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基本內涵、現實困境與對策建議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7747（2025）06-0015-07

近年來，國家圍繞農村職業教育發展出臺了多項政策法規，有力地保障了農村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態勢，為農村輸送了大批職業人才，也為區域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夯實了基礎[1]。高質量發展農村職業教育能夠培養新時代新型農業職業人才，提高農村人口整體綜合素質，激發農村內生動力和智力潛能，對推動農村經濟社會發展助力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較大作用[2]。根據農業農村部數據顯示，截至2023年，全國高職本科、專科院校開設涉農專業布點數共2595個，招生數27萬余人[3，所開設專業基本覆蓋鄉村振興各個領域，培養了一大批懂技術、善經營、會管理的高素質農民和鄉村治理人才。可以說，農村職業教育與農民、農村及農業發展緊密相連，在推動農村產業發展、帶動農民收人可持續增長、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等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4]。基于此，本研究從農村職業教育推進鄉村振興的五大方面出發，對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面臨的現實困境進行了探討，并提出具有針對性、可行性的對策建議，以期充分發揮好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發展的重要作用。

一、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基本內涵

作為助力鄉村振興的重要引擎，農村職業教育以技術技能和人才培養為重要抓手，為鄉村實現“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提供了有力、有效的保障和支撐。為此，本研究對農村職業教育推進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和組織等五個方面的“振興”進行了探討。

（一）產教協同：農村職業教育驅動產業振興

農村職業教育對推動農業產業融合發展，提升農業產業發展效益具有重要作用。一是通過挖掘鄉村產業資源要素，推動產業要素融合。鄉村有著豐富的自然資源、文化資源，這為鄉村產業發展提供了重要物質保障。而農村職業教育利用其辦學優勢，能有效挖掘鄉村產業資源；依托專業課程、技能培訓及實踐實訓等舉措，通過對鄉村資源進行保護性開發，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鄉村產業體系。二是農村職業教育促進鄉村產業轉型升級，拓展鄉村產業新業態。農村職業教育有著服務本土鄉村產業發展的特征，能根據鄉村產業實際發展需求，將產業標準化生產技術、數字化管理手段及綠色生產技術融入鄉村產業體系中，推動傳統鄉村產業向智能化、精細化和集約化方向發展。比如，農村職業教育通過走進田間地里，將先進農業生產技術應用于實踐環節，其技術外溢效應能夠降低農戶試錯成本。

（二）職教育才：農村職業教育賦能人才振興

鄉村人才涵蓋新型職業農民、鄉村服務人才、農業技術人才及各種農技科研、推廣人員，是推動鄉村振興的關鍵性力量。農村職業教育賦能人才振興主要是通過本土化、專業化的職業教育體系，培養鄉村振興所需的各類人才，解決鄉村人才短缺、結構失衡和能力不足等問題，并能為農村提供“技術留才”與“專業育人”等服務，推動人才振興[5]。一是促進農民從“單一技能”向“復合能力”的轉變。農村職業教育除了培養農業生產技術類人才外，還重視非遺技藝傳承、農業經營管理、利用互聯網獲取信息等可持續發展能力的培養，提升助力鄉村振興的人才培養質量。二是充分激發鄉村人才的內生發展動力。農村職業教育能夠提升農民的職業獲得感與自我發展能力，提高其自我認同感。同時，農村職業教育通過為鄉村培養高素質技能人才，由此產生人才聚集效應，吸引中青年勞動力返鄉就業創業，緩解了農村人口“空心化”問題。這為農業產業融合和產業轉型升級提供了人才支撐。

（三）文化傳承：農村職業教育推動鄉村文化振興

文化能夠為鄉村振興提供持續的精神動力，是推進鄉村振興的根基，也是鄉村振興中的核心力量。鄉村文化能夠為鄉村振興發展指明方向，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文化振興是通過職業教育繼承和發展鄉村優秀傳統文化，推動鄉村文化繁榮，增強鄉村凝聚力，為鄉村注人文化活力。一是農村職業教育通過課程開發等形式，對鄉村非遺技藝、民俗節日及傳統手工藝等文化資源進行標準化整理和現代化轉化，形成具有豐富內涵和價值意蘊的教育資源。二是職業院校利用數字化教學手段和資源，為鄉村優秀傳統文化提供新的表達范式和傳播渠道，增強其影響力。如運用電商直播、虛擬仿真等技術拍攝記錄鄉村文化，提高鄉村文化傳播能力，突破了傳統口耳相傳的局限性。三是激活鄉村文化資源。農村職業教育通過培訓農民積極參與到傳統古建筑修復、村文化遺址及文化禮堂建設等活動，有效盤活鄉村文化資源。

（四）綠色賦能：農村職業教育促進鄉村生態振興

“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生態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組成部分，本質在于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使人們牢固樹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保障生態與經濟共生發展。推動鄉村生態振興需要推動生產方式生態化，農村職業教育通過培養綠色人才，推廣綠色生產技術，有效推進農村人居環境完善和農業可持續發展，其要旨是將生態建設與綠色技術研發緊密結合，推動生態產業發展的良性循環模式。一是職業院校作為鄉村生態技術的重要傳播主體，通過技術培訓、技術下鄉等方式，將綠色發展理念融入農民的生產生活中。如：將綠色生產技術如生態種植、秸稈綜合利用及綠色農藥等技術進行本土化改造；利用教學示范田推廣的方式，減少化肥農藥的使用量，為生態農業發展夯實基礎。二是通過制定綠色農業生產標準，建設農產品監測實驗室等，形成對農業生產環節的約束和監督。比如，將綠色農業生產技術運用于教學實踐，為農業經營主體和農戶提供低成本的農藥殘留檢測，倒逼農業生產方式向綠色化、生態化轉型。

（五）組織優化：農村職業教育助力鄉村組織振興

有效的鄉村治理為農村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保障。農村職業教育通過要素資源整合、現代化管理方式變革及重構組織內部交易的方式優化鄉村組織運行，為鄉村組織振興打下堅實基礎。一是通過建立“政一校一企”協同平臺，如鄉村振興服務站、便民服務站等，為鄉村組織提供對接樞紐，提高鄉村治理能力。二是培育新型農業經營和治理主體。農村職業教育通過傳授有關財務管理、市場營銷及品牌打造等方面的技能，提升農業經營和治理主體的現代化治理能力。另外，對鄉村農機服務隊、電商服務站等專業組織開展的培訓，也能提高其服務農業生產的技術效率和市場化水平。三是提高鄉村社會組織建設質量。農村職業教育可以通過引導鄉村非正式組織，如文化協會等參與到鄉村移風易俗治理中，有效提升鄉村凝聚力。另外，對農村居民的數字化應用能力進行提升，教授其微信群、村級政務平臺等數字化工具的使用，可以打破他們參與鄉村治理的地域壁壘，提高農村居民參與鄉村建設的積極性和公開透明度。農村職業教育通過自身優勢賦能鄉村組織振興，既能有效解決鄉村治理效能低的問題，又激活了農村居民參與鄉村治理的主體性。

二、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現實困境

農村職業教育作為推動鄉村振興的重要載體，為鄉村輸送了大批專業人才和先進技術，有效促進了鄉村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然而，農村職業教育在助力鄉村振興中面臨的以下問題需要引起重視

（一）教育供給與鄉村產業發展脫節

農村職業教育在研發農業生產技術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既通過升級改造推廣適用于本土農業生產需要的技術，圍繞當地農業發展實際開展應用研發，也能夠將教學規范轉化為農業生產標準，大大降低農業技術的應用門檻，提高小農戶和農業經營主體的收益。但在實踐應用中，農村職業教育供給仍面臨諸多困境，需要持續優化。一是研發的農業生產技術與鄉村產業發展的現實需要脫節，出現“實驗室一示范基地一田間斷層”現象。這導致農業生產技術與農戶現實需求的匹配存在困境。同時，有些農業生產技術因操作難度較大，維護成本較高，投入與產出不成正比，容易造成人力、財力等資源的浪費。二是鄉村產教融合過程中產生的利益沖突易引發后續運營矛盾，導致合作關系的不可持續性。另外，農村職業教育資源中的固定資產沒有充分發揮作用，還存在“校方不敢投、村集體不會用”的雙向顧慮。三是數字化轉型不夠，農產品電商服務和品牌設計等未完全鋪開，總體上呈點狀分布狀態，缺乏農業產業鏈全過程整合能力。如職業院校提供的電商培訓重點關注基礎操作技能，與農產品種植標準、分揀分級、冷鏈物流、拓寬鄉村產業新業態等環節脫節。

（二）助力鄉村振興的人才缺失

保障鄉村振興的持續推進需要高素質人才作為支撐，然而，由于歷史原因和區域發展不平衡等造成的農村勞動力和人才流失，使得鄉村產業和人才發展受困，鄉村經濟社會發展面臨挑戰。一是農村家庭對職業教育的認可度不高，加之學生能夠真正意義上參與實踐的機會少，他們更傾向于通過普通高考的途徑離開農村。二是農村因缺乏產業支撐，可提供的就業崗位有限，人均工資性收入水平不高，且生活成本與發展機會相較于城市而言均不占優勢，致使職業學院畢業生學成之后傾向于離開農村到發達地區就業，造成農村“空心化”問題日趨嚴重。三是農村職業教育師資隊伍的職稱結構、年齡結構失衡，尤其是缺乏中青年骨干教師。農村職業教育需要為鄉村振興培養具有實踐和實操能力的人才，但自前，農村職業教育的師資隊伍年齡普遍較大，中青年教師較少，且以理論教學為主的教師居多，缺少實踐型和實操型的教師。四是農村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規劃和設計缺乏科學性和系統性，導致人才培養的質量和水平整體不高。人才的流失以及培養質量不能滿足鄉村振興需要，反過來也制約了農村職業教育的可持續發展。

（三）無法滿足鄉村文化建設需求

當前，農村職業教育建設存在與鄉村文化需求相悖的情況，不能滿足農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主要表現在以下四方面。一是鄉村文化資源開發碎片化。農村職業教育對鄉村文化的挖掘大多停留于對傳統技藝的傳授，將其簡單作為教學“技能點”，使其文化價值未能得到充分挖掘，也使得鄉村文化振興缺乏系統性的文化生態體系。二是鄉村文化產品的輸出能力不足。當下，鄉村文化產品更多地作為開展農村職業教育的教學實驗品，尚未形成市場效益。三是鄉村文化設施如鄉村博物館、非遺展示中心等的使用率不高，未能融人農民的日常生活中。該類文化設施主要由校方和地方政府牽頭主導，但實際上農民的參與度和滿意度并不高，鄉村文化建設與農民現實需求錯位。四是農村職業教育在運用數字技術保護鄉村文化過程中未能較好地體現文化保護和傳承，更多的是關注和強調視覺上的影響力，忽視了文化價值內涵，反而產生了文化失真的現象;在利用數字技術保護和傳承鄉村文化環節中，因鄉村智能終端設備普及率較低，加之5G基站建設不完善等因素的影響，導致線上文化項自的傳播效果不佳，影響了鄉村文化的宣傳。

（四）推進生態振興受阻

當前，大部分農村地區的日常生產生活，甚至是耕作方式仍處于高消耗、低收入的傳統粗放生產模式，尤其是中西部地區表現得更為明顯。受內外因素的制約，大多數農村地區的生態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的發展理念和發展水平較弱。農村職業教育作為推進鄉村生態振興的有生力量，理應發揮其應有的作用，但實踐中，農村職業教育在助力鄉村生態振興進程中面臨多重困境。一是研發的綠色農業生產技術難以在農業生產中落地，究其原因是研發的技術大多基于實驗條件，與農戶生產環境的異質性較大，無法為綠色農業生產提供較好的幫助；而且，生態農業技術研發成本較高，短期內收益不明顯，其推廣率會受到限制。二是職業院校研發的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技術難以在市場上形成穩定的產業鏈，而且廢棄物轉化產品的銷售渠道較為狹窄、運輸成本高，時常因為銷售問題出現閑置。三是職業院校推動的生態農產品認證、碳匯交易等市場化機制落地較難。當前的有機農產品認證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較大，而且認證流程復雜，小農戶難以承擔；同時，開發的碳匯項目等因生產周期較長，交易成本過高，很難落地實施。

（五）服務鄉村組織振興的整體質量不高

農村職業教育通過利用現代管理技術、重構農業經營體系、推動數字化轉型及暢通要素流動等方式助力鄉村組織建設，為鄉村組織振興貢獻了重要力量。但由于對接機制不暢，導致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組織建設的整體質量不高。一是組織賦能的形式化現象突出。職業院校與基層組織開展的合作大多停留于簽訂合作協議和掛牌層面，具體開展的實際工作量不足；缺乏有效的評估體系，只重視組織建設數量，忽視了組織建設的作用和質量；開展的培訓內容同質化較為嚴重，缺乏針對地方需要的鄉村組織建設方案。二是校地合作中的利益聯結機制不完善，致使項目開展成效不顯著，可持續性較差。職業院校往往以人股的形式參與農民專業合作社建設，但因權屬不清晰、風險共擔機制缺失等問題，易發生利益糾紛，不利于鄉村組織建設。三是組織建設內容與鄉村需求適配度較低。職業院校推行的鄉村組織建設內容與鄉村組織特性的融合度還有待提高，如數字化治理系統在鄉村建設中的使用率整體不高。究其原因，主要是系統操作復雜，基層干部和農村居民的接受度較低。除此之外，農村職業教育倡導的民主決策也與受鄉村“人情社會”影響的決策機制存在矛盾。

三、農村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對策建議

鄉村振興戰略是新時代“三農”工作的總抓手，也是農民實現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農村職業教育作為助力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應主動尋求變革，提升賦能鄉村振興的水平和活力。

（一）立足區域特色產業，完善農村職業教育服務架構

以特色產業需求為導向精準定位農村職業教育辦學方向，可以保障區域特色產業高質量發展。一是根據現實需求研發相應的農業生產技術，建立產業需求清單和科技需求制度，確保以科技服務解決區域產業發展的實際難題；同時，運用大數據平臺對區域特色產業的種植規模、技術難題、市場前景等信息進行動態監測，精準指導職業院校及時調整服務方向；推行“產業 + 專業”精準對接模式，增強職業院校服務鄉村產業的能力。二是構建“風險共擔一利益共享”的長效機制。職業院校、企業與村集體需明確權責關系，建立動態調整機制。如推行“技術入股 + 保底分紅”，即職業院校以技術入股農民專業合作社，確保利益不低于設備折損費，避免產生利益糾紛，促進資源高效利用和合作的可持續性。三是推動數字賦能農業生產全過程。職業院校應建立農產品數字供應鏈中心，整合職業院校資源與地方特色產業，從生產、加工及銷售等環節實行統一標準，以保障產品質量；推行“職業院校 + 平臺 + 合作社”發展模式，由職業院校提供技術，平臺提供銷售渠道，合作社負責產品標準化管理，形成“技術一生產一銷售”閉環[]

（二）提高農村職業教育辦學水平，關注人才培養質量

提升農村職業教育辦學水平與人才培養質量是推動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關鍵路徑，相關院校應對人才培養模式和課程體系建設進行優化調整，積極推進農村職業教育改革，培養高質量技術技能人才賦能鄉村社會發展。一是優化人才培養模式。農村職業教育應根據鄉村人才振興對不同人才類型的需求，積極探索靈活的教學模式，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同時，要緊跟社會發展需要，全力推動農村職業教育的轉型升級，依托數字技術引領現代教學手段和教學方式變革，滿足社會各領域對數字人才的需求。如：創新遠程教學模式，借助政、校、企、社會各方資源，推動教育、人才、產業及創新鏈的有效銜接；緊密結合區域特色，以農業產業發展需求為導向，將本土生源作為重點培養對象。二是加強農村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提高職業院校涉農人才培養的數量與質量。一方面，要加強現有師資培訓力度，提升其實操能力;另一方面，要通過構建產業人才引進和培育的方式，切實解決農村職業院校師資的結構性矛盾。如：設立“銀齡教師”計劃，返聘退休專家指導農業生產實踐；與企業共建“雙師工作站”，實現業內專業技能人才的雙向流動。三是做好農村職業教育人才的培育和引進。為此，相關院校可針對涉農專業學生給予學費減免或設立“新農人”獎學金政策，提高涉農人才培養的吸引力；同時，加強宣講活動，組織社會各界的優秀職校畢業生返鄉并舉辦分享會，提升公眾對鄉村振興的理解和參與。

（三）加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和保護力度，提升鄉村文化內涵

農村職業教育在文化傳承和保護上要與區域特色文化緊密結合，推動鄉村文化資源的開發力度，解決文化設施懸浮化及數字技術應用率不足等問題。一是構建“文化生態 + 職業教育”的融合模式。職業院校應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文化傳承專業，為鄉村文化注入新動能；通過文化資源轉化，較好地實現職業教育與文化生態雙贏。如：開發“文化傳承 + 產業創新”的實訓模塊，將傳統文化與現代設計、數字技術深度融合；聘請行業非遺傳承人擔任產業導師，形成傳幫帶的教學模式。二是推動鄉村文化資源向文化資本轉化，提高鄉村文化影響力。職業院校可針對地方特色文化資源建立“源一授權—衍生”的IP開發流程，為鄉村文化制定品牌授權體系，提高鄉村文化品牌價值，以利于鄉村文化的宣傳和推廣。三是構建鄉村數字文化發展模式，提升鄉村文化傳播能力。職業院校要發揮實踐性、應用性強的優勢，建設“數字 + 文化”實訓基地，完善基礎設施，使農民經過專業化培訓后，結合自身實際利用相關設備宣傳身邊的鄉村文化，提高農民宣傳文化的主觀能動性；開發AR文化系統，利用數字技術將歷史場景復原，提高大眾對鄉村歷史文化的認識和興趣

（四）搭建良好的生態環境平臺，推進生態文明建設

良好的物質與生態環境平臺，是推進鄉村生態建設的基礎。相關院校和政府部門要根據區域資源稟賦和實際發展需要，通過搭建平臺和資金支持等方式，為鄉村生態振興夯實基礎。一是建立健全區域農業生態技術轉化平臺，優化并推廣適用的綠色農業生產技術。為滿足農戶和農村經營主體的農業生產需求，職業院校應發揮自身優勢，研發投入成本低的生產技術，如低成本的滴灌技術，不僅幫助他們減少生產成本，而且還推動鄉村生態農業的發展；利用示范田聯動機制，使職業院校的實訓基地與農戶形成聯動，增強綠色農業生產技術的輻射帶動作用，提高農戶對新技術的接受度。二是以農村職業教育實訓基地為載體，建設農業廢棄物利用平臺，在運營過程中由職業院校提供技術，當地農民負責收集運營，不僅能夠改善農村人居環境，而且還能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增加農民收入。三是開發生態農產品認證及碳匯交易市場化等渠道，將鄉村生態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如：職業院校可采取培訓的方式教授農民掌握森林碳匯的監測技術，通過發展森林碳匯幫助農民增收，提高其參與積極性;另外，可聯合平臺機構幫助農民進行有機農產品認證，以降低其農產品認證成本，提高溢價能力。

（五）強化鄉村組織主體建設，提高鄉村治理能力

組織振興是鄉村振興的根本保證，農村職業教育要充分發揮好平臺作用為鄉村組織振興夯實根基。一是要構建鄉村數字化治理支持系統。職業院校要開發適用于鄉村組織的輕量化管理系統，設計符合鄉村中老年群體使用的組織管理系統，增加村民組織建設的積極性；搭建區域組織大數據平臺，為農民專業合作社提供運營和管理等信息服務，使農產品精準對接市場，提高政策匹配度。

為做好鄉村數字管理工作，農村職業教育應針對數字技術推進鄉村組織建設中遇到的各類問題，建立鄉村數字服務站。二是完善利益聯結機制和風險分擔機制，穩步推進鄉村組織建設持續發展。職業院校與基層組織需創新多元主體合作模式，避免出現利益糾紛問題。如：實行“保底收益 + 按股分紅 + 服務收費”的利益分配方式，全力保障各主體的利益收入；設立風險共擔基金，由職業院校、地方政府及經營主體共同出資，幫助解決內部合作糾紛問題。三是強化鄉村產教融合，提高基層組織鄉村治理的能力。職業學院可以與鄉村基層組織共建共享實訓基地，如“鄉村治理模擬實驗室”“合作社運營實踐中心”等，以提升其參與鄉村組織建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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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曹穩]

Empower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Through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Basic Connotations，Realistic Dilemmas，and Countermeasures

ZHANG Hongsheng

Abstract：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contributes to rural revitalization by promoting the“revitalization”of rural industrytalent，culture，ecology，and organization.Currently，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faces dilemmas in empower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educational supply is disjointed from rural industrial development，there is a shortage of talent to support rural revitalization， it fails to meet the needs of rural cultural construction，the promotion of rural ecological revitalization is hindered，and the overallqualityof services forrural organizational revitalization remains low.To address these problems，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base on regional characteristic industries to improve the service framework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enhance the schooling standards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focus on talent cultivation quality; strengthen the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of exce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to enrich rural cultural connotations; build a sou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latform to advanc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reinforce the mainstay construction of rural organizations to improve rural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Key words：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ruralrevitalization; basicconnotations; realistic dilemmas; countermeas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