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現實困厄與發展策略

中圖分類號：G7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7747（2025）06-0077-07

黨的二十大首次將“推進教育數字化”寫進報告，賦予了教育數字化在加快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領域改革中的重要使命[1，進一步明確深入實施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以教育數字化支撐引領中國教育現代化，是促進教育高質量發展和建設教育強國的重要途徑[2]。對于高職教育而言，數字技術的融入促使原有職業教育形態發生了新的變革，呈現出全新的教學形態、管理模式、實訓業態等，催生出“人工智能 + 職業教育”的新形態。高職院校教師作為高職教育場域中最關鍵、最核心的軟資源與軟實力，其數字素養水平的提升直接關系到高職教育數字化轉型的質量和效果，具有重要意義[3]。目前學界對該領域的系統研究仍處于初步探索的階段，尤其是在高職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各子系統以及各要素之間的相互關系方面，還缺乏深人的考察。培育教師的數字素養是一個綜合性的系統工程，涉及多個相互關聯的關鍵要素。這些要素包括國家政府、行業組織、院校平臺以及教師個人等主體，它們相互作用，共同構成了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特定結構，是整體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基于此，本研究從一般系統論出發，深人闡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應遵循的四個原則，并以此作為基礎，分析當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面臨的現實困境及其未來發展路徑，旨在全面有效地提升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水平。

一、一般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適切性和框架

（一）一般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素養培育的適切性

一般系統論是以奧地利生物學家貝塔朗菲為代表的生物學家們提出的一種研究復雜事物與解決實際問題的新方法，將系統定義為“由互相作用著的若干要素組成的復合體\"4，即把生物有機體作為一個整體或者說是一個系統來分析和研究，認為通過了解各部分之間的全部關系，可以從各組成部分推導出高一級的活動[5。因此，一般系統論反對從孤立片面的視角看待事物，提倡從整體的角度去理解。這意味著不僅要認識到事物的各個構成部分，更要深刻掌握這些部分之間的相互作用和聯系。經過多年發展，一般系統論逐漸成為現代科學研究的重要思維工具，其影響力橫跨自然科學、工程技術和社會科學等眾多學科領域。作為一種新興的科學思想框架，它推動了跨學科的知識融合與方法創新，為不同領域的研究與發展提供了全新的視角和解決方案。就本研究所關注的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活動而言，其涉及政府、行業組織、院校、教師個體等多個要素，其運行演化也不是線性的，而是動態發展的。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運用一般系統論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活動進行深人分析既是合理的也是必要的。

（二）一般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素養培育的框架

本研究基于較為成熟的一般系統論分析框架，結合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實際情況，從一般系統論的整體性、相關性、動態性和目的性四個基本特征出發構建分析框架。具體而言，其一，系統的整體性，指系統內部各個元素之間是相互連接和互相影響的，它們共同形成了一個協調一致的完整體系。在這個體系中，任何一個元素的變化都有可能導致其他元素的相應變動，甚至可能觸發整個系統的變化。其二，系統的相關性，指系統內部諸要素，以及各要素與整體的有機關聯，要求我們用聯系的視角看待問題。其三，系統的動態性，指系統與外部的環境存在著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通過與外界環境的交互，維持其活躍而穩定的狀態[。其四，系統的目標性，指系統在受外界環境影響的同時，更多地受限于其自身所具有的、必備的方向性[]。

二、一般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原則

基于上述分析框架，本研究從整體性原則、相關性原則、動態性原則和目標性原則四個方面詳細論述一般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應遵循的基礎原則。

（一）整體性原則

作為一個系統，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涵蓋了管理層子系統、協同層子系統、執行層子系統以及評估層子系統[8]，它們對應了政府、行業組織、院校、高職院校教師等多個要素，要素之間共同促進、協同發展。具體而言，影響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要素包括宏觀、中觀和微觀三個角度。宏觀要素是指國家和各級政府通過頒布法律法規、政策文件等形式推動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育，為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育提供明確的政策指引。中觀要素是指院校響應國家相關政策，回應數字化的需求，結合工作實際，將政策文本具象化、規范化，制定相應的規章制度，更具有操作性和實踐性。微觀要素是指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水平持續有效地提升不僅需要教育主管部門和各高校全局性、系統化和全程式的外部政策激勵，還需要高職院校教師個體和群體的自覺、自發、自主的內部學習動力。宏觀、中觀和微觀因素相結合，協調發展，發揮整體的最大作用，共同提升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水平。

（二）相關性原則

相關性強調系統內要素和要素之間、要素和系統內外部之間存在相互聯系和相互作用的關系。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育是一個復雜的工程，需要各要素的相互關聯以及與系統外部環境的協同。具體而言，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需要黨和政府各級組織、社會行業組織、高校和教師自身的多主體協同參與，并承擔起各自重要的責任。一方面，高職院校需要建立一個良性的內部影響機制，讓高職院校內部的各個要素，如教學管理部門、科研團隊、教育技術支持團隊等，能夠相互支持、相互促進，形成一個有利于教師數字素養水平提升的內部環境。另一方面，高職院校要密切關注內外部要素的關聯，為培育教師數字素養提供強力的外部支持。黨和政府各級組織、社會行業組織以及企業等外部主體，他們可以通過政策引導、資金投入、資源共享等方式，與高職院校形成緊密的合作關系，共同推動教師數字素養水平的提升。

（三）動態性原則

動態性是系統與周圍環境發生互動關系，不斷從外界環境輸入物質又不斷向外界輸出物質，系統的物質和能量不斷改變但其質量關系保持恒定[9。任何一個系統都與周圍其他事物進行著多方面的交換活動，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育作為一個系統也不例外，也始終處于與周圍環境不斷互動的過程中。一方面，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與社會數字技術的發展以及整體數字化教育生態系統聯系密切。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活動在培育內容、培育形式、培育資源建設與獲取等各個維度受5G技術、3D數字化、云計算、物聯網、數字孿生、VR/AR等數字科技以及整體數字化教育生態系統發展趨勢的深刻影響。另一方面，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也對技術系統、數字化教育生態系統等外界系統產生影響。例如，具備高數字素養的教師能更有效地將新興技術集成到教學中，改善和提升學生的學習體驗和成效，這反過來又促進了整體教育生態的數字化創新。總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育是一個雙向互動的過程，既要積極吸收和適應外部環境的新變化，也要主動輸出，通過提升教師的數字技能來影響和推動教育乃至社會的數字化轉型，形成良性發展的循環。這種動態互動是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系統持續發展的關鍵。

（四）目標性原則

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作為一個系統性工程，它在深受外部環境如數字中國政策、教育數字化轉型趨勢影響的同時，更核心的是受其自身發展目標的驅動。這些目標旨在確保教師能夠緊跟時代步伐，適應數字化時代的教育變革需求，并具備與之相匹配的數字化能力。具體來說，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目標在于培養一支具備高度數字化思維、熟練掌握數字化技術、能夠高效進行數字化教育管理和保障數字化安全、并持續推動自身數字化專業發展的教師隊伍。這樣的教師隊伍不僅能夠積極響應國家政策，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還能更好地滿足教育變革的時代需求，為學生提供更為豐富、多元和個性化的學習體驗。值得注意的是，數字素養培育不僅僅是技術層面的提升，更包括教師對數字化安全維護的重視和能力的培養。在數字化時代，信息安全問題日益凸顯，教師需要具備相應的安全意識和技能，以保障數字教學資源的安全和穩定。

三、一般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現實困厄

在教育數字化轉型進程中，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取得了一定成績，但仍存在一些問題亟待解決。究其原因，既有方式方法、體制機制的影響，也有環境變化帶來的諸多新要求。從更深層次看，在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主要面臨整體性不足、相關性受限、動態性受阻、目標性模糊等問題。

（一）整體性不足，頂層設計統籌不力

基于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整體性原則，系統內各要素之間應相互協同合作，保證系統內部各層次和層級之間的協調運轉。但當前各級政府部門并未頒布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相關文件，缺乏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戰略規劃及其配套行動的頂層設計。在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活動實施過程中，教育行政部門未建立健全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體系，也未出臺相應的文件重點關注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缺乏全局性、整體性的政策理論指導，存在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標準不全、數字素養考評與獎懲措施不足、數字素養培訓體制不完善等問題。而這些問題極易導致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系統發展不平衡，阻礙系統中各要素的和諧發展，并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整體系統的功能產生不利影響。因此，我國有必要從整體性的視角重新審視和調整有關教師數學素養培育的政策設計，以便有效地推進并實現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提升的目標。

（二）相關性受限，多元主體協同不暢

一般系統論認為，任何事物之間存在普遍聯系，在一個系統內，各個子系統之間相互協作、共同影響著系統的運作和發展。完善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體系，離不開政府、社會行業組織、高校和教師個體等多主體之間的協同。只有當各主體之間職責明確、分工合作、良性互動，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目標才能得以實現。但當前，各主體間職責劃分不明確，資源冗余或管理空白。一方面，各院校、社會行業組織等主體間合作不暢，信息壁壘森嚴，導致分散、條狀化的數字治理孤島現象。另一方面，高職院校教師的數字素養培育主要采取了統一的自上而下的方式進行，阻礙了教師個體與其他系統要素之間溝通，忽視了一線高職院校教師的具體培育需求，導致培訓內容與實際培訓需求之間不匹配，缺乏針對性，無法有效地滿足高職院校教師的實際需要。總之，就當前境況而言，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作為一個系統整體，其各子系統之間相互協調受限，制約了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目標的高質量實現。

（三）動態性受阻，順勢應變能力不強

當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動態開放程度不高，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活動動態性不足，未能與“技”同步，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具有滯后性。由于教育數字化處于轉型階段，國家對教師數字素養培育以講座和網絡課程為主，類型單一，未能與高職院校教師工作緊密結合，培訓效果不佳。另一方面，高職院校教師自身未能與時俱進，內生動力不足。高職院校教師個體對時代發展感知和對社會環境變化所帶來的育人方式變革認識不足，未能及時意識到提升自身數字素養水平的重要性，參與素養培育活動積極性不高，主觀能動性不強，極大影響了培育活動的有效性。

（四）目標性模糊，素養概念內涵不明

任何系統在運行過程中都有其目的性，在受外界環境影響的同時，更多地受限于其自身的目的性。目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并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阻礙了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目標的實現。究其原因：一是國內學界對數字素養研究起步較晚，關于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研究更少，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內涵及其構成要素還未形成定論。二是目前高職院校對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育缺乏相應的質量評價標準，導致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無法形成閉環。三是在目標的貫徹執行方面仍然不足，部分高職院校對培育教師數字素養的意義了解較少，重視不足。因此，高職院校急需厘清教師數字素養的內涵，制定相應的培育標準，實現作為系統的自我發展與變革。

四、一般系統論視角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優化路徑

基于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面臨的現實困厄，在一般系統論視角下，今后我國可通過強化頂層設計，堅決統籌執行；加強利益聯結，協同多元主體；深化開放程度，提升應變能力；制定素養框架，明確培養目標等路徑加以優化。

（一）強化頂層設計，堅決統籌執行

基于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整體性原則，我國政府急需進一步優化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活動的頂層設計，以促進系統內部各層次和層級之間的協調運轉，進而推動各要素之間的整體性發展。一方面，政府要充分發揮主導作用，從教育數字化發展全局出發，基于已發布的《教師數字素養》行業標準的總體框架，結合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發展的現狀調查，以及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所面臨機遇與挑戰的系統梳理和總結，制定專門針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發展規劃，明確在數字技術浪潮中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發展指南、主要目標和關鍵任務。另一方面，我國政府還要加強組織保障，構建整體發展格局，增加財政支持，優化評估及獎勵制度，建立常態化的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體系，統籌規劃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同時，有關部門應積極改進高職院校教師的績效評估機制，把數字素養作為評估高職院校教師工作表現的一部分，創建一個全面科學的、包含多個評價指標的數字素養評估框架。政府、高職院校等培育活動實施主體要做好對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全過程、各環節的動態監控，進而保障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要素的整體性發展。

（二）加強利益聯結，協同多元主體

在當今數字化快速發展的時代，高職院校教師的數字素養成為影響教育質量的重要因素。然而，培育教師數字素養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政府、行業企業、院校、教師等多方共同努力，形成一股強大的合力。針對當前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系統面臨的挑戰，我國政府急需構建一個多主體協同與合作的框架。一方面，培育活動要打破各主體之間的信息壁壘，實現有效的橫向聯結。這意味著政府部門需要建立一個統一的數字資源和信息共享平臺，政府部門、行業院校、高職院校等各方能夠在此平臺上互通有無，共享最新的數字資源和教育信息，避免資源的重復建設和浪費，促進各方之間的深度合作，共同提升高職院校數字素養水平。此外，政府部門還需要推動高職院校與社會行業組織、企業等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這些合作關系不僅限于簡單的資源交換，更應包括共同開發和推廣數字素養培訓項目。高職院校還要引入社會行業組織和企業的實踐經驗和技術支持，為教師提供更加實用、前沿的數字素養培訓內容，實現優勢互補，共同提升教育質量。另一方面，除了橫向聯結外，培育活動還需要加強縱向各級機構與教師個體間的聯結。首先，政府、院校等培育活動實施主體應該在培訓前進行廣泛的需求調研，了解一線高職院校教帥的具體需求和困難，更加準確地把握教師的需求點，為后續的培訓工作提供有力的支持。其次，高職院校應該根據不同教師的背景和需求制定個性化的培訓方案。這些方案應該充分考慮教師的專業背景、教學經驗和個人興趣等因素，確保培訓內容的實用性和針對性。同時，高職院校還應該鼓勵教師參與培訓方案的設計和實施過程，讓教師成為培訓的主人翁，提升他們的積極性和參與度。最后，高職院校應該采用多樣化的培訓形式來提升培訓效果，這些形式可以包括線上線下結合的混合式培訓、實踐操作和案例教學等。多樣化的培訓形式可以為教師提供更加豐富、生動的學習體驗，幫助他們更好地理解和掌握數字素養相關的知識和技能。

（三）深化開放程度，提升應變能力

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作為一個系統，其生命力在于與周圍環境的持續交互和相互影響。這一過程是開放的、不斷演進的，旨在通過信息和資源的交換，確保培育活動與社會、時代的步伐保持一致。為了實現這一目標，需要從多個方面加強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動態開放性。一方面，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內容與形式必須緊密契合社會、時代的發展需求。高職院校需要持續關注社會的變化、技術的更新以及教育理念的演進，及時調整培育內容，確保其內容的前沿性和實用性。同時，高職院校還需要創新培訓形式，引入更多元化、現代化的教學方法和手段，如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混合式學習、實踐操作、案例研討等，以滿足不同教師的學習需求。在更新培訓資源方面，高職院校要及時關注數字技術的最新發展，將最新的技術、工具和方法納入培訓內容，確保教師能夠掌握最新的數字應用技術。值得一提的是，為了加強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育的開放性，高職院校還需要積極開展跨區域的交流共享活動，通過組織線上線下的研討會、交流會和研修班等，促進不同地區、不同學校之間的教師交流與合作，分享彼此的教學經驗和數字素養培育成果，共同推動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另一方面，除了需要加強與外部交流聯系，高職院校還需要加強教師群體的內部動態開放性。政府、院校等實施主體要鼓勵教師與時俱進，不斷更新思想觀念，樹立終身學習的理念。同時，高職院校還要構建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培養的終身學習體系與工作機制，為教師提供持續的學習機會和資源支持，幫助他們不斷提升數字素養水平。

（四）制定素養框架，明確培養目標

在當前素養框架尚不清晰的情況下，高職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育仍難以擺脫“培養內容與實際工作契合度低”的現實困境。因此，高職院校要基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要求和教師職業能力提升的目標，進一步協調各子系統間的順序和結合關系，明晰教師數字素養的內涵與框架，制定相應的標準。一方面，政府部門要制定職業院校教師數字素養框架，突出職業教育類型特色。當前包括我國在內的全球多個國家或國際組織都依據本國或地區特點研制了通用的教師數字素養框架，此類通用性教師數字素養框架對職業院校教師數字素養水平提升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能夠在一般意義上明確教師數字素養的具體內涵結構，提升培訓活動的針對性與有效性。但高職院校教師有其自身特殊性，所需的數字素養具有一定的獨特性，我國需要在一般通用性教師數字素養框架基礎上，結合高職院校教師工作實際，開發研制聚焦于高職院校教師的數字素養框架。另一方面，在明確統一概念，制定具有針對性素養框架之后，高職院校需要進一步細化概念框架內涵。由于通過理論研究所明確的概念名詞與研制的素養框架具有較高的概括抽象水平，并不能直接應用于素養培育實踐活動，因此，高職院校需要將理論概念、框架進行“降維”處理，通過將理論概念框架不斷分類解構闡釋，一步步循序漸進地將理論概念框架細化為可具體實現的培養培訓目標，將理論概念框架與素養提升實踐活動相連接。最后，基于明確可實現的具體目標，教師需要結合已有水平、教學實踐需求、具體培訓條件等實際情境有針對性地參加個性化培訓項目，并根據社會和信息技術的發展，保持動態更新，切實提升培訓活動有效性。

參考文獻：

[1]吳巖.深入實施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以教育數字化支撐引領中國教育現代化[J].中國高等教育，2023（②）：5-10.

[2]石中英.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政策內涵和實踐路徑[J].人民教育，2022（23）：24-28.

[3]李曉娟，王屹.技術賦能：職業院校教師數字素養的要義、挑戰及提升[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21（23）：31-37，45.

[4]馮·貝塔朗菲.一般系統論：基礎、發展和應用[M].林康義，魏宏森，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1987：83.

[5]楊林泉.系統工程方法與應用[M].北京：冶金工業出版社，2018：11-12.

[6]陳如平.教育管理理論運動[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2：363.

[7]歐陽光明，郭衛，王青.遨游系統的海洋：系統方法談[M].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1：24.

[8]槐福樂，常熙蕾，呂清.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的現實困厄與發展路徑：[J].職業技術教育，2023，44（26）：6-11.

[9]馮·貝塔朗菲.一般系統論[M].林康義，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1987：113.

[責任編輯 王文靜]

The Realistic Dilemmas and Development Strategies for Cultivating Digital Literacy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Teachers -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neral System Theory

ZOU Yun，WANG Yan

Abstract：Against the backdrop of educational digital transformation，enhancing the digital literacy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teacher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neral system theory，the current cultivation of digital literacy for teachers in China'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faces dilemmas： insufficient integrity with weak top-level design and coordination; limited relevance with poor collaboration among multiple subjects; blocked dynamics with weak adaptive capacity; and vague goal orientation withunclear connotations of literacy concepts.It is proposed to optimize thecultivation of teachers'digital literacy in higher vocationalcollges through the folowing paths： strengthening top-leveldesignand resolutely implementing coordinated execution; enhancing interest linkage to synergize multiple subjects; deepening openness to improve adaptive capacity; formulating a literacy framework to clarify training objectives，so as to comprehensively enhance the digital literacy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teachers.

Key words： higher vocational collges; teacher development; digital literacy; general system the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