國是否改變了容顏?我已淚眼朦朧,幾度哽咽,我大聲告訴他們:今日之中國,已如您所愿。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早已遠離了戰(zhàn)亂與饑荒。經(jīng)濟總量已突破了百萬億大關,成為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科技領域每一項成就都最好地詮釋著“中國智慧”;中國的國防實力更不容小覷,如今已躍入世界前列。今日之中國,人民幸福,國家強盛,社會穩(wěn)定,她再也不是積貧積弱、任人宰割的羔羊,中華民族已屹立于世界的東方,傲視寰宇!
《脊背》最顯著的特點就是每篇均以游記的形式呈現(xiàn),隨著作者的筆觸,追尋作者的腳步,讀者便不由自主地融入作者營造的氛圍里。與文中的主人翁同悲同喜、同呼同吸。這就是作者的高明之處,很好地避免了教師爺般的空洞說教,于無形中拉近了讀者與作者,讀者與主人翁的距離。再者,全書文章均貫以四字標題,給人以耳目一新之感,這樣的匠心獨運、別出新裁,無不體現(xiàn)了作者高深的寫作技巧和文學造詣。
《脊背》完全顛覆了人們印象中,對英雄人物“高大全”“臉譜化”“標簽式”的認知,全書始終貫穿著“英雄是人不是神”的理念,竭力展現(xiàn)英雄人物不為人知的一面。在他們成為英雄之前,如你我一樣,也是蕓蕓眾生的一員。他們也食人間煙火,也講人情世故,也有七情六欲,也談情說愛、生兒育女……至高無上的家國情懷、民族大義的鐵肩擔當、時不我待的緊迫感和舍我其誰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催促著憨仲先生篳路藍縷、胼手胝足、秉燭創(chuàng)作,誓將那些婦孺皆知、名聞遐邇的英雄們,請下“神壇”,重返人間。英雄本就來自人民,這樣有血有肉的英雄形象才立體真實,才更加可親可信可學!
讀《脊背》中《生的偉大》一章,我們窺見了年輕的劉胡蘭的另一面。14歲正是少女春情萌動期,劉胡蘭也不例外,和來云周西村養(yǎng)傷的八路軍某團連長王本固談起了戀愛。后來,王本固傷愈歸隊時,把一條毛毯、一支鋼筆、一塊手帕和一副眼鏡送給劉胡蘭,算作訂情信物。劉胡蘭臨刑前,特意把手帕當作最珍貴的遺物交給了繼母。
按照當?shù)亓曀祝瑳]有出嫁的女孩死后是不能葬身家族墓地的。劉胡蘭犧牲后,為了讓她有個“歸宿”,經(jīng)家人商量,便將劉胡蘭“嫁”給了與她一起犧牲的石六兒,配成“冥婚”。就這樣,劉胡蘭和石六兒這對“夫妻”,順理成章地埋進了村東的老石家墓地。了解了劉胡蘭的這些身后事,不但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光輝形象,反而感覺生活中的劉胡蘭更加鮮活。
憨仲在《全心全意》一文中寫道:張思德追悼會過后,毛澤東的秘書陳伯達反復研讀這篇講話,深受教育和啟發(fā),認為對全黨有著廣泛的教育意義。于是,他把記錄的演講稿整理后,呈毛澤東審閱,并提議在《解放日報》發(fā)表。毛澤東表示,即興講話有些隨便,就不要發(fā)表吧。陳伯達一再強調(diào),講話中為人民服務的主題思想,發(fā)表后定會讓更多的人受到教育。毛澤東略加思索說:好吧,我看看再說。毛澤東把15000字的講話稿刪減到8000字、5000字,又從5000字刪減到到3000字。直至最后壓縮至757字才算定稿。初始,陳伯達擬定的標題是《在張思德同志追悼會上的講話》,毛澤東覺得該標題不能突出其精髓,于是便將原標題劃掉,在文章上方寫下“為人民服務”作為標題。從此,為人民服務便成為我黨、我軍、我國人民的寶貴精神財富,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人亙古不變的根本目標。
類似這種關于英雄人物和模范群體的“臺前幕后”,他們不為人知的細枝末節(jié)俯首即拾、不一而足。
目前,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zhàn),堅定“文化自信、理論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的信念,已成為全社會的共識。《脊背》的出版問世,為重塑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庚續(xù)紅色血脈,傳承革命精神”,加強國防教育,提高黨性修養(yǎng),提供了很好的教材和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