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窯青瓷自東漢晚期燒制成功以來,不斷融入人們的生活中。五代、北宋初期,尤其是自北宋立國至吳越納土歸宋的18年間,越窯青瓷進入了發展的全盛期。過去定為宋初或北宋早期的越窯青瓷器,有不少當屬吳越國王錢弘俶在位時燒造的器物,其完整地延續了五代吳越國的制瓷傳統及審美理念,年代應歸為五代。
由于出土五代越窯優質青瓷的墓葬大多為官僚貴族墓,以往曾有學者提出吳越國時期的越窯,對內以完成貢瓷任務為主,對外則大量輸出青瓷產品,同時,上層社會的權貴基本壟斷了越窯秘色瓷的使用權,致使平民百姓難以獲取。這種觀點是有失偏頗的,本文試從以下幾個方面對該問題進行探討。
一、越窯窯址分布及產品概況
從總體上說,越窯是以生產商品瓷為主的民窯,雖然唐代晚期燒制出優質瑩潤的秘色瓷,曾貢入宮廷,并且在浙江寧波上林湖后司蠶還有燒制貢瓷的“貢窯”,但應該注意的是,“貢窯”在燒造貢瓷的同時,也燒造大量的商品瓷,窯址發現的部分瓷器和窯具上刻的“官\"字,正是為了將數量有限的貢瓷與同窯合燒的大量商品瓷加以區別而做的窯位標記。當時貢瓷的數量每年不會超過50件[2]。“貢窯”只是民間的一種稱謂,與官方設立的只求質量、不惜工本的官窯不同,它仍屬于民窯的范疇。
五代吳越國時期,越窯窯場數量成倍增加,根據現有的考古調查資料,在寧紹地區發現五代北宋越窯窯址達200多處,其中上林湖地區就發現有近50處①。雖然此時越窯制瓷業的中心仍在上林湖一帶,但在其附近的上虞窯寺前及寧波東錢湖等地也開始大規模地燒造同類優質青瓷。其中,以窯寺前窯場最富盛名。明萬歷《新修上虞縣志》“廣教寺”條記載:“廣教寺,縣西南三十里,昔置官窯三十六所,有官院故址。宋開寶四年,有僧筑庵山下,為陶人所禱,華州節度使錢惟治創建為寺,名保安。至治平三年改今額,俗仍呼窯寺。\"3上虞五代吳越國時期的窯址已發現120余處,分布在窯寺前周圍,連綿成片,窯具、瓷片堆積十分豐富,燒造器物種類繁多,釉層清亮,紋飾精美,與上林湖同期產品的質量幾乎相同。
東錢湖地區的郭家崎、窯棚、上水、下水、東吳等幾個窯區,絕大多數是在吳越國晚期發展起來的,五代、北宋初期的窯址共有30多處。這些窯場生產的青瓷品種較多,主要有碗、盤、碟、缽、罐、杯、茶托、套盤、粉盒、唾壺、注子、熏爐、硯滴、枕、罌等。器物以素面為主,部分帶有裝飾,裝飾技法有刻劃花和褐色彩繪等,紋飾題材有龍、云鶴、水波、蝴蝶、鸚鵡、鴛鴦、摩羯魚、纏枝花卉等。
吳越國時期越窯窯場生產的器物,除了部分較精致外,大多都是普通瓷器,還有為數不少的粗瓷,這些不同檔次的瓷器在全國各地及海外廣大地區均有出土、出水,說明越窯的生產是受價值規律支配的,即便部分窯場生產貢瓷和官用瓷,也是“官搭民燒”的性質。
二、貢瓷的數量及其與商品瓷總量的比較
五代十國時期,吳越國以中原王朝為正朔,不斷向其進貢方物,“秘色瓷”就是其中的一項。據文獻記載,五代后唐同光二年(924),“兩浙錢謬遣使錢詢貢方物”,其中有“金棱秘色瓷器\"6]2035。后唐清泰二年(935),錢元罐進貢“金棱秘色瓷器二百事\"62037。后晉天福七年(942),錢弘佐進貢物中有“秘色瓷器”。后漢乾祐二年(949),錢弘俶貢\"秘色瓷器\"],后周廣順三年(953)錢弘俶貢“瓷器\"62044。上述關于吳越國前期貢瓷的記載中,僅有一處提到數量為“二百事”,其他都沒有詳細的數量記載,暫以此推測吳越國前期的貢瓷數量一般是“二百事”。到了吳越國晚期,尤其是北宋立國以后,吳越國將越瓷的進貢由土貢變為特貢,數量不斷增加。據《宋會要輯稿》記載,開寶六年(973)進貢“金棱秘色瓷器百五十事”,開寶九年(976六月四日,貢“瓷器萬一千事”,太平興國三年(978),進\"瓷器五萬事…金瓷器百五十事\"[8]
盡管吳越國進貢的越瓷為數不少,但與當時各窯場的總產量相比,卻是微不足道的。唐宋時期越窯的龍窯長度通常在50米上下,一般寬2米左右。如慈溪晚唐至宋初石馬弄越窯龍窯遺址Y1斜長約49.5米,坡度 10° ,寬度1.9~2.4米,窯門間距為 1.75~4 米不等,其中在三號窯門與四號窯門附近窯床上的窯具保存較好,每排整齊地排放著12個束腰狀墊具,底徑14厘米。又如慈溪晚唐至南宋初寺龍口窯址Y1斜長49.5米,中部寬2米,兩端稍窄,中部保存有整齊排列的支座窩痕,每排8~9個,窩痕直徑約12厘米,縱距6~11厘米,每米豎向放置4排匣缽。以長50米、寬2米、拱頂高度1.8米的龍窯為例,按匣缽直徑20厘米、高10厘米計算,每1米長的窯室內可排列匣缽(坯件)約30余擦,每擦13~14層左右,除去最下面用于提高窯位的4~5層匣缽高度,每擦用于裝燒的匣缽約有10個,這樣每1米長窯室大約可裝燒近400件,50米長的龍窯一次就可裝燒近2萬件器物。而這只是一條龍窯一次燒造的數量,由此可以想見吳越國時期分布在上林湖、窯寺前以及東錢湖等地的諸多窯場的巨大的產量。
以往的窯址調查方法往往很難準確地判斷出龍窯的實際數量,況且龍窯上下疊壓的情況也很普遍,如紹興富盛兩處戰國窯址都發現有上下疊壓的5座窯床]。上虞晾網山兩晉窯址在1982—1984年第一次文物普查統計時有7處,而20年后因地面上瓷片與窯具十分少見,目前已很難確定窯址的具體數量了2。前文已述,目前寧紹地區已發現200多處五代、北宋初期越窯窯址,若按每處至少有2條龍窯、每窯每年燒2次、每次約燒2萬件粗略統計,這些窯場每年的產瓷總量當不少于1600萬件,那么一次貢瓷最多的5萬件,也只占年總產量的 0.3% ,其他“貢御揀退”的同樣優質的瓷器自然是作為商品瓷出售的。
吳越國時期大力發展海外貿易,以貿易所得增加財政收人,越窯瓷器通過海路銷往東亞、東南亞、西亞及非洲等廣大地區。2003年在印度尼西亞西爪哇省井里汶(Cirebon)附近海域發現了一艘沉船,出水五代越窯瓷器達20多萬件,其中一件缽的外底有“戊辰徐記燒\"五字銘(圖一),結合出水越窯瓷器的年代特征分析,此“戊辰\"當為北宋乾德六年(968),因而這批越瓷屬于吳越國晚期的制品。這只是一艘偶然沉沒的商船,發現的越瓷數量就如此之多,可以想見當時吳越國銷往海外的越瓷數量是相當可觀的。與之相比,貢瓷的數量在越窯青瓷的產量中所占的比重極小。
三、五代、北宋初期喪葬習俗對越窯瓷器出土情況的影響
吳越國時期越窯生產的巨量優質青瓷,除了少量為進貢中原王朝的貢瓷外,大多是銷往海內外的商品瓷。考古出土資料表明,國內出土的這一時期的青瓷,大多出自官僚貴族墓,如杭州吳越國國王家族墓、蘇州七子山吳越國貴族墓等,在平民墓葬中少有發現,這與唐末五代時期的喪葬風氣有密切關系。
唐代,從皇室貴族到商賈富人,再到平民百姓,厚葬之風盛行于各個階層,時人“以厚葬為奉終,高墳為行孝\"3],隨葬品豐富而貴重,這也導致了盜墓事件頻頻發生。尤其在安史之亂以后,節度使擁兵自重,帝王陵墓和厚葬的冢墓成了戰亂的犧牲品。德宗時,盧龍節度使叛唐稱帝,“盜竊名器,暴犯陵寢\"4]。唐末五代之際,唐朝\"關內諸陵,頃因喪亂,例遭穿穴\"[I]。后梁靜勝軍節度使溫韜“在鎮七年,唐諸陵在其境內者悉發掘之,取其所藏金寶惟乾陵風雨不可發\",時人斥其為“劫陵賊,罪不可赦\"。因此人們忌憚“多藏\"帶來的嚴重后果,多臨終遺言,命以薄殮[18]。《資治通鑒》記載后周太祖事亦云:“帝屢戒晉王曰:‘昔吾西征,見唐十八陵無不發掘者,此無他,惟多藏金玉故也。我死,當衣以紙衣,殮以瓦棺。\"由此可見,隨葬品豐厚的唐陵被盜對于五代喪葬的影響是較為深刻的。在此背景下,唐代晚期以后的喪葬風俗逐漸發生了變化,人們更重視送終之禮,而不再強調隨葬品的豐厚,甚至出現了紙質明器等新的隨葬品,如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唐墓就發現有紙棺[20,喪、祭等喪葬活動的外化形式則逐漸受到重視[2]。這種現象一直持續至五代北宋時期。
總體來看,受提倡薄葬的社會風氣的影響,加之五代時期戰亂頻仍,社會動蕩,人口流動頻繁,即使貴族墓中的隨葬品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豪華,平民墓的隨葬品就更為稀少。即便平民墓葬中隨葬有越窯青瓷,由于它的易碎性,在經過北宋末以搜尋寶物為目的的“搜剔山澤,發掘冢墓,無所不至\"的發掘之后22,也是極易受到盜取、毀壞的,因而五代、北宋初期平民墓中很少發現越窯青瓷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從出土資料來看,相較于平民墓葬,帝陵和官僚貴族墓葬隨葬的越窯瓷器數量仍相對較多。除了他們自身擁有較強的經濟實力外,也與守陵制度和盜墓相關法律的震懾作用有關。
守陵人制度始于西漢,一直延續至清代。雖然名稱多有變化,但守衛、祭掃等主要職責是相同的。有的守陵人世代守護,在其居住地周圍形成了村落并一直延續至今,如北魏拓跋帝陵守陵人在陵墓附近繁衍生息至今[23]。根據《唐六典》記載,唐代的帝陵及太子陵等皆有明確的陵戶數量,如乾陵、橋陵、昭陵各400人,獻陵、定陵、恭陵各300人,永康、興寧二陵陵戶各100人,諸太子陵署各30人[24]。北宋時,依然有守護前代帝王陵寢的“守陵戶”,如宋神宗時曾為堯陵“置守陵五戶”,其后規定“唐諸陵除已定頃畝外,其余許耕佃為守陵戶\"25]。至于北宋當朝皇帝陵寢的守陵情況,南宋初攢宮總護使李回對其進行過描述:“勘會諸陵,自來合差都監、香火官各一員,陵內外巡檢官各一員,奉先兵士五百人\"26],可知北宋各皇陵有守陵兵士500人。南宋末年,元兵下江南時欲發掘南宋皇帝陵寢,“時有宋陵使中官羅銑者,猶守陵不去\"27。雖然在社會動蕩之際陵墓依然不免遭到破壞,但這種守陵制度客觀上仍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保護的作用。
此外,歷史上都將盜墓行為列為重罪,漢代就有“發墓者誅,竊盜者刑\"的刑法[28]。唐代法律關于盜墓的相關刑罰規定為:“諸發冢者,加役流;已開棺槨者,絞;發而未砌者,徒三年;雖發冢而未至棺槨者,徒三年。\"2盜墓罪還常被等同于十惡不赦的重罪,如唐懿宗咸通七年(866)的大赦文3、咸通十三年(873)疏理刑獄的敕文和咸通十四年(874)的迎佛骨赦文2中,凡是涉及盜墓案件的罪犯均不在被赦免之列。懲罰盜墓者的法律在一定程度上對盜墓行為起到了震懾作用。
四、各地出土的越瓷精品
從考古出土資料來看,除了杭州、臨安、蘇州等江浙地區吳越國官僚貴族或錢氏家族成員墓中出土有五代、北宋初期越瓷精品外,河南洛陽后梁開平三年(909)高繼蟾墓[33、內蒙古赤峰遼會同四年(941)耶律羽之墓[34、內蒙古多倫遼統和十一年(993)蕭貴妃墓[5、北京遼統和十三年(995)韓佚墓、河南鞏義北宋咸平三年(1000)元德李皇后陵、內蒙古通遼遼開泰七年(1018)陳國公主墓3等北方地區官僚貴族墓中亦出土有一些越窯青瓷,主要器型有盆、注子、茶托、套盤、盤、碟等,或素面,或裝飾細線刻劃花,大多堪稱五代越窯的秘色瓷(圖二)。
除上述官僚貴族墓外,國內不同地區的一些遺址內也出土有五代、北宋初期越窯的秘色瓷。如安徽運河沿岸出土有晚唐五代越窯青瓷,主要用于貿易和貢賦3。湖南長沙曹家坡出土有五代越窯青瓷花口盤4。說明五代時越窯青瓷作為商品瓷在國內有一定的市場。
《中國出土瓷器全集·浙江卷》中收錄了多件浙江省境內遺址出土的精美越窯瓷器[41]。如:上虞下管鎮同郭村一處農家宅基地出土的五代青瓷鴛鴦形硯滴,造型優美,鴛鴦形象逼真,釉質瑩潤(圖三,1)。上虞上浦鎮昆侖村出土有一件五代越窯青瓷雙虎枕,兩面各塑一頭完全相同的臥虎,做工精細(圖三,2)。余姚樟樹(今屬慈溪)出土的一件青瓷葵口盤,內底飾細線劃花菊花紋,與遼陳國公主墓出土的五代越窯青瓷盤相類。此外,上虞上浦閘總干渠南段工地出土的五代越窯青瓷刻劃花茶托、豐惠鎮東光村出土的五代越窯青瓷鏤孔熏爐、百官鎮出土的五代越窯剔刻蓮瓣紋青瓷小蓋罐,寧波妙山出土的北宋越窯青瓷三聯瓜形盒(圖三,3),慈溪出土的北宋刻劃花鴛紋粉盒、三足蟾蜍硯滴(圖三,4)等皆為越窯青瓷的精品,其中部分精品瓷器在目前所見外銷瓷中幾乎未見,說明許多越瓷上等品是作為商品瓷為尋常百姓家所擁有。
1.蕭貴妃墓出土鸚鵡紋銀注子;2.元德李皇后陵出土套盤;3.陳國公主墓出土盤;4.蕭貴妃墓出土摩羯魚紋盆。
圖二北方地區貴族墓出土越窯精品青瓷
各地古遺址時有五代、北宋初期越窯青瓷殘片出土,說明五代、北宋初期絕大部分的越窯青瓷通過商品貿易的渠道廣泛地進入世人的日常生活中。須知五代、北宋初期越窯的龍窯焙燒青瓷尤其是優質青瓷的成品率不是很高,所以宮廷用瓷必然是從巨量的成品中選出的頂級品,也就是說,承擔官方下達燒瓷任務的窯場在燒制數量有限的宮廷用瓷時,同類器物的余量應該是相當大的,同一窯位燒成而未人選的瓷器數量或許是宮廷用瓷的數百倍乃至上千倍,其中不乏器形規整、釉面潔凈、顏色純正的精品,這些也就是為社會各階層人士所擁有并被稱作秘色瓷的越窯上品。
透過現象看本質,在五代、北宋初期越窯商品瓷的問題上,既可從數量對比上洞悉越窯青瓷的主要流向,又能從與宮廷和達官顯貴無關的出土、出水的越窯產品中窺見不計其數的秘色瓷在海內外民間的物質和精神生活中發揮的無可替代的作用。這是不爭的事實,更是五代、北宋初期越窯商品瓷問題的本質所在。
1.上虞下管鎮同郭村出土鴛鴦硯滴;2.上虞上浦鎮昆侖村出土雙虎枕;3.寧波妙山出土三聯盒;4.慈溪彭東寺龍口出土蟾蜍硯滴。
圖三浙江省內古遺址出土越窯青瓷
(采自張柏《中國出土瓷器全集·浙江》,科學出版社2008年出版,第155—177頁)
[1]李剛 . 古瓷“官”款論[G]//浙江省博物館 . 東方博物:第七輯.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2:46-55.
[2]牟寶蕾 . 越窯通鑒[M]. 杭州:浙江人民美術出版社,2017:100.
[3]徐待聘 . 新修上虞縣志[M]. 刊本 .1606(明萬歷三十四年).
[4]上虞縣文管會 .1985 年上虞縣文物普查工作情況總結[M].內部資料.紹興:上虞縣文管會,1985.
[5]徐定寶 . 越窯青瓷文化史[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125.
[6]王欽若,等 . 冊府元龜:卷一六九:納貢獻[M]. 北 京:中華書局,1960.
[7]吳任臣.十國春秋:卷八十一:吳越五:忠懿王世家[M].北京:中華書局,1983:1150.
[8]徐松.宋會要輯稿:蕃夷七[M].北京:中華書局,1957:7841-7844.
[9]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慈溪市文物管理委員會.浙江慈溪市越窯石馬弄窯址的發掘[J].考古,2001(10):59-72.
[10]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慈溪市文物管理委員會.寺龍口越窯址[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26.
[11]紹興縣文物管理委員會.浙江紹興富盛戰國窯址[J].考古,1979(3):231-234.
[12]杜偉.上虞越窯窯址調查[G]//浙江省博物館.東方博物:第二十四輯.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7:6-15.
[13]宋敏求.唐大詔令 集:卷八十:戒厚葬詔[M].北京:商務印書館,1959:462.
[14]劉響,等.舊唐書:卷十二:德宗本紀[M].北京:中華書局,1975:340.
[15]薛居正,等.舊五代史:卷三十二:莊宗本紀[M].北京:中華書局,1976:449.
[16]歐陽修.新五代史:卷四十:溫韜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4:441.
[17]薛居正,等.舊五代史:卷七十三:溫韜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6:961.
[18]呂璐瑤,么振華.唐代士人階層遺言薄葬原因考:以洛陽地區為中心[J].河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4):12-17.
[19]司馬光.資治通鑒:卷二百九十一:后周紀[M].北京:古籍出版社,1956:9500.
[20]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西北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1973年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發掘簡報[J].文物,1975(7):8-26.
[21]齊東方.唐代的喪葬觀念習俗與禮儀制度[J].考古學報,2006(1):59-82.
[22]葉夢得.避暑錄:卷下[M]//毛晉.津逮秘書:第十五集.虞山毛氏汲古閣刊本.1630(明崇禎三年).
[23]許孝堂.拓跋帝陵祁皇墓守墓人調查[J].湖州師范學院學報,2020(9):83-88.
[24]李林甫,等.唐六典:卷十四:太常寺[M].北京:中華書局,1992:390-401.
[25]脫脫.宋史:卷一百五:禮志:吉禮八[M].北京:中華書局,1977:2560.
[26]禮部太常寺.中興禮書:卷二百五十六:兇禮二十一[M]/《續修四庫全書》編纂委員會.續修四庫全書:第82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28.
[27]周密.癸辛雜識:別集上:楊髠發陵[M].北京:中華書局,1988:263-264.
[28]劉文典.淮南鴻烈集解:卷十三:范論訓M].馮逸,喬華,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89:455.
[29]長孫無忌,等.故唐律疏議:卷十九:賊盜[M].刊本.1808(清嘉慶十三年).
[30]宋敏求.唐大詔令集:卷八十六:咸通七年大赦[M].北京:商務印書館,1959:488.
[31宋敏求.唐大詔令集:卷八十六:咸通十三年五月疏理刑獄敕[M].北京:商務印書館,1959:492.
[32]董誥,等.全唐文:卷八十五:迎佛骨敕文[M].北京:中華書局,1983:900.
[33]洛陽市文物工作隊.洛陽后梁高繼蟾墓發掘簡報[J].文物,1995(8):52-60.
[34]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赤峰市博物館,阿魯科爾沁旗文物管理所.遼耶律羽之墓發掘簡報[J].文物,1996(1):4-32.
[35]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錫林郭勒盟文物保護管理站,多倫縣文物縣.內蒙古多倫縣小王力溝遼代墓葬[J].考古,2016(10):55-80.
[36]北京市文物工作隊.遼韓佚墓發掘報告[J].考古學報,1984(3):361-381.
[37]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宋皇陵[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319-328.
[38]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哲里木盟博物館.遼陳國公主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3:55,56.
[39]陳超.安徽大運河遺址出土越窯瓷器研究[J].華夏考古,2022(5):97-105.
[40]張柏.中國出土瓷器全集:第13卷:湖南、湖北卷[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8:194.
[41]張柏.中國出土瓷器全集:第9卷:浙江卷[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8:155-177.
[責任編輯:張曉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