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校生抑郁和焦慮情緒對吸煙行為的影響研究

【摘要】背景心理健康問題是導致青少年提前接觸煙草、吸煙低齡化的重要因素，本研究聚焦職校學生，探尋焦慮和抑郁情緒對該群體吸煙行為的影響。目的探討職校生抑郁和焦慮情緒對吸煙行為的影響，為制定針對性的控煙措施提供依據。方法于2021年10月，采用隨機整群抽樣法在上海市抽取職校學生5074名進行問卷調查，內容包括學生的基本情況、抑郁和焦慮情況、煙草使用情況。其中，抑郁情況采用患者健康問卷2條目中文版（PHQ-2）評估，焦慮情況采用廣泛性焦慮量表（GAD-7）評估，煙草使用情況根據WHO的“全球青少年煙草調查問卷”劃分為“均不使用”“僅使用卷煙”“僅使用電子煙”“雙重使用”4類。采用多分類Logistic回歸模型探討抑郁和焦慮對煙草使用的影響。結果共回收有效問卷4890份，問卷有效回收率為 96.37% 。職校生的卷煙使用率為 11.23% （271/4890），電子煙使用率為 8.40% （133/4890），雙重使用率為 5.69%（278/4890） 分別有747名（ 15.28% ）1259名（ 25.75% ）、556名（ 11.37% ）職校生檢出抑郁情緒、輕度焦慮情緒、中重度焦慮情緒。多分類Logistic 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抑郁情緒會增加職校生僅使用卷煙（ OR=1.64 ， 95%CI=1.20～2.25 ）、僅使用電子煙（ OR=1.88 ， 95%CI=1.24～2.84 ）和雙重使用（ OR=2.32 ， 95%CI=1.72～3.12 ）的風險；輕度焦慮會增加職校生雙重使用（ OR=1.81 ， 95%CI=1.34～2.44 ）的風險，中重度焦慮會增加職校生僅使用卷煙（ OR=1.61 ， 95%CI=1.11～2.33 ）、僅使用電子煙（ OR=2.19 ， 95%CI=1.37～3.50 ）和雙重使用（ OR=3.05 ， 95%CI=2.16～4.31 ）的風險。按性別分層后發現：抑郁情緒會增加男生僅使用卷煙和雙重使用的風險（ Plt;0.05 ），增加女生僅使用電子煙和雙重使用的風險（ Plt;0.05 ）；中重度焦慮會增加男生3種煙草使用行為的風險（ Plt;0.05 ），對女生雙重使用的影響高于對男生雙重使用的影響（OR值為5.24比2.77， Plt;0.05 ）。結論抑郁和焦慮情緒會增加職校生吸煙行為的發生風險，學校和家庭應加強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及時發現和疏導青少年的不良情緒，并在傳統煙草控煙工作基礎上，加強對電子煙的控煙管理，防止出現煙草共用行為，促進青少年健康成長。

【關鍵詞】 煙草使用；焦慮；抑郁；學生；影響因素分析【中圖分類號】 R179 R163 R749.72 【文獻標識碼】 A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4.0396

【Abstract】BackgroundPsychological health isues are important factors leading toearly exposure to tobacco andsmokingatayoungerage.Thisstudyfocusesonvocationalschoolstudents toexploretheefectsofanxietyanddepression ontheirsmoking behaviorandexploreefectivewaystocontrolsmoking.ObjectiveToexplore theefectsofdepresionand anxietyonsmoking behavior among vocationalschool students，providing evidence forcorresponding control measures. MethodsInOctober 2O21，arandomclustersampling method wasused to select5O74 vocational school students in Shanghaiforaquestionnaire survey，which included students′basic information，depressionand anxiety status，and tobaccouse.The depresion status was assessed using the Patient Health Questionnaire-2（PHQ-2）Chinese version，and the anxiety status was assessedusing the 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7（GAD-7）scale.Tobacco use was divided into fourcategories based on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s \"GlobalYouth Tobaco Survey Questionnaire\"：\"neveruse\"\"onlyusecigaretes\"\"onlyuse e-cigaretes\"and\"dualuse\".AmultivariateLogisticregresionmodelwasusedtoexploretheinfluenceofdepressionandnxiety on tobaccouse.ResultsA total of489O vocational scholstudents were surveyed and the responserate forthe survey was 96.37%.The rates of cigarete use，e-cigarette use and dual use were 11.23 % （271/4 890），8.40%（133/4 890） and 5.69 % （278/ 4 890）respectively.Among them，747（ 15.28% ），1259（ 25.75% ）and 556（ 11.37% ）had depression，mild and moderate to severeanxietyrespectively.MultipleLogisticregressionanalysis showedthat depresion increases therisk of vocational school students using only cigaretts（OR=1.64，95%CI=1.20-2.25），electronic cigarettes （OR=1.88， 95%CI=1.24-2.84）and dualuse（OR=2.32，95%CI=1.72-3.12）.Mild anxiety increases the risk ofdualuse（OR=1.81， 95%CI=1.34-2.44），while moderate tosevereanxiety increases theriskof usingonlycigaretes（OR=1.61，95%CI=1.11- 2.33），electronic cigarettes（ oR =2.19，95%CI=1.37-3.50），and dual use（OR=3.05，95%CI=2.16-4.31）Risk. After gender stratification，itwas foundthatdepresson increased theriskofmale students using onlycigaretts anddualuse（ P lt;0.05）， and increased the risk of female students using only e-cigarettes and dual use （ Plt;0.05 ）.Moderate to severe anxiety increased therisk of male studentsusing three types of tobacco （（ Plt;0.05 ），and the risk of dual use for female students was higher than that for male students （ OR values were 5.24 vs 2.77， Plt;0.05 ）.Conclusion Depression and anxiety can increase the risk of smoking behaviorinvocationalscholstudents.Scholsandfamiliesshouldstrengthenmentalhealtheducationofadolescents， findandguideadolescentsnegativeemotiosintime，andstrengthenthemanagementofcigaretetobaccocontrolonthebasis of traditional tobacco control，to preventdualtobacco usebehaviorand promote thehealthy growthofadolescents.

【Key words】 Tobacco use；Anxiety；Depression；Students；Root cause analysis

吸煙會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產生危害，且成年人的吸煙行為大多始于青少年時期，研究青少年吸煙行為的現狀及影響因素并提出相應的對策是預防和減少吸煙危害的關鍵。我國中學生的吸煙率較高，職校生的吸煙率明顯高于傳統中學生，2019年中國中學生煙草調查顯示，普高生的卷煙嘗試吸煙率和現在吸煙率分別為21.6% 和 5.6% ，職校生則分別為 30.3% 和 14.7% ；普高生的電子煙使用率為 2.2% ，職校生則為 4.5%^[1-2] ，職校生控煙工作是青少年控煙工作的重點之一。現有研究發現，心理健康問題是導致青少年提前接觸煙草、吸煙低齡化的重要因素，如青少年可能會用吸煙行為來顯示自己的獨特或宣泄內心的壓力［3-4]。并且青少年期是抑郁、焦慮等不良情緒的高發期，這些不良情緒也是青少年吸煙行為的危險因素，研究表明，有焦慮、抑郁情緒青少年的卷煙吸煙率更高，更容易成為規律吸煙者，每日吸煙量也明顯增加[5]，且焦慮還是學生新發吸煙行為的危險因素[6]。因此，預防和干預青少年的焦慮、抑郁情緒，可在青少年控煙工作中起到積極作用。此外，相比于使用單一種類的煙草，卷煙和電子煙雙重使用的危害可能更大[7]，青少年群體的雙重煙草使用行為也需要更加關注。然而當前的研究多關注傳統卷煙和電子煙的單獨使用，較少有研究分析焦慮、抑郁情緒對兩種煙草共用情況的影響，對職校生人群的相關研究更是幾乎沒有，所以本研究聚焦于職校學生，分析焦慮和抑郁情緒對該群體吸煙行為的影響，以探尋有效的控煙途徑。

對象與方法

1.1調查對象

采用隨機整群抽樣的方法選取調查樣本，于2021年10月在全市16個區中隨機抽取3個區，在抽中的區內各隨機抽取1所職校，對抽中學校的所有職校生進行調查。全部職校生共5240名，因調查時不在校或不愿意參加，發放問卷5074份，應答率為 96.83% 。剔除重復填寫、填寫時間過短或過長的問卷，最終獲得有效問卷4890份，問卷有效率為 96.37% 。本研究經上海交通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審批號：SJUPN-202015），所有受試者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研究方法

1.2.1調查方法。問卷通過“問卷星”發放，采用網上填寫的方式，以班級為單位進行，按照事先擬定的調查表，采用無記名自填式方法，學生不能互相交談，獨立完成并當場提交。各學校由專人負責，事先進行問卷填寫方式的培訓，填寫前對學生進行填寫注意事項的講解。1.2.2調查問卷及指標定義。調查問卷包括4部分：（1）一般情況，包括性別、年級、住宿、戶籍、成績、零花錢，以及朋友、家長使用卷煙或電子煙情況。（2）吸煙情況，采用WHO的“全球青少年煙草調查問卷”（GlobalYouthTobaccoQuestionnaire）將煙草使用行為分為4類，即“均不使用”“僅使用卷煙”“僅使用電子煙”“雙重使用”。“雙重使用”指截至調查時，被調查者曾經使用過傳統卷煙（包括僅使用過1～2次）和電子煙（包括僅使用過1～2次）；“僅使用卷煙”指被調查者曾經使用過傳統卷煙，但未使用過電子煙；“僅使用電子煙”指被調查者曾經使用過電子煙，但未使用過傳統卷煙；“均不使用”指調查者從未使用過卷煙或者電子煙。（3）抑郁情緒，采用患者健康問卷2條目中文版（PHQ-2）測定，各條目選項分為“沒有”“有幾天”“一半以上天數”“幾乎每天”。總分為0～6分， ?3 分為有抑郁情緒，該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為 ，本研究的量表Cronbach's α 系數為 0.864 。（4）焦慮情緒，采用廣泛性焦慮量表（7-itemGeneralized AnxietyDisorderScale，GAD-7）測定。GAD-7旨在調查受試者在過去2周出現相關癥狀或感受的頻率，共7個條目，總分為各條目得分之和，范圍為0～21分，以5、10、15分為界分為無、輕度、中度、重度焦慮[10]，因重度焦慮學生較少，將中度、重度焦慮合并為中重度焦慮。此量表用于廣泛性焦慮篩查及癥狀嚴重度的評價，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和可重復性，中文版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為 0.91^[11-12] ，本研究的量表Cronbach's α 系數為0.968。

1.3 統計學方法

數據導出后由專人進行核查整理，采用SPSS22.0統計軟件進行分析。計數資料以相對數表示，組間比較采用 χ² 檢驗，組間兩兩比較采用 χ² 分割法，不同焦慮程度學生的煙草使用率比較采用趨勢 χ² 檢驗；采用多分類Logistic回歸模型探討抑郁、焦慮情緒對吸煙行為的影響。采用雙側檢驗，檢驗水準 α=0.05 。

2結果

2.1職校生基本情況、抑郁和焦慮情況、煙草使用情況

（1）4890名學生中，男2950名（ 60.33% ），女 1940 名（ 39.67% ）；一、二、三年級學生分別為1547名（ 31.64% ）、1853名（ 37.89% ）1490名（ 30.47% ）住校與不住校學生分別為2533名（ 51.80% ）和2357名（ 48.20% ）；上海戶籍與外省份戶籍學生分別為2808名（ 57.42% ）和2082名（ 42.58% ）；成績中等的學生居多，為2421名（ 49.51% ）；零花錢 ?800 元的學生偏少，為 1026 名（ 20.98% ）；朋友使用卷煙的有1756名（ 35.91% ），家長使用卷煙的有2935名（ 60.02% ），朋友使用電子煙的有1837名（ 37.57% ），家長使用電子煙的有320名（ 6.54%）（2）747 名（ 15.28% ）學生有抑郁情緒，其中男433名（ 14.68% ），女314名（ 16.19% ）；分別有1259名（ 25.75% ）和556名（ 11.37% ）學生有輕度、中重度焦慮情緒，其中男生分別為737名（ 24.98% ）和349名（ 11.83% ），女生分別為522名（ 26.91% ）和207名（ 10.67% ）。（3）682名（ 13.95% ）學生有煙草使用，其中僅使用卷煙者271名（ 5.54% ），僅使用電子煙者133名（ 2.72% ），雙重使用者278名（ 5.69% ）。

2.2不同基本情況職校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

不同性別、戶籍、成績、零花錢、朋友卷煙與電子煙使用情況、家長卷煙與電子煙使用情況學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不同年級、住宿情況學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

按性別分層，男生的僅卷煙使用率、僅電子煙使用率、雙重使用率均高于女生，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在雙重使用率方面，外省份戶籍學生高于上海市戶籍學生，成績后 25% 學生高于成績中等和成績前 25% 學生，每月可支配零花錢 ?800 元學生高于 lt;200 元和200～399元學生，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朋友使用卷煙和使用電子煙的學生僅卷煙使用率、僅電子煙使用率、雙重使用率均高于朋友不使用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家長使用卷煙和電子煙的學生雙重使用率高于家長不使用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見表1。

2.3不同抑郁和焦慮情況職校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

不同抑郁、焦慮情況學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有抑郁情緒者僅卷煙使用率、僅電子煙使用率、雙重使用率均高于無抑郁情緒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無焦慮、輕度焦慮、中重度焦慮學生的雙重使用率依次增高，兩兩間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中重度焦慮學生僅卷煙使用率、僅電子煙使用率高于無焦慮學生，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

根據性別分層，無論是在男生群體中，還是在女生群體中，不同抑郁、焦慮情況學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男生抑郁者和女生抑郁者的雙重使用率均分別高于無抑郁的男生和女生，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隨著焦慮程度的增加，男生雙重使用率逐漸增加，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女生輕度焦慮和中重度焦慮者的雙重使用率高于無焦慮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見表2。

2.4職校生抑郁、焦慮情緒對吸煙行為影響的多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

（1）以煙草使用行為作為因變量，以抑郁為自變量，以性別、年級、住宿、戶籍、成績、零花錢、朋友使用卷煙、家長使用卷煙、朋友使用電子煙、家長使用電子煙為控制變量，進行多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相比于無抑郁情緒的學生，抑郁情緒會增加學生僅使用卷煙（ OR=1.64 ， 95%CI=1.20～2.25 ）、僅使用電子煙（ OR=1.88 ， 95%CI=1.24～2.84 ）、雙重使用（ OR=2.32 ， 95%CI=1.72～3.12 ）的風險。按性別分層后的結果顯示：抑郁情緒會增加男生僅使用卷煙（ OR=1.56 ， 95%CI=1.08～2.26 ）和雙重使用（ OR=2.16

表1不同基本情況職校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名 （% ）] Table1Comparison of tobacco use among vocational school students in diffrent general situations

注：與 ① 的相應煙草使用率比較， ^aPlt;0.001 ；與 ② 的相應煙草使用率比較，

95%CI=1.55～3.02 ）的風險，會增加女生僅使用電子煙（ OR=3.14 ， 95%CI=1.45～6.80 ）和雙重使用（ OR=2.77 ，95%CI=1.42～5.43 ）的風險，見表3。

（2）以煙草使用行為作為因變量，以焦慮情緒為自變量，以性別、年級、住宿、戶籍、成績、零花錢、朋友使用卷煙、家長使用卷煙、朋友使用電子煙、家長使用電子煙為控制變量，進行多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輕度焦慮會增加學生雙重使用的風險（ OR=1.81 ， 95%CI=1.34～2.44 ），中重度焦慮會增加學生僅使用卷煙（ OR=1.61 ， 95%CI=1.11～2.33 ）、僅使用電子煙（ OR=2.19 ！ 95%CI=1.37～3.50 ）和雙重使用（ OR=3.05 ！ 95%CI=2.16～4.31 ）的風險。按性別分層后的結果顯示：輕度焦慮會增加男生（ OR=1.67 ， 95%CI=1.20～2.31 ）和女生（ OR=2.87 ，95%CI=1.27～6.49 ）雙重使用的風險，中重度焦慮會增加男生3種煙草使用行為風險（OR值為1.62～2.77），會增加女生雙重使用的風險（ OR=5.24 95%CI=1.50～3.45 ），見表3。趨勢檢驗結果顯示，隨著焦慮程度的增加，學生僅使用卷煙、僅使用電子煙、雙重使用的風險呈增加趨勢，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05 ）。

表2不同抑郁和焦慮情況職校生的煙草使用情況比較［名（ 9% ）] ible2Comparison of tobacco use among vocational school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levels of depression and anxiet

注：與 ① 的相應煙草使用率比較， ^aPlt;0.001 ；與 ② 的相應煙草使用率比較， 。

3討論

2021年上海市職校生的卷煙使用率為 11.23% ，電子煙使用率為 8.40% ，低于同年全國中學生的 16.7% 和16.1% [13]，這得益于上海市較早實施控煙條例、大力宣傳和全方位控煙監管。上海市于2010-03-01實施《上海市公共場所控制吸煙條例》，是WHO《煙草控制框架公約》在我國生效后，大陸地區首部省級人大頒布的控煙地方法規，2022年第2次修訂時將電子煙納入公共場所禁煙范圍，以加強對電子煙的監管力度。

研究發現，2021年上海市職校生的電子煙使用率高于2019年同地區職校生的 ，這提示學校、社會需進一步加強對青少年電子煙使用行為的關注。此外，伴隨著電子煙的迅速流行，青少年群體的卷煙和電子煙雙重使用率呈上升趨勢，有研究提示這種雙重使用比僅使用其中1種煙草的危害更大[7]，使人群患呼吸系統和心血管疾病的風險也更高[15-16]。同時，電子煙可能成為使用其他煙草產品的“門戶”，與從不使用電子煙的青少年相比，使用電子煙的青少年成為卷煙使用者的風險增加2倍[17]。因此，在監管傳統卷煙的同時，也要重視對電子煙的監管，防止更嚴重的疊加效應。

本研究結果顯示，僅使用卷煙、僅使用電子煙和雙重使用這3種煙草使用行為的發生率均是男生高于女生。雙重使用率方面，外省份戶籍學生高于上海市戶籍學生，成績差者高于成績好者，零花錢多者高于零花錢少者。有朋友使用卷煙或電子煙的職校生的3種煙草使用行為發生率也更高，家長使用卷煙和電子煙行為會增加職校生煙草雙重使用率，與已有研究結果一致[18-21]

有抑郁情緒的職校生3種煙草使用率均高于無抑郁情緒者，焦慮程度的增加會增加職校生的煙草使用行為，這與抑郁和焦慮情緒是青少年使用卷煙和電子煙的危險因素的結論一致[6，22-23]。焦慮、壓抑等負面情緒會影響吸煙行為，存在抑郁心境或有抑郁癥的青少年群體可能嘗試吸煙，且吸煙量與抑郁的程度呈正相關，即抑郁程度越重，其吸煙量越大[24]，原因可能是尼古丁依賴會加深負面情緒，從而產生吸煙行為和負面情緒的循環。研究還發現，抑郁和焦慮情緒會更明顯增加女生使用電子煙或雙重使用的風險，這可能與針對女性的電子煙營銷有關。近年來女性電子煙吸煙率呈上升趨勢，提示可能需要更加關注女生和采取措施應對煙草企業針對女性的宣傳，以降低女生電子煙及雙重煙草的吸煙率[25]

表3職校生抑郁和焦慮情緒對煙草使用影響的多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able3MultipleLogisticregresionanalysisoftheimpactofdepressionanxietyontobaccouseamongvocationalscholstudents

注：因變量以“均不使用”為參照；‘表示模型校正了性別、年級、住宿、戶籍、成績、零花錢、朋友使用卷煙、家長使用卷煙、朋友使用電子煙、家長使用電子煙，表示模型校正了除性別外的其他基本情況變量。

當前中學生學業壓力大，抑郁、焦慮情緒的檢出率高，2021年我國5省中學生的焦慮、抑郁檢出率分別為 19.70% 、 13.97% ，其中女性的負性情緒檢出率高于男生［26]。這些不良情緒不僅可直接影響青少年的生活和學習，還能通過產生吸煙行為進一步損害青少年健康，社會、學校和家庭應共同努力，加強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及時發現和疏導青少年的不良情緒，促進青少年健康成長。

4小結

抑郁和焦慮情緒會增加職校生吸煙行為風險，學校和家庭應加強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及時發現和疏導青少年的不良情緒，并在傳統煙草控煙工作的基礎上，加強對電子煙的控煙管理，防止出現煙草共用行為，促進青少年健康成長。本次研究的創新之處：按煙草使用情況將調查對象分為4類，即不使用煙草者、僅使用卷煙者、僅使用電子煙者和雙重使用者，不僅可以分析焦慮和抑郁與僅使用1種煙草行為的關系，同時也可以發現焦慮和抑郁與煙草雙重使用行為之間的關系，這有助于制定關于職校生的精準控煙策略。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基于橫斷面研究得出的結論，無法進行因果關系推斷。

作者貢獻：尉曉霞提出研究目的，繪制統計表，撰寫論文；陳諾、王娟娟進行數據收集與整理，負責統計學處理和論文修訂；朱靜芬負責文章的質量控制與審查，對文章整體負責，監督管理。

本文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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