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印發的《“十四五”文化發展規劃》提出“充分發揮文化傳承功能,全面推進鄉村文化振興”的目標要求,對鄉村文化振興進行了頂層設計。短視頻作為反映鄉村生活的一種媒介形式,正是對這一要求的具體媒介實踐。農村青年是拍攝短視頻的主要群體,他們以鄉村為背景,以“三農”為題材拍攝鄉村的“多重面孔”。這些具有碎片化、場景化、互動性的農村青年短視頻記錄和展示鄉村生活的方方面面,呈現了小而美、自給自足的中國鄉村生活。基于此,本文試圖探討在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村青年短視頻的內容呈現及其文化生產機制,找到其中的問題并給予價值引導。
一、問題的提出: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村青年的短視頻實踐
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組成。2019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頒布了《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其中明確提出加快農村地區寬帶網絡和4G/5G覆蓋,為短視頻創作和傳播提供技術基礎。同時,該綱要強調要繁榮發展鄉村網絡文化,為短視頻等新媒體形式傳播鄉村文化、展示鄉土特色提供支持。2新時代為鄉村文化建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短視頻作為鄉村文化的一個重要媒介實踐,是鄉村文化振興的一個重要抓手。
在過去以大眾傳播為中心的話語體系中,鄉村長期處于結構性失語困境,被視為“遺忘的角落”。農民群體作為文化他者被排除在媒介表征體系之外。隨著數字化進程的加速,技術升維降低媒介的準入門檻。短視頻憑借其直觀、便捷、生動、體量短小、題材豐富、形式活潑、話題性強的特點,實現溝通和傳播的多樣性,成為人們記錄生活、表達觀點、傳播信息的重要媒介。借助短視頻,宏大敘事被消解,農村青年在媒介話語中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二、農村青年短視頻的內容呈現
(一)生產主體:從“旁觀者”到“講述者”的文化身份重塑
山村小木匠“安旭”將木匠手藝轉化為“工藝知識”,他們通過短視頻展現個性引發人們情感共鳴,實現身份重構與社會認同。
農村青年作為農村短視頻創作的核心群體,他們既是鄉村文化內容的創造者,也是與受眾積極互動的傳播者,他們汲取鄉村文化精髓,運用數字技術形塑文化認知,將鄉村生產與生活場景融入短視頻,展示鄉村生活傳統與現代的雙重面貌。
首先,農村青年以積極主動的姿態擁抱短視頻。他們借助短視頻展現和表達自我。他們在田間放聲歌唱,在灶臺上烹飪佳肴,用文字和圖像符號將鄉村的日常生活、人際關系以及社會心理狀態一一呈現。在拍攝過程時,他們以“我”為中心,既是拍攝的主導者,也是畫面的中心,短視頻的豎屏敘事方式恰好契合他們自我表達與展示的需求。青年在短視頻的創作過程中凸顯了“主動、能動、自由”的主體性,積極講述自己和身邊人的故事,建構起基于地緣關系與趣緣關系的新型主體性。抖音創作者“學軍的農村生活”以親切的方言講述身邊人、身邊事,用幽默詼諧的方式道出人生感悟。例如抖音創作者“川香秋月”以瀘州鄉村生活為背景,通過記錄鄉村的日常生活、美食、風景等,展現了四川鄉村的獨特魅力。農村青年自覺分享情感、主動傳播鄉村,實現了從文化他者到傳播主體的身份轉型。
其次,農村青年在數字時代扮演了“文化交流者”的角色。通過把具有相似趣緣的群體聚集在一起,在虛擬和現實之間找到一個連接點,形成“情感共同體”,使得鄉村社會的文化得以延續。短視頻通過視聽敘事改變觀眾對地方的感知,用戶通過互動達成文化共識,參與地方意義的協同建構。農村青年既充當著“地方性知識”的守護者,通過方言敘事、民俗展演等符號系統強化鄉土文化根性;他們又是“網絡社會”的節點建構者,借助技術中介重構鄉村空間的象征意義。農村青年不僅實現了自我價值,也通過自己的傳播使鄉村被“看見”。抖音創作者“石村小月”拍攝的視頻圍繞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鄉村生活。抖音創作者
(二)內容文本:日常展演與人情呈現
主流媒體所制作的農村短視頻多聚焦鄉村的新生活、新變化和新氣象,內容緊隨政策導向,更側重展示基層的美好生活、鄉村變革和鄉村振興的成效。而農村青年拍攝的短視頻則更多地記錄日常生活瑣事,注重現實主義風格的表達,試圖引起觀眾共鳴。
經過對抖音平臺上農村青年創作的短視頻內容進行考察,農村青年短視頻的內容可以歸為五大類別(如表1所示)。第一大類是農耕生產,傳統農事活動通過手持跟拍和第一人稱視角來增強視頻的真實感,無人機航拍展示現代農業技術革新;第二大類是非遺傳承,特寫鏡頭和微距攝影技術,展示技藝的精細之處;民俗活動的再現則運用多機位拍攝和現場音效喚起受眾的集體記憶。第三大類是日常生活,家庭生活紀實采用固定機位長鏡頭展示代際對話;農村青年社交生活則通過手持跟拍和快節奏剪輯構建社群身份;鄉村美食制作內容則結合地方歷史和文化背景來增強內容的深度和吸引力。第四大類是旅游文化,無人機航拍和延時攝影以突出地理影視的壯麗;古建保護實踐則結合全景拍攝將歷史與現實緊密相連。第五大類是商業實踐,農產品帶貨用多機位和實時彈幕互動來建立信任,鄉村旅游推廣則采用劇情化短視頻和網紅打卡點吸引游客。
抖音創作者“石村小月”分享了丈夫在田野中辛勤勞作的視頻,展現了鄉村溫情的美好生活。抖音創作者“學軍的農村生活”幫助村民尋親、探秘古村落、尋找古遺址。短視頻的色彩以主體原生態顏色為主,較少進行調色,部分內容會添加背景音樂,較少添加特效和音響效果,保留和還原了鄉村社會的真實面貌,增加了親和力與感染力,滿足了短視頻用戶對鄉村生活的向往與期待。
農村青年拍攝的短視頻使鄉村從一個封閉、靜態的文本變為開放、動態的實踐文本。從鄉村本身內生出的視角可以更真實、準確地對鄉村文化進行闡釋,進而有效地彌合外界對鄉村認知的斷層與分歧。

(三)敘事方式:年輕態與民間化的書寫
結構主義理論將敘事分為故事(story,histoire)和話語(discourse,discours)。3故事即內容或事件(行動、事故)的鏈條,外加所謂實存(人物、背景的各組件)。話語表達是內容被傳達所經由的方式。農村青年短視頻用其獨有的敘事方式進行文化生產。
首先,農村青年在短視頻創作中采用年輕化的敘事手法,滿足了青年群體對網絡文化形態的表達需求。他們強調真實而富有個性的年輕化表達,以個人視角深入觀察和呈現鄉村生活,內容涵蓋農業知識分享以及趣味性內容。農村青年專注于創新“爆點”“爽點”“新點”的內容,通過專業拍攝和后期處理,將抽象鄉村文化具象為鮮活的豎屏影像語言。
抖音創作者“山白”通過短視頻記錄了民間傳統技藝,筆墨紙硯、織布印染、摹拓印刷、美食制作、東方妝容、手工器具都是其拍攝的內容,其作品以田園牧歌式的視覺風格呈現,配以緩慢音樂,在鄉村文化的淳樸自然與現代文明的朝氣蓬勃間尋求平衡。
其次,農村青年短視頻使用民間化的敘事方式。從表2可以看出,民間敘事既非傳統鄉土文學的口頭傳承,亦非主流媒介的精英化表達,“總體強調了一種區別于官方的、活態的敘事類型”[4]。民間化敘事依托農村青年自身的勞動經驗與家庭互動,無劇本、無導演干預,體現“生活即內容”的底層邏輯。短視頻以農民青年自身作為敘事主體,多以家庭為敘事空間,地域涉及鄉村及鄉村的邊緣區域,內容根植于方言、物候、民俗等地方知識體系之中,創作初衷多為記錄與分享,而非追求流量變現或文化教化,其核心特征體現為對“日常生活詩學”的創造性轉化。
第一,農村青年短視頻的民間化敘事體現在對日常生活實踐的原生態捕捉,其內容直接源自田間地頭、灶臺院落等非正式場景,拒絕主流或精英視角的“提純”與“升華”。抖音創作者“蘇蘇小伴”拍攝的美食制作短視頻,將油花飛濺、水汽蒸騰的細節完整保留,甚至刻意放大食物制作時的聲音,通過熟悉的家庭環境來弱化敘事沖突。

第二,農村青年短視頻的民間化敘事體現在口述傳統與身體技藝的數字化轉譯,將長期依賴師徒相傳、鄰里模仿的非文字化知識轉化為可觸可感的視聽符號。抖音創作者“安旭”在拍攝木雕制作時,將非遺技藝的流程化展演轉化為“新型文化資本”(布爾迪厄語),在短視頻平臺實現了符號價值的再生產。
第三,農村青年短視頻展現了民間儀式與集體記憶的數字化場域,通過技術手段強化民俗活動的參與感與傳播力。抖音創作者“南翔”用多機位拍攝炭花舞表演,飛濺的炭花與夜空形成視覺奇觀,突出視覺明暗對比。
農村青年短視頻在微觀的年輕化敘事和民間敘事中展現鄉村社會的演進、人民生活變遷和經濟發展等主題,滿足人們對鄉村生活的認知需求、向往之情促進了鄉村文化的活態延續,為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提供了助力。
三、農村青年短視頻的文化生產機制
(一)生產過程:媒介地方感和數字化的人地關系
農村青年通過數字媒介對鄉村內容進行制作和編碼,形成了自我身份的認同和鄉村文化的傳播,受眾在觀看短視頻時,結合自己的經驗進行解碼。在這一生產過程中,農村青年和受眾的編碼和解碼形成了基于分享和交流的“媒介地方感”[5,形成數字化的人地關系。
首先,農村青年短視頻的生產過程體現了“媒介地方感”的特征。人在一定的物理環境中生存,形成了人地關系場。“地方感”是在人和地方的交往過程中形成的,是人對地方的感知和情感狀態。學者段義孚認為:“地方與環境其實已經成為了情感事件的載體,成為了符號。”[在農村青年短視頻中,“地方”跨越了空間的物理邊界形成了地方影像,在數字媒介中成為現實與虛擬的結合體。短視頻將個人對物理空間的在地體驗和線上圍繞短視頻進行的互動交流評論進行融合,形成了某種“地方”的文化意象,塑造了多維度、多層次的地方感。
抖音創作者“阿布的若丁山”拍攝的甘孜海螺溝若丁山的視頻,展現了雪山、花海、云霧、小狗、秋千等自然風光,形成了高山草甸的地方形象。用戶“笑笑掌柜”觀看完視頻留言道:“去過一次,還想再去,這座山就是阿布的青春,換人經營就不是諾丁山了,希望一直都在”。如果說阿布通過身體在場獲得了關于地方的直接經驗,通過短視頻與他人共享,那么人們則通過觀看短視頻加深和豐富了對川西的地方認知,他們分享著自己的經驗和人生見解,圍繞短視頻展開網絡互動交流,形成了一種集體性的地方經驗和情感共鳴。
其次,農村青年短視頻的生產過程實際上是人地關系的數字化建構。在數字技術深度介入鄉村的當下,現代媒介工具已成為連接農民與土地的“數字臍帶”。地方不僅是地理上的概念,而是轉化為顯性的“地方符號”,成為數字網絡中的意義節點。短視頻平臺天然具備社交屬性,農村青年通過短視頻將農村與社交融合,既滿足了青年的表達需求,也激發出更廣泛的社會連接。每個個體都可以成為內容的生產者與傳播者,參與鄉村文化的書寫和建構,鄉村不再僅是客觀的地理空間,而是成為大眾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農村青年通過鏡頭語言和音樂特效,由“我”展現“我在這里”,將鄉村的地理空間、自然景觀、人文環境等元素重新組合為數字影像。觀眾可以自主將短視頻和某個地方連接,在數字空間中建立起對鄉村的認知、想象、接受,與影像中的主體形成情感共振。這種人地關系不再依靠傳統的親身體驗,數字化的媒介激發起人們的鄉土情結。這不僅改變了鄉村文化的表達方式,也影響了鄉村社會的結構與功能。
(二)文化邏輯:鄉村的可見性與可見度
農村青年在短視頻領域的文化生產,本質上是鄉村文化基因與平臺化算法邏輯之間的博弈。在數字技術深入滲透鄉村社會的背景下,短視頻不僅成為鄉村文化傳播的新媒介,使鄉村的可見從物理空間轉移到數字界面,而其可見度則在算法邏輯與用戶互動的博弈中持續重塑。
首先,農村青年生產的短視頻使鄉村的可見從物理空間轉移到數字界面。在一直以來的媒介研究譜系中,鄉村長期處于“凝視機制”中的“奇觀”,既有研究將其視為“被傳播研究所遺忘的角落”8],或作為“被圍觀、被凝視的他者”[9或“失語者”。在數字技術的催化下,農村青年通過短視頻創作,將鄉村從物理空間遷移至數字界面,使鄉村得以“看見”。這一過程不僅是媒介載體的轉換,更是鄉村文化權力結構的深度變革。因此,農村青年短視頻已超越簡單的自我表達工具,演變為文化振興的“數字工具”。其核心價值在于通過技術中介實踐,使鄉村從被凝視的“他者標本”升維為能動的文化主體。
農村青年通過短視頻的傳播成功地將鄉村文化引入主流文化生產的權力場域,實現了鄉村“可見性”從物理空間向數字媒介空間的轉移。抖音創作者“周周(周莫)”的單條視頻獲得了162.7萬的點贊數,抖音創作者“石村小月”的單條視頻更是獲得了192.8萬的點贊數,這些數據充分證明了他們在數字空間中的顯著存在感。
其次,在農村青年短視頻的文化生產中,技術重塑鄉村的可見性,更深層地決定了鄉村的“可見度”,即鄉村內容在數字界面中被關注、傳播與記憶的強度層級。這種可見度的爭奪,其實質在于“網絡資源信息和大眾有限注意力的爭奪”[10]。可見度的分配由流量與資本決定,其底層邏輯遵循著數據化、標簽化與流量化的技術規則。短視頻的推薦過程中,算法收集原始數據,系統對內容進行標簽分類、加權和傾斜,通過過濾機制精準抵達用戶。算法推薦的比重影響了視頻所輻射的受眾,也就影響甚至決定了鄉村的“可見度”。抖音創作者“山白”通過鏡頭講述古法徽墨制作,細致展現匠人手背的肌理以及金粉、朱砂、珍珠粉等原材料的微觀顆粒,將隱密的傳統技藝轉化為被用戶可看的開放文本,將筆墨紙硯轉化為網絡空間中的“技術物”[],獲得1143.4萬點贊。“山白”的視頻包含“鄉村”“非遺”“手作”“文化傳承”等標簽,具有相關性特征、環境特征、熱度特征和協同特征,內容更容易被推送至更高層級的流量池。
農村青年短視頻的文化邏輯,本質是一場關于“誰有權定義鄉村”的權力爭奪戰。農村青年短視頻未來的核心命題在于:如何通過制度設計(如算法倫理規范)、技術調適(如鄉村振興指數模型)與主體賦能(如數字素養教育),讓鄉村的“被看見”真正轉化為文化自覺與價值增值。
四、農村青年短視頻的價值導向
作為新時代鄉村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農村青年短視頻仍面臨著諸多問題。第一,流量邏輯侵蝕文化本真性。為了迎合流量,部分內容刻意制造“土味審丑”現象(如生吃活物、偽民俗表演),這導致了鄉村形象標簽化;第二,文化同質化現象正在消解地方文化的獨特性。在商業化推動下,非遺技藝被簡化為“三步速成”模板(如 6630 秒剪紙教學”),方言敘事讓位于標準普通話,地域文化多樣性面臨扁平化危機;第三,公益目標與商業利益的失衡。在部分助農視頻中,頭部賬號過度依賴帶貨變現,大部分利潤流向MCN機構,背離助農初衷。
面對農村青年短視頻價值導向失范的現實困境,亟需構建多主體協同的治理體系,重構鄉村文化傳播的生態平衡。在政府層面,應建立鄉村內容分級認證制度,對非遺傳承、農技科普等優質視頻給予流量上的支持,如抖音“新農人計劃”提升推薦權重,開展“手機新農具”培訓,使更多的人實現短視頻創業;在平臺層面,需優化算法邏輯,通過流量傾斜,如標簽加權、首頁曝光等手段,優先推送展現鄉村振興成果、非遺創新等內容,增設“鄉村振興指數”,將非遺傳播量、公益行動參與度等社會效益指標納入推薦模型,引導農村青年大量生產農村短視頻內容;在創作者層面,應推行“在地性深耕”策略,強化方言敘事與代際協作,推動技藝傳承與表達形式的雙向創新。在社群層面,可通過#我的鄉村記憶#話題征集UGC內容,經審核后納入地方數字文化檔案庫,并搭建“線上傳播-線下實踐”聯動機制,最終形成制度約束、技術調適、主體賦能與社群共建的四維協同網絡機制。
結語
數字技術為鄉村振興帶來了新的機遇與挑戰。農村青年和短視頻的互動使鄉村成為可具身參與的媒介實踐與情動想象的資源與場景。農村青年借助短視頻凸顯了自己的主體性,在塑造鄉村形象、推動鄉村文化創新與傳播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然而,農村青年短視頻在發展過程中也暴露出技術規訓、現實遮蔽、鄉村異化等問題,無論媒介形式如何變化,由鄉村內生的本土文化始終是其存續與發展的靈魂,是人們觀看的重要文化動力。我們應警惕數字技術的新殖民風險,平衡好技術與文化、經濟與社會的關系,探索出一條可持續的數字鄉村發展之路,讓鄉村在數字時代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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