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所精神再生視角下傳統村落集市空間設計研究

在鄉村振興戰略全面推進的背景下，傳統村落的空間更新已從單純的物質環境改善轉向文化價值重構與可持續發展的深層探索。傳統村落集市作為鄉村社會生活的核心節點，承載著物質交換、文化傳播與社群交往等多重功能，其空間形態與“場所精神”是鄉村歷史記憶與集體認同的具象化表達。然而，在城鎮化快速發展和消費主義浪潮的沖擊下，許多傳統集市正面臨“空間失活”與“文化失語的雙重困境：一方面，空間布局混亂、功能單一，難以滿足現代鄉村生活需要；另一方面，歷史環境和傳統文化元素不斷流失，場所精神逐漸淡化[。如何通過設計介入喚醒集市空間的場所精神，使其在現代化進程中實現文化傳承與功能迭代的共生，是本研究關注的重點。

本文基于場所精神再生視角，提出傳統村落集市空間的設計策略框架，并以白洋淀圈頭鄉集市為例進行實踐研究，探討場所精神引領下的空間再生路徑和效果。研究旨在為傳統集市的更新提供理論支撐和實踐參考，使其再現歷史文脈，煥發當代活力，助力美麗鄉村建設。

一、傳統村落集市空間特點

（一）集市發展與演變

集市發展歷史悠久，隨著社會的發展從古至今不同地域的集市產生了不同的變化。通過格里斯塔勒的“中心地理論”對于集市區位的分析，我們可以發現，集市首先起源于一個空曠的場地，即“草皮街”，再到草棚街、集鎮，而后由此區域慢慢擴大形成城鎮、城市等。

早期的集市沒有專門和固定的場所，人們拿著自家富余的農副產品自發聚集到一處空曠場地，當人們在此處趕集進行商品交易的時候，該區域人群聚集、物資充足；當集市結束，此處閑置冷清，這種集市就被人們稱為“草皮街”。隨著生產生活的進步，人們進行商品交易的次數增多，交易范圍及規模也逐漸擴大，有些商販為了方便交易，便在原有場地搭建了草棚，并在此處定居，這樣的集市就是“草棚街”。后來，集市的發展更加成熟且不斷發展壯大，開市時間、開市日期、固定的商販攤位越來越多，吸引著更多的人群聚集到此次，商賈云集由此便形成了集鎮[2。集鎮首先城鎮化是現代城市變遷的動力因素，集鎮經過進一步發展、擴大，過渡形成了小城鎮，最終形成了城市。

從另一角度看，集市的發展與演變，可理解為集市首先立于鄉村、城鎮，而后逐漸發展為集市融于城鎮，現有理論認為，“集市融于城鎮”應為集市發展的最終目標與追求。

（二）村落集市分布特點

村落集市的分布受到多方面的影響，因其一般與村鎮同時存在，其空間分布特點會因村鎮的不同類型發生相應的變化，也會因不同地域人群的不同聚集喜好呈現不同的分布狀態。對村落集市整體分析后可以發現，村落集市的分布特征主要呈現四種典型模式：交通導向型，即集市主要沿鄉鎮交通要道分布，利用道路寬闊、運輸便利的優勢，滿足物資集散和人員流動需求；中心集聚型，集市集中于村鎮核心區的公共活動場地，依托人口密度高、功能復合的特點，兼具日常交易與節慶活動功能；文化依附型，圍繞寺廟等宗教場所形成，與民俗文化活動結合，具有明顯的周期性特征；邊緣共生型，分布于相鄰村鎮交界處的閑置空地，作為多個行政單元的共同交易空間，體現區域協同效應。

這些分布模式反映了集市空間與交通條件、聚落結構、文化傳統及區域關系的深度耦合，呈現出顯著的地域適應性特征。

圖1傳統村落集市空間形態特點

（三）村落集市空間形態特點

村落集市的存在是對當地村民生產生活的反映，集市的空間形態受不同區域地理環境、人文環境和自然環境的影響，會存在不同的形態特點，不同的布局形式，整體可分為三類：點狀集市空間、帶狀集市空間、面狀集市空間（如圖1）。

二、場所精神再生視角下的集市空間設計理論框架

（一）場所精神的多維解構與設計導向

“場所精神”于1979 年由諾伯格·舒爾茲提出，這一理論認為，場所是由空間中的人、周邊的建筑和環境組成的統一體，“場所”不是冰冷的空間，而是有溫度的、情感化的、人性化的存在。在傳統村落集市語境下，場所精神可從物質、文化、社會三重維度進行系統性解構。物質維度體現為地理環境與人為參與共同作用的空間環境；文化維度則是場所中蘊含的人文精神和特定的文化記憶，其構成了場所認同的根基；社會維度表現為集市作為信息交換與社群聯結的公共領域，使空間中的人在場所活動后產生方向感、認同感、歸屬感[]。

（二）場所精神對于傳統村落集市的價值意義

場所精神在傳統村落集市的空間設計中具有重要的價值意義，它不僅是對鄉村歷史記憶的再現，更是對鄉村文化傳承與社會功能的重塑。傳統村落集市作為鄉村經濟與文化活動的核心場所，其空間設計充分體現出地域文化的獨特性與場所精神的深層內涵。

其一，場所精神通過物質空間的設計再現了鄉村的歷史記憶與文化符號，強化了地域文化的可視性與體驗感。其二，場所精神通過民俗文化活動等非物質層面的設計延續了鄉村的社會功能與集體記憶，使集市成為村民情感認同與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其三，場所精神再生為集市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新的路徑，通過優化空間功能與引入現代設計手法，集市不僅能夠滿足當代鄉村的經濟與社會需求，還能吸引外來游客，推動鄉村經濟的多元化發展。因此，場所精神再生不僅是對傳統村落集市的保護與更新，更是對鄉村文化自信與鄉村振興的積極回應。

三、場所精神再生視角下的傳統村落集市空間構建路徑

（一）設計原則

1.保護與傳承并重原則

堅持“在保護中創新，在傳承中發展”。保護歷史文脈是激活場所精神的基礎，在設計中應盡量保留集市原有的街巷肌理、建筑風貌和民俗活動，避免隨意拆除集市周邊的傳統建筑和老宅基地，尊重原有村落格局，使更新融入歷史環境。同時延續集市的傳統商業模式與民俗活動，如廟會、節慶等，保持場所的文化生命力[4。

2.適應性原則

適應性原則強調“以人為本”。設計需綜合考慮集市不同使用群體的行為習慣，在尺度和細節上實現人性化，提高舒適度和歸屬感。同時，適應性也體現為對空間布局和功能配置的靈活處理，通過合理的功能分區和彈性的空間設計，滿足集市在不同情境下的使用需求，實現“一處空間，多種可能”。

3.和諧性原則

和諧原則涵蓋空間秩序和視覺美學兩個方面，追求整體的協調統一。功能秩序和諧講究規劃有序，通過明確動線和布局減少沖突；空間形態和諧講究集市新建或改造的體量、高度、形式與周邊村落風貌相協調，避免突兀違和，維護場所的整體感，在設計中通過功能、形式、美學三方面的和諧統一，營造出井然有序又富有美感的集市環境，體現“天人合一”的東方空間哲學。

4.通達性原則

通達性原則強調集市的交通流線組織與空間可達性。設計需優化交通組織，實現人車分離和分流引導，避免局部區域的過度擁擠、避免回頭路與盡端路，設計流暢的集市路線，提升空間的可達性和利用率。

以上四項原則為集市空間改造提供了頂層指導，確保設計兼顧歷史傳承與現實適用，平衡個體需求與整體秩序。在此基礎上，設計策略可進一步細化落地措施，針對集市更新的重點難點提出系統解決方案。

（二）“空間－文化－功能”協同的設計策略體系

基于場所精神理論，設計需實現從“空間形態修復”到“文化-功能共生系統”的范式轉型，重點解決歷史記憶的當代轉譯與符合現代需求的經濟空間的彈性適配問題。本文提出“空間－文化－功能”協同設計策略體系，使集市在空間布局、文化元素融入以及現代功能需求之間找到平衡。

1.區位格局優化策略

針對傳統集市無序蔓延、規模失控的問題，要從宏觀格局上進行優化管控。一方面，明確集市舉辦的空間邊界，通過“定界”將集市活動限定在可管理范圍內；另一方面，根據場地承載力控制集市規模，一旦達到上限，及時采取人員分流措施。并且可增設新的集市空間來分擔主集市壓力，例如發掘村內空閑場地作為“集場”或臨時市集區，在旺季或節慶時開啟，平時可作停車或活動場所，以彈性調劑供需。通過調整總體格局和布局密度，傳統集市應從“散、亂”走向“聚、序”，既保護原有的空間肌理，又確保未來發展有序可控。

圖2荷蘭鹿特丹繽紛市場綜合體

圖3 圈頭鄉歷史文脈分析

2.地域文化重釋策略

傳統村落集市中地域文化特征表現突出，集市體現著當地居民的生活習慣、風俗習慣等人居文化傳統，在傳統村落設計中，應將集市作為地域文化的展示平臺，在此處對其地域的文化進行傳承和對外展示。深挖集市中的獨特文化潛力，尋找隨著社會變遷丟失的歷史記憶和歷史文化元素，例如水上集市、橋底集市、種植文化、編織文化、水文化、傳統技藝等，通過場景置換、場景重塑以及元素抽象轉譯等方法在集市中再現原有歷史文化，喚醒傳統村落集市原有的“集體記憶”和“個體記憶”，延續歷史文脈。

集市設計應強調地方性元素的融入，注重文化符號和歷史建筑風格的再創造。通過保留和傳承地方傳統建筑元素，如木結構、磚石材質等，并結合現代設計手法，使集市空間具備地域特色和文化認同感。此外，地方性的藝術符號和民俗文化也應體現在細節設計中，以增強空間的歷史感與文化氛圍。

3.空間功能重設策略

設計中擴展集市原有功能，平衡各功能空間比例結構，同時增加集市特色功能空間，對其空間敘事性加以延續，增加集市的體驗感，同時融入現代商業需求打造多元化功能空間，使傳統村落集市實現從單一功能到具有文化特色的混合集市空間。典型案例如鹿特丹繽紛市場的成功表明：“功能復合是提升集市活力并且節約用地的絕佳選擇。”[5]（如圖2）。

通過這種空間、文化與功能的協同設計，集市空間不僅能夠保留歷史記憶，還能滿足現代社會的需求，成為一個既具文化底蘊，又具現代活力的公共空間。

四、白洋淀圈頭鄉集市

設計實踐：場所精神再生的在地化實現

（一）圈頭鄉歷史文脈研究

河北省安新縣白洋淀圈頭鄉作為白洋淀地區最大的水區自然村，擁有4.8萬畝水面，以葦綠荷紅的自然景觀聞名。白洋淀圈頭鄉是擁有600年文化歷史的中國傳統村落，其歷史文化可追溯到石器時代。圈頭鄉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為祖先和神靈演奏的習俗，這里有“圈頭村少林會”、著名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圈頭鄉音樂會，還有古時沿襲下來的傳統廟會。圈頭鄉人民“靠淀吃淀”，發展獨特的水上文化，例如“魚鷹捕魚”、響板驚魚、蘆葦種植、蘆葦編織等（如圖3）。

圈頭鄉集市歷史悠久，早集、晚集及定期月集、年集延續了傳統模式，為村民提供了重要的生活便利。隨著鄉村旅游的發展，圈頭鄉集市的規劃治理與未來發展成為我們關注的重點，也為場所精神再生的設計實踐提供了重要契機。

（二）場所精神再生的設計策略應用

本設計以“場所精神再生”理論為指導，秉承著以人為本的設計理念，構建“功能疊合 + 文化錨定”的雙維目標體系，將集市空間規劃與傳統文化元素相結合，將原有分散且功能單一的集市空間重新打造成傳統文化傳承下的新型多功能混合集市空間，同時在圈頭鄉重構新型水上文化集市，復興水集文化（如圖4）。

1.以人為本的多維度場域重構

以人為本的多維場域重構，首先對圈頭鄉集市的空間形態進行了整體重組，構建“線狀市集 + 集場空間+水上集市”相結合的場所結構，強調人本維度和使用體驗。

為優化圈頭鄉村集市布局，將原有四處分散集市整合為兩處主要集市空間，并通過連續的步行動線串聯，形成貫穿村中心的集市主軸。具體策略包括：保留并擴建橋北街集市作為核心交易區，同時利用橋北街中段廢棄空地打造開放式集場，形成“線狀集市 + 步行集場”的集市形態。此外，沿主軸向南延伸至內碼頭，規劃水上集市節點，將水域納入集市體系。通過上述整合，圈頭鄉集市由碎片化分布轉變為一條主線串聯，顯著提升可達性，強化了集市作為村莊公共空間主脈絡的地位（如圖5）。

在商業形態上，針對原集市攤位簡陋無序的問題，打造“流動攤位 + 固定商鋪”相結合的新模式。改造后在集場四周和街道沿線增加若干小型固定商鋪，同時，保留流動攤販進場交易的傳統，研發模塊化可拆裝攤位，在集市開放時，多個此類單元可靈活排列組成連續的攤位帶；無集市時則可拆除存放，騰出空間。這種設計既保留了鄉村集市的靈活機動特征，又引入了現代管理的規范性，使得流動經濟與固定業態相互補充，增強集市的彈性和持久活力 （如圖6）。

設置公共節點，豐富場所功能。借鑒宋代集市“設歇息亭于市口”的人性化傳統，在集市布局的轉折處和交匯點規劃休閑廣場節點，重點打造一個帶有景觀小品和座椅的集市節點廣場。設計結合綠化、水景等要素，使其成為村民日常休憩交流的口袋公園，有集市時則是趕集人流停留、交流、表演的場地。此外，在外碼頭附近也布置了一個小廣場，與水上集市相銜接，可作為游客集散和觀景區。通過這些節點的設置，整個集市空間形成節奏分明的序列：既有連續的商業街，又在關鍵處張弛有度地放大空間，提供社交與活動舞臺。這些節點在無集日也能承載鄉村公共活動，如晚上可以作為露天電影放映場地，或節慶時搭建舞臺表演圈頭鄉音樂會等，使集市空間全天候、全年性發揮作用 （如圖7）。

通過以上場域重構策略，圈頭鄉集市的物理空間得到重整：一條貫通南北的集市軸線貫穿水鄉，線狀街市與中心集場、節點廣場共同營造出功能多元、層次豐富的公共空間體系，這為下一步的文化植入和特色營造奠定了空間基礎。

2.歷史路徑再現與非遺符號轉譯

文化維度的設計策略聚焦于歷史路徑的空間再現與非遺符號的當代轉譯，旨在通過物質與非物質文化的結合，重新激活集市的場所精神。

（1）重現水鄉歷史路徑。圈頭鄉最獨特的文化記憶之一在于水上集市和舟楫貿易。設計充分利用場地緊鄰水域的優勢，在內碼頭至外碼頭的水路上規劃水上集市區，修復內碼頭的舊泊位，增設木質棧橋，方便船只?？?；改造傳統漁船為“船上商鋪”，固定停泊在碼頭邊作為特色攤位（如圖8）；同時允許村民在特定水域劃船售賣，以半固定半流動的方式恢復水上交易的場景。在集市旺季，還可定期組織“水上集市節”，由多艘彩船巡游叫賣，營造充滿生活氣息的水鄉慶典氛圍。通過這些舉措，昔日白洋淀水市的繁榮圖景將部分再現在世人面前一一游客可以在船上選購漁家特產，感受“小舟搖曳、買賣兩岸”的獨特體驗（如圖9），村民也因重拾先輩貿易方式而產生文化自豪感。這不僅豐富了集市業態，更重要的是重建了場所與水環境的緊密聯系，讓水成為場所精神的重要載體之一。正如有研究指出，水系等自然元素的融入能顯著增強場所認同，圈頭鄉水上集市的設計正印證了這一點。

（2）非遺文化元素的融入。圈頭鄉的另一個精神標識是葦編、漁網織造、少林音樂會等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設計挑選出具有代表性的元素加以現代轉譯，融入集市空間的建筑和景觀細部中，如葦編紋樣經提煉轉譯應用于廣場鋪裝和景觀小品中、部分固定商鋪的外立面以繩網格柵裝飾、公共座椅燈柱等設施融入少林會樂器的造型元素，寓意傳統音樂之鄉。最具創新的是模塊化攤位本身就成為非遺轉譯的載體：采用竹木結構和葦編頂篷，不僅結構輕巧，而且每個攤位都宛如一個“小小葦篷”，充滿地方韻味，這種設計在形式上高度識別本土文化，功能上又滿足現代集市的要求，可謂傳統與現代的融合（如圖10）。在應用這些元素時，我們遵循“適度而不堆砌”的原則，確保場景統一協調，通過將非遺符號融入空間，再加以現代設計語言表達，圈頭鄉集市宛如一幅活的文化畫卷：每一步都能遇見歷史，每一眼都能緩解鄉愁。這種深度的場所精神再生實踐，為鄉村文化的保護與創新提供了生動范例。

圖8水上集市攤位設計生成圖

圖9水上集市

圖10攤位設施設計分析圖

經過場域重構和文化植入的雙管齊下，圈頭鄉集市昔日分散低效的空間有望被重組為有機整體，傳統水鄉文化元素在現代場景中復活并煥新。

五、結論與展望

通過對白洋淀圈頭鄉集市的更新設計實踐，本文探索了場所精神再生視角下傳統村落集市的空間優化路徑。研究表明，在鄉村集市再設計中綜合考慮場地格局、交通組織、文化融入和功能拓展等因素，能夠實現歷史傳承與現代發展的共生，主要結論如下。

（一）傳統集市空間改造應統籌多維影響因素，包括村落的整體格局、街巷肌理、歷史文化底蘊以及人群需求，尊重原有空間結構，優化布局，避免新設計與環境脫節。

（二）合理利用現有場地提升空間效率。設計需注重空間的復合利用和彈性設計，通過設置集中集場和節點廣場，提高場地利用率和使用頻率，實現“全天候”效益。

（三）以使用需求為導向改善集市功能單一問題。增補配套設施、拓展功能空間，使單一交易場所向多元復合空間轉變。

（四）平衡原有業態與新興業態，實現產業共生。集市改造應合理協調傳統業態與新業態關系，保留農產品、日用品交易的核心功能，同時植入文旅消費內容，使二者相輔相成。

（五）集市改造需傳承場所精神，激活場所個性并重塑空間活力。設計中需貫穿場所精神，保護與創新運用歷史文化元素，使改造后的集市延續地方文化脈絡，煥發出獨特個性和新的生機。

綜上，本研究初步證實了場所精神導向的策略對傳統村落集市更新的有效性，為鄉村振興背景下的集市空間更新提供了可行路徑。通過統籌多維因素、優化空間效率、拓展功能業態、平衡新舊產業以及傳承場所精神，實現了“物的新生”與“魂的復歸”同步推進。未來推廣中，應注重多學科協作與社區參與，結合數字化技術記錄場所記憶、優化運營管理，因地制宜地推動集市振興。抓住場所精神核心，傳統村落集市將煥發新生，成為鄉村振興中兼具煙火氣與文化魅力的重要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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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彤，北京林業大學藝術設計學院藝術專業碩士研究生。

張曉燕，北京林業大學藝術設計學院副教授。

編輯：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