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養老：老年人養老的基礎模式

摘 要：人口老齡化是社會發展的主要形勢和趨勢，如何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成為世界性的重要問題，也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面臨的重大課題。我國把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上升為國家戰略。在傳統觀念與現實需求的雙重作用下，家庭養老的基礎地位不可替代。深刻認識家庭養老與居家養老的協同共生關系，進而分析家庭養老在新時代的獨特優勢、現實局限及完善對策，旨在應對人口老齡化“三個最”任務的艱巨性，為完善養老體系、提升老年人生活品質提供理論支持和實踐參考。

關鍵詞：家庭；人口老齡化；家庭養老；社會支持中圖分類號：F713.5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25）10-0156-05

人口老齡化是今后較長一段時期我國的基本國情，使我國在社會、經濟和文化等各個方面挑戰與機遇并存。每一個家庭都是微型的社會生態系統，“家庭的前途命運同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命運緊密相連”[1]。隨著生育率的下降和人均壽命的延長，我國“老年人口數量最多，老齡化速度最快，應對人口老齡化任務最重。”[2]家庭作為我國傳統的養老場所，長期以來在生活依托、社會功能和精神文明等方面的作用都不可替代。在中國式現代化背景下，鞏固“家庭”在老年人養老過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仍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正確界定新時代家庭養老模式

家庭養老，基于血緣關系和家庭紐帶，理論上應由家庭成員間通過相互扶持為老年人提供“經濟支持、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3]等類型的養老服務。這種養老方式強調家庭成員之間天然的責任和義務，“養兒防老”是普遍觀念，體現了親屬在養老中構成養老保障的第一道防線的關鍵作用，是傳統文化中“孝”與“親”觀念的具體實踐，飽含著血濃于水的親情關懷與溫暖。2023 年 5 月 21 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于推進基本養老服務體系建設的意見》提出，基本養老服務類型主要聚焦在“物質幫助、照護服務和關愛服務”[4]這三方面。表象上看，這跟中國傳統的家庭養老服務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實則根據經濟社會發展，在服務的對象、內容和標準上都有所動態調整和深化。根據老年人需求進行類別劃分，進而有針對性地展開服務，特別是服務主體也由“家庭”延伸至“社會”。可見，家庭養老與居家養老協同共生，在養老場景和核心依托上緊密相關。兩者均以“家庭”作為主要的養老空間，都旨在讓老年人在家庭環境中獲得生活照料、情感支持，滿足其對熟悉環境和親情陪伴的需求，符合傳統家庭養老觀念，只是在照料主體和資源來源上不同。家庭養老強調子女等親屬承擔贍養責任，體現了“家庭養老”的直接性；而居家養老會在家庭養老基礎上引入社會服務，核心在于“在家養老”和“社會服務支持”，但仍以家庭為基本單元，保留了家庭作為養老支持的基礎地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居家養老模式是家庭養老模式的內涵和外延，在當今養老局面下的拓展和提升。

近年來，國家和民政各部門持續發力，以一系列政策舉措強化家庭養老的核心地位。《國家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中長期規劃》從戰略層面強調“構建家庭支持體系”[5]，為家庭養老筑牢政策根基；2018 年 10 月20 日，黃勝偉在“專家：建議制定和實施支持家庭養老相關社會政策”會上表示，“要把支持和鞏固家庭在養老中的基礎作用作為養老服務體系建設的主攻方向”[6]，為養老行業發展指明方向；多地因地制宜推出“支持發展家庭養老床位”試點等，通過智能設備、上門服務等方式，將專業養老服務延伸至家庭空間。《“十四五”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服務體系規劃》更系統地部署了“鞏固和增強家庭養老功能……完善家庭養老支持政策體系”[7]等重點任務，推動家庭養老從傳統模式向現代化、專業化轉型。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要加強家庭建設，教育引導人們自覺承擔家庭責任、樹立良好家風，鞏固家庭養老基礎地位”[8]的重要論述，更是為全社會凝聚共識，凸顯家庭養老在文化傳承與民生保障中的雙重價值。在此背景下，家庭養老不僅是解決老年人養老問題的關鍵切入點，更是撬動整個養老服務體系升級的支點。正如部分城市通過“家庭照護者培訓計劃”，提升家庭成員專業護理能力；有的地區探索“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鼓勵家庭成員參與社區養老服務，將個人服務時長轉化為未來養老資源。這些創新實踐表明，家庭養老正與社會養老、機構養老等形成有機聯動，家庭提供情感依托與基礎照料，社會養老機構補充專業醫療護理，社區則搭建文化娛樂與社交平臺，協同發力，共同構建起覆蓋全生命周期、滿足多元需求的現代化養老服務網絡。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要“聚焦提高人民生活品質”[9]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我國老年人越來越追求好品質物質生活、高品位精神生活、深度參與社會生活，養老需求也從簡單生活照料向多層次、多樣性、個性化轉變，家庭養老模式無疑是將“物質幫助、照護服務和關愛服務”三者在新時代巧妙融合升華的典范，完美契合了如今老年人生活品質提升的核心要求。

二、家庭養老模式的優勢

在人口老齡化加速的背景下，家庭養老模式的優勢深深根植于家庭環境與社會文化土壤，在情感維系、文化傳承、經濟成本等方面展現出顯著價值。

（一）情感慰藉優勢

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老年人群體在基本滿足生理與安全需求后，會自然轉向更高層次的社會性需求，即情感歸屬與精神慰藉的追求。姚遠在討論中國家庭養老運行機制的問題上，就提出“血親價值論”[10]，深刻揭示了家庭養老在情感維系層面的獨特意義。家庭養老使老年人能夠在熟悉的物理空間與社會環境中生活，能夠與子女、配偶等親人朝夕相處，享受天倫之樂，獲得充分的情感支持和心理安慰，這種情感上的滿足對于老年人的身心健康至關重要，有助于緩解他們的孤獨感和焦慮感，提高生活質量。長期生活的住所承載著老年人的生活記憶與情感聯結，家庭環境中的個性化布置與自主生活節奏，是保障老年人晚年幸福不可或缺的一環，能夠最大限度滿足老年人對生活控制權和心理上的安全感，是任何外部養老方式都難以企及的。

（二）文化傳承優勢

家庭養老符合中國多數家庭“養老不離家”的傳統觀念，傳統中國社會一直以儒家思想“孝道”文化為指導，家庭養老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比如，“養兒防老”“延續香火”“天倫之樂”等，是傳統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尊老愛幼、孝順父母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為人子女最基本的行為準則是‘孝’，即對父母的絕對尊重和服從；子女盡孝的目的是‘報’，即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11]。費孝通曾指出，中國的養老模式和西方的“接力模式”不同，是“甲代撫育乙代，乙代贍養甲代，乙代撫育丙代，丙代又贍養乙代，下一代對上一代都要反饋的模式”[12]，這就在父母對子女的撫育和子女對父母的贍養間建立因果聯系，這種“反饋模式”是中國文化的獨特發明，這種特殊的文化傳統使得中國崇尚多代同堂、累世不分家的大家庭。通過家庭養老，這些美德得以代代相傳，不僅有助于維護家庭的和諧穩定，也有利于弘揚社會正氣，促進社會文明進步。

（三）經濟成本優勢

與社會養老和機構養老相比，家庭養老的成本相對較低。經濟成本方面，家庭成員可以利用家庭現有的資源為老年人提供養老服務，自家照顧老年人的飲食起居，減少了社會資源的投入；人力成本方面，家庭養老主要依靠家庭成員的陪伴和照顧，節省了聘請專業人員的成本。家庭成員對老年人的生活習慣和健康狀況相對比較了解，更方便做出針對性和個性化的養老貼心服務。當然也可通過社區養老服務支持，實現居家醫療護理、定期體檢等，方便老年人及時獲得基礎醫療服務。同時，家庭養老還可以將責任分散到各個家庭，減輕社會養老的負擔；心理成本方面，家庭養老可以使老年人與家人親密接觸，與鄰里保持一定的社交圈，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避免因離開熟悉的生活環境而產生的不適應和心理壓力，克服老年人的負面情緒，降低了養老的心理成本等，使老年人安心度過晚年。

三、家庭養老模式的局限

盡管家庭養老具備顯著優勢，但其在實踐中也面

臨著不可忽視的挑戰。隨著老齡化程度加深和家庭結構小型化，該模式的局限性逐漸顯現。

（一）家庭照護能力不足

現代家庭結構逐漸趨于小型化、核心化，“四二一”家庭結構日益增多，子女面臨工作與照護的雙重壓力，可能家庭代際重心往往會下移，進而對老年人“照顧缺位”，部分老年人甚至在家庭中被視為一種需要照顧的“負擔”，被剝奪了參與社會活動、發揮自身能力的機會。他們仿佛被當成了家里的“擺設”，盡管物質上得到了滿足，但精神上卻處于空虛和被邊緣化的狀態。同時，長期照顧失能老人也會給家庭成員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容易導致家庭成員之間的矛盾和家庭關系的緊張，影響照護質量與可持續性。家庭成員作為老年人養老的主要承擔者，會面臨專業護理能力匱乏的問題。比如，難以應對失能、半失能老年人的康復訓練、疾病管理等需求，尤其針對阿爾茨海默病等特殊疾病患者，家庭難以制定符合臨床標準的個性化康復方案，病情進展加速，導致家庭養老功能不斷弱化。

（二）服務資源配置受限

城鄉之間、區域之間家庭養老服務資源差異顯著。城市社區養老服務設施相對完善，但上門服務的及時性和覆蓋范圍仍存在不足，夜間或緊急情況下的響應速度較慢。而農村地區養老服務資源匱乏，專業養老服務機構少，上門服務難以實現，老年人獲取助醫等服務困難，獲取服務距離遠、時間長。另外，家庭養老環境在醫療保障方面存在天然短板。家庭缺乏專業醫療設備與急救設施，面對突發疾病或緊急情況時，難以提供及時有效的救治，容易延誤最佳治療時機。此外，慢性病老年人的日常監測、康復護理需求，也超出了家庭的能力范圍，進一步加劇服務資源供需失衡的矛盾。目前我國已進入中度老齡化社會，養老金缺口問題也日益突出，養老金支付壓力不斷增大，進一步加重了家庭經濟負擔，許多家庭在贍養老人與維持自身生活質量間艱難權衡。

（三）社會支持體系薄弱

家庭環境存在較多安全隱患，老年人事故發生率較高，且家庭中適老化改造普及率低，無法有效預防安全事故，特別當獨居老人發生意外時，由于缺乏有效的監測和報警設備，難以在第一時間獲得救助。同時，老年人在物資采購、就醫配藥、心理支持等方面也面臨諸多困難。因此，家庭養老模式今天對外部支持的依賴度較高，但當前社會支持體系尚不完善。一方面，社區養老服務供給不足，如日間照料中心、老年活動場所覆蓋率低，難以滿足老年人社交與娛樂需求；另一方面，社會化養老服務市場發展滯后，缺乏統一、完善的行業標準和規范，服務機構數量有限、服務內容單一，且存在價格不透明、質量參差不齊等問題，同時對居家養老服務機構和從業人員的監管機制也不完善，老年人權益難以得到充分保障，制約了家庭養老模式的效能發揮。

（四）社會觀念轉變的挑戰

傳統的孝道理念雖仍猶存，但隨著家庭結構的變化，這種孝道已從過去的“既孝且順”轉變為當下的“孝而不順”，權威性孝道的衰落和相互性孝道的增強是當代中國家庭養老的顯著特征。快速的社會變遷已經改變了中國家庭養老賴以維持的基礎，人們的思想觀念也在發生變化。一些年輕人更加注重個人的發展和生活品質，對家庭養老的責任感和認同感有所下降。他們渴望在職業發展、自我實現上投入更多精力，常因工作生活忙碌而減少對父母的陪伴與照料。王躍升也曾提到，“完整的家庭代際關系是撫育—贍養關系和交換關系并存和互補的關系”[13]，確實父母和成年子女在其特定的生命周期中對對方的支持有特定需求，父母在將子女扶上馬后再送一程，對成年子女在經濟和小孩照料等方面提供幫助的情況也在很大程度上成為影響子女贍養父母水平高低的重要因素。可見，父母在子女未成年的撫育和子女成年后對父母的贍養責任本質上是一種價值互換。那么子女到底是在“啃”還是“贈”父母呢？這一問題引發諸多思考。同時，社會上對養老方式的選擇也更加多元化，一些人更傾向于選擇社會養老或機構養老，認為其具備更專業的服務與設施，這對家庭養老的傳統地位產生了一定的沖擊，家庭養老正面臨前所未有的觀念挑戰與轉型壓力。

四、完善家庭養老模式的發展路徑

完善居家養老模式需要系統性解決方案。通過整合家庭、社區與社會資源，結合技術創新，方能實現這一模式的可持續性發展。

（一）提高老年人主動養老能力

在養老形勢日益嚴峻的當下，老年人養老能力的提升迫在眉睫。一方面，老年人要主動提高養老能力，既包括經濟上的自立能力又含有生活上的自理能力。“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曾是多少父母一生的真實寫照。父母在完成撫養子女的責任和義務后，要學會大膽放手，減輕對子女的全部包辦，應多關注自己在年老后可能遭遇到的各種意外，“留好余糧”，為自己養老做長遠規劃，并做好充足的經濟準備和生活保障。除了增強老年人的經濟獨立性，提升他們的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同樣至關重要。對老年人來說，經濟上的富足并不是最關鍵，身體健康才是根本，能夠自主生活，生活能夠自理。因此，老年人應結合自身身體狀況，主動走出去，加強鍛煉，增強體質，盡力保持身體長期健康。另一方面，啟動新時代“銀齡行動”，構建“時間銀行”互助體系，讓“參與主體從老年知識分子拓展到全體老年人，行動內容從智力援助、技術幫扶為主，拓展到‘銀發巡邏’、兒童托管、互助養老、全民參保、扶殘助殘、探訪關愛等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從線下活動為主拓展到線上線下相結合”[14]，比如借助“時間銀行”App，志愿者能便捷接單為老人提供服務，老人也能快速下單獲取幫助。為老年人創造多樣化、個性化的工作崗位，推動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為老年人提供更為廣闊的社會參與平臺，推動老年人口紅利大釋放，實現老有所為，助力中國式現代化建設。

（二）強化家庭養老的法律保障

缺乏對不孝行為的有效懲罰機制以及養老救助措施的不足，是導致家庭養老功能弱化的關鍵因素之一。特別是對農村養老保險、低保支持的投放應通過大眾的推選與監督，真正發放到所需救助人之手，而不是子女獨吞或村委會指定。為此，國家應加快完善法律體系，出臺配套細則，建立不孝行為舉報通道和快速處理機制。同時，還需進一步優化養老救助資金的監管流程，引入第三方審計機構，確保每一筆資金都能精準落實到有需求的老年人身上，切實保障家庭養老的實行。政府應進一步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明確家庭成員在養老方面的責任和義務，保障老年人的合法權益。例如，強化《中華人民共和國老年人權益保障法》的實施，全面貫徹《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加強新時代老齡工作的意見》，制定《家庭養老保障法》，對子女的贍養義務、贍養標準等作出明確規定，加大對不履行贍養義務行為的處罰力度，為家庭養老提供堅實的法律后盾。子女有不可逃避的義務去照顧年邁的父母。在父母年輕時，他們竭盡全力撫養子女成長，而當父母年老時，子女應當回報這份養育之恩。

（三）優化家庭養老服務供給格局

這種“不離家、不離親”的傳統家庭養老正在重塑新模式，政府與社會各界將攜手構建一個更加完善的家庭養老支持體系。《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深化養老服務改革發展的意見》要求要“優化居家為基礎、社區為依托、機構為專業支撐、醫養相結合的養老服務供給格局”[15]。對此在建設舉措上，為切實滿足老年群體的多元化需求，要發揮好“產學研醫”的合力，科技企業依托人工智能、物聯網等前沿技術；開發老年居家健康預測、預警終端檢測智能產品且提升產品的適老化水平，醫療衛生機構根據臨床經驗，精準識別老年人在診療康復過程中的實際痛點，科研院所重點突破養老產品的關鍵技術瓶頸等。發展居家養老互助服務機構，有條件的地區為老年人提供上門護理、康復服務、家庭病床等；對家庭人員開展養老服務培訓，提高養老服務技能和水平；社區醫院或鄉鎮衛生院建立老年人健康檔案，為老年人提供個性化的健康管理服務。同時，鼓勵高校開設養老服務相關專業，定向培養專業人才。建設政策上，國家可以給予一定的政策傾斜，給予贍養老人的家庭一定的稅收優惠、住房補貼等；建立長期護理保險制度，為失能半失能老年人提供護理費用支持；加大對養老服務設施的投入，改善家庭養老的環境和條件；重視發揮公益慈善事業的作用，建立政府主導、社會參與的多元籌資體系，還可深度開發利用彩票公益金的定向使用效能，鼓勵慈善組織設立老年健康醫養結合專項基金，消除健康服務“最后一公里”障礙，實現健康老齡化的公平可及。

（四）充分發揮“孝道”文化的社會凝聚力

人口老齡化問題實際上涉及文化領域，我們應當將孝敬老人的傳統美德作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一部分，進而發展出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特色的老齡文化。如今數字時代，互聯網和人工智能技術，為中華優秀“孝道”文化轉化、開發利用提供了新路徑，同時也為不同群體的文化融合開拓了新空間，比如通過短視頻平臺傳播孝道故事，以動漫形式演繹養老美德。一大批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節目在多平臺播出，引起年輕一代追捧和熱議，要進一步創新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家庭養老作為傳承千年孝道的精神橋梁，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傳統美德延續至今。家庭養老構建了獨特的情感生態系統，家庭養老傳統更是一種精致的生命禮儀，在老齡化快速發展的今天，必須要明確贍養義務和法律責任，新時代仍要將子女孝親養老作為核心價值取向，不斷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風建設，加強對家庭養老文化的宣傳和教育，弘揚尊老愛幼、孝順父母的傳統美德，增強人們對家庭養老的認同感和責任感。通過開展各種形式的宣傳活動，如舉辦養老文化節、評選“孝老愛親模范”等，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使家庭養老成為一種自覺的社會行為。

五、結束語

家庭養老兼具文化傳承與現實適應性的雙重價值，但需正視其在專業照護與醫療保障方面的短板。通過完善社會支持網絡與技術賦能，保障家庭養老的基礎地位不可動搖，有望成為應對老年人養老問題的可持續解決方案，實現居家安老、社區助老、社會養老的有機融合，構建多元化、多層次的養老服務體系，為老年人提供更加優質、高效、便捷的養老服務，讓老年人能夠安享幸福的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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