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刑法修正案(十一)》在2020年12月,將我國刑事責任主體法定年齡由原來的“二元”修正案,調整為目前的“三元”修正,《未成年人保護法》和《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修正案》,也進行了相關修正,并適當降低了刑事責任主體的最低年齡{]。由此,未成年人刑事責任與教育矯治問題,受到社會各界廣泛而深刻的關注。以打擊未成年人犯罪為目的的相關新法規也逐步出臺,并置于社會發展的聚光燈下。
如今,我國未成年人犯罪趨勢日益嚴峻,表1所示,2023年數據顯示比2022年有大幅增長。如何依法懲治和預防未成年人犯罪,已成為我們迫切需要進一步解決和探索的重要社會問題。

因此,關注未成年人犯罪的意義非常重要。首先,關注未成年人犯罪有助于保障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培養他們的良好品格,對未成年人犯罪進行有效的預防。其次,要預防未成年人犯罪,其關鍵在于教育和保護,及時預防和糾正未成年人犯罪,政府和社會還應加強法律法規的制定和實施,為未成年人的成長提供更安全、更健康的環境。
二、未成年人犯罪的界定
要研究當今未成年人犯罪管理的特點,首先需要明確一個主要概念,即法律對未成年人犯罪的年齡規定以及年齡犯罪的分類和標準。刑法規定的適用于不同國家和具體年齡標準并不總是完全相同的。如,羅馬尼亞規定的成年人犯罪的最低年齡為16歲及以下,而瑞士刑法規定的未成年人參與預防犯罪的最低法定年齡為20歲及以下。根據我國的《未成年人保護法》第二條的相關規定,我國現行刑法定義中使用的簡稱“未成年人”,泛指未成年人犯罪的實施人,是指未滿18周歲的所有未成年公民[2]。
我國未成年人犯罪的最低刑事責任年齡為16歲,而故意殺人等8起更嚴重的未成年人犯罪,其最低刑事責任年齡為14歲。在未成年人犯罪的法律概念中,犯罪未成年人在社會、生理和心理方面存在顯著差異。《刑法修正案(十一)》對涉及未成年人的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作了重要修改。在現行《刑法修正案》第十一條頒布實施之前,《刑法修正案》規定,成年人犯罪極其殘忍,犯罪通常是指最低刑事責任年齡為14歲。承擔相應刑事法律后果的未執行罪犯的刑事責任范圍已縮小至12歲。12歲以上但14歲以下的罪犯尚未被定罪,情節嚴重、令人發指,造成人身傷亡、重大身心殘疾等極其嚴重后果的,報最高檢審批后,應當立即承擔刑事責任。根據最高人民法院現行法律對刑事責任年齡條件的限制性規定,犯罪成立時已滿12周歲或者未滿18周歲的未成年人。
三、未成年人犯罪矯正制度的概念與內涵
(一)未成年人犯罪矯正制度的概念
未成年人社區犯罪特別矯治救助制度主要是指國家司法機關、行政機關和國家其他有關部門、組織采取的一系列矯治救助措施,包括但不限于刑事監禁矯治、社區犯罪矯治救助等,根據現行法律法規,對這些未成年犯罪分子進行追蹤、協助、教育、懲罰、改造和依法追蹤和治療,并促進這些未成年罪犯在實施糾正措施后迅速改造和融入社會[3]
(二)未成年人犯罪矯正制度的必要性
推動未成年人犯罪的社會群體正常穩定的社會生活,推進特殊教育,解決我國青少年犯罪問題,增強社會穩定[4。面對犯罪的負面后果,青少年犯罪將不可避免地難以真正回歸社會。這可以科學有效地系統化,進行社區矯正,針對各種類型的青少年犯罪及其原因,顯著提高未成年人犯罪的心理健康,建立更完整、更合法的預防青少年犯罪的體系。基于我國未成年人犯罪的事實,社會環境中對未成年人犯罪的基本懲罰措施,將帶來一些非常嚴重的累犯率。在此基礎上,這可能會導致青少年犯罪轉化為具有一定性質的特殊社會犯罪,并依法懲處青少年犯罪。科學地對未成年人犯罪進行矯正和教育,使其回歸社會。
(三)未成年人犯罪的社區矯正
目前,我國初步研究建立了相對規范、全面、合理的社區司法矯正協調機制。自2020年7月1日起,《中華人民共和國社區矯正法》正式施行,吸取了以往未成年人犯罪社區法律矯正的重要經驗[5,在第七章中,對未成年人社區刑事矯正機制建設,作出了如下幾項具體規定:
第一,旨在糾正未成年人行為特征,原則上應明確負責實施社區安全矯正的人員,相關部門針對不同類型的社會未成年人犯罪,具有不同風險特征,實施不同的矯正與預防措施。在確定安全矯正專家成員的組成時,應包括基于技術、知識與未成年人針對性的方式方法的專業人員。
第二,未成年社區矯正與成人社區矯正有很大區別,因此,原則上未成年人社區矯正要與成人社區矯正分開。還要依據有關規定,對未成年人社區矯正的個人信息進行保護,未成年人通常不應考慮其他形式的歧視,因為他們在教育和就業培訓期間未能成功地在成人社區接受矯正。
第三,社區矯正輔導機構也應盡最大努力為促進未成年罪犯和依法接受義務教育活動的個人的社區兒童矯正提供必要的工作條件。還應注意為16歲或以上具有良好就業意愿和能力的個人提供必要水平的相關職業技能學習和培訓教育,以及社區就業實習指導,以積極促進社區未成年人罪犯適應和重返社會。
四、未成年人社區矯正存在的不足
(一)工作主觀化
社區法律矯正活動是一項大規模的綜合性工作,需要公安、司法機關多個相關部門的協調配合。各部門依法組織整個社區司法矯正事務的具體權力,需要當地公安、監察、辦案機關、各級司法局領導長期有效溝通合作,共同實現目標。目前,基層發現糾正執行程序存在問題或者主觀傾向,需要檢察機關對被糾正人的內容進行糾正和處理的,應積極主動向檢察機關發送檢察建議或意見,并在后續審查中等待其書面反饋。
(二)流程形式化
從早期發現社會問題到后期解決,效率低、強制約束力低、反饋特征低的社區問題矯正與協同治理機制,也將對社區問題的實際解決構成重大現實障礙。需要一個調查研究、分析和綜合判斷的過程,并形成合理的建議。協調執行部門和監督檢查、評估和驗收等多個實際步驟的標準程序。
(三)缺少協作
由于檢察機關其他部門在收集檢察建議和統一發布反饋信息方面需要進一步協調和有效反饋,相關問題和糾紛的快速解決在很大程度上仍依賴人情關系和面子機制。這些機制依賴于檢察辦案中心的人員和相互溝通,這也不可避免地使一些檢察意見和建議難以在推動相關務實解決方面發揮及時而重要的作用。這也進一步反映了公安、檢察、執法、監察等領域黨建部門之間缺乏穩定、有效、務實的合作和討論機制。
五、公安部門參與未成年社區矯正的路徑
(一)細化公安部門參與未成年人犯罪矯正機制相關規定
盡管從現階段來看,已經基本建立了防止侵害未成年人犯罪危害的教育預防和矯正政策機制,但現有的與教育有關的犯罪法律規定往往分散在許多不同形式的國家法律體系中,而且其許多規定過于簡單化和原則化,由于缺乏相對詳細有效的操作規范,立法在法律實踐中仍然缺乏可執行性和可操作性。例如,盡管我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第45條和第46條規定,通過風險評估確定的未成年人犯罪可以選擇轉介或強制調離相關專業職業學校,但該法對風險評估和確定沒有具體的評估標準,這必然導致我國不同地區或法律機構制定完全不同的量刑標準的復雜現象,不利于保護各類未成年人犯罪權利人的合法就業權益。
當前未成年人的社區矯正工作亟須推進四項核心矯正措施:定制化學習資源、專業化心理干預、系統化親職教育和前瞻性生涯規劃。這些措施經過多地試點驗證的實踐框架,不僅有效提升了矯正對象的再社會化能力,更通過建立跨部門數據共享平臺、完善案件轉介流程等創新舉措,形成了司法矯正與公安治安管理的有機銜接,現已被司法部確認為當前全國未成年人社區矯正與公安協同工作機制中最具示范性的標準化解決方案。既要強調全過程從事后向事前過渡,向工作參與向過程并行執行的方向靠攏;此外,重要的是要深刻反思在缺乏社會矯正和監督的情況下構建內容載體的機制。在矯正內容載體方面,積極與現有社區矯正服務人員等矯正培訓機構協調、溝通、協商。豐富創新了日常政治教育、思想活動報告、法制講座、社會公德教育活動、參與公益慈善勞動項目等過于單調乏味的社區矯正教育內容。
其他有關行政部門也應認真清理、細化、落實和進一步完善現行糾正未成年人犯罪的政策機制。為推進未成年人矯正工作規范化建設,建議在充分調研地方實踐經驗和基層意見的基礎上,加快制定專項矯正法規,完善我國未成年人犯罪預防與矯正體系。
(二)增加熟悉未成年人身心特征的專業公安人員
法規要求專業人員熟悉各種未成年人的特點。在我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和《社區矯正法》等法規解釋中有所體現。未成年人特殊犯罪矯正由于缺乏有針對性的法律措施或矯正的預期效果,導致缺乏熟悉此類未成年人身心特征的專業人員,公安部門之間合作不力。在相關執行過程中,應盡可能多地吸收專業人才。
從兩個方面入手:一方面,增強公安部門的專業力量。高質量的協同治安治理工作的背景下,有必要加強未成年人社區矯正工作的監督機構,落實《社區矯正法》,監督未成年人矯正工作。公安部門需要受到重視完善協同工作的建設,加強引進專業人才,完善未成年人社區矯正工作的共同治理。另一方面,公安機關應積極配合并分配資源。參與部門的實施和資源聯動與社區矯正在活動執行和監督中的整合相輔相成。利用社區矯正部門的工作,增加協調工作,并將其納入日常工作活動過程。
引入合理的未成年人專業人才招聘和儲備培訓機制,提高適用未成年人犯罪矯正程序的機構中能夠熟悉和適應未成年人犯罪者身心特征需求的相關專業人才的相應比例,確保對未成年人實施預防犯罪和矯正措施更加準確和有針對性。
(三)完善與其他部門間的銜接配合
當前,我國未成年人犯罪綜合治理工作已初步建立起公安機關、教育行政部門、社區基層組織等多方參與的協同治理框架,但在實際操作層面仍存在制度性缺陷:一方面,現有政策文件對各部門的具體職責劃分僅做原則性規定,缺乏可操作性強的實施細則;另一方面,跨部門協作機制尚未建立統一的工作標準和流程規范,導致在案件移送、信息共享、聯合幫教等關鍵環節出現權責交叉或監管真空現象。這種制度供給不足的現狀,不僅造成基層執法單位在實際處置中面臨依據不足的困境,更直接影響了對涉罪未成年人的教育矯正效果,亟待通過完善立法和健全配套制度予以系統解決。一旦程序中出現重大問題,可能導致相關責任部門相互說服的各種現象,不利于促進未成年人案件司法矯治程序的順利有序實施。
明確各責任部門人員的具體權利和責任,制定明確的權利、義務和責任清單,在落實未成年人網絡犯罪綜合矯治責任制中,加強各責任部門之間的責任協調和配合,確保青少年網絡犯罪的整個矯正和管理過程更加安全、穩定和高效。如公安部門將糾正懲教服務的切入點、措施等,此外,引入專門機構并將其列為未成年人刑事訴訟保障團隊,重視探索未成年人檢察部門在管理未成年人社區懲教服務方面的優勢和專業知識,這應作為特殊制度的保障。在未成年人社區的專業工作中,要與第三方專業機構進行輔導與溝通。
六、結語
總之,公安部門要主動構建多方協作溝通機制,努力補充和完善我國未成年人社區犯罪矯正相關司法工作,為了迅速解決出現的嚴重困難,不斷努力加強對弱勢未成年人利益的法治保護。我國《社區矯正法》正式施行以來,總結以往經驗積累,在貫徹落實“教育、感化、救助”規定的法治原則的推動下,在新形勢下切實提高未成年人社區教育、矯正工作能力,幫助一些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依法回歸社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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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中國刑事警察學院警務碩士,伊春市公安局食藥環偵支隊一級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