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信息時代,博物館檔案管理正經歷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時期。文章旨在深入探討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的發展現狀,剖析其在標準體系、安全防護、資源共享及人才支撐等方面存在的問題。通過對這些問題的系統分析,進一步提出優化策略,包括構建標準化流程、強化安全保障、推進智能化應用及加強人才隊伍建設,以期為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提供科學指導,推動其在新時代背景下的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信息時代;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
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博物館檔案管理面臨新的機遇與挑戰。近年來,國家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如《“十四五”文物保護和科技創新規劃》《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等,強調博物館數字化建設的重要性,推進博物館藏品數字化保護、智慧博物館建設等工作[1]。這些文件為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提供明確的方向和政策支持,也促使博物館在標準化流程、信息安全保障、智能化技術應用及專業化人才隊伍建設等方面加快改革與創新。
一、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的概念與內涵
所謂數字化管理,指的是借助信息技術的力量,針對博物館檔案開展的一種全面且貫穿整個流程的創新管理模式。從其內涵來看,這種管理模式打破傳統檔案管理的局限,如智慧檔案館設計所示的那樣(圖1),一體化管控乃是核心所在,它將各個管理環節緊密地連接在一起。智能安防監控運用先進的傳感和監控技術,全天24小時守護檔案的安全,以此預防盜竊、破壞等各類風險[2];智能密集架存儲借助數字化技術,達成檔案的高效存放及精準定位查找,節省空間且便于管理;智能環境監控可以實時監測溫濕度、光照等環境因素,為檔案營造穩定的保存環境;檔案生命周期管理涉及檔案從形成直至銷毀的整個過程,確保各個階段的管理都規范有序;中控平臺化管理則是借助集成系統,達成對上述各個環節的集中控制與數據整合,讓管理變得更加智能、高效[3]。這一系列數字化管理手段相互協作,共同構建起一個有機整體,提升博物館檔案管理的科學性和現代化水平,使其可服務于文化傳承與研究工作。
二、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現狀分析
(一)管理機制與制度建設
在管理機制方面,部分博物館已構建起相對清晰的組織架構,明確檔案收集、整理及數字化處理等各個環節的職責分工。然而,部門之間協同不暢的問題依舊存在,信息傳遞易出現阻塞,影響工作整體的推進效率。在制度建設層面,雖然已經出臺一些關于檔案數字化操作規范、存儲管理等的制度,但是制度的系統性和完整性有待提高。舉例來說,對于新興技術應用于檔案管理的規范還不夠完善,檔案數據安全保障、長期保存等制度細則也需要健全。目前來看,現有管理機制與制度在支持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高效、規范運作方面,仍存在一定的改進余地。
(二)數字化基礎設施配置
在硬件方面,服務器肩負著數據存儲與管理的重任,要依據館內的數據規模及用戶訪問量等情況進行合理選配,以此保證其性能與安全;存儲設備如磁盤陣列、磁帶庫等,是用來對海量檔案數據進行長期保存的,需要全面考慮容量、可靠性以及成本等因素;掃描設備用于將傳統紙質檔案轉變為數字格式,它的分辨率、掃描速度等性能會對數字化效率與質量產生影響。網絡設備搭建起檔案數據傳輸與共享的通道,穩定且高速的網絡則是達成遠程訪問、資源共享的基礎。在軟件層面,專業檔案管理系統有檔案錄入、檢索、借閱等功能,可幫助流程實現規范化;數據備份與恢復軟件為檔案數據安全增添保障,以應對突發故障與災難。然而,當下部分博物館存在基礎設施老化、配置落后等狀況,對檔案數字化管理的發展形成制約,迫切需要進行升級完善。
(三)現有數字化管理成效
許多博物館借助開展系統的數字化建設工作,成功地把大量紙質檔案轉變為數字資源,檔案存儲效率和空間利用率得到較大提高。在檔案利用方面,通過數字檢索系統,檔案查詢效率得到大幅度提升,過去需要花費數小時乃至數日才能完成的檔案調取工作,現在只需幾分鐘就能完成,為學術研究和文化傳播帶來便利。一些博物館依據數字化成果,開展線上展覽、虛擬體驗等創新服務,打破時間與空間的限制,讓檔案資源得到更加廣泛的傳播,切實提升博物館的社會影響力與文化服務效能。
(四)存在問題分析
1.數字化標準與規范體系尚未完善
國內博物館在開展數字化工作時,一般采用混合標準,比如同時運用《博物館藏品信息指標體系規范》和CIDOC CRM等[4]。這種混合運用的模式導致不同博物館之間的數據格式、元數據標準出現差異,發生跨館數據互操作失敗率較高的情況,極大妨礙了檔案資源的整合和共享。因缺少統一且規范的數字化標準,增加檔案管理成本,還降低數據的可用性與互認性,對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的整體發展以及協同進步形成制約。
2.檔案信息安全防護能力不足
許多中小型博物館目前依然采用傳統防火墻、入侵檢測系統等基礎防護措施,然而這些措施在面對新型安全威脅時顯得力不從心。隨著AI技術的不斷發展,深度偽造攻擊、數據篡改等智能型攻擊手段變得越發復雜,傳統防護體系由于欠缺機器學習和行為分析能力,無法精確識別異常流量和偽造數據,使得檔案數據面臨泄露、篡改的風險。數據備份機制不完善、安全應急響應能力薄弱等狀況普遍存在,難以達到數字化時代檔案信息安全防護的高標準要求。
3.資源共享與利用效率有待提升
館際之間存在數據壁壘,因缺少統一的數據接口標準和共享協議,各館自行建設的檔案管理系統無法實現互聯互通,對跨館資源整合與協同利用造成妨礙。服務平臺功能比較單一,大多局限于基礎的檔案檢索和展示,沒有深入挖掘檔案價值,難以契合用戶個性化、專業化的需求。檔案利用權限劃分不夠清晰,審核流程繁雜,降低資源流轉效率,致使大量珍貴檔案資源處于“沉睡”狀態,無法充分發揮其文化與社會價值。
4.專業人才與技術支撐存在短板
在人才結構方面,既精通檔案管理業務,又掌握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化技術的復合型人才十分稀缺,而現有的人員知識體系較為老化,難以契合智能化管理的需求。在技術應用方面,受資金與技術資源的限制,部分博物館依舊依賴傳統管理系統,對于區塊鏈、云計算等前沿技術的應用能力有所欠缺[5],由于缺乏與科技企業、高校的深度合作機制,使得技術更新迭代較為緩慢,難以構建起持續優化的技術支撐體系,嚴重妨礙了數字化管理效能的提升。
三、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優化策略
(一)構建標準化數字化管理流程
流程標準化是達成高效數字化管理的關鍵所在,構建全鏈條標準可保障各個環節的有序銜接,提升檔案管理的規范性和兼容性。借助引入PDCA循環方式,可以對標準展開動態監測及持續優化,使其契合不斷變化的技術和業務需求。
例如:在數據采集階段,當對文物檔案運用三維掃描技術時,須嚴格依照精度≥0.1毫米的標準執行,保證文物的細節可被精準記錄下來。檔案資料出庫后,要開展分類以及編碼整理工作,分別于掃描和錄入工作站進行處理,該過程須按照既定標準來操作。在存儲方面,選用LTO-9磁帶冷備份方式,以此保障數據可長期安全存儲。數據交換采用JSON-LD格式,便于系統之間進行交互,每季度利用PDCA循環對整個流程開展標準評估,檢查各個環節的執行情況,并依據結果進行改進優化,保證檔案數字化管理流程始終處于科學且高效的運行狀態(圖2)。
(二)強化信息安全保障措施
信息安全對博物館檔案管理而言非常關鍵,堪稱生命線。隨著網絡威脅的持續升級,以往傳統的安全防護手段已無法契合當下的需求,故而需要運用先進的理念和技術來構建全面的安全保障體系。零信任架構摒棄傳統邊界防護思維,遵循“永不信任,始終驗證”這一原則,借助實施最小權限原則,嚴格界定用戶訪問范圍,以此降低數據泄露風險。將生物識別技術與多因素認證技術相結合,可較大提升身份驗證的準確性與安全性。借助智能防御系統對數量眾多的日志數據展開實時分析,及時察覺并阻斷潛在威脅。
比如在引入零信任架構后,針對員工以及訪客對檔案系統的訪問,實行最小權限管理,借助虹膜認證并結合多因素認證的方式,只有經過嚴格身份驗證的人員,才可訪問特定的檔案資源。部署基于深度學習LSTM網絡的異常檢測模型,針對每日產生的10TB日志數據展開實時分析,一旦察覺到異常登錄、數據篡改等可疑行為,系統會立刻發出警報,并自動阻斷相關操作,切實保障博物館檔案信息的安全,避免珍貴檔案數據受到攻擊以及出現泄露的情況。
(三)推進智能化技術應用
智能化技術給博物館檔案管理帶來全新變革,比如AI、區塊鏈等先進技術被應用后,能夠突破傳統管理的限制,提高檔案管理在效率、準確性以及安全性等方面的表現。借助AI技術可達成檔案內容的智能化處理,比如自然語言處理(NLP),可對大量的文物檔案信息進行快速分析并生成摘要;運用物聯網相關技術則可實現檔案的精準定位與管理。區塊鏈技術依靠其不可篡改、可溯源的特性,為檔案存證提供可靠保障。
比如在檔案管理工作當中積極引入智能化技術,運用NLP技術處理文物檔案,可自動生成檔案摘要,其準確率超過92 %,可大幅縮短檔案檢索及查閱所需的時間。依靠融合應用RFID與ZigBee技術,可實現檔案在館內存儲位置的精準定位,誤差被控制在5厘米以內,便于檔案的查找和調取。另外,采用Hyperledger Fabric區塊鏈平臺,將文物鑒定記錄上鏈存證(圖3),每一次鑒定信息均被完整記錄且不可篡改,為文物的真偽鑒定以及溯源提供堅實可靠的依據,極大提升了博物館檔案管理的智能化與科學化水平。
(四)加強專業化人才隊伍建設
目前要著重改變人才短缺以及知識結構不合理的狀況。一方面,通過與高校聯合培養以及專業機構培訓等途徑,有針對性地培育兼具檔案學專業知識和數字化技術能力的復合型人才,使他們充分掌握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前沿技術在檔案管理方面的應用。另一方面,構建完善的人才激勵機制,給予優厚的待遇和職業發展空間,吸引并留住人才,并且定期開展內部培訓和學術交流活動,使知識得到更新,打造一支適應時代需求、推動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不斷前進的專業隊伍。
四、結語
如今,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已從“技術輔助”階段邁入“智慧驅動”新紀元。未來要重點關注可信AI在檔案開放審核中的應用,以及元宇宙場景下的沉浸式檔案體驗,如虛擬修復實驗室。通過構建“標準—技術—人才”三位一體的體系,最終實現文化遺產的數字永生與價值再生。
參考文獻:
[1]張蓉.信息時代對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工作的思考與實踐[J].市場瞭望,2024(16):138-140.
[2]薛曄莉.信息時代博物館藏品數字化管理的理論與實踐——評《博物館藏品數字化管理十講》[J].中國科技論文,2022,17(09):1075-1076.
[3]暢春艷.信息時代博物館檔案數字化管理[J].辦公室業務,2022(05):184-186.
[4]林俐,黃勇靈.地質博物館檔案管理的數字化建設研究[J].中國管理信息化,2024,27(16):181-183.
[5]王倩.博物館藏品的數字化管理和應用[J].中國民族博覽,2024(15):240-242.
作者簡介:
趙婕(1986—),女,漢族,上海人。大學本科,文博館員,研究方向:博物館、紀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